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江塵,只覺得荒謬。
“要坐牢也該是寧夢,她這是搶劫!”
“我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犯了什么罪?還是你們這次又想給我安什么罪名把我送進去?”
想起自己蒙冤獲罪的五年,寧汐月恨得雙眼通紅。
秦江塵看著她這副模樣,只當她是在賭氣。
“安罪名?汐月,你就算賭氣也不能說這種話!”
“總之你別再針對你妹妹,安分一點,不然……”
他話沒再說下去,寧汐月卻心頭一沉,不堪的回憶頓時浮現(xiàn)在腦海。
她在監(jiān)獄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群人把自己拖到死角,肆意打罵欺辱。
“秦營長特意交代我們,要好好關照你這個***!”
“你就別指望做營長夫人了,他讓我們警告你,這輩子敢碰你妹妹一下,都有你好受的!”
所以,秦江塵是不會允許她對寧夢有一丁點不好的。
想到這里,寧汐月忽然覺得后怕至極,額上都冒出一層冷汗。
秦江塵注意到她不對勁,頓時皺起眉頭:“寧汐月!你怎么了?!”
寧汐月這才猛然回神,觸電一般甩開了秦江塵的手。
下意識喊出了心里話:“我沒錯!”
秦江塵錯愕地看著她,聞言沉下臉。
寧汐月冷靜了些許,沉著臉看向寧夢:“你想維護她,那最好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否則……”
在牢里五年,她把那些大姐大陰狠的神情學了個十成十。
寧夢一聽這話頓時慌了,連忙開口。
“姐姐你何必作出這種樣子?你舍不得那條項鏈,我還給你就是了?!?/p>
她將項鏈遞過去,還要故意說一句。
“姐姐,你這個老同學現(xiàn)在可是大老板了,你喜歡什么他都能給你買,你再也不用去偷了?!?/p>
寧汐月只是一把奪回項鏈,沒再說話。
秦江塵卻緊緊皺起眉,還想說什么。
寧母這時提著菜回來,見到秦江塵頓時神色一喜。
“江塵過來了,留下來吃飯,我馬上就去廚房備菜?!?/p>
她說著,有些警惕地看了眼寧汐月,說:“汐月,跟我來廚房打下手?!?/p>
寧汐月隨意“嗯”了一聲,將項鏈放進兜里,朝廚房走去。
經過寧夢身邊時,寧汐月聽見她明顯松了口氣。
廚房里,寧母冷聲警告:“夢夢和江塵感情正好,你可別動歪心思!”
大概覺得這話太難聽,她又緩和語氣說。
“阿媽知道你不甘心,可你不想想,如今你的身份、條件,哪樣能配得上秦團長?這團長夫人就算不是夢夢,也絕不會是你!”
寧汐月有些好笑地看著寧母。
她的態(tài)度,就像在防著一個要竊取寧夢終身幸福的賊。
“我說了,我不稀罕?!?/p>
寧汐月懶得理會,垂下眸繼續(xù)處理手上的青菜。
沒多久,她將炒好的菜端出去,經過客廳。
就見寧夢從擺滿了茶幾的各種婚慶用品中挑出一個新娘胸花,比在自己胸口。
“江塵哥,你看這個怎么樣?”
秦江塵帶著笑意點了點頭:“好看。”
寧汐月只是瞥了眼就收回目光,正想離開。
秦江塵卻突然喊住她:“汐月,你覺得怎么樣?”
寧汐月看都沒看就點頭:“嗯,挺好的?!?/p>
她覺得諷刺極了。
她的婚事被搶了,從前的未婚夫卻還跟沒事人一樣詢問她的意見。
寧汐月不想看這一家子演戲,將菜放下,就找了個借口出了門。
她直接去了街上,一家店一家店逛過去。
她想盡可能多地了解這個時代,從中發(fā)掘商機。
一直到快天黑,寧汐月才回家。
可走到院子外,她卻剛好撞見秦江塵走出來。
寧汐月腳步頓了瞬,就想當作沒看見直接回去。
卻在擦肩時,聽到秦江塵突然開口。
“汐月,這五年……你變化很大。”
寧汐月站住腳步,神情麻木地反問:“這不是應該的嗎?”
“坐了五年牢,還能和從前一樣?”
秦江塵眸光黯了幾分,沉默一瞬才說:“只要你真心悔過,當然可以?!?/p>
“我們做人就是要腳踏實地,不該動歪腦筋,一門心思走捷徑……”
寧汐月只覺得扯淡。
這一切的苦難本來就是他跟寧夢帶來的。
更別提她周圍的每個人都在提醒她——她是個有偷竊前科的勞改犯。
寧汐月懶得再聽,正想直接離開。
卻聽秦江塵忽然又說了一句。
“就像那個凌淮商,他生意做得那么大,要什么女人沒有?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入他的眼?”
書友評價
真的很羨慕小說《寧汐月秦江塵》中的這對CP(寧汐月秦江塵),他們的愛,如當空的皓月,是那么純潔,唯一、堅定與永恒。他們的情,如磐石那般堅固,風雨不動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