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覓良緣》 章節(jié)介紹
在言情題材的小說中,《竹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覓良緣》堪稱典范。這也是作者任歡游良心打造的優(yōu)秀作品,不容錯過!《竹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覓良緣》第6章簡介:“我想好了?!薄胺凵硭楣牵谒幌?。”云纖仰起頭眼中滿是恨意同堅決?!傲T了,幫你一回.........
《竹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覓良緣》 第6章 在線試讀
“我想好了?!?/p>
“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云纖仰起頭眼中滿是恨意同堅決。
“罷了,幫你一回又如何?!?/p>
那老儒看著雙眸瘦至凸起的云纖暗自搖頭,他沉思一二,這方利落下筆。
薄薄一張紙,看似不起眼,承載的卻是云家六條人命。
云纖將狀紙小心翼翼捧起,虔誠萬分、痛心萬分。
“多謝先生大恩,這份恩情,愿云纖來日有機(jī)會相報?!?/p>
又重重跪地磕頭,再三拜謝后她才轉(zhuǎn)身離去。
“崔先生?!?/p>
云纖剛離開,便有一長身玉立的男子自墻角走出。男子身形頎長,一雙鳳眸微微上挑,見云纖背影消失于眼前,這才斂下眼皮,遮擋眸中銳意。
“有勞先生?!?/p>
從袖中掏出一塊銀錠子,崔繼頤放在桌上,又朝云纖方向而去。
順天府掌京畿刑名、錢谷等事,云纖想要為云家平反,必要先行此路。她知曉官官相護(hù),亦知曉自己毫無勝算,可她再無他法。
衛(wèi)益清乃當(dāng)朝親王,當(dāng)今圣上唯一的嫡親弟弟,莫說她根本近不得對方身,便是想遠(yuǎn)遠(yuǎn)遙望一眼,都十分困難。
她所能做的,唯有賭,賭青天有眼,賭這世上尚有一個為民請命的父母官!
抓緊手中狀紙,云纖憑一腔恨意走進(jìn)順天府。
將手中狀紙遞交出去時,她只覺一顆心提到了胸膛。
“你便是云纖?”
不多時,堂內(nèi)走出一羊須胡身穿圓領(lǐng)寬袖長衫、頭戴八瓣小帽的男子,瞧這裝扮云纖便知這是順天府中的刑名師爺。
“正是?!?/p>
“這狀紙所言是真?”
“是真。”
“你可有人證物證?”
“小女便是人證?!?/p>
云纖仰起頭:“我云家滿門被屠那日,小女便在谷倉閣樓之上,親耳聽聞為首男子說‘掃尾干凈,別給王府留下麻煩。’”
“物證何在?”
“物證在云家,官爺可隨我……”
“如今距事發(fā)已過月余,還有何有力物證?且我已調(diào)查過地方案卷,魯家巷確有因云姓人家走火,死傷多人事件?!?/p>
“我憐你小小年紀(jì)痛失親眷,不讓大人計較你誣告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不讓你長些記性,你怕不知天高地厚,日后還要胡作非為?!?/p>
“來人,將這小娘子帶下去笞三十,死生不計?!?/p>
師爺說完,轉(zhuǎn)身回了后堂。
后堂中,順天府尹正端坐在前,手中捧一溫?zé)岵璞K,輕輕撥弄。
“老爺,為何您不問此事真假?”
師爺坐在一旁,眉眼中帶著淡淡野心:“若此事是真,您便可借機(jī)送湘王人情一個。若王爺承情,來日老爺您便可扶搖而上,直入青云?!?/p>
“嗤。”
順天府尹冷哼一聲,瞪他一眼,抬腿離去。
“此事只有假,沒有真?!?/p>
順天府另一幕僚輕輕開口:“你當(dāng)老爺瘋了不成?但凡此事由咱們這兒傳入王爺?shù)亩?,那只會讓王爺以為老爺邀功是假,威脅是真。屆時王爺心中生厭是小,記老爺一過是大?!?/p>
“既老爺沒有邀功之心,為何不直接將那禍患打死亦或定個誣告之罪?以此也算幫王爺處理后患,不至于再鬧出些什么。”
“你那項上人頭,是用來出氣兒的不成?”
幕僚眉心一擰:“若在這兒判了死,還需交由刑部、都察院以及大理寺,層層移交上去,必會生亂,自是只能按下不發(fā)?!?/p>
“且……”
“這人情要送,卻得分怎么個送法,這丫頭不能死,只要她活一日,湘王便早晚會知曉老爺所為?!?/p>
“不提不念,王爺才會心甘情愿接下這人情?!?/p>
先前頭戴八瓣小帽的刑名師爺聞言大贊一聲高明,略略沉吟,他又道:“林叔所言皆在此事是真之上,若此事是假,又要如何?”
“小侄先前便覺此事不妥,若真是王爺動手,又怎會讓一個半大丫頭跑出來?”
“玩一輩子鷹的獵人,也有被鷹啄了眼的時候,且就算是假,與老爺又有何損失?”
那幕僚走至角門,看著被人制住的云纖語帶嘲諷:“你若得空,快些回家伺候伺候你爹去吧,你這腦子實(shí)不適合做此營生,再做幾年,怕是要連累自己丟了命?!?/p>
說完,幕僚手一甩,又回了后堂。
那邊云纖被二人拖拉出去,她無力反抗,只眼睜睜看著師爺消失在眼前。
“蒼天為證,我沒有誣告,我云家的確是被湘王屠……啊?!?/p>
木板狠落在背部,只一下云纖便覺五臟六腑如震碎一般,一口氣被打散,再難出一聲。
她想喊一句冤,她想喊一句蒼天無眼,可此時卻只能痛苦呻吟。
落在身上的板子乃小荊條而制,長三尺六寸,寬兩分九厘。
云家接過府衙生意,這東西她還曾親手做過。
猶記得做那些個小板時,爹爹站在她身旁,笑言這東西沒甚意思,做起來無趣,便都交由了她。
云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受這般刑罰。
“爹爹……”
她不知這三十板何時打完,不過十幾板下去,她便覺眼前一黑再不知事。
“娘親。”
“娘親,我好想你?!?/p>
云纖只見母親眼含熱淚,眉頭緊蹙,卻是一言不發(fā)只虛虛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龐。少女掙扎向前,卻被渾身劇痛疼得蜷縮起來。
可越是掙動,腰背至臀腿部越是疼痛,云纖眼見母親的身影化作片片光斑,緩緩皸裂成灰色齏粉。
“你還有傷,不要掙動?!?/p>
耳邊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云纖只覺肩頭處被人重重按下,她無力掙扎只能放軟身體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五日后,她幽幽睜眼,只見面前坐一個及冠男子。
“你醒了?”
“你是誰?”
崔繼頤隨手自桌上拿來水碗遞給云纖:“先喝口水,潤潤喉?!?/p>
見云纖將水一飲而盡,崔繼頤道:“我姓崔,字繼頤,你還可喚我另外一個名字,傅成?!?/p>
“傅成?”
“你是我二姐姐的未婚夫婿?”
崔繼頤點(diǎn)頭,云纖卻是抓著水碗神色木然:“所以你何時知曉云家遭難,又是何時跟在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