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無雙》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代作家滿城煙火編寫的小說《帝妃無雙》?!兜坼鸁o雙》第5章內(nèi)容簡介:凌無雙冷冷地掃他一眼,卻不想與他當街爭辯,繼續(xù)向前走去。那人一見凌無雙不理不睬,居然來脾氣,跟.........
《帝妃無雙》 第5章 和親被辱巧應(yīng)對(中) 在線試讀
凌無雙冷冷地掃他一眼,卻不想與他當街爭辯,繼續(xù)向前走去。
那人一見凌無雙不理不睬,居然來脾氣,跟了上去。
呼延蒼野只覺得額上都是冷汗,想勸布衣男子,剛一張嘴,話就被瞪了回去。
凌無雙的脾氣也拗,你愿意跟著就跟,我直接當你不存在。
“我一直很好奇,與公主私奔之人,到底是不是顯帝?”布衣男子痞笑著道。
凌無雙驀地停住腳步,一個轉(zhuǎn)身,已從素月的腰間抽出鞭子,直指口無遮攔的男人。視線卻是冷冷地掃向呼延蒼野:“呼延將軍若是管不好自己的朋友,本宮就替將軍管管?!?/p>
布衣男子穿得雖然像個要飯的,但呼延蒼野都不敢管的人,定然有些身份背景。是以,她之前才不愿與他多生口角,可顯然這人有故意找事,想要羞辱她的嫌疑。
男子不以為然,笑呵呵地道:“看看,被我說中了,要不然公主怎么會惱羞成怒?”
“你……”凌無雙也上來了火,一鞭子就甩了下去。她這反映太突然,或者也可以說,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真的甩鞭子。布衣男子連個反映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鞭子甩得慘叫一聲。他本就破敗的布衣胸口處被甩出一條口子,可見凌無雙當真沒有手下留情。
在場之人都瞬間僵住,布衣男子更是脫口驚呼道:“你敢打本王?”
凌無雙一怔,這人自稱本王,再一打量這人的裝扮,難道他就是拓跋飏的怪癖王叔?
她不禁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遍,怎么就那么沖動?
她今日出來一個時辰,就聽拓跋的子民污蔑了她一個時辰。她可以不與那些不辨是非的子民計較,可是不代表她要接受拓跋權(quán)貴的侮辱。若是這般,她翾國的國威何在?是以,剛剛她才會惱羞成怒。這人也算是倒霉了。
只是,打都打了,總不能現(xiàn)在賠禮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吧?
她的唇角笑意一冷,看向呼延蒼野:“敢問將軍,造謠生事,有心影響兩國邦交之人,在拓跋處以什么刑法?”
這樣的罪名在哪個國家都是重罪,呼延蒼野是明白事理之人,趕忙勸布衣男子。
“王爺,我們還要入宮面圣,時辰不能再耽擱了。”
凌無雙也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收了鞭子,轉(zhuǎn)身便走。她的心里卻并非面上那般平靜。若是這人一會兒進宮面圣,顛倒是非,只怕拓跋飏會更加厭惡她。她不禁懊惱,她該忍忍的。
呼延蒼野尷尬地看著凌無雙走遠,才看向身旁的布衣男子,唇角抽動了好一會兒,才問:“王爺可安好?”
誰知,男子抖抖被打破的袍子,竟是饒有興趣地說:“夠野!本王喜歡?!?/p>
呼延蒼野的表情又是一僵,這王爺?shù)目谖妒遣皇翘亓??而且,喜歡大王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大逆不道?
不過,他隨即想想也正常,都說這位王爺一向瘋瘋癲癲的,要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了。
而此人的身份與凌無雙猜得一般無二,他名曰拓跋焰爍,拓跋飏的皇叔。關(guān)于他的很多事情都是一個謎,只知此人是個鬼才,很受拓跋飏的尊重。
凌無雙路上腳步未停,素月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后。服從,不多問,這也是一個暗衛(wèi)特質(zhì)。
她領(lǐng)著素月一進驛館,隨行的翾國官員立刻跑了過來,無奈且急切地說:“公主可有辦法應(yīng)對了?”
凌無雙頓住腳步,冷冷地掃向那官員。那官員被她犀利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還不待再開口,她已經(jīng)領(lǐng)著素月快步進了房間。
那官員氣得一跺腳,只能憤憤地轉(zhuǎn)身離開。
凌無雙在房里落了座,才吩咐道:“素月,你去確定一下,今日街上的布衣男子是不是翱王拓跋焰爍。”
“是?!彼卦吕渎曨I(lǐng)命。
凌無雙微思量,又吩咐道:“再去查查,淳于莫邪為何與拓跋飏不和。”
“是。”素月退了下去。
直到門被從外關(guān)上,凌無雙才松開一直緊攥的手。她看著手上的荷包,淡然地眸底深處閃動著想要沖破壓迫的痛。
她靜靜地望了良久,才將荷包打開,拿出里邊的玉佩。
玉佩正中心是一個“亙”字,寓意永恒,象征著他亙城少主的身份。
只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亙城少主,他們之間再無永恒可談。想到這,她不禁自嘲而笑,或許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永恒可談。
拓跋皇宮。
書房中,拓跋飏正研究著桌上的地形圖,門外傳來冀安的聲音。
“大王,王爺和呼延將軍來了?!?/p>
“讓他們進來?!蓖匕巷r不急不緩地出聲,并未抬頭。直到兩人進門,呼延蒼野跪地行禮,他才說了聲“起吧”,抬起頭。視線一觸上拓跋焰爍那件破了一條大口子,沾染了血跡的袍子,他不禁一皺眉:“這身裝扮是皇叔的新喜好?”
呼延蒼野低著頭,偷偷地瞥了身邊的拓跋焰爍一眼,心想他若是把今兒街上的事情說了,只怕凌無雙就要倒霉了。
拓跋焰爍低頭看了眼破了的袍子,胸口還有絲絲的疼痛傳來。他卻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還不錯吧?”
拓跋飏早已經(jīng)見慣了他這個異類的樣子,也不再多糾纏這個話題。
“迎戰(zhàn)鮮于一事,你們二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臣以為,應(yīng)該孤注一擲,攻破鮮于的南面。屆時叱羅一定會趁火打劫,攻擊鮮于的北側(cè)。鮮于自顧不暇,被鎮(zhèn)壓的小部落自然動亂。若是我們能收服其中一兩個部落,鮮于很多地方自是不攻自破?!焙粞由n野雄心壯志地道。顯得信心十足。
拓跋焰爍卻一臉正色地道:“我們能想到的,鮮于定然也能想到。”
若是事情真有呼延蒼野想的那么簡單,拓跋飏早就攻破鮮于,不需要與皇甫睿淵合作了。只怕這是一場硬仗,勝負這時言說都太早。
呼延蒼野的臉色一赫:“是臣考慮不周?!?/p>
“不,將軍的建議不是完全不可行。南面必須要打,若能收復(fù)鮮于的小部族更好。只是,到底主攻哪一邊,我們還需要再細細思量?!蓖匕涎鏍q看向拓跋飏:“大王覺得呢?”
拓跋飏點點頭:“孤王贊同王叔的看法?!?/p>
呼延蒼野一聽兩人一時間也沒有決斷,不禁急切,脫口道:“不如請莫邪將軍參戰(zhàn)?”
拓跋飏的臉色一暗,書房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呼延蒼野這才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人。
“你們二人過來看看地形圖。”拓跋飏直接略過他的話。
呼延蒼野這才松了一口氣,走到桌邊,看向桌上的地形圖。三人說說點點,研究戰(zhàn)略,各個面色沉峻。
夜宴如期而至,翾國的使臣已經(jīng)做好準備,若是拓跋飏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他們也必不會將公主留下受辱。至于凌無雙本人,她始終沒有開口。不知情的人大多以為她是傷心過度,沒了主意。
夜宴被設(shè)在議政殿前的空地上,通明的燈火將夜晃得如白晝一般。
拓跋飏高坐于上位,身邊屬于王后的位置卻空著。朝臣們分布兩側(cè),時不時有人看向左側(cè)第一排坐著的拓跋焰爍。平日里,他從不參加各種宴會,今日怎么會出現(xiàn)?即便是今日這種場合,朝臣們都官服出席,他卻依舊是他那身補丁裝。
而這大殿之內(nèi),除他之外,還有一人比較特殊。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身便裝的男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鼻高挺,小麥色的肌膚配上一雙鳳眸,滿身的桀驁之氣難掩,就好似一頭無人能馴服的獅子一般,正蔑視著周遭的一切,與這殿內(nèi)的熱鬧格格不入,好似這殿內(nèi)的一切都無法吸引去他半點的注意力。
“翾國公主駕到。”
隨著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熱鬧的大殿立刻靜了下來。
拓跋飏從高位上起身,緩步步下臺階。除角落里那桀驁的男子以外,其他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夜宴的入口,卻皆是一愣。他們原以為中原公主必是一身拽地的錦衣長裙,如仙般出現(xiàn)在夜宴上。不想,她竟是一身火紅的扈達裝扮,上身短衫,下身長裙,腰間扎緊,顯得她的身形婀娜。腳下配的一雙紅色馬靴,赫然便是那日拓跋飏所送的馬靴。
跟在她身后的官員和婢女,都是中原裝扮,直顯得她是個異族。
明眼人誰不明白凌無雙的意思?無非想告訴這殿上的人,我和我身后這些人不一樣,我是你們拓跋的媳婦,你們拓跋的人。
拓跋飏在凌無雙的面前停下腳步,向她伸出手。她淡淡一笑,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兩人一起向高臺走去。
高臺上,拓跋飏扶著她在本屬于王后的位置上坐下,才落了座。
這樣的榮耀,如同出城接她一般,至高無上。凌無雙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小小恩惠等同于在堵翾國的嘴,只能越發(fā)說明拓跋飏想要拖延婚期的心思。但,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何要這般做?
拓跋飏與翾國的使臣說了些場面上的話,又親自敬了酒,做足面子,才讓歌舞起。
凌無雙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歌舞上,視線似不甚在意地從角落開始,一一掃過一眾大臣,武將。末了,她的視線定格在坐在角落里,低頭喝著悶酒,一身便裝的男子身上。拓跋飏在上,竟是還有這般桀驁之人。她微微一笑,收回視線時,卻見拓跋焰爍一臉獻媚的笑看向她,好似與她很熟。
她微皺眉,拓跋飏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耳畔響起:“無雙認得翱王?”
凌無雙側(cè)頭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根本未在她的身上,而是專注地看著表演。
“不認得?!彼π?,真懷疑他是不是前后左右都長了眼睛:“無雙也有一支舞想獻給大王?!?/p>
她特意叫他“大王”,而非“拓跋王”。就如所有人猜想的一樣,她要讓拓跋飏和他的子民認可她。
拓跋飏聞言,側(cè)頭看向她,唇角噙著一絲笑意:“孤王拭目以待。”
“無雙定然不會讓大王失望。”凌無雙微抬下巴,滿眼自信,神采飛揚。
最后一波舞姬退下去后,迅速有人搬上來寬大的雪白屏風(fēng)。
凌無雙起身,緩步走下高臺,讓人不禁心疑,這位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樂聲起,凌無雙伴著明顯透出激昂的殺伐之氣的樂聲,英姿颯爽的起舞,大有金戈鐵馬,萬夫莫擋的氣勢。
她雖是把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表現(xiàn)得極好,卻讓拓跋的朝臣覺得中原人好大喜功,這還沒出征呢,就預(yù)祝凱旋了。
但,片刻后,眾人又看出了不同。
動作間,凌無雙的手指自然地劃過屏風(fēng),留下一道一道墨跡,一支舞跳到過半的時候,殿中人才隱約看出了她畫地是棵枯樹。
除拓跋飏,拓跋焰爍,以及角落里的便服男子外,殿中人均是倒抽一口涼氣,小心翼翼地望向端坐于殿堂之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