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逸最后發(fā)出去的N封郵件仍舊是一點回信都沒有后,安逸開始對找工作徹底的失望。她明白,這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作梗,就連一個普通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在發(fā)出這么多求職信后也多少會有些回復(fù),更何況是她這個已經(jīng)有了多年經(jīng)驗的人。
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蘇塵世也偶爾會來找她,畢竟做不了戀人,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蘇塵世的心里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遇到了這么個難得令自己心動的女孩子,不到最后一刻,他不甘心就這么輕易放棄了。
當(dāng)Joy將一大疊安逸最新的照片摔在莫子肖桌子上,匯報了安逸近期的情況下,莫子肖徹底的憤怒了,再也無法忍受了般?!癑oy,給我把安逸綁到我這兒來?!?/p>
他控制不住自己,當(dāng)看到安逸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時,自己這樣憤怒,他想他真的還是在乎她的。這一刻,他的想法便是,他要見到她。他真希望安逸就是他手中的玩具,他可以隨時見到,隨時都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莫子肖在行內(nèi)宣布哪家公司只要接受安逸就等于是與他無敵,所以,安逸被無事可做了幾個月,他就是在逼著她回來找自己算賬,可是等了這么長時間,安逸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在B市玩得風(fēng)起云起,樂得逍遙。
他怎么能夠讓她好過?
“我?guī)讉€月沒有見到小舒苒了,我要放假,況且我不綁架已經(jīng)很多年了?!睆呐c莫子肖做了朋友,Joy因為感激著莫子肖,認(rèn)為自己的命是莫子肖給的,所以這些年來,幾乎莫子肖所有的命令他都沒有違抗過,這一次都所以例外,是真的想讓他們互相彼此折騰去,這趟渾水他趟得已經(jīng)夠久了。他的小舒苒一直住在孟潔家都快幾個月了,再不接回來,他不認(rèn)為小舒苒還會認(rèn)得他。
莫子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到了B市,拿著Joy給的安逸新?lián)Q的手機(jī)號碼。他開車到了安逸老家,問了不少人,才總算確定了眼前的這一家就是安逸的老家。莫子肖下了車,倚在車門上,按照小紙條上的號碼,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按著,沒按一個數(shù)字都要檢查幾次,怕自己按錯號碼,怕接他電話的人不是安逸。
他其實也知道安逸家座機(jī)的號碼,很多年前花了時間記著的,后來就一直沒能忘掉,可是又怕是安逸的媽媽接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后,安逸在電話那頭,“喂,請問你是?”
莫子肖過了很久也沒說話,怕安逸一聽到是他打來的電話就掛機(jī),這種事情莫子肖從前經(jīng)歷過,心里不太好受。
“喂,說話呀?!绷季茫惨蒿@然沒有了原先的耐性,“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啊?”
“是我?!?/p>
竟是他,安逸怔住了。
在安逸要掛電話之前,莫子肖沖著電話喊:“別掛電話,否則后果自負(fù)?!?/p>
安逸果然是不敢掛了電話的,如今的他,畢竟是不一樣的?!暗降资鞘裁词拢俊?/p>
“我在B市,你出來,我們見一面,有事談,比如說你找工作的問題?!蹦有げ换挪幻Φ恼f,心里著實捏了一把汗,暗自慶幸著好在還能有這么個借口擋著。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們見面,見面后你自然會知道?!?/p>
“在哪見面?”安逸雖不情愿,但也知道這一面是必須要見的。
“你出門就好。”莫子肖說完不給安逸其他說話的機(jī)會,就合上了手機(jī)。
他靜靜地等著門被推開,靜靜地等著安逸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恨,恨到想把安逸挫骨揚(yáng)灰,讓安逸這一輩子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后,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且足夠的借口,那便是他不能像他父親一樣做錯事。
安逸打開門后,還未跨出門檻就看到了莫子肖,她迅速地合上門,怕莫子肖被媽媽瞧見。
“我們找個地方聊。”安逸走近莫子肖,淡淡開口說。
莫子肖給安逸開了車門,安逸也不推脫,干脆地坐進(jìn)去。
一路上,安逸沉默著。車子里空蕩蕩的,沒有多余擺放的物件。
“隨便找一家可以談話的店就可以了?!卑惨莶幌腚x家太遠(yuǎn),嫌回去麻煩。
莫子肖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了她一臉,安逸清楚的看到他的側(cè)臉漾起了笑容,淺淺的,有些壞。
見莫子肖不說話,安逸以為莫子肖默認(rèn)了她的建議??墒牵?dāng)車加速一下子開進(jìn)了國道后,安逸有些坐立不安了,“喂,莫子肖,你到底要開去哪里???”
“安安靜靜地待著,反正不是把你帶去賣掉,你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怕的?”
話雖這樣說,可是安逸還是覺得,走得遠(yuǎn)了,回家的話會很麻煩。
莫子肖一點也沒有停車的意思,仍舊固執(zhí)地不聽安逸阻撓繼續(xù)將車開往A市,這條路是B市通向A市的唯一的路,安逸太熟悉了?!拔梗有?,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說安逸,你以前不是這么聒噪的人。”莫子肖也失去了耐性。
安逸徹底地閉上了嘴,想想也覺得沒什么,畢竟她都這么大的人了,就不信莫子肖能把她怎么樣。
車速越來越快,安逸看著莫子肖仗著路上沒設(shè)攝像頭,肆無忌憚地超越一輛又一輛正常行駛的車,安逸胸口覺得很悶,不敢睜開眼睛看向前方,深怕莫子肖一個不小心就與前面的車相撞。她的手緊抓著安全帶,心里不斷地安慰自己,莫子肖的這輛車是好車,即便撞上了也應(yīng)該不會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逸感覺到車速減慢,直到最后停下,她微微睜開眼睛,先看了眼莫子肖,還是那張千年表情不變的半張臉,然后看向前方。安逸沒有忽視“遠(yuǎn)程花園”那四個大字,有些難過地看向莫子肖,“你怎么帶我來這里?”
莫子肖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壓抑住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這個地方,從最初離開后他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因為曾經(jīng)發(fā)生的與安逸有關(guān)的難堪的事情,他把這里空了好多年,即便是從美國回來,即便是這里是他的家,他也很難回到這里。這一次,要不是想要把安逸關(guān)一段時間,給她點教訓(xùn),也不會選擇回來這里。
“怎么?害怕了?”莫子肖滿意的看著安逸略顯蒼白的臉,那一晚太刻骨,所以令他們都無法忘記把。
安逸解下安全帶,想要開門,可是車門怎么也打不開,莫子肖用力把安逸拉回到座位上,緊緊地按住她的肩膀,為她再一次系上安全帶,然后堅定地將車開了進(jìn)去。
停好車子,莫子肖將安逸從車子里拽了出來,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看著雜草叢生的凄涼,胸口隱隱地痛了。
房子因為很久都沒有人住,當(dāng)莫子肖摸出鑰匙開了門后,第一感覺就是有點似鬼屋,霉味大,走進(jìn)去更是滿目的灰塵。
莫子肖松開了她的手,緩慢的走著,一間房一間房地打開門,安逸就這樣局促地站著,看著莫子肖的動作、背影,腦袋里能夠想像出他的悲傷,畢竟是曾經(jīng)住了那么多年的家。
“好了,你帶我來這里到底是做什么?我沒有那種時間來陪你?!卑惨菘粗有し鲋鴺翘菀徊揭徊教は聵翘?,不顧樓梯上的臟,好似故意讓自己滿手沾上帶有年代色彩的灰塵。
莫子肖望著安逸的眼神由淡然變得冷峻,微微皺起了眉頭,“不記得這里了嗎?”
安逸交叉著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不記得了?!?/p>
“你倒是真健忘啊?給你媽媽打電話,告訴她你回A市了,最近都不會回B市去?!辈粠塘康挠嗟?,莫子肖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宣布。
安逸不懂,也不打算聽從這樣的安排?!拔也淮?,你快說事,說完了,我就回去了,根本就用不著打電話?!?/p>
“看看吧?!蹦有囊桓笨诖锾统鲆粋€信封,摔在安逸眼前。
安逸瞪了眼莫子肖,但還是乖乖地彎腰拾起看上去挺厚重的信封。翻開后,她驚呆了,一臉憤怒地抬眼看著莫子肖,“你派人跟蹤我?”
“從很多年前就有這么一個人會跟著你,隨時掌握著你的一舉一動?!?/p>
“瘋子?!卑惨葜淞R道,心情低落到極點,也終于恍然大悟,為什么前段時間她過去的照片會被曝光在網(wǎng)上了。
“電話,現(xiàn)在就打吧,我不否認(rèn)我是個瘋子,所以你乖乖的聽話,難不保我這瘋子因為生氣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哦,或許安排一場意外?!蹦有ゎD了頓,手托著下巴做思考狀,“那么第一個對象要安排誰呢?你媽媽好不好?”說完,莫子肖就大笑了起來。
安逸恨得咬牙切齒,沖到柜子前,拿起眼前的花瓶就往莫子肖砸去,莫子肖也不躲,因為力度不夠,花瓶根本就碰不到他的身體。
“你的小姨?”莫子肖笑道。
安逸沒忍住大叫了一聲,用力的扯了頭發(fā),沖著莫子肖大叫:“到底要做什么?”
莫子肖收起了笑容,變得嚴(yán)肅,“那就乖乖照我說的去做?!?/p>
安逸無奈,又罵了幾句“神經(jīng)病”,最終還是打了電話回去報平安。
“這下你滿意了?”
莫子肖搖搖頭,說:“不夠?!比缓髲陌惨菔掷飺屪吡怂氖謾C(jī),用力地摔到墻角,手機(jī)瞬間四分五裂。
“莫子肖,你真的瘋了!”安逸覺得自己肺要被氣炸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如此的,令人抓狂。
“你倒不如省點力氣把這里收拾出能用的地方,因為這段時間要住在這里?!?/p>
安逸聽到這句話,傻眼了,隨即冷哼,“這地方怎么住人,全是灰塵。莫子肖,你是不是太自信的,憑什么覺得我會聽你的?”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解決了你媽媽,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V和黑道是有些交易的,跟著你的那位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嗎?”
“你敢?”安逸斜視著莫子肖。
“你覺得V怕過什么嗎?”
“莫子肖,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幼稚,你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卑惨莶话驳卮蛩阌梅▉碚f事,可是她顯然低估了莫子肖的決心。
“安逸,你已經(jīng)毀掉了我的幸福,你覺得,你的幸福,我會讓你得到嗎?我放你出去,再繼續(xù)與那男人糾纏,再繼續(xù)去活得有聲有色的,然后禍害更多的人?”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這么多年過去,在安逸身邊出現(xiàn)過的男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他無法忽視掉,無法告訴自己,那是她的生活,是純潔,是骯臟都已經(jīng)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沒法說服自己讓安逸繼續(xù)置身事外,他不能讓她繼續(xù)逍遙下去,于他,太殘忍了。
他們的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游戲的主導(dǎo)是他,他沒說結(jié)束,一切都不能結(jié)束。
安逸氣急,聽到莫子肖如此的羞辱她,紅了眼,四處找可以搬動的東西,瘋了般向莫子肖砸去,運氣好的可以砸在莫子肖的身上,然后落地變成碎片,運氣不好,只乒乒乓乓的在莫子肖周邊響動。
莫子肖無動于衷地走到安逸的眼前,用力地抓著安逸的肩膀,“都砸了吧,這里的鄰居都住得遠(yuǎn),不會聽到動靜,既然你有這力氣,把所有能砸的都砸了泄氣,只要你有本事把房子拆了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最后,你都得待在這里,記住我的話,別試著逃開,我說過的話再不愿意重復(fù),所以請你牢記住,別再考驗我的耐性。”說完,莫子肖就把安逸向后一推,她跌倒在了沙發(fā)里。
“以前的我真是瞎了眼了,我以為你和你父親是不同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你的所作所為和你父親真的是一樣的令人倒胃口,莫子肖,你和你父親一樣骯臟,都是罪犯。”安逸惡狠狠的說。
這番話徹底地激怒了莫子肖,他撲到安逸的身上,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束縛著安逸的雙手,“你閉嘴,你給我閉嘴。”他紅了眼,氣到了骨子里。
她竟然說他骯臟,他不是,他不是……
他愛著他父親,可是也沒敢忽視父親所犯下的罪,所以他不在意安逸將這里全都?xì)Я?,不在意他父親曾經(jīng)的一切,他的商業(yè)帝國涉及的范圍和他父親當(dāng)年幾乎差不多,但是這些里雖有殘忍,有手段,可不骯臟,不犯法。他一直在用行動在證明,他與他父親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呀。
就在安逸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莫子肖松開了捂著安逸嘴巴的手,“別再惹怒我了?!?/p>
說完,便起身向玄關(guān)處走去。安逸坐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撣了撣上面的灰塵,看著莫子肖穿鞋,開門,出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
她跟著去想要打開大門走出去,門外已經(jīng)另外上了一把鎖。安逸不死心又拉了拉門,后來也就松手放棄了。
一樓的所有窗外面都裝上了不銹鋼的防盜窗,她自認(rèn)還沒那么大力氣拉開那些鋼鐵來逃脫,這座老舊的豪宅,死了般靜寂,就在安逸覺得所有的希望都破滅后,她才開始在意起墻角她手機(jī)的碎片。
手機(jī)和電池蓋被摔分開,她匆匆地去角落拾起,重新裝在一起,按著開機(jī)鍵,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安逸興奮忐忑起來。她連忙調(diào)出通訊錄,撥了卓離的號碼。
莫子肖的威脅,她不得不在意,她的媽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拼了命也要去保護(hù)的人,現(xiàn)在這種情形,她只能打電話給卓離求救,原本還有駱清夜的,可是從莫子肖與孟潔的訂婚日子,駱清夜那樣和她說話后,她心里就堵著氣沒有再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也同樣如此。
電話被接通后,安逸終于放了心,迫不及待地說:“卓離,快救我,我被莫子肖拘禁了。”她剛還想要說什么話,手機(jī)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的黑屏了。她又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再開機(jī)了,她急得想哭,甚至懷疑卓離剛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她講的話,又或者剛剛接電話的人到底是不是卓離,會不會是卓溪那個本就看她不爽的人?一系列疑問在她腦袋里像打了結(jié)一樣,糾纏不清,糾纏不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莫子肖仍舊沒有回來。安逸內(nèi)心平靜了許多,看著滿室的狼籍,自己的杰作,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殘物一點點地聚集到一處,邊做這些事情的同時,她認(rèn)真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當(dāng)收拾完了樓下她造成的混亂后,她已經(jīng)看起來很鎮(zhèn)定了,臉上再無一絲其他情緒的痕跡。安逸不得不說,她的自我催眠的功力又進(jìn)一步提高了。
安逸不知道自己在這棟房子到底待了多長時間了,看著窗外天漸漸的黑了,而莫子肖仍然沒有回來,她開始擔(dān)心,今天是不是要一個在這里了。
她不敢說自己不害怕這里,因為墻面上懸掛著莫遠(yuǎn)程和桑青的遺像,讓她不得不面對。那兩雙眼睛就像活物般一直盯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多么怪異,令她恐懼到無力。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可以失去意識,那樣就可以不用再想,不用再怕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莫子肖能夠回來該有多好,她不得不說,即便有惡言相向,但他在,她會安心。
從接到安逸莫名其妙的電話后,卓離就一直回?fù)苤惨莸奶柎a,可是每每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jī)”,她沒有辦法,打電話向卓溪求救,竟然聽到的仍是這句話。
等到她氣勢沖沖地趕到博美的時候,卓溪的秘書告知她稍等,因為卓溪在開會,這下子讓卓離更加的郁悶了,尤其是當(dāng)兩小時后,星空璀璨,會議室才陸續(xù)走出幾個人,她一眼就看出了一臉疲憊的卓溪,于是,滿心的怨氣消去了大半。
面對卓溪,她,越來越仁慈了。
卓溪低頭聽秘書在她耳邊說話,然后微笑著看向卓離,加快腳步走到卓離的身邊,上前拉住了卓離的手,“怎么會想到來找我?”
卓離有些不習(xí)慣,掙脫開卓溪的手,“你知道莫子肖在哪里嗎?”
“你找他做什么?”卓溪一下子表情冷了許多。
“安安打電話給我,很急,讓我救她,說是被莫子肖拘禁了。豬頭,怎么辦?”卓離跺著腳,慌亂不安。
卓溪試探性地問:“會不會是安逸的惡作???”
“才不是,安安從不開這玩笑,況且愚人節(jié)早就過去了?!闭J(rèn)識安逸這么多年,她對安逸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平日里也會開開玩笑,可是從來不會牽扯進(jìn)這樣關(guān)于生命安全的玩笑。她相信既然安逸那么說,就一定是真的發(fā)生的事情,莫子肖拘禁了她。
卓溪拿出手機(jī),撥了幾個鍵,放在耳邊,然后對卓離搖搖頭,“關(guān)機(jī)了?!?/p>
“那怎么辦???安安一定和他在一起?!弊侩x覺得自己的心因為緊張糾結(jié)在了一起,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跳動般?!澳有こ四銢]有別的朋友了嗎?”
卓離的話提醒了卓溪,卓溪拍手想起了一個人,“Joy,對,Joy一定知道?!?/p>
“那你還不快點聯(lián)系他?!弊侩x催促著,她越來越害怕,已經(jīng)拖了那么長時間,真擔(dān)心莫子肖會對安逸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來。
卓溪犯起了難,“安逸是你朋友,肖是我哥們,我要是幫忙了,不是很為難嗎?”
“死豬頭,我就知道一到關(guān)鍵的時候就指望不上你,虧我今天知道安逸有危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請你幫忙,你怎么這樣對我?”卓離握拳捶打著卓溪,她這么急,這么難過,虧卓溪今天早上還信誓旦旦地對她說他愛她,這算哪門子的愛啊?
卓溪制止了卓離打她的手,雖說力道不大,可是也是很痛的,畢竟卓離是練過的。他有些無奈地說:“阿離,如果是莫子肖的話,那你就放心,他從不做違法的事情?!背税惨?,不知道莫子肖對安逸有沒有恨到想要殺人滅口的地步,當(dāng)然,這后半句他是隱在心底的。
“他是V,那么狠絕,什么事做不出來?”卓離不信。
“那是你不了解他,真的,你信我。”卓溪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證,卓離的心思一門子放在安逸的身上,他和莫子肖畢竟也認(rèn)識許多年了,對他的人格還是挺相信的。
卓離有些失望的看了眼,眼淚在眼睛里閃爍著,“我不信你?!比缓蠛莶攘俗肯荒_,快速地逃開了。
卓溪抱住自己的腳,不顧秘書的驚訝,忙一瘸一拐地去追卓離。他心里清楚卓離這丫頭沖動,說不定出了博美就會往公安局跑了,到時候莫子肖就麻煩了。
“阿離,你等等我?!?/p>
他跑過去攔住卓離,帶著她往車庫走,“我?guī)湍恪!?/p>
到了之后,卓溪拿出鑰匙開了莫子肖公寓的門,“幸好上次沒有把鑰匙還給肖,要不然這次就不容易進(jìn)門了?!?/p>
客廳里的燈亮著,小舒苒坐在沙發(fā)上吃著一桶冰激凌,邊吃邊看電視。卓溪看到了她,心里面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小舒苒,你叔叔呢?”
舒苒沒有理睬卓溪,自顧做自己的事情,卓離有些不耐,直接跑去一間房一間房的找。
“喂,你們怎么來了?”Joy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房間里多了兩個人。
“Joy,肖跑哪去了?”卓溪開門見山的問。
Joy聽到卓溪說肖這個字,就一陣頭痛,痛苦不堪的樣子?!鞍萃?,回來了,所以我才這么累?!?/p>
“那他人呢?”卓離心急。
Joy搖頭,“不知道?!?/p>
卓溪拖著下巴思考起來,半會,又接著問:“你既然回來了,那么也就說安逸也在A市?!盝oy一直被莫子肖派去盯著安逸,那么安逸果真是和莫子肖在一起了。
“你們怎么知道?”
“安逸打來電話說她被莫子肖拘禁了,后來電話就斷了,你快說,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卓離搶著問。
Joy微嘆了口氣,“他果然不適合做綁架的工作,要是換了我,安逸才沒那機(jī)會打電話呢。”
“你說什么?”卓溪好奇的問。
“本該我去把安逸綁來的,后來我就以舒苒為借口拒絕了這次任務(wù),肖就自己親自動手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這任務(wù)完成得漏洞百出,算是失敗的。”
“別總扯些沒用的說,你就說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莫子肖現(xiàn)在在何處?”卓離已經(jīng)失了耐性,要是Joy再說些有的沒的,吊人胃口,她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帥得一塌糊涂,拳頭照送不誤。
“我也不知道?!盝oy略顯無辜的看著卓離和卓溪。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卓離顯然不信?!膀_人吧你?!?/p>
Joy聽到卓離這樣說他,有些不悅,正色道:“我從不騙人的。”
“好了,阿離,Joy說不知道,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了?!弊肯钪侩x的肩膀,安慰著她?!胺判模惨莺托ご谝黄鹂隙ú粫惺碌?,至少不會出人命?!?/p>
“你保證安逸的安全。”卓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Joy,一副你不發(fā)誓我就不信的樣子。
Joy無奈,又一次的強(qiáng)調(diào),“保證?!?/p>
卓離離開,卓溪并沒有跟著一起走,而是對卓離說公司里還有事要處理,他要晚點回家,卓離也沒有起疑。
房間里就只剩下來他和Joy,卓溪壞笑,活動了下筋骨,Joy看得毛骨悚然的,“想干嘛?”
卓溪的拳頭握得咔咔直響,“快說,你真不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嗎?”
“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找到安逸的位置?!盝oy氣定神閑的看著卓溪,“想知道?”
“你故意的?故意讓他們兩個待在一起?”卓溪仿佛能夠明白Joy的用意。
Joy笑了,“都這么多年了,你不覺得她們之間也該是個了結(jié)了嗎?”
“你覺得肖會那么輕易的放下那么多年的仇恨嗎?”畢竟曾經(jīng)那么恨過,卓溪并不認(rèn)為了結(jié)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而且貌似安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那和我無關(guān),所以這段時間就讓他們繼續(xù)相互折騰去,我就不摻和進(jìn)去了?!睘榱吮苊庠俦淮驍_,Joy覺得自己還是帶著小舒苒出去玩一個月再回來,不然卓溪的妹妹天天上門來就熱鬧了。
卓溪來回地走著,做思考狀,在這件事里,有著一個卓離,他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扮演個什么角色了?!白粉櫟桨惨莸南侣渚透嬖V我,我有用處。”
“你要摻和?”Joy不解的問。
“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而是我不得不摻和,為了卓離?!?/p>
城市的另一頭,莫子肖回到遠(yuǎn)程花園,他停好車,走到家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鎖,發(fā)出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粢幌伦泳腕@動了已在沙發(fā)上睡過一覺的安逸,她猛地站到地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門口處。
屋子里因為沒有通電,安逸不得已四處翻找,找到了些蠟燭點上,朦朧暗黃的亮光還能夠讓莫子肖看清楚安逸。莫子肖放下手里的東西,心情似乎很好,“一下午的時候把這里收拾的這么干凈,挺能干的啊?!?/p>
“過獎了,如果你還算有良心的話,明天就把我放出去?!?/p>
莫子肖嘴角微微上揚(yáng),“再去睡一會吧,說不定夢里就夢見我放你回去了?!?/p>
“你——”安逸有些氣結(jié)?!皠e再逼我,不然我從三樓跳下去?!?/p>
“我不介意你摔殘兩條腿?!蹦有o所謂的說著,“明天會有人來弄電和水,其實我是無所謂,因為覺得這樣子點些蠟燭還是很有意境的,但是我很怕你把這當(dāng)鬼屋,夜不能寐,畢竟這里好歹也曾是我爸媽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總歸是有些痕跡的?!闭f著,莫子肖往墻上看去,安逸順延著他的視線也看去,那兩張遺照,讓安逸的心縮了縮,連忙低下頭。
安逸走到沙發(fā)前,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將頭擱在腿上,無聲地哭了。
莫子肖心里也不好受,就這么站著,靜靜地看著安逸,從前的她一直都很堅強(qiáng),從來就只有他軟弱的份,而此刻,她,又哭了。
“安逸,夠了?!蹦有嵟?,但是他心里清楚這份怒火和安逸并沒有多大的干系,他到底又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呢,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逼哭。語氣放緩了后,莫子肖蹲在了安逸的面前,將安逸的頭抬了起來,“別哭了?!?/p>
安逸用盡全力將莫子肖推出去,“走開!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明明我已經(jīng)逃開了,明明我們已經(jīng)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莫子肖,我求你,你放過我行嗎?現(xiàn)在的你活得那么好,有事業(yè),有家庭,我早就輸了不是嗎。”
莫子肖一時無語,不知道該對安逸說些什么,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一直糾結(jié)著他的問題,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問出口,在最后一秒的時候,下定了決心,即便是很傻,即便會被笑話,他也想要得知答案,這,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安逸,那一年我們初次見面,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莫子肖表情認(rèn)真,眼眸熱切。
安逸止住了眼淚,有些錯愕地看著莫子肖,隨即轉(zhuǎn)為憤怒,“莫子肖,你——”她詞窮了,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著,有些氣悶。怎么會?他,竟然問這么個問題?
如果可以,那一年,她真的不想遇到莫子肖,她時常幻想著,若那時,只是兩個茫茫人海中的陌生人,會不會就少了許多的痛苦。
她愛他,真愛,遇見了這么優(yōu)秀的人,如若不受外界的因素,她想,那會是一輩子的不撒手。
“不是,是不是?那真的是我們初遇,對不對?”莫子肖的臉上有了些欣喜。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那時不要相遇。”安逸一字一句認(rèn)真的說,給了莫子肖心口最痛的一擊。后來,他也想通了似的,笑著,“對啊,不遇就好了?!?/p>
他一直都以為,當(dāng)年他們會遇見全是安逸一手策劃,如今知道答案。
兩人一時之間無話可說,空氣里又只剩下沉默。
夜深后,莫子肖和安逸吃了點干面包,安逸就被莫子肖拉到了樓上。
“你睡床上,我打地鋪。”莫子肖從柜子里拿出兩床新被子,放在床上,“換上就可以睡了。”
“你開什么玩笑,我們睡一個房間?”安逸睜大眼睛,反對著。
莫子肖聳聳肩,無奈,“我怕你跑了?!?/p>
“嗤?!卑惨堇湫?,“你拿我媽威脅我,你覺得我能跑嗎?”
說完背過身去,開始鋪床鋪。
莫子肖愣了一會,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在安逸的床邊打了地鋪,安逸一開始睡不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莫子肖倒是沒有什么動靜,背對著她,輕微的呼吸聲。過了一段時間,安逸也就放松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安逸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望向地上,早就沒有了莫子肖的人,被子已經(jīng)被收了起來了。
她覺得渾身痛,伸了個懶腰,也下樓去了。
樓下和昨天顯然是不同的,很干凈。窗外好像有車子發(fā)動引擎的聲音,安逸試著透過窗看過去,一輛藍(lán)色的大卡車絕塵而去。
莫子肖也從外面進(jìn)來,用鑰匙將門重新鎖好。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安逸,“醒了?!?/p>
“有人來供水供電了?”安逸猜測著。
莫子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正色道,“我只關(guān)你一星期,下周四,我就放你回去,所以你也別想著逃出去了,我下午有事出去,你就在家看電視吧?!?/p>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p>
眼下,他得去解決一件麻煩事,昨晚回來的時候居然會撞見卓溪,那家伙蹲點在那,嚇了他一跳,一臉壞笑的通知他明天下午見一面。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要說什么事情,因為他不信安逸的事情卓溪會插手,不過他那個妹妹倒是不得不防了。
安逸不知道莫子肖一下午出去做了什么事,反正他回來的時候嘴上掛著笑,看上去心情很好,安逸關(guān)了電視,在莫子肖還沒有到他身邊,率先上樓去了。當(dāng)然,這半天的時間,她也沒有閑著,洗了個澡,換了干凈的衣服,倍覺精神氣爽。
她回的不是莫子肖的房間,如果莫子肖說的是實話,沒有敷衍她,她才不想與莫子肖同住在一件房間里一星期呢。用了半天的時間,終于將三樓的一間客房收拾了干凈,她不得不佩服,短短的時間里,這棟昨天還看上去很臟亂的廢宅,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了個樣子,干凈,什么都齊全了。
既然是一個星期,那么她就安心待一個星期,她倒要看看莫子肖到底要做什么?
她和他耗下去了。
卓溪回到家的時候,卓離還沒有回來,卓家二老看了會電視就回房間睡覺去了,還不忘囑咐卓溪為妹妹等門。
不得不說,卓溪上次的句句肺腑打動了二老,在那之后,爸爸也沒有那么擠兌他了,卓離的媽媽有時候也會自動的讓出空間讓他與卓離單獨待著,照這種情勢發(fā)展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可以直接從老卓家的兒子變成上門女婿了,這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
卓溪看著沒有營養(yǎng)的電視劇,不時的聽聽外面是不是有車子的聲音。快到零點的時候,卓離終于一身酒氣的回了家,這時候的卓溪早已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給卓離,這丫的就是不接。
“你喝酒了?!弊肯话逊鲋侩x,將她帶到沙發(fā)上。
卓離打了個嗝,濃濃的酒氣在空氣里散開。卓溪有些不爽的搖搖卓離,“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讓卓離醉酒,基本上是不常見的。
“不多,不多。”卓離乖巧地?fù)u搖手。
其實是從七點一直喝到了現(xiàn)在,但是,雖然有些醉,腦袋里還算清醒。
“你就這樣開車回來了?手機(jī)怎么不開機(jī),要不然我就接你回來了?!弊砭岂{車多危險的事情,卓溪想想就覺得后怕。
“打聽到安逸的下落沒,你們那個朋友Joy,我下午又去找他了,可是沒找到?!毕氲竭@,卓離就覺得氣憤。
“你先去洗洗,然后就乖乖睡覺,明天我休息,再仔細(xì)考慮這問題?!弊肯参恐侩x,不動聲色。
“是啊,我是累了。”卓離傻笑著,然后擺脫卓溪的手,歪歪倒倒地上樓了。
卓溪看著卓離扶著欄桿一步一步地,沒忍住打了個哈氣,眼淚溢滿了眼眶。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成敗就得看明天了,卓溪想自己還是早點休息,明天以最飽滿的狀態(tài)賭贏那一場局,二分之一的機(jī)會,他并不能確定卓離究竟會不會能夠讓他贏,為此心里仍是忐忑。
卓離醒來后,卓家二老已經(jīng)出門買菜去了,今天難得的卓溪也在家吃飯,所以打算多準(zhǔn)備些。
“早?!弊肯荒樞θ莺妥侩x打招呼。這樣的笑容令卓離有些不適應(yīng),“一大早抽風(fēng)了吧,笑得這么曖昧?!?/p>
立刻,卓溪隱去了笑容,但是眼睛里還是十足的笑意,他看著卓離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喝了幾口牛奶,和往常一樣,可是,卓溪就是覺得今天的卓離很漂亮。
“阿離,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吧。”卓溪內(nèi)心忐忑萬分。
“豬頭,你說什么?”
還好,不是說“做夢”,有希望,有希望,卓溪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又繼續(xù)開口:“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把莫子肖引出來,莫子肖是伴郎,安逸是伴娘,到時候,你不就是可以見到安逸了嗎?”
“死豬頭,你是不是和莫子肖串通好了,莫子肖才會綁架安逸的吧?!弊侩x一副你真陰險的樣子,看得卓溪有些心虛,但隨即畢竟是沒有串通過這樣的事,立刻有些火意,“沒有,當(dāng)然沒有,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有這么卑鄙嗎?”
“沒串通就沒串通,用得著這么激動嗎?”卓離弱弱的說,語氣里帶有著抱歉的意味。
“別緊張,你不認(rèn)為這個主意很好嗎?”卓溪又試探性的問。
卓離托著腮,想了想,點頭,“還行?!庇旨m正,“僅指這主意還行。”
“其實,事也美的?!弊肯洁熘?/p>
好吧,不可否認(rèn),事也沒錯,但是卓離不打算承認(rèn)。正色道:“你有把握嗎?”
聽到卓離這樣問,卓溪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忙點頭,“有有有,當(dāng)然有。啊,不,試試,試試而已?!?/p>
昨天和莫子肖也就商量這事去了,求了好久,莫子肖才答應(yīng)了,又犧牲了五年的時間在博美。原先答應(yīng)在博美任職,只簽下三年的合約,現(xiàn)在總共加起來七年半,天,他是打算干滿三年就跳巢的,莫子肖個老狐貍,早打好算盤了。
“莫子肖不是聯(lián)系不上嗎?那怎么引出來?。俊?/p>
“我們把婚訊登報紙不就行了,放心吧,莫子肖看到報紙就出來了,好歹我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我消息都放出去了,他不至于對我這么狠,看我出丑?!弊肯f得頭頭是道,有模有樣的。
“好吧?!?/p>
“那就這么辦了,待會爸媽回來,我們就宣布。”
“你說,我不說?!?/p>
“行。”在卓溪看來,誰說都一樣,反正結(jié)果是不變的。為毛最近這么走運,多少年都沒搞定的事情,拜莫子肖所賜,一下子就解決了,也是自己頭腦太靈活了。Joy追蹤到安逸的下落,原來是在莫子肖原來的家里面,他等卓離走后,就開車去了那里一直蹲點等到了莫子肖的車,真是不容易??!
卓家二老拎著幾個塑料袋剛從超市回來,就看到自己的一對兒女正襟危坐在沙發(fā)上,卓溪更是嚴(yán)肅地對著他們說:“爸,媽,來這邊坐,我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怎么啦?”卓媽媽看卓離不開口,覺得奇怪,拉著老伴坐在倆孩子對面。
“爸,媽,把咱家戶口本給我吧,阿離的戶口我會轉(zhuǎn)移到她爺爺那邊,我和阿離要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你說什么?”卓爸卓媽異口同聲的問,這消息太驚奇了。
“我們想去登記結(jié)婚?!?/p>
“阿離,你怎么不說話?”卓爸爸看著卓離,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自愿的,還是又被卓溪逼迫著做什么事了,雖然這段期間這兩人相處得還不錯,但他不認(rèn)為會進(jìn)展得那么快。
卓離有些難為情地說:“就是這樣的,爸爸。還有就是,雖然急了點,但是我們要盡快的辦婚禮?!?/p>
“阿離,你,你不會是有了吧?”卓媽媽指著卓離的肚子大聲的問。
卓離捂著肚子,臉迅速的紅透,“媽,沒有的事。”
卓爸卓媽又放下心來,不是逼迫比什么都強(qiáng),要是因為奉子成婚才說要去登記,這也不是什么好事。“是自愿就好,是自愿就好?!?/p>
“那我們就看著辦了啊,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去辦,不會累著你們的?!弊肯Φ脿N爛,在心里暗暗得意,終于,還是,成功啦。
從民政局拿了結(jié)婚證出來,卓離覺得自己還處在云里霧里,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好不真實,昨天還是那樣的關(guān)系,今天就已經(jīng)被結(jié)婚證聯(lián)系在了一起,往后,所有的,都要變了。
“老婆,哈哈?!弊肯那榇蠛玫卮钪侩x的肩膀。
卓離聽到這一聲“老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咦,好肉麻,你別這么叫我,恢復(fù)原先的叫法,你愿意叫我卓離就叫卓離,愿意叫阿離就阿離,但是千萬不要當(dāng)著我的面叫我老婆,我會肉麻死掉的。同樣,我也不會叫你老公,豬頭就可以了?!?/p>
“一點都不浪漫耶?!弊肯行┦?。
卓離送了個白眼,“過日子就好,要什么浪漫,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再進(jìn)去離婚就好,反正還有時間。”
“別,就這樣吧?!甭牭阶侩x這樣說,卓溪連忙制止她再說下去,說實話,這樣雖然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真有些擔(dān)驚受怕的,因為畢竟卓離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嫁給他的,日后,該多別扭。
卓溪不懂卓離的心思,卓離也不會猜到此刻卓溪心里的不安。因為,卓溪在她面前一向自信過頭。卓離又看了看手上的結(jié)婚照,不知為何,竟是不后悔的。
隨后的幾天里,A市所有的報紙上都會有博美現(xiàn)任卓總裁即將舉行婚禮的消息,高調(diào)到不行。莫子肖在客廳里看著手上的幾份報紙,想到那天與卓溪的談話,眉眼綻開,“這小子成功了?!?/p>
“什么成功了?”安逸看到莫子肖自言自語著,好奇地問,拿起茶幾上的幾份報紙。
“卓離和卓溪?”安逸不安的看著莫子肖,“怎么會?”
這個消息太令她意外了,明明是關(guān)系剛剛轉(zhuǎn)好了一點點,怎么可能會這么快的就要辦婚禮呢?她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卓溪一定做了什么壞事,逼得卓離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
“手機(jī)給我?!卑惨莅褕蠹埲酉?,向莫子肖伸出手。
“沒有?!?/p>
“給我,我真急用,我不逃?!?/p>
莫子肖攤攤手,“是真的沒有,怕你偷走我手機(jī),這些天你有看到我接一個電話嗎?”
“那你帶我去見卓離?!卑惨萦行┲??!白肯欢ㄗ隽耸裁词?,不然阿離才不會答應(yīng)呢?!?/p>
“我看不會,你沒看到報紙上連他們的結(jié)婚照都登出來了嗎?”莫子肖指著一份報紙的一個板塊給安逸看。
已經(jīng)成定局了,卓溪和卓離已經(jīng)是夫妻了。
安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跌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灼灼。
莫子肖玩味的笑了,“我和你是他們的伴郎、伴娘,所以你也不用擔(dān)心,很快就可以見到的,到時候你再問問情況就是?!?/p>
安逸抬眼看向莫子肖,有些激動,“真的?”
莫子肖點頭。
“什么時候?”
“明天我?guī)闳ヒ娮侩x,他們明天去拍婚紗照,我們也得去?!?/p>
安逸抬眼,“你怎么知道?”
“報紙上寫著的。”莫子肖很快的答,很鎮(zhèn)定。其實,只要下一秒,安逸拿起這幾份報紙好好的讀一遍,就可以拆穿他的謊言,但是莫子肖還是自信,安逸可能是沒有那個心情的。知道周三那天,卓溪和卓離去拍婚紗照,早在上周最后一次和卓溪見面,兩人就約定好了。
他答應(yīng)卓溪的配合,卓溪則答應(yīng)繼續(xù)留在博美工作到合約期滿。算是意外中的驚喜吧。打算將安逸留在他身邊一個星期,是因為不想讓安逸在蘇塵世離開B市前再讓他們見面。
蘇塵世已經(jīng)坐上飛往美國的班機(jī),一切,他都想好了。只是,他忘了問自己為什么,或者說,在他的思想里,他直接過濾了這個問題,從很多年前就不再想做事的原因了。
書友評價
沐爾的這部男頻小說《時光親吻過她的悲傷》,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