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財叔感覺特別開心。他真的是喜歡眼前這位不凡的小伙子,看著他穿著自己的衣服,更平添了一份親切感。這一天下午,他帶方文軒找院長、逛醫(yī)院、簽合同,做完了那些,現(xiàn)在又到夜深吃飯,可以說基本“游”遍了醫(yī)院。
通常而言,食堂吃飯就是為了解決純粹“吃”的問題,就是“生存問題”,自然,大家速度都比較快。方文軒發(fā)現(xiàn),鄭家財吃起飯來超快,真的就是“狼吞虎嗯”、“風(fēng)卷殘云”,甚至都顧不得說話。
出于禮貌,也出于對家財叔的理解,方文軒沒有在他們進餐的過程中多說什么,他甚至還為他夾了青菜,為他打來熱開水喝。
他們走出食堂時,天色尚早。一前一后,走在食堂門外的林萌道,這條道不似前面的那么彎曲,雖然是小道,但筆直呈線。兩人邊走邊聊。
“文軒,這們這里的飯菜合你的口味嗎?”此時家財叔才想起來問他這個問題,也許此時家財叔還在回味著剛剛下肚的口味吧。
“食堂的飯菜非常好,很可口!”方文軒笑著說,“再說,我吃飯不挑的,什么飯菜都可以吃得飽。”
一句話提醒了家財叔,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你剛才吃飽了嗎?”
因為,為他的飯量相比,方文軒吃得顯然太少。當(dāng)然他就感覺有點奇怪,但因為他一貫吃飯專注,不喜歡說話,他認(rèn)為說話影響吃飯,他沒有顧得上問他。他聽見方文軒前面說自己“吃得飽”時,他才想起了問方文軒這個問題,但此時 他的這個問題無疑是對方文軒的關(guān)心,是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心。
方文軒笑了笑說:“我吃得很飽呀,吃得好!謝謝您!”
這話聽起來好舒服呀。鄭家財感覺到方文軒與身邊小伙子的某些不同,但具體又說不出來不同點究竟在哪里。他的儒雅氣質(zhì)與一般人就不同,他彬彬有禮,說話語氣溫暖、客氣。鄭家財明顯感覺他方文軒在很多方面與身邊人的不同。他是真的越來越喜歡這個帥小伙。
得讓侄兒院長一步一步重視方文軒。鄭家財在心里計劃道——喜歡一個晚輩,令家財難得有這份心情——這些事情本不用他操心。
兩人越聊越好,越聊越投機。方文軒抓住時機對家財叔做糖尿病的健康教育也就是說,家財叔在十九世紀(jì)即享受到了二十一世紀(jì)的醫(yī)學(xué)理念與觀點防治糖尿病。
方文軒講了很多很多,但真正到了家財叔的耳朵里、記在腦子里的就是:不能吃太快、不能吃太飽、不能吃甜品……。
可是,家財大叔即便記住了這些,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做到幾條。貪吃的家財叔最怕方文軒拿他的“牙齒”問題說事,這個問題他真的怕:一個人如果真的沒有了牙齒,那該怎么吃飯呢?被餓死了可怎么辦?
不知不覺他們就走到了門房,走到了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家財叔想起剛見方文軒的場景,忍不住心里笑了:一個大小伙子穿個那游泳的衣服站在醫(yī)院門口,無論從哪方面說都有很搞笑的。那時,他狂笑許久,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對方文軒有著特別的愛護之心,想起來只是樂趣橫生,添無數(shù)歡樂。
方文軒對于這里有特別的感覺。雖然門房還是那個門房,心境不一樣,陡然間很是親切。若是放在現(xiàn)代來看,這門房是可有可無,而家財叔的崗位似乎可以取消,以節(jié)約人力成本。
之所以沒有取消,自然是有道理的。這不,若是沒有這門房,沒有家財叔,方文軒的穿越之路或許會有更多曲折和磨難。
“方軒,我們到外面走走?”家財叔提議道。
“好?!狈轿能庍€沉浸在回想中,聽見問話連忙應(yīng)道。
他們走出大門,門外是一片開闊地,種植著各種農(nóng)作物??墒欠叛弁?,方文軒竟然說不出幾種農(nóng)作物。他使勁想,居然還是想不出來 。他只好不停地請教家財叔,問得有時候都不好意思起來。因為他知道他也是農(nóng)村出身呀,怎么就沒有見過這些作用呢,是自己忘記了嗎?
倒是家財叔除了“得意”這外沒有其他感覺,他很神氣,這里的農(nóng)作物他樣樣熟悉,成熟的,未成熟的,仿佛全是自己親手栽種的一般,所以他講得極有耐心、極有熱情。
他們沿著田間小路繼續(xù)觀賞著、聊著。
“看,前方那里好像有一個人。”視力很好的方文軒突然手指前方對家財叔說道。
這等好視力對于書讀到博士水平的方文軒來說,是一個奇跡。通常來說,沒有勤奮苦讀是難以有這個水準(zhǔn)的,而他有學(xué)識,又有好視力,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呀。
“哪里,哪里?”家財叔沒有瞄到目標(biāo),似乎有些警覺起來。他覺得這個時間點,周圍老百姓一般都在家里做飯、吃飯,很少有人出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前方那株樹下,您看!白衣服……”方文軒指給他看。
變換了幾次角度,距離也越來越近,家財叔總算看見了。
“我們?nèi)タ纯窗?,反正也沒有什么事?!奔邑斒暹@時又有了對植物的熟悉感,“那是一棵柚子樹。這個人在那里干什么呢?”
“好,我們?nèi)タ纯??!狈轿能帒?yīng)著。
他們說著就加快腳步,但見那個人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埋著頭,還沒有看清男女。
可是再往前沒幾步,家財叔說:“是我們醫(yī)院的瑪麗小姐?!薄罢娴氖撬龁幔窟@孩子怎么啦?怎么還會在這里?”
家財叔似乎在自言自語著,腳步快到就像是在跑步了,方文軒自然跟著,如競走般加快了腳步,他腿長步快,走在了家財叔的前面。
“瑪麗小姐,瑪麗小姐?!奔邑斒迓湓诤竺?,感覺情形不對,邊跑邊喊了起來。
“真的是瑪麗呀,她怎么不說話呢?”家財叔在心里困惑著。
他們越跑越快,就要到她跟前了,她還是埋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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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醫(yī)品巡撫》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