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 章節(jié)介紹
閑客最新創(chuàng)作的小說《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簡直火成了一個奇跡,這是一本網(wǎng)絡(luò)小說里讀者數(shù)量最多的作品之一,并虜獲了眾多粉絲。該小說(第9章)內(nèi)容介紹:海城,李家。這是一個本土望族,歷經(jīng)十數(shù)代,傳承悠久。然而,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李家深陷戰(zhàn)爭漩.........
《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 第9章 在線試讀
海城,李家。
這是一個本土望族,歷經(jīng)十數(shù)代,傳承悠久。
然而,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李家深陷戰(zhàn)爭漩渦,底蘊大損,險些沒落。
即便經(jīng)過多年的休養(yǎng)生息,也沒讓李家恢復(fù)了多少元氣,落寞似乎已成定局。
所幸,李家這一代出了個嫡長女李蓉。
剛及豆蔻年華的李蓉,便展現(xiàn)出過人的心智與野望。
她向家族長輩建議,李家如能同張家聯(lián)姻,李家便可利用張家的雄厚資源,重新崛起。
張家顧念舊情,且兩家原本就是世交,嫡長孫張懷洲又與李蓉自幼青梅竹馬,這門親事便定了下來。
此后,有了這一紙婚約,加上張家的大力扶持,原本即將沒落的李家,可謂是一路高歌,短短數(shù)年便隱隱有躍居海城一流家族的趨勢。
可是,十年前歸云宗驚變,身為海城第一名門的張家,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
誰都沒想到,張家嫡長孫張懷洲,竟是歸云宗弟子。
事實曝光后,張家禍從天降,而這時的李家,又在李蓉的建議下,第一時間與張家劃清界限。
之后,趁張家岌岌可危時,李蓉又趁機設(shè)計侵奪了張家的產(chǎn)業(yè),將張家一腳踹入深淵。
可誰曾想到,那一夜張家祖宅內(nèi)一片陰晦,全族數(shù)十口人死得悄無聲息,不明不白,既無棺木安葬,更被威勢如日中天的李家明令警告,任何人,一律不得祭奠。
號稱海城第一名門的張家,正式煙消云散。
一個時代就此結(jié)束。
按照常理,本就與張懷洲青梅竹馬的李蓉,彼此還有了婚約,并不至于做得如此狠毒,不念舊情。
可……
“不念舊情?可笑至極?!?/p>
“張家狼子野心,更是假仁假義,其實是妄圖吞并我李家,繼而吞并其他家族,從此獨霸海城,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真當我李蓉看不出來?”
“再說,他張懷洲朝三暮四,四處招蜂引蝶,明明有了婚約還不知收斂,呵呵,這樣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值得我去嫁給他?”
張家覆滅的第二日。
那位大家閨秀,聰穎過人的李家嫡長女。
非但沒有感到一絲臉紅,甚至強勢發(fā)聲,爆出張家內(nèi)幕交易,股市虧空,惡意套現(xiàn)等等丑聞,還指責張懷洲私生活混亂,為人不檢點,險些誤她終身。
一時間,海城無數(shù)人驚掉下巴,不敢相信李蓉的言論。
再之后,張家府邸成了李氏豪宅,張氏產(chǎn)業(yè)變?yōu)槔罴邑敭a(chǎn)。
一向不溫不火的李氏,一夜之間取代張家,崛起于海城。
而這一切,皆出自這位號稱家族中興功臣的李蓉手筆。
然而此刻,李家富麗堂皇的大廳內(nèi),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
十數(shù)名李家核心族人,齊聚一堂。
為首是年過七旬的家主李炳一襲熨金唐服,手拄一支長壽拐。
祖孫三代,皆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面前端坐在一把椅子上,那個十指交叉,閉目養(yǎng)神的年輕人。
一身黑色立領(lǐng)中山裝。
左胸一條暗金騰龍刺繡,栩栩如生。
大廳內(nèi)一片肅靜,無人交流,無人敢動。
唯余墻上那座的老式掛鐘,兀自滴答作響,在證明著時間的流逝,以及那隨著時間,愈發(fā)令人窒息的氣氛。
因為,就在前一刻,李家那名一直深藏不露,幾年前由家主李炳花費巨大代價招攬而來,自詡為最大的倚仗的內(nèi)家高手余穆。
此刻,已經(jīng)躺一堵墻倒塌下磚礫中,雙眼圓瞠,死不瞑目。
竟是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衣女子,瞬間擊殺。
而那些早早布置在前院的守衛(wèi),更是沒有一個能出現(xiàn)在這里。
詭異的氣氛,壓抑得現(xiàn)場李家一干人等透不過氣來。
就像是死亡前,等待宣判的罪徒。
噹!
某一刻,座鐘突兀地傳出一聲脆響,嚇得他們一陣激靈。
李炳駭?shù)蒙硇膭≌?,強捺聲音中的顫栗道,“沈……沈千秋,你到底想怎么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種生命被人隨意拿捏的精神折磨,幾近崩潰。
“那就解釋一下,為什么張家祖宅,會變成你李家的府邸?”沈千秋適時睜開眼睛,淡然道。
一聽這話,李炳頓時啞口無言。
李家的崛起,世人心知肚明,有目共睹。
有些東西本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各憑本事罷了。
可是,時隔十年再次被人當面提及,讓他們還能怎么說?
“五分鐘內(nèi),解釋不了,我送你們上路?!鄙蚯飬s不給他們過多的思考余地,下了最后通牒。
這句話,猶如死亡倒計時,嚇得李炳連退數(shù)步。
如果,沈千秋剛剛出現(xiàn),便說出這樣的話,李炳或許會忌憚。
但反應(yīng)之后,會冷笑不屑,想辦法震懾對方,挽回顏面。
可是,剛才對方那一擊之威,實在是太過于駭目驚心。
硬是讓李炳,直到現(xiàn)在仍舊頭皮發(fā)麻。
太恐怖了。
一直以來李家最大的底牌,竟然在對方面前,走不過一招,還死得如此凄慘。
現(xiàn)在,他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他李家能夠?qū)Ω兜昧说摹?/p>
實際上,這句話嚇到的,還有一直在強自鎮(zhèn)定的李蓉。
這位久負盛名,容顏令海城無數(shù)女人黯然失色的李家女強人,此時那張精致的俏臉,已經(jīng)微微泛白。
然而,沈千秋的言行舉止,已經(jīng)足夠證明,他所言非虛。
他說得出來,就必定做得出來
而她,就是沈千秋此來要問罪的那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偌大的客廳內(nèi),再度只剩下鐘擺的滴答聲。
李蓉預(yù)感到局勢越發(fā)不妙,原想轉(zhuǎn)圜一番,先穩(wěn)住對方再言其他。
“還有四分鐘,時間不多了?!鄙蚯铩吧埔狻钡靥嵝训?。
他的笑,很斯文,很儒雅。
可,偏偏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李蓉僅存的一絲幻想,咬著銀牙給出了答案,聲音略顯尖銳和瘋狂。
“不管我是如何運作得到張家遺產(chǎn),你沈千秋又有什么資格過問?”
“你充其量只是張懷洲的師弟,非血緣至親,而我,曾是他的未婚妻,他全家遭難后,家族產(chǎn)業(yè)無人繼承,我全盤接手,有什么錯?”
“不錯,張懷洲本是世家子弟,卻故意隱瞞加入歸云宗的事實,險些誤我終身,自尋死路之后,連累家族被滅,墻倒眾人推,又與我李家何干?即便李家不接手張家產(chǎn)業(yè),也自有別人瓜分!”
李蓉挺直腰桿,一副豁出去的姿態(tài)。
可說出來的話,依然是那么尖刻涼薄,毫無悔意。
旁邊的李炳等人,卻沒有人敢出聲附和一句。
“十年前,假以他的性命脅迫張家妥協(xié),鳩占鵲巢,坐享張家巨額遺產(chǎn),更不只一次公然詆毀他,顛倒是非,寡廉鮮恥……”
沈千秋閉目,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人性的涼薄之處,真是,見血封喉。
李蓉再次陷入沉默。
不過,相較于之前的強作鎮(zhèn)定,此刻的她,即便是心有怨憤,又滿面尷尬。
如沈千秋所說,她確實出賣了張懷洲,事后假借張懷洲的性命要挾張家轉(zhuǎn)讓財產(chǎn)。
更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指摘張家居心叵測,死有余辜。
卻絲毫不提,當初瀕臨破碎的李家,是如何在張家的幫助下,一步步恢復(fù)昔日榮光的。
可,就算她不背叛張懷洲,張懷洲歸云宗弟子的身份敗露,也是遲早的事。
她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何錯之有?
何況,與那時的歸云宗牽扯上,本來就是他的取死之道,就是世間法則,誰也改變不了。
“我來之前,本打算,一次性將你們殺凈的?!?/p>
沈千秋摩挲著右手食指,動作隨意而散漫。
可在李家眾人看來,無異于在磨刀霍霍,而他們正是那待宰的羔羊。
然而,卻聽沈千秋輕輕一嘆。
“現(xiàn)在想想,就這么殺了你們,師兄若是知道,恐怕會怪我太過草率了。”
此來李家,他只是想來看看。
大師兄不少次提及的“家有豪宅”,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那個曾時常掛在嘴邊,貌美如花,聰慧過人的未婚妻,究竟有著何等魅力,讓一向瀟灑隨性的大師兄,常常在嘴邊念叨。
聽到沈千秋這番話,李蓉入墜深淵的心仿佛重回人間,但臉上依舊蒼白如紙。
沈千秋目光看向面前一眾李家之人,“我知道你們和樂瑤還有聯(lián)系,給她帶句話,一個月后,歸云宗大祭,讓她親自來天穹山謝罪。”
未待李蓉反應(yīng),沈千秋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施然起身,背負雙手,向外走去。
唯有臨走時的一句話,飄回大廳,落入在場所有人耳中。
“至于李蓉,七日之內(nèi),以死謝罪,否則李家全族,都去北境放牧,老死荒原吧?!?/p>
許久后,聲音消散,人去無蹤。
而這時,李蓉才從接連的驚變之中反應(yīng)過來,如墜深淵。
她忽然狀若瘋癲地沖到門外,對著無人處聲嘶力竭地大喊。
“沈千秋,是你害的歸云宗覆滅,害的張家家破人亡,憑什么算到我頭上!”
“還有那張懷洲,四肢盡廢,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活得不如一條狗,直到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生不如死,有本事你就去救他啊。”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嗎?你知道當時你師父來救你,為什么王家能提前得到消息?都是你那好師妹樂瑤的手筆,是她背叛的歸云宗。”
“哈哈哈,你不敢去找他們,就想要我李蓉以死謝罪,你也配!”
一陣失心瘋般的宣泄后,李蓉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似有所覺般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旁邊平日里一團和氣,如今一個個,盡皆意味難明地看向她的親人。
心里,竟出奇的,感到有些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