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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仵作(主角許楚蕭清朗)大結(jié)局第7章閱讀

2025-05-05 11:10:56 作者:錦若
  • 一品女仵作 一品女仵作

    身為女仵作,許楚為了家計只能做仵作破案。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大周朝掌管內(nèi)廷和刑部想頭,且看女仵作如何攜手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以女子之身解開一宗宗迷霧重重的懸案。錢家少夫人暴斃案,隱藏二十年之久的李代桃僵案,芙蓉巷美人骨案,大周邊疆大吏失蹤案,甚至涉及朝堂的鑄假案,還有內(nèi)廷之中寶庫消失案......紛繁復(fù)雜之中抽絲撥繭,看詭異人心,離奇真相~~~~~~~~

    錦若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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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仵作》 章節(jié)介紹

《一品女仵作》是一部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言情小說,作者錦若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特色?!兑黄放踝鳌返?章內(nèi)容介紹:“許楚的身世可查清楚了?”“回王爺,已經(jīng)查清楚了,并無不妥的地方。許家?guī)状鸀樨踝?,?........

《一品女仵作》 第七章 在線試讀

“許楚的身世可查清楚了?”

“回王爺,已經(jīng)查清楚了,并無不妥的地方。許家?guī)状鸀樨踝鳎沂狼灏?。只是許楚的母親早逝,并未留下太多痕跡。許楚是自小跟在許仵作身邊長大,幼年就混跡于停尸房跟義莊,所以也習得一身驗尸本領(lǐng)。”

靖安王點點頭,微微擰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開口道:“去將許仵作這些年參查過的案子都找來?!?/p>

“是。”

隨著魏廣的退下,屋內(nèi)有意一片靜默,而靖安王依舊神色平靜的查看著手上的卷宗。那卷宗之上,赫然加印著絕密二字。而其中有一畫像,卻與許楚有三五分相似,若是匆忙瞧著怕是會恍惚認成一人。

許楚......他心中反復(fù)呢喃琢磨,最后卻搖搖頭暗嘆自己越發(fā)不謹慎了。

※※※※※※

許楚再來拜訪的時候,錢老爺壓根沒給一點好臉色。不過礙于靖安王默許了她查案,也在廳堂敷衍了幾句,最后言說有事只留下兒子應(yīng)付罷了。

“不知許姑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錢少爺眼下一片烏黑,顯而易見的是強打著精神來見人。

“我此番來還是想再見見英兒?!痹S楚也不寒暄客套,直截了當?shù)拈_口說道,“若是方便,還請錢少爺喚了長隨阿生前來?!?/p>

錢少爺一愣,有些遲疑道:“難道英兒跟阿生同雅娘的死有關(guān)?”

“有無關(guān)系暫時還不清楚,只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他們?!痹S楚細細想著措辭,余光留意著錢少爺?shù)谋砬?,見他面上緊張雙手微微蜷曲發(fā)抖,才繼續(xù)說道,“聽聞下人說,少夫人曾有心給英兒跟阿生婚配,想來二人對少夫人該是有所感激的?!?/p>

待到許楚的話音落下,錢少爺面上的神情才稍稍自然起來。

“英兒如今還在府上,只是阿生卻因出城探親還未回府。”錢少爺滿是歉意的引了人進廳堂,又派人召英兒前來。

之前英兒因著傷痕,所以只能在眉眼之間看出與錢少夫人的幾分相似,可如今她面上紅腫稍退,在不言語時候可就又多了幾分神似。

不過許楚這次來可不是為著確認她的出身,而是拿出一張藥方問道:“英兒,這可是你去藥鋪抓的藥?其中有一味零陵香,可是避孕所用?!?/p>

“奴婢......奴婢......”英兒淚盈于睫,滿臉呆滯的看了一眼許楚,不過很快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趕忙補救道,“是奴婢去抓的藥,少夫人有心給奴婢婚配,可奴婢并不想太早要孩子,所以才買了零陵香。”

見她認下,許楚才意味不明的冷笑道:“你果真是個好丫鬟?!?/p>

“許姑娘,這......”錢少爺皺著眉頭,似是一頭霧水百般不解的模樣。

“錢少爺可知少夫人與英兒關(guān)系素來如何?”

“英兒自幼伴隨雅娘,還真有那么幾分情分。只是這兩年,二人時常發(fā)生些不愉快,雅娘每每生氣都會責罰了英兒。尤其是自雅娘頭一次有身孕之時,脾氣更是古怪,對英兒也頗為苛刻?!卞X少爺神色悲愴,搖頭道,“大夫說孕婦多會煩躁脾氣見長,所以我也從未多想,只勸說英兒要體諒了雅娘?!?/p>

“那繼夫人與少夫人跟英兒的關(guān)系又如何?”許楚抬眼望向錢少爺。

卻見錢少爺稍有踟躕,錯開許楚的目光溫言道:“我知道府中有我與繼母的流言蜚語,但實際上繼母于我并無私情。繼母與雅娘關(guān)系甚好,也時常開解英兒,她并沒有當家夫人的架子,待人很和善的?!?/p>

許楚點頭,見錢少爺言語溫和,但卻并無旖旎跟心虛,心道怕是倆人還真沒什么事兒。之前她曾問過,在少夫人出事那日,繼夫人正同縣太爺家的女眷賞菊,期間寸步未離,沒有任何行兇時間。

見過錢少爺跟英兒,許楚又去拜訪了一趟繼夫人。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英兒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多次同繼夫人訴說世道不公。只可惜,無論她心中如何不滿,只要張家老爺一日不認她,她就一日都是個下人。

如此看來,英兒的嫌疑倒是又上升了。英兒心有埋怨,偏生又抓了零陵香這味墮胎的藥。而醫(yī)館之中,給英兒取藥當日的伙計,偏生又突然告假一去不歸。這事兒,倒是越發(fā)有意思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許楚也不再多留,這錢府當真比她想象的水深的多。而一直溫文爾雅言語談吐做的滴水不漏的錢少爺,也未必有他表現(xiàn)的那般深情跟干凈。

至于錢老爺跟繼夫人......許楚眼眸一暗,隨即吐出一口濁氣,那才是真正的麻煩人。

回到落腳的驛站時候,窗外早已是漆黑一片,許楚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自錢家撿回來的珠子。錢家當真是打骨子里就腐爛了,好端端的人家,非要做主非主,奴非奴的事。

又過了半刻鐘,想通透了許多事情,她才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睡下。為了過幾日破案后的賞銀,如何她也得養(yǎng)足了精神。

接下來幾日,許楚每天都會到錢府去點卯,然后各處尋了下人嘮嗑。到今日為止,幾乎已經(jīng)摸清了錢府上下的情況。打京城而來的神秘繼夫人,還有錢少爺身邊突然回家探親的長隨,再有錢少夫人時不時的閉門謝客......

待到就連張家老爺子跟老夫人都對許楚心有懷疑時候,卻見許楚依舊不緊不慢的在錢府四周游走。無論是商販還是鋪子活計,她都會捧了瓜子上去搭幾句話。

若非是靖安王沉默未表態(tài),又調(diào)用了行宮的冰塊前來幫忙保存尸體,怕是就算錢家跟張家不鬧起來,那連尸身也該著腐爛了。一連等了七八日的時間,許楚才收拾了家當通知張家上下來了錢府。

還未近錢府大門時候,就見一輛馬車自遠處而來,她瞟了一眼閃身往道邊靠了靠。沒想到那馬車居然徑直停在她身邊,隨即里面的人掀開車簾而出,卻是許久不見的靖安王。

許楚愣了一下才想起行禮來,她曲腿低聲問道:“民女見過王爺?!?/p>

大庭廣眾之下,既然靖安王沒有大張旗鼓的前來,怕也不愿意暴露身份。她自然也不會找麻煩,再耽擱了案子。

蕭清朗看著許楚被冷風吹得有些發(fā)白的臉頰,微微揚眉,緩緩道:“那人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這一次你又欠本王一份人情了?!鳖D了頓,他又緩緩補充道,“這次本王可不想吃什么臊子面了。”

眼下倆人靠的極近,許楚竟然聞到了意思令人神智清明的青竹香氣。她有些呆愣的抬頭,正瞧見那人逆風擋在自己跟前,倒是讓她身上莫名升起了稍稍暖意。她無意識的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心道戲文里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所謂秀色可餐大抵如此。

蕭清朗看著許楚神情變化,許久才將目光挪開,只是心里卻因著那雙清澈明凈的眸子而略有漣漪。這樣的女子,若入三法司,必能公正行事......

等倆人一前一后進入錢府時候,眾人早已候在文萬苑了。待到蕭清朗入座,似是漫不經(jīng)心卻又興趣盎然道:“人到全了,可以說了?!?/p>

雖說許楚是張家人私下請來的,可面對蕭清朗這位掌管三法司又可插手內(nèi)廷的刑獄王爺,她還是不敢放肆。見他開口準許,許楚才走到房中床邊,不疾不徐的說道:“嚴格說起來,殺錢少夫人的并非一人,或者說并非只一撥人......”

只一句話,使得眾人又是一番愕然,尤其是張家老爺跟夫人更是渾身一震,不由露出悲痛與憤怒交加的復(fù)雜神情。

“這......我女兒不過是一介后宅婦人,如何會招致殺身之禍?”張老爺心中驚駭異常,惡狠狠的看向錢家人。在他心里,眼下早已認定女兒的死就是錢家人所為,膝下唯一的女兒喪命,他如何不恨?

可許楚卻并沒有讓人質(zhì)疑太多,繼續(xù)說道:“一開始我驗尸發(fā)現(xiàn)少夫人背后有壓痕,按理說尸斑之中出現(xiàn)這種痕跡多是腰帶或是肩胛不平之處,可錢少夫人被發(fā)現(xiàn)在柔軟床榻之上,怎么都不該有那般痕跡?!?/p>

“而后我又檢查了少夫人的房間,門窗完好,并無賊人暴力行兇的可能。可就在此時我發(fā)現(xiàn)少夫人床榻之上的鴛鴦被面還是干凈嶄新的,唯有那一雙枕頭枕套被突兀的換成了桃李枝花樣?!闭f著,她就看向臉色微變的錢少爺。見錢少爺點頭認下,她才繼續(xù)說道,“而按著少夫人身上的痕跡跟尸斑情況,可以斷定當時少夫人是后背受壓,可若是在旁的地方但凡不平少夫人胸前腹部必然會有痕跡,然而我勘驗過后卻未發(fā)現(xiàn)不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要么少夫人被按壓的地方平整光潔絲毫沒有凹凸不平之地,要么就是有軟物支撐,加上卷宗里對發(fā)現(xiàn)少夫人出事現(xiàn)場描述,不難確定現(xiàn)場就在鋪著床褥的床榻之上。這一點無可否認,諸位想來也不會做辯駁吧?!?/p>

“那又如何?要換枕套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并算不得什么。”因為靖安王的原因,縱然錢老爺不樂意,卻也不得不過來。“你到底想說什么,不用賣關(guān)子直截了當?shù)恼f便是,作何故弄玄虛說些我們大家伙都知道的事。”

錢老爺心中不耐,言語之間自然算不上多和氣。

許楚見錢老爺面露厭惡,卻不以為杵,繼續(xù)說道:

“是不算什么,可若是換下的枕套上的刺繡是被指甲抓壞,而枕套又消失不見呢?”

見錢老爺依舊質(zhì)疑,許楚面向他回道:“雖說換洗枕套被褥是正常的,可我問過錢少爺了,當時錢少爺曾說自出事之日起,文萬苑就未曾動過。”

“而且我也曾問過府里洗衣的下人,居她所說,最近府中并沒有換洗過枕套之類的東西?!痹S楚面色沉穩(wěn),不疾不徐的看向錢少爺,“錢少爺,那日來文萬苑時候,你曾說因著精神恍惚擦傷了膝蓋,對嗎?”

面對許楚突然發(fā)問,錢少爺顯然有些驚詫,下意識的點頭應(yīng)下。

而許楚見狀,卻露出一份笑意緩緩道:“可若是我猜想的不錯,你左膝的傷并非摔傷,而是在床轅木沿上的摁傷吧?!?/p>

話音落下,不等錢少爺有所反應(yīng),跟著靖安王前來的侍衛(wèi)早已將人壓住,只是幾息之間就已驗看了錢少爺膝蓋之上的傷痕。果然并非成片紅腫,而是一條狹窄的撞傷,看樣子似是撞的不輕,如今都已經(jīng)有了淤血。

“那又如何?我兒自從雅娘出事之后,一直神情恍惚,撞到哪里繼而膝蓋受傷也不無可能?!卞X少爺?shù)慕妻q之詞還未出口,就見錢老爺已經(jīng)對許楚怒目而視。而繼夫人則也是神情復(fù)雜,似是解脫又似是悲傷,此時她的情緒可比最初在靈堂之時真實許多。

“那若是少夫人背后的壓痕之處,還有一枚玉佩痕跡又當如何說?”許楚嘆了口氣,繼續(xù)分析道,“其實早在看到錢少爺身上的玉佩時,我就開始懷疑了。而后,我趁錢少爺同張家老夫人廝打之時,曾查看過玉佩的打小花紋,果然與從錢少夫人背后拓下來的壓痕一般無二?!?/p>

“錢少爺當真聰明,用軟枕為兇器,使得少夫人渾身上下不會出現(xiàn)任何傷口痕跡。就算是仵作勘驗出有窒息癥狀,也會因著口鼻沒有損傷脖頸沒有掐痕而放過疑點,更何況當時趙仵作還被錢少爺身邊的長隨阿生請去吃酒,一番推杯換盞之后,怕是更不會仔細了。”

其實判斷錢少夫人死因最快捷的方法并非她現(xiàn)在這般按著體表痕跡推斷出的,而是做解剖,哪怕是局部解剖只看顳骨巖部是否發(fā)黑,便可認定是急病猝死還是被暴力壓迫窒息而死??勺詮拇┰蕉鴣?,她深知世人對解剖尸首的忌諱跟恐懼,所以但凡有一絲可能也不會使用那個法子。

“因為少夫人指甲縫里沒有血肉皮屑,所以仵作很少會聯(lián)想到捂死?!碑吘惯@個時代大家耳熟能詳?shù)膸准礆?,要么就是在兇手行兇時在口鼻脖頸處留下痕跡,要么就是在死者垂死掙扎時候抓撓到兇手的手背手臂留下痕跡。

大概這是一種本能,也是仵作最常采用的判斷經(jīng)驗。

可是若死者直接被人以膝蓋跪壓著按在軟榻之上,又以枕頭堵住口鼻呢?只要兇手氣力足夠,甚至不需要發(fā)出任何聲響就能得手??晌ㄒ坏钠凭`就是,力氣足夠大很容易留下別的痕跡,比如膝蓋在死者身上按壓的痕跡,又或者腰際佩戴的玉佩被一同按壓上去。

“這只是你一面之詞,如何證明。更何況,在兒媳死之時,基兒根本不在府中,他又如何能行兇。”錢老爺顯然是氣急了,甚至忘記上座還有一位王爺,直接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瞪眼看向許楚。

“誰說當時錢少爺不在府中?我曾去花樓讓唐三少常找的那位紅粉知己打探過了,案發(fā)當日錢少爺雖然是吃了花酒也醉酒了,可實際上錢少爺房中的佳人早早就同人調(diào)笑去了,待到再回房時候,錢少爺正睡眼朦朧的從內(nèi)室而出。她雖然作證錢少爺整夜半晌都在花樓,卻并未真的守著,可以說她甚至不知道錢少爺是打內(nèi)室剛醒來還是從外面剛剛歸來?!?/p>

“因為大家都潛意識的覺得睡意朦朧的人定然是剛剛醒來的,覺得錢少爺根本沒有時間回府作案??蓪嶋H上,他不僅回府了,而且還瞞過了所有人?!?/p>

“那怎么可能,縱然他有那個時間,可從花樓回府一路上多少人瞧著,難不成他還會隱身不成?”錢老爺此時渾身壓抑不住的憤怒,大怒道,“你莫要信口雌黃誣陷我兒的清白?!?/p>

“錢少爺不會隱身,可他卻能換裝!”許楚一字一句道,“長隨阿生告假回家探親,但是機緣巧合之下,我卻在府中瞧見了他。而后我請靖安王幫忙,在當鋪守株待兔,竟逮了個正著。而后我查看了當鋪的冊子,發(fā)現(xiàn)阿生多日之前曾典當過一身衣裳......”

鏤雕花窗,錦繡團簇的幔帳錦被,本是榮華富貴所在,此時卻靜默無言。

靖安王抬起眼,就看見許楚一身泛白微舊的衣裙,縱然站在明媚之處,也掩不住她面上的肅然跟眼眸深處的執(zhí)著。秋風吹起,透過窗子使得幔帳搖曳。

莫名的許楚就同靖安王對望了一眼,須臾之間穩(wěn)住突然顫抖的心神,抿抿嘴看向錢少爺,接著說道:“而被抓當時阿生手里拿的......便是那一對鴛鴦?wù)硖?。錢少爺,接下來的還要我細細說你如何蒙混回府的嗎?”

當時英兒去訊大娘那吃酒,訊大娘酒醉睡了一陣子,若有人在那個時候從后門進府又有何難?之前縣衙的人只問過前門門童少爺可在,卻不知若要行兇,后門乃至狗洞都可以出入。更何況那玉佩痕跡是錢少爺所佩戴的玉佩。

許楚看了一眼錢老爺,然后神色肅然的看向錢少爺?shù)难g,“我曾問過錢少爺,那玉佩是錢家傳家之物,獨一無二?!?/p>

就在許楚說道阿生時候,錢少爺?shù)哪樕挥X有些難看起來,只是卻依舊凝視著那床榻未曾出聲。良久之后,久到眾人面面相覷時候,錢少爺才看向許楚,不喜不悲的問道:“我又為何要殺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我與雅娘自幼的交情,就算雅娘小產(chǎn)那也是有實打?qū)嵉那榉衷?。況且,我從未生過娶妾納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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