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 章節(jié)介紹
作者白石頭的最新小說《烽·煙》,在千呼萬喚中終于面世了,這對于書迷來說無不是一大福音。這部小說中的主角(蔡鍔袁世凱)能否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精彩,我們拭目以待!《烽·煙》第1章介紹:我叫白松雨,是這社會上無數(shù)人中的一員。我沒有體面的工作,因為.........
《烽·煙》 第1章 松坡啊,生日快樂 在線試讀
我叫白松雨,是這社會上無數(shù)人中的一員。
我沒有體面的工作,因為我還沒從大學(xué)畢業(yè);我沒有好的專業(yè),因為這個大學(xué)本就是個野雞大學(xué)。好專業(yè)?算了吧,混個專業(yè)我就不錯。
現(xiàn)在我躺在醫(yī)院骨科的病床上寫著自己的故事,我其實都以為我死了,但是很不幸,那個傻司機(jī)竟然把我送到了醫(yī)院,還替我交了住院費。我知道他是個好人,但是對不起,我突然感覺到未來一年里我的吃喝有著落了。
別以為我是碰瓷的,才沒有那么缺德。
不過他把我撞了是真的,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那?
話說回來啊,其實就在剛剛他送我到醫(yī)院路上,我真的感覺到其實碰瓷雖然缺德,但是也不乏為是一個好職業(yè)。
至少能賺錢,不用像我一樣往出掏錢。
我爸就總埋怨我說:“你看你這樣!以后不是要飯就是碰瓷,在不就蒙吃騙喝,看你這一臉損樣吧!”
哎呀,不寫了,想想就生氣。我先睡一會,要是一會不死的話,再接著寫。
“松坡?松坡?!?/p>
恩?
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在叫我嗎?是護(hù)士?不過聲音還挺甜的。
我睜眼一看,我去!
一個大美人??!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怎么穿的就像電視劇里面一樣?“松坡你醒了?”眼前的大美女笑著對我說:“快起來吧,松坡,百里先生他們都已經(jīng)來了。”
百里先生?誰是百里先生?我認(rèn)識他哪位嗎?咦!不對,大美女叫我什么?松坡?蔡松坡嗎?怎么個意思?
“美女你好,你剛才叫我‘松坡’?什么意思?”
“恩?”眼前這美女好像看怪物一樣打量我,不過隨即就笑了,說:“你叫我什么?美女?松坡啊,你學(xué)壞了。”
誰學(xué)壞了?怎么說話那這是,不過說真的她笑起來還真挺好看的。
“額,你能不能先告我,你說的松坡是誰?”
大美女好像很驚異的樣子,盯著我大量了至少一分鐘,然后一面摸著我的額頭一面滿臉關(guān)切的問我:“你是不是病了?松坡當(dāng)然就是你自己啊,你不會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吧?這也不燒啊。你是蔡鍔啊!”
不是我真猜對了!我竟然是蔡鍔!我不是白松雨嗎!怎么就成了蔡鍔了!雖然我讀書少,從來沒對的起過老師的教誨,但是我竟然成了蔡鍔!堂堂的云南都督,護(hù)國第一軍總司令!
那眼前這美女不是小鳳仙就是潘蕙英??;咳咳,雖然不知道這是咋回事,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咋說,當(dāng)個都督不也比之前那個破學(xué)生要好的多嗎。
“看來我可能睡糊涂了,對了,你剛剛說的百里先生,可是我在士官學(xué)校的同窗,蔣百里蔣先生嗎?”
“呼”,大美人長出了一口氣,一面幫我拿過外套,一面對我說:“我真的以為你病了那。松坡啊,母親還有你的同僚、好友都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你快起來收拾一下,今天你可是主角哦?!?/p>
聽到她這么說“母親”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確定了她的身份,這是我的老婆,潘慧英同志。
“蕙英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來。”我一面穿好外套,一面問道。
而蕙英則是訕然一笑,走到我身前幫我整理著衣領(lǐng)一面似有埋怨的說:“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可真是的,在軍營里都把你忙傻了;今天是你三十一歲生日啊?!?/p>
“哦,是這樣啊。你看我忙得。哎,你說今天是我多少歲生日?”
“三十一歲生日?!?/p>
雖然現(xiàn)在眼前的美人笑的那么甜,但是我真的高興不起來,三十一歲生日,蔡鍔不是救活了三十四歲嗎,這么說我還就能“活”三年了?
“高興一點嗎,今天可是你生日啊,松坡。”潘慧英還是笑的很甜,一面拉著我向外走一面還不忘時不時的幫我扯一扯衣角。這么一看,蔡鍔他們兩口子還真是甜蜜啊。
到了宴會廳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雖然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是從衣著上可以看得出,他們多數(shù)還是軍人,而且從肩章上來看,各個都是大官。
我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讓潘慧英先去替我招呼他們,其實我并沒有想上廁所,而是我害怕等會要是有人向我敬酒的話,我對不上號可怎么辦。
不過,雖然我是想著能逃開就逃開的,但是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一個長相很英俊的家伙,正喜笑顏開的,端著酒杯向我走來,嘴里還吵著:“松坡??!可算是把你等出來了?!?/p>
“百里兄!少見少見;我這軍務(wù)太忙,這幾天還有些風(fēng)寒,見諒見諒?!睕]錯,這個家伙就是蔣百里,雖然我并不認(rèn)識他,但是幸運的是網(wǎng)上我見過他的照片。
蔣百里比照片上帥很多嗎。
一番寒暄之后,我們兩個“勾肩搭背”的走到了宴廳的中央,而蔣百里這時候更是登上舞臺,對著大家伙喊:“云南都督,蔡鍔到!”
這一聲,一下子就把大家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和我猜測的一樣,在大家的掌聲中,我被蔣百里拉著袖子“請”上了舞臺,并且他還招呼都不打的示意我講兩句。
雖然這很正常,但是他此時此刻一臉的笑容,倒是讓我看到了和之前網(wǎng)上記載所不同的地方,這家伙絕對沒有網(wǎng)上寫的那么嚴(yán)肅,而且怎么看怎么覺得他是故意的。
硬著頭皮也得上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咳咳?!蔽覍W(xué)著電視里看來的樣子,先是咳嗽幾下,示意他們安靜,然后義正言辭的對他們說:“諸位,松坡現(xiàn)在這里,向各位致歉;軍務(wù)繁忙,弄得我昏頭昏腦的,實在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p>
“今天,是松坡的生日,在這里,大家歡聚一堂……”
這短短一分鐘的講演在我的詞窮下,而不得不終止??墒遣恢罏槭裁矗易哉J(rèn)為精彩的講演竟然沒有得到預(yù)料中的掌聲,反而現(xiàn)場徹底安靜了下來。
忽然的一股低落的氣氛開始彌漫開來;這是我沒有預(yù)料到的,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不過隨即,蔣百里的話,倒是讓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而是因為就在十天前,大總統(tǒng)袁世凱的調(diào)令發(fā)到云南,要我進(jìn)京述職,雖然名義上如此,但是任誰都知道,這是要我去北,京,在他的監(jiān)管之下,換句話說我這次去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云南了,或是軟禁、或是直接把我斃了,總之這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
而今天之所以要給我辦這個壽宴,一是想為我討個彩頭,都說先過了生日就一定可以活過這個年紀(jì),其二就是給我送行,因為明天我就要坐火車,到北,京去了。
其實說句實話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因為我知道蔡鍔并不是在三十一歲這個年紀(jì)離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的場面倒是真的讓我感覺到了悲涼與沉痛。
雖然我只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是的混蛋,但是我其實真的非常尊重像是蔡鍔這樣的英雄,如今無論是夢也好,亦或是真的要好,總之現(xiàn)在的我就是蔡鍔,我不能丟了英雄的臉,因為我就是蔡鍔。
“好了,好了;今日不是要為蔡鍔做壽辰嗎?大家開心一點才是,來,這杯酒,我先干了!”
“將軍……”
這是喧囂的一晚,我喝了很多酒,雖然我沒什么酒量,但是這一晚我喝了那么許多的酒,可是我卻沒有醉,我非常清醒。
夜里,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就是蔡鍔,蔡鍔就是我。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我睡著了,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我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剛走出屋子的時候,一個穿著滇軍軍服的干練男人快步來到我的面前。
敬禮之后對我說:“報告將軍,滇軍軍官已經(jīng)在司令部等候您了?!?/p>
“恩?!蔽尹c點頭說“走吧?!?/p>
而這名軍官卻對我說:“您不和老婦人還是夫人他們告別嗎?”我說:“算了吧,先去司令部吧?!?/p>
沒有再多說什么,我們離開了家,坐上轉(zhuǎn)車向司令部而去,在路上,通過交流我得知了這名軍官鳴叫陳敏麟,是我的副官。同時我還從他口中得知了今天會在司令部給我送行的人的名單。
到達(dá)司令之后的場面其實和我之前預(yù)想差不多,軍官們極力的勸說我不要去北,京,他們說這是袁世凱的陰謀。不過我知道歷史是不能重改的,所以我與蔡鍔當(dāng)年的選擇一樣,毅然決然的選擇去北,京“述職”。
大家見我去意已決,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要我去軍營和兄弟們道個別。
在去軍營的路上,與我同車的是唐希堯,當(dāng)年與我一同發(fā)動重九起義的戰(zhàn)友,同時也是滇軍的指揮官之一。
在車上,唐繼堯?qū)ξ艺f:“松坡,你真的想好了?在昆明,你是云南王,可是出了云南,就都不是你的天下了?!?/p>
“云南也不是我的天下,蓂賡,外面叫我什么我管不了,但是在滇軍,不可以。云南也好,昆明也好,都是政府的,咱們不過是在此為官而已。你放心好了,到了北,京我自有分寸。只是云南方面,還有家里就要靠你多照顧了。”
“將軍放心!”唐繼堯說著還向我敬了軍禮。
到了軍營,我們沒有進(jìn)去,因為滇軍的兄弟們正站在營門外。
這個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復(fù)雜的心情,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些滇軍,雖然我與他們現(xiàn)在看起來沒有什么交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情很復(fù)發(fā),非常復(fù)雜。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和他們說什么。
而可能是運氣吧,在壽宴上有蔣百里幫我“解圍”,在滇軍的大營外,唐繼堯無形中也幫了我。
他對滇軍的一番講演十分動情,甚至將我感染的心潮澎湃。他說不要讓蔡將軍和大家講話,因為將軍這一次不過是公務(wù)而已,所以沒有必要向大家告別。
一個軍禮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它爆發(fā)出來,敬過軍禮之后,我一下就鉆到了車子里,因為我不想讓大家看到我的眼角的淚水。
是我自己不夠堅強(qiáng),可我不能這英雄淚,就這么砸碎大家的心。
敏麟和我坐在一輛車?yán)?,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的淚水,但是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深深的喘,息著,像是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車子發(fā)動了,目標(biāo)是昆明火車站。
我知道,從此開始,我就要踏上一段不尋常的征程了。
車子開動了,不過很慢。與此同時,毫無征兆的,一聲聲極有規(guī)律的槍聲響起,我知道這是滇軍在為我送行。
我轉(zhuǎn)過頭,透過車子的后窗,看著愈來愈遠(yuǎn)的滇軍;此時的我已經(jīng)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我看著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我只在車?yán)锩妫蛩麄兙炊Y。
這軍禮,不代表蔡鍔將軍,僅代表我自己,這是我對于他們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