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天:開局土匪變太子》 章節(jié)介紹
《日月同天:開局土匪變太子》是一部值得大家細細品讀的優(yōu)秀小說,很多網(wǎng)友期待能夠進行電視劇改編。不過,至于能拍成什么樣,大家又很是擔(dān)心!經(jīng)典章節(jié)(第八章稷契府?)內(nèi)容放送:“蘇譽之,太子太傅,參諫議事?!碧K太傅下車,長長一揖,并作自我介紹。對.........
《日月同天:開局土匪變太子》 第八章 稷契府? 在線試讀
“蘇譽之,太子太傅,參諫議事?!碧K太傅下車,長長一揖,并作自我介紹。
對面的稷契府尹薛佑歌連忙滾下馬,殷勤跑來作扶:“蘇大人,久仰大名,今日難得一見。小人是稷契府尹湯佑歌,沒見過什么世面,唯恐招待不周??!”
白道寧不知道自己和手下人都該咋辦,他手下大部分人還在收拾戰(zhàn)場殘局,剩下幾個他看對面湯佑歌帶的人都沒有下馬,所以他也就帶著自己的人傻愣著騎著馬發(fā)呆了。
薛佑歌沒寒暄幾句,就把話題迅速引到了重點上:“我聽說蘇大人此行下江南是有任在身的,現(xiàn)在大人回京,還有什么是小的能幫上忙的嗎?”
蘇譽之雙手?jǐn)n進袖中,神色嚴(yán)肅:“薛大人,老臣所受乃是密任,實在是不敢多加透露?!?/p>
……白道寧心想,那你這個?!懊堋惫ぷ骺勺龅貌惶趺礃?,當(dāng)年連燒春寨一伙土匪都知道蘇譽之是下江南干什么的了,他估計全江南就沒有多少稍有點權(quán)勢的人不知道了。
蘇譽之又話鋒一轉(zhuǎn),立刻開始介紹白道寧,顯然意有所指:“這位就是白道寧,國姓的道公子,燒春縣義士,募了一支兵,來義助我大陶抵御外敵、保衛(wèi)國土。此行就是由他們帶老臣進京?!?/p>
白道寧一聽到這話,就不得不翻身下馬,剛要學(xué)著蘇譽之的模樣恭恭敬敬向薛佑歌作揖,手剛抬起來就被薛佑歌一個箭步飛沖過來拉住胳膊:“道公子不必多禮!我剛剛就見這位公子儀表堂堂,氣勢非凡,原來是募兵護送蘇太傅進京的義士,真是后生可畏!我見道公子年輕,不知公子可有妻室?”
白道寧連著兩輩子都沒有這么密集地被送老婆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聽蘇譽之一頓猛咳,薛佑歌會意,放下白道寧,關(guān)切地看向蘇譽之:“夕露省的晚秋冷,蘇大人和道公子還是先隨在下進城吧!諸位義士,我也會安排招待。”他向燒春寨土匪們團團一抱拳,看到混在人群里跟著探頭探腦的李橘香時詫異了一下,隨即面色立刻恢復(fù)鎮(zhèn)定,親手扶著蘇譽之踏上馬車。
白道寧長舒一口氣,喊元木狹、李橘香和容小寒貼身跟著自己,翻身上馬跟著進城。
他最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點路冬山跟上,路冬山也就自覺地落在了后面。
稷契府不算夕露省大區(qū),但也算有名,出了好幾位名人,尤其先秦時代著名的兩位賢臣稷、契,據(jù)說都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
望朝時推崇上古名臣,就把當(dāng)時的契山郡改名為稷契郡。大陶的行政區(qū)劃是省-府-縣,所以這里就叫了稷契府。
這座以上古賢臣為名的老府城歷史悠久,高高的黑墻滿布油與血潑滿的傷疤,厚厚地凝成一片一片殷紅的污濁,遠看幾乎令人觸目驚心,近看卻只顯得衰老、疲憊,看起來就沒有嚇人感了。
白道寧一行人幾乎是眾星捧月般被圍進了城門,在薛佑歌手下的高呼聲中,正城門緩緩扭下絞索,土路看起來明顯被灑過水。
薛佑歌率先縱馬踏上直道,白道寧還真沒享受過騎馬直接進城的待遇,還猶豫了一下,但隨后立刻打馬跟上,元木狹、李橘香和容小寒也騎著馬跟在后面,隨后是載有蘇譽之的馬車,再之后的隨從人員則都被要求下馬牽著走。
一路上還能見到不少人站在路邊,還有一些小攤支著沒收,有乞丐和流民奇形怪狀地癱坐在地上,還有人好奇地往里湊,被薛佑歌的手下遠遠就大聲呼喝開,但還是有人圍著看熱鬧。
薛佑歌捋須含笑:“道公子見我稷契府,可有些市民安居樂業(yè)的氣象???”
白道寧心想這怎么看得出來,當(dāng)他是自帶透視技能可以看到這群人的日常生活嗎!但他還是點點頭:“還是薛大人管理得好??!”
薛佑歌幾乎眉飛色舞了:“這還是要多虧大陶如今龍氣旺盛,皇恩浩蕩,才能讓我們稷契府過得好。道公子不知道,我們稷契府二十年前還是個窮地方,我和家父也是改了糧種,修了河道,修了路,才讓底下的村子里能多產(chǎn)出些糧食和布,這才有這么多農(nóng)民平常時節(jié)也進城交易?。 ?/p>
白道寧心想,明明是大陶龍氣不旺,管都管不到你們了,才能讓府尹這個最多能做十三年的地方官讓你們做成二十年世襲制了,這才給了你們充足的時間來改革一方吧……但他表面上還是要應(yīng)和一下:“薛大人是好官??!老百姓需要的就是薛大人這種好官!”
薛佑歌顯然非常高興,反過來又吹捧了白道寧兩句,倒是沒再提給白道寧介紹對象的事情。但他很快又把話題轉(zhuǎn)回夸耀稷契府被管得多么好,就像兒子有出息的爹見誰都要談兩句自己家的孩子,就等著別人夸他。
白道寧就只用跟著應(yīng)和。
等到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到府尹宅邸,其他人被帶下去招待,最重要的白道寧五人就被請進了前院衙門待客廳。
蘇譽之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白道寧成為太子的情況,并提了一嘴白有德和郗陽煦在整個“考驗”之中做出的巨大貢獻,也算是各當(dāng)過一小段時間的“太子”,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犧牲,那就希望稷契府能幫忙姑且安葬。順便幫忙埋一下別的犧牲人員。
白道寧本來還擔(dān)心稷契府尹覺得這是個麻煩的負擔(dān),會直接拒絕。
想不到薛佑歌毫不猶豫,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承諾要為德公子和郗公子好好安葬,其他死難者也會準(zhǔn)備一副好棺材。還補充性地提問:“兩位公子身份微妙,不好大張旗鼓準(zhǔn)備葬禮,我就準(zhǔn)備只請僧道來做七日水陸法事了,兩位公子都是信哪一派的?海派的總教就在稷契府嘉虞縣,如果兩位公子沒有專門的信仰,我就去海派請和尚道士了。”
白道寧說:“郗陽煦沒有專信的。”
他轉(zhuǎn)頭看向蘇太傅,蘇太傅捋捋長須,語速緩慢,顯然不太確定:“德公子看起來也不像信佛信道之人,薛大人只管盡您的安排就好?!?/p>
白道寧立刻跟著點頭:“是的,薛大人,某身受這幾位友人以死相救之恩,恨不能涌泉相報?,F(xiàn)在薛大人愿意代某人報恩,在下感激不盡,如今無力為報,只能日后重謝!”
薛佑歌露出了古怪的笑意,緩了一會兒問:“太子大人準(zhǔn)備在稷契府待到水陸法事結(jié)束嗎?”
白道寧說:“不,我們會盡快趕路進京?!?/p>
“是!皇上十八年未見,肯定思念太子,太子也急于進京,這是題中應(yīng)有之義。”薛佑歌的笑容變得更古怪起來,白道寧看起來懷疑他在嘲諷自己,雖然他們的對話整個兒捋下來是都挺值得嘲諷的。
薛佑歌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大人恐怕最好在府城多留幾天。這幾日將有暴雨,前面志南山恐怕會有山洪。明月府也是多山的地方,太子殿下肯定知道泥石流的可怕,最好還是在府城多留幾天吧!過了稷契府就進了南直隸了,很快就能到,并不會多耽誤殿下的時間?!?/p>
白道寧知道他是玩了一個文字游戲:薛佑歌既然能在府城門口就有土匪,那他的直接掌控范圍其實也就只能保證到稷契府城內(nèi)。而“稷契府”與“南直隸”相連,這可是說整個稷契府和整個南直隸相連。雖說一般都直接用府名來代指府城,如用“稷契府”來代指“稷契府城”。但事實上,薛佑歌能控制的只是“稷契府城”,若要說整個稷契府,那就只有神仙能管得了了——所以耽誤的時間還是挺多的!
“我日日占卜,但是大人說這幾日會有暴雨,我倒是沒有算到?!痹惊M立刻說。
“這位是——”薛佑歌微微欠身。
“元木狹,與我一起護送蘇太傅的,是晚輩摯友,也出身燒春縣?!卑椎缹幰槐?,恭恭敬敬地說。
“元公子啊,也是一位義士,看起來也年輕,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薛佑歌微笑:“只是,這位元公子,你是拿卦算的,我們是拿風(fēng)圖算的。也許元公子的卦象只是還沒有提及到暴風(fēng)雨?”
白道寧知道元木狹算卦雖然不準(zhǔn),但是算天氣還是準(zhǔn)的,聞言就準(zhǔn)備替他說話,被元木狹按了一下手,又靠回了椅子。
元木狹自己說:“薛大人,我也會看風(fēng)圖?!?/p>
薛佑歌臉色不變,端起茶杯:“元公子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本地的天氣不一樣,不是一般風(fēng)圖可測量的?!?/p>
蘇譽之立刻說:“既然薛府尹說可能下雨,那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在稷契府城多留幾日吧?”
元木狹說:“太子殿下,我算卦和看風(fēng)圖都只能管這幾天不下雨的,再多留幾天,可能就要下雨了?!?/p>
白道寧知道現(xiàn)在必須由他來抉擇了:顯然薛佑歌想逼他在稷契府城多留幾日,目的未知,強留與不留的后果都姑且未知。
如果蘇譽之和元木狹真的都不知道薛佑歌意義所在的話——蘇譽之相信同為官宦階級的薛佑歌會照顧他的利益,元木狹根本就不信整個大陶爛到根子里的官僚系統(tǒng)。
白道寧也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
薛佑歌殷切地探過頭:“那太子殿下怎么說?”
白道寧放下茶水:“薛大人愿意留我等一行人多住幾日,我又怎敢拂長者好意?”
——而“太子殿下”必須先深入整個官僚系統(tǒng),必須要敢應(yīng)對他們提出的任何挑戰(zhàn)。
元木狹把茶杯重重磕在幾案上。薛佑歌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太子年輕!被年輕人稱作長者,真是讓人頓生知老之感啊?!?/p>
“我是老了啊?!彼簿従忁燮痖L須,“現(xiàn)在,老朽我見到年輕優(yōu)秀的青年,心中都不禁生出愛才之意!面對如太子這樣的俊杰,葛令公有珠娘可舍,可惜我連妾室都已風(fēng)韻不再,只能舍女兒了?!?/p>
薛佑歌轉(zhuǎn)頭喊侍女:“喊辭酒出來!”
穿著男裝坐在下首兢兢業(yè)業(yè)裝壁花的李橘香立刻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