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雪》 章節(jié)介紹
公子白秦玦是小說《九州雪》中的主角人物,在作者四月筆底生花的創(chuàng)作下,他們不僅擁有了生命力,而且強大的個人魅力迷倒眾人無數(shù)?!毒胖菅返?章內(nèi)容介紹:蘇彥凱自己在說完那兩句語氣堅決的話之后自己都覺得吃驚,因為那樣的話實在不想是他能說出來的。如.........
《九州雪》 第八章 在線試讀
蘇彥凱自己在說完那兩句語氣堅決的話之后自己都覺得吃驚,因為那樣的話實在不想是他能說出來的。如果硬要評價一番的話,那就是充斥著西月烈的風(fēng)格。
聽他如是說道,秦玦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又幾乎是立刻回答道:“天晚了,公子休息吧。”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杭軼見她走了,便收拾了桌上的茶杯,又給蘇彥凱換了杯新的,這才問道:“爺,那位姑娘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
“季安白和樓家之間的水可不淺啊,到底要不要趟這趟渾水,咱總得容人家思量思量不是?”蘇彥凱搖著折扇笑道,“至少,她也沒拒絕我們?!?/p>
“那么,爺覺得方才那位姑娘······”杭軼頓了頓,還是問道,“城府如何?”
蘇彥凱正端起茶杯,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覺著如何?”
杭軼略一思索,道:“兩只兔子換一個人情,胸有城府,但是不深?!?/p>
“錯!”折扇在手心轉(zhuǎn)了個圈兒,最后落在了杭軼的腦門上,“是深不可測!”
“你以為她就不知道兔子是我們抱走的么?知道兔子是我們抱走的,還送上門來承我這個人情······而且,說到底,再怎么樣,那也不過是兩只兔子而已。這不是深不可測,又是什么?”蘇彥凱看著杭軼,笑道,“杭軼啊杭軼,可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同你一樣??!”
秦玦回到屋里,揪出不三和不四,拎著它們的耳朵放到了床上,然后站在床邊看著它們扭著屁股在被褥上撒潑打滾。
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看了它們許久,看的兩只兔子玩累了,紛紛過來扒拉著她的袍子想鉆回袖子里。秦玦見狀也只是彎腰伸出手指在不三和不四的下巴上各自撓了兩下,動作輕柔,撓的兩只兔子紛紛瞇起了紅色的眼睛,又在褥子上打了個滾便縮進角落里睡覺去了。
秦玦這才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坐下,取出紙筆,開始專心畫著什么東西。
蘇彥凱想要機會,那么她就給他這么一個夜探季府的機會,讓他明白,季安白究竟是怎樣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也讓他知道,把自己帶回王都,有益無害。
樓凌霜和鐵叔一行人回到城中下榻的酒家,安頓了一番叫了寫酒菜,只是樓凌霄的臉色實在難看,弄得鐵叔也眉頭緊皺。
“小姐,先吃一點吧。”鐵叔幫他布好碗筷,“也要有了力氣,才能幫主子報仇啊?!?/p>
樓凌霜聽他這么勸慰著,趕緊拿起碗筷,扒拉著碗里的飯菜就往嘴里塞,只是吃著吃著,飯菜還沒下肚,眼眶倒先紅了起來。
吃著吃著,她突然低下頭,抽噎起來,鐵叔忙上前給她拍背,防止她給飯菜噎著了。
樓凌霄好不容易才把滿嘴的飯菜咽下去,放下碗筷,嗚咽道:“鐵叔······你說,你說我大哥他······他怎么這么突然就走了啊······”
鐵叔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有低垂著眼道:“也許,那就是主子的命吧。”
樓凌霄從一開始的嗚咽變成了小聲的抽泣:“鐵叔,我該怎么辦啊,這么大一個樓氏山莊,我到底該怎么辦啊······”
“小姐別傷心了,只要我們手刃了殺死主子的兇手,主子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聽著樓凌霜的哭聲,吃飯的侍從們都放下了碗筷,不禁想起了待他們?nèi)缤H人一般的主子樓凌霄,一時間,氣氛變得沉默而又哀慟。
哭夠了,也哭累了,樓凌霜抬起頭,擦干了眼淚,沉聲道:“去給我查清楚今天那個公子哥還有那個女人的身份,越快越好,若是他們存心,我們再想動李清和和季安白怕是難。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快些吃飽了回去休息吧,以后樓氏還有很多要仰仗大家的地方。我樓凌霜在這里先謝過各位了。”說著起身做了一揖,其余的人忙起身紛紛還禮,道著“不敢,為樓氏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此時二樓的屏風(fēng)后,一名男子正舉著酒葫蘆飲酒,聽見了一樓的動靜,不由得一笑,哪怕是在微弱的月光下也依稀可見邪肆的五官。
“主子死了原本就是人心最渙散的時候,這樓氏山莊的人居然還這么忠心不二,看來平時調(diào)教的不錯。還有那個小姑娘,也是個會籠絡(luò)人心的。親哥哥都死了這么大的事兒,居然還沒有哭暈過去,不錯,不錯!”
他便喝酒邊低聲評價,待歇口氣的時候只聽得窗外有人輕扣了兩下窗框,然后一只手就伸進來奪走了他手里的酒葫蘆。
那男子一個打滾坐了起來,扒著窗框探出了半個身子張望了一番,果然瞧見了坐在隔壁窗臺上的白衣男子,當(dāng)即怒目道:“快還給我!”
那人拎著酒壺在他面前晃了晃,淡淡的聲音響起:“不換,怎樣?”
“你!”他撲過去一撈,酒葫蘆沒搶到,人卻差點撲出去,不由得低聲喝到,“玉璣子!你這個死悶騷!就活該她師傅和師妹統(tǒng)統(tǒng)不待見你!”
那人一笑:“那又如何,她待見我不就行了?”
“你!你簡直是不知好歹!西城居然養(yǎng)出你這么一個怪胎,玉璣子,你可真想清楚了,你多大,她多大?你還是她的夫子?。√炷挠癍^子,這可真的是禁忌??!”
“想清楚了。”白衣男把酒葫蘆遞還給他,“早就想清楚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能走了么?”
那人一怔,還是收好了酒葫蘆,搖頭道:“罷了罷了,走就走!”說著雙手在窗臺上一撐人就飛出了窗臺,隨后消失在了夜空中。同樣消失的,還有坐在窗臺上的白衣男子。
第二天早上,杭軼按照自己可怕的生物鐘準(zhǔn)時清醒了,梳洗一番便下樓為世子爺打點早餐,誰知一打開門,兩只毛團就滾到了自己腳邊。杭軼低頭一看,見是昨日那兩只兔子,便彎下腰一手抄起一只進了屋。
蘇彥凱正坐在桌邊琢磨著那只紫砂茶壺,見他開了門便回來有點奇怪:“你干嘛呢?門口瞧見什么了?”
“兔子。”杭軼一手一只小心放在了桌上,“隔壁姑娘的兔子?!?/p>
“哦?”蘇彥凱放下茶壺,轉(zhuǎn)過頭一看,“呦,嘴里還叼著紙吶!”說著他伸出手,不三不四一見他伸手,忙不迭地松開嘴里的紙,跳下桌跑了。蘇彥凱修長的手指揀起了桌上的兩張宣紙,小心地展開:“杭軼,給人兔子開門!”
杭軼正出門,道:“爺,門本來就是開的?!?/p>
蘇彥凱笑笑,收回心思,把宣紙攤開在桌面上仔細研究起來。
這兩只兔子給他送來的,居然是季府的圖紙!宣紙是客棧里的宣紙,墨也是客房里墨的味道,也就是說,這兩張圖紙,是那姑娘一點一點畫出來的。
對于這一點蘇彥凱心里已經(jīng)不大驚奇了,不如說,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隔壁不知是姑娘還是女俠的那位給了他太多驚奇,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麻木了。哪怕現(xiàn)在人家當(dāng)著他的面單挑幾十個悍匪,他也不奇怪。
不三不四從門縫里擠進來的時候秦玦剛沐浴完,正披了件外衣坐在窗邊的幾案旁看書,長發(fā)濕漉漉的搭在衣服上。不三不四蹦跶到了她的腳邊,揪著她的袍子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她的膝蓋上,這才抖了抖耳朵雙雙縮成了一團。
“已經(jīng)送到了?”秦玦輕聲問道,也沒想不三不四能夠回答她,可兩只兔子卻像是聽懂了似的,用白絨絨的小腦袋拱了拱她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秦玦抬手揉了揉它們的腦袋,目光還是不離開手中的書冊,“以后要是我不在,就要藏好一點,等著我回來?!泵嫔琅f沉靜得近乎冰冷,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感覺到不三不四的腦袋爭著搶著往自己手心里頭鉆,秦玦不由得想起了那漫漫雪原,還有會在陽光下閃著光的冰峰,出神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書冊,張開手掌讓不三不四跳上來,一邊撓著它們的下巴一邊問道:“還是極北最好了,對吧?”
然而不三不四是不會回答她的。
此時的屋頂上,昨夜躲在酒家二樓偷聽樓凌霜他們講話的紫衣男子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衫,廣袖青袍,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手里拋著一個精致的香囊。
“玉璣子,你說今年這怪事兒怎么這么多呢?”他感嘆了一聲,“真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一天到晚板正的過分的小徒兒還會養(yǎng)兔子?這分明是那些小女兒家才會做的無聊事兒,當(dāng)真是奇怪??!”
他身邊坐著的,就是昨日那個一身白色道袍被稱作“玉璣子”的,今日也換了一身玄白色鑲銀邊的長袍。
看著他衣擺上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玉璣子皺眉道:“子疏,你就不能把自己弄得素凈點兒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嗎?”
那人不干了,扯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怎么了怎么了?我江子疏行得正坐得直,你這嘮嘮叨叨的什么?可別跟西城那些老頑固似的,就算是穿件衣服也要被叨叨半天!”
玉璣子嘆氣:“還不是看你成天喜歡穿些花衣裳,同姑娘家似的。”
江子疏一聽更是火大:“帶花的怎么了?像你和那個小徒弟那樣從頭到腳一身白才合規(guī)矩嗎?那一身白多沒有人氣兒??!”
玉璣子被他煩得頭疼:“好了好了,你愛怎么穿怎么穿,我不管你就是了?!?/p>
江子疏這才把狗尾草重新叼回嘴里:“小徒弟看樣子是要去王都啊,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跟著。”
“嘿,你就說我還能說你什么?大的不讓你跟著你就跟小的!人師傅擺明了不同意你這么是犯賤還是怎么著?!我說我就這么跟著你我也犯賤啊,而且更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