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夢錄》 章節(jié)介紹
如果說今年哪部女頻小說最火,小編力薦這部由水淑子執(zhí)筆的小說,名叫《宛夢錄》,是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小說《宛夢錄》第3章內(nèi)容簡要:半年前,我自圣地的血魔殿里醒來,那一刻我的腦海里除了最基本的語言記憶,再沒有任何認知: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
《宛夢錄》 第2章 夢境與我 在線試讀
半年前,我自圣地的血魔殿里醒來,那一刻我的腦海里除了最基本的語言記憶,再沒有任何認知: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現(xiàn)在是哪朝哪代——這些名詞和常識,是我經(jīng)過后來的學(xué)習(xí)才漸漸得知的。
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相子木。他的長相雖讓我感到陌生,但一種奇怪的直覺卻告訴我,我與他是舊識。
因為精通醫(yī)術(shù),他在我醒來之前就知道我會失憶,所以他簡單對我說了兩句話。
你的名字是阿離。
是我的妻子。
“你是——”那時,我的“誰”字還沒出口,他就先答了三個字。
相子木。
在我如同初生嬰兒般來到這個陌生世界時,是他教會了我各種知識和法術(shù),并允許我自由出入他的地盤,不過除了這血魔殿,其他地方都是“禁地”。
早些時候,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相子木的書房,每日在那里翻閱書籍。我自地圖冊中知道了我們所在的世界,除了赤地還有另外兩個名叫帝洲和冰炎島的大洲;自史書中知道了現(xiàn)在所處的年代,按照帝洲的叫法,是南郢二十年;自一本記載著上古神話的書里,知道了這個世界原本有著鳳希、舒和、墨耒、道英四個最初之神,也知道了在這世上,任何種族都有肉體和靈魂兩部分:萬物通過修行肉身,可以成為擁有各種神通和更長壽命的仙、魔、妖;靈魂離體,憑借修為和執(zhí)念或化為鬼魅,或化為神靈,但真正意義上不生不滅的神,只有上古居住于天界鳳凰堂的四神,但如今四神也早已銷聲匿跡,和鳳凰堂一起成為了遙遠的傳說。
仙、魔、妖三者本質(zhì)上并無區(qū)別,可以并稱為修行者。我和相子木都是修行者,不過因所修之道不同,所以他被世人稱為“魔”,而我失憶前似乎是個仙。
但沒有書可以講明白“妻子”是什么。雖有詞典這類工具書給出了定義,但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卻無從得知,對我來說,它是除了名字外最重要的信息,因此只知道字面意思自然遠遠不夠。
我當(dāng)然問過相子木這個詞的意義,他告訴我,這是我在這里生存的身份,僅此而已。
后來我學(xué)會了法術(shù),便開始定期面見相子木的師尊接受任務(wù),從那以后,我便很少有機會與相子木長時間相處了。
書上說,世間彼此有情的男女會以成親的儀式形成夫妻關(guān)系,在這種特殊的人際關(guān)系中,女性即是男性的“妻子”,而只有在這種夫妻關(guān)系之中,男女雙方才可以名正言順的生兒育女。
這其中原理我想了很久也沒弄明白。于是有一天,我便問了相子木;以前我也問過他一些奇怪的問題,無論在常人眼里看來多么不可思議的問題,他都會一本正經(jīng)地給我解答,但這一次,他卻直接無視了我。
便是自那時起,我開始更加頻繁地出入書房,自己學(xué)習(xí)知識。
影說相子木一直被人稱作天才,什么樣的人可以算作天才?那時候我只知道相子木看的書很多,經(jīng)史子集、數(shù)樂醫(yī)理無所不包。若我看完了他的藏書,是不是也可以算作天才?但這個想法在我接觸到九章時徹底打消了:那一刻我開始理解他為什么被人稱作天才了。
在知道九章這門學(xué)問后,我便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做奇怪的夢,夢到陌生的學(xué)堂,教算術(shù)的夏先生,以及那個唯一可以看清面容的男孩。
隨著夢的繼續(xù),我慢慢知道了夢里的地方叫做“御風(fēng)閣”。醒來后我在書本上查閱,發(fā)現(xiàn)帝洲竟然真的有個叫做“御風(fēng)閣”的地方——這些夢,是不是就是我丟失的記憶?
根據(jù)《三洲志》記載,帝洲與赤地隔海相望,而在帝洲西北處,有一山脈名為“明坤”,起初明坤山上只有一個名叫“厥靈宮”的修仙門派。厥靈宮下分御風(fēng)閣、九天門、水月軒三脈,新入門的弟子會被掌門以測靈石測試靈力,三脈會根據(jù)各自的理念選擇弟子,如果一個弟子同時被三脈相中,那便按其意愿選擇一個加入。
三脈雖出自一門,但教學(xué)理念可謂大相庭徑:御風(fēng)閣素以“七才”聞名,要求弟子書、畫、樂、射、御、數(shù)、棋七藝皆通;而九天門重劍術(shù)武學(xué),水月軒崇尚靈力法術(shù)。雖分三脈,但各脈學(xué)生互相學(xué)習(xí),相得益彰,因此厥靈宮人才輩出,遠近聞名。
厥靈宮第二十三代掌門因性格過于溫和,迫于門下爭議,最終辭去掌門一職,離開明坤隱于紅塵。掌門一走,三脈開始爭論不休,最終三脈各自獨立為三大派。三派的弟子們雖仍可互相交流學(xué)習(xí),三派每年也都會聚在一起進行綜合考核,即“五靈試煉”,但厥靈宮昔日的光景,卻再也不復(fù)了。
又過了好些時日,我終于知道了夢里那個女孩的名字及來歷。
凌瑤是水月軒掌門紫微仙子的親傳弟子,單從靈力來看算是罕見的天才——靈力對于修行乃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也正因此,她沒有參加三派的分脈測試,而是從來到明坤的第一天起,就直接被掌門收為弟子了。但她究竟為何修仙,又如何來到明坤,我暫且不得而知。
凌瑤被分入班級正式開始學(xué)習(xí)后,很快就憑借出色的靈力天賦成為了這一屆的佼佼者,期間學(xué)習(xí)修行瑣事,便不一一贅述。
一年后,一年一度的五靈試煉即將到來。各派師生私下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今年的第一甲究竟花落誰家。每一年的試煉場地會在三派之間輪轉(zhuǎn),今年恰是在御風(fēng)閣舉行,而考核內(nèi)容也由主場來定,按照御風(fēng)閣慣例,今年考核的內(nèi)容便是“七才”中的五才。
試煉在御風(fēng)閣進行兩天,第一天考察射、數(shù),第二天考察御、書、棋。
第一場射的比試,凌瑤不負眾望拿了第一。她雖不擅力,但準頭卻無人可及。
第二場凌瑤的分數(shù)雖只在及格線徘徊,但因最終成績是按五門總分排名,因此尚有望一甲。
第二天御的比試上,凌瑤的馬和另一個御風(fēng)閣男弟子的馬同時到達了終點,沖到終點的一瞬間,她用余光看了那弟子一眼,似乎認出了他是誰。
第四場書的比試,和數(shù)一樣在學(xué)堂里進行書寫,三派的弟子分別進入不同的考場答題。
開考后不久,凌瑤再三檢查后便第一個交了卷,之后她在御風(fēng)閣轉(zhuǎn)了一圈,這時其他人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交卷。
當(dāng)凌瑤走到后山銀杏樹林里時,忽然看見那里竟有一個穿著青衣的御風(fēng)閣弟子,正站在一棵很大的銀杏樹下,抬頭仰望著樹冠。
陽光透過樹枝散落在地面,銀杏葉小扇般的影子映在他白皙的臉上,斑駁成好看的畫面。
而她一襲白衣被風(fēng)吹的飄動,少年恰也轉(zhuǎn)過頭來。
那一幕莫名美得心動:落葉將地面鋪成金色,陽光灑落人間的九月天。人與人之間目光的相觸,巧合如跨越前世今生的重逢,是金色世界里,一卷白注定要被一抹青暈染。
我認出這個弟子正是上一場與凌瑤同到終點的男孩,也認出他便是之前我夢境里,數(shù)術(shù)課上替凌瑤解圍的男孩。但這卻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端詳他的模樣:白皙無暇的小臉和黑亮的小眼睛,紅紅的小嘴和秀氣的鼻子,十二三歲的少年卻還似七八歲的小人兒未長開。
他的皮膚竟比女兒家還要白。那并不是病態(tài)的、過度的白,而是話本里描繪的肌膚勝雪的白——可那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啊。
他們看著彼此,沒有說話。一直到最后離開銀杏樹林,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最后一場棋的比試,凌瑤在決勝局上遇到了他。前四場總分已經(jīng)計算完畢,這一場棋局的勝負,將決定今年的第一甲究竟歸御風(fēng)閣還是水月軒。
棋局開始前,我留心了下名單上男孩的名字:“凌逸”。
三派中的弟子,只有身世不明的弟子才會使用道號作為姓名。
那一局他們下了很久,最終凌瑤棋差半招輸給了凌逸。
在外行看來,這兩個人似乎實力相當(dāng)、不分勝負,最后凌瑤不過是失誤一子才輸給了對手。但我在旁看得清楚,凌瑤其實早已掉進了對方的圈套——她看似只輸了一子,實際早已輸了全局。
凌瑤因靈力強大而被看做天才,但除記憶力和準頭外,其他方面卻算不得出色;凌逸在“數(shù)”一門上,便以滿分甩了凌瑤一大截,但總分上二人倒是相差無幾;但看他與凌瑤對局時的游刃有余,不僅穩(wěn)操勝券,還顧及到了對手的面子,只此一點,凌瑤便遠遠不及——想來輸給這樣一個人,至少在第一年的比試上,凌瑤不得不心悅誠服。
“你該起了?!?/p>
是相子木的聲音。
夢里的景象開始漸漸模糊,最終變得漆黑一片……片刻后,我緩緩睜開眼,瞥見屏風(fēng)上搭著的玄色長衫。
白皙修長的手扣在紅色的衣帶上,相子木將里衫也一并脫了下來掛在一邊——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了夢里那個叫凌逸的男孩,他長大后……會不會和相子木很像?
我一邊想著,一邊偷偷瞥了一眼半露胸襟的相子木。他穿著衣服時顯得消瘦,實際卻是肌肉緊致、身材矯健,不然如何能一刀劈開魔蛇的腦袋——說“刀”似乎并不確切:相子木的法寶是一個造型奇特的武器,由四把薄薄的刀刃組成,刀刃尾部經(jīng)一個圓環(huán)連接,可使四片刀刃展開旋轉(zhuǎn),材質(zhì)像是以剔透的血玉打造。聽影說,這法寶乃是魔神墨耒留下的,真正的威力足以弒神,名字便叫做“絕魂”,即絕鬼神、滅魂魄之意,須知一般的法寶根本無法觸碰靈體形態(tài)的鬼神,更不用說殺死它們了。
按照平時,我起床時相子木應(yīng)當(dāng)才回來,現(xiàn)在他都已沐浴更衣完畢準備睡覺了;要不是他叫醒我,恐怕我還沒醒……果然這些夢是有些蹊蹺的。
我一邊想著,一邊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因著我的頭發(fā)極長,直接洗漱會有礙于行動,所以我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束發(fā)。
“你會圍棋嗎?”我低頭緩緩梳著頭發(fā),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道。
相子木此刻已上了床,半晌,他答道:“會。但近一年沒有下過了?!?/p>
“沒時間了嗎?”
“忙是一直的……是因為和我下棋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他離開赤地了?”我并不敢直接問“不在了”是不是死了的意思,只好假裝聽不懂。
“他戰(zhàn)死了?!?/p>
我有些驚訝。能和相子木對弈的人,想必武力值也不低,這樣的人竟然于一年前戰(zhàn)死了,一年前發(fā)生過什么?那時候相子木又在哪里?
“你們關(guān)系一定很好吧?!蔽也恢涝撛趺蠢^續(xù)這個話題,但又很想繼續(xù)聊下去。
“算是半個知己?!毕嘧幽菊f這話的時,語氣里卻沒有任何情感,仿佛知己去世這種事在他看來,并不值得悲哀。
不過相子木素來就不重感情。拋開知己不說,他對我也沒有任何感情,我甚至懷疑他二十年來就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我作為妻子在他眼里大約就像他養(yǎng)的寵物一樣。
當(dāng)然,我也沒有把他當(dāng)作夫君去愛慕。
要說我對他的感情,大概是很復(fù)雜的……敬畏,信任,依賴,偶爾也賣乖淘氣,倒確實像寵物對主人那樣——把自己比作寵物似乎并不合適,但意外地很恰當(dāng)。
見我不再問話,相子木沉默了幾秒,等我再一抬頭看鏡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我身后。
鏡子里的他,一雙血紅的瞳子正盯著鏡子里我的雙眼。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沒有?!蔽也桓要q豫。
相子木將臉緩緩湊到我耳邊,冷冷道:“你最好不要騙我?!?/p>
“我問你圍棋之事,是因為我前幾日在你的書房里看到了相關(guān)的書籍……”我被他“威脅”已不是一兩次,關(guān)鍵是要冷靜理智地回答問題——這可是經(jīng)驗之談。
相子木果然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一轉(zhuǎn)話題問道:“紫竹最近來過了嗎?”
“距離月末還有幾日。”紫竹每隔半個月就會來看我一次,說是查看我記憶的恢復(fù)程度,不過每次都沒有好轉(zhuǎn)。但她每來一次,我做那些夢便不會那么頻繁。
相子木聽罷不再言語,便又回到了床上躺下,我則趕緊梳妝打扮好,旋即匆匆趕去師尊那里領(lǐng)命。
前往圣地中央大殿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夢里的凌逸,會不會就是我失憶前所遇見的相子木?無論是外表,性格還是擅長的東西,相子木都像是長大后的凌逸??梢环矫鏁r間地點完全對不上,據(jù)影說相子木自六歲起就生活在赤地,而夢里的凌逸年紀約莫十一二歲,卻是生活在帝洲的明坤;另一方面,相子木是個魔族,凌逸卻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相子木的家族天生擁有煉血之技,他這一脈當(dāng)年乃是四神中魔神墨耒的直屬部下。魔神賦予他們煉血天賦,但因不知名的原因,這一族素以純血女性為尊,所以被世人稱作“煉血魔姬”。相子木作為煉血魔姬純血后裔,有著魔姬標志性的銀發(fā)紅瞳,而凌逸卻是黑發(fā)烏瞳的普通人類,何況帝洲的名門正派,又怎么會收一個魔族做弟子?即便他易容成人類的外表,可他又為何要混到人類中去修仙?魔修仙道,自是無稽之談,且偽裝得再像,也總會被高人發(fā)現(xiàn),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勾當(dāng)——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為什么要去做?
所以思來想去,我暫時沒有將凌逸和相子木劃等號,但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夢到別人的事,莫非這并不是我丟失的記憶,而是世人所說的前世記憶?
由于自己都尚不確定,加上我潛意識里對這里人事的戒備,所以夢里的種種以及做夢這件事,我始終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我最信任的相子木。
即便親眼看過相子木殺人時候的殘忍,他依舊是我在這里最信任的人。
剛蘇醒沒有記憶的我,能夠很快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全都是因為相子木:他不僅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還給予了我名字和身份——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而身份則是一個人存在的根本依據(jù)。
過去的我是誰,我如今已經(jīng)沒有那么在意了,畢竟活在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哪怕當(dāng)下的一切并非真實,但我確實以他賦予我的名字和身份活到了今天,有了關(guān)于我自己的認知和情感,即阿離這個名字下的,獨一無二的記憶。
就在我想著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師尊的大殿前了。
我向坐在龍椅上銀發(fā)紅瞳的男子行了跪拜禮,旋即他便讓手下交給我一個卷軸,我雙手接過,領(lǐng)旨正要退下,他卻忽然叫住我問道:“有人告知本座,你放生了一條未成年的魔蛇,可有此事?”
“是?!蔽也桓曳裾J,心里也隨之一緊。我怕的不是自己可能被責(zé)罰,而是這件事當(dāng)時明明只有我和相子木在場,而相子木絕不會將這件事告訴魔君,他是如何得知的?
“哼,婦人之仁——”魔君說著便一抬起手,紅色的血光立時如潮水般向我襲來。
我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推到了大殿的盤龍柱上,大殿的八根盤龍柱柱身皆由龍骨盤繞而成,幾根突出的龍骨瞬間刺穿了我的脊背。巨大的疼痛自背部蔓延開,我疼得汗珠直滾,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去做你的任務(wù),失敗了就別活著回來?!?/p>
“是……”我倒吸一口冷氣,彎著腰退了下去,但沒退幾步,便疼得跪在了地上。我微一抬眼看見魔君冰冷的眼神——那種冰冷和相子木的冰冷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意和蔑視。
我在原地掙扎片刻,咬著牙,手腳一點一點用力,一聲不吭地自大殿爬了出去。
我不敢回頭看,但我知道地上一定留下了一大片蜿蜒的血跡。
出了大殿,四周有守門巡邏的侍衛(wèi),但卻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也不會有人上來扶我一把。
我最終只得爬到大殿的側(cè)面,躲在無人的角落施法治療自己。
可治療術(shù)只能治療表傷,深層次的傷若要痊愈,則必須輔以藥物和時間。
但眼下我并沒有時間靜養(yǎng)療傷,因為師尊的任務(wù)需要當(dāng)日完成,超時便要受到懲罰——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再被罰一次,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于是勉強止血后,我便立刻打開卷軸,查看這次的任務(wù)。
意外的是,這次的任務(wù)給了三天三夜時間,但卻只有四個字:
找出細作。
這個任務(wù)真的不是交給相子木的嗎?我對赤地的人事并不熟,也沒有很強的偵查推理能力啊。
思索了片刻,我咬著牙吸了口冷氣,決定先回去療傷。方才撞在柱子上的那一下,似乎有一根龍骨刺破了我的內(nèi)臟,導(dǎo)致現(xiàn)在我每呼吸一下都會奇痛無比,不過以我的治療術(shù)加上相子木妙手回春的醫(yī)術(shù),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太大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