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天:開局土匪變太子》 章節(jié)介紹
《日月同天:開局土匪變太子》的作者圣桑,憑借腦洞大開的另類寫作方式而受到讀者的歡迎,可以說收獲鐵粉無數(shù)?!度赵峦欤洪_局土匪變太子》第3章內(nèi)容介紹:半晌,前面的兄弟厲聲吹哨,白道寧和郗陽煦聽出來是遇劫的信號,立刻下車上馬。郗陽煦的太子龍袍一.........
《日月同天:開局土匪變太子》 第三章 木釵? 在線試讀
半晌,前面的兄弟厲聲吹哨,白道寧和郗陽煦聽出來是遇劫的信號,立刻下車上馬。
郗陽煦的太子龍袍一出,對面顯然受驚,一片勒馬嘶鳴、竊竊私語。
白道寧從容縱馬向前:“不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結(jié)果沒等他說完話,突然聽到身后一陣亂象,他猛地回頭一看,果然是被安排要跑的那支人馬提前跑了!肯定是太子那個不省心的家伙急得!
但是這小小的意外并不影響他接下來的發(fā)揮:“小可,亥栗省,明月府,燒春縣,燒春寨子,國姓的白道寧!管教手下不利,還沒辦事就先跑了,真是可恥,讓朋友見笑了!這里前不挨村,后不著店,咱都是路上的人,不如朋友報個萬兒,我們好說道說道?”
對面領(lǐng)頭一人大笑:“你們既已將太子爺請出來了,還不知道有什么可說道的嗎?太子爺是主動出來受死的嗎?”
白道寧朗聲道:“太子乃是大陶國本,我們都是大陶子民,如今兩安羅南下,四方水旱頻出,正是大陶危急存亡之秋,你們不思報國,反而要行刺太子,是何居心!難道要將我大陶土地子女拱手讓給異族蠻夷嗎?”
對面領(lǐng)頭冷笑:“你個亥栗省的土匪說話倒是文縐縐的,你們科舉大省土匪都這么有文化嗎?你忠于大陶,那我倒是問問你,去年大陶加征口嚼糧的時候,你們寨子幫你們縣的農(nóng)民抗稅不交了嗎?”
白道寧心虛了:“這不是一回事……那是一時的苛政……”
口嚼糧是大陶朝廷去年新加的稅種,名義是為了贊助朝廷豢養(yǎng)戰(zhàn)馬的口糧用。但是大陶對底下各省的控制力弱得土匪當?shù)?,新稅一下,除了京畿直控的南直隸外,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抗稅的,最后也就稀里糊涂直接不用交了。
對面領(lǐng)頭打斷他:“太子爺給的錢多就承認唄!錢嘛,不寒磣!土匪談什么忠誠??!”
郗陽煦一咬牙,拍馬上前:“我正是!正是要解決這個,苛政!等我當了太子,我第一件事就是廢了口嚼糧……”
白道寧一瞥眼看到對面有人偷偷舉弩,出言不及,郗陽煦當胸中箭,立刻墜下馬——
白道寧立刻撲身過去,把他拖回來回來,口中連喊“太子”。蘇太傅也激動地跳下車撲過來:“太子??!”作出真的“金主受了重傷”的姿態(tài)。身后路冬山等兄弟也迅速反應,拉起弓備戰(zhàn)。
對面的領(lǐng)頭人往后一縮,也抬起手,身后弓箭手舉弓:“我聽說你們的新太子是個懦弱無能、虛張聲勢之輩,哪有這么神氣,這就是個假的吧?不過都無所謂——射箭!”
“射箭!無恥鼠輩!”白道寧躲在車后破口大罵,“你以為我們要搞什么替身的把戲嗎?我們太子頂天立地,不屑與爾等小人為詐!”
對面沒有再回話,沒多久又突然轉(zhuǎn)出幾騎極快的輕馬,向沒跑出多遠的那一只部隊沖去。
白道寧咬牙指揮自己這一支隊伍跟對面互相放箭,不敢支援,害怕對面確認真太子在那一只隊里,只能指望容小寒不負期望了。對面也一直沒有靠近,甚至還往后跑了一段,就把車子拼起來對壘互射,得隙就轉(zhuǎn)人向外沖,顯然在另一只隊伍上加重了火力。
他尋機回頭看了一眼車里,郗陽煦胸口的血泵得快要從車里流出來了。李氏用手帕捂著嘴,驚恐地坐在角落,緊緊靠著車墻。蘇太傅倒是有些手忙腳亂地還在給郗陽煦按胸口、倒水什么的,做起來有模有樣,顯然有過救治人的經(jīng)驗,可惜郗陽煦明顯胸口起伏越來越小,看起來要不行了。
再過一會兒,白道寧心想,再過一會兒就行。等郗陽煦死了,他們就裝作太子死了,就準備撤退,只要演得夠像,讓對面信服,這伙敵人的優(yōu)勢遠沒有大到能將他們?nèi)繗灉纾瑧摬粫^度糾纏……
誰知過不多久,在幾聲呼哨之后,對面的箭雨明顯開始減緩,而白道寧這邊連箭鏃都沒告罄。他立刻意識到是對面想撤了,罵了句街,繼續(xù)堅持攻勢半天,結(jié)果對面居然直接真的遠遠丟了具尸體滾到陣前,滿臉血污,但明顯還能認出來正是太子爺白有德!
“媽的!”白道寧都快氣死了,直接把弓箭摜到地上,從馬車上的射擊點跳下來,氣得簡直有點頭暈。
兩邊顯然全都喪失了戰(zhàn)斗意志,這回真的不是裝的,只有幾箭散箭再射,燒春寨子的兄弟們顯然也沒有追擊到底的任務,直接放對面歡天喜地跑了,連車子和死傷人員都帶走了。
白道寧叉著腰冷靜了半天,才湊過去撥弄了兩下太子爺?shù)氖w,看起來大約確實是死透了。他轉(zhuǎn)過去問湊過來的老太傅:“這咋辦?”
老太傅沒有回話,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不知道什么東西,他摸了一下,感覺像什么木質(zhì)的裝飾品,還帶著一截針頭,像是插女人頭發(fā)上的,他以為是什么秘密物件,要私下講的,就隨手偷偷塞進腰包。
李氏跌跌撞撞沖過來,推開白道寧,趴在尸體上哭。白道寧被她哭得煩心:“別哭了!哭小聲點!”
李氏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回頭哭得更大聲了。
容小寒帶著剩下的人匆匆趕回來:“小白哥,我們……呃,我,對不起小白哥!”
白道寧氣得抓了只箭往他身上砸:“你還有臉回來!”
容小寒躲了一下,沒躲過,捂著胸腹部的刀傷大聲喘氣。
白道寧看了又心疼,嘆氣:“算了,也不能全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先跑了?”
容小寒遲疑了一下:“太子突然驚了馬,一亂就趁機竄出去了,我們就只能跟上……我看到后面突然有人追過來了,他們的馬太快了,我就帶著一半人先留下跟他們打,結(jié)果他們又補來了人,他們馬太快了,直接繞過我們過去了!”他回頭喊人,“周佐!你們那邊的情況,跟小白哥說一下!”
被點名的周佐解釋了一下,大約來說是他們也快不過追兵的馬,本來幾名兄弟還想藏一下太子,結(jié)果太子騎的是最好的一匹馬,跑得太快,太顯眼,一下就被追兵射中了,幾人只能圍著太子硬扛,當場全部掛彩,眼看著太子嗝一聲腦袋一歪,兩邊也不打了,一起研究太子還有沒有氣,最后確定:太子大約確實是死了。
那兩邊自然都徹底沒勁打了,對面趕來的援兵直接搶走尸體就跑,剩下的兄弟們就只能帶著傷員慢慢回來了,連犧牲的兄弟都還沒埋。
“要不是太子先跑了,說不定還能由我們前鋒多擋一會?!卑椎缹幇彦佅人o死人,決定事后在詳作處置,當下叫人先清點損傷。
他仰頭望望天空,腦中迅速走馬燈般過了一遍自己的十八年穿越生涯,從胎穿開始,歷經(jīng)戰(zhàn)亂,帶著妹妹投奔土匪,被二當家賞識,跟著二當家火并大當家,成為新的二當家。
作為穿越者,金手指至今沒有上過線,那在這大爭之世,總應該干點什么爭霸成名的大事吧?但土匪窩對他的雄心壯志而言,還是一個不夠大的舞臺,將土匪們用現(xiàn)代軍事思想訓練得像模像樣、能把敵人打個措手不及,能約束手下少擾民,甚至還能幫父老鄉(xiāng)親們做點事,比如維護治安,協(xié)調(diào)村子之間搶水、分耕牛之類的事,在亂世擔起一個小地方的職責,已經(jīng)是一個山匪頭子夠輝煌的成就了。
但接下來他又能做什么?他本來想著,借護送太子進京的契機,可以登上一個更大的舞臺,可以像郗陽煦說的那樣,去廢除苛政、改革吏治、革新工農(nóng)業(yè)技術(shù)、北御強敵、內(nèi)平亂世……結(jié)果太子都死了,想個錘子,連最差的成年太子都死了,大陶作為中原王朝政統(tǒng),就要由一個腦子有病的小孩繼位了,真是要完了,全都完啦!
白道寧看向老太傅,忍不住嘆了口氣:“雖說護送太子的任務已經(jīng)失敗了,但是我們還可以繼續(xù)送你們進京,不過你要保證我們不被朝廷繼續(xù)追責?!?/p>
這老頭倒是一派氣定神閑,揣起手,滿臉褶子看不出什么表情。
元木狹小聲說:“小白哥,大陶朝廷信不過,咱還是直接回燒春縣吧?!?/p>
白道寧皺眉,繼續(xù)看向老太傅:“那你怎么說?要不我們護送你們到稷契府,你自己找府尹,換別家好漢送你們進京?!?/p>
“我不要去京城!”在地上哭的李氏抽噎著喊,“我要回雎縣!我要找我爹!”
白道寧嘆氣:“隨你便!反正太子爺死了,我們都要回明月府了!”然后他轉(zhuǎn)向滿面冷靜的老太傅,“大爺,你是不是被嚇傻了,你說句話?。俊?/p>
老太傅說:“誰說白有德死了,你們護送太子的任務就失敗了?”
白道寧莫名其妙:“要不然呢?那我們繼續(xù)護送尸體進京唄?”
老太傅環(huán)視四周,緩緩開口:“當初我們放出傳言,說皇帝當年路過江南,白龍魚服,微服私訪,與一名女子私相授受,那女子有孕,皇上急于回京侍疾,只留下一只玉簪便匆匆離去。那池有德便拿著一只玉簪來找我們,其實我當時早已知道真正的龍裔是誰,為了轉(zhuǎn)移視線,我才姑且承認那池有德正是龍裔。其實——當年,皇上是在當?shù)刭I了一只木釵,一分兩半,留下了一股予那女子。所以,那池有德并不是真正的太子?!?/p>
白道寧跟大家一樣目瞪口呆,如遭雷擊,等聽到木釵時,他突然明白了,下意識一摸腰包!
老太傅隆重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裹,舉起來,拆了半天才露出里面的半只木釵,轉(zhuǎn)頭笑著看向白道寧:“您還記得,當時我對您說,您的那半只木釵乃是好東西嗎?您可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燒春寨子了嗎?”
白道寧話都說不出來了,手忙腳亂地把剛剛老太傅給自己的東西掏出來,果然也是半只木釵!
老太傅拿過半只木釵,隆而重之地和自己那半只拼在一起,果然嚴絲合縫。
他將拼好的木釵放在白道寧手里,在所有人的震驚之中握住白道寧的手:“這一路上我觀察道公子的品性,果然是堪當大任之人?!?/p>
他眼中居然涌出淚來:“我大陶,有如此龍裔,何愁不能中興?太子爺!別怪老臣沒有提前認您,真正的龍血能經(jīng)受住這一切的考驗,您正是我大陶天選的繼承人!這是天佑我大陶啊!”
老太傅隆重跪下,已滿臉老淚縱橫:“太子爺!隨老臣進京吧!皇上他……很想你。”
所有人都被驚傻了,空氣沉默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