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密戀100天》 章節(jié)介紹
《陪你密戀100天》的作者是雨微醺,他不拘一格,別出心裁,《陪你密戀100天》的每個章節(jié)都有精彩的看點,讓人流連忘返?!杜隳忝軕?00天》第6章介紹:(1)第二天清早,向晚晚下樓,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停了一輛熟悉的白色寶馬車,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陪你密戀100天》 第六章 在線試讀
(1)
第二天清早,向晚晚下樓,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停了一輛熟悉的白色寶馬車,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再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真的是薛文曜的車,看他坐在里面沖自己勾了勾手指,她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左右四顧,察覺沒人留意才麻利地跑過去。
“你怎么在這兒?”向晚晚壓低聲音問。
“我怕你反悔,特意來這兒接你,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領證?!?/p>
“我要去上班,晚點兒不行嗎?!?/p>
“不行。打電話給你領導,請假吧?!毖ξ年滋统鍪謾C遞給她。
“你說請假就請假,我憑什么聽你的?!毕蛲硗順O為不滿地抗議。
“不請也行,那我就打電話約宋醫(yī)生出來聊聊?!毖ξ年纵p描淡寫地說道。
“你……你這個小人。”向晚晚咬牙說著,憤憤地掏出手機,撥了領導的手機。
以私人急事為理由,向晚晚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然后與薛文曜去了民政局。在排隊的時候,薛文曜把頭埋得很低,還戴上了墨鏡,向晚晚一臉鄙夷地瞧著他,卻只能用鼻孔出氣。
“裝什么酷,誰看你呀,還以為自己是名人呢?!?/p>
薛文曜沒理向晚晚的諷刺,似乎心情頗好地笑了笑,說:“高興點兒,別那么大的怨氣,想想你可是和我這么個鉆石王老五結婚,全國多少女人爭破腦袋朝我身邊擠,你白撿了個這么大的便宜,別得了便宜還不知道賣乖?!?/p>
“行呀,那你就讓那些爭破頭的女人和你結婚吧?!毕蛲硗碜鲃蒉D身要走。
“好啦好啦,回來。”薛文曜一臉不情愿地把她拉住,抬手把墨鏡取下來。
向晚晚滿意地笑了,有點兒得意,接過墨鏡自己戴上。
領證的時候,辦證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兩個人,問他們認識多久了。
“一周?!毕蛲硗碚\實回答,把薛文曜剛要說的兩年給壓下去了。
“閃婚呀?!惫ぷ魅藛T頗感詫異,多瞅了他們幾眼。
“是不是現(xiàn)在不給閃婚的辦證兒?”向晚晚如看到了曙光,有機會毀掉這個結婚的約定。
“不是,就是問問。”工作人員回答著,拿起鋼印在證件上按下去,向晚晚立馬失望了。
“我問問,那離婚的時候手續(xù)是不是也這么快?”
工作人員聽到這話,眼睛都睜大了來看眼前的兩個人,薛文曜趕緊一把扯住向晚晚,地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結婚證,說著謝謝把她拉了出去。
“好了,證件到手。”走在民政局外,薛青朝滿意地看著兩個小紅本本,拉開車門上車,看看手上的腕表,又說:“我還有點兒時間,送你去上班吧?!?/p>
“你這才剛強娶一位良家少女,現(xiàn)在又想來披上羊皮裝純良好人,誰稀罕。”向晚晚給了薛文曜一記白眼。
“這里可不好打車。”
向晚晚眼珠一轉,忽然一臉的擔憂,說:“哎呀,我忽然想起來,剛才把身份證落在了里面,你幫我去拿好不好?”
“為什么不自己去?”
“我去也行呀,但我擔心那里的人又問一堆問題,我擔心把假結婚……”向晚晚擺出一種非常做作的演技姿態(tài)說著理由,薛文曜就知道她是故意刁難自己,但現(xiàn)在他也沒辦法,只能先咽下這口氣,推開車門下來,折回民政局去取證件。
剛走出幾步,薛文曜感覺有點兒不對頭,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向晚晚已經移到駕駛座上,正摁開車窗微笑著沖他揮手,示意再見。
“你說的對,這附近真的很難打車,所以,你就留在這里慢慢打吧。”
“喂……你要干什么……”薛文曜意識到了一個不好的可能性,開始小跑著奔向車子。
薛文曜到底還是慢了半拍,眼瞅著向晚晚開著他心愛的勞拉繞過花壇絕塵而去。
“向——晚——晚!”薛文曜在后面咬牙切齒地吼出她的名字,引來旁邊剛登記完的新婚夫妻的異樣眼光,他唯有勉強擠出點兒笑容表示沒事。
“你好,能借手機用一下嗎?”薛文曜艱難地開口求助,但旁邊的人立馬快速離開。
薛文曜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被別人當成騙子鄙視的情況,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卻無計可施。手機、錢包全在車上,他現(xiàn)在居然身無分文地被丟在了大馬路上。
心中怒氣萬千,但也只能恨恨地對著馬路低罵一聲:“向晚晚,我跟你沒完了!”
錯過擁堵時段,向晚晚一路順暢地開到大隊,總算是沒有遲到。報了到,然后跟著隊里的前輩一起去當職的路段,來來回回地跑動著忙碌起來,心情才算是平復了一些,接受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是個“已婚”人士的現(xiàn)實,希望一切順利,早早解除婚約。
早上去大隊報到后,趁著執(zhí)勤的空當,向晚晚記起曾收過蘇振珂的名片,便帶電話給對方,托對方過來取車,蘇振珂派公司的行政人員開走了勞拉。中午輪休的時候,向晚晚去街邊的小店排隊,手機來了電話,是薛文曜打來的,想到早上把他丟在山路上的事,她拿著手機忍不住偷樂。
“喂?!毕蛲硗硗现L音,忍笑接起。
“你現(xiàn)在哪?”薛文曜吐字如刀,聲音低沉而緩慢,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在路上呀,當職。”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丟在那,我是怎么回來的?” 薛文曜沒好氣道。
“不知道,你不是鉆石王老五嘛,肯定會有辦法的?!毕蛲硗砣套⌒φf著風涼話。
“哎,那個誰,那位先生,別打手機了,過來簽個字,你說這么大個人了,竟然還會在街上迷路,要我們警察去接你……這不是添亂嗎……”
“什么?你不會是打110讓警察送你回去的吧……”向晚晚聽到電話那頭的催促,忍不住驚訝地笑問。
“閉嘴,晚點兒再找你算賬。”薛文曜麻利地掛斷電話。
那廂,兩個穿著制服的人民警察在警車邊催促著,薛文曜則一臉陰沉,他長這么大,還從沒如此丟人過,但又無處發(fā)泄,只能無可奈何地走過去,接過筆在警察的單據(jù)上簽字,蘇振珂站在旁邊雙手環(huán)胸忍著笑。
“你們也別光只知道笑,以后都注意點兒,別有事沒事就讓我們110當司機,我們也有很多公務要做,這么大的成年人,又不是小朋友走失?!本觳惶吲d地提醒道。
“嗯,警察同志,我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蘇振珂強忍著笑應話,送警察離開,然后回頭看著薛文曜,終是抑制不住笑得直不起腰。
“笑笑笑,遲早把你炒掉!”薛文曜狠狠一甩袖,轉身進了公司大樓。
下午,薛文曜約黃玟娜見面,地點定在一家西餐廳。黃玟娜收到邀約,欣喜無比,精心裝扮一番前去赴約,發(fā)現(xiàn)整個餐廳都被薛文曜包下,雖然她不在意這些排場,但心里覺得這是薛文曜特意為自己做的事情,這份心意讓她分外開心。
不過這份喜悅未能維持多久,當薛文曜把紅彤彤的結婚證書擺到桌上后,黃玟娜粉色的小臉頓時轉綠,整個人僵住了。
“我結婚了,玟娜咱們還是算了吧。”薛文曜怕黃玟娜再犯病,頗為小心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你小時候說要和我結婚的?!秉S玟娜泫然欲泣,情緒有些激動。
“那都是幼兒園時候的事情了?!毖ξ年谉o奈地表示。
“可我一直當真的呀,小時候你一直保護我,照顧我的?!秉S玟娜不肯死心,一時無法接受現(xiàn)實。
“玟娜,我們四五歲就認識了,我保護你,照顧你,那是因為我覺得你需要有人保護,像個小妹妹,這種感情可以是親情,也可以是友情,但絕不會是愛情。你想嫁我,也僅僅是因為覺得我那時候對你好而已,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變了很多,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保護你的小哥哥了。”
“哦,所以文曜哥哥你包下整間餐廳不是為了給我驚喜,而是擔心說出這么殘忍的事實,我會因為接受不了而發(fā)脾氣是嗎?”
薛文曜鮮少地表現(xiàn)出了被人看穿心思后的局促,沒有言語算是默認。
“那個女生比我漂亮嗎?”
“沒有?!?/p>
“比我有錢嗎?”
“沒有?!?/p>
“所以,文曜哥哥選她不選我,是真的喜歡她吧?!秉S玟娜淚水盈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玟娜,你一直說要嫁給我,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嫁給我,你會怎么樣?
“難道不是像從前一樣,開開心心度過每一天嗎。”
薛文曜雙手合握著置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傾看著黃玟娜,抿著嘴唇搖頭,說:“你那是小女孩情懷,感情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婚姻遠比你想的要復雜得多,最重要的是婚姻需要愛情的支撐。”
“所以文曜哥哥是想告訴我,你對我沒有愛情是嗎?”黃玟娜哽咽著,執(zhí)拗地想要問出答案。
薛文曜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玟娜,我想讓你明白,我會在以后你需要我的時候,依舊保護你,照顧你,但是我不會娶你,因為你想要的那種感情,并不在我的愛情婚姻里面,你值得一位比我更懂得如何愛你的人,與你結婚?!?/p>
黃玟娜用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慢慢消化著他的話。薛文曜坐在對面安靜地等待著,整間餐廳仿佛時間停擺,沒有半點兒多余的聲響,過了很久黃玟娜方做出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想想也是,好像我對文曜哥哥的感情,更像是哥哥吧,如果以后文曜哥哥還是像從前一樣對我,那么你娶了太太,對我也沒有什么影響?!秉S玟娜的一番自我開導,讓始終懸著一顆心的薛文曜,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薛文曜眉眼柔和下來,溫聲道:“玟娜,聽著,不管我娶了誰,我都永遠是你的文曜哥哥?!?/p>
薛文曜替黃玟娜夾了些青菜入碟,黃玟娜有些迷茫地盯著碟中的青菜許久,方才夾起菜送進嘴中,居然嘗出一抹苦澀,恰如此時的心境,不過這件事情算是暫時接受了。
“那我就祝福文曜哥哥吧?!秉S玟娜抹去臉上的淚水,伸出手跟薛文曜握了握。
“謝謝你,玟娜?!?/p>
倆人閑聊了一陣兒后,黃玟娜起身作別,不一會兒內側包廂的門隨之打開,兩個醫(yī)生模樣的人提著藥箱走出來,沖薛文曜打了招呼后也一前一后地離開,薛文曜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沙發(fā)上拔了黃總的電話,告訴他要求已經做到。
“謝謝,難為薛世侄了。那么就期待曜振公司交給我一份眼前一亮的方案,希望以后我們簽約會上見。”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黃父對這種交換方式駕輕就熟,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薛文曜掛斷電話,有些惆悵地扶了扶額頭,居然要靠這種方式攬下生意,心中難免不痛快,但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有許多事情都是你不樂意去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他沒得選擇。
(2)
傍晚下班,向晚晚換下制服放到袋子里提著下樓,如往常一樣去公交站等班車,正顧自發(fā)著呆,一輛出租車停到了面前,向晚晚剛想說不打車,沒想到后面的車窗搖下,里面竟然坐著宋賢。
“宋賢哥。”向晚晚有點兒不太敢相信,詫異地望著宋賢。
“上來吧?!彼钨t微笑著推開車門。
向晚晚是不想上車的,但她對著宋賢的笑容又說不出直接拒絕的話,人已經到了自己面前,直接拒絕倒顯得心虛,于是上了出租車。
“宋賢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向晚晚記得之前沒有跟宋賢說過自己在哪里工作。
“你的制服,上次見到你,上面寫了單位編號,我就打聽了一下,再想過來碰碰運氣,還就真被我遇上了?!?/p>
宋賢一向聰明,邏輯思維很強,這一點向晚晚絲毫不懷疑,他如果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就一定會知道。
“這么多年不見,好不容易再遇到你,你已經實習了,我這個作長輩的,怎么也應該表示一下,今晚想吃什么,我請客,把之前漏下的都給補上?!?/p>
“不用不用,哪里用這么客氣?!?/p>
“要的,我是你的長輩嘛?!彼钨t微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細糯白牙。
宋賢比向晚晚大七歲,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年齡間隔點,從小宋賢就覺得自己比向晚晚長一輩兒,總事事照顧她,小時候覺得這樣是幸福,但越來越大之后,向晚晚也越來越不喜歡這種長輩與小輩的關系定義。
出租車沒開太遠,宋賢帶向晚晚在一家日式餐廳落座,點了壽司和清酒。
“昨天那位薛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嗎?”宋賢問道。
“不是?!毕蛲硗砗敛华q豫地給出答案。
宋賢絲毫沒覺得意外,有些寵溺地笑著搖了搖頭,顯然他昨晚就看穿了她,卻沒有當面戳穿,反而迎合著圓場。他向來溫柔細心又紳士,既然向晚晚不想讓他知道一些事情,他索性裝作不知道。
“宋賢哥笑什么?”
“我笑小姑娘長大了,也有人追求,有人喜歡了?!?/p>
“那種人的追求喜歡,我才不要呢,會瘋掉的?!毕蛲硗硪幌氲窖ξ年讓ψ约旱膼盒?,立馬翻了個白眼。
“這么多年了,宋賢哥你還是沒有去考駕照?”向晚晚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還是不打算自己開車,沒有信心,總感覺有些害怕?!彼钨t微笑著一語帶過。
與宋賢不冷不熱地閑聊著,多半是問下現(xiàn)況,說說自己實習或是他工作上的小事情,兩個人似乎有種默契,避開過往,倒也算是相談甚歡,直到隔壁包廂傳來一聲類似重物撞到墻上的聲音,兩個人才都收了聲回頭去看。
拉開包廂的門,去看隔壁,正見到一位漂亮的小姐提著名牌包包從里面出來,長裙的領口微微下拉,露出了些許肌膚,看她小臉漲紅,顯然處在氣頭上。
“別走呀……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吃頓飯……”包廂里傳出男人的聲音,緊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跟了出來,長相倒是還可以,貌似是個世家子弟,看上去醉得不輕,眼神飄忽,一邊說著話,一邊瞟著黃玟娜的身上。
“去你的,跟你這種人待在同一個地球上都覺得惡心,滾開!”黃玟娜揮手將那男的要拉自己的手擋開。
“別這樣呀,來來來……”男子還不知好歹地要再去拉,黃玟娜毫不客氣地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朝著那男人的膝蓋狠狠地踹了一下,痛得那個人立刻叫了起來。
“你失戀了我好心安慰,別給臉不要臉了,把我當什么人了……”
男子惱羞成怒,臉色變了,就要強行去拉黃玟娜,這時候一直立在旁邊包廂里的宋賢迅速踏了出去,長臂一伸,徑直將那男人要落到黃玟娜胳膊上的手抓住,用力朝后一扭,再狠狠一推,直接把他摔回了包廂。
“呀,是你?!秉S玟娜見到宋賢的出現(xiàn),驚訝之余頗為欣喜。每次遇到麻煩事,總能遇上這位文雅帥哥仗義出手,化險為夷。
眼看包廂里的男人爬起來,意圖再來拉扯,宋賢伸手將黃玟娜攔到了自己身后,沖向晚晚打了個眼色讓她帶黃玟娜先出去。
向晚晚點頭,拉著還將目光盯在宋賢身上不愿意移開的黃玟娜離開是非之地。
“我聽宋醫(yī)生叫你小晚,你全名叫什么?”黃玟娜這樣問著,向晚晚沒回答,她就搖晃著腦袋上下打量起向晚晚,接著說:“你……我怎么看你好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怎么想不起來了,你叫什么名字?”
向晚晚沒理會她,把她扯出店面。
“哎,你和那個宋醫(yī)生是什么關系?”站在店外,黃玟娜提著包看著向晚晚,再次發(fā)問。
對于不太有禮貌的人,向晚晚一向也沒好感,瞥了一眼這個滿身名牌的嬌小姐,說:“沒什么關系?!?/p>
“沒什么關系怎么會一起吃飯,不是約會吧?”
“你又是他什么人,打聽這么多干什么,就算是約會和你又有什么關系?!秉S玟娜追根問底的姿態(tài),讓向晚晚頗為不滿。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我……他給我扎過針,我和他是朋友,你們要是約會, 我就告訴你,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哼!”
黃玟娜的無理激起了向晚晚的怒氣,剛要以毒攻毒地反駁她,見到宋賢從店里出來,便將話咽了回去。
宋賢走過來,衣衫略顯凌亂,手背上有劃破的血口,不用問也大概猜得出,剛才應該是費了點兒體力才將事情解決,向晚晚趕緊抽出紙巾遞給他。
“黃小姐,怎么我每次遇到你都是這種場面?”宋賢用紙巾按住手背上的劃傷,沖著黃玟娜開口,少了些溫柔,多了些責怪之意。
“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秉S玟娜不甘心地撇嘴,試圖伸手去看宋賢的手背,卻被宋賢閃避開。
“那你為什么要和那些男人見面,還穿成這個樣子,不是等著受害嗎,既然沒能力保護好自己,就不要總把自己置于危險里,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別人幫你?!彼钨t語氣嚴厲,他是真的生氣,哪有女孩如此不自愛的,老是將自己置于險境。
“我……”黃玟娜一臉驚呆了的表情,本是想要解釋些什么的,但又沒說,只是忽然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宋賢的胳膊。
“你教訓我?你講不講理,我好可憐……我今天先是失戀了,再是被壞人欺負,現(xiàn)在還要被你教訓……”
真是萬萬沒想到,剛才還一張利嘴不饒人的黃玟娜忽然就開始了一哭二鬧的把戲,抓住宋賢的手腕裝起了可憐,直把旁邊的向晚晚給驚住了,也把宋賢弄得一時間手足無措。
“黃小姐你別哭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你的車在哪,我送你過去?!彼钨t無奈,對于女生的哭鬧,他敗下陣來。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聞。”黃玟娜苦著一張小臉湊近宋賢,宋賢蹙眉朝后避讓了一小段距離。
“小晚,她這個樣子估計是喝醉了,丟在這里不是辦法……”
宋賢有點兒為難地看著向晚晚,雖然沒有明說,但向晚晚已經領會了宋賢的意思,笑了笑,大方地揮揮手說:“沒關系,你送她吧,我自己打車就好。”
目送他們二人離開,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跑車,目送那輛車融入車流中,向晚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這就是宋賢,一位如此有正義感,如此心軟,又如此好心的男人,對誰都想照顧,想要保護,感覺自己像是個超人一樣。
雖然有點兒失落,但向晚晚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她心目中的宋賢哥,幾乎是所有美好代名詞的化身,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是自己仰慕的宋賢,不是嗎。笑了笑,向晚晚抬起頭,挎著背包沿街向前,尋找就近的公交站回家。
坐公車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從公交站下車朝回走,毫無防備地,一輛寶馬車突然擋到了自己面前。向晚晚剛想咒罵誰開車這么不長眼,車門就拉開了,薛文曜自車上下來。
“原來是你呀?!毕蛲硗砜辞鍋砣?,呼出一口氣。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薛文曜氣勢洶洶地問。
“接了你肯定罵我,我干嗎要接?!?/p>
“你倒真是直白?!?/p>
“當然,誠實是美德?!毕蛲硗硖е掳秃敛荒樇t地回答,然后又眼珠一轉,揶揄地上下瞟了薛文曜一眼,說:“話說,你今天不會真的打了110才被警察送回去的吧?!?/p>
“你……你還好意思問?!毖ξ年仔邞嵔患樱媸遣粏杽t已,這一問無疑又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他立馬一瞇眼,一記眼刀直射向晚晚,不過他沒有大發(fā)雷霆,甚至不怒反笑。
薛文曜甩上車門,繞過車頭走到向晚晚面前,向晚晚立刻做了一個散打的防守動作,說:“提醒你,我可不想再讓你上醫(yī)院。”
對于向晚晚的提醒,薛文曜不以為然,只是一伸手,將一張名片遞給向晚晚。
“什么?”向晚晚遲疑著接過名片問道。
“電話?!毖ξ年缀喢鞫笠卣f明。
“什么電話?”向晚晚仍是一頭霧水。
“搬家公司的電話,明天來給你搬家?!?/p>
“誰說我要搬家,再說,搬哪去?”
“你說呢?”薛文曜的臉上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上下掃視一眼向晚晚后說,“別忘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當然不能再住在別人家里,至于搬到哪去,你猜呀?!?/p>
薛文曜一臉狡黠笑意地朝向晚晚逼近,前傾著身子以一個曖昧的姿態(tài)看著她,直把向晚晚逼得不住后退,仰到了車前蓋上。
“你不會是想要我搬到你安排的地方吧?”
薛文曜搖動食指,說:“不不不,不是我安排的地方,是我的地方。你不是想進我家嗎,現(xiàn)在,你終于有機會走大門了?!?/p>
“不要!”向晚晚伸手,推開薛文曜,當即否決。
“這可由不得你了,你可是簽了合約的,合約上清清楚楚寫了,和我結婚就要搬去和我住?!毖ξ年装缘赖匦咀约旱闹鳈啵p手環(huán)胸,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斜睨著向晚晚。
“你這個小人,你這是在報復?!毕蛲硗碛逕o淚。
“現(xiàn)在才知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跟我作對?!毖ξ年紫袷谴蛄藙僬痰膶④娨粯犹鹣掳?,推開靠在車門附近的向晚晚,拉開車門坐進去發(fā)動車子。
“小人!”向晚晚沖著遠去的車子狠狠一揮拳。
(3)
第二天是周末,洛陽去公司加班準備周一要用的出庭資料,對于她這種律師界混生活的人來講早已習以為常。
“家里的牛奶沒了,米也沒了,今天去超市買點兒回來?!迸R出門前洛陽在向晚晚的床邊這樣提醒她。
向晚晚閉著眼睛睡意十足地哼哼了幾聲算是應下,翻過身繼續(xù)大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嚸土业那瞄T聲,向晚晚才終于從床上爬起來,心想著也許是表姐洛陽出門忘記帶鑰匙回來取東西,于是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拉開了門。
“忘帶鑰匙了嗎……”
向晚晚打著哈欠開口,嘴張到一半,在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一幫穿著灰色工作服的男人時瞬間清醒。
“小姐,我們是來搬家的!”領頭的搬家公司成員咧嘴沖她笑道。
哼!向晚晚在心里一聲冷笑。
三分鐘后,一幫搬家公司的大老爺們落荒而逃,從向晚晚的大樓沖下來,氣憤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說小姐呀,你們咋沒說這個女人這么兇,給再多錢我們也不搬了?!?/p>
說罷,一幫搬家公司人員開車離去,向晚晚在樓上滿意地拍拍手,將剛才扎到門口上的菜刀撥下來,在手上掂量了幾下滿意地擺回廚房的刀架上。
“薛總,你交代的事情那邊辦得不太順利?!丙惣喗油臧峒夜镜碾娫捄?,進辦公室向薛文曜報告結果。
薛文曜身著白襯衫黑長褲正站在畫板前,一手插兜,一手握筆認真地畫著草圖,聽到她的匯報并沒有多少意外,只是微微彎了唇角,說:“知道了,你去忙吧。”
“哦對了,關于您國籍回遷的事情,我們已經聯(lián)系了領事館那邊,其他的資料都齊全了,不過因為是遷回國籍戶口,所以需要您家庭的戶籍資料……”麗紗有點兒小心翼翼地道出。
正在畫板上畫著圖的鉛筆瞬間停滯,鉛筆頭一下子折斷,在畫紙上留下了一處醒目的黑跡。薛文曜對著畫板保持沉默,麗紗知道但凡觸及薛文曜父母的事情,就如同禁區(qū),猜測薛文曜已心生不悅,她悄悄后退著識相地準備離開辦公室。
“我知道了,我會解決?!痹邴惣喿叩介T口時,薛文曜給出一句,雖然沒有明確地說出結果,但麗紗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回復了。
薛文曜看看手里已經斷掉筆頭的鉛筆,隨手丟在了畫板下面,習慣性地將手插在西褲的兜里,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綠植,有些出神。
桌上的手機響了,他走過去拿起來看,顯示來電是母老虎,那張沉默的臉才微微有了些舒緩的表情。
“喂,什么事?”薛文曜明知故問地接起電話。
“你派來的人我趕走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搬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向晚晚直接切入主題。
“哦,那就先這樣吧?!毖ξ年滓馔獾貨]有多說什么,竟然爽快地答應,倒是讓向晚晚有些意外。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這么乖乖就范,只是在想,今天是周末,這么好的清晨多適合睡覺,所以一定不能讓你睡得舒坦?!?/p>
“你……你真是夠了!”手機另一端,正刷著牙的向晚晚在聽到這個解釋后,氣得險些將一口泡沫全噴到鏡子上。
“好了,既然起來了,就說正事,今天一起用午餐,談一下你的合約工作范圍?!?/p>
“沒空,我今天要去超市?!?/p>
“哪個超市?”
“你猜呀,猜到我就告訴你?!毕蛲硗須鈶嵱谶@個專注于打擾自己周末睡懶覺的人,將難題拋給他,狠狠掛斷電話。
吃過早餐后,向晚晚穿著拖鞋,拿著購物袋去超市,準備采購自己和表姐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推著車子轉過一個貨架,向晚晚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大驚之下疑是眼花,再定睛一看,居然不是眼花,那個沖自己壞壞地笑著的人正是薛文曜。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么知道我在這,真是鬼嗎?”向晚晚開口。
“不是誰的智商都和你一樣。”薛文曜嗤之以鼻地瞧著向晚晚。
“嘁,其實就是運氣而已?!毕蛲硗聿环獾胤瘩g他。
到柜臺結賬后,向晚晚將一大袋日用品提起來,順手還提了一袋米,直把薛文曜看得瞇眼蹙眉。
向晚晚給了薛文曜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然后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把袋子遞到薛文曜面前,薛文曜試探地伸手去接,一接到手上立馬就壓得彎下身子去。
“真是個柴廢,這點兒重量,就當是普通的力量練習了?!毕蛲硗硐訔壍負u頭,伸手一探就將一袋米提著走人。
向晚晚走在前面輕松自如地提著大米,薛文曜跟在后面氣喘吁吁地拎著日用品,形成了商場里一道奇特的風景線,一路上引來無數(shù)人側目,薛文曜是覺得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好不容易出了商場,趕緊拉開車門把東西丟進去。
“你做什么,我就住這附近,提回去就好?!毕蛲硗聿粷M地指揮道。
“不,我要開車,提回去,我的胳膊就要再廢一次了?!毖ξ年兹嘀觳玻形淳忂^勁來。
“真是豆腐渣一樣的體力?!毕蛲硗硪粋€白眼過去,將大米丟進車子,看薛文曜扶著車門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就惡作劇地重重在他后背一拍,把他壓得身子一沉,差點兒讓他背過氣去。
向晚晚無視薛文曜怨氣十足的眼神,徑直拉開車門上車,坐到了駕駛座上,示意薛文曜坐副駕的位置。
“憑什么,這是我的車?!毖ξ年讘崙嵅黄?。
“現(xiàn)在我還是你太太呢,這是共同財產,懂不懂。”向晚晚氣勢凌人,竟然學到了薛文曜厚臉皮的精髓,使得薛文曜一時錯愕,乖乖閉嘴,老老實實地服從安排。
開著車停到樓下,向晚晚拉開放著米和日用品的后車門,盯著薛文曜示意他幫忙,沒想到薛文曜視而不見,毫無動手之意。
“我可沒強求你幫忙哦,只是這些東西不搬上樓,我不知道怎么談合作呢?!毕蛲硗碛檬种更c著下巴嘆息,演技十足的浮夸。
向晚晚的威脅果然奏效,薛文曜低沉著臉挽起袖子上前,咬牙將那袋米扛到肩上,胳膊上被迫掛上一大袋日用品,晃晃悠悠地走到電梯口,卻發(fā)現(xiàn)墻上貼著提示:電梯故障正在維修中。登時冒出一頭冷汗,暗嘆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沖撞了黃歷。
“哎呀,剛才忘記提醒你了,今天電梯壞了,要爬樓?!毕蛲硗韽暮竺娓蟻?,裝作一臉驚訝地補刀。
扛著米和日用品上到五樓,一進門,薛文曜把東西擱到地上,直接倒在沙發(fā)上呈挺尸狀,大口地喘著粗氣。
“嘖嘖嘖……這年紀輕輕的,上個五樓都喘成這樣,干什么吃的?!?/p>
“我有錢,這種粗活累活,自然有人幫我做?!?/p>
向晚晚不和薛文曜多爭,倒了一杯水遞到薛文曜面前,但又在薛文曜要接過去的時候將胳膊一抬抽了回來。
“看來你還真是愛惜你的公司,為了公司能如此賣力。”
薛文曜沒理向晚晚的調侃,微微后仰了些身子,靠在沙發(fā)里,由下向上打量向晚晚,似笑非笑,說:“你這是在與我的公司爭寵吃醋嗎?”
向晚晚反被調戲,給了個白眼,將水杯放到薛文曜面前的桌上,自己在對面坐下。
“我的條件全在這里面了,還有一張預支訂金的支票。”薛文曜自西裝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遞給向晚晚。
向晚晚接過信封打開,看到支票上令人驚艷的數(shù)字竊喜,薛文曜看在眼里,也不自覺地彎了唇角。
“在我們公司這個項目完成競標前,也就是協(xié)議里的100天內,你不得跟除我以外的男性有過密來往或是曖昧舉動,需要的時候,你要配合我出席一些應酬場合,應付相關人員的問詢?!?/p>
向晚晚盯著支票按捺不住喜悅之情,聽著薛文曜的話似乎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遂點了頭同意下來。
薛文曜也滿意于這樣的結果,站起身取了外套轉身出門,向晚晚看見對面沙發(fā)上掉了一顆扣子,再一看,竟然是薛文曜襯衣上的,應該是剛才扛大米太用力,把胸口的扣子繃開了。
“等等?!毕蛲硗戆蜒ξ年捉凶?,迅速去旁邊抽屜取了針線出來。
薛文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見向晚晚拿著針沖自己過來,頓時往后一退,說:“你要做什么,演容嬤嬤嗎?”
“哪來那么多廢話?!毕蛲硗砩焓衷谘ξ年仔乜谝煌?,薛文曜就被推得后退著靠到墻面,被向晚晚擋在了墻上。
“扣子掉了,給你補上?!毕蛲硗砟闷鹕嘲l(fā)上的扣子,麻利地捻起薛文曜胸口的襯衣,穿過白色扣子開始嫻熟地縫針。
這下,倒是薛文曜驚呆了,認真端詳起面前比自己低了半個頭的人,不自覺地心跳漏了半拍。向晚晚沒化妝,皮膚細嫩白皙,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打出一個弧度,鼻子高而俏麗,嘴角總帶著點兒倔強的味道,沒有上唇妝卻恰到好處的紅潤,讓他竟然漸漸有點兒想親上去。
“看什么看,有那么好看嗎?”發(fā)現(xiàn)被盯著看,向晚晚有點兒不太自然地回瞪了薛文曜一眼。
“有?!毖ξ年仔χ卮?。
下一秒,針戳到了薛文曜的胸口,疼得他立刻叫了一聲。
“讓你再亂看?!毕蛲硗淼靡獾鼐?。
“你忽然對我這么好,都不習慣了,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薛文曜向來對自己的魅力自信滿滿。
向晚晚柳眉倒豎:“得了吧,喜歡你?除非我腦子進水。我是強迫癥,處女座而已。”
“就算你對我動心了也沒關系的,我能理解,因為所有女人都愛我?!毖ξ年诇惤诵?,故意調戲般沖向晚晚說。
“自戀鬼,就算所有女人都愛你,我也不會是其中一個的,好了?!笨圩泳瓦@么三兩下就重新縫好了,向晚晚將線扯斷。
薛文曜這次沒與向晚晚爭辯,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收起針線,自己將胸口的扣子扣好。
“我走了。”薛文曜站在門口說。
“好像有人留你一樣?!毕蛲硗眍^也不回地還了一句。
薛文曜在背后笑了笑,也沒多擠兌她,拿起文件袋徑自出門下樓離開。
樓下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向晚晚走到窗戶朝下看,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針,不由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覺得有點兒疑惑。明明是個有一百種理由討厭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吵吵鬧鬧后,她又總是會不自覺地笑出來,真是古怪,她最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