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雪》 章節(jié)介紹
《九州雪》是作者四月嘔心瀝血的一部作品,故事情節(jié)絲絲相扣、設(shè)計(jì)嚴(yán)謹(jǐn),抽絲剝繭引人入勝,可見四月獨(dú)具匠心。小說《九州雪》第4章主要講述的是:跋涉了將近三個月,四個人終于來到青陽。這個扶桑最冷的地方晴天較雪天多。鎮(zhèn)子里的道路統(tǒng)統(tǒng)使用青石板鋪成的.........
《九州雪》 第三章 在線試讀
跋涉了將近三個月,四個人終于來到青陽。
這個扶桑最冷的地方晴天較雪天多。鎮(zhèn)子里的道路統(tǒng)統(tǒng)使用青石板鋪成的,踩上去能感受到它被歲月打磨出的凹凸不平。這地方古樸卻不刻板,若是身后沒有追兵,再暖和一些,白芷興許會在這里定居。
在一家客棧安定下來,隨意吃了些東西后,白芷就回房間休息了。沒一會兒,蘭卿拿著一碟花生走進(jìn)了屋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腿極其自然地搭在桌上。
白芷正翻著醫(yī)書,就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抬頭:“怎么你一個人?逆流呢?”
“他出去辦事兒去了?!碧m卿剝著花生,殼掉了一地。她捻掉花生上的紅衣,扔進(jìn)嘴里,“早完事早回去,沉雪的人在我們屁股后頭跟了幾個月了,雖說都是些半吊子功夫的人,但也是個隱患?!?/p>
一聽這話白芷差點(diǎn)沒跳起來:“什么?!不是說有那玉西月烈就找不到了么?”
蘭卿無奈:“拜托,沉雪的探子遍布九州,他們發(fā)現(xiàn)你了我也沒辦法啊!”見她如此心焦,蘭卿安慰了一下:“放心,就那么幾人人搶不走你的!”
白芷瞪她:“那西月烈呢?”
蘭卿冷不防被一顆花生米嗆住,咳了半天,連眼淚都咳出來了:“小白,咳咳咳……你,咳咳咳……”
白芷忙過去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哎呦就算打不過你至于嗎?當(dāng)心還沒開打就咳死在這里,多丟人啊!”
“我咳咳咳咳……”
“這樣了就別說話了,萬一你死了我不就成罪人了嗎?”
“你咳咳咳……你狠,咳咳……”
青陽于極北相差不過五里。
極北地域遼闊到了一種令人乍舌的地步?!毒胖葜尽酚涊d,有仙人將九州分為兩半,一半與八荒相連,一半以九嶷為中心。其中,一半是極北,另一半就是如今的三國。
極北受萬里冰川的靈氣孕養(yǎng),平日里那些千金難買的奇花異草,飛禽走獸這里全都見怪不怪,平日里見都見不到的,這里也有。曾有許多帝王想征服極北,奈何極北氣候極其苦寒,兇獸遍地,這才放棄。迄今為止,能在極北居住的,唯有雪帝一人而已。
秦玦和逆流兩人來到了青陽外圈的一個小村莊。
“就是這里了?!鼻孬i在村口停住腳步,“進(jìn)去打聽一下,確認(rèn)之后再動手。”逆流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她進(jìn)了村子。
村子里頭的井邊有個茶攤,就在那里坐下,招呼老板上茶,套個近乎。
“兩位大俠是要去極北?村東邊有個打鐵的,不如到他那兒挑兩把利器,也好防身啊!”大爺一看是生面孔,立即憑借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yàn)招呼著,想著讓自己兒子多賺些錢。
“不必?!鼻孬i看了他一眼,輕聲拒絕。
大爺打量了她一下,見她左手提著一把長刀,刀鞘通體雪白,上面鑲嵌著的細(xì)碎的藍(lán)色寶石排列成一個古樸的圖騰?!皟晌挥形淦髁耍敲础?/p>
秦玦塞給他一塊碎銀:“我弟弟方才對村中一位姑娘一見傾心,卻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如何,所以來問問。”白袍戴斗笠的人開口說明,大爺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位女子。
一見傾心?大爺瞧了瞧“弟弟”一臉別扭的樣子,像是立刻明白了,把碎銀揣進(jìn)懷里:“你是說素素吧!你弟弟好眼光,她可是這個青陽最俊的姑娘了!哊,你弟弟也是一表人才??!不錯不錯挺般配的!”
“弟弟”更別扭了,“姐姐”倒是心情不錯的樣子:“那老伯可知那姑娘家中都有誰?喜歡些什么?”
大爺卻是嘆氣:“那孩子命苦,一生下來就沒了爹娘,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過的。也有人說她爹娘都是厲害人物,她脖子上的銅牌就是和她爹娘相認(rèn)的憑證??墒沁@么多年了,估計(jì)呀……”
無父無母,銅牌在身,大抵不會錯了。秦玦又問了住處,謝過了大爺之后帶著逆流離開了。
他們口中的素素,十有八九就是東吳長公主夷素。秦玦拉低了斗笠,加快腳步,然后她感覺到,身后不遠(yuǎn)處的人開始慌亂。
“逆流?!彼蛦玖艘宦?,逆流心里頭明白,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
本來丟失了一個并非王上心尖尖上的公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蓧牟说氖沁@位公主身上有一塊能夠調(diào)動?xùn)|吳隱藏在暗中的十萬兵馬的銅牌,這就讓人揪心了。所以公子吩咐,無論如何,一定要得手。
在小屋前迎面撞上了這位公主,秦玦說明來意,對面的人卻是一臉狐疑。
“麻煩把銅牌給我看看。”秦玦朝她伸出手,她沒說什么,從脖子上取下吊墜,放到秦玦手中。秦玦將銅牌捏在手心里面摩挲了好一會兒才遞還給她。
女孩把銅牌掛在脖子上,觸骨冰涼。她剛想說什么,對面那個白袍女子卻向她俯身。
“臣秦玦,見過長公主殿下?!?/p>
村莊一處暗巷內(nèi),逆流手腕翻轉(zhuǎn),長刀切斷了最后一個人的脖子。地上流淌著的鮮血冒著熱氣,眨眼之間就結(jié)成了薄冰,泛著暗紅的色澤。
黑袍刀客在一個人的衣服上把刀擦干凈,這才收回鞘中,快步離開了。
東吳國主一生先后立了三位王后。第一位是公子白的生母,生產(chǎn)時失血過多而亡,臨終囑托國主勢必好好照顧孩子,話不過三句便斷了氣。那個踩著尸體邁上王位的男人顯然對他的發(fā)妻用情很深,當(dāng)日就立她的孩子為公子。第二位王后是先王后的侍女,一朝得寵被立為妃。出于對先王后的思戀,東吳國主待她很好。不幸的是一次出游時兩個人遺失了出生不久的女兒?;貒筮@個女子就被策立為王后。可補(bǔ)償未見成效,這位王后不久之后就郁郁而終。第三位王后如今掌六宮權(quán),眼睛里頭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只是膝下無子,終究孤單。
長公主夷素就是第二位王后所出。
秦玦對去世的兩位王后沒什么了解,聽宮中的老人說,這二位王后皆不是什么姿容傾國的人。第一位溫婉賢惠,第二位靈氣逼人,可要比一副好皮囊強(qiáng)上太多。
這種說法,就算王宮里所有人都達(dá)成一致,蘭卿也是不信的。她不覺得皮相平庸的東吳王和長相只算秀麗的王后能生出公子白這樣有傾國顏色的人來。
蘭卿除了刀法,多多少少也繼承了她師傅的一些“特點(diǎn)”。性子吊兒郎當(dāng)說是瀟灑,嘴賤說是有一針見血的睿智。唯一值得贊賞的就是這看問題的角度,從不隨大流,自有自的見解。
只不過她不如她師傅那般耐得住事兒,早就顛顛兒地跑去問秦玦真相是什么了。那時候秦玦正在練刀,刀鋒一轉(zhuǎn)差點(diǎn)削了她的腦袋,如此便沒了下文。
眼前的女孩子莫約十七八歲年紀(jì),粗布麻衣,長發(fā)用一根木簪挽起,沒有傾城顏色,也不是靈氣逼人,可她比公子白更像那位國主的孩子。
“我會護(hù)送殿下回國。殿下,請隨我來吧?!鼻孬i問完禮之后上前拉住女孩的手便走。
“哎你干什么,我還沒說要走?。 彼厮貟暝鴧s怎么也掙脫不了,不由驚訝。乖乖,這位姐姐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為了節(jié)省時間秦玦想過動粗,但就算敲暈了這么大個人扛著也麻煩,就沒動手。
正是為難的時候,逆流解決的那些雜碎追了上來。素素見他一臉兇相,不是好惹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半路,逆流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為何我們一到青陽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鎮(zhèn)北王招攬的那位參的是天道,只消動動手指就能算出我們在哪兒?!鼻孬i仿佛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逆流聽著卻皺眉。
“你的玉呢?”
“在蘭卿身上。”秦玦微微側(cè)頭望了望四周,“我們躲的過西月烈的推算,未必能躲過沉雪遍布九州的眼線?!?/p>
“這么長時間,西月烈也該到了?!?/p>
“秦玦,交出兵符,饒你不死!”
來的不慢。秦玦冷哼一聲,向左前方邁出一步擋住還不明所以得長公主:“我沒有兵符?!?/p>
“你修要嘴硬!快交出來,說不準(zhǔn)還能撿回一條命!”
“抱歉,家?guī)熃虒?dǎo),唯有死戰(zhàn)。”話音未落,長刀出鞘,秦玦身形一矮便消失在了原地。素素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而過,眨眼間落到了敵方陣營里。長刀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冷光,刀落之處,鮮血噴涌。不消片刻,人便死的一個不剩。
可秦玦不但沒放松,反而繃的更緊,就連一旁觀戰(zhàn)的逆流也伸手按上了刀柄。
素素有點(diǎn)緊張,吞了口口水,問他:“沒事兒吧?”逆流沒理會她。她扁扁嘴想再說點(diǎn)什么,卻被很大力地踹到一邊,然后她見逆流長刀出鞘,對著一個黑子蒙面的男人當(dāng)頭劈下。那傷痕自眉心開始順著鼻梁把一張臉分成了兩半。 素素捂住嘴,胃里面翻江倒海的直惡心。
“大將軍,呵,看來不是個花架子?!笔畞韨€黑衣刺客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手里拿的是東吳慣用的長劍。
這些人雖然都是皇室用金子銀子堆出來的高手,但是她秦玦還不放在眼里,真正讓她忌憚的,另有其人。
“逆流,去極北!”她吩咐了一聲,長刀橫在胸前,望著那些刺客,“來吧。”
逆流得令后一把扛起夷素,足下輕點(diǎn)眨眼功夫就竄出去老遠(yuǎn)。那些人想追,奈何又被秦玦牽制著,脫不了身。
“鎮(zhèn)北王府的高手,不過如此?!鼻孬i反手一刀抹了最后一人的脖子,伸手拉住了被風(fēng)吹起的白紗。一道冷光襲來,秦玦側(cè)身避過,剛剛站穩(wěn),斗笠就“啪”的一聲裂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