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只想做反派》 章節(jié)介紹
貓熊是大家熟知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是耳熟能詳,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小說《重生后王妃只想做反派》?!吨厣笸蹂幌胱龇磁伞返?章主要內(nèi)容:低垂的天空,鉛云夾著滾滾的水瀑傾瀉下來,呼嘯的風(fēng)倉皇急促,微弱的琴音被雨聲敲打得幾不可聞。匆.........
《重生后王妃只想做反派》 第001章 浴火重生 在線試讀
低垂的天空,鉛云夾著滾滾的水瀑傾瀉下來,呼嘯的風(fēng)倉皇急促,微弱的琴音被雨聲敲打得幾不可聞。
匆匆的步伐由遠(yuǎn)及近,琴聲漸息,溫玉容不由地側(cè)耳朝向屋外,臉上浮起期盼的光。
“月郎,是你嗎?”
病弱的面容,終于涌上一絲血色,這個(gè)曾以艷麗容光照亮整個(gè)上京的女子,此刻卻龜縮在小小一隅,宛若一株凋殘的花,等待枯竭。
木門“嘭”地大開,發(fā)出吱呀一響。
“姐姐,是我?!痹启W華服的清麗女子緩緩踏入這座破舊的木屋,嫌厭似的以袖掩鼻,“沒想到你居然藏在這種地方,可叫我好找??!”
血色褪去,溫玉容瘦弱的肩微微顫抖,死死攥緊自己的手,咬牙道:“徐惜蘭!”
“是我,數(shù)月不見,姐姐還記得我的聲音,真叫人欣慰?!绷糁L甲的指捏住她的下頷,左右看看,看到她無神的雙眼忍不住笑了,“果真是瞎了,難為你整日提心吊膽熬到今天?!毙β曋胁貪M了掩飾不住的得意。
“那次果真是你下毒害我!”
“你說的是哪一次啊姐姐,我記不清了?!毙煜m冷笑,“如今我為刀俎,你若是跪下求我,興許我會放了你呢!”
“無恥!”溫玉容氣得發(fā)抖。
臉上忽地一痛,溫玉容歪倒在一旁,長琴與地面擦出尖銳哀鳴,發(fā)絲散亂,她耳邊一陣嗡嗡轟鳴。
鮮血滑落,溫玉容故意揚(yáng)起一絲笑來,“怎么?戳中你的痛處了,原來你不愿意聽到別人說你無德無恥、狼心狗肺啊!”
“還敢嘴硬!”徐惜蘭右手高高揚(yáng)起,又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一響,那張慘白的臉很快充血紅腫。
看著她這凄慘模樣,徐惜蘭才算有了些許慰藉,挑了挑指甲,輕輕拍著她的臉蛋,“罷了,反正日后也不會再見?!?/p>
溫玉容敏銳察覺她要對自己做什么,可她那雙無神的眸子什么也望不見,只能倉皇四顧,將自己縮作一團(tuán),又被掐住脖子殘忍拖出。
她摔倒在泥地里,無數(shù)的雨滴砸在她的頭上、臉上,讓她狼狽地像一只被扒光羽毛的鳥,蜷縮在泥里。
前方是雨滴落在油紙傘上的噼啪聲,身側(cè)是腳步攢動聲,還有最令她驚恐不安的——鐵鉗吧嗒聲。
越來越近,雨水落在燃燒的煤塊上發(fā)出“噗”的低響,她越是想象,就越是恐懼,幾乎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帶著煙霧,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放開我——”她終于控制不住發(fā)出哀鳴,絕望嘶啞。
可她動彈不得,無數(shù)雙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控制住她。
“哭吧、哭吧……這是你最后一次發(fā)出聲音了!”徐惜蘭的笑從喉嚨里忍不住溢出來,落入溫玉容耳中成為更深的絕望。
她已經(jīng)能聞到煤塊的氣息了,掙扎著,又被按倒在地。
“月郎救我!”
又一次掙扎。
“月郎救我啊——”
聽到她的聲音,不知為何徐惜蘭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笑聲冷地直直穿入她的耳膜,在她腦中急躥。
嘴被強(qiáng)行撬開,那一塊炭火被燒熱的鐵鉗送進(jìn)她的喉嚨里,殘忍且冷靜地往下塞。
“嗤——”
是溫軟的肉被炙烤的聲音。
喉嚨里冒起煙氣,連嗚咽聲也發(fā)不出,一片死寂。
一片死寂。
能看見的人永遠(yuǎn)也無法明白黑暗的可怕,溫玉容從前以為這已經(jīng)足夠令人絕望,她此刻才知道,那只不過是令她陷入絕望的潮汐,將她推入深海的開始。
她在泥水之中翻滾著,喉嚨已無法發(fā)出一絲哀嚎,那可怕的焦痛是從她的喉嚨之中傳出的,腥味與肉味一同涌入她的鼻翼,她用手指摳挖著,滿口、滿手的血從她血肉模糊的傷口涌出,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她還有這么多的血可流,灼熱得讓她窒息。
那一塊作惡的炭火被她挖出,她已經(jīng)無法正常呼吸,每吸入一口空氣都像是吸入一個(gè)火球,讓她忍不住咯血,只有腦子殘留著一絲清醒。
令人痛苦的清醒。
徐惜蘭終于笑夠了,彎腰看著她說:“天吶!你怎么能最后還叫著他的名字?可憐、可憐!”
溫玉容眼皮微微抽動。
“我來告訴你吧,沒錯(cuò),當(dāng)初是我害你,想要毒殺嘉寧縣主是假,想要陷害你是真,可你想過沒有,我區(qū)區(qū)一個(gè)溫家養(yǎng)女,是怎么能夠那么輕而易舉接近高高在上的嘉寧縣主呢?”徐惜蘭的聲音輕柔無比,卻含著滿滿的惡毒諷刺,“正是你的好情郎所助??!”
轟鳴陣陣,腦中一片空白。
徐惜蘭仔細(xì)看著她的臉,“你不信?你們在藺橋相會時(shí),他是不是對你說,情意相許、此生不負(fù)???真可惜你那時(shí)看不見,不然,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也在他身邊呢!”
她嬌笑說:“他對你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那雙手還摟著我的腰呢!”
溫玉容掙扎著,臟污的手扯住徐惜蘭的裙擺,拼盡全力似地攥緊,口中發(fā)出無聲的低鳴。
徐惜蘭一腳將她踢開,像是攆走一只殘廢的狗。
溫玉容在泥土中爬動著,在地上緩緩劃出一個(gè)“溫”字。
徐惜蘭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之色,“你真以為他會幫你???幫你救你弟弟,幫你救下溫家一百二十四口人?”她言語如利刃,劃破了溫玉容唯一的希望,“別傻了,宋月殊兩年前就投靠秋黨,你們溫家就是他送給右相的投名狀??!”
徹骨的寒意從她的脊背躥到她的頭皮,恨意滋生,如蛇一般噬咬著她的心。
徐惜蘭驚叫起來,眼前這個(gè)瀕死的女人不知從哪里涌出了一股力量,死死咬住了她的腿,像是野獸,像是鬼魂,那一雙空洞的眼里泛出令人心驚的怨恨,幽深駭人。
“祝嬤嬤!余燕!!你們都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拉開——”徐惜蘭尖叫著,對著溫玉容的臉拳打腳踢,“她瘋了!這個(gè)該死的東西已經(jīng)瘋了??!”
一旁的侍女拿起那把鐵鉗朝溫玉容的腦袋打去,一下,又一下,鮮血混著泥土被踩在腳下,溫玉容倒在泥里,渾身軟了下來。
徐惜蘭心驚肉跳躲在一群侍女身后,指著溫玉容怒罵:“這個(gè)畜生!給我打!狠狠地打??!”
無數(shù)的鞭子像是抽在一塊死肉上,溫玉容毫無反應(yīng)。
“祝嬤嬤!”徐惜蘭揚(yáng)聲。
“老奴在?!弊邒邉e過視線,不忍再看泥中慘狀。
“給我把她拖過來,毀了她那張臉!用烙鐵給我燒爛??!”徐惜蘭仍不解氣。
祝嬤嬤微微惡寒,為這個(gè)女人的可怕感到心驚,人人都知道她是被溫家所救,更是被溫玉容的母親一手帶大,便是一匹狼也該知道感念恩情,而這個(gè)女人……不僅恩將仇報(bào),將視她為親妹的溫玉容害得如此地步,如今甚至還想要將她折辱得生不如死,何其涼??!
“這……夫人,若是被老爺知曉,恐會惹得老爺不悅??!”祝嬤嬤不忍下手,婉言道。
徐惜蘭看著溫玉容這張爛臉,冷笑一聲,“正好,也教月郎瞧瞧她這副德行,我倒想看看,他見著這張臉,還會不會顧念往日恩情?!?/p>
腳步靠近又遠(yuǎn)離。
天邊又有聲音響起,熟悉的聲音,讓溫玉容即便在昏迷中也不由地戰(zhàn)栗。
“……她怎么變成這個(gè)樣子?”
“怎的?夫君舍不得了?”徐惜蘭的笑輕柔又甜美,“若夫君不舍,妾身可請人幫姐姐瞧瞧這張臉?!?/p>
“勞煩你了,蘭妹?!?/p>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毙煜m笑,“只是不巧,先前姐姐不知從何處聽了謠言,道夫君歸附秋黨,害了溫家一百二十四口,嚷嚷著要報(bào)仇呢!夫君可會介意?”
“蘭妹你……”
“怎么了,夫君?”
“罷了?!币琅f是那和煦的嗓音,溫醇悅耳,“我不過是瞧她模樣合心,想著再哄她一段日子罷了,既毀了,便埋了罷?!?/p>
冰冷的土落在臉上。
怨毒,如蛇一般在心口嘶叫。
恨意,像是淬毒的藤蔓一樣瘋狂滋長。
恨,即便付出所有也想要報(bào)復(fù),哪怕摧毀一切也在所不惜!
只想要看到他們后悔的臉,看到他們痛哭流涕絕望不堪,想要將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十倍!百倍地還給他們?。?!
意識朦朧之間,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
【觸發(fā)預(yù)警,BOSS系統(tǒng)開始安裝!】
電流畢剝聲。
【請問,閣下愿意付出一切,重生復(fù)仇嗎?】
重生?
腦中木然,溫玉容下意識在心底說,我愿意。
【閣下將付出來生,不再擁有未來的生命,以換取重生,是否確認(rèn)?】
確認(rèn)。
【確認(rèn)完畢,系統(tǒng)啟動中?!?/p>
頭痛欲裂,像是被人強(qiáng)行塞入了無數(shù)記憶的碎片,幾乎要炸裂開來。
南柯一夢,夢中千年。
期間像是有無數(shù)人在她耳邊窸窣低語,發(fā)出鬼魅的聲音。
青銅的鐘聲高響,萬縷的光破開黑暗。
溫玉容緩緩睜眼。
舊日的光景映入眼簾,侍女將繡著銀牡蓮花的紗幔撥開,熏染著馥郁香氣的香囊鉤掛在一旁,溫?zé)岬呐磷舆f來。
“小姐您醒了?!?/p>
熟悉的親切面容,讓她誤以為自己還在夢中,鼻中一陣酸楚,忍不住淌下淚來。
“小姐莫哭,莫哭……”侍女眼眶通紅,“老爺和夫人正為您奔波鳴冤,大家一定會知道您是被冤枉的,嘉寧縣主之事根本與您無關(guān),您莫再哭了,當(dāng)心壞了身子?!?/p>
“紋繡?”
“奴婢在呢,小姐可是想用早膳了?”
“如今是元延幾年?”溫玉容心如擂鼓。
“元延十二年?!?/p>
溫玉容繃緊的心弦一松,果真……果真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