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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之不一樣的番外》大結(jié)局最新章節(jié)第002章情絲已斷無由挽

2020-11-22 11:25:10 作者:流霞舉
  • 千金裘之不一樣的番外 千金裘之不一樣的番外

    衛(wèi)蘅與陸湛相戀,衛(wèi)蘅卻陰錯陽差嫁給了自己有斷袖之癖的表哥。三年后陸湛謀劃讓衛(wèi)蘅和離,娶了衛(wèi)蘅?;楹髤s對衛(wèi)蘅冷若冰霜,更出言辱罵,本文從和氣堂陸湛罵走衛(wèi)蘅開始。

    流霞舉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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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之不一樣的番外》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千金裘之不一樣的番外》是目前備受學生族喜聞樂見的作品,這也使得作者流霞舉一夜爆紅,大紅大紫?!肚Ы痿弥灰粯拥姆狻返?章摘要:過了幾日,拾翠閣里裝點得彩繡輝煌,迎新姨娘進門。因是納妾,花轎自然不走正門,只合了吉時從側(cè)門抬進了蘭藻院。.........

《千金裘之不一樣的番外》 第002章 情絲已斷無由挽 在線試讀

過了幾日,拾翠閣里裝點得彩繡輝煌,迎新姨娘進門。因是納妾,花轎自然不走正門,只合了吉時從側(cè)門抬進了蘭藻院。

衛(wèi)蘅懶得理會此事,念珠兒做主,吩咐門上的婆子們無須再來稟告,花轎到蘭藻院大門時,直接抬姨娘進西跨院的拾翠閣就是。

陸湛進西跨院時,蘭映月帶著丫鬟滿面含笑迎上來,屈身行禮給陸湛道喜。

陸湛負了手,打量了一下拾翠閣,只見檐前一溜兒宮燈掩映,紅綢低挽,映得整個院落喜氣洋洋。遂輕輕點了點頭,問道:“這是你們少夫人布置的?”

蘭映月笑臉一僵,垂首道:“是少夫人安排妾收拾的?!?/p>

陸湛聞言冷哼了一聲,俊朗的臉上一派冷色。

蘭映月心里一顫,陪笑道:“可是妾哪里做的不合三爺心意?妾這就著人從新收拾?!?/p>

陸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踏步進拾翠閣去了。

蘭映月這才抬起頭來,雪白嬌柔的面龐在紅燭映照下有著絲絲不甘和憤恨。她恨恨瞥了主院一眼,扭頭回了憐月館。

新姨娘裴靜此時正端端正正坐在喜床上,雖不能著大紅嫁衣,卻也打扮的錦裳繡帶,翠鈿玉釵,她本就生得嫵媚艷麗,今夜更是著意裝飾過了,在一對紅燭掩映下愈發(fā)滿面春色,光艷動人。

旁邊有嬤嬤跟丫頭伺候,她不能隨意走動,一雙眼卻沒閑著,里里外外打量著新房內(nèi)的布置,只見到處花團錦簇,耀眼鮮明,嘴角的笑意便攏也攏不住了。

陸湛進門時,正瞧見裴靜的目光在博古架上流連,不由得眉頭一皺。

朝堂多事,某些人某些事處置時需要小心隱秘。府中的和氣堂不合適,秦樓楚館又人多眼雜,于是便在府外置了外宅。裴靜便是彼時安置在那里的,她是商家庶女,跟官家沒有牽扯,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陸湛倒也放心。況且她容色美艷,對陸湛更是曲意奉承,殷勤小意,著實得寵了些日子。只是相處久了,裴靜的性子便慢慢顯出來,爭強好勝、市儈算計,再錦衣玉食,小家之氣難以抹去。陸湛懶得計較,寵愛卻淡了些,裴靜察覺后有些惶恐,在陸湛面前收斂了許多,誰成想身子爭氣,居然懷了身孕,憑著肚子,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進了國公府的后院。

陸湛清咳了一聲,裴靜的視線才從一盆玉石盆景上轉(zhuǎn)過來。連忙站起身,笑盈盈迎上來嬌嗔道:“三爺可來了,讓妾好等。”

陸湛看著她目光閃爍,滿面嬌羞,忽然心底涌上一個念頭:“這聲三爺,不知有幾分真心在里頭呢?”

裴靜看陸湛老神在在的凝視著自己,目光幽深。心念急轉(zhuǎn):“自己這些日子謹言慎行,應該是沒有什么差池之處,三爺?shù)纳袂椴幌衽d師問罪。難道是因為今夜自己打扮的格外出挑,被自己的美貌迷惑了?可他目光清明,不急不躁,又怎么可能。裴靜一時間惴惴不安,半分也猜不透陸湛的心思,不敢再和陸湛隨意說話,只訕訕笑了笑,請陸湛坐了,持了一把滿雕纏枝牡丹的銀壺給陸湛斟酒。

陸湛見她翠袖輕揚,玉手纖纖,姿態(tài)嫵媚動人,可為何自己卻感覺淡而無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呢?一貫冷靜自持的陸湛忽然有些茫然。

陸湛不再說話,裴靜偷覷他的神色,也不敢湊趣兒,整間房內(nèi)悄無聲息,裴靜第一次覺得一頓飯的功夫也會漫長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好容易等丫鬟收拾了,端上茶,兩人靜坐了一會。裴靜實在忍不住,柔聲道:”妾叫人預備好了洗漱之物,三爺可要去?天色不早,怕晚了頭發(fā)一時絞不干呢?!标懻磕四?,隨手把青花雙福字蓋碗兒擱在桌上,淡淡道:“我今晚有事,你自己早點歇息吧?!迸犰o聽了,簡直不可置信,咬牙忍了心中的怨氣,低聲婉求:“今天是妾進府的第一日呢,對妾而言,是一輩子中的的大喜事兒,求三爺看在我肚子里有您的子嗣,且留一晚。要不,妾在這院子里,哪里還有一分的臉面。況明兒還要給少夫人敬茶,若被人嗤笑,也傷了三爺?shù)拿孀硬皇??!瓣懻科沉怂谎?,揉了揉額頭,沉聲道:“我跟幾位同僚約下有要事商議,耽擱不得,你莫胡思亂想?!甭猿烈髁艘幌拢又溃骸懊魍?....."說道這頓了頓,,眼光略過泫然欲涕的裴靜時,卻不愿再說下去,站起身向外走去。裴靜目送陸湛的背影,滿臉的怨恨,跺了跺腳,給旁邊的大丫鬟慧娟使了個眼色,指了指門外,慧娟心領(lǐng)神會,悄悄跟了出去。

陸湛一步步走出拾翠閣,站在院子里停留了一會兒。

夜色已深,四面靜寂無聲,唯有廊下的宮燈明暗不定。

等陸湛晃過神來,發(fā)覺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衛(wèi)蘅的院門前。他眼神一暗,剛要踅身離去,忽聽院子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箜篌的彈奏聲,不由得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

泠泠箜篌聲似雪山清泉,悠揚清澈,可聽到陸湛耳中,卻讓他一向沉靜的眼中掀起了滔天怒意,竟然是《有所思》,“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用玉紹繚之。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風揚其灰!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雞鳴狗吠,兄嫂當知之。妃呼狶!秋風肅肅晨風飔,東方須臾高知之!” (附譯文我所思念的人,遠在大海南邊。臨別時,你不知拿什么禮物來贈送給我,只以鑲嵌著珍珠的玳瑁簪相贈以表達你的一片癡心。送給我后我小心地用玉環(huán)把發(fā)簪纏繞起來,以同樣表示對你的深情依戀。后來聽說你變了心,我生氣地把這發(fā)簪折斷砸碎了。毀掉它,同時也想毀掉我們間的情意。從今與你一刀兩斷,不再為你而相思難眠。我下決心與你斷絕這份情意,但回想起我們當年的相見,初次見面時那份甜蜜,我又難下決心。外面已是秋風蕭瑟的季節(jié),雉為求偶發(fā)出了悲鳴聲,而人呢,誰不想有個好的伴侶?我現(xiàn)在猶豫難定,等天亮以后再做個最終的決定吧?。?/p>

箜篌彈到第二節(jié)“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時,音色一變,憤怒激昂之音烈烈鏗鏘,仿佛有金石之聲。

聽到此處,陸湛緊握雙拳,一時間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房門霍得被撞開,跪坐在箜篌旁的衛(wèi)蘅驚詫的偏過頭。只見陸湛突兀出現(xiàn),勢若猛虎。燭光明亮,陸湛的臉色一派陰霾,攜著山雨欲來的風暴和冷若冬雪的透骨寒涼,滿含怒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衛(wèi)蘅,這樣的一個美人,只簡簡單單著了件玉色長衣,長發(fā)披散,隨意跪坐在那里,便是一副流風回雪的姿態(tài)。此時的她并未起身,只蹙了蹙彎彎的黛眉,淡淡看著他,不置一詞。陸湛忽然恨死了衛(wèi)蘅的這種無動于衷的淡然。自從二人成婚以來,一直以為自己三年前對衛(wèi)蘅的那份情斷得干干凈凈,心里對她再無喜愛憐惜。于是,冷落,疏離,視而不見,愛妾在懷,陸湛對自己做得這些都很滿意。而衛(wèi)蘅的愧疚與討好,柔順和失落,更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感。 可從什么時候衛(wèi)蘅變了?眼神不再在他身上流連,眸子依舊澄澈,可再不見半分的情意 ,她的喜怒哀樂,一切都與他再無半點關(guān)系。

兩人對峙了許久。

房中的丫鬟婆子都噤若寒蟬。念珠兒和木魚兒面面相覷,眼中都是疑問。

忽然陸湛鐵青著臉抬手批翻了身旁的紫檀花架,邁步朝衛(wèi)蘅走去,木魚兒大驚失色,撲過去攔在衛(wèi)蘅前面。

陸湛怒喝道:“都滾出去?!币晃葑尤硕紘樀眯捏@肉跳,聞言都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木魚兒白了臉,卻咬了唇不肯挪動分毫;念珠兒也顧不得主仆之份,扯住了陸湛的衣袖,跪在地上。

陸湛陰沉沉對衛(wèi)蘅道:“讓她們滾。否則,雪竹就是她們的前車之鑒?!毙l(wèi)蘅聽了這話,眼中都是詫異的神色:“雪竹?”她直直看向?qū)γ娴哪钪閮?,聲音發(fā)顫:“我前些日子問雪竹,你們說她師傅來信催她回山,事畢后就回來。這話是騙我不成?”念珠兒低了頭。衛(wèi)蘅提了一口氣,把面前擋著的木魚兒拉轉(zhuǎn)過來:“你說,雪竹怎么了?”木魚兒別了眼睛,不敢看衛(wèi)蘅,只低低囁嚅道:“雪竹好好的?!?/p>

陸湛看了這情景,忽然眼角一挑,他含著微笑,帶著深藏的惡意和嘲諷看著衛(wèi)蘅,慢條斯理地道:“何必問她們呢,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雪竹擅闖了和氣堂,我讓人打了她二十板子,然后廢了她的武功。"他注視著衛(wèi)蘅慢慢變得慘白的面頰,笑吟吟地說道:“她以后都不能護著你了,你再想踏進和氣堂一步,難于登天了?!闭Z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快意。

衛(wèi)蘅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活生生扔進了火堆里,疼痛難忍,雙耳邊更是轟轟作響,她緊緊握住胸口的衣襟,死死咬著毫無血色的櫻唇,一雙大大的杏子眼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怒火和憤恨瞪視著這個微笑著的男人,如此俊美的容貌下怎么會有這樣一顆殘忍的心?想起雪竹,心中又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陸湛瞧著眼前的衛(wèi)蘅面色絕望,一動不動,像極了曇花過后忽然的枯萎和死寂。那點子快意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里仿佛被扎了一下,有點點刺痛。

當衛(wèi)蘅聽到陸湛提起“和氣堂”三個字時,仿佛被人硬生生抽了一個耳刮子,那些她拼命想忘記的言語立刻如潮水般涌上來,讓她呼吸不能,一時間忍不住疼痛似的,伏在箜篌之上。木魚兒嚇壞了,連忙攙住她。

衛(wèi)蘅緩了緩,發(fā)覺自己雖然心痛如刀割,靈臺倒是越發(fā)清明,她霍得抬起頭,直視不遠處的陸湛:“進不得和氣堂?”她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陸三爺,難道您以為,衛(wèi)蘅此生此世,還會踏進和氣堂半步?不是怕你的休棄,是因為那個地方讓我承受了無盡的屈辱和難堪。三爺罵得真好啊!殘花敗柳,蠢婦淫娃,不貞不孝,忘恩負義?!毙l(wèi)蘅的聲音里帶著哽咽:“我這個既當了biao子,又想著立牌坊的人日里夜里都念著這些話,就像刀子深深刻在我心上,讓我羞愧難當,生不如死,三爺可滿意了?”

衛(wèi)蘅咬牙欲碎,她閉了閉眼,強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滿懷著恨意瞪視著眉頭緊皺的陸湛,“衛(wèi)蘅有些話想問問三爺,我定親在前,與你私會在后,三爺認定我是水性楊花,那三爺明知我已經(jīng)許了人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糾纏,又算是什么?我還想問問三爺,你說我害了我外家,是蠢婦,是不孝,但不知你這暗地里下手整治得我外家?guī)缀跫移迫送龅娜擞质窃鯓拥娜??陸三爺,你把我娶回來,當成無所謂的擺設(shè),甚至說多看我一眼都算污了眼。今夜踏進這個房門,又為了什么?”衛(wèi)蘅越說越快,慘白的面頰染上一抹奇異的嫣紅,她的質(zhì)問聲變得慘淡和尖銳,:“陸三爺,陸將軍,您到底還想如何?”

衛(wèi)蘅問的咄咄逼人,陸湛面色幾變,尤其是聽到最后,忽然有些怔忡,自己究竟還想如何?冷著她,視她如無物,甚至惡語相向,不允許這份自己早就從心中剔除的感情再如春草重生。沒有衛(wèi)蘅,朝堂上,自己活得風生水起,后院中嬌妻美妾,如蘭似蕙,溫柔和順。感情于自己,實在是無用的贅物。記憶里那個嬌氣可愛的衛(wèi)蘅已然模糊,那些個情深繾綣,一顰一笑也恍如隔世;面前的這個衛(wèi)蘅,容貌未改,卻不復靈動嬌憨,曾經(jīng)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光華不在,只余大火燃盡后的灰燼與蒼涼。

這樣的衛(wèi)蘅是自己想要的嗎?那些報復為什么不再讓自己覺得快意?陸湛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撫上衛(wèi)蘅的眼眸,掩住她毫不掩飾的恨意,卻見她身子急偏,堪堪躲開,陸湛神色一僵。

陸湛永遠不清楚,他曾帶給衛(wèi)蘅過什么。他用柔情教會了衛(wèi)蘅愛,對過去的他滿懷愛戀,全心依賴;他又用惡意和唾棄教會衛(wèi)蘅恨,對如今的他痛徹心扉,心灰意冷。他太驕傲,不肯原諒所謂的背叛,承認自己還愛著衛(wèi)蘅;他又太偏執(zhí),明知道自己把衛(wèi)蘅傷得鮮血淋漓,也不肯表露出一分歉疚。他親手把衛(wèi)蘅從身邊推開,百般傷害,終于讓衛(wèi)蘅再不回頭。

陸湛的目光一寸寸從衛(wèi)蘅臉上略過,寒聲問道:“何致那樣待你,你還護著他一家子。我不過是一時激憤,口不擇言,你一定要句句計較不成?”

衛(wèi)蘅手指交握,指甲刺入手心也仿若不知,她笑得凄涼:“何致有龍陽之好,卻借外祖母之死逼我成婚,手段卑劣,可我舅父一直不知此事,對我疼愛有加,視如己出,我再怨恨,也絕不能坐視舅父生死于不顧,我在何家?guī)啄?,也只是身份上不自在而已。我不自量力嫁入國公府,這點心意在你眼中一文不名,可以肆意踐踏,我無話可說;可你怎么能把衛(wèi)蘅僅存的尊嚴也撕成碎片,踩在腳下?!闭f到此處,她的語氣變得苦澀:“三爺真是好心胸、好氣度啊,這么多的算計跟手段,讓衛(wèi)蘅從如履薄冰直至心如死灰。捫心自問,我到底何德何能,得配三爺為妻!”

陸湛啞然。

室內(nèi)燈火搖曳,寂然無聲。

陸湛走到門前,他抬頭望著暗無天際的濃夜,斬釘截鐵地道:“你問我到底想要如何,我要你安分守己呆在蘭藻院,做好你的少夫人?!?/p>

眼看著陸湛的背影消失,衛(wèi)蘅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退了幾步跌坐在榻上,久久不動。

木魚兒和念珠兒早就含了淚,她們今兒才算明白,為什么前些日子姑娘大病時會說那種糊涂話,為什么姑娘病好后再沒真心笑過一回,為什么姑娘總是滿腹心事,徹夜難眠。兩個丫頭這會兒再也忍不住,撲到衛(wèi)蘅身側(cè),泣不成聲。

衛(wèi)蘅苦笑:“我都不再放在心上,你們何苦來?!?/p>

木魚兒恨恨道:“他這么欺負姑娘,我恨不能戳他一剪子?!?/p>

念珠兒抹了抹淚,問:“姑娘,你和三爺......?”

衛(wèi)蘅側(cè)了側(cè)頭,怔怔注視著桌上的紅燭,一只小小的飛蟲不住圍著燭火飛舞。那點燭光映在她幽黑的眸子中,忽明忽暗,宛如跳動的螢火之光,分外美麗。

沉默了半晌,衛(wèi)蘅輕聲道:“我走錯了第一步,被拽進何家那個泥潭,再多的無可奈何也改變不了傷害了他的事實。好容易爬出了泥沼,我只想著,上蒼垂憐,可以彌補自己犯的錯了,卻忘了物是人非的道理。他說得對,我怎么會以為他對我余情未了呢!”

衛(wèi)蘅的嗓子變得喑啞,此時的她卸去了偽裝的盔甲,哽咽道:“我回到原地,他早已決絕走遠,我拼命的想追上去,卻遙遙觸不可及;等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靠近了他,卻又被無情的推進了深淵。”

念珠兒抽泣著握住了衛(wèi)蘅的手,只覺觸手冰涼。

衛(wèi)蘅此時再也撐不住,淚水悄然滑落,打濕了她如玉的面頰:“我的心被砸碎了,丟棄在泥濘中,我只好把它一片片撿起來,拼好了放回去?!彼治孀×诵目冢骸拔易咤e了第二步,輸了自己,更害了雪竹。我最恨的不是陸湛,而是我自己啊。”

木魚兒拼命搖頭:“姑娘別這么想,雪竹走的時候囑咐我告訴姑娘,說她有個師叔精通醫(yī)理,肯定有法子幫她恢復武功,等她好了,就回來服侍姑娘呢?!?/p>

衛(wèi)蘅勉強笑了笑:“這可不是你哄的我吧?!蹦爵~兒又搖頭。

窗外不知何時起了瀟瀟夜雨,窗帷颯颯,帶進來縷縷茉莉花香。衛(wèi)蘅想:“這樣寧靜的夜,卻讓人這樣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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