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覓良緣》 章節(jié)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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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覓良緣》 第5章 在線試讀
從李家離開,云纖跌撞著向前走去。她并不知前路在何處,只茫然而行。
腦中思緒紛繁,但無一例外,所思所見皆帶著血腥。
走了許久,直到雙腿再沒有一絲力氣,云纖才跌坐在地哇一聲哭了起來。到如今,她都不敢相信祖父、爹娘同姐姐以及喜妞都不在了的事實。
“湘王府……”
“衛(wèi)益清?!?/p>
云纖咬著牙站起身,唇角因過于用力而氤出鮮紅血漬。
她不恨李玉蘅亦不恨李母,趨吉避兇乃人之本性。
但湘王不同,他不該莫名屠殺云家滿門!
她不能讓家人死得不明不白,哪怕豁出一條命去,云纖也要為爹娘姐姐,祖父同喜妞報仇。
少女眼中漸漸凝聚了堅定。
雖勢單力薄,但她尚有一條命在,她想看看豁上自己一條賤命,能否走至湘王面前,予他一擊。
扯著袖子擦干眼淚,云纖將手探入懷中,抽出一張貼在心口處,還帶著淡淡體溫的小箋。
不必打開,她也知上頭是什么。
這是她這些年來,收過無數(shù)張的李玉蘅畫下的青梅圖。
紙短情長,灰飛情滅。
云纖未有一絲猶豫,將手中小箋撕扯粉碎,散于風(fēng)中。
今日起,她只為復(fù)仇而活。
如今,她要上京叩閽。
她要將衛(wèi)益清所作所為大白天下,她要衛(wèi)益清給她云家一個交代!她要走至衛(wèi)益清面前,問他為何害她滿門!
站在街頭,云纖側(cè)目眺望魯家巷方向,忍住鼻酸轉(zhuǎn)身往京中走去。
登聞鼓設(shè)立于午門之外,旁有一監(jiān)察御史看守。
宮門巍峨,放眼望去盡是刺目的紅。云纖已盯著登聞鼓多時,終忍不住沖向前。
“你這孩子,做什么呢?”
她剛動身,便被一衣著干凈,神色溫和的老婦拉住。那老婦頭上勒著絆頭帶子,身穿赤銅色烏綾褂,見云纖奔著登聞鼓而去,急慌慌將人攔下。
“你這孩子要去做什么?想敲登聞鼓不成?”
“是?!?/p>
“你可有狀紙?府、州、縣、省官可曾不受理你的冤屈?”
“我……”
云纖愣愣搖頭,喃喃道了句沒有。
她往日甚少出門,平時也只在戲文中聽過叩閽之事,并不知曉當(dāng)中內(nèi)情。
“你有何冤屈?”
那老婦見云纖年紀(jì)小小一身風(fēng)塵仆仆,不由心疼。
她雖張口問了一句,可還不等對方回答,便輕嘆一聲:“我似你這般年紀(jì)就在此處賣干脯,如你這貿(mào)貿(mào)然上前擊鼓的瞧得多了。”
“這登聞鼓并非戲折子里頭講的那般,任誰人都可上去敲打。”
“朝廷有令,需逐級辭訴,若有冤屈且縣、郡、州、省皆不受理者,方能來此擊鼓鳴冤?!?/p>
“越級辭訴又無狀紙,怕還不等你走上前便被官爺拉下去打死了?!?/p>
“且退一步講,就算受理,你也要先吃上幾十大板。民告官等同子弒父,禮法容不得的?!?/p>
老婦扶著搖搖欲墜似被人抽干了力氣的云纖,小聲勸慰:“我瞧你還小,莫沖動行事。且擊鼓鳴冤這等事也不是你一個孩子能做的,不如去尋你家大人,再不濟也得找一男子呀?!?/p>
“我家……沒大人了?!?/p>
云纖鼻尖一酸,雙眸泛紅。
若祖父爹娘同姐姐還在,怎會任由她在外奔波?
往日哪怕只做久了活計,祖父也會差遣喜妞過去尋她。若娘親知曉她這些時日餐風(fēng)露宿,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怕會心疼得落淚吧?
爹爹若知李玉蘅那般對待她,定會沖到李家為她做主。
云繡云綺若還在,此時會把她攬在懷中,細(xì)聲安慰。
大姐夫……大姐夫若還在,定會給她買上一支絹花,哄她開懷。
可如今,云家覆滅,祖父爹娘、姐姐姐夫甚至是喜妞都不在了。她家中沒了男丁,也沒了大人。
她于這世上,再沒了親人。
“我家沒大人了,我家人都沒了……”
十幾日奔波她不曾落淚,一心只想為云家平反,讓湘王衛(wèi)益清以命抵命??山駜阂痪淠慵掖笕?,讓她再繃不住心中那根早已斷裂的弦。
“好孩子你莫哭。”
老婦人見狀知曉云纖定受過大委屈,直把人攬在懷中好生安慰了一番。
“這登聞鼓不是那么好敲的,聽你口音應(yīng)也是京城中人,嬸娘跟你指條路子,先去尋人將狀紙寫了,再去順天府。”
老婦目光看向矗立在午門前的登聞鼓,幽幽嘆息。
“多謝嬸娘,我知曉了?!?/p>
平緩了情緒,云纖轉(zhuǎn)身想要離開,那老婦人忙道:“嬸娘這里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你裝些干脯你拿著路上吃?!?/p>
云纖再三推卻,皆未能成功。
“吃飽了才有力氣奔忙,好孩子,嬸娘祝你往后暢行無阻。”
老婦人一臉慈愛,給云纖裝了好多充饑之物,揮手讓她離開。
拜別老婦人,她又匆匆趕往順天府。
請人寫狀紙需不菲之?dāng)?shù),云纖雖識字,卻不知狀紙該如何下筆。琢磨多日,她尋到一位潦倒落魄但尚算和善的老儒。
眼下那老儒正在街頭為人代寫書信,云纖觀察許久,方在對方要收攤離開之前,重重跪在他面前。
“請老先生幫幫小女子。”
說完,云纖雙手合于頭頂,結(jié)結(jié)實實向?qū)Ψ叫辛藗€大禮。
“小丫頭,你這是做什么?”
“還請先生幫我寫份狀紙。”
將云家遇害一事簡單說與對方聽,云纖紅著眼哀求:“求先生幫忙,日后我必結(jié)草銜環(huán),報先生大恩?!?/p>
那老者聽過后沉默許久,尤其在聽見湘王之名時,眉間緊蹙,很是震驚。
“你怎會找上我?”
“您老生得似我祖父?!?/p>
云纖跪在地上不曾起身,她這話并非作假,自然也不全真。她觀察幾日,發(fā)現(xiàn)對方接連給街上乞兒饅頭吃。
而分明他自己也生計艱難。
這樣的人,即便不幫助她,也必不會反咬一口將她送官查辦。
云纖趴在地上,十指深深抓進掌下泥土中。
“你……”
身穿泛白長衫的老儒沉吟許久,方喃喃道:“你年歲小,可知曉誣告是何罪名?”
“若你無法將……便是誣告,你狀告他什么罪名,就要承擔(dān)同等罪名。”
“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