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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奐歐陽淑最新章節(jié)更新 《冷夫蜜妾》第9章

2021-06-20 21:14:22 作者:女巫在高歌
  • 冷夫蜜妾 冷夫蜜妾

    沒錯,坐在花轎里的正是葦奐,她被父親強(qiáng)逼著穿上這鮮紅的嫁衣,被迫坐上花轎,嫁入晉親王府。葦奐,是御史大人的長女,可是因為得罪了一些官員,她爹葦鑫被彈劾,皇上已經(jīng)開始不再信任他,本來有機(jī)會升官的事情,也因此而被壓下,這讓一向爭強(qiáng)好勝的葦鑫感到很窩火,可是又沒有能力對付這些官員,只能強(qiáng)忍著怒火等待時機(jī)。

    女巫在高歌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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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蜜妾》 章節(jié)介紹

要說最近最火的小說,當(dāng)屬女巫在高歌的《冷夫蜜妾》了!小說故事情節(jié)超凡脫俗,章章出彩,可謂是吸粉無數(shù)?!独浞蛎坻返?章講的是:抬眼處,一男子當(dāng)真玉樹凌風(fēng),一襲黑衣隨風(fēng)蕩著,濃眉大眼,眼睛閃著精光,向外人表示著他的睿智,滿臉冷酷,找不到一絲笑.........

《冷夫蜜妾》 第9章 嵐葉的愛情 在線試讀

抬眼處,一男子當(dāng)真玉樹凌風(fēng),一襲黑衣隨風(fēng)蕩著,濃眉大眼,眼睛閃著精光,向外人表示著他的睿智,滿臉冷酷,找不到一絲笑意。葦奐呆呆地看著這個人,一時不知所措,直到聽見一聲整齊的“大王爺好”才回過魂兒來。

“原來他不是冷漠,應(yīng)該是聽說中的那個冷寂,冷漠的哥哥了。”葦奐輕輕地拍著胸口,真是嚇?biāo)懒恕?/p>

面對眾人的問好,冷寂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連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眾人也都習(xí)慣了這位王爺?shù)淖雠?,都知道他就是如此的性格,對任何人都不假顏色,包括他的親人,他的弟弟。

倒是葦奐心里腹誹著:“這人怎么這樣?高傲地要死,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表情,哼??磥磉@晉親王府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唉,葦奐啊葦奐,你怎么這么可憐?以后這日子可怎么過呀?對了,怎么把鐘陽給忘了,哈哈,他那么可愛,有他就好了?!?/p>

我們可憐的嵐葉,這一刻居然都沒有被自己小姐記著,直接就忽略了。連葦奐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鐘陽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占據(jù)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冷寂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也不說一句話,默默地喝起了酒,仿佛在想著什么。因為有這位的存在,場面顯得沒有剛才那樣喧鬧了,大家都小聲地交談中、議論著,從中很容易便能聽到一些平時聽不到的事情,這讓葦奐終于感覺到這場宴會的有趣之處了,伸長耳朵到處聽著,時不時爆發(fā)出一陣低低的大笑,讓嵐葉滿頭黑線,倍感無語。

葦奐的所作所為甚至引起了冷寂的注意,不經(jīng)意間掃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自己竟然不認(rèn)識,隨即又搖了搖頭,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等了許久,仍不見冷漠到場,這讓葦奐放下了心,心中不免佩服和感謝起鐘陽來,想著回去一定要好好獎勵他??蓜e的人卻漸漸亂了起來,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失了耐性。冷寂一個人坐在上面喝了兩壺好酒,期間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等了這么久,自己的弟弟還不來,冷寂終于放下酒杯,并無只言片語,居然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下,全場愕然,葦奐當(dāng)時就想:“這晉親王府的人當(dāng)真都是不正常,居然連個招待客人的人都沒有。不過,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再怎樣也輪不上自己操心。”想著又自顧自玩了起來。

冷寂的離去讓眾人頓時不知所措,場面一時又亂了起來。歐陽淑這時,趁著混亂的場面,起身向著冷寂離去的地方追了過去。

冷寂的腳步并不匆忙,只是很堅定,從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股寒意,讓人沒有靠近便心生畏懼??捎械娜嗣黠@不害怕。歐陽淑從后面追上冷寂,攔腰抱住他,嘴里喊著:“寂哥哥,我又九個月沒有見到你了。”倘若此時葦奐在場,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歐陽淑的做法,因為她的語氣,因為她的表情。

“滾?!崩浼诺纳ぷ由钐巸H僅有這個字,隨手將歐陽淑推了出去。

歐陽淑滿臉落寞,聲音似乎都帶了哭腔:“寂哥哥,你還是這樣,一點兒都沒變,還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闭f著在懷里拿出一支玉簪:“寂哥哥,你還記得它嗎?”

歐陽淑帶著哭腔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當(dāng)那支玉簪被放在冷寂眼前的時候,冷寂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歐陽淑還保留著這支簪子,甚至還隨身帶著它。一瞬間,過去的一幕幕不由自主便浮現(xiàn)眼前。冷寂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把那些想法趕出腦海,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把視線從玉簪上移開,沒有說話。隨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后傳來歐陽淑的低泣聲,最終還是停頓了腳步,只是沒有回頭。

“寂哥哥,你知道嗎?我總是怨老天不公,一切都陰差陽錯,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從那件事之后,你從來都不愿正眼瞧我一下。寂哥哥,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睔W陽淑流著淚喃喃道。

其實,歐陽家的身份并不低,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他們這些皇親國戚,恐怕就屬歐陽家族的勢力龐大了。慶林老王爺和歐陽淑的父親乃是莫逆之交,據(jù)說當(dāng)年,在王朝邊境,慶林老王爺親帥十萬大軍,抵御外寇,鎮(zhèn)守邊疆,歐陽淑的父親便是王爺旗下第一大將。

倭寇猖狂之外,更顯奸詐狡猾,表面偃旗息鼓,甚至請求停戰(zhàn),私下卻定下陰謀,想取王爺性命。無論到了哪個朝代,不管是什么時候的戰(zhàn)爭,總是有內(nèi)奸的存在,王爺沒有預(yù)料到自己身邊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屬下,居然為了錢財而背叛投敵。

那一日,久久僵持不下的戰(zhàn)亂停歇了下來,在軍帳內(nèi)閑來無事,王爺一時興起,便要出外打獵,隨從們也興奮起來,大家都是好戰(zhàn)分子,無仗可打就這樣歇著反而渾身難受,所以王爺?shù)奶嶙h被大家異口同聲地贊成。

二十多人,二十多匹馬,浩浩蕩蕩地便來到了城外樹林。怎料到這一切早已被人透漏給敵軍,敵軍在樹林周圍部下天羅地網(wǎng),想來個甕中捉鱉。王爺這一行當(dāng)真是兇險無比。在林中打獵正是盡興之時,敵人發(fā)起進(jìn)攻,打了個王爺措手不及,拼殺之中,敵首交代擒賊先擒王,瞬間幾十只箭便朝著王爺蜂擁而至。

王爺也是天生虎將,可好手架不住人多,在應(yīng)付之間已是精疲力竭,眼看一支弓箭就要正中心窩,被飛身而來的歐陽大將軍挺身受下。那一戰(zhàn)敗了,敗得異常慘烈,二十多人幾乎全軍覆沒,歐陽將軍在緊急之間帶著王爺逃出敵人的包圍,回到營地的那一刻便倒地昏迷不醒,原來那一箭射中了歐陽將軍的肺部。

王爺大怒,同時大急,發(fā)下命令,務(wù)必救活歐陽,否則提頭來見,同時狠狠地進(jìn)攻敵軍大本營,歐陽一日不醒,一日誓不罷兵。所幸一切都好,歐陽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在昏睡整整十八日之后蘇醒,而在這段時間里,因為王爺?shù)呐瓪猓量芫尤蝗槐粶纭?/p>

回到都城之后,皇帝大喜,發(fā)下獎令,歐陽將軍官職極位,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冷家與歐陽家許諾將世代交好。

冷寂與歐陽淑的悲哀便是從那一刻開始。

慶林老王爺當(dāng)時已有二子,便是冷寂和冷漠,兩人其實并不是一位額娘所生,僅差一歲而已。而當(dāng)時的歐陽家,與冷漠同齡的便是天真可愛的歐陽淑。由于兩家交好,三人便經(jīng)常一起玩鬧,隨著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多,隨著年齡的漸漸增長,隨著青春年華、情竇初開,有些事情便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

冷寂是個異常聰明的少年,從小就是,甚至稱之天才或許也不為過,而且又和太子周尚是好朋友,盡管冷漠同樣的優(yōu)秀,可是在哥哥的光環(huán)之下,便顯得有些暗淡不足了,或許這也是如今冷漠有些敵視哥哥的原因吧。

唯一不足的是,冷寂從小便不愛說話,甚至不笑,總是專注的干著自己的事情,同時照顧著在旁邊玩的弟弟冷漠和小妹妹歐陽淑,他仿佛什么都不關(guān)心,總是那樣的淡然,顯得過于成熟,似乎是為了足夠的低調(diào),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珊芏嗍虑槎际勤ぺぶ凶杂卸〝?shù)。

歐陽淑從來都只是把和自己玩的那樣高興的冷漠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而已,沒有人知道,少女的心思已漸漸地放在了身邊那個不怎么說話,甚至有點讓人害怕的寂哥哥身上。好奇總是興趣的源頭,興趣便是喜歡的開始。

歐陽淑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會默默發(fā)呆,總會想:“寂哥哥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他為什么都不喜歡和我們玩呢?他到底喜歡什么?他不和我說話是不是就是討厭我呢?”女孩總是思慮著這些問題,自己也不知道由此便情根深種。

時間總是飛快的,有一天,歐陽淑聽到爹爹跟娘親說晉親王爺要給大貝勒冷寂選親了。如此的一句話讓歐陽淑覺得分外的委屈,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只是委屈的難受,委屈的想哭,她要去找自己的寂哥哥問問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的難過。

晉親王府并沒有冷寂的身影,歐陽淑心中一動,她知道冷寂在哪里,轉(zhuǎn)身便向王府的后山跑去,她知道她的寂哥哥總是一個人在后山的那棵樹下發(fā)呆,雖然她不知道寂哥哥在想什么,可她總是會遠(yuǎn)遠(yuǎn)地陪著他,并不打擾,就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今天,如同以往,寂哥哥果然還在那里,這一次,歐陽淑并沒有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鼓起勇氣慢慢走近,她有話要問自己的寂哥哥呢。

“寂哥哥,你果然在這里?!睔W陽淑跳過去喊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她不想讓寂哥哥看出來她很難過。

冷寂轉(zhuǎn)頭看著歐陽淑,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她的到來,仿佛已經(jīng)早早預(yù)料到了一般,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并未說話。

歐陽淑頓時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躊躇了半天,突然聽見冷寂說道:“小淑,知道我總在這里是在想什么?是在干什么嗎?”

這一刻,歐陽淑甚至沒有注意冷寂到底說了什么,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寂哥哥的聲音居然可以這么好聽,那他為什么平時說話都那么陰冷呢?原來他也可以如此的溫柔。而且,寂哥哥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自己的名字從他嘴里飄出來,真的是動人心弦呢,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把我的名字叫的這般好聽。還有他居然一次性跟我說了這么多字呢,平時的他可是惜字如金,最多一兩個字,天哪,我不是做夢吧。”

歐陽淑暈乎乎的搖著頭,也算回答了冷寂的問題。

冷寂看著她傻傻的樣子,淡淡的一笑,又一次讓歐陽淑如墜夢中。“淑兒,你看到那棵樹了嗎?”冷寂頓了一會兒,抬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那顆參天大樹問道。

“看到了,哇,好漂亮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長著紫色葉子的樹哎!”漂亮的風(fēng)景終于轉(zhuǎn)移了一下歐陽淑的注意力,贊嘆著就要往樹的跟前跑去,結(jié)果冷寂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呆立在場。

“那是我額娘上吊的地方。”冷寂的聲音又恢復(fù)了冷淡,甚至帶上了十足的寒意。

歐陽淑是知道的,冷寂和冷漠并不是一位母親所生,而冷寂的母親早早的生病去世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歐陽淑慢慢轉(zhuǎn)過頭來,滿臉疑惑地看著冷寂,等待他的下一句話,結(jié)果冷寂遲遲無言。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歐陽淑站得腿都有些麻木了,才聽到冷寂說:“過來,坐在這里?!?/p>

歐陽淑木然的走向冷寂,坐在他的身邊,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我從來都不相信愛情,便是因為我的母親。母親年輕的時候遇到父親,她說當(dāng)初他們一見鐘情,父親非常浪漫,讓她很著迷,便與父親私定終身。可到后來,當(dāng)母親知道父親的身份時,她恐慌了,雖然她也是都城一位富商的千金,可和父親的身份比起來,那是天上地下。

母親并沒有怨懟父親,準(zhǔn)備悄悄離去,怎奈被父親發(fā)現(xiàn),生氣之余抱著母親許諾到此生只愛她一人,讓她放心。就這樣,母親跟隨父親到了王府。日子中有很多無奈和辛酸,可也有幸福和期待,就這樣一日日地過著。兩年時間轉(zhuǎn)眼即逝,父親和母親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事情,母親居然不能生育。

父親并沒有生氣,他對母親真的很好,他找到圣上,請求御醫(yī)為母親醫(yī)治,結(jié)果居然無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父親訪遍天下名醫(yī),可還是無果,無奈之下,終于還是放棄了,母親當(dāng)然傷心欲絕,請求父親休了她,這一次,父親沒有安慰,一個人在書房呆了許久,做了一個決定……納妾。母親知道后,并沒有什么意見,反而感動于父親對她的感情。接下來,父親便娶了側(cè)室,便是在去年病逝的二福晉。

從那開始,父親變了,開始冷落母親,很少去母親那里,在不久之后,又娶了第三房福晉,也就是冷漠的額娘。其實,這些對于母親來說,并沒有什么怨言,哪怕是我知道后都只是稍有微詞??珊髞戆l(fā)生的事情……”冷寂的聲音很冷、很沉,就像是從嗓子深處直接發(fā)出來的聲音,聽得歐陽淑一陣陣害怕。

“在父親娶了第三房福晉之后不久,二福晉有了身孕,得知這個消息的那天晚上,父親大喜,居然去了母親那里,結(jié)果,眾人意料不及地是,母親在兩月之后居然也被查出有了身孕。

那天,母親喜極而泣,可是父親知道后,表面看起來非常高興,卻根本感覺不到骨子里的那股興奮。母親疑惑,但也沒有多想。日子在母親的期待著一天天過著,母親總覺得時間太慢,想早點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十月懷胎,母親受難,生下了我,而二福晉于兩月前誕下的卻是一個女孩。母親高興壞了,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好久之后才發(fā)覺,好像父親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過她和我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jìn),母親漸漸感覺到了王府之中的怪異,然后,便是二福晉開始針對母親的陷害與逼迫,并且日益嚴(yán)重。母親去找父親訴說,怎料父親卻是怪罪母親血口噴人,無事生非。到了那一刻,母親終于覺察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一介婦人,沒有了丈夫的幫助,怎能斗得過官宦之家的二福晉。

母親的生活日益艱難,甚至想過逃離王府,可畢竟不現(xiàn)實,咬咬牙,一直在堅持。直到,母親再次去找父親想問明緣由的那個晚上,站在父親書房的外面,親耳聽到那個自己一直深愛著的男人居然懷疑自己不忠,甚至安排著想要借別人之手讓自己悄悄死去的時候,疲憊的一顆心終于碎落在地,再也拾不起來了。”冷寂長嘆一口氣:“三日之后,母親上吊自殺了?!?/p>

歐陽淑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冷寂的講述。她為了冷寂的母親而感到悲哀,為了冷寂的遭遇而感到心疼,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自己的寂哥哥,所以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今天的情況真的是怪異呢,以前總是歐陽淑在說,都不知道冷寂有沒有聽,反正總是沒有只言片語。而今天不說話的卻變成了歐陽淑,反倒是冷寂在不停地說著,就好像在昭示著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我?”冷寂突然出聲道。

這句話嚇了歐陽淑一跳:“有嗎?我喜歡寂哥哥嗎?寂哥哥怎么知道?”一時間腦子里思緒萬千,亂了起來。

“呵呵,我知道你經(jīng)常在那邊的石頭后面偷偷地看著我。”冷寂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啊啊,羞死了,寂哥哥什么時候知道的?”歐陽淑心里抱怨著,突然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差點忘記問寂哥哥了?!?/p>

“寂哥哥,我問你一件事情哦?!睔W陽淑看著冷寂鼓起勇氣說道。

“嗯。”冷寂轉(zhuǎn)過頭來淡淡的看著她。

“唔,我聽爹爹說,你要成親了?”歐陽淑忐忑地問道。

“是父親的意思。”冷寂又開始惜字如金。

“那寂哥哥,為什么我聽到這件事情以后覺得那么難過,那么委屈呢?”歐陽淑說著又帶上了哭腔。

“呵呵,果真是個笨丫頭。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喜歡我,不想我和別人在一起?!崩浼庞行┛扌Σ坏?,難得的一次表情豐富。“可是,我卻不相信愛情。”這句話,冷寂留在了心里,并沒有說出來,不喜歡并不代表不善良,無情并不代表會肆意傷害愛著自己的人?!靶∈纾乙吡耍ヒ粋€很遠(yuǎn)的地方?!?/p>

“???寂哥哥你要去哪里?為什么要走?你不要小淑了嗎?你帶著小淑一起走好不好?”歐陽淑聽到冷寂的話,頓時大急,她是笨,可不代表她聽不明白冷寂的這句話,她的寂哥哥要離開她了,想到這里,歐陽淑不禁“嚶嚶”哭了起來。

冷寂并沒有回答歐陽淑的問題,溫柔的摸了摸歐陽淑的頭發(fā),眼睛直視著遠(yuǎn)方,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那棵樹還是在看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想自己的娘親了。良久,冷寂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小淑,這個你拿著?!?/p>

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支玉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今天給你,我今天走了,三年之后我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就成親吧?!崩浼艕蹥W陽淑嗎?他覺得不愛,可能連喜歡都沒有,只是有那么一絲的好感,冷寂明白,生在大家族,總是會有太多束縛,遲早要成親的,為了應(yīng)付,找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不如和眼前這個一心撲在自己身上的傻丫頭淡淡地過一輩子,至少,自己的冷漠不會讓她怨恨,至少生活中會少很多煩心的瑣事吧。

其實不得不說,冷寂的想法是自私的?;蛟S從那一刻,這兩個人的悲哀便開始融進(jìn)了兩人的生命之中。

冷寂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便一走了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要走,一切都成了謎團(tuán)。老王爺大發(fā)雷霆,甚至宣告眾人,他沒有過這個兒子。其實,老王爺因為冷寂額娘的原因,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兒子,再加上冷寂如此的個性,讓他更加平添一絲討厭,這一次,真的是發(fā)了狠心。

歐陽淑從冷寂走的那天開始便沒有去過晉親王府,也沒有以前的那股活潑勁了,仿佛變了一個人,每天大多數(shù)時間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守著那支玉簪,守著冷寂留給她的話,等著她的寂哥哥,她相信她的寂哥哥不會騙她,她會乖乖的等著,不哭不鬧,等夠三年,等冷寂回來娶她。

其實這樣也好,倘若如此下去,可能兩人會有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那樣的結(jié)局對于冷寂和歐陽淑而言,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

然而,天意難測,有些人的命運注定是坎坷的。在冷寂離開一年之后,老王爺壽辰之際,冷寂的弟弟冷漠在老王爺過壽的當(dāng)天為他的阿瑪帶回來一個大大的驚喜。冷漠領(lǐng)回家以為叫作柳煙的風(fēng)塵女子,告訴老王爺要娶她為妻。老王爺一氣之下病倒了,想到自己兒子的身份,想著王府的名譽(yù),老王爺狠下心來,做了一件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那天,冷漠發(fā)現(xiàn)柳煙尸體的那天晚上,他便回了家,大聲地質(zhì)問父親,甚至說出要與父親斷絕關(guān)系的話來。老王爺最疼這個兒子,他聽話孝順,彬彬有禮,風(fēng)流倜儻,才華橫溢,可就是自己最愛的這個兒子,居然為了一個風(fēng)塵女子,要不認(rèn)他這個阿瑪。老王爺急火攻心,口吐鮮血暈了過去,冷漠不聞不問拂袖而去。

王爺病重,可心事未了,彌留之際,叫來自己這些年最為信任的部下歐陽將軍,要求把歐陽淑許配給冷漠,一來管住冷漠,二來看能不能消去冷漠的一些怒氣。歐陽將軍念及王爺對他恩重如山,何況女兒嫁給冷漠只有榮華富貴,算是高攀,便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歐陽淑聽聞這個消息萬念俱灰,誓死不從,可歷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硬是被父親以死相逼,無奈之下,心已死,便行尸走肉般地嫁了過去。至于冷漠,看到父親生命垂危,便同意了這門親事。冷漠成親三日之后,老王爺便去了。從那以后,冷漠便開始了他風(fēng)流買醉,夜夜笙歌的生活。歐陽淑開始甚至想過死,到了后來,又期待著冷寂回來,向冷寂解釋清楚,讓冷寂帶自己遠(yuǎn)走高飛。

怎料世事弄人,兩年之后,冷寂歸來,確實準(zhǔn)備著迎娶歐陽淑過門,可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情形,本來就冷寂的心更添一層薄霜,任歐陽淑如何解釋都無用,冷眼相對,便就是如今的場面。

“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你不必再說了?!崩浼艑χ砗蟮臍W陽淑生硬的說著。

“寂哥哥,我什么時候才能挽回你的心呢?”歐陽淑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這樣的場景自從冷寂回來之后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歐陽淑已經(jīng)快沒有信心了。想到今天是冷漠的生辰,摸了摸淚水,對著冷寂的背影再次說道:“寂哥哥,今天是冷漠的生辰,你作為他的哥哥,說什么也不能走的,我知道你其實很疼這個弟弟的,都怪我,不過今天都把這些拋開了,我們不去想好不好?回去吧,不要讓別人議論我們晉親王府?!?/p>

“哼。你倒是有心。不過你自作多情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闭f完這句話,冷寂看也沒看歐陽淑一眼,便朝來路走去,重新回到了席間。

歐陽淑看著冷寂離去,心臟一陣刺痛,隨即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擦了擦眼睛,也回到了席間。

歐陽淑回到客人中間,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冷漠居然還是沒有來,心里微微不滿:“王爺真是的,怎么回事嘛?這樣重要的日子,不知道又跑去哪里鬼混了。唉,可是難為了我,作為大福晉還要招待眾人。”

其實,歐陽淑本性善良,而且是個異常聰明的女子。倘若當(dāng)年歐陽淑喜歡的是冷漠,哪怕冷漠經(jīng)歷過柳煙的事情,歐陽淑也可以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善良暖化冷漠,可事實畢竟殘酷,冷漠與歐陽淑的婚事不但有名無實,反而讓兩人均是性格大變,一個變得風(fēng)流花心,一個變得殘忍嫉妒。

這么久了,冷漠居然還沒有到場,讓在座賓客議論紛紛,有的人甚至言語間已經(jīng)有了微詞,而我們的冷王爺在干嘛呢?為什么沒有來呢?其實冷漠只是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只因當(dāng)初以鐘陽的身份告訴葦奐王爺不會現(xiàn)身,才導(dǎo)致現(xiàn)在惹了眾怒。不過,冷漠是誰?晉親王府大名鼎鼎的二王爺,豈會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肆意妄為。

眾人茶水喝涼了一盞又一盞,而下人們在安排好一切之后,都被打發(fā)了下去,下人,是不被允許出現(xiàn)在這個場合的。王府的總管掃視一圈,快步來到葦奐的身邊,躬身道:“側(cè)王妃,奴才想借用一下您的貼身丫鬟,不知道可否?”

嘴上說得恭敬,可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輕視,讓葦奐心里不免罵道:“瞧不起人的狗奴才?!辈贿^,不高興歸不高興,在今天的場合,葦奐知道不能失了禮數(shù),于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痹贌o多言。葦奐如此的反應(yīng)讓管家不禁心里一震:“這位主子不一般啊?!?/p>

管家一生識人無數(shù),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面對葦奐的氣魄,立馬顯得異常尊敬,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道:“謝側(cè)王妃?!惫芗业淖兓蝗攰J看在眼里,想著:“還不錯,很有自知之明?!?/p>

嵐葉不知道管家找她何事,也不問,作為一個丫鬟,嵐葉非常清楚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嵐葉啊,下人都被打發(fā)走了,你去給首席的那些主子添茶吧?!惫芗?guī)е鴯谷~走出人群,說道。

嵐葉一愣,然后點了點頭,心里想著:“這樣好像也沒什么。”嵐葉端著茶壺,亦步亦趨地來到了冷寂他們的桌子,微微躬身,嘴里輕聲說道:“各位主子請用茶?!闭f完也不待眾人應(yīng)她便上前一步,準(zhǔn)備倒茶,因為她知道這些主子都高高在上,不會像自家小姐一樣把她當(dāng)做姐妹,沒有人會理她。

站在冷寂的身側(cè),為冷寂添上茶,抬頭間,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冷寂的面龐,心中莫名一動:“剛才距離得遠(yuǎn),看不清楚,原來這就是冷漠王爺?shù)母绺绨?,真是英俊,這臉上的表情當(dāng)真冷酷啊,聽說冷寂王爺還是天才一樣的人物,還和皇帝是朋友,這樣的男子,該迷倒多少女人呢?”

一時間,嵐葉心中千曲百轉(zhuǎn),思緒良多。嵐葉雖然身為丫鬟,可她從來都是很自信的,一來她的樣貌生得極美,二來小姐從小待她親如姐妹,讓她沒有身為下人的那種自卑感,所以,這一刻,嵐葉覺得,她好像要沉淪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之中。

“啊……賤、人,你在干什么?”思緒飄忽的嵐葉突然聽到一聲慘呼,急忙回過神來,轉(zhuǎn)頭一看,嚇得捂住了嘴。原來嵐葉剛才邊看著冷寂,邊給侍妾玉兒倒著茶,結(jié)果一個不留神把茶水倒在了侍妾的衣服上。嵐葉想著這些王妃的矯情和狠辣,一時竟不知所措了。

“你個賤丫頭,倒個水都能給我倒在衣服上,你在想什么?在思春嗎?你個野丫頭,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庇駜翰豢芍^不毒舌,說話真是難聽至極,讓嵐葉的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嵐葉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正要反駁,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不是在小姐身邊了,不是以前的御史府了,心念及此,又忍了下來。旁邊的眾人均是一幅樂得看戲的神情,沒有一個人想幫的。

“來人,給我掌嘴,今天我要打死這個野丫頭,讓她丟了魂,讓她不長心眼。”侍妾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沒有了一丁點王妃的樣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為了彰顯她的身份?還是真的氣急敗壞?

“你敢?姐姐,我的丫鬟還是我來處置吧,姐姐三番五次想打我的丫鬟,妹妹今天就要問問姐姐這是不是故意做給我看呢?”葦奐本來已經(jīng)無趣的要命,嵐葉又被叫走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正郁悶著,突然聽見首席那里一聲尖叫,急忙站起身來想看看怎么回事,等到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便急急地來到前面。其實嵐葉被叫走也是因為葦奐不想和那些妃子為伍,單單一人坐在末席,太過顯眼,讓管家一眼便看見了她,所以才叫了嵐葉添茶。

“喲,妹妹,你這也太護(hù)著自己的奴婢了吧,你可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是晉親王府的人了,那你的丫鬟便是晉親王府的丫鬟,侍妾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恐怕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吧?!笨吹饺攰J的到來,歐陽淑頓時妒心大起,等到葦奐說完話,便如此回道。

歐陽淑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讓葦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心里暗暗替嵐葉著急。

侍妾心中竊喜,表面怒火更盛,幾乎是歇斯底里道:“給我打,打死這個野丫頭?!?/p>

沒有人注意到,一邊的冷寂暗暗皺了下眉頭。

就在侍妾的人要下手之際,突然聽到一聲輕咳,然后便是寒意十足的聲音傳來:“有必要嗎?衣服臟了洗了便罷。”一時間,眾人都愣了。

眾人并沒有尋找這句話是誰說的,因為這個聲音,只可能是冷寂。大家并不是驚訝冷寂說話,而是想不通,那樣冷酷的冷寂為什么會為一個丫鬟求情。當(dāng)然,既然冷寂說了話,眾人便只能作罷,不敢不聽。雖然大家都說冷漠的妃子,可冷寂是冷漠的兄長,更是這晉親王府的大王爺,只不過是他自己不在乎王府中的事情罷了。在場眾人之中,心里最為震驚的恐怕就是歐陽淑和嵐葉兩人了。

歐陽淑想不通冷寂為什么會駁她的面子,更想不通以冷寂的性格怎么會理這樣的小事。因為她了解冷寂,知道他絕對是不聞不問,不然他們剛才當(dāng)著冷寂的面也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墒乾F(xiàn)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亂了,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倘若有人注意,便可以看到歐陽淑此刻的臉色是相當(dāng)?shù)碾y看。

而當(dāng)嵐葉聽到冷寂那樣的話的時候,心中同樣是不可思議,那一瞬間,她居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自己也不明白那是為什么,就是覺得異常委屈,想撲在冷寂懷里大哭一場。當(dāng)然,她知道,這只能是她的幻想而已。

抬起頭,看著冷寂,嵐葉的眼神再次的迷離了,他仿佛能讀懂冷寂眼神中的含義,那樣的深邃,冷酷之中卻帶著淡淡的憂傷,嵐葉不知道冷寂的眼神到底是為了什么,只是在這一刻,真實地感受到一絲心疼,想為這個人分擔(dān)他的憂愁,分擔(dān)他的痛苦。嵐葉想讓冷寂笑,想讓他開心,她覺得,為此她可以付出一切。然而,冷寂只是說了那樣的一句話,并沒有看她一眼,讓嵐葉的心中絲絲苦楚,不免自嘲。

“王爺,各位姐姐,葦奐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先告退了,改天專門登門向王爺和各位姐姐賠罪?!比攰J看著眼前有些怪異的場面,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不過,她也確實覺得繼續(xù)呆在這里沒有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這樣離去會不會壞了規(guī)矩,這才有此一說。

聽了葦奐的話,幾位王妃并沒有回答,而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冷寂,想聽聽這位王爺是什么意思。剛才他救了這丫頭,讓眾人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脾氣。

冷寂自然也聽到了葦奐的言語,只是實在不想理會,感覺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不由得一陣煩躁,抬眼斜瞅了一眼葦奐,什么都沒有說,繼續(xù)低下頭喝起茶來。

冷寂如此的態(tài)度讓葦奐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有開口道:“那葦奐告退了?”明顯的用了疑問的語氣。

“走。”果真是惜字如金,帶著一絲不耐煩。不過總算開口了,葦奐心中長舒一口氣,扶起嵐葉來,微微后退,才轉(zhuǎn)身帶著嵐葉離開,盡顯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不由得讓在座的一些人高看了些許。

葦奐走在前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嵐葉有些魂不守舍,甚至回頭看了很多次,不知道在尋些什么。嵐葉怕是把心丟在了哪里。

一路回到自己的閨房,脫下鞋子,隨手一丟,葦奐真是累壞了。她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讓她堅持了這么久,真是難為她了。

眾人看著葦奐和嵐葉離開,頓時有些冷場,氣氛稍顯尷尬,但是好在這種尷尬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注意到葦奐離開后的冷漠在此時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

不知不覺之中,冷漠似乎已經(jīng)沉迷于用鐘陽身份和葦奐相處,這是一種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畢竟,從小到大習(xí)慣了王爺身份的人,沒有誰會這樣對待他。

冷漠失神地想著那天第一次遇見葦奐的場景,那個女人竟然會把自己想成一個不思進(jìn)取的下人,盡管很無語但是還是很慶幸自己當(dāng)時沒有道破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很多話,很多事都不會如同這幾天的那樣無所顧忌了。

而且和她在一起總會讓自己很開心,也許是因為她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吧,無論發(fā)生什么,她的心態(tài)總是那么的好,總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甚至有幾次,葦奐又要喬裝溜出去玩,三個人一塊溜出去沒被人發(fā)現(xiàn)的慶幸,一塊在街上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樂趣,讓冷漠有些欲罷不能。

還記得上次偷偷溜出去的經(jīng)歷,他們本想去郊外散散心。郊外的風(fēng)景很是秀麗,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地,零零星星點綴著幾顆樹木,一條小溪如同玉帶般自西向東流淌而過??吹竭@如詩如畫的風(fēng)景,不只是葦奐歡喜的很,就是平時沉迷酒色的冷漠也被迷醉了。

但是事情就壞在河流的下游是一個果園,葦奐便嚷嚷著要去偷人家的果子,讓冷漠實在苦笑不得,不過看著她那懇求的目光,冷漠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他也絕對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主,心想,大不了到時候賠他些銀子便罷。

于是兩個人,一個童心無忌,一個無法無天,一拍即合,便偷偷摸摸的去果園摘果子去了。小心翼翼地翻過近似于沒有的柵欄,眼看著美味的水果近在眼前,兩個人頓時興奮的對望一眼同時向果樹跑過去,也不論好壞,抓住就往口袋里面塞。

過了一會兒冷漠扭過頭來想看看看葦奐的戰(zhàn)果,尋思著差不多是不是該撤了,畢竟這種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這一看不要緊,只看到葦奐在那里邊吃邊摘,渾然不知道有一條半人高的巨犬向著他們沖過來,嚇得冷漠將剛剛摘好的果子撒了一地,拉起葦奐就要跑,葦奐大吃一驚,隨即聽到一陣狂吠,心中頓時明了,瘋狂地向外跑去。于是,兩個偷果子的小賊被一條猛犬追的慌不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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