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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 大雪之后第8章精彩放送

2021-01-30 21:12:25 作者:魚香豆腐
  • 大雪之后 大雪之后

    波瀾壯闊的涼莽之戰(zhàn)落下帷幕,南疆鐵騎開進了太安城,六國再無復(fù)國志,天下再也不怨徐,北莽遠遁,離陽江山已現(xiàn)盛世之兆。一個少俠從富春江畔走來,結(jié)伴青梅竹馬的刁蠻郡主,拐帶書生太子,背著前輩的劍,替老爹再走一遭這離陽江湖...

    魚香豆腐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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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后》 章節(jié)介紹

《大雪之后》是魚香豆腐的一部優(yōu)秀巨作,該作品情感真摯、情節(jié)生動,既有扎實的現(xiàn)實情節(jié),又充滿浪漫的氣息,時刻傳遞積極向上的正能量。小說《大雪之后》第8章內(nèi)容概要:三人拍馬南行,趙炔騎術(shù)尚可,加之闖蕩江湖的新鮮勁還沒過,三人馬不停蹄長驅(qū)百里,到.........

《大雪之后》 第八章 走襄樊,刀劍爭 在線試讀

三人拍馬南行,趙炔騎術(shù)尚可,加之闖蕩江湖的新鮮勁還沒過,三人馬不停蹄長驅(qū)百里,到了汝南郡才稍作停留。

一進城,溫良買了只大葫蘆,灌了五斤汝南郡聞名遐邇的杏花村,自從上次在老魏家喝到便心心念念至今,晚飯時分,小地瓜輕車熟路地帶著二人穿梭于汝南街頭巷陌,在一家連招牌都沒有的店里,溫良吃到生平最地道的一頓叫花雞,至于小炔子,一言不發(fā)直吃得滿臉是油,喝一口酒撕一塊肉的豪放與先前怯生生的書生判若兩人。

先前本說好一起去徽山,耍點小伎倆混進冬至宴玩玩,從汝南郡出來,趙炔鬧著要去襄樊城看菊花,徐念涼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個勁地說不急著趕路,溫良算著離大雪坪的冬至宴還有不少日子,便答應(yīng)陪著先去襄樊城。

還沒進城,溫良就察覺到襄樊城的氣氛不對。

如今的離陽江湖,北邊被錦衣游騎的硬弩彎刀彈壓地喘不過氣,北涼薊州兩遼的游俠兒紛紛苦不堪言,北地也就剩下黑白通吃的魚龍幫,超然世外的武當山,還有就是將星袁亭山丈人家還算硬氣。至于南境,刑部特意設(shè)了鎮(zhèn)府司招募江湖人,走的是以俠治俠的路子,南地諸多門派都派出弟子在鎮(zhèn)府司掛職,以此向朝廷獻媚,不曾遣人的兩大圣地吳家劍冢和東岳劍池這些年日子也不算好過,尤其是沒有劍仙坐鎮(zhèn)的東岳劍池,若不是當代宗主李懿白慘淡經(jīng)營,師妹師弟在年青一代中走在前列,恐怕不少舊敵早已落井下石。

本就和天子趙家氣運糾纏的龍虎山自是怡然自得,雖說“白蓮先生”白煜始終不下山做官,折了天子顏面,但到底離開了拒北城,算得上無功也無過,小天師趙靜思下山入宮,兢兢業(yè)業(yè)地修補主持大內(nèi)的道家大陣,天子也是看在眼里。

而向來不買刑部賬的徽山缺月樓,與朝廷對抗是處處強勢卻不曾被針對,江湖地位日漸超然。

溫良一路西行,發(fā)現(xiàn)同行的路人多了許多佩劍拿刀的江湖人氏,在客棧歇腳之時,還能偶爾探查到一品高手的深遠氣機。

“黑地瓜,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感覺像是要開武林大會?”溫良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問徐念涼。

“我中秋那晚偷偷翻了王生姐姐的劍匣?!毙炷顩龅靡庋笱蟮仄沉艘谎蹨亓?,“發(fā)現(xiàn)了一張請?zhí)?。?/p>

溫良拉住問跑堂:“小二哥店里可有茴香豆,要一碟。”

說完取出自己的酒葫蘆,先給趙炔倒上一碗杏花村,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徐念涼見他漠不關(guān)心,氣不打一出來,奪過葫蘆也給自己倒出一點。

“什么請?zhí)。康毓辖憬?。”趙炔憋著笑問道,算是給徐念涼一個臺階。

徐念涼也不矯情,順著梯子就往下滑,“刀劍之爭,嘿嘿,不知是誰,如此好事,給天下刀劍宗師都發(fā)了請?zhí)?,約戰(zhàn)襄樊城?!?/p>

“我怎么沒收到?”溫良詫異地說道。

徐念涼和趙炔齊齊翻了翻白眼。

“你這消息也不怎么金貴嘛,來了這么多人?!睖亓汲T口兩桌江湖人努了努嘴。

“興許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吧?!毙炷顩鰶]好氣地刺了他一句,“溫大人身在治理江湖的鎮(zhèn)府司,不是也現(xiàn)在才知道?”

溫良笑著說道:“看來刑部還是忒沒面子,江先生身為當世刀法大家,不可能沒收到請?zhí)?,趙構(gòu)和鎮(zhèn)府司一點氣兒都不通,視我鎮(zhèn)府司為幫倒忙的雞肋,要不屆時我落場挑戰(zhàn)一下江斧丁江先生?”

“江斧丁算得什么刀法大家?”徐念涼譏諷完徐家死敵,不忘順帶刺刺溫良,“你連個請?zhí)紱]有,被快雪山莊拒之門外就笑掉我大牙。”

溫良拍了拍包裹:“咋說還有個六鯉袋呢。”說罷轉(zhuǎn)向趙炔問道,“這玩意兒好用得緊,是吧?”

“那是,那是。”拿人手短,趙炔只得吹捧溫良一番。

徐念涼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呵呵,鯉魚袋子了不起???鎮(zhèn)府司這些年仗著這鯉魚袋子橫行霸道,小心走在路上被打悶棍?!?/p>

溫良抿了口酒,把茴香豆朝徐念涼推了推,“說的也是,刀劍之爭生氣樓必然到場,聽說鎮(zhèn)府司與生氣樓過節(jié)天大,竺煌那瘋子我還打不過呢?!?/p>

“說來鎮(zhèn)府司與生氣樓都是為刑部打工,怎會生出如此大的嫌隙?”徐念涼不解地問道。

“我也是聽老人說的?!睖亓济蛄丝诰疲扒靶┠晷滩窟x中生氣樓治理江湖,不料首戰(zhàn)東岳劍池便不是很順利,之后生氣樓大抵是不服管教,刑部用的不甚順手,于是花了大力氣重開了鎮(zhèn)府司?!?/p>

“嘿嘿,那次算刑部倒霉?!毙〉毓舷肫鹨恍┩虏唤l(fā)笑,“那年徐鳳年帶著那個身負氣運的丫頭去龍虎山找白蓮先生,順道去了東岳劍池,誰知幾個刑部的小魚小蝦尾巴翹到天上,自然被姓徐的尋了開心?!?/p>

趙炔這些天大致摸清了這對青梅竹馬的相處方式,對溫良這吃癟的嘴臉習(xí)以為常,自個兒抓了一把茴香豆,“快雪山莊挨著春神湖,徐姐姐可有法子帶我去姥山一游?”

“好說?!毙炷顩霭衍钕愣雇平o趙炔,“怎么說也是初冬娘的地盤?!闭f完沖他擠了擠眼睛,“尉遲老莊主老來得了個小女兒,老莊主的大小姐我是見過的,那臉蛋,嘖嘖嘖,想來妹妹也不會差,看你有沒本事了?!?/p>

溫良頓時來了勁兒,“聽聞快雪莊大小姐尉遲瀆泉……”

“嗯?”徐念涼正要喝酒,斜著眼瞪了溫良一下,“尉遲瀆泉怎么了?”

“脾氣極差!”溫良打了個冷戰(zhàn),急忙轉(zhuǎn)了話鋒,“小炔子你可得注意了,她妹妹要也是個火爆脾氣,就趕緊風(fēng)緊扯呼?!?/p>

“要真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脾氣差些也無妨的?!壁w炔憨憨地笑道。

啪,徐念涼一巴掌打在趙炔頭上,“哼,近墨者黑,近色者淫?!?/p>

趙炔摸了摸頭,小臉滿是愁容,“誒,當下很憂郁啊……”說完拍了拍溫良,“看來脾氣差還真是不行?!?/p>

溫良在一旁哈哈大笑,直笑得直不起腰,見徐念涼就要去坐騎那兒取刀,喊了一聲“風(fēng)緊”,急忙丟下些散碎銀子跑路。

襄樊城外,官道之上,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向著快雪山莊駛?cè)ァ?/p>

車夫懶洋洋地斜靠在車上,手上也不似尋常車夫那樣拽著韁繩提著馬鞭,左手不時伸進簾子里抓出一把花生,津津有味地吃著。需要避讓或是加緊趕路之時,那車夫也不抽打馬匹,只需吹上幾聲古怪的口哨,馬兒便通人性地順著他的心意去做。

“褚三兒?!笨斓较宸菚r,車夫沖著車內(nèi)人說道,“你老實說,你現(xiàn)在還做惡夢夢見襄樊城不?”

“老子重不做惡夢?!避噧?nèi)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真的?”那車夫不以為意,自顧自說道,“以前老做,最多的不是妃子墳,就是這襄樊城啊,夢里全是那些惡變形的死人臉,有楚軍,也有自家兄弟。”

“誒”車中人長嘆了一口氣,“以前老做,夢醒了一身一身的汗?!辟繝栄a上一句,“活著被抬出懷陽關(guān)之后,便沒再夢見過?!?/p>

“是嗎”車夫羨慕地說,“我現(xiàn)在偶爾還會夢見,不過,喝多了,也就沒夢了。”

二人一陣沉默,車內(nèi)人突然問道:“宋憲這小子,你還記得吧?”

車夫一愣,似是在追憶自己的軍旅生涯,旋即開口說道:“自然記得,薊北營的老人了?!?/p>

“死球了。”車內(nèi)人平靜地說道,“就死在懷陽關(guān)?!币娎嫌巡徽f話,車中人愧疚更盛,但仍然不得不再補一刀,“死在城頭上,我沒放他的騎軍出城?!?/p>

車夫仍是不發(fā)一言,車中人也不再開口,思緒萬千。

追溯到拒北城被圍城的那年,北莽南朝被流州鐵騎搗得稀爛,慕容寶鼎號稱百萬軍,在被中原宗室聯(lián)手重創(chuàng)北莽視若國寶的攻城步兵之后,不得不下馬而戰(zhàn)的草原兒郎們傷亡慘重,胡服皮甲在馬上可以來去如風(fēng),但在攻城之時如同赤身裸體,且游牧人雖悍勇,卻沒有面對滾油巨石蟻附城墻的經(jīng)驗。

入夏之后,連糧食供給都出現(xiàn)了問題,拒北城下北莽軍隊的士氣已墮。他們的主帥慕容寶鼎,這個北莽金剛境第一人,接過韋淼一拳之后,修為、心境已跌,此生與那年少時志在必得的地仙境界已然無緣。且主帥已經(jīng)月余未曾露面,對攻城的進展也不如之前那樣關(guān)心。明眼人都知道,帝星將隕,女帝的弟弟,用心早已不在沙場之上。

北涼的拒北城之戰(zhàn)稱得上波瀾壯闊,有那白衣洛陽的瀟灑恣意,有那白馬女校尉的殺意凜然,還有李當心的不動如山,有那柄老卒見之心安的大涼龍雀,也有那襲新兵見之死戰(zhàn)的黑金蟒袍

而北涼的懷陽關(guān)之戰(zhàn),卻只能用慘烈二字形容。當都護褚祿山在城墻上看到如潮水般涌來的董家軍,只是笑著說了句:“董小胖,該了結(jié)了?!睙o需都護大人慷慨激昂,懷陽關(guān)戰(zhàn)死之人,人人面北。

糧盡之時,褚祿山帶頭殺馬,數(shù)千輾轉(zhuǎn)進懷陽關(guān)的右騎軍甚至沒有過一次出關(guān)奔襲,便要揮刀殺掉自己視為戰(zhàn)友親人的戰(zhàn)馬。他們知道城外董卓有天羅地網(wǎng)在等他們,他們只是想死在馬上,但都護大人只是冷冷地說了聲:“不吃?矯情?!闭f完抱起半扇馬肉走向沸騰的大鍋。

不多時,右騎軍易馬相殺,有人吐了,有人哭了餓瘋了的步卒沒有立刻上前抬走馬肉,兩撥素日里摩擦不斷的漢子相隔百步無聲,唯有鐵鍋咕嘟,懷陽關(guān)校尉黃來福欲言又止,憂心忡忡,都護褚祿山漠不關(guān)心,掏出小刀給自己割下一大塊馬肉。

右騎軍游擊都尉宋憲冷冷地看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的褚祿山,默默收刀走出了校場,數(shù)千右騎軍轉(zhuǎn)身走出校場。褚祿山瞇著眼,不由地想起那年那撥騎軍,那年的袁左宗。

斷糧數(shù)月,兵部都已放棄孤軍深入北漢腹地的徐驍。義父帶頭殺馬取肉,褚祿山最是勤快,齊當國也打水燒火,連柵欄都砍了當柴,大概是覺得這最后一頓還不錯,軍中出現(xiàn)了短暫的歡愉。營西的袁左宗最先抽刀殺馬,殺完之后卻靜靜地坐在那兒,他身邊早先還有人埋鍋尋柴,漸漸地都停下了,越來越多的人起身來到軍營的這一角,徐驍沒有制止,李義山站在帳前看著他們,一言不發(fā)。馬肉煮熟之時,營西角已有兩萬人集結(jié),他們就那么靜坐著,沒有對袍澤的吃相嗤之以鼻,只是等著破曉,等著決戰(zhàn),等著死亡。

是役,袁左宗身受十三創(chuàng),那兩萬人跟著他斬首五萬,最后僅剩三千余人,這,便是后來的薊北營。

幾年前離陽兵部有過誅心之論,說北涼騎軍看似姓徐,實則姓鐘,這將鐘洪武在張巨鹿坦坦翁心中的地位推得極高,不惜高官厚祿誘之,認為騎軍無鐘,天缺一角。兵家津津樂道公主墳死戰(zhàn),提起袁白熊,尋常酒樓的說書人都會“騎戰(zhàn)無雙”這句套話,卻不知道,每個徐家騎軍校尉都尉心中,都有一個身影——高樹的銀槍之下,一只枯坐的白熊。

褚祿山看著遠去的數(shù)千右騎軍,心中默念,“義父啊,咱們北涼鐵騎的魂兒還在!祿山要還是當年的祿山,早已帶著他們沖將出去,但祿山現(xiàn)在是北涼的都護,更是涼州關(guān)外小年唯一的支點。”

二十年不曾有過親軍的褚祿山有了親軍,懷陽關(guān)上,哪里董家軍登城最多,哪里就有一個如小山一般高大的男子,和他那群沒馬的騎兵。

宋憲身死那夜,他先后被三把莽刀穿了三個窟窿,血早已流干。褚祿山推開正在包扎的親軍,看著宋憲如刀般的眼神,“他們是我的親軍,自然會待他們好?!彼螒椦劬σ晦D(zhuǎn),掙扎著坐正了些,吃力地說道:“袁將將軍說說過,薊北那夜,北營褚褚祿山的人,一口沒吃!”奮力吼出最后四個字,宋憲斷過氣去,褚祿山背過身去,自嘲一笑,扶著城墻看城下董家軍的繚繞炊煙,“該吃啊,多少兄弟餓著肚子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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