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痕之下,愛如初》 章節(jié)介紹
江越那的爾晴的這部小說《碎痕之下,愛如初》,故事情節(jié)跌宕起伏,經(jīng)典人物形象真實飽滿,栩栩如生,受到讀者的大力推崇?!端楹壑?,愛如初》第1章內(nèi)容簡介:>珠寶設計師蘇晚的直播間突然黑屏,手鏈勾住發(fā)絲扯痛舊傷。>彈幕瘋狂刷屏時,她瞥見供應商名單.........
《碎痕之下,愛如初》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珠寶設計師蘇晚的直播間突然黑屏,手鏈勾住發(fā)絲扯痛舊傷。>彈幕瘋狂刷屏時,
她瞥見供應商名單上新出現(xiàn)的名字——沈聿修。>五年前雨夜,她為護他被撞飛,
醒來只收到他冰冷的短信:“別再找我?!保救缃袼麕е虡I(yè)帝國空降她的行業(yè)峰會。
>蘇晚將設計稿摔在他臉上:“沈總認得這道疤嗎?”>身后卻傳來軟糯童音:“媽媽,
爸爸腕上也有和你一樣的月牙疤呀?!?--直播間的強光烤得蘇晚臉頰發(fā)燙,
像貼了兩片剛出爐的暖寶寶。高清攝像頭下,
她纖細的手指正靈活地捻起一顆切割完美的月光石,銀鏈在她指間流淌著冷冽的光澤。
“姐妹們看這里,”她的聲音帶著直播特有的上揚語調(diào),清亮又充滿鼓動性,
“月光石的暈彩,就是夜空最溫柔的低語,搭配18K金的……”話音未落,
頭頂那盞負責主光源的大功率射燈,極其突兀地“滋啦”一聲,像一個垂死之人的嘆息,
驟然熄滅。整個直播間瞬間被濃稠的黑暗吞噬,只剩下電腦屏幕幽幽的反光,
勾勒出蘇晚猝然僵直的輪廓。“靠!什么情況?”助理小楊壓低聲音的驚呼在黑暗里炸開,
帶著一種末日降臨的慌亂。蘇晚的心猛地一沉,本能地抬手去扶額,
指尖卻不經(jīng)意勾纏到垂落的幾縷發(fā)絲。她下意識地用力一扯——“嘶!
”一股尖銳的、沿著陳舊神經(jīng)線路瞬間爆開的劇痛,從右手腕內(nèi)側那個隱秘的月牙形傷疤處,
狠狠刺入大腦皮層。那痛感如此熟悉又如此兇狠,像一把生了銹卻依舊鋒利的冰錐,
直直捅穿了五年的時光壁壘。黑暗只持續(xù)了不到三秒,
備用光源帶著一種廉價的、偏冷的白光重新亮起,照亮了蘇晚瞬間褪去血色的臉。
她下意識地用左手緊緊握住右腕,指尖深深掐進皮膚,仿佛要按住那個即將破土而出的幽靈。
電腦屏幕上,直播間已經(jīng)炸了鍋。黑屏的短暫間隙,并未澆滅彈幕的熱情,
反而像滾油里潑進了一瓢冷水,瞬間沸騰翻滾:【姐姐手鏈!剛才黑屏前驚鴻一瞥那條手鏈!
求鏈接!求上架!】【手鏈+1!設計絕了!蘇晚姐私藏款嗎?】【主播手怎么了?
臉色好白啊!】【晚晚沒事吧?燈光組扣雞腿!
】無數(shù)條關于那條無意間露出的手鏈和關心她狀態(tài)的彈幕瘋狂刷屏,幾乎淹沒了畫面。
那條手鏈——那條用細密的編織銀絲巧妙纏繞、完美覆蓋住她腕上疤痕的定制手鏈,
此刻在混亂的光線下,竟成了唯一的焦點。蘇晚強迫自己松開緊握的左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試圖將那股帶著鐵銹味的舊痛和隨之翻涌的記憶壓回心底最深的角落。
臉上努力擠出職業(yè)化的、帶著一絲歉意的微笑:“抱歉啊大家,可能是電路跳閘了,小問題。
我們繼續(xù)……”她強打精神,試圖將話題重新拉回月光石項鏈。
助理小楊手忙腳亂地將一份剛打印出來、還帶著打印機余溫的文件塞到她面前的桌上,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晚晚姐,剛收到的緊急通知,
后天‘流光溢彩’珠寶設計峰會的主贊助商和核心供應鏈名單……有變動?!薄白儎??
”蘇晚蹙眉,目光下意識地掃過那份墨跡簇新的名單。她的指尖劃過贊助商一欄,
然后定格在“核心原材料供應商”那一列。一個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針,
毫無預兆地扎進她的視野——**沈聿修。**那三個宋體字,方方正正,冷硬無比。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碾碎。五年前那個雨夜的畫面,
裹挾著冰冷的雨水、刺耳的剎車聲、骨頭碎裂的劇痛,
還有那張在救護車藍光下模糊不清、寫滿驚恐的年輕臉龐,瞬間沖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壩,
排山倒海般將她淹沒?!巴硗?!小心——!”刺眼的車燈撕裂雨幕,照亮他驚駭欲絕的臉。
世界在傾斜,旋轉。巨大的撞擊力從側面襲來,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脆響,
像枯枝被狠狠踩斷。身體被拋起,又重重砸在冰冷濕滑的柏油路上,
雨水混著鐵銹味的液體糊住了眼睛。劇痛吞噬一切意識之前,
她最后的力氣是用盡全力把他狠狠推開。他安全了嗎?這個念頭短暫地閃過。不知過了多久,
在消毒水氣味濃得刺鼻的醫(yī)院醒來,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右腕包裹著厚厚的石膏,
每一次微弱的脈搏都帶來鉆心的鈍痛。她艱難地轉動僵硬的脖子,病房里空蕩蕩,
只有慘白的燈光。枕頭邊的手機屏幕幽幽亮著,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像一條冰冷的毒蛇:【蘇晚,別再找我。我們到此為止?!繘]有署名。但那串數(shù)字,
她爛熟于心。那一瞬間,身體所有的疼痛都匯聚到心臟的位置,狠狠絞緊。
世界徹底失去了聲音和色彩。她盯著那條短信,直到屏幕暗下去,
像凝視著一個深不見底、埋葬一切的墓穴。所有的質(zhì)問、委屈、撕心裂肺的痛楚,
都被這七個字徹底堵死,凍結成喉間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堅冰?!巴硗斫??晚晚姐!
”小楊焦急的聲音穿透記憶的迷霧,將蘇晚猛地拽回冰冷的現(xiàn)實。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掐進了掌心,留下幾個泛白的月牙印。而直播間屏幕上,
彈幕正因她長時間的沉默和蒼白的臉色而愈發(fā)擔憂地滾動著?!拔覜]事,
”蘇晚的聲音有些發(fā)飄,帶著一種連自己都陌生的沙啞,“可能是剛才嚇了一下,
有點…頭暈?!彼w快地抓起桌上一瓶贊助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卻絲毫無法澆滅心底那簇被重新點燃的、帶著恨意的火焰。沈聿修。
他回來了。帶著他的商業(yè)帝國,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居高臨下地空降在她賴以生存的行業(yè)里,
成了她避無可避的“合作伙伴”。峰會當天,會場的氣氛如同凝結的香檳氣泡,華麗卻緊繃。
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著冰冷的光,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的香水味和更昂貴的珠寶的金屬與寶石的冷香。
蘇晚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煙灰色西裝套裙,長發(fā)一絲不茍地挽起,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
她端著一杯幾乎未動的香檳,像一尊完美的雕塑,站在相對僻靜的廊柱陰影里,
目光卻銳利地穿透衣香鬢影,牢牢鎖住會場中心那個被眾人簇擁的身影。
五年時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風霜的痕跡,反而沉淀出一種更迫人的氣勢。
純黑色的高定西裝裹挾著挺拔的身形,眉眼深邃依舊,只是褪去了少年人的溫潤,
只剩下上位者慣有的、刀鋒般的疏離和掌控感。
他微微側耳聽著身邊一位頭發(fā)花白的業(yè)界泰斗說話,唇角似乎噙著一絲極淡的弧度,
眼神卻平靜無波,像深不見底的寒潭。
蘇晚的指腹無意識地、一遍遍摩挲著右手腕上那條銀絲纏繞的手鏈,冰涼的觸感下,
是那道早已愈合卻似乎永遠在隱隱作痛的月牙形凸起。每一次摩擦,
都像是在喚醒那個雨夜里刻骨銘心的痛楚和被背叛的冰冷。
一個穿著侍者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穿過人群,來到她身側,低聲而清晰地傳達:“蘇**,
沈總請您移步貴賓室一敘?!痹搧淼模K究躲不過。蘇晚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緒已被強行壓下,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冰原。她放下酒杯,挺直背脊,
高跟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而孤絕的回響,
一步步走向那個象征著權力與未知的房間。厚重的胡桃木門在身后無聲合攏,
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貴賓室內(nèi)光線柔和,昂貴的雪茄氣息若有似無。沈聿修背對著她,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虹燈海。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他緩緩轉過身。
目光在空中猝然相撞。沒有久別重逢的驚愕,沒有舊情未了的波瀾,
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他的眼神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又或者說,
一個評估價值的商業(yè)對象。那目光掃過她精心修飾過的臉龐,
最終落在她刻意垂在身側、戴著銀鏈的右手上,停留了一瞬。“蘇設計師?!彼_口,
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公式化的平穩(wěn),“久仰?!敲ⅰぷ魇业淖髌?,
最近在市場上反響不錯?!彼S意地踱步到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前,拿起一份裝幀精美的文件,
“關于這次峰會后的聯(lián)合新品開發(fā),沈氏這邊有些初步的想法,想聽聽你的專業(yè)意見。
”他修長的手指將那份文件輕輕推向桌子的另一端,動作優(yōu)雅,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施舍意味。久仰?專業(yè)意見?所有的冷靜自持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壓抑了五年的憤怒、委屈、被強行遺忘的劇痛和被無情拋棄的冰冷,
如同沉寂的火山驟然噴發(fā)!理智的弦徹底崩斷。蘇晚猛地一步上前,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
她甚至沒去看那份文件一眼,右手用力一揮!“嘩啦——!”一沓厚厚的設計稿,
她隨身攜帶、凝聚了無數(shù)個日夜心血的手繪草圖,被狠狠地、帶著全部力氣摔了出去。
雪白的圖紙如同受驚的鳥群,紛紛揚揚,劈頭蓋臉地砸在沈聿修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上,
有幾張鋒利的邊緣甚至在他下頜處刮出一道細微的紅痕。圖紙散落一地。時間仿佛凝固了。
昂貴的雪茄氣息似乎也在這突如其來的暴力中凝滯。蘇晚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她死死盯著他,
眼圈泛紅,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她猛地抬起一直刻意隱藏的右手,
粗暴地一把扯掉了腕上那條象征性的銀絲手鏈!動作近乎兇狠,
細鏈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勒出一道刺目的紅痕。沒有了任何遮擋,
那道橫亙在她手腕內(nèi)側的傷疤,猙獰地、徹底地暴露在室內(nèi)柔和的光線下。月牙的形狀,
顏色比周圍皮膚略深,微微凸起,像一條丑陋的蜈蚣,盤踞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無聲地訴說著五年前那個雨夜的慘烈。她將那只帶著傷疤的手,顫抖著,
卻用盡全身力氣伸到他眼前,近得幾乎要戳到他的鼻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深處鑿出來,
帶著徹骨的寒意和淬毒的恨意:“沈聿修!收起你這套虛偽的生意經(jīng)!”“認得它嗎?
”“這道疤!拜你所賜!”“當年推開你,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決定!因為它換來的,
是你那條‘別再找我’的狗屁短信!”“現(xiàn)在,帶著你高高在上的施舍,滾出我的視線!
”每一個音節(jié)都在空曠的貴賓室里回蕩,撞擊著墻壁,
也狠狠撞擊著沈聿修那層堅固的冷漠面具。他的瞳孔在看清那道疤痕的瞬間,驟然縮緊!
那潭深不見底的寒水,終于被投入巨石,掀起了驚濤駭浪。
震驚、難以置信、還有某種深沉的、濃得化不開的痛苦,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涌上他的眼底,
幾乎要將他吞噬。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什么,
喉嚨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就在這時——“媽媽!
”一聲清脆軟糯、帶著點剛睡醒迷糊腔調(diào)的童音,像一把小巧的鑰匙,
突兀又精準地插入了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死寂之中。
貴賓室厚重的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條縫。
一個穿著背帶褲、頂著一頭睡得亂蓬蓬自然卷的小男孩,揉著惺忪的大眼睛,
像只迷路的小熊崽,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他懷里還抱著一個毛絨絨的小熊玩偶。
是蘇晚的兒子,小樹。他顯然剛在隔壁休息室睡醒,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小家伙完全沒察覺到房間里近乎凝滯的恐怖氣氛。他迷迷糊糊地走到蘇晚腿邊,
依賴地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腿,然后抬起小臉,那雙酷似蘇晚的大眼睛,
懵懂又好奇地望向僵立在對面的沈聿修。小樹的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沈聿修因為剛才圖紙刮蹭而微微挽起袖口的左手腕上。那里,
一道形狀、大小幾乎與蘇晚手腕上一模一樣的月牙形傷疤,赫然**著!
在男人冷白的手腕上,同樣顯得格外刺目。小樹眨了眨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著,
小手指頭毫不客氣地指向沈聿修的手腕,用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天真無邪的、軟糯糯的語調(diào),
清晰地打破了死寂:“媽媽,”他仰著小臉,聲音里充滿了孩童特有的驚奇和分享欲,
“你看呀!這個叔叔的手上,也有和你一樣的‘小月亮’呀!”轟——!
小樹天真無邪的話語,像一道無聲的驚雷,在蘇晚和沈聿修之間轟然炸開。那軟糯的童音,
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蘇晚剛剛燃起的滔天怒火和恨意之上,
砸得她腦中一片空白,瞬間失聲。她僵硬地、極其緩慢地低下頭,目光如同生銹的齒輪,
艱難地轉動,最終落在兒子那張寫滿純真好奇的小臉上。然后,
她的視線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帶著巨大的、無法抗拒的荒謬感和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動搖,
緩緩移向沈聿修暴露在外的左手腕。那道疤。月牙的形狀。微微凸起,顏色略深。
像一枚烙印,一枚殘酷的、與她腕間印記遙相呼應的烙印,清晰地刻在他冷白的手腕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