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無雙》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人著迷,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深印腦海,如影隨形。這是小說《帝妃無雙》中的主角凌無雙拓跋飏。《帝妃無雙》第4章介紹:而千里外,顯國的皇宮中,顯帝皇甫睿淵這夜同她一樣,無眠。皇甫睿淵站在城樓上,俯瞰宵禁后的安靜皇城,臉色陰.........
《帝妃無雙》 第4章 和親被辱巧應(yīng)對(上) 在線試讀
而千里外,顯國的皇宮中,顯帝皇甫睿淵這夜同她一樣,無眠。
皇甫睿淵站在城樓上,俯瞰宵禁后的安靜皇城,臉色陰沉,泛著寒光的眼底在月光的映照下,有深切的痛在閃動。一陣寒風(fēng)掠過,吹得他的衣袂飛舞,他偉岸的身體卻紋絲未動。
他的身旁站著一身青衣的霍無垢,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同樣寡言,性子卻大不相同。他冷酷寡淡,霍無垢卻是溫潤儒雅。
“皇上,天色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朕阻礙了她大婚,她會恨朕嗎?”皇甫睿淵忽然問。
霍無垢靜默未語,他知道,皇甫睿淵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就如他送去賀貼,威逼拓跋飏延遲婚期,不需要與任何人商量一樣。自小,他就是個有主意的人,有著一個王者該有的果決,隱忍和謀略,卻也是這份果決和隱忍,讓他和凌無雙天各一方。
果真,他不答,皇甫睿淵亦沒有再問。
安靜的夜色里,有腳步聲漸行漸近?;矢︻Y沒有動,倒是霍無垢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來人一身墨綠色宮裝,脖子上一串大小一致的圓潤珍珠串子,映襯得她的膚色更顯白凈。隨著她的走動,她頭上那只金鳳口中吐出的流蘇微微晃動。她眉眼間淡然,不美艷,卻雍容。
霍無垢趕忙俯身下拜:“屬下見過皇后娘娘。”
“不必多禮。”
風(fēng)翎萱的視線始終在皇甫睿淵的臉上,聽似隨口的一句叫起,卻透著國母的威嚴(yán)。
霍無垢起身,識趣地道:“屬下告退?!?/p>
皇甫睿淵仍未轉(zhuǎn)身,對正欲離開的霍無垢吩咐道:“你回去準(zhǔn)備下,兩日后,隨朕御駕親征?!?/p>
“是。”霍無垢面不改色,并不覺詫異。
風(fēng)翎萱一愣后,也只是苦澀一笑。待到霍無垢退了下去,她才道:“邊關(guān)苦寒,皇上可要帶個人在身邊伺候?臣妾去安排。”
她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她只能盡量保持一個皇后該有的儀態(tài)??v使說出的話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插進了自己的心窩,她也只能如此。
“就帶綺羅?!彼醇营q豫地回,顯然早就已經(jīng)想好。
“是?!憋L(fēng)翎萱波瀾不興,或許說,她早就猜到了他的答案。
皇甫睿淵終于轉(zhuǎn)身,視線寡淡無情地落在她的臉上。
“天色不早了,皇后早些回去歇著。”
話音還未落下,他已經(jīng)抬步,自她的身旁而過。
她急得唇瓣動了動,想說的話終是沒能出口。她知道,他恨她。他一直都覺得她是讓他和凌無雙分開的罪魁禍?zhǔn)?。如果這樣他的心里會舒坦些,她愿意一人擔(dān)下這個過錯。
她原以為只要凌無雙離開了,假以時日,她便可以住進他的心里??墒?,他情愿寵幸一個扈達(dá)的舞姬,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耳邊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她還僵直地站在城樓上。夜里冷冽的涼風(fēng)將她的身體打透,最涼的卻是她的心。
扈達(dá)的天亮得比較晚,凌無雙看著天色,起床梳洗的時候,拓跋飏派來傳信的人已經(jīng)等了一盞茶的功夫。
原來今日早朝上,拓跋飏接受了朝臣的建議,決定半月后出征鮮于。邀她參加三日后的夜宴,算是給她的迎接宴,亦是拓跋飏出征前的踐行宴。這樣一來,兩人的婚期勢必要推遲。送嫁的翾國官員都不禁惱怒,認(rèn)為拓跋飏有故意拖延之嫌。但又不好翻臉,畢竟拓跋飏昨日親自出城迎接凌無雙,拿出了誠意。你這會兒再指責(zé)人家故意的,便顯得胡攪蠻纏。下邊的人拿不出主意,就只能指望著凌無雙自己想辦法。
人都送來拓跋了,總不能就這么沒名沒分地住在驛站,或是回去吧。若是這事傳開了,翾國必然顏面盡失。
凌無雙這會兒也明白了,昨日拓跋飏給的無上榮耀,不過是一場戲。來之前,她只想到身處后宮,女人之間的爭斗是慘烈的,卻未曾想到,這個她要嫁的男人先擺了她一道。
眼下之際,她不可能攔著他出征。能保住顏面的唯一辦法,就是與他一起出征。只是,她如今連人都見不到,要怎么辦才好?
拓跋飏不召見,她若自己入宮,會不會被人非議不說,只怕拓跋飏也不一定會見她,只能自討沒趣。如今看來,她唯一的機會就是三日后的夜宴。
既然他要出征,那她便從出征著手。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了解過一些拓跋的知名人物。但是,她一個外族人,想在這些人的身上下工夫,恐怕并非易事。于是,她便又派了素月去查拓跋的能人異士,以及這次的出征名單。
素月的辦事速度很快。凌無雙根據(jù)她帶回來的名單,以及自己來之前做的功課,細(xì)細(xì)地研究起拓跋的能人名將。最后,她鎖定了兩個人物,與拓跋飏不和的大將淳于莫邪,以及皇叔拓跋焰爍。只是,關(guān)于這兩人的資料都極少,讓人無從下手。但,凌無雙相信,越是謎一樣的人物,越有可能助她一臂之力。
是夜。
簡樸的書房內(nèi),微弱的燭火晃動。
桌案后,正神色專注,閱讀著兵書的拓跋飏緩緩抬起頭來,對著門口吩咐道:“進來?!?/p>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進門之人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主子,他已經(jīng)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讓自己腳下發(fā)出聲音,主子卻還是在他走到門口時,準(zhǔn)確的出聲。
來人叫冀安,從小跟在拓跋飏的身邊,感情深厚。
“怎么樣?”拓跋飏放下手里的兵書,饒有興趣地問道。
“回大王,無雙公主這些日子都閉門不出?!奔桨蚕肓讼耄值溃骸跋氡厥侵性幽樒け?,沒臉見人了?!?/p>
拓跋飏輕蔑一笑:“她若是就這么點能耐,翾帝也不會送她來了。”
冀安愣了下,隨后又小聲嘟囔道:“中原女子就是狡詐。”
拓跋飏倒是饒有興趣地微沉吟,吩咐道:“下去吧?!?/p>
待到冀安出去了,拓跋飏的唇角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鷹眸中閃過明顯的算計……
一晃過了兩日,拓跋皇城街頭,走著兩個白凈的公子哥。兩人雖然粗布麻衣,短衣窄袖,扈達(dá)裝扮,卻還是不難看出兩人細(xì)致的容貌與拓跋人的粗獷不同。拓跋皇城的人也算是見多識廣,倒是不覺得稀奇,一看便知兩人是中原人。
街頭巷尾,這會兒討論最歡的話題莫過于翾國公主前來和親,被冷落一事。
拓跋人向來不喜中原女人,再加之關(guān)于凌無雙與人私奔的傳聞,他們自是打心底不喜歡她。如今,她被冷落在驛館,他們只覺得大快人心。沒人想到,這會兒走到街上的兩個中原小伙子,其中一人就是他們口中的翾國公主。而另一個則是凌無雙的陪嫁婢女素月。素月是翾帝凌灝離培養(yǎng)多年的暗衛(wèi),陪嫁而來是保護凌無雙,亦是監(jiān)視她。
凌無雙這趟出門,為的就是知道自己在坊間的形象,卻未曾想到她竟成了拓跋的全民敵人。若說心里一點不介意,怕是自欺欺人。她微垂眼簾,遮住眼底的失落。
素月一臉寒霜地跟在她的右側(cè),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驀地,應(yīng)該擦身而過的人撞上她。她無波的眸子一寒,另一側(cè)的凌無雙也同時被一個一身灰襖的拓跋人撞上。
凌無雙被撞得后退半步,身側(cè)的素月已經(jīng)閃身到她的左側(cè),扣住灰襖拓跋人的手腕。只見,那人的手上正握著一個淡粉色的荷包。
素月的眸色泛寒,手上一用力,灰襖拓跋人疼得大叫一聲,引得街上的人駐足看來。
凌無雙看著他手上,屬于自己的荷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人是小偷。
素月一把奪過荷包,剛要遞給凌無雙,就聽那人大叫:“搶東西,中原人搶東西了?!?/p>
這樣的變故,便是凌無雙都未想到。她一愣的功夫,已經(jīng)有氣勢洶洶的拓跋人圍了上來。而剛剛撞了素月的人,帶頭大喊。
“中原人當(dāng)街搶劫,簡直欺人太甚。”
“我當(dāng)街搶劫?”凌無雙冷冷一笑,看向素月:“荷包給我?!?/p>
素月將荷包遞了過去,手上仍然擒著那小賊。
凌無雙拎起荷包,問道:“你說我搶劫,那我問你,你可知道這荷包里裝的是什么?”
小賊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回道:“我家的祖?zhèn)饔衽??!?/p>
凌無雙笑了笑,這小賊的反應(yīng)還真是快,在這種情況下隔著荷包,也能分辨出荷包內(nèi)的東西。
她并不驚慌,繼續(xù)問:“哦?那敢問公子的祖?zhèn)饔衽迨鞘裁椿y?”
小賊這下慌了,他的同伙見情況不妙,當(dāng)即大喊:“中原人送來一個不潔的公主不說,還當(dāng)街羞辱我們,跟他們拼了。”
他的話直接點燃了拓跋人的火,他們怨恨地盯著凌無雙,挪動腳步逼近。
凌無雙未曾想到這些人會如此蠻橫,護短,眼看情形一發(fā)不可收拾。人群后,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住手!”
很快,有人撥開人群,走出兩個男子。一個一身戎裝,一個則是粗布麻衣,袍子上還打著補丁。
戎裝男子一頭墨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地束在頭頂,杏眼濃眉,臉部剛毅的線條為他不算出眾的樣貌,添了幾分逼人的英氣。這人叫呼延蒼野,迎親將領(lǐng)。
而布衣男子眉眼間,卻與之著裝不相符的透著一股子亦正亦邪之氣,長發(fā)垂在臉的兩側(cè),擋去了大半的容貌。
凌無雙不禁一皺眉,雖然呼延蒼野也算是她的救星了。可是,她堂堂翾國公主,被圍攻在拓跋街頭一事,實在是丟人。
不少百姓認(rèn)得呼延蒼野,趕忙躬身又向后退了退。
呼延蒼野對凌無雙點點頭,并未揭穿她的身份。
“這兩位是本將軍府上的貴客,見慣金銀珠寶,又豈會當(dāng)街搶劫?”
兩個小賊本就心虛,再加之又引來了呼延蒼野,自是不敢再生事。
“算我倒霉?!北凰卦伦ブ男≠\,一掙手腕,想要趕緊離開。
素月收到凌無雙的眼神示意,這才松了手。
小賊一得自由,趕忙灰溜溜地跑出人群。當(dāng)事人都跑了,圍觀的百姓自然也就散了。
呼延蒼野這才躬身抱了抱拳:“讓公主受驚了。”
“謝謝將軍及時出手相救。”凌無雙心里尷尬,面上卻只能佯裝沒事:“本宮還有事,先行一步?!?/p>
她將將抬步,一直未開口的布衣男子忽然道:“想不到中原女子的臉皮如此之厚,這個時候還敢出來欺男霸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