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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圖》全篇免費 張百川唐楓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

2021-04-03 21:48:10 作者:蘇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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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陳守正還只有十來歲,是唐楓的跟屁蟲,眼看著唐楓與趙小蝶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你儂我儂。只是趙小蝶獨具天分,戲班老板帶著她闖蕩法租界,又拜了名師,果然短短兩三年后,便已嶄露頭角、或可成角。陳守正現(xiàn)在仔細想來,自從前年開始,他幾乎一次也沒再見過趙小蝶,估計唐楓也是如此。如今趙小蝶已經(jīng)不是那個棚戶區(qū)下只角的小丫頭了,而是聞名上海灘新晉名伶“玉蝴蝶”,其忠實的票友更喜歡稱其為“玉老板”。

    蘇啟文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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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圖》 章節(jié)介紹

男頻小說《河山圖》,作者是蘇啟文,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逗由綀D》第3章內(nèi)容介紹:陳守正與杜侃馬不停蹄地趕向海上織造廠,廠主法國爵士自然是不可能與兩位便衣探員直接見面的.........

《河山圖》 3 海上春申 在線試讀

陳守正與杜侃馬不停蹄地趕向海上織造廠,廠主法國爵士自然是不可能與兩位便衣探員直接見面的,由于發(fā)生兇案的是第五車間值班室,便由負責這個車間的于姓工頭負責接待。

陳守正見過這個工頭,就是他昨晚指出第十一具毀容的尸體并非工廠工人的。

乍見這十一具尸體,這名工頭也是受驚不小,即使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休整,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嗓音也有點嘶啞。

“兩位長官,我把第五車間的花名冊拿來了,也連同經(jīng)理清點過整個工廠的工人,確定那個。那個毀容的,絕對不是我們工廠的工人。”

陳守正接過花名冊,隨意翻了翻,然后交給杜侃,又問道:“有什么財物損失嗎?”

工頭搖搖頭道:“除了第五車間堆放原料的倉庫之外,基本沒什么大損失?!?/p>

陳守正站到會客室窗口,遙遙望著昨晚著火的方向,此時火勢早滅,一群工人正進進出出,像是在搬出剩下的一些原材料。陳守正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果然只有找到這個毀容尸體的真實身份,那才是破案的關鍵。

他讓工頭找來十名死亡工人的家屬,以及其他與他們關系密切的工友,一個個詢問這十人的社會關系,從早晨一直到日落西山,等問完最后一個工友,陳守正看了眼差點睡著的杜侃,已是季度疲憊不堪之態(tài),陳守正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毫無線索。這十人就是相當普通的工人,平日里循規(guī)蹈矩,幾乎吃住都在工廠,每天勞作超過十二個小時,既沒本事、也沒時間去外邊得罪人。

陳守正和杜侃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巡捕房,杜侃立刻溜回宿舍去睡覺,陳守正泡了一大壺濃茶,只喝了一口,卻也抵擋不住倦意襲來,爬在辦公桌上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用什么東西在拍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只見探目劉英杰正拿著一疊紙站在他面前,陳守正急忙起身,劉英杰淡淡地說道:“這是法醫(yī)的鑒定書,江醫(yī)生直接交給我了。”

陳守正接過他手中的鑒定書,想了想,還是說道:“劉探目,昨天那起案子。”

劉英杰擺擺手道:“我在查別的案子,張老板既然交給你負責,我相信你能做好?!闭f罷,他帶了兩名便衣探員離開了公共辦公室,整個房間只剩下陳守正一個人。

剛才睡了大約有一個半鐘頭,窗外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陳守正感到精神略略有點恢復,又喝了幾口濃茶,翻開鑒定書。這份鑒定書應該是被人翻閱過,次序已經(jīng)被打亂,首頁便是一張繪有奇怪圖案的紙,下邊注明這幅圖案取自那具毀容的尸體上臂靠近肩膀處,也就是一枚刺青。

其實這幅很容易就能辨別,那是一只張牙舞爪的癩蛤蟆。只是陳守正有點難以置信,有誰會愿意把這么一只丑陋的蛤蟆刺在肩膀呢?他想了想,顧不上通知杜侃,踩著自行車趕到十六鋪生吉里賭臺,找到了負責看場的唐楓。

唐楓端詳了圖案一會,只表示不認識,然后道:“沒見過有人把這玩意紋在身上,這多難看,別人看到你都要叫一聲癩蛤蟆?!?/p>

陳守正道:“大哥,那就麻煩你找相熟的印刷廠,將這張圖案多印刷幾份,然后發(fā)給兄弟們,讓大家多辨認辨認?!?/p>

唐楓應了聲,問道:“那么印刷幾份?”

“五十份吧?!标愂卣窒肓讼?,又改口道:“不、不、不,還是一百份!”

“好?!碧茥鼽c了點頭。

唐楓對另外一個看場的兄弟囑咐了幾句,然后同陳守正一起騎車來到了與天地社相熟的印刷廠,這家廠專門為《滬江日報》印刷,而《滬江日報》的實際控股人就是三金公司老板之一賀昇。

一百張印刷并不多,印刷廠經(jīng)理表示讓他們等上一個半鐘頭就可以取貨。唐楓心念忽然一動,便對陳守正做了個手勢,隨后兩人一起走出印刷廠,頂著夜色,騎車拐入愛亞路,不遠處有霓虹閃爍,那是賀昇所持有的“仙宮舞臺”的招牌,霓虹燈做成嫦娥仙子的模樣,手里捧著一只玉兔。嫦娥渾身被彩燈點綴,伴隨著玉兔的紅眼睛,一閃一閃。

這名為“仙宮舞臺”的戲院門前擠滿了攤販,有的賣香煙、有的賣蜜餞、有的賣點心、有的賣汽水,叫賣聲和買票看戲的觀眾說話聲混在一起,一時比往昔可要更加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了,不過這也不足為奇,誰讓今天是京劇名伶“玉蝴蝶”在仙宮舞臺的首場演出呢?演的又是她成名劇目:“文昭關”。

這玉蝴蝶原名趙小蝶,去年剛剛滿師出道,首次演出便連獲各大報紙連續(xù)三日好評,實屬難得,口碑傍身。而且她生得秀美容顏,但其男裝扮相卻又十分英俊,文戲音色嘹亮,功架沉穩(wěn),武戲臺步矯健,會使真刀真槍,被譽為老生中最璀璨的新星,一時追捧者無數(shù)。

唐楓盯著戲院門前的大幅海報,正中是玉蝴蝶的老生扮相,上方寫有劇名“文昭關”三個大字,兩側(cè)分別是“伍員心中千般恨,大膽且向虎山行。”瞧著海報中人,唐楓有些魂不守舍。

“唐大哥?!标愂卣辛颂茥鲙茁?,可是唐楓看海報中人看得有些出神,盡然都沒有反應,陳守正嘆了一口氣,只好狠狠拉了他一把,唐楓這才如夢初醒。

戲院前的人群忽然洶涌,有人叫了一聲“玉蝴蝶”來了!只見不遠處駛來一輛黑色汽車,緩緩地??吭趹蛟洪T口,從副駕駛先走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她拉開后座的車門,一位身穿裘皮大衣的女子慢慢鉆了出來。人群呼啦地涌了過去,汽車司機以及小丫頭片子馬上護著這裘皮大衣女子,戲院的保安也急忙全部出來,一路護送這女子走進了戲院。

唐楓忍不住,對著裘皮大衣女子喊了一聲:“小蝶!”那女子只是匆匆一回頭,并未與唐楓對上眼神,但只是這驚鴻一瞥,已經(jīng)讓唐楓魂不守舍。

人群不斷高喊:“玉蝴蝶!玉蝴蝶!玉老板!”陳守正拉了拉唐楓的衣袖,提醒道:“唐大哥,一個半鐘頭快到了,我們?nèi)ビ∷S拿貨吧!”

唐楓點點頭,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陳守正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想起在五六年前,他還在閘北棚戶區(qū)的時候,他時??匆娳w小蝶跟著一個戲班老板學戲,清晨站在窗口吊嗓,而唐楓就是這樣站在趙小蝶家樓下,聽著趙小蝶越來越嘹亮的音色,如癡如醉、情深忘我。

那時候,陳守正還只有十來歲,是唐楓的跟屁蟲,眼看著唐楓與趙小蝶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你儂我儂。只是趙小蝶獨具天分,戲班老板帶著她闖蕩法租界,又拜了名師,果然短短兩三年后,便已嶄露頭角、或可成角。

陳守正現(xiàn)在仔細想來,自從前年開始,他幾乎一次也沒再見過趙小蝶,估計唐楓也是如此。如今趙小蝶已經(jīng)不是那個棚戶區(qū)下只角的小丫頭了,而是聞名上海灘新晉名伶“玉蝴蝶”,其忠實的票友更喜歡稱其為“玉老板”。

“唐大哥。”陳守正又叫了一聲,唐楓總算定下神來,知道自己還有要配合陳守正的正事要急著處理。

門前的人群漸漸退去,再過一會兒,《文昭關》就要在舞臺上演,購過票的觀眾都開始入場。門前的攤販叫賣得更加起勁了,戲院上的霓虹也似乎更加閃耀,映襯在唐楓落寞的臉上,忽明忽暗。

唐楓微微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戲院入口,終于還是跨上自行車,澀聲說道:“小閘北,走吧!”

兩人取了一百份圖案,剛離開印刷廠,只見迎面走來五六個人,打扮怪異,不中不洋,倒像是戲里的打扮,為首的那個人留著長發(fā),身后還有條辮子,乍一看以為是女人,待到走近才發(fā)覺是個年近五十的男人。

那男人訕笑作揖,身后左右各站著兩個人,兩男兩女。男人均留著辮子,女子則穿著舊式的改良旗裝。四個人手里捧著一疊印刷品,為首的男人不時朗聲念道:“末法時代,白鶴降臨!人有滅度,法當久存!”

他們經(jīng)過陳守正的身邊,一個女人忽然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揚了下,塞了一張紙在他手心,高聲念道:“白鶴救苦!”隨后另外幾個人一起停下腳步,齊聲說道:“白鶴救苦!”

陳守正有些莫名,待到他們走遠,借著路燈,只見那張紙是一副宣傳畫,正中是一個袒胸露腹、笑呵呵的白鶴真人,兩側(cè)分別印有:“末法時代人心不古,白鶴真人救苦救難?!钡紫逻€印有一行地址:小東門外大街七七號。

見陳守正一臉不解,唐楓笑了笑道:“這個是白鶴門,你沒聽說過嗎?

陳守正搖了搖頭,唐楓接著道:“哦,大約是這段時間,你可能太忙沒有回閘北,所以不知道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據(jù)說是什么新興的教派,就連陳家姆媽都去過好幾次了?!?/p>

“??!我媽也去過了?”陳守正聞言愣了下,不禁發(fā)問。不過陳媽媽素來推崇吃齋念佛,雖說文化程度不高,和她說佛經(jīng),她一定不懂,但要說行善積德,她沖在最前面。

“是啊,說是在閘北也有分支,一直有一個什么法王之類的人來傳道?!碧茥骺戳艘谎坳愂卣娝鄹C深陷,神態(tài)有點游離,心知他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勸道:“我現(xiàn)在去把這些圖案發(fā)給兄弟們辨認,也要一點時間,你回去宿舍睡一會吧!”

陳守正略一躊躇,想到自己即使守著也沒有益處,于是便返回警察宿舍休息。這一覺,陳守正睡的很沉、卻也很不安穩(wěn)。總是在不斷做噩夢,夢中愁紅慘綠,有人哭有人笑,哭得悲慘、笑得凄厲,他卻完全看不清夢中人的面貌,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然不知。

他似乎睡著了,又似乎醒著,又似乎掙扎在似夢似醒之間無法自拔?;秀遍g,他心中驀地跳出一句話:“白鶴救苦!”

一驚而醒,只見杜侃站在他床頭,歪著腦袋拿著那張宣傳紙在看,嘴里念叨著:“白鶴真人救苦救難?!痹瓉韯偛拍蔷湓挷⒎撬尚亩l(fā),而是杜侃在他床邊念叨。

“你怎么自說自話來我房間了?”陳守正支起身子,皺眉道。

“你自己沒鎖房門啊?!倍刨]好氣地將那張宣傳紙揉成一團扔進廢紙簍,認真道:“唐大哥很著急地找你,但是他不方便過來,就派人過來通知了,在外邊等你呢?!?/p>

陳守正急忙起身很肯定的道:“我洗漱完就走,估計是天地社兄弟有人認出那枚刺青了!”

陳守正立刻打了盆水,簡單梳洗了一下,突然感覺手心有股奇怪的香氣,他用力聞了聞,似有似無。此時他不再理會,拿了塊藥皂用力搓了搓手心,將這股香氣徹底洗去,隨便披上哥外套就跟著杜侃出門。

陳守正和杜侃剛要奔著賭臺去,過來通知的手下叫住:“唐大哥不在賭臺,在張公館。”

陳守正腦袋迅速一轉(zhuǎn),暗叫不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立馬在杜侃耳邊低聲幾句,然后杜侃騎上車就奔著張公館相反的方向奔去,過來通知的手下是來找陳守正的,所以也便沒有在意杜侃,帶著陳守正就往張公館趕來。

陳守正此時心中有些忐忑,但轉(zhuǎn)念一想,張百川對此案如此緊張,唐楓如果得到線索,也應當?shù)谝粫r間通知他,只是每次去張公館,陳守正總會有點不安。到了張公館門口,陳守正隨意扔在張公館門口,跟著通報的傭人走進客廳。一只腳剛踏進去,陳守正的心就再次被揪了起來。只見客廳里坐了好些天地社頭子,就連他的大哥唐楓也在其中。

張百川見陳守正走了進來,示意身旁的丁老二讓他過來,丁老二領命后走到陳守正旁邊,低聲道:“小閘北,上前去,張老板有話要問你。記得,說話簡潔,別說廢話?!?/p>

陳守正點了點頭,竭力穩(wěn)定心神,來到張百川的面前,束手立正叫了一聲:“張老板!”

張百川抬抬眼,開口道:“小閘北,是你讓唐楓找兄弟辨認那張刺青畫的嗎?”

陳守正以為張百川責怪自己沒有及時知會他,辯解道:“昨晚我拿到法醫(yī)鑒定書的時候,天色已晚,不敢打擾張老板的休息,所以我想著先讓兄弟們認認看?!?/p>

張百川并不回應,對著唐楓說道:“你告訴他,哪個兄弟認出刺青了?”

唐楓說道:“有個看場子的兄弟說,他記得以前混碼頭的時候,有個專門在碼頭上‘剝田雞’的混混就有這個刺青,他滿頭都是瘌痢,外號‘癩蛤蟆’,后來他索性在身上也紋了個癩蛤蟆?!?/p>

陳守正問道:“那這個癩蛤蟆?!?/p>

話說到一半,他看了一眼張百川,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忍不住慌里慌張地道:“難道這個癩蛤蟆其實是。其實是。”

“不錯。”有個老者接口道:“這個癩蛤蟆曾經(jīng)拜我為老頭子,可是他不服管教,自以為是,還差點凌辱我?guī)椭写笊?,已?jīng)被我處以家法并趕了出去!”

張百川冷笑道:“你覺得把他趕走了,可是他在外做了惡事,別人還是算到我張百川頭上了!”

那老者驚得面無人色,陳守正也嚇得腿都軟了,差點就要跪倒在地上,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吱聲的華姐忽然吩咐道:“馬管家,去幫這個小鬼沖杯麥乳精吃吃?!?/p>

她轉(zhuǎn)向張百川,淡淡道:“是你吩咐人家抓緊查辦,真的辦的著急了點,你又不滿意了。人家還是新手,辦事難免有些不周全,你當是你這種老油子么?”

張百川遭遇華姐的搶白,又不好發(fā)作,只能悶悶地說道:“你知道什么???就在這兒給我夸夸其談。現(xiàn)在出事的工廠主人是法國爵士,就連總巡都要看他的臉色。唉,誰讓我前一段日子和人爭搶開設工廠的權利呢?萬一牽扯到天地社,總巡以為是我故意報復怎么辦???”

華姐“哈”了一聲道:“是啊,你這種事又沒少做,總巡也了解你的為人?!?/p>

張百川根本就不想和婦人繼續(xù)糾纏,轉(zhuǎn)頭對著陳守正說道:“小閘北,你不是很會分析嗎?你自己說說看,現(xiàn)在這個癩蛤蟆查出來是我們天地社弟子,總巡會怎么想?你說!”

陳守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這個。尸體被毀容,難免會讓人想到,這是癩蛤蟆的同伙所為,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而這個癩蛤蟆竟然是天地社弟子,總巡搞不好會誤會。誤會是天地社為了報復才夜襲織造廠,然后又拋下受傷不方便走動的癩蛤蟆?!?/p>

張百川冷笑道:“小閘北,經(jīng)過你這一鬧騰,劉英杰一定會察覺,他們俠義社巴不得我們天地社死,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總巡那兒告狀去了。呵呵,沒想到我張百川一世用盡心機,居然會毀在你這個小癟三的手里!”

“張老板,小閘北他?!碧茥鲃倓傞_口,就立刻被張百川打斷。

“閉嘴!我有和你講話嗎!”張百川拍了下卓子,所有人都嚇得面面相覷。在場的一眾天地社頭子都不敢再多說一句,那個“癩蛤蟆”的老頭子更是將腦袋深深地低了下去,恨不得埋進面前的地毯里??蛷d里無比安靜,此時陳守正忽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其實。其實如果是天地社弟子動的手,沒道理不知道癩蛤蟆的紋身,不可能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jù),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栽贓嫁禍?!?/p>

張百川雙眉一皺,剛想要發(fā)作,聽到客廳外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沒錯,就是有人栽贓陷害!”

這時,馬管家才匆匆走進來通報道:“張老板,賀先生來了?!?/p>

阮鶴齡率先走了進來,立在一旁,隨后一位身材瘦削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他一身長衫馬褂,衣領一直扣到脖子處,不同于其他大佬,他如今已經(jīng)極少佩戴鉆戒與金鏈子,因而顯得十分文雅,此人正是賀昇。

“賀先生!”在場的幾個天地社頭子紛紛起身招呼,陳守正則心中一松,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阮鶴齡。阮鶴齡則神情輕松,對著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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