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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鐵沈鶯鶯小說有多少章節(jié) 第6章免費(fèi)閱讀

2022-04-08 19:07:48 作者:令狐沖沖沖
  • 獵劍江湖 獵劍江湖

    二十年前一樁弒君案,引得南詔國滅,拜月傾覆,七名心懷仇恨的少年東出南詔,立七殺碑,誓殺當(dāng)朝攝政王。二十年后的今日,一樁七殺案掀起了席卷大胤的風(fēng),秋風(fēng)起于一座名為石潭的小鎮(zhèn),起于一位名為蘇鐵的少年……

    令狐沖沖沖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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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劍江湖》 章節(jié)介紹

《獵劍江湖》是一部玄幻題材小說,作者令狐沖沖沖用細(xì)膩的筆觸,巧妙的構(gòu)思引導(dǎo)讀者去閱讀,并不斷抽絲剝繭,可讀性極強(qiáng)!小說《獵劍江湖》第6章內(nèi)容簡介:蘇鐵摸出貼身短匕,丟掉匕鞘,薄刃鋒寒。齊霜霜聽見動靜后不久,他也聽到了踩葉前行的腳步聲,畢竟此.........

《獵劍江湖》 第六章 無影絲 在線試讀

蘇鐵摸出貼身短匕,丟掉匕鞘,薄刃鋒寒。

齊霜霜聽見動靜后不久,他也聽到了踩葉前行的腳步聲,畢竟此時(shí)夜色已降,月明星稀,山林中除了一些細(xì)碎蟲鳴,連鳥都不叫了,輕易便能聽到不同尋常的雜音。

齊霜霜?jiǎng)t是接二連三的傻眼,她一路帶著這小賊飛掠,居然絲毫沒察覺到他身上藏了匕首,一會兒無影絲一會兒匕首的,究竟還藏了什么東西?

來人尚在遠(yuǎn)處,蘇鐵仔細(xì)聽了聽,不止一人,腳步粗重,并不像齊霜霜和那遮面女子,便俯身貼在杜三爺耳邊:“約莫是被你驚來的追兵,既然杜三爺你知我底細(xì),且隨機(jī)應(yīng)變?!?/p>

杜三爺恨意深重,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鐵直身的瞬間板起臉,掂著寒光凜凜的匕首大聲道:“杜三爺,你一個(gè)人走夜路,未免太不小心了,怎么的,頭破血流,遇上劫道的了?”

齊霜霜猶豫了下,決定先靜觀其變,看看小賊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

蘇鐵的聲音傳遠(yuǎn),立馬引起來人注意,沙沙腳步變快,距離一瞬間拉近不少。

杜三爺重重咳了一聲,假模假樣問道:“你是……”

蘇鐵咚咚咚敲敲胸膛,模樣莽撞:“烏石鎮(zhèn)蘇乞兒……呸呸呸,不是什么烏石鎮(zhèn),不是什么蘇乞兒,呸,我誰都不是!身上寶貝都交出來罷,小爺給你一個(gè)痛快?!?/p>

此時(shí)樹影里恰好鉆出兩人,蘇鐵和杜三爺同時(shí)看過去,灰衣罩身,左胸繡劍,正是先前守在杜府門前的繡衣執(zhí)劍!

兩人看到蘇鐵,俱是一愣,不等他們想明白為何走錯(cuò)門的傻小子會在這,蘇鐵擺出驚慌臉孔,直接將匕首擱在杜三爺喉嚨:“是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家老爺!”

兩名繡衣執(zhí)劍面面相覷,敢情那傻小子瞧見杜三爺落單,見財(cái)起意,現(xiàn)在又誤以為他二人真是杜府護(hù)衛(wèi)?

這……

兩人腳步不動聲色,緩緩逼近,其中一人順勢安撫道:“小兄弟,有話好說,放了我家老爺,我們保證不對你動手……”

此時(shí)杜三爺不退反近,身子前傾,喉嚨在匕刃上壓出一道血痕,凄厲叫道:“殺了我,快殺了我,別讓我落在他們手里?!?/p>

“你你你……”蘇鐵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縮了縮匕首,恍然揪住杜三爺頭發(fā),惡狠狠道,“想誑我?我真會動手?。〗心隳莾蓷l狗別過來!”

說著,舞起匕首向兩名繡衣執(zhí)劍示威比劃。

見兩人依舊緩步逼近,杜三爺又不斷重復(fù)著諸如“殺了我”的話,蘇鐵目露狠辣:“別叫,以為我不敢動手?真殺了你??!”一匕首扎進(jìn)杜三爺肩膀,頓時(shí)血流如注。

杜三爺痛聲嘶吼,眼里是瘋狂的快意,已經(jīng)分不清是演還是真,他信手抓住匕刃用力摁下:“對,殺了我!快殺了我??!”

情景駭人,蘇鐵一屁股坐倒,“驚”得往后劃了幾步:“瘋了,瘋了!你個(gè)瘋子!”

兩人突然分開,兩名繡衣執(zhí)劍哪會放過這等良機(jī),默契地足尖一蹬,身形不分先后暴起,如兩只伺機(jī)捕食的夜梟猛然撲擊獵物。

“你騙我!”蘇鐵“如夢初醒”,倉皇去抓那柄“不小心”留在杜三爺肩膀的匕首。

可蘇鐵反應(yīng)再快,畢竟只是普通人,哪里快的過兩名下三品中的頂尖武夫,對方一撲數(shù)丈,蘇鐵連一臂距離都沒來得及伸出,暮色中,兩名繡衣執(zhí)劍眼泛幽綠,陰鷙面龐瞬息逼近。

齊霜霜在暗處看的懵懵懂懂,始終沒弄清蘇鐵和杜三爺演的哪出,一恍惚,才意識到那四人就要合在一處,頓生懊惱,若是小賊杜三爺落在繡衣手里,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

劍光一閃,也不管趕不趕得及,一條嬌小殘影自陰影中竄出,隨后在半道戛然而止。

霜白殘?jiān)孪?,齊霜霜逐漸瞪大的清眸涌出無邊恐懼,她,見到了此生最為匪夷所思的景象——

突兀出現(xiàn)的一陣嗡鳴聲重合,仿佛有人一下子撥動了瑤琴七弦,幾乎同一時(shí)間,杜三爺周圍幾棵樹身瞬間嵌進(jìn)去十幾道細(xì)痕。

緊接著,那兩名本應(yīng)先于蘇鐵撲至杜三爺身前的繡衣執(zhí)劍,在已經(jīng)觸到杜三爺時(shí)竟然沖勢未止,一人與杜三爺錯(cuò)身,觸碰其身的手臂悄無聲息斷開,另一人與蘇鐵錯(cuò)身,下身撞在少年肩頭,丹田以上半截身體竟凌空分離。

這之后,兩名繡衣執(zhí)劍于前沖中變得七零八落,腸飛血濺,頭顱肢體滾滾落地。

齊霜霜小臉煞白,腹中酸臭腥同時(shí)上涌,扶著樹大吐特吐。

一瞬間肢解兩名武夫,無形劍氣?

不……

無影絲,是無影絲!

那陣奇異的嗡鳴聲,便是無影絲繃緊時(shí)的動靜!

齊霜霜終于明白蘇鐵為何在周圍樹上纏繞無影無形的透明絲線,不是驅(qū)邪,而是利用無影絲那令她無法想象的鋒利,生生切割了兩名繡衣執(zhí)劍的身軀。

她也終于明白蘇鐵為何要演那一出莫名其妙的戲,假意為杜三爺所懾,先退后進(jìn),為的就是讓兩名繡衣執(zhí)劍以為良機(jī)天贈,全力一搏,主動去撞上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如此心機(jī)膽識,他真的只是石潭鎮(zhèn)上一個(gè)普普通通的小賊?

“你回來了?!?/p>

蘇鐵平靜看了齊霜霜一眼,此時(shí)無影絲繃出的嗡鳴聲漸輕,虛空中血珠抖落,他隨手拋開身前斷腿,面不改色回望身后狼藉,回望一地血淋淋的杰作,臉上并無算死兩名武夫的欣喜,也無不必要的憐憫。

一切盡在預(yù)料之中,活著的依舊是自己,真好……

……

肩上扎著一柄匕首,杜三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依舊抓住匕刃死死不放,手掌劃破,熱血匯流,與綢袍上凝固的血跡混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或許唯有刻骨疼痛,才能緩解他一腔恨意。

看著一地支離破碎的血肉,杜三爺嘿嘿直笑,眼里滿是仇恨宣泄的痛快:“小秤砣,我裝得還行?”

“不賴?!?/p>

蘇鐵此時(shí)正手拈虛空,小心翼翼收取著無影絲,如穿針引線般一絲不茍。

無影絲鋒利又堅(jiān)韌,若是不注意,極容易割傷自己,尤其在這種沉沉夜色下,原本的布置在起完作用后已經(jīng)凌亂,更要加倍小心,他手掌上縱橫交錯(cuò)的十余道細(xì)小疤痕便是前車之鑒。

齊霜霜擦去嘴角殘余,盯緊蘇鐵手上動作,看他自樹身中扯出無影絲,拭去血跡,再將其理順,重新卷在掌心縮成一團(tuán),每一道工序都嫻熟無比,似乎演練過無數(shù)回。

無影絲其實(shí)并非完全透明,靠的近了,齊霜霜才看清那團(tuán)絲線在月光下會反射微不可查的光,但這畢竟是刻意注視的結(jié)果,若是她和兩名繡衣一樣沒有任何預(yù)料全速撲擊,哪怕最終注意到也為時(shí)已晚,根本沒有完全避開的自信,那時(shí)便只能賭是無影絲鋒利,還是護(hù)體內(nèi)氣堅(jiān)韌了。

蘇鐵將無影絲納入懷中,走到杜三爺身前,握上那柄匕首。

杜三爺終于松開匕刃,佝僂手掌摳住蘇鐵手腕:“沒忘記答允我的事吧?”

說的自然是殺了他,喝他的血。

蘇鐵撥開杜三爺手掌,堅(jiān)定又緩慢地拔出匕首:“當(dāng)真有七殺記憶?”

肩膀血如泉涌,杜三爺齜著牙,身體不住顫抖:“千真萬確。”

蘇鐵揪起衣角,細(xì)心擦拭匕首:“還有什么要與我坦誠的?”

“喝了我的血,一旦入夢,你必然會知曉一切,若是不能入夢,你知道其他的沒有任何意義?!?/p>

“遺言呢?”

“遺言?”杜三爺嗬嗬慘笑,“滿門絕戶,遺言又留給誰?倘若小柔尚在,我必定會叫她與你一起走,走的越遠(yuǎn)越好,遠(yuǎn)離是是非非,七殺,是不死不休的漩渦啊……”

蘇鐵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如今說什么都毫無意義?!闭f罷揚(yáng)起匕首,月下光寒,蘇鐵目光更寒,“我下手準(zhǔn),你不會感到痛苦?!?/p>

杜三爺閉目,竟心滿意足笑了:“我知道,我會在阿鼻地獄永遠(yuǎn)看著你,繡衣一日不滅,我一日不會瞑目……”

齊霜霜徹底愣住。

自從現(xiàn)身后,她在兩人眼里一直形同虛無,說七殺也好,談及入夢也好,兩人都沒有絲毫避諱,似乎早知道她偷聽了一切。

不,沒可能的……

在兩個(gè)身無氣機(jī)的普通人面前,齊霜霜自認(rèn)潛伏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露出馬腳,兩人不避諱,或許僅僅是根本不在意她是否偷聽了一切,他們眼中只裝得下大胤,繡衣,攝政王,七殺,沒有無關(guān)緊要的衡山弟子。

下一刻,蘇鐵手心一點(diǎn)寒芒如滅世雷罰,悍然降下,杜三爺則似樹下坐化的佛陀,虔誠接受一生中最為重大的洗禮。

“你做什么啊!”

叮~

火星濺出,一柄短匕打著旋沒入樹身,匕尾嗡嗡直顫。

齊霜霜隨著自己驚叫聲出劍,挑飛蘇鐵用以行刑的匕首。

杜三爺睜眼,蘇鐵皺眉,明明相貌迥異的兩人,此刻卻仿佛同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冷漠到令人崩潰。

“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嗎?!”齊霜霜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歇斯底里,吼道,“殺了他喝他的血,繼承七殺記憶?世間哪有這等荒謬之事,他在騙你,騙你??!”

蘇鐵置若罔聞,返身去拔匕首。

齊霜霜?dú)饨Y(jié),劍鋒對準(zhǔn)杜三爺叫道:“你快親口說,你在騙他!”

杜三爺冷眼道:“我入夢無數(shù)次,絕非妄言……”

齊霜霜便不理他,恨恨看向蘇鐵背影:“且不說真假,繼承了七殺記憶又有何用?就憑你一人,滅的了凌壓整個(gè)江湖的繡衣?”

語畢,齊霜霜掃見一地殘肢血肉,怔了下立馬改口道,“僥幸殺了兩人又如何,你能殺十人,百人嗎?聽我一聲勸,莫要再聽這廝妖言,殺人是多痛苦的事啊,哪怕不被繡衣絞殺,你也遲早會被噩夢拖垮……”

杜三爺突然嗤地一聲,似輕蔑又似自嘲,齊霜霜勃然大怒:“笑什么笑,全是你!全是你在騙他!騙他去對付繡衣,騙他撞個(gè)頭破血流,對你有什么好處?!你究竟是誰!繡衣為何找上你!全都從實(shí)招來!”

無視連珠炮似的質(zhì)問,杜三爺自言自語道:“殺人……很痛苦嗎?”

隨即抬頭,灼灼盯住齊霜霜清秀臉頰,“衡山小女娃,你知道嗎?最近五年,這衡山北麓地界方圓兩百里,他砍了多少柴嗎?少說也有兩千之?dāng)?shù)啊……”

蘇鐵此時(shí)恰好握住匕尾,應(yīng)道:“兩千三百一十七。”

咄地一聲,匕刃脫離樹身,重新落回蘇鐵掌心。

齊霜霜莫名其妙道:“打什么啞謎,砍柴?砍柴又如何?”

杜三爺橫起手刀放在脖頸處:“不如何,砍柴,砍的是這柴啊……”

齊霜霜愣了下,臉色驟變,兩瓣粉唇輕輕顫抖:“你,你說什么?!”

“前些年西虞幾度犯境,世道動蕩,落草為寇者比比皆是,隨處可見亂民肆虐,唯獨(dú)我們衡山北麓一直風(fēng)平浪靜,你以為為何?”

杜三爺咧開一口咬得血淋淋的牙,森然道,“用了足足兩千三百一十七條人命,換的!這五年里,昭山連城寨,金霞谷黑窯,瓦崗石城,哪處沒糾集著三四百的悍匪惡寇,橫行無忌,為禍鄉(xiāng)里,卻都給人一夜間殺的干干凈凈,莫非你認(rèn)為是老天降罪,抑或你眼里那些高來高去的大俠有空行俠嗎?”

“錯(cuò),全錯(cuò),大錯(cuò)特錯(cuò)!殺他們的人只是一不起眼的孩子!野火燒不盡,那些個(gè)占山為王的大頭給掐了,可世道未平,總有人前仆后繼去做刀尖舔血的勾當(dāng),而在我們衡山北麓,每每哪里出現(xiàn)了盜匪蹤跡,少則三日,多則半月,便又會給人悄無聲息清掉,那孩子五年如一日,不求酬勞不知疲倦絞殺盜匪,行的是大功德,大無私!”

說到最后,杜三爺死死盯著身邊少年,口中那孩子是誰,不言而喻。

齊霜霜茫然失措,她曾經(jīng)聽過昭山連城寨,也聽過瓦崗石城,記憶中都只認(rèn)為是小打小鬧的盜賊,如今聽來,居然是人數(shù)眾多的大勢力,一處便有三四百人占山為王,怕是連長沙郡的駐軍都頭疼不已吧。

有生以來,齊霜霜頭一回覺得語言如此的蒼白,而她粉雕玉琢的小臉更是蒼白如雪,不見一絲血色。

兩千三百一十七條……人命……

即便明知盜匪死有余辜,可僅僅想到這個(gè)數(shù)字,齊霜霜已經(jīng)遍體生寒,手足似沉在萬古不化的冰川下,不知溫暖為何物。

那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葬送過兩千多條人命?

睫毛輕顫,齊霜霜想知道蘇鐵此刻表情,偏生又不敢正眼去瞧,他是只知?dú)⑸男蘖_嗎?還是自地獄而來的酷吏?又或者一筆輕易勾人生死的閻王?

五年,殺了兩千三百多人,無怪乎大言不慚,敢承下杜三與繡衣的仇怨,敢輕描淡寫說出大胤,敢揚(yáng)起匕首,打定主意喝人生血……

“我不管你啦!”齊霜霜心亂如麻,也不知賭氣還是恐懼,提著劍失魂落魄跑遠(yuǎn),步伐跌跌撞撞,倉皇如逃。

杜三爺一聲嘆息,眼里是看破世事的清明:“可惜嘍,膽雖小,卻是個(gè)好女娃……”突然看著少年猶豫道,“小秤砣,現(xiàn)在懸崖勒馬為時(shí)不晚,或許是我錯(cuò)了,不該把擔(dān)子全撂給你,你若想要自己的一生,只需殺了我,什么七殺……”

“不用,言出無悔?!?/p>

杜三爺沉默,片刻后竟笑了,見到蘇鐵此時(shí)此刻的決絕,他的心意終于徹底安定:“最后一言,若是有幸,替我除掉其余七殺……”

蘇鐵平靜點(diǎn)頭,舉匕——

“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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