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辭》 章節(jié)介紹
《東宮辭》是辛珈執(zhí)筆的一部女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東宮辭》第7章內(nèi)容概要:我的散心以愈發(fā)增加的煩擾結(jié)束。在房里坐了一會兒,姜茶都還沒吞下幾口,就聽有人敲門稟報兮雅來訪。她又來做什么.........
《東宮辭》 第7章 兮雅二次來訪 在線試讀
我的散心以愈發(fā)增加的煩擾結(jié)束。
在房里坐了一會兒,姜茶都還沒吞下幾口,就聽有人敲門稟報兮雅來訪。
她又來做什么?
兮雅送給我一個用絲帶裝飾的三層圓盒,說是娘家人送來的特產(chǎn),叮囑我早些吃完。我謝過,讓宜兒收進房。
她比先前看上去更精神些,和我分享著最近街頭巷尾的逸聞趣事。
“下回你要出門時告知我一聲,我?guī)闳バ麻_的那家酒肆。聽說那兒的酒釀雞是全城一絕?!彼呎f邊掩嘴笑著。我回道:“酒釀雞不稀奇,府里的師傅就能做。你吃過紙包雞么?”
“紙?是我們作畫寫字用的那種么?”她略一撇嘴,“會不會有些臟了?”
“錫紙。顏色和銀子很像,一般都是用來做烘烤品?!?/p>
她搖搖頭,“我從未聽過這個,靖晗你果然見多識廣。”我笑笑,不知作何回應(yīng)。
“對了,”她伸出手,“這是大皇子送我的手串,聽說是貢品。靖昕姐不是教過你們判定首飾好壞么?你能幫我看看嘛?”靖昕?我腦海里映出那張怒目圓睜的臉蛋,后脊背不住冒出一股股冷汗,勉強牽出點笑容,“靖昕姐只教過我點皮毛,還未對實物上過手?!彼悬c失望地收回手。
“不過,既然是大皇子送的就不會是贗品?!?/p>
她眼睛彎起,唇上現(xiàn)出兩個梨渦。單看長相,她確實是個能招人疼愛的女子。
“你那天提起靖明哥,可我記得我們見面時靖明哥并不在當?shù)?。”與兮雅的過往我都拿來當睡前故事聽,宜兒不去當催眠師真是可惜。
“原是這樣?”她訝然,“大抵是我記錯了。姜將軍來府里做過客,或許我是在那時見過。”
宜兒倒是說過,姜靖明護親來京后確實在城內(nèi)停留過一些日子。但兮雅明明自稱是姜靖晗的舊識,那時又為什么搬出姜靖明的名號來?難不成他們并不希望妯娌之間關(guān)系過于親密嗎?還有黎瑾恒那天的話,他究竟在擔心什么?
“妹妹在想什么?可以同我說說嗎?”我回過神,見她正疑惑地投來目光。于是隨口扯道:“我在想殿下怎么還沒從書房出來。”
“妹妹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她用手帕墊著,小小地咬下一口綠豆糕,“我來時正碰見四殿下外出,他還留我在這里吃晚飯,說你最近看上去不大開心,讓我好好開導開導?!?/p>
“姐姐知道他要去哪里嗎?”
“我瞧方向像是去王宮,大皇子殿下吃過午飯也急匆匆地進宮去了,我猜想應(yīng)是王上有急事宣召?!?/p>
兮雅是這群妯娌里來得最早的,也許她會知道黎瑾恒的那位意中人。可事關(guān)皇家顏面,我不好妄作決斷。
“殿下很喜歡往六皇子府里跑,我有時都在想六皇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稀世寶貝?!?/p>
兮雅吞下最后一小塊綠豆糕,笑道:“妹妹這是吃六殿下的飛醋了?倒不怪你多想,四殿下與六殿下自小同吃同住,感情比別的兄弟更好些?!?/p>
“七殿下呢?不是說他才是四殿下的親弟弟么?”
“聽老嬤嬤說,七殿下出生時四殿下正跟著純陽長公主打棲鳳城,凱旋時七殿下都已經(jīng)會自己跑去城門口迎接他們了?!彼A送?,“可不知怎的,四殿下與七殿下之間總是不冷不熱,更多時候我都是見昭陽與奉陽兩位公主陪著七殿下玩耍?!?/p>
我道:“昨天我進宮拜見宣妃時并沒有在她宮里瞧到七殿下?!?/p>
兮雅道:“妹妹有所不知,前幾日純陽長公主回來探親,把七殿下接去自己府里小住了。”
“原來如此?!?/p>
“妹妹對七殿下如此上心,何不早日誕下小世子?屆時含飴弄兒,豈不快哉?”
這樣的事于我而言還有點遙遠吧?
“四殿下應(yīng)當同妹妹提起秋獵一事吧?”
“說過,但細節(jié)還不知道?!?/p>
兮雅略微睜大眼,又掩嘴笑起來,“有些事還是我這做嫂子的來提點更好罷?!?/p>
經(jīng)她細致的介紹,我對秋獵有了較為系統(tǒng)的了解,大致的體系和我常在書本和電視劇里看到的并無不同。每年的秋獵都是一場獵殺競技,所有適齡的王孫公子和官員均可參與,他們各自帶來的女眷則負責做好后勤工作(兮雅的原話是‘為他們保駕護航’),有時還會設(shè)置個不傷大雅的小賭局以供消遣。
“去年的勝者是三殿下,陛下賞了他烏鵲城作為獎勵?!睘貔o城是黎國最富饒的城鎮(zhèn)之一,王上真是大手筆。
她又和我說了點三殿下的事,我們兩人相談甚歡,直至宜兒來請吃晚飯。
兮雅離開后不久,黎瑾恒的馬車緊跟而來。我已快走到中庭,又折回去接他。他簡單問候兩句,便轉(zhuǎn)頭對芷茵道:“吩咐下去,明日不必做午飯?!蔽业吐曕止?,“就算你不回來,那些飯也不會浪費的。”
“不止我那份,連同靖晗的也莫做了?!?/p>
這人可能欠揍吧。我心道。
芷茵姑姑瞧一眼還在惡狠狠磨牙的我,“明日是要覲見宣妃娘娘么?”
“臨別前大皇兄邀請我明日過府一敘,說是禮尚往來。”他抬手壓了壓脖頸,繼續(xù)道:“廚房里還有吃食么?我只在父王那兒吃了點茶果,現(xiàn)下有些腹饑。”芷茵姑姑回答:“熟食沒有,只得現(xiàn)做?!?/p>
我聽他們一來一回聊得興起,悄悄地從旁溜走,黎瑾恒叫住我,“你那天不是說要給我做耳朵吃么?”我下意識攏住自己的耳朵,吃什么耳朵,又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
等等,耳朵?
我試著跟他確認,“你說的是‘貓耳朵?”黎瑾恒不明所以,偏頭去問還留在原地的宜兒,“你家小姐什么時候養(yǎng)的貓?”宜兒這小腦瓜子像是沒有轉(zhuǎn)過彎兒,脫口而出道:“小姐不養(yǎng)貓,怕招吱吱?!?/p>
“誰是吱吱?”黎瑾恒問。
宜兒道:“吱吱是小姐給老鼠取的愛稱?!蔽铱蓻]有取過這種名字,你這小丫頭不要瞎說。
黎瑾恒聞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過來。我如同芒刺在背,說話時都有點結(jié)巴,“你你等著,我去給你做。還有你,”我望向宜兒,“你這小姑娘快來幫我打下手。”宜兒稱是,快步上前跟我一同往廚房去。我走得急,沒聽到黎瑾恒和芷茵姑姑的談話。
黎瑾恒道,父王方才同我們說姜家的女子里當屬靖晗最有趣。
芷茵姑姑答,娘娘著實可愛,平日里也沒架子。不知是否因為遠離都城,才能有這般灑脫的性子。
黎瑾恒感嘆,大概是罷。
我扔小鞭炮似的朝木板上摔面團,每丟一次,宜兒就露出一回驚恐的表情。在醒面時,她可算是開了口,“小姐是把面團當四殿下砸了么?”
“他不是愛吃勁道點的嗎?我給他摔得更有嚼勁些?!?/p>
宜兒將信將疑地開始擇青菜,片刻后說道:“小姐知道么?這門親事大少爺其實反對得很?!?/p>
“他不喜歡黎瑾恒?”
“并非如此,大少爺是每一位都不甚喜歡。”
“連七殿下也?”
宜兒點頭。
“七殿下倒是挺喜歡大少爺,見到他第一眼就尿了他一身。”
我忍俊不禁,“七殿下倒是個人才。”宜兒繼續(xù)道:“大少爺原先還挺喜歡小孩子,這事之后在路上見著與七殿下一般大小的小童都會繞道而行?!?/p>
“黎瑾恒除了偶爾有點討人厭外,其余條件都還能讓人滿意吧?”
“大少爺認為四殿下久經(jīng)沙場,身上戾氣太重,容易克妻。”
我愣住。
“難道母親沒有替我合過八字么?”
“夫人沒有告訴我們結(jié)果?!?/p>
我想起我的阿姨曾經(jīng)說過,即使八字不合,她也不會輕易說出口,不能因為這個而去拆散一對有情人。
“沒有結(jié)果也許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吧?!蔽艺f。
黎瑾恒很難得在房里用飯,還摒退了所有侍從。
“邊地的貓長得都很壯嗎?”他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我說:“家貓會胖一點。”說這話時,目光落在他的碗里,“揪面團的時候截多了。不過它還是有個不錯的名字——‘面疙瘩’。”
“原先沒有我?!?/p>
我抬眼,“你在說什么?”
“我的聘禮是國師提議母妃送去的?!鄙鬃釉跍蟹玻鞍错樜焕響?yīng)三皇兄先立正妃,但國師之言我們不得忤逆?!?/p>
我支起手腕,將頭靠上去,“湯快涼了,有什么話晚點再說”。
“可我從未后悔過?!?/p>
我發(fā)誓,如果我的定力再差些,真的會當著他的面哭出來。哭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黎瑾恒交還空碗,照例要去別院過夜。踏出大半身軀時我叫住他,“今晚你要不在這兒睡吧?他們會燒炭盆,能比那邊暖和不少?!?/p>
“你會半夜起身掐我么?”他撫摩著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又或者,你會不會突然鉆我的被窩里要吸我的血?”
他想象力這么豐富怎么不去寫話本?沒準兒還能做出暢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