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絕寵:逆天凰妃》 章節(jié)介紹
小說《神帝絕寵:逆天凰妃》是備受年輕人喜愛的一部作品,作者中二少女行文矯健有力,文采斐然,人物刻畫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別開一番境界。《神帝絕寵:逆天凰妃》第3章主要內(nèi)容:一覺醒來,謝綰歌覺得自己脖子疼得厲害,大概是落枕了吧。揉著脖子睜開眼,.........
《神帝絕寵:逆天凰妃》 第3章 生死重逢 在線試讀
一覺醒來,謝綰歌覺得自己脖子疼得厲害,大概是落枕了吧。
揉著脖子睜開眼,借著朦朧的光線打量著四周,一扭頭就看到景遷放大的臉,粉雕玉琢,黑得發(fā)亮的眼睛,謝綰歌再次感慨自己當初將小僵尸帶在身邊是多么正確的事情,不僅能撐門面還養(yǎng)眼。
見謝綰歌醒了,景遷默默退后一步,將衣袖舉到她眼前,“綰歌,你哭了。”
“去去去,誰哭了,小孩子不要亂講話?!?/p>
“咦,難到這是口水……”景遷滿臉疑惑,“綰歌,你睡覺流口水了?!?/p>
謝綰歌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將他濕了一片的衣袖扒開,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坐在一座庭院之中,正姿勢怪異的靠著一顆老樹,天色已黑,老樹周圍掛著幾個燈籠,光線雖然不強,也勉強能看清周圍情況。
是了,下午時分他們被請到張家說是給什么少爺驅(qū)邪,蹭吃蹭喝之后被請到了后院客房暫做休息,本想趁著月色正好自己風花雪月一把,竟然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難怪脖子那么疼,果然是落枕了。
不過幸好沒有睡過頭,天還沒亮,還來得及。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順便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謝綰歌拍了拍景遷的腦袋,示意他去把張家人都叫過來。
景遷很不滿的摸了摸頭頂,還是乖乖的去了。趁著這個空檔,謝綰歌已經(jīng)在院中用石子擺好了一個陣法。不多時,睡眼惺忪的張家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聚在了后院。
被人突然打攪了睡眠本該有些脾氣的,但晚飯后管家已經(jīng)悄悄將下午前廳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與了張家人聽。張家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要沒點見識怎么可能獨自操持家業(yè)這么多年張家不倒反而越來越富裕了呢,老太太聽過之后斷定謝綰歌是個有真本事的,不敢怠慢,張家余下的人自然也不敢說什么。
見張家人到齊了,謝綰歌招招手示意張越走到陣中去,張越悄悄看了眼老太太,見對方點頭,便放下心來乖乖走向陣心。
只見張越才剛走進陣法邊緣,他身邊就顯現(xiàn)出了一個暗暗的影子,越走近陣中,影子也越來越清晰,最后竟能模糊地看到些許輪廓,如同畫在薄霧上的畫像。
老太太的拐杖“啪”的掉在了地上,老淚縱橫腳步蹣跚地走到影子面前,想要抱住那個影子,雙手卻直直穿了過去。反復試了很多次,都仿佛觸摸空氣一般,影子看著老太太滿臉淚痕,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謝綰歌搖了搖頭,右手一彈,一道白光射中了那道影子。影子漸漸成形,青年模樣,眉眼與張越有幾分相似,神情之中卻難掩滄桑,身上的皮甲殘破,大腿以下一片虛無。
見自己有了實體,他抬手將老太太擁在懷中,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淚水,神情溫柔。
老太太被突然抱住,愣了一下,隨即大哭起來,宛如丟失玩具的孩童。女人無論老少,無論在外邊如何強悍如何精明,在見到自家相公的那一刻,也會突然變做一個需要依靠的小女人。
“二十年了……報信的說你與大郎都戰(zhàn)死了……可大郎被運了回來,卻不見你……你去哪了……”
見此情景,謝綰歌招手示意張越退出陣外。
那青年只是抱著老太太,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卻不說話。等到老太太哭聲漸止的時候,他才輕輕吻了吻老太太的額頭。
“娘子辛苦了?!?/p>
聲音壓得極低,卻依然能聽出每個字都在顫抖。一別二十年,再見卻是生死永隔,千言萬語,到最后只剩這一句話,但,一句話便足夠,勝過千言萬語。
老太太掙開了他的懷抱,雙手顫巍巍地撫過他的眉眼臉龐,再不敢向下。皮甲破爛之處露出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密密麻麻交織著。老太太知道他只是個魂魄,卻還是怕觸碰到那些傷口讓他疼痛。
“竟受了那么多的傷……”老太太一句話說不完,又要哭了起來。
謝綰歌抬頭看了看天,再看向陣中訴說著離別情的一雙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人鬼殊途,本就已經(jīng)分隔于兩個世界的二者,若強行呆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損了人的壽元,只有在天亮前送走這鬼魂才是好的。
可……
謝綰歌看著陣中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二人,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凡人的生老病如此殘酷,他永遠留在了青年模樣,她卻在人世間慢慢老去。生死之別在他們身上刻下了永遠無法跨越的歲月差距,仍然割不斷他們之間的脈脈深情。如此情深,即便外人也受其感染,又怎么說得出口讓他們分別?
“兄臺,人鬼殊途,該走了?!崩洳环赖?,景遷出了聲。
陣中兩人皆是一愣,青年還在猶豫,老太太卻一把抱住了他,語調(diào)哽咽:“不……不……不能走,我想了你二十年,如今才剛相見,怎么能就走了?”
“鬼魂若與人待久了,會損了人的陽壽,兄臺若疼愛妻子,還是盡早離開投胎去吧,或許下一世還有再續(xù)前緣的機會。”景遷板著一張小臉,語氣嚴肅。
那鬼魂看了看一言不發(fā)的謝綰歌,見謝綰歌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過頭深深看了一眼懷中的妻子,生與死的距離,他們再也跨不過去,再不舍也只能分別了。
老太太卻死死地抱住了他,轉(zhuǎn)頭沖著陣外的家人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幸福與解脫:“我老太婆操持張家這些年,只為了有朝一日到了地下能對老爺有個交代。如今老爺回來了,小越也長大了,張家的家業(yè)是時候交到小越手上了。我老太婆活得夠久了,剩下的壽元,折一點又有什么關系,今后這后院就留我一人住著,你們離遠,莫損了自個兒?!?/p>
見家人皆低著頭不發(fā)一言,老太太又轉(zhuǎn)頭對著謝綰歌福身拜了拜,“多謝二位的好意了,如今我老婆子只希望能再陪伴他些時日,若我壽元盡了,也好結(jié)伴走那黃泉路……活了快一輩子了,道理我都懂,但長命百歲的孤獨又有什么意思呢?”
長命百歲的孤獨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句話如同驚雷,在謝綰歌腦海中炸響。世人壽命不過百年,又難逃生老病死,但因著愛與陪伴也能細水長流,百年雖短也是一段難以形容的甜蜜旅途。
半晌之后,謝綰歌木然地點了點頭:“選擇的權(quán)利始終是當事人的?!闭f著結(jié)了幾個手勢,院中陣法消失,隨后化作一道光線鉆入了鬼魂的眉心,保住了他的實體。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謝綰歌揮了揮手,再不看那對相擁的夫婦,帶著景遷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