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二嫁,天下為聘》 章節(jié)介紹
《主母二嫁天下為聘》是當下一部火爆的女頻小說,因為它的橫空出世,讓作者姝妹名聲大噪?!吨髂付尢煜聻槠浮肪收鹿?jié)(第1章)內(nèi)容介紹:皇城,昭陽殿?!俺肩娗樵坪潭嗄辏袢障肭蟊菹露鞯?,將阿禾賜于臣為妻。”熟悉的男聲模模糊糊,如驚雷般原地炸響。.........
《主母二嫁,天下為聘》 第1章 在線試讀
皇城,昭陽殿。
“臣鐘情云禾多年,今日想求陛下恩典,將阿禾賜于臣為妻?!?/p>
熟悉的男聲模模糊糊,如驚雷般原地炸響。慕莞齊身形猛的一晃,險些跌在地上。
她愣愣的看著身側(cè)的陸渝,眼中是鋪天蓋地的疑惑,茫然和不解。
陸渝在說什么?
他說他要娶誰?
他們剛剛不是說好了,此次帶兵大勝,要趁此機會為她父母求情嗎?
皇帝蹙眉:“你已有正妻慕氏,如何能再行娶妻?”
陸渝急忙說道:“可賜阿禾為平妻!”
“我不同意!”
一聲清亮含著惱怒的女聲響徹大殿。
慕莞齊此刻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是拼命壓抑也難忍的驚怒。
她急急跪著上前:“陛下,我另有所求.....”
她語速飛快的說道:“六年前我爹娘因兵敗被革職入獄,其實此事另有隱情,是因為.....”
“住嘴!”陸渝狠狠蹙眉,徑直打斷了她后面的話。
無視慕莞齊逐漸不可置信的目光,陸渝面不改色,懇切對皇帝說道:
“當年臣的岳父一案是陛下親自朱批,陛下是千古明君,倘若此時重查此案,只怕引得民心揣測——陛下三思啊!”
慕莞齊的身體像是被寒冰包裹,從頭到尾凍得僵硬。她強忍住內(nèi)心巨大的痛楚,幾乎是匍匐到皇帝面前跪下:
“陛下,此次軍功是我與陸渝兩人一同換來的,我....”
可是很顯然,陸渝那一番說辭讓皇帝動搖了。
“陸愛卿言之有理,過去的案子,就過去了?!?/p>
“朕便允你所求,將云氏賜于你為平妻?!?/p>
陸渝大喜過望:“多謝陛下!”
————
慕莞齊臉色慘白得近乎失去血色,眼底是破敗的灰暗,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腳步都打著晃兒。
回府的路上,她一言不發(fā),神色怔怔,似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何事。
“莞齊?!?/p>
陸渝先開了口,神色有著幾分歉然:“我與阿禾的事情,望你體諒。她是你的貼身侍女,為奴為婢多年,我實在不忍見她再這般辛苦。”
慕莞齊緩緩轉(zhuǎn)過頭,望著眼前的男人,風姿一如往日般俊逸,那是她相守七年,情深似海的丈夫。
她腦中終于有了片刻的清明。
當年慕家滿門蒙冤下獄,這六年來,她無一日不為此奔波求情。
可她奔忙了六年,便碰壁了六年。
這回他們帶兵大勝而歸,是她唯一的機會。
可正是她的眼前人,她的丈夫,為了求娶別的女子為妻,親手斷了她父母的生路。
“啪!”
她狠狠打了陸渝一巴掌。
她是上過戰(zhàn)場的將軍,提起槍來連男子也自愧不如,此刻她用盡全身氣力,直打得陸渝嘴角溢血,頗為狼狽的偏過頭去。
陸渝自知心虛,沉默的捂著嘴角,不發(fā)一言。
“陸渝,你是不是瘋了....”慕莞齊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眸中濃濃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陸渝擦了擦嘴角血跡,干巴巴的辯解道:“阿禾與你不一樣,她是最柔婉不過的一個女子,從不與人紅過一次臉,吵過一句嘴?!?/p>
“她這般伏低做小,卻一心傾慕于我,我實在不忍心她再為了我委曲求全?!?/p>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莞齊,望你成全我們?!?/p>
慕莞齊怔怔的聽著,神色從最初的不可置信,逐漸變得可笑又諷刺:“好,好!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她緊緊扶著車壁,似乎只有這樣才不至于跌落在地,即便如此,身子仍是不受抑制發(fā)著顫:“當初你娶我的時候,親口允諾我此生絕不納妾,你都忘了么!”
說起從前,她的眼淚簌簌直落,幾乎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那樣傲氣的少年將軍,軟下膝蓋,跪在她父母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說:“岳父岳母放心,娶妻如此,是我陸渝三生有幸。我一定視莞齊為珍寶,此生不渝。”
她喃喃著,像是在質(zhì)問陸渝,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多年我所出,你卻始終不肯納妾。我總以為你待我情深不移。沒承想到頭來,竟是我擋了你們的恩愛。”
陸渝張了張嘴,良久,卻沒說出話來。
他無言的扭過頭去:“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益。多年前的戲言,你又何必如此當真?!?/p>
你又何必如此當真。
慕莞齊終于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忽然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可你若真喜歡上了云禾,直接告訴我便是,可你為何,為何要親手斷送我最后的希望....”說到這里,她的語氣近乎哽咽。
六年,整整六年....
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曙光,本以為終于能為父母洗刷冤屈,將他們從牢獄中堂堂正正接出來。
陸渝慢吞吞開了口:“阿禾說她不愿做妾,可官員娶平妻必須經(jīng)過陛下首肯.....”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完。
慕莞齊卻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
她的臉色驟然間失去血色,夾雜著不可置信的質(zhì)問:“所以為了給她平妻之位,你便親手斷送了我父母唯一的活路?”
陸渝靜默的低著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慕莞齊的臉色一寸一寸變得慘白。
從最開始的震驚,到無措,到惱怒,到現(xiàn)在成為了徹底的冰寒。
她好像第一次重新認識了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她朝夕相伴七年,一起賞過京都的春花,一起吹過塞外的風沙,曾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丈夫。
他親眼目睹了這些年來她如何為父母疲于奔命。
他也是這世間最清楚她有多希望父母能沉冤得雪之人。
可此刻,他為了迎娶別的女子為妻,親口對陛下說,重查此案會引得人心不穩(wěn)。
她哆嗦著身子,似是在哭,又似是在笑,千萬種思緒拉扯著她的神經(jīng),如毒蛇般侵襲著她寸寸脈絡(luò),她痛得彎下了腰。
陸渝終于有了幾分不忍心,他上前扶住她:“莞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