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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百川唐楓《河山圖》通篇免費無需任何書豆

2021-04-03 21:46:19 作者:蘇啟文
  • 河山圖 河山圖

    那時候,陳守正還只有十來歲,是唐楓的跟屁蟲,眼看著唐楓與趙小蝶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你儂我儂。只是趙小蝶獨具天分,戲班老板帶著她闖蕩法租界,又拜了名師,果然短短兩三年后,便已嶄露頭角、或可成角。陳守正現(xiàn)在仔細想來,自從前年開始,他幾乎一次也沒再見過趙小蝶,估計唐楓也是如此。如今趙小蝶已經不是那個棚戶區(qū)下只角的小丫頭了,而是聞名上海灘新晉名伶“玉蝴蝶”,其忠實的票友更喜歡稱其為“玉老板”。

    蘇啟文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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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圖》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心理咨詢師,無形之中幫你走出失戀的陰影。它就是作者蘇啟文編寫的當紅小說《河山圖》。河山圖》第4章介紹:原來陳守正得知要去張公館,就讓杜侃趕緊去找阮鶴齡趕過來,必要時,可以幫忙說上幾句話,可是沒想到這阮鶴齡竟然把賀先生給帶來了.........

《河山圖》 4 如瘋似魔 在線試讀

原來陳守正得知要去張公館,就讓杜侃趕緊去找阮鶴齡趕過來,必要時,可以幫忙說上幾句話,可是沒想到這阮鶴齡竟然把賀先生給帶來了。

這陳守正和阮鶴齡還是有些交情的,前年陳守正剛當上巡捕那會,阮鶴齡的太太的陪嫁首飾失竊,其實這首飾并不怎么值錢,但因是阮太太亡母遺物,因此阮家份外珍重。陳守正幾天之內,跑遍整個上海灘的二手黑市,終于在小南門附近一家專售賊贓的店鋪里找到了失物。阮鶴齡夫婦鶼鰈情深,所以阮鶴齡也十分感激陳守正,兩人一來二去,幾次交談下來,竟然很是投契,引為知己。

這阮鶴齡雖然不是什么大佬,可能耐卻大了去了,不僅是三金公司”的掌柜之一,還是賀昇的貼身管家,不僅把三金公司的生意做得很好,平日里將賀公館內外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得賀昇的賞識和信任。

所以陳守正托杜侃向阮鶴齡求助,實際上是向他背后的賀昇求助,當然賀先生是何等身份,是否愿意賣陳守正這個小巡捕一個人情,尚是未知之數(shù)。但是現(xiàn)在,賀昇既然親自篤悠悠地過來了,果真叫陳守正好開心啊。

張百川看了賀昇一眼,一張老臉硬擠出一絲笑容,吩咐馬管家道:“快請賀先生上座,再去泡杯茶?!?/p>

華姐笑道:“阿昇啊,你送來的龍井新茶,蠻靈咯!”

賀昇微笑道:“阿姐喜歡就好?!?/p>

幾名天地社頭子紛紛與賀昇寒暄幾句,陳守正暗地里松了口氣,但依舊不敢松懈,他還保持著垂手站立的姿勢,一動不動。不一會兒,賀昇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小鬼辦事還是挺機靈的,就是沒啥社會經驗,多操練操練就好了?!?/p>

張百川沒好氣道:“操練?我看總巡等下就要來操練我了?!?/p>

賀昇微微一笑,對阮鶴齡使了個眼色,阮鶴齡拍了拍手,門外幾名手下將一名年近三十的男人推了進來,那人衣衫被撕壞,雙頰高高腫起,雙眼瞇成一條縫,看來是被痛毆了一頓。

張百川奇道:“這人是?”

唐楓趕緊上前蹲下身子,仔仔細細地盯著那人看了一會,突然驚道:“你是。你是俠義社的人!”那人抿著雙唇,不肯說話。

阮鶴齡道:“沒錯,此人外號四腳蛇,是俠義社的一個小字號門生。昨晚唐大哥讓各位兄弟辨認那枚刺青,有人說是屬于癩蛤蟆的。賀先生知道后,專門找人調查癩蛤蟆被逐出天地社后的行蹤,發(fā)現(xiàn)癩蛤蟆與四腳蛇往來甚密?!?/p>

阮鶴齡又狠狠踢了那人一腳,罵道:“癟三,說話啊!我說得對不對???”那人依舊不言不語,索性閉上了眼睛。

賀昇淡淡道:“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已經叫人去把你們俠義社劉英杰找來了,你等他來再說也不遲?!?/p>

張百川吃了一驚道:“阿昇,你找劉英杰過來做什么?”

賀昇解釋道:“川哥,前腳你與法國人爭奪開廠的權利,后腳這位法國爵士的工廠就遭到血洗,還被人懷疑其中一個兇手就是我們天地社中人。我贊同小閘北的看法,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p>

賀昇看了一眼陳守正,看到他的脊背慢慢放松,不由笑了笑。這賀昇得臉狹長、瘦削,兩耳稍稍有些招風,眼睛不大卻眼神銳利,難免有些咄咄逼人之感,但他時常會面孕笑容,這一笑,帶著真摯與坦誠,讓人心生暖意。

“是誰栽贓?”張百川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投向那個男人,目露兇光,沉聲問道:“是你們俠義社,故意勾搭我們天地社棄徒,想要構陷我,是不是?”

那人還是不說話,阮鶴齡一腳踢在他腰眼上,那人疼地直不起身子,咬牙切齒道:“有本事就殺了我,看我們龍頭怎么找你算賬!”

張百川叫道:“找我算賬?老子還他娘的沒找你們算賬呢。是不是不給你上點兒大刑,你就不招???”

這時馬管家又上前通報道:“張老板,劉探目到了。”

張百川沒說話,只是望了一眼賀昇,想聽聽賀昇有什么話想說。這賀昇也算識趣,立刻就明白張百川的意思了,趕忙起身道:“此事很有可能就是俠義社構陷我們,所以需要劉英杰過來,以顯川哥你的公允。再說,這劉英杰在俠義社早就被投閑置散,游離在幫派之外,由他來解決此事,再好不過了?!?/p>

張百川沉吟片刻,對馬管家努努嘴。不一會,劉英杰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與陳守正稍稍一接觸,旋即移開。

劉英杰道:“張老板,不知有何吩咐?”

這劉英杰雖說早就不受俠義社待見,本身巡捕房又是天地社張百川的天下,可以說兩處都不討好,他卻難得地不卑不亢,舉手投足從未有半分討好,但對上級又是徹底服從。即使身處張公館,劉英杰還是面不改色。

“你可認識他?”張百川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劉英杰低頭看了他一眼,雖然來的路上,就已經獲知張公館內的事情,但還是露出稍許詫異之色。

“這不是四腳蛇嗎?你哪來的膽子竟然敢罪張老板?”劉英杰有些吃驚。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劉英杰,輕輕一聲嗤笑,顯然是不想搭理劉英杰的問話。

劉英杰卻平靜地道:“我雖然不是徐龍頭面前的紅人,可到底還是俠義社兄弟,我能來到這里,就是來幫你而不是害你。或許你的賤命不值錢,可是你的家人呢?我記得你前不久家里好像添了個兒子吧,他的命也不值錢么?”

那人聽到“兒子”兩字,眼中明顯露出怯意,劉英杰笑了笑道:“快點招供,大家都很忙的,沒時間陪你耗著。你仔仔細細想清楚了,若是你怕我出爾反爾,難道張老板和賀先生也是這么不守信用的人嗎?”

張百川與賀昇對視一眼,雖都沒說話,卻已經心照不宣。陳守正在旁邊,一下就看明白,當下心道,這劉英杰果然是厲害角色,名義上在幫張老板在審訊,可是三言兩語的就道德綁架了兩位大佬,一旦四腳蛇老老實實招供,兩位大佬就得放過四腳蛇,顯示大佬寬宏大量的格局,從而順理成章的保護住了她俠義社的人,真是用心良苦、一箭雙雕啊。

憋了半晌,地上那人囁嚅著說道:“不是我。是邱老大。他說張老板獨霸巡捕房,不僅不準俠義社兄弟當警察,還辭退了好幾個俠義社巡捕,剛好張老板與法國人爭開廠權,他就利用癩蛤蟆,偽裝成天地社兄弟對法國人尋仇,想要將張老板趕出巡捕房?!?/p>

張百川聞言大怒,將手中的煙管都扔了出去,大罵道:“你們這群臭癟三!”除了賀昇之外,一群天地社頭子見到張百川如此惱怒,都露出驚懼之色,倒是劉英杰依舊鎮(zhèn)定,他對張百川說道:“張老板,勞煩你借我兩名兄弟,我暫時將四腳蛇帶回巡捕房扣押,三日之內,我必定勸得邱老大投案自首。還請賀先生以及各位天地社老大做個見證?!?/p>

張百川有些猶豫,不禁看向賀昇,賀昇友善地笑笑道:“閑話一句?!?/p>

“也好。”張百川指了指陳守正道:“就讓小閘北跟你一起回去吧!小閘北,好好跟劉探目學學審犯人!”

陳守正心中一松,心知張百川又想要自己制衡劉英杰,劉英杰也是個聰明人,笑了笑道:“小閘北,辛苦你幫我把四腳蛇拷上?!?/p>

陳守正點了點頭,拷完之后,與劉英杰一起推著私教蛇走到張公館門外。劉英杰已經通知巡捕房來車,正在等候的時候,卻看見賀昇在阮鶴齡的陪同下,緩步走出了張公館,賀昇的座駕是一輛黑色卡迪拉克,此時正候在公館前。

陳守正略一躊躇,料想四腳蛇手足都被銬住,劉英杰足可一人看守他,于是跑到賀昇面前,向他深深一躬道:“賀先生,多謝您幫忙?!?/p>

賀昇瞇起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和善地一笑道:“沒啥,閑話一句!”說罷,他便鉆進汽車,絕塵而去。

將四腳蛇帶回巡捕房之后,劉英杰便帶著俠義社巡捕出去忙其他工作了。晚上九點整,陳守正準備離開巡捕房時,劉英杰銬了六七個人回來,為首的那個滿臉殺氣,甚是恐怖。

劉英杰道:“這就是邱老大?!?/p>

“劉探目,那么快就抓到了?”陳守正不禁有些乍舌。

劉英杰吩咐手下將這幾個人收監(jiān),淡淡一笑道:“也不是我動作快,其實昨天下午你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我看過法醫(yī)鑒定書了?!?/p>

陳守正頓時想到鑒定書里錯亂的頁數(shù),料想便是劉英杰看過了報告,只是以劉英杰之細心,不太可能弄亂的頁數(shù)都不知道整理,想必就是他對那枚刺青看出了端倪,故意放在第一頁,引起自己的注意。

“我見過邱老大與一個紋著癩蛤蟆的男子談話,其模樣很是鬼祟,但是那個男人卻不是我們俠義社的人?!眲⒂⒔芎攘艘豢陉愂卣f上的茶水,又道:“鑒定書里的那枚刺青,更加堅定了我的懷疑,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邱老大。他閃爍其詞,又被我發(fā)現(xiàn)身上有傷,所以我故意把那枚刺青的圖片放在第一頁,希望你能看見。你反應也很機敏,馬上印刷了許多讓天地社兄弟辨認,所以當賀昇派人來找我的時候,我心里料到了七八分。”

陳守正問道:“邱老大甘愿束手就擒?”

劉英杰笑了笑道:“我勸服了徐龍頭,邱老大不束手就擒又能如何?”神色一肅再道:“好了,稍后我就會連夜審問邱老大,明天一早會將結果呈遞給張老板。小閘北,你累了好幾天了,要不回去休息吧!”

陳守正略一躊躇,劉英杰哈哈哈大笑道:“你是擔心我跑掉嗎?還是張老板讓你看住我?”這句話說中陳守正的心聲,他又不善掩飾,臉色微微有點尷尬。

劉英杰又道:“放心吧,如果我偏幫俠義社,那時候悄悄拿走刺青圖案就好了,料你也查不出癩蛤蟆的真實身份。我既然承諾給張老板一個交代,何必到了現(xiàn)在來搞事,無端得罪這位上海灘大亨呢?”

見劉英杰言辭懇切,陳守正素來覺得他為人正直,所以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離開了,選擇相信一個人,有的時候并不需要那么多解釋的話,因為真誠比什么都重要。

陳守正離開巡捕房,確實疲累得很,眼看已經午夜,從早上到現(xiàn)在,他的心情大起大落,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此時正是饑腸轆轆。伙房早就沒了供應,附近的那個點心攤要等到清晨才開始營業(yè),于是陳守正叫上杜侃便沿著馬路,找到了一個開通宵的店,這種店在上海灘可不多見。這家小店名叫“新新飲食店”,杜侃點了一碗豬肝菠菜粥、一份蟹粉小籠,他心急貪吃,一口熱粥下去燙到了嘴,忍不住說道:“這家店也好意思叫新新,人家杭州新新飯店才是好吃,下次我要帶翠如去?!?/p>

陳守正在吃一碗蟮糊面,笑道:“說得你好像去吃過似的,那新新飯店專門招待達官顯貴,你去得了嗎?”

杜侃嘿嘿一笑道:“我們肯定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倍刨┱龏A起一只小籠,忽然他的手停在半空,原本嬉皮笑臉的面孔變得凝重起來:“聽?!?/p>

“什么?”陳守正有些不解。

杜侃道:“有人在喊救命,你聽不到嗎?”

陳守正大吃一驚,他放下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外,果然在寒冷的冬夜里,隱約有女子的呼救聲傳來。陳守正的面前是華龍路往南,那里有一片密集的居民區(qū),呼救聲就是從其中某一間屋子里傳出。兩人快步往聲音的方向跑去,杜侃怒道:“明明有人在叫救命,周圍的鄰居都好像沒聽見似的,真是過分!”

陳守正苦笑道:“現(xiàn)在這世道,人人自危,不想管閑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啊?!?/p>

說話間,兩人跑到一條弄堂盡頭,最里頭那間民宅還亮著燈,呼救之聲應該就是從里面?zhèn)鞒?,只是此時,聲音減弱,陳守正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也沒耐心拍門,抬腿一腳,頓時把門踹開。眼前的情景讓他驚呆了,只見不足十平米的廚房里滿是鮮血,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婦人手握菜刀,正在追砍一名少女。那女孩邊躲閃、邊呼救,身上血跡斑斑,眼看是體力不支,就要倒下了。

陳守正急忙上前阻攔,他一把抓住婦人的手腕向后一折,本以為這下足以奪下她手中的菜刀,誰知道這婦人如瘋似魔,力氣比男人還要大,一肘敲在陳守正的胸前,疼得他差點岔了氣。那少女漸漸癱軟在地,婦人還要撲過去,陳守正一個掃腿將她撂倒,但那婦人似乎沒了痛覺,躺在遞上還兀自揮舞著菜刀,雙眼發(fā)直,嘴角有白沫慢慢往下流。

杜侃抓起一張凳子扔在婦人身上,婦人分不清對象,手中菜刀對著凳子狠狠砍去,居然深深陷在凳腿上,可見用力之大。趁此機會,陳守正翻身將她銬住,婦人還在伸腳亂踢,于是陳守正又在廚房找到一根麻繩將她牢牢捆住。

杜侃上前摸了把少女的脖子,道:“還有氣!”

這時候門外居然站滿了看熱鬧的鄰居,居然還有人警惕地質問他們:“你們是誰?這是怎么回事?”

陳守正心中有氣,厲聲道:“我們是中央巡捕房便衣探員,我們在華龍路上都聽見了呼救,你們聽不見嗎?為什么不報警?”

那人囁嚅道:“我們。我們?!?/p>

陳守正無意與他們所做糾纏,讓杜侃找了輛自行車速去最近的廣慈醫(yī)院叫救護車,自己則暫時守在原地,等待巡捕房同事的到來。暴的婦人逐漸趨向平靜,她突然開始流淚,哭了一會,又開始發(fā)呆。

“江家姆媽,是江家姆媽?!笨礋狒[的鄰居礙于陳守正,不敢進來,都聚集在門外竊竊私語。

“什么江家姆媽?”陳守正怕那少女失血過多覺得冷,他又不懂得急救,只能取了一條棉被輕輕蓋在女孩的身上,只見那女孩頭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深可見骨。

一名鄰居解釋道:“這是江家姆媽,那個是她的女兒江玉漱。她平時很寶貝女兒的呀,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江家沒其他人了么?”陳守正不見江家男人,于是問道。

另外一個鄰居說道:“江家姆媽十幾年前就守寡到現(xiàn)在,靠幫人洗衣服為生,苦也是苦的?!?/p>

巡捕房的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陳守正讓杜侃陪著江玉漱去了醫(yī)院,自己則親自押送婦人到巡捕房。那些個巡捕們自詡見多識廣,可是看到這個滿身都是血、手腳具綁的婦人,又聽說她瘋狂砍殺自己女兒的事,都感到不可思議。

劉英杰還在審問邱老大,幾個拘留室都關著涉嫌織造廠慘案的俠義社弟子,陳守正心想那婦人既沒了武器,手腳又被綁著,反正這里還有好幾名巡捕值班,索性將她留在公共辦公室里自己看管。婦人呆坐在長凳上,仔細看來,她大約不過三十多歲,一張臉十分俏麗,只是白皙的臉蛋上沾染了鮮血,一雙眼睛透亮得駭人,她環(huán)顧四周,最終將視線牢牢定在陳守正的身上。

陳守正被她瞧得很不舒服,婦人張了張口,嘶啞著聲音說道:“玉。玉漱?!币坏熙r血從婦人的嘴唇落下,滴在她的腿上,陳守正見她的雙唇都干裂出了血,便解開她的手銬,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婦人雙手捧著水杯,喃喃自語道:“玉。玉漱?!?/p>

陳守正試著問道:“江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

“玉。玉漱?!眿D人的口中,仿佛只會這句話。

“江太太,你為什么要傷害江小姐?”陳守正又問道。

婦人依舊是喃喃自語,突然她雙手一松,玻璃杯落在地上,頓時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熱水濺了出來。陳守正皺皺眉頭,就在他轉身找掃帚和簸箕準備清理玻璃碎片的時候,聽到一個巡捕的驚呼,陳守正條件發(fā)射的馬上轉身,可是還是為時已晚,只見那婦人彎腰拾起了一塊較大的碎片,將玻璃深深地扎進了自己的脖子。玻璃割斷了她的大動脈,陳守正首次見識到了什么叫“血流如注”,前后不過數(shù)秒,婦人渾身被鮮血浸透,宛如穿了一件血衣。

“玉。玉漱?!边@是婦人留在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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