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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公主》最精彩章節(jié):第三章百花

2021-03-03 14:58:10 作者:時音
  • 布衣公主 布衣公主

    這是一部長篇古言人物傳奇類小說。講述大寧國最小的公主君玉綰,對不要被人控制的生活,不要逍遙一世,只要一顆愛自己的心的追求。從逃離皇宮,遇見江南極富盛名的三大世家的公子,任逍遙、沈丹青、玉臨風開始,她的命運被一步步改變。卷入富商失竊案、身種劇毒卷入無影門事件、被任逍遙挾持,被自小覆面具的男子,授予她琴棋書畫,并教習武藝的公子水蘭舟解救,由皇叔君清墨帶回皇宮。再次回宮后,被陷害后由丞相沈茗賦搭救;在太后壽誕獻舞后被西月國七皇子呼延烈相中并求親,家國利益面前,遠嫁西域。第二次逃離皇宮,以為自己能獲得自由,卻在遠嫁途中,遭遇大漠刑官截殺、貪狼國國王設(shè)計陷害欲霸占做王妃,一路被水蘭舟暗中保護并一次次搭救。在途中發(fā)現(xiàn),西域用大寧的名義加收貢稅,似乎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時音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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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公主》 章節(jié)介紹

《布衣公主》是一部可讀性很強的網(wǎng)絡(luò)作品,整部小說伏筆交錯,連環(huán)布局,情節(jié)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具有極強的藝術(shù)感染力和可讀性。小說《布衣公主》第3章內(nèi)容簡介:展記的情緒平復(fù)了很多,玉綰也沒再提起那個少年的事,只說日后有空一定要去看看他,展記笑笑.........

《布衣公主》 第三章 百花 在線試讀

展記的情緒平復(fù)了很多,玉綰也沒再提起那個少年的事,只說日后有空一定要去看看他,展記笑笑,沒說話。玉綰倒了兩盞茶,跟展記商量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走?,F(xiàn)在基本鎖定任逍遙為目標,但是具體怎么跟這位爺相處、從而挖出有用的東西,卻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展記始終不贊成太接近任逍遙,他說這個人怎么看怎么覺得危險,主子接近他恐怕會受到傷害。正討論得熱烈,門輕輕地響了。玉綰納悶,店小二才剛送了早飯來,這會兒怎么又來了。她抓過一邊的面紗圍起來,打開門,卻是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竟是那位跑堂先生易南風。玉綰笑道:“易跑堂今兒怎么有空來我們這兒?”易南風微微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東西:“有人給姑娘下帖子,差我送來?!庇窬U愣了愣,給她下帖子?道:“是誰?”“我不知道,”易南風把東西遞過來,“姑娘自己看吧!”玉綰低頭看了看,伸手接過:“謝謝。”易南風微微頷首,將門重新關(guān)上了?!爸髯樱裁刺??”展記湊上來。玉綰將手里的帖子揭開,頓時間一股香氣飄到鼻端,桃花紅的拜帖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字:“今日戌時,綺香樓百花夜宴,懇請晚公子賞臉。青娘。”看到落款時著實吃了一驚,青娘?!這個女子和玉綰只是一面之緣,雖說當時有意讓她記住自己,但玉綰其后就遭追殺,按常理說,她應(yīng)當離自己越遠越好,怎么還會費盡心機地下帖請她? 展記問道:“主子,是誰?”玉綰沉著臉將拜帖遞給他,他看了看,也變了臉?!爸髯?,這個青娘……”玉綰緩緩地在桌邊坐下,青娘這個女子不簡單,且不說當時她是易容,光是找到風云客棧把帖子下到這,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玉綰想了想,看了一眼展記,當日她只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卻沒有怎么顧到展記,他每日跟著自己,想不引人注意也很難。倘或有心人看出了這一點,從而猜出周姑娘和晚公子就是一個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玉綰將帖子翻開又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青娘在上面稱呼自己為晚公子,是否表明她仍不知她是易容?有可能只是湊巧看見她進了這家客棧,于是猜出她住在這里,所以下了帖子。玉綰倚在椅子上,揉著緊繃的額角,真是累,幾乎每日都要費盡腦筋。今晚的邀請,好像必須要去。展記在一邊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你打算怎么做?”玉綰苦笑:“怎么做?去唄!”展記皺眉:“也許是個鴻門宴,主子若去,恐怕有危險?!庇窬U笑了,看著他反問:“留在這兒就不危險了?”展記語塞。這里當然不見得安全,帖子都到這兒了,誰能保證下一次來的不會是人?玉綰忽然有了興趣,風云客棧的頭等客房,不知住的是什么樣的?展記臉上現(xiàn)出惱怒的神色:“主子當時就不該蹚這渾水!”玉綰閉上眼沒言語,這小子,剛好了兩天,又忍不住抱怨了。展風凌真應(yīng)該教教他,遇到問題時應(yīng)該想法子解決,抱怨是最沒有用處的。酉時一過,玉綰立刻就翻出易容用具,吃一塹長一智,招呼展記過來:“快一點,我先幫你易容!”展記一臉的不情愿:“主子,我這樣挺好?!庇窬U瞪他一眼:“要不你就留下!”展記立刻乖乖地過來了。玉綰將他的臉抹黑,換一套褐色的麻布衣服,這件衣服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沒料想展風凌那么古板的一個人,對徒弟卻是疼愛有加,展記的衣服都是上好的面料制的,估計展風凌是把平時寧皇賞給他的綢緞全都給展記了。半個時辰后,玉綰把展記扮成了一個粗使小廝。雖然效果差強人意,但沒時間弄得更細致了。見天色已經(jīng)不早,玉綰便讓展記去外面等著,自己找出人皮面具匆匆戴上,錦袍穿上,再把原來衣服里裝的毒藥騰挪過來。一路上叮囑展記千萬不要露出馬腳,表情一定要自然,總之,就是要像一個粗使小廝的樣子。他馬馬虎虎應(yīng)下,玉綰不禁嘆氣,其實并不很像,但她也沒更好的辦法了。到了綺香樓門口,沒有看見迎客的姑娘,門邊反而多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嗬,看來此番還真不同。玉綰把帖子遞上去,兩個大漢看了一眼,面容恭敬地請他們進去。綺香樓內(nèi)高朋滿座,一眼望去遍是錦衣華服的各樣男子,顯然這里的人非富即貴,看他們的行止,里面恐怕還有不少豪門權(quán)貴。一個百花夜宴,竟然驚動了這么多有身份的人,小小的綺香樓何以有這樣的面子?玉綰走在這些人中間,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晚公子!”清脆如鈴的聲音傳來,青娘搖著蒲團扇慢步走向她。玉綰微笑:“青娘?!鼻嗄锷蟻砝怂氖郑骸鞍?,晚公子!想不到你肯賞臉來,看到你,我這七上八下的心才安了下來!”玉綰尷尬地笑,這等舌如蓮花,她委實不太會應(yīng)付。青娘拉著玉綰到一張桌子邊坐下,拎壺給她斟了一杯酒。玉綰主動道:“上次給綺香樓添了那么大的麻煩,沒想到青娘還愿意請在下來?!薄巴砉舆@是說的哪里話!”青娘嗔了一眼,“公子你深明大義,舍身將歹徒引出去,使得綺香樓免遭池魚之殃,青娘感謝還來不及呢!”這話滴水不漏,玉綰不好再說什么,遂低頭喝酒。說實話喝酒她并不在行,只不過現(xiàn)在身不由己,少不得裝裝樣子。不遠處有客人叫喊,青娘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臉對她賠笑道:“晚公子,你先喝著,青娘我去去就來!”玉綰點頭:“青娘你忙自己的,不用在意在下?!鼻嗄镄α诵Γ骸巴砉泳褪怯袣饬俊!闭f罷施施然地轉(zhuǎn)身走了。玉綰連忙將酒杯放下,來的賓客越來越多,她不由得好奇,見身側(cè)坐著一個年輕人,便搖扇上前笑問道:“這位兄臺,請問今日這百花宴,何以這么熱鬧?”旁邊是一個著素袍的男人,手里拎著一壇酒,目光醉醺醺。雖如此,他看起來依舊氣宇軒昂,兩道劍眉,君子端方。那人盯了玉綰一眼,也是一臉錯愕:“你不知道?”玉綰道:“還請兄臺明示。”那人把酒壇擱到桌上:“原來賢弟真的不知道,那為何來這里?”玉綰有些尷尬:“小弟接到帖子,說今晚這里舉行百花夜宴,所以……”“小兄弟好大的面子,”那人似也有些驚訝,“我這張?zhí)舆€是厚著臉皮千討萬討才要了來,小兄弟竟然被下帖請,嘖嘖,為兄佩服!”他在那里佩服,玉綰這里還是一頭霧水,這百花夜宴看來不是表面那么單純。她只得拱手笑道:“大哥,小弟實在不知,莫非這里頭還有什么奧妙?”那人灑然道:“今日百花宴是出自江湖第一美人,柳月杳柳姑娘的手筆,各位江湖同道,當然是趨之若鶩。我也是前天才得的消息,剛巧我那朋友臨時有事,萬般無奈這才把帖子讓給了我,為此我還欠了他三個月的酒錢?!?公主 江湖第一美人?玉綰壓下心底的驚訝,再次掃了一圈綺香樓里滿滿當當?shù)娜耍p笑道:“這位美人的魅力還真是大,果然是自古英雄愛美人?!薄澳鞘钱斎?!江湖第一美人,想當年飛鷹閣的少主愿以整個飛鷹閣作為聘禮,娶柳月杳為當家主母,柳美人正眼都沒瞧他一下,結(jié)果飛鷹閣少主自那日起一蹶不振,氣得老閣主昭告武林,不再認這個兒子。近日老閣主纏綿病榻,將家事交給家里總管處理,唉,飛鷹閣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玉綰聽這話音不大好,隱約有些紅顏禍水的意味,便開玩笑道:“這么說兄臺也是被柳美人折服?”那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柳姑娘艷傾武林,我這等俗人又哪能免俗?”這話等于是承認了他就是沖著柳月杳來的。玉綰干笑兩聲,看來這位未曾謀面的柳姑娘不僅美,而且脾氣也不小啊,今晚的百花夜宴,不知要熬到幾時?!澳翘煜碌谝幻廊耸钦l?”旁邊有人湊熱鬧,竟是這般問了一句。立馬又有人笑嘻嘻接了一句:“這位兄弟可不是說笑了,誰都知道,天下第一美人,乃是我朝天華公主。”玉綰猛地一震,眨眨眼睛,天華是天下第一美人?這還真不知道,聽都沒有聽過。以往在宮里知道天華容色絕美,猶勝貴妃月氏,卻也不曉得她在民間竟還有這樣的美譽?!拔铱床蝗?,”展記竟然又說話了,“天華公主固然美貌,但也不見得就是天下最美?!庇窬U一瞬間真有把展記嘴巴堵上的沖動,誰知道這小子今天怎么這么多話?!李三詫異道:“小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毕氩坏秸褂浾J真起來:“你們有幾個真正見過天華公主,怎見得我就是亂說,評價有失公允?!庇窬U尷尬得要命,只得嘿嘿笑,一邊向展記狠狠地遞了個眼色:“兄臺,不好意思,我這小廝一向不懂規(guī)矩……”那人抬手制止了她,抓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展記:“聽小兄弟的話音,莫非小兄弟見過天華公主?”玉綰心想壞了,蘭舟公子曾告誡,江湖中但凡有些本領(lǐng)的,性格再如何豪爽不拘小節(jié),心思卻是細密如發(fā),露出任何一點馬腳都有可能被他們揪住。展記這家伙一時圖個口快,殊不知惹了禍。展記似也知道自己錯了,他面色不變,應(yīng)道:“何須用見,天華公主貴為公主之尊,有一分的美貌,也會被人盛贊成十分的美貌,傳言自然浮夸。”玉綰心頭落下一塊大石,這小子還不算笨,反應(yīng)挺快嘛。那人笑道:“小兄弟年紀輕輕,見識竟非凡?!边f過一杯酒,玉綰笑道:“兄臺,你就不要再夸他了,本來就是個傲慢無禮的毛頭小子。再夸,他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那人大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玉綰暗自嘀咕,話是這么說沒有錯,但天華美貌是真,即使傳言有所浮夸,卻也只是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想當初月貴妃容冠六宮,盛寵不衰。天華美貌比貴妃更勝三分,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怎么也不會太假。一陣絲弦樂聲響起,玉綰轉(zhuǎn)過頭,只見幾十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提著五顏六色的燈籠魚貫而出。這些女子輕紗云鬢,手腕皓白如九天之月,輝襯著精致的燈籠,款款而行的姿態(tài)給人一種仙女降塵世的錯覺。青娘的笑聲響起:“各位!今晚百花夜宴感謝諸位賞光,姑娘們特制了一些燈謎給大家助興,勝出游戲的,贈送月杳親手制作的香囊!”一聽聞“月杳”,場面頓時轟動起來,剛才有幾個等得不耐煩的人,此時卻笑逐顏開,玉綰暗笑,她倒真想看看這是個什么樣的大美人,人沒出現(xiàn),一個燈謎就把人打發(fā)得得意忘形了?!斑€等什么!快點吧!”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忍不住吼道。青娘排開眾人上前,嬌笑道:“靳爺別急,讓青娘說一說規(guī)則?!薄昂芎唵?,由我們樓中才藝最出色的紫嫣姑娘操琴,燈籠一個個往下傳,琴聲停歇,燈籠傳到誰手里就由誰答題。答對,繼續(xù)下一輪。答錯,便驅(qū)除出局?!鼻嗄锏穆曇羧崛魲盍Kf完后,有人面露沮喪,卻又強自鎮(zhèn)定,有些人則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看那樣子好像勝利已經(jīng)是他的了。青娘定的規(guī)則很好,不讓拿不到燈籠的人沮喪,也不讓拿到燈籠的人得意。玉綰旁邊的那人已經(jīng)重重地將酒瓶放到了桌上,搖頭道:“不好不好!看來今晚李某是沒機會了?!庇窬U笑道:“燈謎不一定就是書上的東西,文采好也不見得有用,兄臺不必這般沮喪?!蹦侨丝粗骸靶⌒值懿槐匕参课遥牢铱葱⌒值艿膶W識出眾,今晚的贏家非小兄弟莫屬。”玉綰連連搖頭:“兄臺莫要取笑,小弟雖然粗讀了幾本書,不過紙上談兵,派不了什么大用場。” 當初在宮中,幾乎就是個被遺忘的人,到了學習的年齡,也沒有先生教導。聽說當時父皇是有意派人教她讀書的,只是不知是誰吹了風,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父皇本就不在意她,也就算了。于是長到這么大,一次皇宮里的課都沒上過。便是蘭舟公子,教會她認字之后也不再刻意教導。只每回丟一些書給她看,數(shù)量不多不少,看完時,已是他又一次出現(xiàn)了。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后來再細細想,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讀了多少書了。 不知不覺間,琴聲已經(jīng)響起,一個艷妝的女子坐在琴桌前,手指上下波動,琴聲流瀉,燈籠開始傳了。每個人的臉上表情不一,保持鎮(zhèn)靜的沒多少。美色,傷人不見血。換句話說,這時候還能保持鎮(zhèn)定的,是有真涵養(yǎng),是真君子。但是,想一想,真君子又為何來這種地方呢?氣氛變化如云飄,在琴聲中女子們?nèi)光O搖曳,燈籠傳遞得眼花繚亂??墒强v然如此,等了一刻又一刻,也是不見那位江湖第一美人。玉綰對展記道:“你待在這兒,我去一趟茅房?!闭褂浟⒖滔敫?,被玉綰瞪了一眼。綺香樓外表看著好像不大,推開后門,實則別有洞天。這樣的格局,和風云客棧有幾分相像。玉綰順著旋梯上到二樓,一排雕鏤欄桿出現(xiàn)在眼前。她雙手撐握憑欄而望,一陣涼風拂過臉上,臉上的熱度頓時散了不少,空中弦月皎潔,庭院里樹影婆娑,原來夜已經(jīng)這么深了。不知母親此時是否也在宮中的窗下,獨自一人看著孤寂的明月?難怪騷人墨客總愛詠月懷人,頭頂一方天,只有這月亮,無論相隔多遠,總能共同欣賞。隱隱有一絲聲音傳到耳朵中,玉綰心內(nèi)不由得奇怪起來,大家都在一樓猜燈謎,二樓理應(yīng)不會再有人才對。難道……是那位神秘的美人柳月杳?她凝神細聽,半晌又有一絲聲音幽幽飄來,玉綰辨清方向,輕手輕腳移了過去。前面不遠處一間屋子亮著燈,淡粉顏色,暗夜里顯得溫馨動人。隨著她的靠近,鼻端聞見一股幽香,比宮里有些女人身上的香還要溫柔舒服。一瞬間卻聽到女子的聲音:“逍遙公子……” 陰差陽錯 玉綰定住了。任逍遙?她深吸一口氣,任逍遙居然也來了……曾幾何時,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就意味著麻煩。想到這一層玉綰更是毫不猶豫,捂住嘴防止發(fā)出聲音,沿著原路退回去。離那扇門漸遠,剛稍稍出了口氣,那門猛然被彈開,隨著一聲質(zhì)問:“什么人在外面?!”玉綰眨著眼,看到門內(nèi)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不用想,這顯然就是樓下賓客久候不至的江湖第一美人,柳月杳。要命的是,這位美人正衣裳半褪靠在一個男人的肩上。而那個男人正是……一滴冷汗從玉綰的額頭上滑落。任逍遙向她看來。許久,勾唇一笑?!笆悄??!边@一聲“是你”將玉綰的神經(jīng)狠狠地撥了一下,她也不知為什么,迅速就轉(zhuǎn)身,不管不顧地立刻就跑。不能被抓住,否則就真的不可收拾了??珊芏鄷r候偏偏就是事與愿違,同時也間接證明了聞名江湖的逍遙公子不是浪得虛名。玉綰的腳剛剛踏到門檻上,腰上已經(jīng)被人一握,輕巧地拽了回去。她重重地撞上一個厚實的胸膛,用手一摸,立刻嚇得四肢僵硬,不知該作何動作。玉綰硬著頭皮舔了下嘴唇:“有話好好說,那個……我不是故意……”雖然不知道他在這里和江湖第一美人說什么悄悄話,但想也知道是不會愿意被人聽見的。突然聽到“噗”的一聲笑,玉綰好不容易說到了連貫的地方卻被打斷了,不由得一愣。任逍遙像拎小雞一樣抓住了玉綰的后領(lǐng),將她轉(zhuǎn)個身面對自己,那雙狹長的眼望著她:“你是太高估自己的逃跑能力,還是太低估我抓你的能力?”玉綰眼睛睜得大大的,努力擺出感激的樣子:“恩……公,小……在下方才在樓下看見恩公你,激動地上前想答謝搭救之恩,誰承想一眨眼恩公不見了,于是就尋了上來。正好……恩公既然在此,就請受……請受在下一拜!”撐著說完場面話,指望他聽了這話能有所動容。領(lǐng)子卻仍被任逍遙揪著,看他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玉綰不由得又開始冒汗。此刻心里除了后悔還是后悔,為什么非要亂跑!任逍遙嘴角一勾,流露一抹笑意:“你這樣魯莽,難怪得罪人,大半夜的被人追殺?!庇窬U瞪眼看他,心里卻稍稍松一口氣,說出這種話,好像……不是太生氣?不管怎么樣,不生氣總歸是好事……她連忙點頭:“是?。⌒业枚鞴让?,恩公胸懷博大、寬和、善良。小……在下佩服得很、佩服得很!”任逍遙瞇起眼:“哦?原來我這么好?”玉綰心里痛罵:“好你還抓著我?!”嘴上卻違心地恭維:“當然,再找不到比恩公好的人了!”這就是言不由衷。任逍遙輕笑著看著她,驟然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提到了半空:“既然你一口一個恩公,考慮好如何報答我了嗎?”玉綰張口結(jié)舌,這話什么意思,不禁有點慌:“任……任公子,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天我也不是有意破壞你的好事,您……高抬貴手,不要與我計較……”“嗯哼?”任逍遙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是任公子?我們認識?”玉綰嘴角僵住。迅速反應(yīng):“啊呵呵,任公子的大名誰不知道?!一打聽就曉得!呵呵呵!恩公你把我放下來……”“那你真有本事,可我告訴你,滿江湖的人都知道任逍遙,但見過他樣子的,不超過五人。這位小公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跟誰打聽的?”任逍遙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沒消失,玉綰脖子上的冷汗不住地朝外冒,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玉綰索性心一橫,忍不住大叫:“你干什么?!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啊!”她掙扎著伸著脖子朝樓梯口張望,大不了就喊一嗓子,展記聽到肯定上來,何況她這么久沒回去,這小子說不定已經(jīng)警覺。任逍遙輕輕地用手指按住玉綰的脖子,力道輕柔,語氣更柔:“你喊??!”玉綰僵住。一時得意忘形竟忘了命還在人家的手里攥著呢!以任逍遙的本事,他絕對能在自己出聲前像捏螞蟻一樣捏死她。玉綰頓時不敢輕舉妄動,警覺地盯著他。任逍遙頓時輕笑,舒展兩道眉,添了一絲粗獷的風采。都說女人善變,眼前這男人更是善變不知多少倍。頸項間驟然一緊,玉綰喘不上氣,任逍遙聲音冷冽:“說,誰告訴你我是任逍遙?”玉綰伸著舌頭,胸口憋悶難受,該死的任逍遙說他變態(tài)都輕了,整個一個冷血無情的渾蛋!她費力地吐出一口氣:“誰……再告訴我說逍遙公子是個憐香惜玉的君子,我絕對要把他的舌頭拔……拔下來!”“哦?”不承想任逍遙竟然笑了,他饒有興味地注視著玉綰,半晌道,“拔舌頭有些冤枉,本沒有說錯,只是我任某憐的是香,惜的是玉,之中可不包括男人?!庇窬U身軀震了一震,兩眼直視前方,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上下唇閉得緊緊的,打定主意不再說一個字。但任逍遙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他手上的力氣加重,可惡的是他的聲音還含著笑意:“最好乖乖的,也許我能放你,雖然你不是女人,說不定我會破例一次?!庇窬U翻翻白眼,下意識地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想將他推開寸許,心里也知道不現(xiàn)實,但人有時候就是明知徒勞也要試一試,此刻就只能用力地攥著他肩膀上的衣服?!皹幼诱婵蓱z……”任逍遙附在她耳邊呢喃?;蕦m都逃出來了,又豈能在這個地方束手待斃!玉綰看著他身后:“柳姑娘,你出來啦……”老掉牙的法子,偏偏永遠有人信,只要選準對象,屢試不爽。任逍遙隨意地回頭,玉綰奮力一腳踹上,正中他的胯間。他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卡著玉綰脖子的手也松了,玉綰雙腳重重地踩上地面,之前一直扯著任逍遙的肩膀,這么一帶力,就把他的外袍也給拽了下來。玉綰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嘿嘿兩聲:“不好意思,任公子,我先走一步……”轉(zhuǎn)身,她撒腿狂奔,想來任公子也是要臉的,外袍被她扯著,應(yīng)該不會再追下樓了。身后傳來任逍遙的怒吼,若不是蘭舟公子千交代萬交代不是萬不得已絕不要動用輕功,她早就使出輕功飛了。玉綰腳下跑得更快,任逍遙你不要怪我,是你逼的……玉綰一口氣跑到樓梯轉(zhuǎn)角,一時間,綺香樓上百雙眼睛都定在她身上,應(yīng)該說是她手中的衣服上。玉綰平順了一下呼吸,拉著衣服,一步一步氣沉丹田踏著臺階往下走。眾人的目光也隨著她移動,她從沒試過被人這么關(guān)注,還是因為拿了一件衣服。展記果然已經(jīng)著急了,正東張西望四處找她。青娘臉色變了變,也走過來。玉綰點點頭:“青娘,對不住,每次來都給你添麻煩?!鼻嗄镅壑虚W過一抹錯愕,等不及她反應(yīng),玉綰提氣,大喊一聲道:“展記!跑!”展記已經(jīng)看到她,他沒有多言,拔腳就往綺香樓的大門沖。好樣的!展記!玉綰一路拖著任逍遙的袍子無比拉風地奔向出口,驚訝、錯愕、憤怒、嘲笑,五花八門的表情閃過眼前,她揮手:“眾位仁兄!晚輩今日家中有事!先行一步!改日有機會定與諸位好好暢飲一回!”說話間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展記站在街口張望,見玉綰出來立馬又跑沒影了。玉綰拎著袍子,幾次想把它丟了,想一想,還是沒這么做。直跑到鬧市中心,周圍人流穿梭,玉綰才放慢腳步,估摸著展記多半已經(jīng)到了客棧,想想今晚的事情,簡直荒唐透頂,在宮中十幾年都沒今晚這么精彩。玉綰第一次產(chǎn)生了放棄秦府這件事的念頭,任逍遙根本就是塊嚼不動的骨頭,兩次交鋒弄得一塌糊涂不說,還險些把小命丟了。雖然……今晚他也不好過。但想一想,吃虧的還是她,任逍遙不見得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輩,今晚的事他雖然沒丟大丑,但好歹是落了個不大不小的把柄在她手里,他還不得恨她一輩子!玉綰雖易了容,但以任逍遙的狡猾,被他發(fā)現(xiàn)身份的風險不是沒有。想到這兒玉綰不禁頓了頓腳步,看了看周圍,沒有人跟蹤,這才繼續(xù)走。太劃不來了,玉綰唉聲嘆氣,一萬兩,果然是不好賺哪!她始終想不通,任逍遙去偷玲瓏玉佩干什么?看他身上值錢的東西不少,難道貪得無厭到這種地步?還是說自己根本就是想錯了?玉綰搖搖頭,亂了,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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