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 章節(jié)介紹
方圓編著的小說《破天》,題材為玄幻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nèi)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镀铺臁返?章內(nèi)容介紹:來者音洛自然認識,正是剛剛隨黃美人一起來的幾名掛名弟子。音洛看幾人滿臉奸笑,便知不懷好意,所以便謙聲說道:“奧.........
《破天》 第5章 有交代么? 在線試讀
來者音洛自然認識,正是剛剛隨黃美人一起來的幾名掛名弟子。音洛看幾人滿臉奸笑,便知不懷好意,所以便謙聲說道:“奧,諸位師兄弟,還有什么是要交代嗎?”
“呵,交代到?jīng)]有?!币粋€生的鼠目獐頭的弟子出身來到音洛跟前,一手扶住音洛的肩膀,甚是親密的說道:“你是新來的,應該懂點規(guī)矩吧?”
“奧,懂、懂。”音洛點頭哈腰。
“既然懂,我們幾個師兄弟也就不為難你了,拿來吧。”說著將一張大手伸在音洛面前。
音洛見有點怪異,又不知伸一張大手在自己面前做什么,像是在討要東西,但自己現(xiàn)在身無分文,拿什么給他們,于是便不解的問道“諸位師兄,這是……?”
“你不是說你懂嗎?怎么這回卻要裝糊涂不成,看你生的細皮嫩肉,不會連這都不懂吧?!蹦堑茏诱f著又將目光拋向另一名掛名弟子,隨即說道:“既然你不懂就讓李三告訴你吧?!?/p>
那叫李三的弟子同是一副狡詐的模樣,攢著拳頭橫在眼前,晃了兩晃,尖聲說道:“正所謂雁過撥毛,你既然來這了,就要懂規(guī)矩,怎么說也得準備點行頭吧。小子,告訴你,別在這里裝瘋賣傻,哥幾個不吃這一套,否則你就別想睡個安穩(wěn)覺?!?/p>
看幾人的意思音洛稍稍明白了點,這‘行頭’一詞恐怕再傻的人也懂,當然音洛也不是傻子,旋即,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對著面前幾人說道:“小弟我初來山門,確實對這里的規(guī)矩有點生疏,還請見諒。至于幾位師兄說的‘行頭’我身上確實沒有,除了這件披在身上的皮之外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若是幾位看的上,盡管拿去便是?!?/p>
李三幾人朝著音洛身上瞟了幾眼,除了身上新?lián)Q的一件門內(nèi)衣服之外,就是被磨了幾個大洞的破裘衣,其他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其中一個叫張鼠的弟子愣是不信,在音洛身上搜了好幾遍,也沒搜出一件像樣的東西,只搜出一團黑乎乎發(fā)了霉的肉鋪,最后只能吹鼻子瞪眼睛的暗罵一聲:真他娘的晦氣,便出了門。
幾人出去之后,本想著可以消停一會兒,可誰知李三一行人又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個個橫眉立目,音洛走上前去,既無奈又有點氣憤,但又不好發(fā)泄,問道:“幾位師兄還有什么事?”
“奧,倒也沒什沒事。哎呀,這天氣真是冷,外面還有好些門內(nèi)衣服要洗。但是眾師兄弟近日都犯了濕冷病,叫喚疼痛。師弟依你看應該怎么辦?”
音洛愣了愣神說道:“既然幾位師兄弟生了病就應該及時救治,等病好了之后再去洗也不遲?!?/p>
“那可不行,要是黃主管問起來,我們可擔待不起。經(jīng)過我們幾個商議,決定……”
“決定怎樣?”
“決定就勞煩師弟一下,幫我們把那些衣服洗了。你現(xiàn)在不洗,以后也要慢慢學著洗的。這樣一來,既鍛煉了你自己,也讓我們在黃主管那里好交代,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黃主管今天并沒有交代我干任何事?!?/p>
“什么?”那李三是個急性子的人,看音洛不能順從自己,撩起袖口,跨步來到音洛跟前,伸手抓住音洛的領口,怒吒道:“別給臉不要臉,黃主管說不讓你干任何事,你就不干了么?真是討打?!?/p>
“住手,你們想干什么?”就在李三將要伸拳砸向音洛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清吒,正謂是人未到聲先到。在眾人呆愣之中,屋內(nèi)飄進一襲身穿青色長袍的身影。
見到來人,李三立即松開拉著音洛衣領的手,驢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走到來人跟前,緩聲說道:“原來是莫師兄來了,不知莫師兄有何事?”
“我有事還需像你們交代?”來者正是早先引薦音洛來這里的莫茂,莫茂斜著眼瞪了李三一干人等,走到音洛跟前,關切的問道:“立日師弟,你沒事吧?”
對于莫茂的問話,音洛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雖然莫茂在南華宗內(nèi)不兼任何職務,只是一名普通的內(nèi)門弟子,但與音洛這些掛名弟子相比,已經(jīng)算是高高在上了,不敢不敬,所以李三等人見到莫茂進來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是很正常的。
音洛見莫茂對自己如此這般,所以立即說道:“多謝莫師兄關心,李三師兄見我衣衫有點不整,幫我拉了一下,所以也沒什么事。讓莫師兄費心了。”
“是嗎?”莫茂將目光投向李三,李三渾身微微一抖,忙說道:“對,對,我是在幫立日師弟整理衣服?!?/p>
“那便好,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這幫哈皮對立日師弟動手動腳,小心我挑了你們的手筋。還不出去?!?/p>
莫茂的話剛幣,李三一等人一股流煙般的跑出了屋門。莫茂轉(zhuǎn)而對音洛說:“這群無賴,見有了新人他們就鬧個無休無止。師弟你也別委屈了自己,若是他們再敢欺負你,告訴我便是?!?/p>
音洛拱手道:“多謝師兄掛心,寄人籬下豈能不低頭。不礙事的。如果現(xiàn)在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后還怎么出人頭地?!?/p>
“呵呵,師弟真是胸懷大志?!蹦笮σ宦?,說道:“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有事盡管說便是,師兄既然沒把我當外人,又何必見外呢?!?/p>
“這……恐怕……”
“恐怕什么?”
莫茂看著音洛似有什么難言之隱,半天不語。
音洛也甚是狐疑,不知這莫茂要做些什么,不過看他面目緊張的樣子,肯定不是簡單的事兒,但令音洛費解的是,這莫茂與他認識才不過一天,又有什么事情如此珍重呢?
莫茂突然起身,朝著四周警覺的看了看,又走到破舊的木門跟前,伸手掩住門栓,這才從新回到原先的位置,悄聲說道:“我打第一眼見到師弟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實不相瞞,我今天到你這里有一事相托,不知師弟可否……?”
“哦?”音洛盯著莫茂看了良久,卻不知道何事弄得這么謹慎,思量之下,也不敢貿(mào)然答應了下來,于是謙攘著說道:“師兄有何事相托,盡管說就是了,若我能做得到,我定會效全力去做。”
“有師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話之間,莫茂又再一次的站起身子,朝著窗外望了望,確定再無旁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四方四正的小鐵盒,那鐵盒渾身烏黑,上面刻有一朵盛放的黑蓮,黑蓮花生七瓣,瓣瓣不同,在暗冷的空氣下顯得異常的詭異莫測。
“這是什么?”音洛狐疑的看著擺在眼前刻有精致花紋的盒子,伸手想接,但卻止住了,一時之間愣住了神。不知為什么?他總感覺到那盒子里面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東西,不得不讓他愣住神態(tài),屏住呼吸。
見音洛似有靜一,莫茂張口笑了笑,反手揭開盒蓋,觸目之處里面竟是一枚幽藍色的丹藥,那丹藥如同一縷藍色的鬼火在鐵盒里微微跳動著,只不過頃刻的時間,又有深藍變得赤紅,而且還流露出一股怪異的香氣。
“師弟不要見怪,這只是一枚普通的丹藥,最近宗內(nèi)事物比較繁多,我怕丟失了,怪可惜的,所以細想之下就先放到你這里安全些?!闭f罷,莫茂又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籍,連同鐵盒一起遞到音洛手中,說道:“這是本門一本普通的修煉心法,我這里也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這本心法就作為酬勞送給師弟。若日后有好東西,我在給師弟補上。”
音洛接過莫茂手中的鐵盒和門派心法,嘴角處流出一抹謝意:“多謝師兄的厚愛。這東西我暫且替你保管著就是,不過這心法受之有愧,我萬不能要?!?/p>
“怎么?師弟閑這心法低微?”
“不是,不是。”音洛連忙致歉:“師兄真是嚴重了,想我在宗內(nèi)只是個掛名弟子,這么貴重的東西怎敢收受,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何況我只是替師兄暫時保管東西呢?!?/p>
“什么無功不受祿?”莫茂爽朗的說道:“這本心法最普通不過了,只是有本破氣入門的法絕,我哪里多得是,不足為重,你還是收著吧?!?/p>
音洛見莫茂言辭真切,也不好在強加推辭,便將鐵盒和心法收入囊中,致聲說謝。
與莫茂交談完后,已是夕陽西沉,天色漸晚。莫茂臨走時萬般囑咐音洛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交給他的那個鐵盒,說來這里,只是與他敘談。音洛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一切照舊。
等莫茂走后,音洛掏出那本心法與鐵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神一片不定。想著莫茂那種謹慎的樣子,這鐵盒內(nèi)所放之物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丹藥,若是普通丹藥,遺失也不是什么大事,要知道南華宗內(nèi)煉藥房內(nèi)什么稀奇的藥物沒有,何必在乎一枚普通的丹藥呢。
音洛暗吸了一口冷氣,將那謹慎的將那鐵盒放入自己的儲物袋中,目光又移到了那本心法上面,卻見那破爛流丟的封面上亦然寫著“天地無極心法”。
音洛翻開第一頁第一篇,則為吐氣吸納之法,上述:
煉己口訣,盤坐寧心,松靜自然。唇齒輕合,呼吸緩鏡……丹田氣緩,腎如湯煎,氣行帶脈,煉己功全……云云之類。
這的確是一本普通不過的練起心法,音洛閉上眼睛,雙手放于腹部,盤膝坐定之后,按照里面的法訣,運氣行功,吸氣吐納之間,周天循環(huán),暢通身容,丹田之中竟有了絲絲的精氣在游走。
那股精氣隨著功訣的運動,越來越強盛,最后竟擰成一股強大的流柱游走于全身。音洛直覺的自己氣門一緊,通身燥*熱,似有無數(shù)只蛆蟲在身上蠕動,奇癢難耐,額頰之上,熱汗掩鼻,騰出一片白色的朦霧。
大概過了一刻多鐘,音洛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頓然神清氣爽,聽覺敏捷,雙目炯然,不覺心中一怔,作為初醒者的他,看來很快就能邁入筑基期。
何為筑基期?
所謂筑基期就是集氣丹田,氣滿精足,逐步打通督脈三關入泥丸,順任脈降中丹田,在降至下丹田,如此周天循環(huán),脈絡暢通,到一定的階段,便可功明法成。邁入筑基期,才算是步入了修士者行列,若是進不了筑基期,那便跟普通的武修者沒什么兩樣。
音洛見自己快要邁入筑基期,內(nèi)心自然有了點歡喜之意,但想想這茫茫修煉之途是何止的艱遠,自己既沒有名師的指點,又沒穩(wěn)定的修煉環(huán)境,想要更加邁進一步是何其的難。
第二天,雞啼三遍,音洛正在沉沉的夢想之中,不料卻被李三等人叫醒,開始給他分派一天的勞活,先是挑滿山門前十大缸水,然后再將那些水燒開了,送到各個廳殿和院座中,這是整個早上所要做的。到中午還要劈材,刷洗馬桶,南華宗內(nèi)五宮八殿,四十二闕都要音洛一一刷完洗完,雖有千萬個不愿意,但置身于此,也只能如此。
等李三一干人將這些活交代完畢后,卻不料那幾個奸詐徒孫竟然又回到自己房中鼾聲睡去。音洛只能一個人挑起扁擔,孤身摸著黎明前的黑暗,緩緩走下山門底下的青石澗,生疏的用木瓢舀滿兩桶泉水,邁著沉重的步伐緩行上山,但還沒走兩步,便跌倒在地,盛在桶中的水撒了一路。
此時的音洛即氣又怒,氣的是自己七尺男兒竟連一桶水都挑不起,沒走兩步,竟然全部灑掉。怒的是李三,張鼠那一干狡詐之徒將全部勞活分給自己一個人干,有道是有氣難撒,有怒男發(fā)。
如此往復,到午間的時候,十大缸音洛才勉強挑滿五缸。
看著面前比一人還高的瓷缸,音洛早已經(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腿酸麻疼痛,腳底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個泡,肩膀上竟然滲出了赤紅的鮮血,疼痛難忍,本想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歇歇神,不料黃美人的一聲驚天吒聲,驚得音洛渾然扶起身來,如臨大敵般的看著黃美人挪步走來。
“娘西皮的,你是那家的小娘子還是貴婦千金,一大個早上連這幾缸水都挑不滿,養(yǎng)你有什么用?”
“我……”音洛怒氣難撒的俯仰著黃美人哪倨傲的身子,本想卸一下胸中的怒氣,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只能默默的底下了頭,任憑奚落。
“我什么我?這南華宗內(nèi)數(shù)百弟子,也沒見一個像你這般懶散的,若是到午時一刻還干不完這些事,你就別想吃飯了。!”說罷,還不忘補上一句:“飯是給人吃的,不是給你這種人吃的”
這時,那李三一等人也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看著音洛說道:“立日師弟呀,你說你……唉,你要是干不了,可以告訴師兄我們幾個嘛,我們幫你呀,是不是?”
“是!”音洛緩緩抬起地下的腦殼,一雙清秀的眸子瞬間被怒火燒的發(fā)紅,身下暗暗攥緊了拳頭,“我怕打攪了師兄們的清夢,再說諸位師兄不怕勞精傷神,半夜三更交代我的活務,我怎敢推脫遷就大家呢?!?/p>
“哦……是、是,看來師弟很明白事理呀。”李三見音洛一臉怒容,也許是怕音洛狗急跳墻,也不再刁難取笑。說了一些虛假客套的話便扶著黃美人那肥嘟嘟的身子離去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但音洛卻忍住了,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再入喪家之犬一樣到處流浪。不過剛才若是李三等人再說出一些咄咄逼人的話語,他也將不再容忍下去,那一拳定然會揮出去,也不在想什么后果,也不要這個所謂的‘安全棲身之所’。
只要這一拳,李三就可以瞬間斃命。
音洛自小學過帝國的格斗術(shù),知道人的鼻梁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瞅準方位,一拳揮出,便可以李三鼻骨破碎,瞬間死亡??!
森冷的殺意頃刻在四周彌漫,從此刻開始,音洛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懵懂的懦弱少年,因他不再甘于寄人籬下,他需要爆發(fā),這個世界爆發(fā)才是王道!
看著黃美人和李三等人離去的背影,音洛收起了緊攢的拳頭,但雙眸之中卻殺意乍起,狠著心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到皮破,滲出血來,才松掉了自己的牙齒,繼而冷冷的說道:“這只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我會爆發(fā)的?。 ?/p>
挑水、劈柴、刷洗馬桶……諸如此類,音洛幾乎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雙腿顫巍巍的,打著軟,三搖兩擺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內(nèi),已經(jīng)是日漸西沉,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今晚的天氣是很難見的晴朗天氣,圓月高高的懸在枝頭,天空中沒有任何的陰霾之色。音洛也顧上欣賞,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喘著粗氣,也來不及喝上一口熱水,便要蒙頭睡去。
誰料,突起的一陣風將緊閉的門窗吹了開來,音洛本不想搭理,但外面天冷風勢又大,只凍得人渾身哆嗦。所以無奈之下,只有拾起身子,將門窗重新關好。可還沒走開兩步,又被吹開了。
如此三番有兩次,音洛早就弄的睡意全無,暗忖道:“世人欺我,惱我,數(shù)落我,沒想到你這鬼東西也來欺負我。也罷,我今天就不睡了,看你奈我何?”
說罷,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屋外走去。出了小院,音洛也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向著宗內(nèi)練武校場上走去。
此時夜色深沉,正當是勞累作息之時,可這南華宗校武場內(nèi)卻到處一片刀劍爭鳴,武斗虎吼之聲不絕于耳,倒是熱鬧非凡。倒也如此,當今天下,多以武修高低衡量一個人的地位尊卑,想著南華宗視為天下第一宗,門內(nèi)弟子卯時便要早起修煉,八院五座所有弟子都要進入較場演武,到了深夜也不見作息。這也難怪,南華宗內(nèi)門弟子修為都在筑基期四段以上。
音洛在教場外駐足了一會,朝著場內(nèi)細細巡視了一遍,卻不見那莫茂,便覺得多留無益,就要動身離開,不料卻被身后一名男子叫住了。
音洛回過身去,但見離自己不遠處陡然站著一個俊俏的男子,那男子身長八尺有余,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襲落地的青色長袍襯出他不凡的氣質(zhì),男子手拿一把畫有乾坤日月的圖卷的折扇,走到音洛跟前,對著音洛打量一番,語帶不和的說道:“你這掛名弟子,好大的膽,你難道不知道宗內(nèi)規(guī)矩,掛名弟子是不可以進入校武場的嗎?”
依照南華宗的穿著打扮,將所有弟子,也包括掛名弟子,從高到底,著裝依次是紫、澄、青、藍、棕、黃六種顏色,門內(nèi)只有宗主穿紫衣,其他八院五座的長老首座都是橙色衣服,而這男子身著青色長袍,而且修為已經(jīng)達到蛻凡六段玄功,自然身份不可小黔。
“不好意思,打擾到師兄們的清修了,我這就離開?!币袈骞笆烛\的說道,同時臉上擠出一抹謙卑的笑意。
有道是好意難成好事。音洛這不笑倒好,一笑倒成了一件壞事。
那折扇男子見音洛面掛笑意,還以為是在取笑自己,心中怒氣大發(fā),隨聲道:“你且先站??!”
“不知師兄還有什么事?”
“你方才是在笑我嗎?看你這副德行,想必是學了什么絕世的神功,所以才恥笑我等。來、來、來……與我過過招,也讓眾師兄弟見識見識!”
“……?。俊币袈宓菚r愣住了神,究竟是搞不清怎么回事,臉上又連忙堆起笑容,趕緊擺手說道:“不、不、不……我哪有什么絕世神功,師兄你這不是在取笑我嗎?”
“哼!”折扇男子冷哼一聲,見音洛笑的越發(fā)爽朗,臉上氣的青一陣,紫一陣,那還能放過音洛,一把抓住音洛的袖口,怒聲說道:“你今天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打贏我好說,若是打不贏,哼……”說著,已將那把揮有圖畫的折扇橫在胸前,隨時準備攻擊對手。
原本龍騰虎躍的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邊,打算看一場好戲。
音洛縱是百般推辭卻也那在打發(fā)男子的強橫。比武?拿什么跟人家比?眼前這人可是蛻凡期達到六段的高手,動一動手指就會將自己掐死,而自己卻連筑基期都沒達到的初級修者。
音洛連忙后退幾步,掙脫男子拉著衣袖的手,輕聲說道:“師兄快不要再開玩笑了,我要回去了?!?/p>
“想走,沒門!”吼聲之中,男子霍然出招,周身殺氣四起,舞動著手中的折扇,像一只博兔長空的蒼鷹,躍身只撲音洛。
音洛猛然一驚,憑著自己超人的感官,縱身一閃,躲過了折扇男子的一擊,但由于立地不穩(wěn)險些跌倒。
男子見音洛對自己的攻擊竟然閃避而過,還以為對方是不屑于自己過招,心里更加氣憤難擋,所以守住回旋之勢,右手掐絕,左手打出折扇。那折扇,不知被使了什么法術(shù),竟然在半空中投射出萬道光華,接著那光華竟然變成千百道利刃,只逼音洛。
噼~啪~~噼~啪~
幾聲精鐵交響的爭鳴后,現(xiàn)場又歸于短暫的安靜之中。月色如鉤,騰起的塵埃漸漸落定。音洛本以為自己會命休于此,但局勢幡然發(fā)生了變化。只見折扇男子定定的站在不遠處,一雙眸子瞪得渾圓,正怒視著對站的一個藍袍少年。
原來,剛才折扇男子射出的光華變成利刃之際,半空中突然射下幾道劍芒,擋住了射向音洛的光華利刃,救了音洛一命。
著藍袍少年究竟是誰?
“杜師兄,你何必對一個毫無功力的掛名弟子狠下殺心呢?這樣未免也太失*身份了吧?!”
藍袍少年說話語帶虔誠,邊說便收起手中的長劍,移步來到折扇男子的身旁,拱手一輯,以示問候。
“莫茂,你大膽!”折扇男子橫眉冷立,收起折扇,眼眸之中滿含不屑與傲慢的神情,對藍袍少年表現(xiàn)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冷笑一聲道:“我的事要你管嗎?你算老幾?”
不錯,來者正是莫茂,方才他持劍途徑校武場時,聽見場內(nèi)嘩然一片,本無心打理。但出于本能反應還是走了過來。當他走入場內(nèi),卻看見乾院大弟子杜鳴啼正目露殺氣,對著一名掛名弟子狠下殺心,仔細一看,見是立日,所以立馬橫劍,使出渾身真元,替立日擋過了漫天飛射的利刃。
且說這杜鳴啼,是為乾院首座風無涯的大弟子,生的光華俊秀,但卻一向目中無人,憑著自己蛻凡六段的絕高的修為境界,在宗內(nèi)飛揚跋扈,看誰不順眼就給誰難堪。而且此人好勝心強,每遇強手都要打過了之,否則就會無休無止。
莫茂雖知道自己修為不過八段的筑基期,肯定不是杜鳴啼的對手。但也不能眼看自己傾以信賴的小師弟立日死與杜鳴啼的手下,所以才擋了方才這一擊。
“師兄倒也不能這么說,想我南華一宗乃是武修界第一大宗,除了武德之外更重要的是仁德,若是像師兄這樣順手可以對一名宗內(nèi)最普通的弟子狠下殺心。且問天下人會怎么想?若是師兄覺得這位小師弟做錯了,賠個禮,道個歉就是了。這樣也體現(xiàn)出師兄的寬宏大器之度量,也不需怒動殺氣呀,!”
莫茂款款而談,娓娓道來,既不傷雙方的和氣,又不使自己鋒芒畢露,引起杜鳴啼對自己的仇恨之心,可謂是完美無缺。
莫茂見杜鳴啼半天不語,知道自己的這番話使對方怒氣消減了半刻,于是便對著小師弟音洛說道:“師兄的大度人人見之,不想與你這小兒見識,還不趕快向師兄賠禮道歉?!?/p>
音洛見莫茂如此對自己呵護有加,心中早就感動涕零,所以暗地里又對莫茂增加了一份好感。又見莫茂向自己不停地眨著眼睛,知道這是向他傳遞的暗號。于是躬下身子,向那杜鳴啼深深鞠了一躬,說了一些認錯的話語,便在莫茂的袒護下離開了校武場。
刮過幾縷風,吹面不寒,長路漫漫,前方亦是砍砍溝溝,不知如何舉步?
出了校武場,音洛一直處于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回想著剛才在校武場內(nèi)所發(fā)生的一切,若不是莫茂的及時出現(xiàn),自己恐怕早就命喪黃泉,萬劫不復了,做了杜鳴啼手下之魂,扇下之鬼了。
音洛開始總結(jié)最近所發(fā)生的一切,無不是受人冷落欺辱,茍延殘喘與籬下。
“我若變強,誰人還敢這樣對我?”音洛緩步走上校場后面的山道上,站在一塊石板上面,眼神凄迷的望著黑夜中的南華宗,暗自付忖道:“不,我再也不愿過這種人不如畜的生活,我必須要變強,變得強大,我要讓天下群雄折服與我的膝下?。?!”
山道陡峭,未消融的白雪在冷風的吹拂下凝結(jié)成晶亮的冰塊。
順著異常崎嶇的山路,音洛踉踉蹌蹌的登上更高的地方,因為他現(xiàn)在需要悉心凝神,聚最大的心力讓自己安靜下來,但走著走著,卻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舉眼四望,南華宗已然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線中,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片奇異的世界。
蔚藍的天空猶如一譚凝碧積綠的湖水,又如一整塊透明的藍玉石板覆蓋在天地上空。四周鳥語花香,全然沒有了冬天的肅殺和陰冷。
轉(zhuǎn)眼看去,一帶奇峰竟立的瓊崖上奇巖怪石,瑤草珠花,幾如一道錦繡的屏風鋪地而開,像是矗立的天然屏障,斜倚在蒼穹之間。
瓊崖絕高處,一道清泉,噴珠濺勢,盤曲三折,飛瀉而下,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局勢。
在哪瓊崖下面,溪流聚水成譚,碧波蕩漾,倒映著藍天白云,及瓊崖上面的奇花異草,相映成趣,精致之美,猶如仙境。
是夢?是幻?
音洛暗自納罕,天地之間竟有如此美妙之地,他不由的四處張望,但當他眼波流轉(zhuǎn)到清波蕩漾的水面上時,是他驚愕了。
原來在哪春水碧波中,分明有一個長發(fā)披肩、膚白如凝脂似的赤*裸少女,正在嬉戲著譚中的綠水。
那赤*裸少女,原是在水中俯泳著,忽然來了個鯉魚翻身,游之淺水處,緩緩從水中站了起來……
見裸身少女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這樣一來,音洛更感驚異了,他縱是一個不出世的奇男子,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怦然心動…
哪裸身女子站起來,水淺及膝,一副玉石雕刻般的赤*裸胴ti,毫不掩飾的映入了音洛的眼簾。
哪少女裸體之美那能用言語來形容,即難描又難畫,晶白潔白,渾圓豐滿,全身上下每一根曲線,都充滿了和諧的美。
少女背身而立,音洛從后身望去,只能看到側(cè)背,與一少部分斜側(cè)面,但也不由讓人在心底喝彩,女人能有如此完美形體,可以堪稱是上帝的杰作了。
盈盈綠水間,脈脈山與云。
少女伸出柔夷的蔥指輕撫著水面,嘴里不停的哼著音洛不知名的小曲,素手摘下淺水處的一朵白蓮,插在自己的鬢角,樣子嬌態(tài)可嘉,花與人相應,更襯托出那少女的美麗脫俗。
啪嗒~~
一聲輕微的響動,音洛腳底下被一塊石子一拌,發(fā)出一聲脆響,慌忙一步趕緊立穩(wěn)身子,但當他再望向那譚中的裸身少女時,已空無他物,水面靜的像一面鏡子一樣,似乎方才的景象從沒發(fā)生一樣。
山還是原來的山,水依舊是那樣的水。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一切便歸于平靜,就好像做了一場美夢一樣。
音洛起步來到潭邊,目光落在剛才少女的棲身的地方,但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方幽綠的荷葉在水面輕輕飄蕩,激起的漣漪順著水勢緩緩擴散,最后消失于無形之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夢嗎?
有道是莊周曉夢迷蝴蝶,音洛終究是搞不清楚,自己做夢成了一只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自已,才有剛才那一番美妙的畫境。
“咦~,這是什么?”來到水邊,音洛看到潭邊的鵝卵石上放著一枚用紫檀木雕成的發(fā)簪,簪頭綴著一粒豆大的珠子,似有幽幽的香氣發(fā)出,不由得讓人香氣那少女的胴身之美。音洛盯著發(fā)簪看了許久。這才確定自己剛才看到的是真的,并不是夢境,只是,那少女…
伸手扶著水面。奇怪的是這潭水雖然清幽見底,時屬儼然寒冬,但這里卻是生機盎然,到處蒼宇蔥翠,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這潭水竟然溫熱舒適,觸手讓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整日的勞作早就讓音洛疲憊不堪,渾身汗味凝重不堪,音洛將那枚發(fā)簪收入囊中,早就想梳洗一番。望了望四下無人,于是便脫衣解襟,縱身躍入譚中。
那是一種發(fā)自骨子里的清爽與神清。微波輕浮,渾身的肌肉也因舒適而變的痙攣,音洛俯仰在水中,呼吸著四周清新的空氣,心神兒已經(jīng)蕩到了九霄云外,往日沉重慕慕早就拋卻在腦后,留下的只是異樣的輕巧與爽然。
這水亦是奇怪,音洛在里面泡了半晌,竟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百倍,而且那白天挑水時被扁擔磨破的肩膀正隨著潭水的浸泡漸漸復原。起初音洛還會感到傷口處有絲絲的疼痛,但慢慢的就覺得無比的舒服,一種透徹心脾的爽朗漫溢全身。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天湖圣水?
一陣過后,音洛覺得泡的差不多了,身子也輕巧多了,完全沒有了白天的困倦與疲憊,便走出水中,穿戴好衣服,起身來到一塊平坦的地方,盤腿坐定后,拿出那本‘天地無極心法’,念動心法,開始入神修煉起來。
月明星稀,四野空然寧靜,少了白天的煩躁與嘈雜,此地無疑是練功的好地方。
致虛極,寧靜篤。象動于上,體交與天,湛然朗朗,無物不稟,無物不受,無物不有,氣入任督,功入泥丸,萬象皆靜…
音洛啟動周身真元,口念法絕,覺便覺得自己體內(nèi)聚集起數(shù)股激流,如日中天,勢不可擋,比上一次打坐修煉強盛之及。
冥冥之中,他感覺到自己氣海丹田之處懸據(jù)這一團蠶蛹狀的東西,那東西通體金黃,遠看像一枚焰光燦燦的金豆,近看卻與蠶蛹無疑。
音洛在里面繼續(xù)加注一份真元,看那如蠶蛹狀的東西會有怎樣的變化,結(jié)果令他失望了。那東西只是橡皮球一樣跳動了一下,便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一動不動,只是顏色發(fā)生了絲絲的變化,由原來的金黃變?yōu)槌燃t,并還在繼續(xù)變化著。
音洛也不再搭理那東西,而是繼續(xù)念動法絕,靜氣凝神,照著天地無極心法里面的記載,催動自己的真元,周身歸于自然狀態(tài)。
無念,無邪,無思,無想,形如煙灰,身如飄萍。道法歸于自然,心隨意動,如臨浩瀚,如致蒼宇。
終于,音洛打破了初醒者最后一層的阻礙,進入筑基期,步入真正修者的行列。那一份竊喜自然從心底而起。但他知道此時正進入關進時刻,萬不能分心,否則就會經(jīng)脈逆行,走火入魔。
氣若流柱,心若止水,一動一靜,動靜相接。音洛感覺到無比的奇妙,再看丹田處那蠶蛹狀的東西,此刻竟然完全變成的紅色,并由原先豆粒大小變成拳頭大小,慢慢的蠕動在氣海深處。
音洛繼續(xù)加注真元,打通任督二脈,精氣緩緩進入泥丸,周天循環(huán)往復,無止無盡。許是心急的原因,當他要急沖筑基期三段大關時,胸口猛然緊蹙,喉頭一甜,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口中噴灑出來。
音洛急忙止住功法的運行,悉心調(diào)養(yǎng)一番,這才免使他步入魔途。緩緩睜開眼睛,天邊已經(jīng)露出魚肚色的白,知道天就快要亮了。簡單的收拾一番,收起‘天地無極心法’便要起身下山。但卻木然想起那枚發(fā)簪,不覺頓然失神,心已飄到了遠方。
如此,大概又過了一月之久,日子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音洛每天除了干一些勞累的雜活外,再就是去哪個神秘的地方打坐練功。日復一日,音洛每來到哪個水潭邊,總要朝著四周看看,然后拿出哪個發(fā)簪怔望許久,才入神坐定,修煉天地無極心法。
興許是沒有一個良師的指導,音洛修煉一月之久,依舊停留在筑基期三段,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無法突破這一關,而且每到關鍵時刻都會終然而至,就像是有一道巨大的高墻將他拒于門外,無法前進。
這天,太陽西沉,夜幕繞著南華宗高大的殿墻緩緩落下,一切即將歸于寧靜。
用過晚飯后,音洛被黃美人派去雄武大殿換洗桌布,在做完一切后,音洛將要離開大殿,不料一個宗門弟子匆匆跑了進來,那弟子進入大殿,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宗主穆清流跟前,氣喘吁吁的向著穆清流說道:“稟宗主,安西國國師西亞爾求見!”
“安西國西亞爾!?”聽到這個名字,音洛猛然一怔,亡國之恨瞬間爆發(fā),本來平靜的面孔上面頓起一陣陰霾,同時眸子中含滿了仇恨中的憤怒,將要邁出殿門的腳步又垮了回來,繞過穆清流和一干人等,悄聲來到后堂,想看看哪西亞爾來這南華宗到底有何意圖。
穆清流粗厚的白眉微微皺了皺,伸手捋了捋那鬃山羊胡子,似在沉思著什么,一陣才啟唇問道哪宗門弟子:“哪安西國的國師西亞爾可說了他來本宗有何貴干?”
“沒有,西亞爾國師只說有事相見宗主,其他的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