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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人的愛情小說 《河山圖》章節(jié)目錄

2021-04-03 21:45:38 作者:蘇啟文
  • 河山圖 河山圖

    那時候,陳守正還只有十來歲,是唐楓的跟屁蟲,眼看著唐楓與趙小蝶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你儂我儂。只是趙小蝶獨具天分,戲班老板帶著她闖蕩法租界,又拜了名師,果然短短兩三年后,便已嶄露頭角、或可成角。陳守正現(xiàn)在仔細想來,自從前年開始,他幾乎一次也沒再見過趙小蝶,估計唐楓也是如此。如今趙小蝶已經(jīng)不是那個棚戶區(qū)下只角的小丫頭了,而是聞名上海灘新晉名伶“玉蝴蝶”,其忠實的票友更喜歡稱其為“玉老板”。

    蘇啟文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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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圖》 章節(jié)介紹

《河山圖》是作者蘇啟文的一本歷史小說,蘇啟文才思敏捷,點石成金,以至于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逗由綀D》第1章內(nèi)容介紹:正值入夜,在法租界與英美租界交界處的鄭家木橋附近,一座名為“華清池”的混堂閃爍著霓虹,混堂從傍晚開始營業(yè),直到凌晨兩點鐘才.........

《河山圖》 1 暗流涌動 在線試讀

正值入夜,在法租界與英美租界交界處的鄭家木橋附近,一座名為“華清池”的混堂閃爍著霓虹,混堂從傍晚開始營業(yè),直到凌晨兩點鐘才關(guān)門。

此時差不多是晚間九點,一輛黑色卡迪拉克汽車緩緩駛來,隨后停靠在華清池門口。負責(zé)接待的老堂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見到這輛汽車,立馬迎上前幫著拉開車門,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張老板!”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馬褂、搭配金色長衫的男子慢慢鉆出車廂,他約莫五十開外,上衣袋掛著一枚金表,純金表鏈在他胸前繞了一個弧形半圓圈。他個子矮胖、大臉闊口,面皮上點點麻子,任這身長衫馬褂如何用料講究,都無法掩蓋其身上的土銼氣息。只是他那雙細長眼睛,掛在兩個厚重的眼袋上,似開似閉,落在老堂身上,冷冷地瞧了一眼,隱約帶著兇光。

這男子叫張百川,其人原本是鄭家木橋的一個小癟三,少時跟著父母從揚州逃難來到上海灘,混跡在鄭家木橋附近,與幾個同齡人廝混在一起,專干一些俗稱“拋頂宮”、“剝豬玀”、“剝田雞”、“背娘舅”之類的壞事,久而久之,竟然也混出了一點兒小名堂,遠近的癟三都知其人。

張百川為人膽大心細、城府有之,能鎮(zhèn)得住場子,所以身邊聚集了不少類似的小癟三,而且頗得威望,于是在其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法租界巡捕房就聘請他為刑事科便衣探員,這職業(yè)在當(dāng)時又稱“包打聽”。

張百川為了提升、繼而穩(wěn)固自己在巡捕房的地位,時常命令手下那群小癟三無事生非,然后自己則領(lǐng)著一眾華人巡捕趕到的時候抓住幾個頭頭,先關(guān)上幾日,顯示出他把控法租界治安的能力,然后再悄悄放了,收買這些小癟三的人心。就這樣,張百川擴展了非常大的三教九流的人脈網(wǎng)絡(luò),網(wǎng)羅了一群被稱為“三光碼子”的小偷、慣盜、騙子等為他搜羅各種情報,還真的破獲不少重大案子,當(dāng)然其中也有不少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丑劇。

時至今日,張百川早已不是當(dāng)初在鄭家木橋附近討口飯吃的小癟三,而是整個上海灘都人盡皆知的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笕宋?。他不僅在法租界巡捕房里位高權(quán)重,是首位華人督察長,更收有數(shù)千門徒,即使他從未拜過“天地社”老頭子,依舊不妨礙他穩(wěn)坐社里的第一把交椅。

話說這天地社歷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清初的天地會,后來清廷日盛,朱明眼看是恢復(fù)不了了,這群人就從天地會分裂出來,時而分散、時而聚集。分散時各自為政,聚集時就是一股不容忽視的民間力量。清末戰(zhàn)亂,這群人中的一部分來到上海灘闖蕩,他們生怕被洋人欺凌,就重新聚在一起,以昔日天地會為名,改稱為“天地社”。既然是幫派,天地社就少不了牽扯到一些偷雞摸狗、打家劫舍之類的勾當(dāng),一直被普羅大眾瞧不起,直到張百川橫空出世,以巡捕房督察長之職,將這群癟三流氓收服得服服帖帖,在此之后,天地社正式成為上海灘第一大幫派??扇缃裆缋镒罡邽椤按蟆弊州?,張百川仗著自己黑白通吃,居然放出自己乃是“天”字輩的狂傲之語,惹得一些社里老頭子們頗為不滿,但又拿他沒辦法。

張百川不僅江湖地位高,私人產(chǎn)業(yè)也是遍布上海灘,尤其是他作為揚州人,依舊保持著“皮包水”和“水包皮”的生活習(xí)慣,名下就有好幾棟出名的茶樓和泡澡的混堂,這“華清池”就是其中一間。

所謂“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這是對清末揚州體面人的日常生活概括。皮包水指的就是早茶,揚州人素有早起飲茶的習(xí)慣,來到茶社飲上一壺?zé)岵?,搭配時宜的點心,與幾個朋友胡天侃地,可以算是一樁樂事。而水包皮就是泡混堂,進去可不是簡單的洗澡,還可以修腳、捏腳、刮腳、捶背、品茗、小吃、聊天、理發(fā)、刮胡,閉目養(yǎng)神、哼唱小曲,可謂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讓自己渾身放松,可謂舒適得很。

尤其道上海灘開埠之后,大量揚州移民來到上海灘,也將這種生活方式帶了過來。作為“華清池”的主人,張百川當(dāng)然不需要像普通浴客一樣,先去帳房用零錢換來木質(zhì)籌碼,再用籌碼來換取更衣柜的鑰匙,他有固定包廂,室內(nèi)配有真皮沙發(fā)、紅木茶幾,冬有熱水汀、夏有西門子電風(fēng)扇。

此刻,張百川褪去衣衫,先在頭池上躺了一會,待池子里的水蒸氣將他的身體都捂熱了,于是來到大池,慢吞吞地爬了下去,全身都浸泡在暖洋洋的熱水之中,陪在一旁的心腹丁老二遞上一塊熱毛巾,他將毛巾覆蓋在臉上,閉目養(yǎng)神。

這時,有個身穿粗布對襟衫的男子匆匆走進華清池,他大約二十多歲年紀,一張臉棱角分明,神情有點緊張,從他挽起袖子里露出一段粗壯有力的胳臂,雙手不自覺地捏成拳頭。

那跑堂的認得他,知道他是張百川身邊的人,于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唐老大!”

這“唐老大”名叫唐楓,今年二十六歲,出身于閘北棚戶區(qū),本是淞滬鐵路上的一名搬運工人,為人仗義又懂得一些拳腳,逐漸在工人群體中樹立了威信,身邊圍繞十幾名工人,也算是個小工頭。他不甘于屈居人下,因此帶上十幾名兄弟闖蕩法租界。機緣巧合之下,他幫著張百川抓住了當(dāng)時赫赫有名的大盜王二弟,因此受到張百川的賞識,拜于門下,成為張老板的得意門生。

唐楓沒有理會跑堂的,疾步走進大池,只見張百川正仰面泡在池子里,面上蓋著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似在假寐。丁老二見唐楓這樣沒頭沒腦地闖了進來,立刻將他攔住,皺眉道:“不懂事!都幾點鐘了?不知道張老板在休息嘛!”

唐楓看了一眼張百川仰躺的方向,低聲道:“丁二叔,是巡捕房有事?!?/p>

丁老二不耐煩地道:“巡捕房有事用得著你來知會嗎?何況有什么事大不了的,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張老板?”

這時,張百川忽然開口說道:“老二,讓他過來吧!”聲音隔著熱毛巾,有點發(fā)悶。

唐楓立刻跑到張百川身邊,蹲下身子,湊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張百川一把扯掉臉上的毛巾,大聲道:“是海上織造廠?”

唐楓點頭道:“是的,巡捕房探目劉英杰已經(jīng)帶人過去了,總巡威爾遜據(jù)說也在路上了?!?/p>

張百川臉色大變,肥肥胖胖的身體忽然在水中就繃直了,他有氣無力地爬出大池,一旁的服務(wù)員急忙遞上一塊干凈的大浴巾包裹住他的身子。他雖然肥胖,此時心焦起來,動作倒是迅速,轉(zhuǎn)眼間穿上了長衫馬褂,對著唐楓招招手,又詢問了幾句,出了華清池,就立刻鉆進他那輛黑色卡迪拉克,向著海上織造廠的方向疾馳而去。

臨近織造廠,有一個巡捕揚手正要攔車,丁老二從副駕位置探出頭去,張口罵道:“小癟三,活膩了嗎?認不出這輛車嗎?”

那巡捕吃了一驚,急忙束手閃到一旁。張百川遙遙看見沖天的火光,臉色更加凝重,轉(zhuǎn)頭對唐楓問道:“你說劉英杰帶隊?小閘北到了沒?”

“應(yīng)該到了,今晚也是他值班?!碧茥鞔鸬馈?/p>

汽車停在織造廠門前,已經(jīng)有一隊身穿制服的巡捕正在四下走動,地上白布蓋著一排人形。一個便衣男子蹲下身子,掀開白布的一角,皺了皺眉頭,旋即將白布蓋上。

幾名巡捕見張百川下車,紛紛上前大聲呼喊“張老板”,張百川沒空回應(yīng),直接走到那名便衣男子身邊,大聲問道:“小閘北呢?”

便衣男子抬起頭來,他和唐楓差不多年紀,雙眉之間有道深深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永遠愁眉不展,此人便是巡捕房刑事科探目劉英杰。

劉英杰回答道:“張老板,小閘北正在里頭向工頭問話呢?!?/p>

張百川吼道:“馬上叫他給我滾出來!”

劉英杰對著一名手下努了努嘴,張百川冷冷道:“我讓你去,你卻叫別人去,算是在這里耍探目的威風(fēng)嗎?”那名手下嚇了一跳,頓時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劉英杰并不說話,轉(zhuǎn)身就向工廠深處走去。

張百川來到那堆人形前,唐楓輕輕掀開白布,數(shù)了數(shù),白布之下是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其中最可怕的一具尸體面部被蓋著一塊棉布,很像是曾經(jīng)被焚燒過一般,整張臉都漆黑一團,面目全非。

“張老板!讓您久等了!”,響亮的呼喊聲,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跟在劉英杰身后匆匆小跑了過來,他的一雙眼睛尤其清亮,嘴角微微有點自然上揚,似乎永遠帶著笑意,這少年就是張百川要找的小閘北,真名叫陳守正。

張百川對陳守正招了招手,隨后命令所有的刑事科探員都圍過來,道:“劉探目,這個案子你不用管,我決定全權(quán)交給小閘北。”一言既出,劉英杰倒是沒說什么,刑事科探員們都吃了一驚,陳守正看了一眼劉英杰,有點畏懼,低著腦袋裝慫。

張百川又道:“劉探目,你現(xiàn)在就回巡捕房,我另有安排?!?/p>

劉英杰雖心有芥蒂,但面不漏色,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工廠。

陳守正用求救的眼光看著唐楓,實在摸不清張百川的意圖。唐楓倒是心中雪亮,海上織造廠的老板乃是法國爵士,這起案子可以說是茲事體大,劉英杰在公職上是張百川的屬下,私底下卻是俠義社的成員。

這俠義社是上海灘另外一大幫派,聲勢一度與天地社旗鼓相當(dāng),可因此前身滿清時代的薩滿后人,所以幫中免不了有一些裝神弄鬼之事,所以近幾年當(dāng)天地社崛起,俠義社卻有敗落之相??蛇@兩社之間盤根錯節(jié),互相既有聯(lián)系,也存在嚴酷的競爭,張百川與俠義社龍頭徐良行又素來不和,因此張百川不愿意讓劉英杰過多參與這件案子。

所以張百川選擇陳守正,他笑了笑道:“小閘北,你要給老子爭氣!”說罷,伸手拍了拍陳守正的肩膀,以示鼓勵,陳守正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就不說了。

這陳守正同樣出身于閘北棚戶區(qū),只因在唐楓那幫兄弟中年紀最小,因而被叫做“小閘北”。他本是一個棄嬰,后來被一戶陳姓人家收養(yǎng)。陳家是落魄秀才,所以陳守正居然還粗通文字。之前他跟著唐楓在淞滬鐵路當(dāng)搬運工人,后來一同來到法租界闖蕩。張百川見他為人機靈善變,又會寫字,因而就讓他在巡捕房當(dāng)差。剛開始他僅僅是個穿著制服的三等巡捕,前不久被調(diào)至刑事科擔(dān)任便衣探員,稍稍一想,就知道是張百川想用陳守正這枚棋子來制衡劉英杰。

張百川不想多看地上的尸體,問道:“小閘北,現(xiàn)在情況如何?”

陳守正道:“半個多鐘頭前,附近有戶人家報案,說是看到廠里著火了,結(jié)果救火隊趕到時,發(fā)覺車間值班工人全部被殺?!?/p>

張百川還想多問幾句,突然耳邊傳來炸雷似的吼聲,音調(diào)怪異,一聽便知是外國人在說中文。

“張百川!你說這是怎么回事?”一位身穿高階警服的外國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此人年紀和張百川相仿,人高馬大,高鼻深目,不怒而威,站在其身邊,張百川就像是一只肉丸子。

這外國男子正是總巡威爾遜,身后亦步亦趨跟著幾名洋人巡捕和中文譯員。其實他本人算是個中國通,除了略有口音之外,中文說得非常流利,之所以貼身帶著譯員,不外乎顯示不同而已。見到威爾遜來了,張百川暗自慶幸趁早調(diào)開劉英杰,他上前幾步說道:“總巡,這件案子我會盡快處理。”

威爾遜沉著臉問道:“這是你的轄區(qū),你整天大言不慚號稱門生滿天下,怎么會發(fā)生這種惡性事件?難道事先沒有一點點消息嗎?”

張百川內(nèi)心也覺得有些奇怪,作為法租界唯一一個華人督察長,他自有控制社會治安的一套手段,手下“包打聽”無數(shù),通常一些大案還在策劃當(dāng)中,就已經(jīng)被他破獲。這次案子性質(zhì)如此惡劣,事前卻沒有任何消息泄漏,實在是十分可疑。

張百川用責(zé)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丁老二,剛想找些借口為自己開脫,忽然看到一名洋捕湊在威爾遜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威爾遜居然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狠狠地瞪了張百川一眼。

工廠外傳來剎車的聲音,伊身穿燕尾服的高大洋人走了過來,還帶了幾個跟班的洋人,這身穿燕尾服的、憤怒不已。張百川并不認得他,但是從威爾遜畢恭畢敬的模樣來推測,來人應(yīng)該就是海上織造廠的主人,法國爵士托馬斯。這位托馬斯出身貴族,若是這里是法國,他的地位甚至遠在法國領(lǐng)事之上。洋人滿頭的銀發(fā),下了車之后先是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又望向剛剛被撲滅大火的廠房,面罩嚴霜

托馬斯一眼都沒有瞧張百川,而是用法語對著威爾遜說了幾句話,也不覺得他的聲音有多嚴厲,總之威爾遜再次立正,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了一長串話。張百川自然聽不懂,不過也知道事態(tài)嚴重。托馬斯聽完點點頭,便不再停留,留下一名華人工頭后,就帶著跟班離開了。

威爾遜目送托馬斯的汽車駛離工廠,轉(zhuǎn)而用生硬的語氣對張百川下達命令:“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最多十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你也不用當(dāng)這個督察長了!”

張百川心中有氣,只能唯唯諾諾地應(yīng)付著。今夜天氣寒冷,他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水包皮”之后,睡個愜意地安穩(wěn)覺,卻不料此時此刻,還要留在這里接受法國人的責(zé)罵。實在不想再在這家工廠多停留一分,于是等到威爾遜離開后,他吩咐陳守正負責(zé)將尸體送去殮房,自己則回到張公館,準備召集天地社弟子,不眠不休外出收集線索。

“嘿,小閘北,看來馬上就要叫你守正哥啦!”陳守正對著自己的雙手呵了口氣,正瞧著地上的尸體發(fā)呆,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說話的是另外一名便衣探員杜侃,他的年紀與陳守正相仿,兩人都曾是負責(zé)巡視的普通巡捕,是跟著陳守正升職做了探員的,所以一直給陳守正做配合工作,倆人合作得還算默契。這杜侃的名字里不愧有個“侃”字,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話癆,平日里難得聽不到他的聲音。

陳守正看了一眼另外幾位便衣探員,急忙道:“別胡說!劉探目只是去忙別的大事了,我來處理案發(fā)現(xiàn)場的一些小事而已?!?/p>

陳守正對著那名留下的華人工頭招招手,吩咐道:“麻煩你過來認認尸體,到時候請你通知死者家屬?!?/p>

那名工頭明顯不太樂意,心驚膽戰(zhàn)地走了過來,在陳守正的催促下,終于還是伸手掀開了白布,看了幾眼,突然發(fā)出“咦”地一聲。

“怎么了?”陳守正問道。

那名工頭搖搖頭道:“多了一個?!?/p>

“多了一個?什么意思?”陳守正一頭霧水。

工頭指向最后一具臉上燒焦的尸體,解釋道:“這個認不出是誰?!?/p>

陳守正道:“你有沒有花名冊?拿出來對照下?!?/p>

工頭搖了搖頭道:“不對,這個人不是我們工廠里的工人?!边@下,在場的探員都露出詫異之色。

“不是你們工廠的工人?”陳守正大吃一驚。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凜,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那具燒爛臉的尸體,看樣子,像是歹徒行兇之后,故意將沾有易燃物的棉布覆蓋在死者的臉上,目的就是讓死者面目不清。

“對,我記得很清楚,今晚我只安排了十名工人值班,每一個我都認得,全部都躺在這里,至于這個臉燒壞的人,肯定不是我們工廠的人!”

陳守正與杜侃互相望了一眼,倆人忽然開始羨慕剛剛被趕走的劉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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