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貪歡》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導(dǎo)師,為你指點迷津,一路暢行。這部小說是《霸愛貪歡》,由作者慕念撰寫。《霸愛貪歡》第10章主要內(nèi)容簡述:忙擺擺手,都這樣了怎么會還好意思麻煩他,況且我跟他也不是那么熟,“不用,我自己去車站打車就行,你去忙吧!”他嘴角扯動.........
《霸愛貪歡》 第10章 顧錦,你別當(dāng)真 在線試讀
忙擺擺手,都這樣了怎么會還好意思麻煩他,況且我跟他也不是那么熟,“不用,我自己去車站打車就行,你去忙吧!”
他嘴角扯動,“好吧,路上小心點?!?/p>
來的時候我滿腹憂愁,卻被沿途一路美麗的風(fēng)景感染,去的時候怎么也開心不起來,越變越焦急,越變越緊張。
這樣的路程,也因為我心里的急躁而變得極為漫長,無邊無垠。
下車的時候,我抬高了一點帽子,終于在人群中見到楊建樹。
當(dāng)然,不是我打電話給他的,我這種人,死活都要面子,不到危機關(guān)頭,絕對不麻煩別人。
他走上前一步,我猛然想到那天打電話給我的女人,心里一陣抽動,努努嘴,硬是要撇開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沒有生氣,也不會后悔。
“我送你回家?!?/p>
我楞了楞,“哪個家?”
他斜睨了我一眼,“你有幾個家?想去哪個家?”
不就是來接我,還擺什么架子,愛去哪兒去哪兒!
剛下車,又坐在車上,無聊地聽著音樂,看著窗外迅速飛過的城市的繁華景色,不經(jīng)有些低落,我不想回家,也懼怕面對顧錦,似乎也快要忘記,我和顧錦的關(guān)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zhuǎn)變的。
小時候的我,常常沒有自信,不敢表現(xiàn),也不喜歡表現(xiàn),與飛揚跋扈的寧沅完全就是兩種人,也即將演繹兩段不同的人生,而顧錦對我的照顧,卻成為了轉(zhuǎn)折。
我一直覺得,媽媽根本不了解我,三年前的她,脾氣火爆,每天都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那些話,就跟復(fù)讀機一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我已經(jīng)不想再和她朝夕相對了。
而今匆匆三年一晃而過,我與我媽,像是換過來了一般。
可是為什么還是有人覺得是我的錯,今天的我的錯,很多人不能理解,三年前她的錯,為什么就都能理解呢?
我閉上眼,所有的過往一起涌上心頭,一抹苦笑掛在嘴角,不經(jīng)想到車子開的方向是她的家,一股無名的怒火騰升起來。
“停車!”我突然開口。
他一怔,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費力地笑著,“你停車,去做你的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p>
突然手上一片溫?zé)?,他蹙眉看著我,“你又怎么了??/p>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開來,我痛苦地?fù)u頭,“沒什么,突然不想見到你。”
他驀地一震,漸漸松開我的手,像是努力的不讓自己去在乎,又像是自嘲一般,“你不想見到我?!?/p>
如是這般重復(fù)了一遍后,他把車停在一邊,看也不看我一眼,莫不吭聲,我靜靜地調(diào)整情緒,輕聲說道:“看在這種多年朋友的份上,你什么時候要結(jié)婚了,記得提前通知我,比任何人都要早?!?/p>
他又開始默不作聲,在這短短的半分鐘以內(nèi),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畫面,關(guān)于他的事情,我永遠(yuǎn)是同學(xué)老師里面第一個知道的,他總是定期給我打電話,而我卻高傲地在眾人面前掛掉。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自己,因為幼稚無知而犯下的錯,是多么令人發(fā)指。
我下車,拿了東西打車回家。
當(dāng)然,是回她的家。
我回去的時候,她正拿著一些東西,看到我的時候神情微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接著手足無措,“鄭棠,怎么今天就回來了?!?/p>
徑自越過她,朝屋內(nèi)走去,以前她不想見到我,現(xiàn)在我不想見到她。
“你吃午飯了嗎?要不我去把飯菜給你熱一熱?”
依舊不回答,突然間瞟到桌上爸爸的照片,猛地就愣住了。
以前我覺得,家里最講道理的,就是我爸,然而過了這么些年,我才明白,歲月是把殺豬刀的道理,爸爸年紀(jì)大了,竟然也開始不講道理。
而媽媽,也不曾深入到我心里。
“我要去看顧錦?!闭f完回頭看了她一眼,極為平淡的語氣,“怎么,你要阻止嗎?”
她欲言又止,半天答不上話來,我冷笑一聲,“作為我媽,你根本就不了解我?!?/p>
說完就上了樓,換了衣服準(zhǔn)備好后推開門,看到她站在面前。
后來我們一起去了醫(yī)院,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嗅覺,我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看著電梯慢慢指向五樓。
腦海中突然間就出現(xiàn)了顧錦的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頰,驀地心里一動,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紛涌而至。
在那些事情過后,我對醫(yī)院已經(jīng)越來越敏感,不到關(guān)鍵時刻,我是絕對不會來醫(yī)院的。
而我一推開門,就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是一個年齡稍長,卻又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瞟了我一眼,非常友好地笑了笑,“你是鄭棠吧?”
我呆呆地點頭,看著她端莊大方的模樣,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顧錦睡了,你們待會兒再來看他?!?/p>
雖然不知道她是誰,可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容小覷。
于是我微微點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看到我媽臉上扭曲的表情,似乎含滿了怨恨痛苦。
我不由自主瞪了她一眼,拽著她的衣袖往外面走,一時沒忍住開口問道:“你怎么了?”
其實我不想關(guān)心她的,一點也不想。
“你不是一心想要和顧錦在一起嗎?”
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清楚她要表達什么意思,直到她又開口,“現(xiàn)在他媽來了,你可以去討好她,不然整天擺著一張臉給我看也夠累!”
我猛地一怔,馬上明白了她說的話的意思,字里行間都是一些諷刺,我又開始譴責(zé)自己。
“那是顧錦的親媽?”
像是不相信一般,我又自言自語地說道。
“對啊,那個丟下他三十年的女人,搶走了我丈夫的女人,現(xiàn)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不再說話,只是突然間好想好想顧錦,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他。
而這時,電梯開了,從里面走出來幾個人,西裝筆挺,是顧錦公司的幾個員工。
他們見到我,微微一笑,接著進了病房,我當(dāng)時也沒想那么多,直接直接沖上去攔在門口,仰頭看著那幾個有著俊臉的男人,輕聲說道:“顧錦已經(jīng)休息了,你們這么多人,會打擾到他的?!?/p>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我忽視掉了,看到他們淺淺地笑著,“鄭小姐,是boss叫我們來的?!?/p>
我又是一驚,顧錦會不會知道我來了,卻又不想見我?
是了,他一定對我的任性很無奈,他已經(jīng)不想再做些什么了,等,這種事情,他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
他也一定不想被我一次次試探。
也許那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我獨自一人,黯然傷神,無力地放下了手,掏出手機來看,是蕭湘給我發(fā)來的短信,她說,竟然在婚前收到了高蕊的來信。
我頓時就呆住了,高蕊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不在我的生命里出現(xiàn),即便我們再次說到她,也只是自欺欺人地掩飾過去,強迫自己去覺得,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路人。
而她此時此刻居然出現(xiàn)了。
蕭湘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最好去她那里一趟,可我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顧錦這里,我也放不下。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媽平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心中一陣抽動,轉(zhuǎn)身看也沒看她一眼,徑自離去。
我其實真的很想很想見到顧錦,現(xiàn)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小別勝新婚。
已經(jīng)是初夏了,陽光明媚如此,清風(fēng)徐來,我暫時忘記了關(guān)于顧錦的事,在一片美麗的景色中沉迷,淪陷。
“夏逢柯訂婚了,你知道嗎?”蕭湘跟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見我并不搭理她,又說,“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驚悚的是,對象竟然是高蕊!”
我剝花生的手指頓時一僵,驚訝與不安全部竄到了臉上。
蕭湘一張大臉擺在我面前,一副痛苦的樣子,“你知道嗎?竟然是高蕊!高蕊?。 ?/p>
按道理來說,我這時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要罵娘的,然而或許是寧沅的離開,我開始讓自己變得冷靜,我想,即便身邊沒有了寧沅,我一樣可以應(yīng)付自如地面對高蕊。
所以,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并且安慰蕭湘說:“放心吧,沒你什么事,你只要好好安排自己的婚禮就可以了。”
“你不要與她會晤嗎?”
汗,還會晤,估計是被她老公感染了,說話這么有水平。
“她家里本來也沒什么錢,爸媽又不管的,不知道夏逢柯怎么可能看上這種女人。”
蕭湘兀自說著,我早已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她要是敢把主意打到顧錦身上,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高蕊其實也沒得罪我,只不過因為她跟顧錦有過一段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的我,怎能允許她來跟我搶老公?
當(dāng)時我也才讀高一,由于顧錦的存在,我在那個年齡對男女生之間的情感一事還只是處于一種朦朧模糊的狀態(tài),而我每次與鄰居的男孩子嬉鬧打趣,顧錦就會鐵青著臉來一句,“你書讀好了嗎?有時間跟男生玩不如去多看幾本書!”
我都不知道他是遺傳了誰的,這么能念叨,明明我都已經(jīng)上了高中,還把我當(dāng)小學(xué)生看似的。
可是他自己,卻經(jīng)常當(dāng)著我的面跟別的女生卿卿我我,不明所以的我只好裝傻,結(jié)果他的女朋友跟他分手的原因就是,“我覺得你對你妹妹比對我好?!?/p>
我有一種很大的犯罪感,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存在使得顧錦的戀愛不能功德圓滿,于是我傻傻的去解釋,就奇了怪了,他就我這么一個妹妹,不對我好能對誰好?有什么好吃醋的,再說你還沒正式做別人媳婦兒呢,就在這兒亂吃飛醋,那要是真結(jié)婚了,家里還沒我的容身之所啦!
正說話間,門鎖被轉(zhuǎn)動,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我定睛一看,蕭湘已經(jīng)主動撲上去抱住了那人。
原來是她老公,看來我在這里有點電燈泡的味道,思索著要不要先閃,就看他對我禮貌地笑了笑,我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覺得和他相處有一些變扭,不如跟夏逢柯在一起時來得自在。
“結(jié)婚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你們二位好自為之,我先閃人?!?/p>
說完拿起包包就要走人,蕭湘靠在墻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估計她的意思是,算你識趣!
我突然覺得,像蕭湘這種注重肉體上的愛的人,跟我這種注重精神上的,果然就是有些區(qū)別,看樣子顧錦應(yīng)該也是注重精神。
于是一個人在外面吃了飯,才跑到病房里,想著那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結(jié)果居然還霸占著病房,顧錦他媽不見了蹤影。
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跟那種女人一同生活在藍(lán)天下,呼吸一片空氣就覺得壓抑得很。
顧錦常說,我很勢力,專門喜歡欺軟怕硬,以前倒不這么覺得,現(xiàn)在一想,果然是這樣。
又一個人在外面等啊等,好不容易那群人出來了,連個余光也沒給我,就這樣離開。
我將手搭在門把上,半天不敢推開門。
很多事情的發(fā)生都不需要理由,比如今天為什么顧錦不想見我,又或者說他為什么要瞞著我和別的女人私自見面。
這么想著,倒是沒那么尷尬了,輕輕松松地開了門,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還是抖了抖,有種想要找個地洞鉆下去的感覺。
于是我很沒出息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等等!”身后傳來他的聲音,緊接著一陣風(fēng)拂過,我的手臂一緊,被拉住回頭,看到顧錦的臉,胡子拉碴的,估計是有一陣子沒剃了,像他這樣愛干凈的人,真少見。
也有一些憔悴的感覺,看著都讓人心軟,我當(dāng)下就差點哭了。
“你往外面跑干什么?來都來了。”他微微蹙眉,我低著頭抿唇不語,實際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我還要死不活地來了一句,“你不是不想見我嗎?我怕我一過來撞上什么不該看見的,壞了你的好事?!?/p>
“你確實是壞了我的好事?!?/p>
我一聽就來氣了,肯定跟某某某探班的時間重疊了。
“我正要去洗手間,你來了也好,幫我舉著瓶子?!?/p>
汗,我一臉黑線地抬頭,看到他自己拿著藥瓶子,鞋都沒穿的模樣,著實有些好笑,最后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無奈地?fù)u頭,一轉(zhuǎn)身就把瓶子丟到我手上,還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可就碎了。
他穿好鞋,徑自走向廁所,我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滿頭冷汗心想你不會還要我陪你進去吧,不管我們關(guān)系如何,還沒到那地步??!
“哎,那個,我就不進去了。”
我支支吾吾地說著,估計現(xiàn)在臉紅的可以滴血,才覺得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好奇的抬頭去看,看到他一臉?biāo)菩Ψ切Φ哪?,好以整暇地盯著我?/p>
于是我猛地又低下頭,心里那個求饒啊,大哥你放了我吧!
“你快去吧,我聽說憋久了不好,尤其是男人。”
連這種話都放出來了,他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我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死就死,不就是看一眼,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我越過他率先進了洗手間,他才一聲低笑,跟著進來了。
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動,連呼吸都開始有些紊亂,盡管我還一直在告訴自己,就當(dāng)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我始終背對著他,他磨磨蹭蹭了半天,一陣輕微的聲響傳來,再接著就有點羞于開口了。
以前看《名偵探柯南》的時候,柯南曾經(jīng)因為小蘭換衣服慢說過一句話,“女人就是麻煩!”現(xiàn)在這場景,讓我不由得在心里念叨一句,男人就是麻煩!
“好了?!鄙砗笏p聲說道。
我點頭,轉(zhuǎn)身跟在他后面。
“你出差的情況怎么樣了?”他坐在床上,開始對我進行盤問。
我給他掛好瓶子,坐在一旁老老實實地說著,“額,后來有點事,提前回來了?!?/p>
他點頭,對我的話深信不疑,我開始有些內(nèi)疚和慚愧,“你怎么就病了?這么會挑時間?”
“誰知道你消息這么靈通?我剛病你就回來了?!彼荒槈男Γ乙灿行┤滩蛔?,拍了他大腿一下,嗔怪道:“我又不是特地為了你回來的,我正在辦大案子呢,忘記東西落在家里了,所以回頭來拿,跟你沒有半分錢關(guān)系?!?/p>
聽了我的話,他雙手一攤,露出悲哀的神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騙我,那你是不是明天還得去?”
一下子就急了,又不是專門騙你的,明知道我撒謊不在行還來氣我,于是皺眉說道:“應(yīng)該是不用我去了?!?/p>
“看樣子我病的還不重,你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還滿心歡喜。”
我真是要被氣死了,“呸,你就自己詛咒你自己吧,別把我算進去。”
“那可不行,不是說生同穴死同衾嗎?你既然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同生共死了?!?/p>
怎么還會有這種人的存在?這簡直是上帝造人時犯下的極大的錯誤!我流著汗,“等那一天再說吧,我們兩個就法律關(guān)系上來說還是單身?!?/p>
正打鬧著,我突然想到郁蕓璋這個人,心里有些發(fā)毛,按道理來說,我懷疑誰都不應(yīng)該懷疑顧錦,如果不是他神經(jīng)病了,沒事做干嘛跟我耗著這么久?
而郁蕓璋是個什么人,我一點都不了解。
至于顧錦的那個親媽,我更是聽都沒聽過的。
然而眼前的顧錦。正笑的歡快,似乎并沒有打算跟我解釋的意圖。
“怎么了?”他見我神情突然低落,伸出修長的食指,磨砂著我的臉。
一個激靈,瞬間回到現(xiàn)實,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最后說道:“我這次去B縣,遇到了一個看手相的大師,他跟我說,我這一生,感情這條路很曲折,會出現(xiàn)很多復(fù)雜的關(guān)系,陷入很多紛爭中?!?/p>
他的笑容漸漸褪去,雙眸溫和地看著我,我很想知道,他是選擇告訴我,還是繼續(xù)掩蓋。
“沒想到你這么迷信呢!”他來了這么一句話。
我搖搖頭,“這不是迷信,掌紋隨著年齡的變化是有改變的,你說過,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想,也是因為手上的指紋預(yù)言了我未來的一生?!?/p>
他們也都知道,我這個人喜歡研究中國的文化,比如什么易經(jīng)八卦之內(nèi)的,有時間也會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別人說成是迷信的東西,在我這里卻納入了思考審視的范圍。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索性坦然一笑,拉過我的手,狡黠地笑了笑,“我也會算命呢!給你看看!”
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他一句,你會看的那些手相還不是我跟你說的,別給我一頓胡扯。
“哦,生命線這么長,看來你生命力挺頑強的??!嗯,感情線這么長,都到食指了,證明你注重精神上的愛,智慧線剛剛好,就這么長最佳!”
嘰里呱啦說完一大通,也不管我有沒有聽,只是握著我的手,十指相扣,認(rèn)真且嚴(yán)肅地說道:“鄭棠,你相信我嗎?”
這句話讓我突然間想到《泰坦尼克號》中,杰克經(jīng)常問羅斯,你相信我嗎?而每一次羅斯給他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不管是夫妻,還是情人,最需要的,就是彼此的信任,如果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了,那還需要在一起嗎?
我像是用生命在思考,于是用力地點頭。
猛地背后一個推力,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我落在他懷里,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我想還是稍微起來一點,免得壓倒他,可是背后的力量絲毫不放松。
我也就認(rèn)了,閉著眼享受著飄在云端上的感覺,似乎有種失而復(fù)得的錯覺,倒現(xiàn)在顧錦到底在我的身邊,在我的眼前。
他還是沒有變得,我也一樣。
晚上我準(zhǔn)備了一些吃的什么的,還有顧錦的換洗衣物,想了想他不過就是個過度疲勞,也沒什么大礙,于是就隨便拿了點,正要出門時接到裴肅的電話。
“你到家了嗎?今天開庭,后來又去慶祝了,所以沒跟你打電話。”
我嘴巴成了一個O型,這么猛,我才剛回來就搞定了,而且今天開庭我怎么不知道?
“這么干凈利索,不愧是裴大律師啊!回來有的你炫耀了,給曾老師秦老師他們說說。”
“算了吧,這種小官司我從來不放在心上。”
我在這邊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接?”
“沒辦法,我們這種做律師的,最講究公平正義……”
“處理了這件事,你總得把你那個女人處理好?!?/p>
我的意思是,那個給他懷孕的女人,他似乎是嫌我話多了,隨便幾句就掛掉,我還想說是誰在啰嗦,跟我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很快到了醫(yī)院,突然間看到一輛救護車上下來一群醫(yī)務(wù)人員,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旁邊的一個穿著普通的男人緊張地看著她,嘴里念念有詞。
是因為女人的家人不同意他倆的事,所以她一時想不開服了大量的安眠藥。
猛地讓我想起寧沅來,確實好久沒有去看過她了。
還有楚有系,也像是從我身邊消失了一般,這些人的到來,是伴隨著寧沅而闖入,而寧沅的離開,連帶著這些人也漸漸遠(yuǎn)離。
匆匆轉(zhuǎn)身,上樓。
這不希望見到的事總是接踵而來,還不如去買六合彩,肯定賺翻。
在三樓的時候,電梯突然停下來,走進來一個高挑的女人。
單憑她那一雙微微有點O型的雙腿,我就大概知道她是誰了。
真是冤家路窄,夏逢柯的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奶秘書出現(xiàn)了,我剛剛還在說好久沒見到這些人,馬上就來了。
后面又有一個護士推著車進來,本來還算寬大的電梯瞬間擁擠了幾分,女秘書就站在我左邊微微靠前一點,她身材不錯,身高也行,但是短裙真是性感至極。
我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從來沒想到作為一個女人還可以對另外一個女人產(chǎn)生這種亂七八糟的感情。
“鄭小姐!”
本來就很擁擠,她還硬是要轉(zhuǎn)過頭,面帶微笑地看著我,這不算什么,她也不看看這是哪里,這是醫(yī)院啊,就算是秘書要勾搭老板,也要分場合的,穿的這種,嗯,怎么說呢,實在不太雅觀。
我努力讓自己目不斜視,笑容可掬地看著她,“額,你好!”
“你是來看望顧先生的吧,恰好夏先生也讓我來看看顧先生?!?/p>
這先生先生的繞來繞去,我整了一會兒才弄明白,木訥地問她,“那你怎么從三樓來的?”
她非常嫵媚地把頭發(fā)挽了挽,“因為夏先生也住院了?!?/p>
我臉色一黑,心想不會是沒有節(jié)欲吧,怎么說他現(xiàn)在也還有個未婚妻,兩人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一不留神就刺激了一把,留下后遺癥,哎,年輕人不能胡來?。?/p>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五樓。
護士率先推車出去,我跟女秘書一前一后地邁出了電梯,不知道為什么,真有種坐云霄飛車的感覺,一股護士推的那一堆東西上的消毒水味道加上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差點把我給憋壞了。
顧錦的病房里,有一個小孩子正在搗亂。
電視里正在放著周杰倫的《雙截棍》。
不可否認(rèn),我很喜歡周杰倫,可是,不至于連個這么屁大的小家伙也如此喜歡他吧。
不過,女秘書好像并不喜歡這首歌,厭惡地瞅了一眼屏幕,看到床上的顧錦,莞爾一笑。
我差點被電到,可惜我跟顧錦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有些尷尬,沒幾個人知道真正發(fā)生過什么,于是我很規(guī)矩地坐在一旁,輕聲說道:“顧錦,這位,”想了半天,硬是不記得她姓什么,又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似的,最后卡在喉嚨里半天沒說出來。
“我知道,夏氏總裁的秘書,你好。”
顧錦對著那女人陽光一笑,看得我心里癢癢,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你好,顧先生,關(guān)于你這次住院的事情,我代表夏總深表同情,看來這次的事情,您是很難再與我們繼續(xù)競爭下去了?!?/p>
我聽得一頭霧水,才反應(yīng)過來難道是顧錦和夏逢柯正在搶一個什么生意,本來劍拔弩張,蓄勢待發(fā),但是顧錦一不留神就病倒了,讓夏逢柯占了個便宜,不過,夏逢柯不是也病了嗎?
“叔叔,叔叔,我要這個!”
說話時,那個一直盯著電視屏幕的小孩子突然放聲喊道。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我汗,這明明就是插播廣告,一個打內(nèi)衣廣告的東東。
身邊傳來一聲悶哼,我是哼不出來了,臉驀地一紅,哪來的小屁孩!
“找阿姨要去!”
誰知道顧錦來這么五個字,突然把目光投向我,差點一口痰卡在嗓子里,惡心加嗆死了。
我一臉黑線,那個小娃娃實在可愛,大概也就四歲的樣子,臉上肉嘟嘟的,不知道他媽怎么想的給他剪了個鍋蓋頭。
無奈地笑了笑,朝小男孩招招手,沒想到他非常不給面子的撇過頭去,繼續(xù)看電視。
碰了一鼻子灰,我有點兒喪氣,繼續(xù)聽他倆扯淡。
“是嗎?替我問候你老板?!鳖欏\收起了玩心,認(rèn)真說道。
我還正好擔(dān)心那個女秘書會不會懷疑到,畢竟剛剛顧錦的眼神太突兀了,好在她沒心沒肺的,沒注意那么多。
“夏總已經(jīng)恢復(fù)了,估計今晚就能出院?!?/p>
顧錦又是燦爛一笑,“幫我跟他說再見。”
這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趕人了,如果那女人還不死心,我想只有拿掃把趕了。
突然間覺得顧錦太過分了,這么靚麗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要臉蛋有臉蛋的,怎么他就這樣冷落人家。
于是趁沒人注意,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他沒有防備,冷不防低聲叫了一下。
女秘書瞳孔瞬間放大,顧錦無奈地苦笑,“手抽筋了,沒什么大事兒。”
這話說的,就跟別人要關(guān)心你似的,真給自己臉面。
女秘書轉(zhuǎn)身抬頭挺胸地走了,留下我們?nèi)齻€人。
我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他揉著自己的手臂,齜牙咧嘴地說著,“下手也沒個輕重,都捏腫了?!?/p>
“你就胡說吧,明明就輕輕捏了一下?!?/p>
“我要消滅你!”冷不防那小孩沖我跑過來,嘴里還說出這么一句話,我嚇了一跳,怎么我人品也沒這么差吧,居然要消滅我,好歹大家也是在二十一世紀(jì)法制時代??!
于是機靈地閃開,小男孩很大的脾氣,直到顧錦從后面一把抱住他,佯裝生氣的樣子,“松煬!”
小孩子馬上就不動了,回頭看著顧錦。
顧錦摸摸他的黑黑的圓圓的小腦袋,竟然有種父親對自己兒子的感覺,寵溺地說:“那是你嬸嬸!”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小男孩嘴巴一嘟,“嬸嬸是什么?”
“嬸嬸就是叔叔的妻子,你以后不準(zhǔn)兇嬸嬸?!?/p>
這可好了,我還怕他一個小孩子,一拳干掉他!
然而顧錦這樣直白地說,即便是對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也不太好。
“可是,我剛剛看見她掐你。”
“沒有,那是給我按摩呢,好了,你現(xiàn)在快點過去,叫她一聲嬸嬸?!?/p>
我心里驀地一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下意識地希望這是我跟他的孩子,當(dāng)然,一個普通的男人,到了顧錦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也有個這么大的孩子了。
于是母愛又開始泛濫,看到小男孩轉(zhuǎn)身,不情不愿地向我走過來,“嬸嬸?!?/p>
我忙蹲下來,摸摸他的頭發(fā),跟他交談了幾句,才知道他明松煬,是顧錦的侄兒。
看了一眼顧錦,他正在看著我們,見我盯著他,便對松煬說:“松煬,叔叔有話要跟嬸嬸說,你先出去,找阿姨去玩,好嗎?”
這個阿姨應(yīng)該是跟著松煬來的保姆或者啥的。
松煬乖巧地點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把門關(guān)上,回頭看見顧錦挪出了一大半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在他身邊坐好,后面一陣溫暖,腰上被纏住,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熟悉的強烈的男性氣息覆蓋而來,我驀地一陣心猿意馬。
突然下巴被抬起,溫?zé)岬拇角忠u,有種久違的錯覺,伸手圍住他的脖子。
其實我很想問他,怎么突然間就冒出了一個侄兒來,要是這么說那也是我侄兒呢,活了二十五六歲都不知道有這么大個侄兒。
可是他身上的氣息有種蠱惑力,讓我不自覺地沉淪,于是一路被擊垮,軟倒在他的懷里,身上似乎有些發(fā)熱發(fā)燙,竟然還嚶嚀出聲來,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涌現(xiàn)。
猛地一陣涼風(fēng)吹過,瞬間清醒過來,忙推開他,顫抖著身軀,低頭一看,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我的衣服里面,而他的衣領(lǐng)的扣子也被我扯開幾粒,露出一塊結(jié)實的胸膛。
蹙眉,使勁兒把他的手拿出來,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我一急,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你居然敢蠱惑我,我要告你!”
他無奈地笑了笑,繼而緊緊地抱住我,喘著粗氣,喉嚨沙啞地說:“我的女人,為什么不能碰?”
我一臉黑線,從來沒聽他說過這種類似的話,開始懷疑他城府倒挺深,一直以來在我面前維持的良好形象,今天居然曝光了,偏偏我就吃這一套,又往他懷里鉆了鉆,裝作可憐的模樣,“可惜啊,始終還是地下戀情,不能曝光。”
他手臂突然一僵,半天不吭聲,我一下子慌了,他肯定以為我在發(fā)牢騷,沒料到我只不過說說逗他玩罷了。
“顧錦,你別當(dāng)真,我就說著逗你的?!?/p>
他還是不說話,我急了,臉側(cè)緊緊貼著他的胸口,忽然鼻子一酸,快要哭出來,沙啞著說:“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p>
說完伸手去摸他的臉,久久才聽到他嘆氣,“唉,我當(dāng)然知道,你就是愛死了我,除了我誰也不會跟。”
我無語中,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所以不能反駁,可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從他懷里抬頭,食指輕輕劃過他的唇角,眨巴眨巴眼睛,嬌嗔道:“那你呢?非我不可嗎?”
他薄薄的兩瓣唇突然含住我的手指,右手握住手腕,雙眼帶著蠱惑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眼睛,才說:“跟你一樣?!?/p>
每次都是這么一句話,無趣得很!
說這四個字,還不如把我說的話重復(fù)一遍,都讓人高興。我雖然心有不滿,卻還是不說什么,安靜地坐著不出聲。
而我的手指還在他手里,看著他,十指相扣。
“你覺得夏逢柯那個女秘書怎么樣?”冷不丁我冒出這么一句話。
“不錯?!?/p>
我側(cè)眼看他,“哪里不錯?”
“身材可以,尤其是,”頓了頓,他又思考了一會兒,“尤其是她那頭卷發(fā),非常有吸引力?!?/p>
我簡直要氣死了,誰不知道我是短頭發(fā),那個女人一頭長發(fā)跟海藻似的,飄逸順滑,他這么說,分明就是嫌棄我!
但是想了想,嫌棄就嫌棄,反正他不要我自然有人能要,我咯咯笑,“那是,人家身材可是好著呢,不然怎么能當(dāng)女秘書?!?/p>
他哼了一聲,突然臉頰一陣溫暖,濕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居然舔我的臉!
一陣電流似的感覺傳遍全身,我繃得緊緊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而右手還在他的手上,心跳遽然加快,我回頭,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處處都是。
果然這就是他的真面目,顧錦有過幾個女人我還不太清楚,只知道高蕊曾經(jīng)跟他交往過,而郁蕓璋,現(xiàn)在還不清楚,不過這樣看來,我肯定不知道排到第幾了。
心里有些不踏實,明明知道這里是醫(yī)院,還是忍不住。
而我自己,竟然將右手從他手里掙脫,轉(zhuǎn)身回頭,撫摸著他。
我的手一離開,他雙手便一齊上陣。
以前也看過一些寫得露骨一點的小說,不過那都是朦朦朧朧的,沒有實際經(jīng)歷過,而顧錦也從來沒對我做過什么不規(guī)矩的事情,而今我已經(jīng)這么大年紀(jì)了,如果還死撐著不讓他碰,估計自己連信心都沒了。
顧錦的動作溫柔如水,我的動作卻是笨拙得要命。
開始意識到還沒鎖門,在這里肯定不行,于是趁著他低頭吻下巴的時候,艱難地說道:“顧錦,不要,別……”
可是這聲音太小了,明明在拒絕,手又不停地脫下他的病服,簡直就在欲拒還迎。
“這里不行,顧錦,啊……”
這種感覺,我以前是從未體驗過的。
他的雙手緊貼著上面,動作變得不再溫柔,帶著些粗狠,暴力。
有些吃痛,口里還在拒絕,“嗯,顧錦,別,被人看見了不好。”
他突然停下一切動作,下巴抵在我的肩膀,耳邊依舊是他的聲音。
我也停了下來,心里暗說還好沒發(fā)生什么,我聽寧沅說男人這樣憋著好像不太好,于是有一點內(nèi)疚。
誰知道他竟然什么都做的出來,抓住我的手向他探去,我嚇了一跳,縮了縮他又不再強迫我,我深知心里喜歡他得要命,肯定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難受,于是主動放下去。
他突然一聲悶哼,沙啞著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我想你?!?/p>
我驚呆了,驀地驚呆了。
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是我跟顧錦最親密的一次,從來再親熱也沒這么過的。
耳垂處一陣暖,他含上了我的耳垂。
好一陣親熱,才整頓容顏,恰好門外有人敲門,我跟顧錦對視一眼,轉(zhuǎn)身去開門。
門外又是那個貴婦,顧錦的親媽。
她對我端莊地笑了笑,從我身邊越過去,高跟鞋啪啪地響著,我松了口氣,還好她晚了一點才來,不然撞見了什么可不太好。
“顧錦,醫(y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明天我來接你?!?/p>
顧錦沒說話,點點頭,臉上的神情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嚴(yán)肅冷酷,他媽坐到他身邊,一臉關(guān)愛,“以后別為了工作賣命了,都瘦了不少?!?/p>
我在一旁,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也不知道該坐還是該站,更加不知道要不要叫她一聲,又不明白該叫什么。
顧錦一直不太說話,氣氛一時間很尷尬,他媽說了一些話,見顧錦并不搭理她,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于是轉(zhuǎn)頭把目光投向了我這里。
“你是鄭棠對吧?現(xiàn)在有點晚了,先回去休息吧,謝謝你照顧顧錦?!?/p>
還不讓我說一句話,就這么把我趕走了,本來我也是打算走的,后來一想憑什么啊,老子想在哪兒就呆在哪兒,管你是誰他媽,我連自己的老媽都不尊敬呢!
我不動,正準(zhǔn)備開口,顧錦突然說道:“不用了,你走,她留下?!?/p>
這時外面明松煬一路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叔叔!”
他媽回頭,慈愛的目光看著明松煬,而松煬卻脖子一縮,居然躲到了我身后,似是有些害怕地看著顧錦的媽媽。
后面照看松煬的阿姨跑了過來,看這光景莫不吭聲地站在一旁。
我蹲下來,摸摸松煬的頭,“怎么出這么多汗?快擦擦,把外套脫了?!?/p>
松煬乖乖點頭,照著我說的做起來,顧錦對著他媽說了幾句話,他媽臉色一暗,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卻又實在忍不住,被我聽到,“你平常怎么亂來我都不管,這次不行!”
他倆又爭辯了幾句,最后他媽站起來,瞪了我一眼,牽著松煬的手,怒氣沖沖地走了。
我兀自蹲在地上,顧錦磁沉的聲音傳來,“鄭棠,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xù)。”
回頭不解地看著他,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說明天出院嗎?”
話說今天我才剛來,還給你準(zhǔn)備了換洗衣服,結(jié)果明天就出院也就算了,今天你就要走,這院估計也沒住三天。
“就幾個小時的區(qū)別,今天明天有什么區(qū)別?”
說的也對,我一向習(xí)慣了什么都聽顧錦的,以前有男生追我,他叫我拒絕我二話不說就拒絕了,這一次我自然也會這樣做。
當(dāng)天晚上就出了院。
還是家里舒服,有顧錦的味道,當(dāng)然,還有Mia的味道。
Mia看到我們的到來,興奮地狂吠,我還生怕它一激動咬我一口,又忍不住跑過去抱著它的脖子用力地蹂躪,邊搓邊問:“Mia,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有沒有?”
Mia的舌頭一個勁兒地狂舔我的臉,我一激動也親了它一口。
事先我一直跟顧錦糾纏著一個問題,為什么要給它取一個英文名字,顧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道道來。
最后他跟我說,你要是不想取英文名字的話,就翻譯過來念,米婭。
看來楊建樹還是挺會做事的,把Mia照顧的很好,沒讓我操心。
“你去把你的行李收拾好,還有,廚房里的那點是什么東西?粘糊糊的,清理干凈了再洗個澡。”
剛回來就聽著他在一旁念叨叨的,我轉(zhuǎn)身氣呼呼地朝他說:“那是面粉,我本來準(zhǔn)備弄點那什么糍粑啥的吃,結(jié)果弄亂了,待會兒就來收拾。”
他很不滿地看著我,“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做糍粑?你不是就會做蛋炒飯,辣椒炒蛋,蒸蛋,煮蛋,西紅柿蛋湯嗎?”
居然掀我的老底,太可惡了,我拿起一團面粉,戳在他的鼻子上,佯裝生氣地捏捏鼻子,“那也比你強,你就說除了下面條你還能做些什么?還好意思說我?!?/p>
他左閃右躲地,最后為了逗我開心任由我把面粉弄在他臉上,瞬間就成了說相聲的奇志。
說起來我跟顧錦都會做飯,不過做的很普通,上次我做的大餐,是在網(wǎng)上搜了很久的資料,才弄出來的,而顧錦也只會那么幾個菜,做的都很普通。
不經(jīng)意間我開始發(fā)愁,我廚藝這么爛,做一頓飯要準(zhǔn)備那么久,還不一定好吃,而我那幾個結(jié)了婚的朋友都說了,要得到一個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就算將來有傭人,可是我自己什么也不會干,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很惱火嗎?
想了想,我在嘴上都沾滿了面粉的顧錦的臉上輕輕啄了一口,“你放心,我一定讓你每天都吃好的穿好的?!?/p>
他微微蹙眉,總想揪出我這句話的不對勁來,最后還是選擇一笑置之。
蕭湘的婚禮終于開始了,漫天的彩虹飄帶,粉色氣球,彰顯著這場婚禮的隆重奢華,噴泉旁水霧彌漫,空中一股清香的氣氛,賓客云集,談笑風(fēng)生。
蔚藍(lán)的蒼旻恰好配合了今天的婚禮,晴朗中帶著幾絲涼爽清風(fēng),又不太燥熱,很是舒服。
我跟莫緋站在一起,她瞅了我一眼,蔑視地說道:“穿這么少,搶風(fēng)頭呢?”
低頭一看,除了裙子短一點兒之外,一切都好。
“說實在的,我怎么覺得你最近變得越來越嫵媚了,女人味十足??!”
這話說的不錯,我喜歡聽,于是高傲地昂首挺胸,“那是,女大十八變嘛!”
她就差往地上啐一口了,“都奔三了還女大十八變呢!”
哪有奔三?老娘我才二十五好不好!
于是她又湊近一點,“你看見高蕊了沒?哇,變漂亮了不少啊,尤其那身材,嘖嘖嘖!”
“沒看見,也沒興趣!”
剛說著,就看見對面走來一個人,是楊建樹。
他居然還有時間來參加這種婚禮,只是我一看見他就變扭,總想找著什么東西來遮住自己,可是他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越過去了。
我有點兒心酸,有點兒凄涼。
不想跟他變成這樣,畢竟我們也還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做不成情人不代表不能做朋友。
一陣心慌,我跟莫緋說了一聲,便去了洗手間。
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最后嘆了一口氣,前方就是洗手間,準(zhǔn)備補個妝,別在別人面前丟人。
卻在拐彎處,聽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
我驚呆了,這人也太大膽了吧,這地方隨時會有人來,就算實在是忍不住了,也得看看情況,找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發(fā)泄啊,讓我逮個正著。
定了定神,嗯,當(dāng)做沒看見,閉著眼直接越過去算了吧!
于是我低下頭,匆匆走過,那女人的聲音有些大,等我過去的時候高跟鞋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二人才有點兒反應(yīng),站直了。
本來我是不想去看的,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越不想注意的就越不受控制地去看,結(jié)果匆忙中一瞥就看見了一雙人,而這兩個人,簡直是最不應(yīng)該在一起的。
學(xué)校里的課一切恢復(fù)了正常,曾老師自從我要和裴肅一起出差就有些不待見我,秦老師當(dāng)然是很支持的,對于他這種熱愛法律熱愛到了骨子里的人來說,我能夠多接觸一些這方面的事,是律師屆的榮耀。
可是我真的沒覺得有多好,我完全就是去逛了一圈,然后就啥事也沒做。
我上完課了,正準(zhǔn)備去吃飯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拿來一看是裴肅的電話。
不由得伸出脖子往門外看,他的辦公室明明離我不遠(yuǎn),干嘛不自己走過來,硬要打電話?
“喂,裴少,有什么事?”
跟著他們混久了,竟然也開始叫什么裴少這玩意兒。
“你幫我個忙,我今天下午有急事,你幫我去機場接個人?!?/p>
我一聽大概就猜出來了會是誰,真的很想拒絕,下午回去我還要看《名偵探柯南》的啊,哪有時間給你去接人,再說我一把年紀(jì)了還要給你打下手真的很不值??!
“是你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吧?就是那個懷孕了的?”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我沒有辦法答應(yīng)了,他連個謝字也沒有就直接掛了。
果然是他的style。
下午三點,機場。
我手里拿著伊周的雜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一邊等人,說實話我并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不過裴肅發(fā)了一張照片給我,想想那女人也不容易,照裴肅的說法是這保險措施還是沒做好,居然一次就中槍了,他對那女人沒多少感情,就覺得她人性格不錯。
當(dāng)時我一好奇就問了一句,“什么性格?”
照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會喜歡比較溫柔的,聽話的,結(jié)果他給我的回答是,“跟你一樣,野蠻的?!?/p>
我想說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野蠻,溫柔又善解人意,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打得過流氓,斗得過小三,簡直就是一活先鋒。
后來一見到那個女人,就覺得她非常和善,完全沒有裴肅說的野蠻。
“你是鄭棠對吧,我聽裴肅說過你。”
一見面就來這么一句話,搞得我跟她很熟似的。
我干笑兩聲,準(zhǔn)備接過她手里的行李,她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拿的動。”
我也沒想幫她拿,要不是因為她懷孕,裴肅又再三囑咐之下,我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主動的。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是孕婦不要做這種體力勞動?!蔽倚χ惨?,她咯咯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那就多謝你了?!?/p>
她長得白白凈凈,水水靈靈的,雖然不是極品美女,但也算的上清麗佳人了,看著就屬于特實誠的人。
我們一起出了機場,邊走她邊說:“我姓宋,叫宋鄲,以后請你多多關(guān)照。”
我點頭,“一定的,一定的?!?/p>
“你是裴肅的同事對吧?你結(jié)婚了嗎?”
跟調(diào)查戶口似的,我根本沒有義務(wù)要告訴她,可是見她那表情,又不想拒絕她,只得老老實實說:“還沒結(jié)婚?!?/p>
“還沒結(jié)呢!”
果然,她才二十來歲,居然就已經(jīng)懷孕了,不由得苦嘆,裴肅你真夠狠的,這樣的女人都不放過。
把她接到了裴肅給她訂的酒店,剛準(zhǔn)備上電梯她突然皺著眉來一句,“我不住酒店!”
這時候來這么一句話,那我前面不白忙活了?
“不住酒店那你要住哪里?”我干巴巴地問。
“我是裴肅的女人,當(dāng)然要跟他住在一起了,住酒店算什么?天天住開銷這么大,還不如跟他住呢!”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我差點忘記了要攔住,忙上前拉住她,好好解釋,“別別別,別這樣,他是為你好,你一個未婚先孕,在我們中國傳統(tǒng)人民的眼里,是不好的,有傷風(fēng)化的,還跟他一個未婚男人住在一起,不是更加遭人非議嗎?”
她回頭看我,雙手抱臂,“我要是一個人住才見鬼呢,我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裴肅,還會被你們忽悠?一個人住才是真正的遭人非議,兩個人住別人還能說說他!”
丟下這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我楞在原地,只想說果然一山還比一山高,裴肅能不能鎮(zhèn)住這女人還是個未知數(shù)。
最后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我只能把她領(lǐng)到裴肅家里,他家我也是第一次來,真的,不是一般的奢侈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