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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密戀100天薛文曜向晚晚情感走向 第7章節(jié)不容錯過

2021-03-03 17:35:34 作者:雨微醺
  • 陪你密戀100天 陪你密戀100天

    薛文曜是視感情如兒戲的翩翩貴公子,瀟灑自負,精明世故。向晚晚是固守暗戀情愫的草根打工妹,成長艱辛,韌勁十足。出于各自私心,兩人達成一份為期100天的假結婚協(xié)議,開始秘密的“婚姻”生活。向晚晚天不怕地不怕,靜若處子,動若“瘋”兔,當街追小偷,徒手拍蟑螂,打拳法求和認錯,替薛文曜招標客戶的別墅換水管等一系列啼笑皆非的行徑,一再刷新薛文曜對女性認知,居然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沒想到互相斗氣較勁的倆人都背負著一段令人唏噓的往事——難以愈合的父子心結,被謊言粉飾掩埋的隱痛家事,曾讓他們一度受傷逃離,卻在相處中彼此治愈。然而,解約期限緊隨而至,他不得不放手讓她離開。不過這一次,恢復單身的薛文曜誓要追回真愛,他最終能如愿以償嗎?

    雨微醺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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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密戀100天》 章節(jié)介紹

《陪你密戀100天》是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薛文曜向晚晚,作者雨微醺語言表達時而幽默諧趣、時而厚重深刻,愛恨情仇故事橋段生動有趣,凸顯了言情小說的藝術魅力?!杜隳忝軕?00天》第7章內容介紹:(1)薛文曜拿著資料開車回公司,把文.........

《陪你密戀100天》 第七章 在線試讀

(1)

薛文曜拿著資料開車回公司,把文件袋交給麗紗后回自己辦公室,發(fā)現(xiàn)屋里有來客造訪。薛青朝立在落地窗前,一身西裝筆挺,俯瞰著外面的風景,神情一貫的沉穩(wěn)淡漠,給人一種震懾。

“大哥,你怎么來了?”薛文曜率先打起招呼。

“和朋友在附近打球,正好過來看看你,胳膊怎么樣了?”薛青朝回過身來,露出平時少有的微笑。

“都沒問題了?!毖ξ年讋恿藙痈觳脖硎?。

“下周三有沒有空?南姨生日,父親讓咱們回去吃飯?!?/p>

“給她過生日,你覺得我會去嗎?”薛文曜不悅地皺起眉頭。

“知道你是不會去的,不過也總要替父親把話帶到,問問你的意思?!毖η喑钪艿艿钠⑿?,可答應了父親,又不忍讓老人家失望,不得不夾在中間,充當雙方的橋梁。

“他要想問我的意思,怎么不自己問,你這個薛大經理這么忙,還要給他當跑腿傳信的,也真是夠聽話的?!毖ξ年姿菩Ψ切Φ卣f著,拉開椅子坐到辦公桌后面打開筆記本。

“你這張嘴,還真是越來越毒了。”薛青朝無可奈何地搖著頭,看來父親又要失望了。

“好了,大哥,要是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以后再上吧,今天就算了?!毖ξ年仔χ驍嘌η喑脑掝},停頓一下后又笑看著他,問道:“對了,你和那個豐誠集團的小姐相親怎么樣了,喜不喜歡,漂不漂亮?”

“漂亮,但不喜歡,對方對我也沒意思?!毖η喑Z氣淡然,其實他每次去,都興趣缺缺,只是為了應付家里。

“那她還真是沒眼光,看看我大哥這長相這氣質,這身家,比偶像劇里的霸道總裁還要高端大氣上檔次,她居然看不上,大哥你別傷心,以后由著她后悔去?!?/p>

“現(xiàn)在學會連你大哥一起擠對了?!毖η喑騺砩傺?,因為久經商場,擔負著薛氏的企業(yè)重擔,人也是出了名的沉穩(wěn),但也唯有在與自己這個弟弟在一起時,才能徹底松弛下來。

“哪里有,大哥我可是真關心你。你看,喜歡你的女人也不少,可你就是到現(xiàn)在都沒娶妻……”

“行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我走了。”說到娶妻,簡直是薛青朝的死穴,薛文曜僅是嘟囔幾句,就成功將薛青朝說煩了,再不多留。

“對了,父親也有想著再替你安排相親,你做好準備。”聽到相親這個字眼,薛文曜的臉色有些許細微的變化,薛青朝看在眼中,他了解他們父子之間的芥蒂,便也不再多說什么,自行離去。

薛青朝走后,蘇振珂進來,笑說:“又上演九龍奪嫡了?”

“我就他一個大哥,也沒想過要奪什么,你想太多了?!毖ξ年滓痪鋷н^,起身去架子上取資料。

“話說,你的結婚證我可是看到了,你竟然找了個警察妹妹結婚,膽子夠大呀!”

“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p>

“怕人知道?這么一位大美人在你的花名史上留下一筆,又不丟人?!?/p>

“她現(xiàn)在大隊實習,不想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別讓媒體去煩她?!?/p>

“這還會關心人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蘇振珂的調侃本是無心,但薛文曜聽著卻走了心,停下手頭的工作,合起了文件夾,微微蹙起了眉頭,生出隱隱的擔心。

晚上快九點表姐洛陽才下班,向晚晚已經做好了飯菜,邊等她回來,邊在網(wǎng)上看著一則八年前的新聞,標題是在B市游樂園外發(fā)生一場車禍,造成一位女大學生當場死亡。

洛陽進門,向晚晚迅速關掉了電腦頁面,轉到了自己微博的頁面,裝作像是在看八卦新聞。和表姐一起用餐,洛陽告訴她,最近律師行都會這樣忙到月底,讓她以后不用再等自己回來吃飯。

“是遇到什么大案子了,要這么忙?”向晚晚好奇地詢問。

“算是吧,不是案件,是一個競標的事情,薛氏集團的法律顧問合同下個月就要到期了,我想把薛氏集團拿下來,可這樣的大肥肉,同行都爭著搶著要上,這不就跟競標投選一樣了?!?/p>

“薛氏,哪個薛氏?”

“就是做房地產的那個,看到對面那棟樓盤沒,就是他們的?!甭尻栱樖忠恢戈柵_外,隔著馬路對面有一群在建樓盤。

“看來你們做律師,也不容易嘛,我以前還以為做律師就是動動嘴皮子和人吵架就好了?!?/p>

洛陽戳了下向晚晚的腦袋,笑她頭腦簡單。匆匆吃了些東西,拿著文件和電腦去了臥室。向晚晚收拾碗筷到一半,才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看的新聞沒關掉,趕緊要去阻止,打開門發(fā)現(xiàn)洛陽正看著那則新聞,神色有些沉重。

“這些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我早說過,讓你不要再多想了?!甭尻枃@息道。

“沒關系,我挺好的,沒多想。”向晚晚寬慰表姐。

“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也有了好的工作,一切都得向前看?!?/p>

“我知道?!毕蛲硗砼β冻鲎匀坏奈⑿c頭,欲轉身離開,又想起什么,側身說:“我想多存點兒錢,回去B市一趟,把那些賬都還上,也許……也許還有些希望?!?/p>

“好吧,我知道了,攔也攔不住你?!?/p>

向晚晚回去客廳收拾碗筷,洛陽坐在電腦前沉默了一陣兒,最終也只是嘆息著關掉電腦。

周一的清早,薛文曜開完例會要去工地現(xiàn)場,確定那邊的工程進度,車子在等紅綠燈的間隙,看到前面路上執(zhí)勤的交警,他不自覺地想到了向晚晚,忍不住想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這一天,向晚晚早早來到大隊報道,畢恭畢敬地聽領導訓話,再跟著前輩一起上路執(zhí)勤,一切本來都非常順利,但卻不想遇到個酒駕的車主,偏就把她給鬧得發(fā)愁,怎么都不肯配合工作,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老爸有多厲害,自己多有錢,要她做他女朋友。

正和車主糾纏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薛文曜,向晚晚更是感覺又來一個添亂的。

“什么事呀?”向晚晚語氣不好,明顯透著不耐煩。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毖ξ年渍{侃道。

但沒等向晚晚有所回復,那個喝醉酒的男子就嚷嚷著要讓她做自己女朋友,直接沖過來對向晚晚拉拉扯扯,向晚晚不得不先應付醉酒男子。

“你那邊怎么了?”薛文曜聽出異常,馬上詢問道。

“一個醉駕的,師兄們都去忙別的路段了,我得趕緊處理一下,沒事我先掛了?!毕蛲硗頍o暇分神,準備集中精神處理身邊的緊急事件。

“你在哪?”薛文曜的語氣變了,剛剛醉酒男子的無理糾纏聲悉數(shù)傳進他耳里,不禁擔心起向晚晚的安危。

“景匯路,怎么了?”

薛文曜掛斷手機,放棄原定去工地的路線,選了景匯路的導航過去。

十幾分鐘后薛文曜的車停到了路口,遠遠看到向晚晚在路邊與一個男子在說話,一輛保時捷跑車停在旁邊,那男子一副醉相張牙舞爪地說著什么,還不停用手去扯向晚晚的衣袖。

起初,薛文曜只是旁觀,怕貿然出手給向晚晚的工作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看到那個醉漢車主的手越來越不老實,一個勁兒朝向晚晚身上亂摸,還意圖去拉她的手,薛文曜就不高興了。他推開車門下車,徑直上前,趁對方又要去拉向晚晚胳膊時,伸手狠狠攥住了那個人的手腕。

“你怎么來了?”向晚晚意外地看著突然空降的薛文曜。

“我要不來,你就被人占盡便宜了。”薛文曜一伸手,像攬小雞仔一樣把向晚晚擋到身后。

“借著發(fā)酒瘋調戲警察,膽子不小啊,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毖ξ年渍Z氣不善地指著醉漢車主發(fā)問,稍一使力,將那醉漢的胳膊連帶著人推開。

醉漢車主趔趄著退后,扶到車上,一看半路殺出一個人來壞自己的事,便漲紅了臉叫囂,說:“哪來的呀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算調戲她又怎么著,那也是看得起她,看她漂亮,我看你也不錯呀。”

此話一出,向晚晚忍不住在他背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許笑,我還不是為了你?!毖ξ年谆仡^瞪了她一眼。

被一個男人調戲,薛文曜比吃了蟑螂還要惡心,但他也不想給向晚晚惹事,伸手拿過旁邊測酒精的儀器遞到那醉漢面前,要他吹氣,說:“按流程辦事,老實點兒,配合工作。”

豈料那醉漢根本不理他,把薛文曜推開,就又要去抓向晚晚。

“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跟你說我有錢得很,看我這跑車可不是一般人開得起的……”

看那醉漢還真是冥頑不靈,這下薛文曜也不客氣了,把酒精測試儀一丟,伸手拉過那醉漢的肩膀,將他朝外狠狠一撂,就把他摔到了自己的保時捷上。

“喂,別動手,會被投訴暴力執(zhí)法的。”向晚晚趕緊上前阻攔。

“你竟敢對我動手。”醉漢清醒了些,憤怒得雙眼直冒火星。薛文曜以為他會跳起來還擊,卻不料對方忽然就抱著自己的頭,開始嗷嗷叫疼,嚷嚷著執(zhí)法人員打人了,吸引了眾多路人的目光。

路人紛紛側目,有人偷偷拿出了手機拍攝,向晚晚一下子蒙了,沒料到這人會來這出,她一直怕實習期間發(fā)生這種事情,結果還是沒能避免。很快,有警笛聲靠近,一輛警車在附近停下,跑下來兩位穿制服的警察。

“怎么回事,在大馬路上打架,要不要命了?”

“哎,同志,知道是怎么回事嗎?”警察來詢問穿著交警制服的向晚晚。

向晚晚站直身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剛剛發(fā)生的狀況。

“不管是酒駕還是打架,都已經不是小事情了,帶回局子里?!?/p>

警察一聲定論,直接就把醉漢拉上了警車,然后拉著薛文曜過來,對著向晚晚問道:“同志,那這位先生和你是什么關系?是怎么回事?”

“他……”向晚晚有點兒遲疑,想著怎么解釋自己和薛文曜的關系,如果說對方和自己是認識的,別人肯定就認定自己有教唆同伙打架的成分在里面了,要說不認識雖然能洗白自己,但好像也不合適。

“和她沒關系?!毖ξ年自谙蛲硗黹_口回答前搶先作答,化解了向晚晚的猶豫與擔憂。

“那你就跟我們回局里錄口供吧?!甭犝f是沒有關系的,警察也不客氣,直接拉著薛文曜就上了警車。

臨上車前,薛文曜扭頭去瞧向晚晚,看她仍愣愣地出神,就沖她點了下頭算是安慰。不一會兒,警察帶著醉漢車主和薛文曜離開,街上恢復平靜,道路通暢起來。向晚晚略作思索后,覺得還是應該馬上采取點兒行動,第一想到的就是當律師的表姐。

(2)

打電話給洛陽,才響幾聲就被對方掛斷,隨后不久來了短信,說在開會,不方便講電話,向晚晚就只得換了短信,說自己有朋友因為和人糾紛進了警局,現(xiàn)在需要她幫忙,請盡快聯(lián)系她。

有手機鈴聲響起,是從薛文曜車里的外套衣兜傳來的,向晚晚過去掏出手機來看,見到來電顯示是大哥兩個字眼。

薛文曜進了警察局總需要有人處理事情的,正愁著聯(lián)系不到他的家人,這家人就打過來了,向晚晚趕緊接起來。聽到接電話的是女聲,薛青朝頗感意外,愣了一下后詢問對方的身份。

“我……我是你弟弟的朋友?!毕蛲硗碇е嵛岬亟忉屩?。

“噢,我今天約了他十點在工地碰面去巡視工程進度,可他現(xiàn)在還沒到,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他剛才出了點兒事情,被警察帶走了。”向晚晚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

聞聽此言,對方沉默了一秒,隨后竟然顯得早有預料一般,說:“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那你能告訴我他是被哪個區(qū)的警局帶走了嗎?”

向晚晚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報了區(qū)名后,又主動提出也跟著一起去警局,薛青朝也沒有拒絕,隨后約好兩個人在警局門口會合。打電話回大隊申請調整了執(zhí)勤的班點,向晚晚駕著薛文曜的車去警局的路上,又接到了洛陽的電話,問清楚在哪個警局,說自己也馬上趕過來。

一個小時后,洛陽和向晚晚趕到警局,說明自己是為薛文曜而來后,警員順手指了下旁邊的接待處,就見到一位長相英俊的男子正帶著一個像是秘書樣的職業(yè)女子正在與警察交涉。

這是向晚晚第一次見到薛青朝,感覺這是位沉穩(wěn)內斂頗具鋒芒的男子,一身做工精細品質上乘的西裝,得體而妥帖,與薛文曜的長相并不太相似,相比薛文曜那種精致俊逸的好看,薛青朝更顯得棱角分明一些,具有一種威嚴沉穩(wěn)的氣質。

“是薛先生吧,我就是和你通話的人?!毕蛲硗砩锨罢泻?。

薛青朝轉身,不經意間已將向晚晚迅速打量一番,然后禮貌地點頭與之握手。

“這是我表姐洛陽,她是律師,我請她來幫忙的?!?/p>

向晚晚介紹洛陽,薛青朝看向洛陽卻微微皺了眉頭,說:“洛小姐,有些面熟。”

向晚晚不禁訝異,看向洛陽,洛陽點頭微笑,甚至有點兒緊張地伸出手去,說:“薛先生您好,我是驚鴻律師行的律師,正在參與競爭貴公司的法律顧問,又見面了。”

經此一說,薛青朝也微露出些笑意,向晚晚轉過彎來,原來之前洛陽提過的競標的薛氏集團竟然是薛青朝的公司,那么如此說來,這薛文曜是薛青朝的弟弟,也就是薛氏集團的二少爺……

向晚晚理清了一些頭緒,卻不便多問,簡單的交談之后回歸正題,三個人商量著如何將薛文曜保釋出來。

洛陽提出專業(yè)意見:“保釋倒是不難,不過就是普通的民事糾紛,重點看對方要怎么追究了,如果對方要提出民事訴訟,就要走流程了。”

洛陽去與警察周旋了一陣兒,薛青朝安排隨行的秘書交了保釋金,在填流程表的時候薛青朝接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有急事要先走了。

“馬上就出來了,不見他一面嗎?!毕蛲硗碛悬c兒不解。

“他好面子,也不會想要見到我的,我就先走了。”薛青朝狀似無意地解釋了一句,隨后看向旁邊簽完保釋單遞給警察的洛陽,說:“洛律師,我正好經過你們公司,順道送你一程吧?!?/p>

洛陽聞聲回頭,對于薛青朝主動提出相送有點兒意外,向晚晚知道這對于洛陽想要競爭薛氏法律顧問這件事可謂百利而無一害,趕緊沖她擠眼示意她答應。洛陽沒有拒絕,薛青朝招手示意她與自己一同離開,順便又同向晚晚致謝,后面的事情麻煩她代為處理。

薛青朝與洛陽離開,向晚晚交好手續(xù)單據(jù),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名警員帶著薛文曜從里面出來。

頭發(fā)亂了,身上衣衫也臟了許多,領帶不知被丟到了哪兒,全身上下再無半點兒往日翩翩風流公子哥兒的貴氣,只覺得既狼狽又難堪,原本她是對薛文曜給自己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而生氣的,但現(xiàn)在忽然間又對他恨不起來了,甚至……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有些心疼。

見到向晚晚,一向傲氣十足的薛文曜,那種凌厲沒有了,那種氣勢沒有了,那種尖銳也沒有了。他像是想要說些什么,但向晚晚已經先發(fā)制人地急走兩步上前,將自己手上一直拿著的西裝外套披到他身上。

“車在外面,我們走吧?!?/p>

隨后,也不等薛文曜多作反應,向晚晚拉扯著他的胳膊帶他快速離開了警廳,出大門前還特意朝外看了看,像是確定沒有別的人圍觀,才帶著他麻利地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你在躲什么?”薛文曜問。

“躲記者,你可是薛氏集團的少爺,萬一見了報,可不是什么好事?!毕蛲硗聿焕洳粺岬卣f了一句,拉開車門上車。

“你知道了?這么說你是見過我大哥了?”薛文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向晚晚。

“嗯?!毕蛲硗砝淅涞貞艘痪?,再沒說話。

一路上薛文曜變身成了乖乖虎,自上車起便直接被安排到副駕駛座,他好像都已經懶得爭取駕駛座的權力了。

“怎么不說話?真生氣了?”向晚晚開著車一直不說話,薛文曜又打量著她發(fā)問。

“你說呢?”

“生氣可以不來,我又沒請你來?!毖ξ年子只謴鸵回炂ζΦ臉幼?,冷笑著說。

“你……你真是不識好歹?!毕蛲硗韨饶康闪搜ξ年滓谎郏剖窍肓R他,但看他一身狼狽的樣子又有些心軟,把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是去哪?”薛文曜發(fā)現(xiàn)向晚晚走的路線并不熟悉,開口詢問。

“醫(yī)院?!?/p>

“不去醫(yī)院,又沒傷多重,送我回公司,今天的工作……”薛文曜認為向晚晚有些小題大做。

“人都進過局子了還想著你那公司,公司比命還重要嗎?”向晚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沒想到向晚晚會在這個點上發(fā)脾氣,薛文曜識相地閉了嘴,暗自打量向晚晚的側臉,漸漸地忍不住笑了。這個端著架子的小女人,真是越看越可愛呢!

“好了好了,聽你的,不去公司,但我也不好這么點兒小傷就去醫(yī)院,那送我回家吧?!毖ξ年孜⑿χ龀鲎尣?。

向晚晚沒有反對,薛文曜明白她是同意了,折騰了大半天,感覺身體疲累,一陣倦意襲來,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養(yǎng)神。

送薛文曜回了別墅,向晚晚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只魚缸,里面養(yǎng)著一條魚,而且居然是一條草魚,不由得皺眉。

“人家都是養(yǎng)觀景魚,你養(yǎng)草魚,還真是夠奇葩的?!毕蛲硗硐訔壷钸读艘痪?。

“你買的魚,我舍不得吃,就供養(yǎng)著?!?/p>

“自己不會做而已吧?!毕蛲硗戆琢搜ξ年滓谎蹟D對他,心中卻又忍不住覺得暖暖的。

向晚晚問清醫(yī)藥箱放在哪里,直接去拿了過來,上下檢查了一下薛文曜的傷處,發(fā)現(xiàn)胳膊上有擦傷,手背也有傷痕,全是地上的石子劃的,就小心地替他包扎好,手腕下面是被用力握過后的淤青,臉頰顴骨的位置也有淤青。

“真是中看不中用,連個醉漢都打不過?!毕蛲硗硪贿吳謇韨谏纤幰贿叡梢牡?。

“你能打,那你怎么不上,白白站在那里被人調戲。”薛文曜反問,拉動了臉頰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我那時候穿著制服,是警員,不能對平民百姓動手,會被投訴暴力執(zhí)法。”

“你又不是沒暴力執(zhí)法過,我不就是例子嗎?”薛文曜憤憤不平。

“你再說?”向晚晚伸出手指按在他臉頰的淤青上威脅。

薛文曜怕疼,不再與向晚晚爭辯,但心里卻還是不服氣,沉著聲音說了句:“你也就敢對我這么兇,這么厲害,將來怎么嫁得出去?”

“我不是才嫁給你嗎?”向晚晚一臉奸詐地陰笑著挑眉看著薛文曜。

薛文曜瞬間語塞,好一陣兒沒說出話來,擰起眉頭,抬手狠狠拍了兩下自己的額頭,裝作頗有悔恨之意,但又吃了啞巴虧無處訴苦之態(tài)。

(2)

“這里淤青有點兒多,我用藥酒給你揉揉,會散得快一些,臉上的用熟雞蛋揉,運氣好的話明天就看不出來了?!?/p>

“身上的還好,這臉上的真要好好解決一下,我可不能接受我這么帥的臉上有絲毫瑕疵?!毖ξ年滓荒樥J真地回答。

向晚晚對這么愛美的男人深感無語,作了個惡寒的表情去廚房煮雞蛋,隨手從自己的包里拿了紅花油藥酒出來。

“你隨身還帶這個?”薛文曜有些意外。

“我們練武的,身上經常帶傷,日常用品。手伸出來。”向晚晚坐到薛文曜對面,拉過薛文曜的胳膊嫻熟地抹上藥酒,開始幫他來回推拿。

“真看不出來,你還會這手?!毖ξ年讎K嘖稱奇。

“我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少見多怪?!毕蛲硗戆琢搜ξ年滓谎?,繼續(xù)手下的動作。

“你以前真的經常受傷?”

“嗯呀,警校的演習呀,武力訓練呀,總會有些傷的。”向晚晚低頭認真地揉著淤青部位,不以為然地回答。

“那你為什么還要上警校,要當警察,還是交警,整天風吹來,想著心中的事情暗自出神。

“怎么了?”看向晚晚出了神,薛文曜微微蹙起眉頭,雖然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但看她神情間的落寞,眼神中難掩的悲傷,他忽然有些心疼起來,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但是,就在薛文曜的手正要觸碰到向晚晚的手,將之握住的時候,向晚晚回過了神,隨后接下來的場面可參考他們的初次相遇,向晚晚如本能反應一般直接扣住了薛文曜的手掌,身形一轉,利落地將他的手扭到背后,將其臉朝下按到了沙發(fā)上。

“啊……疼……疼……”毫無防備的薛文曜慘叫連連。

“不……不,不好意思,我又本能反應了?!?/p>

向晚晚尷尬地賠笑,伸手勾了勾頭發(fā),趕緊松開薛文曜,扶其坐起來,薛文曜試了試胳膊能動,才放下心里的石頭,叨念著還好,胳膊還在,沒脫臼。

“你這么暴力,誰敢和你談戀愛,你以前的男朋友是怎么安全活下來的?”薛文曜揉著胳膊埋怨。

向晚晚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說話,薛文曜漸漸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指著她眼神極度曖昧地笑了,說:“哦……難道你沒有過男朋友?”

“怎么可能?我這么漂亮,可是?;ǎ肺业娜艘淮蟀??!毕蛲硗硖岣咭袅?,心虛地反駁。

“假話,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假話,你喜歡那個叫宋賢的是不是,難道你就是因為一直暗戀他,所以才沒交男友?”

“閉嘴?!甭犙ξ年滋峒八钨t,一下子觸到她的痛點,向晚晚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薛文曜收聲,意外于她的反應如此之大,看著向晚晚一時間神色復雜。

“我去煮雞蛋。”向晚晚也在隨后意識到自己反應過頭,但又不知道如何圓場,便趕緊找了個借口轉身進了廚房。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薛文曜的表情漸漸趨于平靜,若有所思地倚靠在沙發(fā)上不說話,而廚房里的向晚晚則對著煮著雞蛋的燃氣灶發(fā)呆。估摸著雞蛋熟了,向晚晚關掉火,將雞蛋放入冷水中,又小心地剝好雞蛋回到客廳。

“對不起,剛才不是有意要發(fā)脾氣的?!毕蛲硗砟弥u蛋按上薛文曜有淤青的臉頰。

薛文曜自己伸手接住雞蛋,說:“你真的就那么喜歡那個宋賢,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告訴他,每次弄得自己像個小偷一樣?其實你要是讓他知道你喜歡他,也就不用委屈自己和我簽協(xié)議了?!?/p>

“這是我的事情,雖然我們有簽定協(xié)議,但那只是協(xié)議,我并不是真的和你結婚,我們還是自由人,所以……以后也請別再過問我的生活了。你就當我簽協(xié)議只是為了你的那筆協(xié)議金吧,是你雇傭的一個演員,一個搭檔?!?/p>

“我過問你的生活?你的意思是說我自己不識趣了?”薛文曜面露不悅。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毕蛲硗聿幌肱c薛文曜多作解釋,或是爭論,起身離開。

從未被女人如此忽視,薛文曜心頭冒火,也沒了阻攔向晚晚的意思,由著向晚晚自行離開,徑直將手中的雞蛋狠狠地丟到了桌上。

“待在我身邊,心里眼里卻念著別的男人,當我是什么?”薛文曜憤懣不已,這種無緣無故被女人冷落的滋味,他還是頭一次品嘗。

向晚晚回到家,進門見到表姐正拿著空杯子站在飲水機前盯著墻壁發(fā)呆,連自己進屋都毫無察覺。向晚晚連叫了兩聲表姐,洛陽才回過神來。

向晚晚笑著問道:“你今天和那個薛總一起乘車,怎么樣?有沒有借機替自己的競標說說好話?”

洛陽搖了搖頭,說:“沒有,基本沒說話,半路上就下車了。”

向晚晚很是不解道:“為什么,這么好的機會,怎么不把握一下?”

洛陽蹙著眉頭略顯惆悵:“不知道怎么說,感覺吧……和這種人相處壓力太大,像是站在山底仰望山頂一樣,不習慣?!?/p>

向晚晚想了想,表示理解:“那倒也是,這種大集團的總經理,就跟總裁小說里金光閃閃的男主角一樣,可望不可及,突然接觸起來,誰都覺得壓力大吧。”

洛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話鋒一轉:“好了,不說我,說說你,你怎么會和薛家二少爺認識了,還挺熟的樣子?!?/p>

“這個……這是個意外,我以后解釋給你聽,我先去洗澡。”

向晚晚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自己和薛文曜的關系,只能賠著笑臉打馬虎眼,趕緊尋了個借口去了浴室。

“向晚晚,你最近總神神秘秘的不正常,我警告你可別想對我隱瞞什么,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p>

洛陽在外面一如既往地威脅著,向晚晚含糊地應了一句打開花灑裝作正在淋浴,但事實卻是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腦子里是今天薛文曜的問題,她為什么要當交警,為什么喜歡宋賢又不敢告訴他。

為什么,為什么,其實她也想知道,她一直在尋求答案,尋求出口。

四月末,正值姚市最涼爽怡人的時節(jié)。

清早,薛文曜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助理送進來的日報,在娛樂版看到了他與向晚晚在民政局外的側影照片,旁邊有一則報道是關于他的,大意是指有人爆料,身為薛氏二少的他已經低調結婚,一張向晚晚在街上執(zhí)勤的照片配在旁邊。翻過一頁,在社會版面,再一次看到了向晚晚,指出她被人投訴暴力執(zhí)法,引發(fā)糾紛,總之向晚晚一夜間成了姚市的熱門話題人物。

黃玟娜到了薛文曜的公司,徑直登堂入室,闖進薛文曜辦公室,將報紙擺到他面前。

“文曜哥哥,他們怎么能這么寫呢,你娶的太太不會真的是這種人吧?”

薛文曜攤手,說:“玟娜,這上面寫的是真的?!?/p>

“文曜哥哥,你的品位太有問題了,這么兇的女生,你都敢要,你怎么眼光這么差,我竟然是被這樣的人給比下去了。”

黃玟娜嫌棄地說完,一跺腳,轉身挎著小坤包出門,在門口遇到蘇振珂,也沒給好臉色,一推他的肩膀從旁邊出去。

“這大小姐的脾氣,跟從前一模一樣,小時候就你會遷就她跟她玩,長大了還是遷就她,結果給自己找了這么個大麻煩,你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很多債?”蘇振珂看著黃玟娜離開的背影,嘖嘖感嘆搖頭。

“行了,別說風涼話了,她就是小姐脾氣大了些,不是壞人?!?/p>

“你說你,平時對漂亮女生都是來者不拒,黃玟娜雖說驕縱,可長相沒得說,家世更沒得說,人家又從小嚷嚷著要嫁給你,你就真沒動過心?”

“人與人,并不是只有愛情和欲望,你是不會懂的。”薛文曜隨口解釋著,提筆寫字,隨后又停下,語氣微緩,接道:“當年我出事后一個人去紐約,你是第二個打電話給我的人,所以在你需要人支持幫助的時候,我就立馬趕了回來,和你一起成立曜振。而她,當年是第一個打電話安慰關心我的人,就沖這一點,她做什么我都原諒?!?/p>

“我那時遇上占線了,原來是這位大小姐先了我一步?!?/p>

“人家當時躺在床上,吸著氧,等手術?!?/p>

蘇振珂顯然是很意外的,玩笑之色漸收,沉默了片刻,說:“所以,其實你愿意配合黃總,也并不只是為了項目而已,還為了黃玟娜,希望她好。”

薛文曜并沒有回答,但答案顯而易見,他歷經諸事,幾經沉浮,對人情冷暖更有著深切體會,錢與利益是衡量他成就的一項標準,但卻并非是他處事的全部標準。

(3)

清早,向晚晚和洛陽一同出門,向晚晚心情頗佳,表姐從后面接著電話和助理對接行程,確定當天出庭的事情。自電梯出來,走出大樓的時候,向晚晚忽然一把拉住了表姐,退回了樓道里面。

洛陽一愣,問向晚晚怎么了,向晚晚則有些神情緊張地指了指前面小區(qū)的石子路上的一個人。洛陽放下手機,順著她的手看過去,也不由一愣:怎么會是宋賢?

洛陽讓向晚晚先待著,自己上前去打了招呼,宋賢回身笑著與洛陽回應,在簡單的詢問過后得知,宋賢原本居住的地方到了租期,并不打算再住,上次來過這里之后覺得這個小區(qū)不錯,已經由中介公司安排在這里租下了一處公寓,晚些時候就搬過來。

洛陽沖向晚晚使著眼色,示意她先從小區(qū)另一邊的門出去,不多久洛陽才自小區(qū)出來,一看向晚晚就不住地搖頭。向晚晚也無奈,怎么這座城市這么多小區(qū),宋賢偏就看中了表姐住的這一個,這以后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

向晚晚心懷郁悶去上班,剛一進大隊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兒不對,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奇怪得很。坐到工位前,翻開桌上的報紙,頓時一個以疑似交警暴力執(zhí)法的大幅報道赫然在目,引發(fā)熱議,主角正是她。再翻過兩版,又在娛樂版面也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再定睛看上面的報道內容,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結婚只是她與薛文曜私下協(xié)議的事情,現(xiàn)在卻被公之于眾,這要怎么辦?她從未想過,事情會鬧得這樣大。

“晚晚,你這一下子成全市的大熱門了,你和這個薛氏集團的少爺,是真的嗎?”

“向晚晚,看不出來,你深藏不露呀。”

“晚晚,你還是好好想想執(zhí)法負面的新聞問題吧,影響很大,網(wǎng)上都傳開了,各種置疑呢?!?/p>

“晚晚,這是緋聞吧,不會是真的吧,那種大少爺怎么會看上一個小交警……”

……

早先,向晚晚還想著事情能夠解釋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但現(xiàn)在她知道,沒用了,大眾的目光已經被誤導了,她在瞬間被推上風口浪尖,對于自己這樣的實習生來講,這樣的報道足夠毀掉一切考核。

去路上執(zhí)勤,向晚晚盡量做好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別想太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真要因為這個車主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實習考核,那她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了。

手機有來電,屏幕上顯示是薛文曜的,向晚晚卻不想接,心里正怨著他招惹來的麻煩,若不是他突然橫插一腳,事情怎么會這樣嚴重。

有車子在自己面前停下,是輛很漂亮的火紅色敞篷跑車,向晚晚剛想說這里不能停車,車頂就打開了,里面坐著一個穿了黑色露背裙裝,戴著墨鏡的漂亮小姐。

“喂,又見面了?!眮砣瞬惶蜌獾爻雎暣蛘泻?,向晚晚聽著這聲音極為耳熟,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黃玟娜。

“是你,就是你,果然是你,我說難怪那天看你怎么那么眼熟,你就是我文曜哥哥結婚證照片上的女人。”黃玟娜指著向晚晚仔細打量后,一臉的后知后覺。

“我……”向晚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停頓兩秒后恍然明白了什么,原來薛文曜要假結婚避開的人居然就是黃玟娜。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無巧不成書,向晚晚驚訝之余,自覺要盡點兒協(xié)議的本職了。

“嗯,是我,我是和薛文曜結婚了,所以麻煩黃小姐不要再糾纏我老公了。”

“你不是有宋醫(yī)生嗎,為什么還要和文曜哥哥結婚,真是個壞人呀。你知不知道我和文曜哥哥認識多久了,我們上幼兒園就認識的。”

“那又怎么樣呢,他最后還不是和我結婚了?”向晚晚氣勢不輸人地回敬。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哪點比我好了,沒我漂亮,沒我有錢,還沒我溫柔,胸沒我大?!?/p>

“黃小姐,如果不打算報警抓我這個壞人呢,就快些走吧,否則我要開罰單了?!毕蛲硗磔p松應對,搖了搖手上的筆和單據(jù),說,“至少,我可以開你的罰單,這點比你有優(yōu)勢喲?!?/p>

“哼,要不是看在文曜哥哥的面子上,我一定會打你。”黃玟娜鼓起包子臉,氣呼呼地驅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黃玟娜去醫(yī)院,直接闖進宋賢的辦公室,護士攔也攔不住,一進門就把屋內穿著白大褂正給病人講解病情的宋賢打斷。正在聽診的病人側頭瞧著這位不速之客,宋賢也眉頭微蹙。

“我有話要說,很重要的,太氣不過了,不說出來我會憋屈死的?!秉S玟娜氣乎乎地開口。

“先到外邊取號排隊。”宋賢指了指門,神情溫和卻透著威嚴。

“我才不排?!秉S玟娜耍起小姐脾氣。

“那就離開?!彼钨t口吻強硬,毫無轉圜余地。

“哦——”黃玟娜拖長了音,極不情愿地跟護士取了號,站到門外的隊尾。

宋賢按號看診,黃玟娜耐著性子等號,輪到自己的時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坐到宋賢跟前,伸伸胳膊伸伸腿,一臉慎重地說:“你知不知道,向晚晚和我文曜哥哥結婚了?!?/p>

宋賢低頭寫著處方,并沒有抬頭地“嗯”了一聲,黃玟娜的目光掃過旁邊的報刊架,看到上面有那一期關于向晚晚新聞的報紙,看來宋賢一早也看過報紙了。

“那你怎么想的?”黃玟娜摸不透宋賢的反應,不理解他為何表現(xiàn)得如此淡然。

“小晚有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能左右,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怎么想。如果需要我的幫助,我會隨時在的,如果不需要,我也不會干涉。”

“你還真是大方,看著向晚晚結婚,真的一點兒都不生氣不難過?可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唉……我還以為,文曜哥哥他會和我結婚呢?!秉S玟娜撐著下巴,唉聲感嘆。

“黃小姐是有多難過呢?”宋賢邊問,邊低頭提筆寫單據(jù)。

“這個……就是難過吧……”黃玟娜撐著下巴,忽然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了,宋賢停下了筆抬起頭來看她,似乎等她的下文。

黃玟娜對上宋賢清亮又不乏犀利的目光,不自覺的開始有點兒心虛,歪著頭又想了想,說:“其實也稱不上難過,就是感覺有點兒不甘心,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就數(shù)他對我最照顧,我一直以為會嫁給這個人的,結果一下子沒了,總感覺丟了什么?!?/p>

“看來黃小姐根本不懂愛情是什么,如果你真的愛他,現(xiàn)在你就不會坐在這里告訴我這些了,真正失去愛人的痛苦,是任何言語都無法描繪的?!彼钨t勾了勾唇際,低下頭繼續(xù)寫處方。

“哦?宋醫(yī)生有經驗?”黃玟娜噘著小嘴,一臉不服氣地發(fā)問。

宋賢握筆的手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有兩秒的停滯,抬起頭來正視黃玟娜,說:“黃小姐,你走吧。建議黃小姐也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去找薛先生或是晚晚的麻煩,不如學著接受和祝福,如果真的在意對方,就先尊重對方的決定?,F(xiàn)在的你,就如同看到一件從小到大屬于自己的玩伴歸了別人心有不甘而已,當你發(fā)現(xiàn)下一個更好的玩伴后,你會很快忘記薛先生?!?/p>

黃玟娜噘嘴,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但看宋賢重新拿起筆,沒有再想理會自己的意思,她也沒有再胡攪蠻纏,拎起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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