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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小說《平行循環(huán)》章節(jié)實(shí)時更新

2025-01-11 06:56:47 作者:雪季
  • 平行循環(huán) 平行循環(huán)

    2022年的6月6日,高考的前一天,我站在教學(xué)樓頂,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死亡。更可怕的是,我好像被困在這一天了,秦昭,我救不了你,也出不了循環(huán)。

    雪季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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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循環(huán)》 章節(jié)介紹

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作家雪季,他的很多網(wǎng)絡(luò)作品堪稱典范,其最新小說《平行循環(huán)》的面世,再次讓他名聲大噪!小說《平行循環(huán)》第4章內(nèi)容概述:10:鬧鐘似乎響了很久了,我睜開眼睛有些恍惚。眼前的天花板是深藍(lán)色的,上面有一顆一顆金色的星星。竟不是純白嗎.........

《平行循環(huán)》 第4章 在線試讀

10:

鬧鐘似乎響了很久了,我睜開眼睛有些恍惚。

眼前的天花板是深藍(lán)色的,上面有一顆一顆金色的星星。竟不是純白嗎?

對,爸爸說我小時候不愿意自己住,怕黑,他便說讓那些星星陪著我。

“星星是黑夜的守護(hù)者,他們也會守護(hù)我們昭昭的。”

星星、深藍(lán)色天花板……

等等,這里是我家!

“昭昭,再不起就要遲到了,把鬧鐘關(guān)掉快點(diǎn)起床。”

爸爸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把我從一片恍惚里拉了出來。

我關(guān)掉鬧鐘,手忙腳亂地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翻開微信。

果然不見了,那條“秦昭”發(fā)來的語音,再次從我手機(jī)上消失了。

我看了眼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2022年6月6日——高考的前一天。

我……又回來了。

所以如果不能救下另一個時空的秦昭的話,我會一直被困在這一天嗎?

心不在焉的度過了一個已經(jīng)被重復(fù)了兩遍的、普通的清晨后,我坐在哥哥的副駕時,想到了另一個時空的秦昭。

“你被你哥賣給我家了,不記得了?”

蔣明哲的話在耳邊回響,我看著哥哥的側(cè)臉,鼻子突然一酸。

這個世界上,有人住高樓、有人住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銹。

我是個幸運(yùn)且幸福的人,可秦昭不是。

我暗暗攥了攥拳頭。

我要救她,我會救她。

如果在另一個時空沒有辦法的話,那就試試能不能從這個時空入手。

11:

早讀的時候,我悄悄去七班找了蔣明哲。

這個時空的他此時正雙手插在寬松的校服褲子口袋里,在一陣陣起哄聲中笑著看著我。

“你找我?”蔣明哲問。

“你好,我叫秦昭。”

蔣明哲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舊是笑著。

“高考的前一天來認(rèn)識我,是要表白?”

我怔愣地?fù)u搖頭,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有件事情對我真的非常重要,所以可以請你如實(shí)回答我嗎?”

蔣明哲挑了挑眉,“什么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問出來:

“那個,你家里……有沒有和誰簽過勞動契?”

“勞動契?”

蔣明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同學(xué),這可是二十一世紀(jì),我只聽過勞動合同,什么勞動契?”

我不放棄,繼續(xù)問:“那你的爺爺有沒有什么故交,可能姓秦,啊也可能姓別的,但七八年前家里出了事,很需要錢的那種。”

蔣明哲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你這是什么新型的搭訕手法嗎?”

“……”

“抱歉,打擾了?!?/p>

看來,蔣明哲這條路走不通。

最后一天放學(xué)早,我背著書包往校門口走,腦袋里一團(tuán)亂麻。

如果兩個時空的人物軌跡是完全不一樣的,那也就是說,這個時空發(fā)生的事情不會對另一個時空產(chǎn)生影響,可我為什么還會因?yàn)榱硪粋€時空秦昭的死亡而被困在這一天呢?

正胡亂地想著,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秦昭。”

我回過頭,是蔣明哲。

他快步朝我走過來,

“我回去又想了一下,你說的那兩件事我確實(shí)都沒什么印象,但我可以回去問問我爸媽,他們說不定會知道?!?/p>

蔣明哲頓了頓,扯了扯肩膀上的書包帶,繼續(xù)說。

“但明天就高考了,高考那幾天肯定是沒時間的,所以如果你很著急的話……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弄清楚后微信告訴你?”

蔣明哲的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幾個人,應(yīng)該是他的朋友,我看見他們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著,時不時地大聲說句話,咳嗽幾聲,以顯示自己的存在。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或輕浮或玩弄的笑容。

令我覺得反感。

在我沉默的這片刻,蔣明哲像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輕咳了一聲。

“怎么樣???要不要加微信,我可是在幫你哎。”

我聞聲把目光收回來,禮貌地笑笑,搖了搖頭。

“很感謝你愿意幫我,但之前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p>

既然兩個時空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我并不愿意與蔣明哲有什么牽扯。

我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本以為會像另一個時空一樣,有謾罵聲從身后傳過來,然而,并沒有。

是因?yàn)檫@個時空的蔣明哲人更好嗎?

不,兩個時空的他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一樣的高傲,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喜歡用一些幼稚的方式獲得成就感,一樣的習(xí)慣被別人仰望。

只是在這個時空里,我們是平等的關(guān)系,所以他在我的面前時,需要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和尊重,沒有相處時的命令和拿捏,亦不會有被拒絕時的氣急敗壞。

因?yàn)槲也皇悄莻€對他有所虧欠的秦昭。

這些人與人之間相處最基本的東西,另一個時空的秦昭卻從不曾得到過。

12:

微信的消息提醒再次響起,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純白的天花板。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在哪,也不再覺得驚慌,伸手摸過手機(jī)點(diǎn)開微信頁面。

是一條來自“秦昭”的三秒空白語音。

我看了一眼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2022年6月2日。

語音的時長以兩秒為限在逐漸縮短,日期則以兩天為節(jié)點(diǎn)在提前。

我又點(diǎn)開那個頭像的朋友圈,上次看到的那條圖文還沒有出現(xiàn),相代替的是一條時間更早的。

2022年6月1日:“我想任性一次,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為他!”

什么意思?秦昭想做什么?

距離6月6日還有四天時間。

我想到上次在這個時空發(fā)生的場景,兩個時空的秦昭是同時存在的,我必須找到她,告訴她會發(fā)生的這一切,阻止她去天臺。

我從柜子里掏出那本日記,6月3日的內(nèi)容此時還沒有寫上去。

也就是說,明天這個時空的秦昭會回來,完成她的最后一篇日記。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這里等她。

我學(xué)著秦昭的樣子,在這個時空度過了漫長又難熬的一天。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上學(xué)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情。

我辛苦完成的作業(yè)在交上去時被寫上了別人的名字,老師并不相信我的解釋,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我把卷子鋪在墻面,聽著身后走走停停的腳步和嘲笑聲,我手里的筆都在打顫。

我十八年人生中最為羞恥的一天,對于這個時空的秦昭來說,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一個版本。

“看什么呀?給你們支個棚子,再拿二斤瓜子?”

是蔣明哲的聲音。

圍觀的人都散開了。

我沒有回頭,我的驕傲和自尊心都不想讓我的這個樣子被他看見。

“別寫了,走吧!”

我放下酸痛的胳膊,背對著他。

“去哪?”

蔣明哲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能去哪,”他抬抬下巴,“天臺唄?!?/p>

天臺!

又是天臺。

我想起了那條朋友圈,如果那個“他”指的就是蔣明哲的話,那一定還有什么是秦昭沒有寫進(jìn)日記里的。

我跟著蔣明哲去了天臺,已經(jīng)有七八個人等在那里了。

而在人群里,我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聶真真和陳郝——6號早上和秦昭一起出現(xiàn)在天臺的兩個人。

這么多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13:

蔣明哲大賴賴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打趣地看著我。

“你要跟我說什么,說吧!”

蒼天,我也不知道我要跟他說什么!

我正試圖從日記和朋友圈的線索里找到些許蛛絲馬跡,可還沒等我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借口,陳郝就走過來,粗暴的拉扯住我,在我的校服口袋里隨意地翻著。

我想掙開她,可力氣卻沒有她大。

“找到了!”

陳郝把我放開,手里拿著一張字條,得意地朝對面的人揚(yáng)了揚(yáng)。

我不知道上面寫了什么,我只知道不管是什么她都沒理由這么做,那是秦昭的東西。

我沒有打架的經(jīng)驗(yàn),只是憑借著本能撲上去,拼命地想要奪回那張字條。

毫不意外地,我被推到了地上。

“昭昭,”蔣明哲的聲音響起,不緊不慢。

“別搶,我想知道那上面寫了什么,讓陳郝讀出來好不好?”

我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蔣明哲,他語氣溫柔,像是在哄小孩子,可臉上的表情,尤其是那個笑容,卻讓我覺得無比的惡心。

他們當(dāng)然不會等待我的同意,陳郝把紙條展開,清了清嗓子,語氣是夸張的抑揚(yáng)頓挫。

“飛蛾撲火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撲向的是一場死亡呢?我曾這樣問過你。”

“你大概不會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吧,因?yàn)槟翘?,你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件事情上——我告訴你我要逃走?!?/p>

“那是一場孤注一擲的密謀,而你是我唯一盟友。謝謝你愿意參與我的逃離計(jì)劃,為我規(guī)劃出一條走向光的路?!?/p>

……

陳郝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周圍間或發(fā)出毫不掩飾的嘲笑聲,而我卻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

朋友圈的文字里,秦昭叫自己秦飛蛾。而在那封信里,秦昭說是蔣明哲為她規(guī)劃出一條走向光的路。

可是,光對飛蛾來說,不是救贖,而是終點(diǎn)。

是我想多了嗎?我看向蔣明哲。此時的他正蜷在椅子里,掩著嘴,為那場露骨的告白哧哧地發(fā)笑。

我攥緊拳頭,掌心里一片濕涼。

“秦飛蛾,那么,請一路保持理智和清醒吧?!?/p>

清醒地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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