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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的第十年》精彩章節(jié)推薦:第6章

2025-01-11 20:57:35 作者:九州
  • 她死后的第十年 她死后的第十年

    故事的最開始,是我們四個在青龍山上一塊玩樂,可是故事啊故事,你是怎么走到今天這步的呢?

    九州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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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的第十年》 章節(jié)介紹

《她死后的第十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經(jīng)典之作,作者九州刻畫人物生動形象,寥寥幾筆便讓其鮮活起來。輕靈而又不失細(xì)膩的文筆下,緩緩?fù)七M(jìn)故事情節(jié),?故事大氣磅礴,情節(jié)張弛有度。該小說第6章內(nèi)容介紹: 17[八苦,速來。]長劍瞬間出現(xiàn)在我手.........

《她死后的第十年》 第6章 在線試讀

17

[八苦,速來。]

長劍瞬間出現(xiàn)在我手中。

菱角上的觸感如刺扎入手中,缺少的一半回歸于身體,我甚至能感受到骨骼內(nèi)流動的內(nèi)里,長生樹隨風(fēng)而動的摩擦聲。

我終于完整了。

我與八苦,天生一體共用一魂。

這是此間世界劍骨的奧妙。

我拖著八苦,任由它在地上發(fā)出“呲呲”摩擦聲。

[曾宸。]

我站在他面前。

就像回到數(shù)十年前,我與他拌嘴一般,[我與你向來愛計較,你毀我經(jīng)脈,我便也毀你經(jīng)脈。]

曾宸沒有動。

我抬起八苦。

“嘩——”

臺下的眾人皆是不可置信。

[許念……她、她沒有死?。?/p>

我當(dāng)然沒有死,從頭至尾,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知宋祈年愛我如魔,讓他守了我十年為我重鑄經(jīng)脈,否則以他和曾宸偏執(zhí)的愛意,除了死便只有成為玩物可選了。

我以劍魂活了十年。

事實(shí)證明,自毀,未必是條絕路。

向死而生,迎難而上。

歷經(jīng)八苦,生、老、病、死、求而不得、愛別離、怨憎恨、五陰熾盛。

遙不可及的高臺上,我將八苦握在手中。

年少時成名的心愿已經(jīng)達(dá)成,只是底下皆目過去,再無所愛之人。

十年過去,一切都恢復(fù)回原狀。

番外:唐春深

再見許念時,我愣在原地。

我試探一聲,[念念?]

許念支著手,抬起頭看我,[不記得許念模樣了?]

[念念。]我這次確定了。

睫毛下清澈的眼眨了眨,許念說,[我是八苦,許念的本命劍。]

我并沒有多驚訝,[你是來拿回劍骨的嗎?]我漾開一個笑,多年來緊繃的心終于找到一個宣泄口,[我終于等到你來了。]

許念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輕輕呼了口氣。

一番動作下來, 我肯定道,[你是念念。]

[我是八苦。]

[念念。]我雙唇蠕動,呼吸有些緊促,深邃的眸打量著她,[你不是八苦,你是念念。]

只有許念,會習(xí)慣在飲茶時抖著小拇指,我曾問過她原因,她說好玩有趣。

[你認(rèn)得出許念,宋祈年卻認(rèn)不出。]許念覺得可笑。

她放下茶杯,眸里好似裝了一春碧綠,[我曾敬你如長姐。]

我闔上眼,爽快承認(rèn),[是我嫉妒你。]

嫉妒你生來一副劍骨。

嫉妒宋祈年、曾宸愛慕你。

許念只是淡淡一笑,[你比我想象中老了許多,修仙者無年歲,你卻不復(fù)韶華。]

在十年后悔中,我早已枯萎了,我對她說,[許念,我把劍骨給你,你能原諒我嗎?]

許念眨眨眼,[這本身就是我的東西。]

何來給一說,更別談原諒。

[放心好了,我只是拿回屬于許念的東西。]

許念起身,舉起茶敬我,熱騰的茶水漫著氤氳,她并沒有喝,只是將手一彎,讓茶水全都灑在地上。

[春深姐,再見。]

早該再見了。

她執(zhí)著八苦,讓我一下子起來了好多往事。

我與她相識時,尚且年幼。

她是朱雀山山主之女,與宋祈年打小就有婚約,便常常來青龍山玩樂。

無意一次,我認(rèn)識了許嬌。

許嬌身子弱,性子也弱,只敢偷偷跟在許念后面。

[你是誰?]我在青龍山?jīng)]見過她,以為是哪里混進(jìn)來的。

許嬌愣了下,小聲道,[我叫……我叫許嬌。]

來聲如蚊吶,我聽不大清。

[是許念的……妹妹。]她好似不好意思承認(rèn),羞愧地垂著頭不敢看我。

大約是憐憫,我對她說,[你姐姐就在前面,要和要我們一起玩嗎?]

她呆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算了。]

還沒等我問清楚,許嬌先一步朝我道,[姐姐,下次見。]

許嬌靈動飄渺的的衣訣在風(fēng)中蕩漾,紅彤彤的臉頰映成倆瓣,在朝輝中似被祂祝福的少女,她揮揮手,與我說再見。

下一次見,卻是朱雀山的大火。

我見到許念倆只手刨得混是血,很難想象修仙者的指甲能被磨成粉。

[阿姐……阿姐……]

我聽到許嬌在喊疼。

她底子素來差,生生被濃煙嗆了那么久,早已忍受不住。

[阿姐……許念……]她哽咽了一下,被煙嗆住,依舊咬著舌逼自己道,[別救我了,快、快跑。]

許念撕聲揭底的尖叫依舊在我耳邊,我想起了少女燦爛的笑,想起了好多好多時光。

可是父親說,他說,[劍骨配我女,剛剛好。]

腦海里回蕩著這句話,我捏著自己的裙擺,最終還是走了。

我知道許嬌看見我了,但是我什么也沒做。

也是那時我才知曉,原來不是有劍骨就可成為下一個許念的。

故事的最開始,是我們四個在青龍山上一塊玩樂,許念性子好,又通人情世故,講話總是惹人歡喜。

即便是嫉妒她的我,也是歡喜的。

分明練著同一套劍法,偏偏許念三天練成,而我則要三個月。

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撐著頭對我道,[春深姐,你知道我名字何意嗎?]

我偏頭看他,卻不說話。

[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她越明媚大方坦坦蕩蕩,就越顯得我丑惡無趣偷偷摸摸。

宋祈年在后頭叫,[念念。]

曾宸也在叫,跳著擺手,裝作惡狠狠的模樣,分明情根深種。

他們的記憶里,只有念念,從未有過一個叫做唐春深的姑娘。

故事的后來,是宋祈年終身守在朱雀廟祈福,曾宸廢一身修為來到人間。

至于我,則在下一年春天重新化為長生樹的塵土。

許念耷下眼皮,輕蔑一笑,[你們一個是我情同手足青梅竹馬,一個是我常伴口角卻相伴相隨的朋友,一個是我推心置腹十載知己。]

[身懷劍骨,是我的錯嗎?]

[擋了青龍山,是朱雀山的錯嗎?]

不是的。

我想告訴她,不是的,最終卻一句話說不出口。

我看著記憶中的她,背著八苦,一步一步重新坐上了盟主的位置。

我們也曾在落日下,相看一眼就忍不住彎起眼。

[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的念,你呢?]

[春深杏花亂的春深。]

我徹底閉上眼,永眠于長生樹下。

故事啊故事,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可惜我再也不會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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