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 章節(jié)介紹
《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是作者閑客執(zhí)筆的一部優(yōu)秀之作,小說選取內(nèi)容新穎,結(jié)構(gòu)合理,流暢連貫,情趣盎然,可讀性強。《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第7章內(nèi)容概要:夜盡天明時,晴空如洗,旭日東升。昨晚的鐘聲,不知讓多少人一夜無眠。待晨起的第一縷陽光乍亮東方時,.........
《戰(zhàn)神,護我山河無恙》 第7章 在線試讀
夜盡天明時,晴空如洗,旭日東升。
昨晚的鐘聲,不知讓多少人一夜無眠。
待晨起的第一縷陽光乍亮東方時,海城大街小巷已經(jīng)議論開來。
那動靜大得直如滾滾天雷,端是驚心動魄。
但,于升斗小民而言,哪怕動靜鬧得再兇,除了幾句擾人清夢的牢騷話外,也不過是茶余飯后,可以津津樂道的談資罷了,并不會給他們的生活造成任何改變。
朝九晚五,柴米油鹽,一切如舊。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的是,在這一天清晨,海城震動。
而在此時,無數(shù)雙目光關(guān)注的天穹山上,一間初初搭建起來的茅屋前。
挽起衣袖的沈千秋手捧一坯黃土,慢慢地灑在一顆剛剛埋下的向陽花種上,神情專注,動作輕柔。
這時的他,身上全無昨夜那股氣吞山河的氣勢,仿若一個田間勞作的花農(nóng)。
不過,剛剛上山的許攸似乎對此并不奇怪,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不去打擾。
以往,北地雖寒苦,可少帥在的地方,卻總能有一片向陽花開。
這種花,不挑土地,好養(yǎng)得很。
輕輕將土壤拍實,又澆了點水,沈千秋站起身,看了眼這面前一壟心翻的花畦,滿意地笑了笑。
以前,每到金秋十月,天穹山上隨處可見一片向陽花開,遠遠望去,如一張深青畫卷上有流金點綴。
“也不知道,明年會不會開花?!?/p>
許攸適時走了上來,含笑道,“少帥,您種花的手藝可是宗師級別的,哪有不開的道理?!?/p>
“少拍馬屁。”沈千秋笑罵一句。
可是,許攸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不是馬屁,這可是邊軍眾將士公認的,咱北境三軍,打仗那是看家本領(lǐng),沒的說,但養(yǎng)花種樹那是門陶冶情操的高深學(xué)問,一般人可學(xué)不來?!?/p>
接著,許攸一改嚴肅,嘿嘿一笑道,“有句話咋說來著,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境界??!說出來倍有面兒?!?/p>
“倒給你拽上了。”沈千秋搖頭失笑。
“嘿嘿,近朱者赤嘛?!?/p>
“不是近墨者黑?”
“……”
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沈千秋轉(zhuǎn)頭又看向這片剛埋種的花畦。
沉默良久,忽然輕輕一嘆。
“論起種花,我可比她差遠了,也是時候去看看她了。”
說話時,眸中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閃過。
……
寒江南岸,有一間的酒館。
清雅奇古的門楣前,栽著一顆高高的梧桐,清風(fēng)徐來,就有黃葉隨風(fēng)飄落。
枝頭圓如絨球的紅色梧桐果,在葉間斑駁的光影中,顯出一載秋華的冷傲。
這棵梧桐,或已有十年樹齡。
行至館內(nèi),便有一股溫柔與閑適的氣息撲面而來。
復(fù)式的格局,一樓既有枯山水的清寂,又有禪意的靜謐。
二樓燈盞描花,軒閣流彩,每一處布置都有別樣的風(fēng)味。
一束紅葉,一支海棠,一方墨畫。
簡單的小心思,總能觸摸到人的心底。
無需風(fēng)花雪月,對坐兩盞,烤烤火,聊聊天,再賞一江瀲滟,便可讓人甘愿沉淪,不愿淺出。
有人說,真正的悲歡冷暖,不在熱鬧喧囂的市井,燈火曖昧的酒吧,推杯換盞的飯局。
而在崎嶇坎坷,一道接一道的前路上,一個人獨守濤聲如鼓,河流沿岸,夜宿寂寞沙洲。
正是這般詩情畫意,才令這間只需隔江一望,便可觀對岸盛世繁華的“醉春風(fēng)”,在海城形形色色的酒館中,獨具一番風(fēng)情。
酒館是這樣,老板娘更是這樣。
或者說,“醉春風(fēng)”之所以有如此魅力,讓人心馳神往,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位年輕的老板娘莫輕塵。
名字獨特,人也特別。
傳聞,她已經(jīng)守在這里十年,只為等一人歸。
可,本該如月中寒仙,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絕代佳人。
此刻,臉上的淺笑卻顯得有些勉強。
“怎么,讓你過來陪本少喝杯酒,還不樂意?”
“干的就是賠笑的買賣,要不你開個價,一杯酒多少錢?”
“一萬?十萬?還是一百萬?只要你開價,我都給得起?!?/p>
隔間內(nèi),一個衣著華貴,油頭粉面的富少翹起二郎腿,滿臉淫褻地看著面前一身靛青色孔雀羽印花旗袍,風(fēng)姿綽約的莫輕塵。
果然是巷深藏好酒,要不是偶然聽聞,他還不知道偌大的海城里,藏著這么一個大美人,簡直唾手可得啊。
富少一席話,立即迎來身邊朋友的高聲附和。
“就是,裝什么清高,指不定背地里被多少人睡過呢?!?/p>
“也不看看你面前是誰,楊家楊大少,讓你陪酒是給你臉,別不識抬舉?!?/p>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一時引來許多酒客的不滿,本是風(fēng)雅高潔的場所,怎么如此粗鄙低俗?
可,一聽鬧事者自報家門,那些自恃有些身份,欲挺身而出以博美人芳心的人,又悄然退縮回去,佯作未聞。
楊家,海城本土名門望族,更與同為海城頂級豪門的李家結(jié)有姻親,如此家世背景,縱觀海城,有誰輕易敢招惹?
“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了,還不過來陪本少喝酒?”得意忘形的楊軒,就要伸手把莫輕塵扯進懷里。
“請你自重!”莫輕塵急忙后退,俏臉微寒。
遇上這種無事生非的登徒子,繞是以她與世無爭的性情,也難免暗自著惱。
她一個女子,在這塵世紛擾中,十年如一日,不忘初心已屬不易。
只是,你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為什么還不來見我?
“自重?”楊軒不以為忤,反倒摸著下巴,滿臉淫笑道,“嘿嘿,自重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倒是想試試,你壓在上面時有多重?!?/p>
莫輕塵柳眉微蹙,銀牙緊咬,可心中縱是有千般惱意,也不便發(fā)作。
正當(dāng)此時,樓下響起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讓她渾身一僵。
噔噔噔。
腳步越來越近。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外罩黑風(fēng)衣,龍行虎步的魁梧壯漢。
行至二樓,便矗立一旁,伸手引導(dǎo)。
再之后,一道巍峨如岳,氣宇軒昂的年輕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在階梯盡頭。
遙遙地,便望見走廊上亭亭玉立,癡癡看來的莫輕塵。
他平靜如水的臉上,終于綻開一抹溫和的笑意。
故人再見,不曾想,已出落得這般沉魚落雁。
沈千秋含笑中,來到莫輕塵的身前三尺。
“十年不見,長高了,也更好看了?!?/p>
久久的對視后,莫輕塵眉梢微垂,指尖輕顫,“你,也變了不少?!?/p>
一句低語,道不盡的是那些年歲,不知多少回的日出日落,花開花謝。
十年,太過漫長。
曾經(jīng)的少女,已無當(dāng)年青稚,曾經(jīng)的少年,也不復(fù)昔日懵懂。
沈千秋抬起右手,習(xí)慣性地想去撫摸那如墨青絲。
可伸至半空,不知為何動作一頓,又收了回來。
這番舉動,讓莫輕塵抿起的紅唇,現(xiàn)出一絲蒼白。
這時,隔間內(nèi),冷眼旁觀兩人對話的楊軒,已然妒火叢生。
“你倆當(dāng)我不存在是不是?還有你,從哪冒出來的阿貓阿狗……”
可,話還未說完,一襲黑影已掠至,剎那間摁住了楊軒的后腦勺。
“酒別糟蹋了。”沈千秋出言提醒,卻始終未看那里一眼。
許攸二話不說,空閑的左手剎那間抄起酒壇,同時右手猛地往下一扣。
咚!
震徹閣樓的巨響,驚得那些偷偷觀望的酒客渾身一顫。
前一秒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楊軒,下一秒整張臉都陷進了身前那張方桌里,接著被隨手丟出二樓窗外,生死不知。
這一幕,太過殘暴。
旁邊楊軒的兩個狐朋狗友,直接嚇得渾身發(fā)顫,面如青紫。
待一臉邪笑的許攸朝他們看來時,其中一人,當(dāng)場嚇暈過去。
沈千秋無視那邊動靜,對莫輕塵笑道,“醉春風(fēng)不好,輕塵,可否為我彈一曲笑紅塵?”
莫輕塵緩緩抬頭,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千秋,他的眉眼依稀如舊,可她那雙盈如秋水的明眸中,卻不知為何,有著一抹晶瑩閃過。
“好?!?/p>
不多時,于三樓一處雅間內(nèi)。
琴聲悠悠,美人歌謠。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
風(fēng)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