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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小說破天全文破解免費版第4章

2021-06-03 21:48:23 作者:方圓
  • 破天 破天

    因戰(zhàn)爭失敗,帝國皇室后裔音洛成為遺骨,從此踏上了逃亡的道路,然而悲慘的命運并沒有擊倒音洛,他手持君王之劍“離火”,穿越無人生還的“斷魂谷”,最終逆天改命,召喚出最終神奇“綸櫻”,從此踏上復仇之路!

    方圓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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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 章節(jié)介紹

《破天》是一部男頻小說,主角是音洛塔吉爾,在作者方圓輕車熟路的駕馭下,該小說在諸多網(wǎng)絡(luò)小說中脫穎而出!《破天》第4章主要內(nèi)容:思紂之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破空的尖嘯,還不等幾人回過神來,那尖嘯已經(jīng)帶著陰冷的煞氣,斜刺里刺穿一個護衛(wèi)的喉間,那護.........

《破天》 第4章 荊棘錐 在線試讀

思紂之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破空的尖嘯,還不等幾人回過神來,那尖嘯已經(jīng)帶著陰冷的煞氣,斜刺里刺穿一個護衛(wèi)的喉間,那護衛(wèi)嗚咽一聲便倒地身亡。

““荊棘錐”??!”軋篤暗吼一聲,站定身子,知道跑是跑跑不了的,他明白“荊棘錐”是泛大陸內(nèi)最陰毒的殺人利器,看似如銀針一樣的東西,卻是有聲而無形的,被殺者只能聽到聲音,卻無從辨之,就連被殺死后也看不到傷口在哪里,不過對于軋篤卻不難看出。

流光在眼眸中綻放,光華在漫白的天空中結(jié)成道道絢麗。軋篤祭在胸前的“火翼”如一只滿身燃滿赤炎的金鳳,纏繞在音洛及護衛(wèi)們的四周。隨機軋篤掐動法絕,便在四周形起了一道巨大的光幕,阻擋飛射不斷地“荊棘錐”。

少卿,伴隨著隆聲逼近,四周揚起了這天閉幕的飛塵,襯著白雪的游離,遮天蔽日,直逼音洛一行。

“看來我們將要裹尸于此了!”軋篤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氣,繼續(xù)掐動法絕,往光墻上增加著自己的真元。

惶恐占據(jù)了每一個人的心扉,死亡在灰暗的空氣中游戈。倏忽之間,四周出現(xiàn)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絕不下一百,個個跨馬揮刀,面目猙獰。此番情景,音洛心中一悸,冗長的眸子形成一道細細的長線,等敵兵逼近后,眼眸之中忽起了一陣詫異,顫顫索索的嘴角動了動,“他們是……!”

思紂之間,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破空的尖嘯,還不等幾人回過神來,那尖嘯已經(jīng)帶著陰冷的煞氣,斜刺里刺穿一個護衛(wèi)的喉間,那護衛(wèi)嗚咽一聲便倒地身亡。

““荊棘錐”?。 避埡V暗吼一聲,站定身子,知道跑是跑跑不了的,他明白“荊棘錐”是泛大陸內(nèi)最陰毒的殺人利器,看似如銀針一樣的東西,卻是有聲而無形的,被殺者只能聽到聲音,卻無從辨之,就連被殺死后也看不到傷口在哪里,不過對于軋篤卻不難看出。

流光在眼眸中綻放,光華在漫白的天空中結(jié)成道道絢麗。軋篤祭在胸前的“火翼”如一只滿身燃滿赤炎的金鳳,纏繞在音洛及護衛(wèi)們的四周。隨機軋篤掐動法絕,便在四周形起了一道巨大的光幕,阻擋飛射不斷地“荊棘錐”。

少卿,伴隨著隆聲逼近,四周揚起了這天閉幕的飛塵,襯著白雪的游離,遮天蔽日,直逼音洛一行。

“看來我們將要裹尸于此了!”軋篤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氣,繼續(xù)掐動法絕,往光墻上增加著自己的真元。

惶恐占據(jù)了每一個人的心扉,死亡在灰暗的空氣中游戈。倏忽之間,四周出現(xiàn)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絕不下一百,個個跨馬揮刀,面目猙獰。此番情景,音洛心中一悸,冗長的眸子形成一道細細的長線,等敵兵逼近后,眼眸之中忽起了一陣詫異,顫顫索索的嘴角動了動,“他們是……!”

“是科林之狼!”軋篤接著音洛的話說道。但與此同時,軋篤的臉上也起了陣陣的波瀾,那波瀾是音洛從逃亡開始所未見到的,說不上是恐慌還是從容。

‘狼’顧名思義是冷酷與血腥的代名詞,就如當初的狼人一樣,用撩起的犬牙刺破平民的胸腔,剝離心臟,以示自己的殘忍。但眼前這些跨著高頭大馬的明明是人,怎么說是‘狼’?

音洛不解的看著軋篤,軋篤不再往光墻上注入自己的真元,厚實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要說什么,但卻久久不語,只到那些圍攻他們,被稱為是‘科林之狼’的人漸漸逼近,才開口說道:“我的王子,帝國的命運就交付于你手,若今日能離開這里,切莫忘了國仇家恨?!?/p>

激起的塵埃慢慢落定,四野之內(nèi)歸于原先的狀態(tài)。軋篤的這句話讓愣神的音洛再次變得惶恐不安,能讓堂堂帝國護國大將軍說出這樣的話,絕非偶然。音洛用詢問的目光的盯著軋篤,軋篤笑了笑,久久從嘴角擠出八個字,:“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落落的裘衣在寒風中如同展翼的大鳥在翻飛,紛亂的發(fā)梢沾染著雪花的碎屑變得僵直。嗚咽在喉間的那句話語不知從何說起,國仇家恨,生死存亡,悲歡離合消失于跡。

軋篤抱手含腰,虔誠的向眼前的十幾位護衛(wèi)說道:“諸位,王子殿下就托付給你們了?!闭f罷,便橫步跨出光墻,向著聚攏過來的敵人走了過去。

音洛決然不知道軋篤會有如此的動作,伸出顫巍巍的手臂要去挽留,卻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言辭去挽留,最終保持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孤寂在風中燃燒,看著軋篤離去的背影,音洛眼神在煞白的暗冷的空氣中發(fā)著抖,內(nèi)心如針刺一般酸痛難忍,轉(zhuǎn)瞬間,眸子之中已含滿了晶瑩的淚花。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音洛似乎看到了幼年時,沿著灰白相間的宮墻,拉著妹妹塔吉爾的手,奔跑在開滿櫻花的原野上,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看著天空的云朵游離而過,戲玩著湖中的游魚,妹妹塔吉爾的甜美的笑聲總是回蕩在腦海中,可不幸的是,妹妹五歲時被刺客劫掠而去,后來便渺無音訊。轉(zhuǎn)瞬間,檣櫓灰飛煙滅,昔日的歡聲和笑語已被死亡的氣息所淹沒,那座曾經(jīng)裝滿自己孩提時幸福的宮城已成為人間的地獄。

“軋篤將軍,上野的櫻花還會再次綻放嗎?”

“會的?。 甭牭揭袈宓膯栐?,軋篤緩緩回過身子,展眉笑了笑,“會的,會的,春暖便是花開時!”

“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問完這句話,軋篤卻再也沒有回答,只是邁動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向著騎馬攢動的人群走去。當即,映在音洛眼中的是軋篤被卸了盔甲,被那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拖上馬匹,揚塵而去。

蒙昧的心智或許在此刻有了了然。音洛不知道為什么軋篤會被那群被稱為‘科林之狼’的人帶走,也不知道平常驍勇的軋篤會有如此的舉動,是為了換取自己的全然嗎?還是那群人跟軋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因此軋篤才會跟他們走,音洛完全不知道。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灰白的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蒼宇之間完全被白色所包裹。一名護衛(wèi)走了過來,問音洛還有十里路程便會到達斷魂谷,要不要在繼續(xù)前進。

還在慌亂中的音洛點了點頭,耳中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聽到的只是大風之中的嗡嗵之聲,所以對護衛(wèi)的問話只是點頭做了回應。,

黑夜的暗冷哪能用言辭來形容,走了四五里路后,在經(jīng)過一座山坳時,音洛終因體力不支,倒在了雪地上,護衛(wèi)們忙將在原地支起了一頂破舊的氈帳,將音洛拖進了氈房內(nèi)。

等音洛醒來時已是雞鳴破曉時分。簡單的吃了幾口隨身攜帶的干糧之后,身體也恢復了八九成,隨行的護衛(wèi)告訴他若天亮時起身,到午時便可以到達斷魂谷。

但這時音洛卻說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匪議的話語,“明天天一亮,你們都各自散去吧,我以后不再是什么帝國的王子?!边@句話說完后,十幾名護衛(wèi)立即跪倒在地,說道:“臣下愿意致死跟隨王子,哪怕刀山火海,也要隨王子走一走。”

音洛的神態(tài)變得冷酷起來,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按在近旁一名護衛(wèi)脖頸上,怒聲說道:“若你們不走,我就將你們一個個殺掉。”

“死在殿下手中,值了!”如此的威迫下,那些護衛(wèi)依舊毫不動搖,反而閉上眼睛,等死的模樣。音洛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你們這是何苦呢?我只是一個亡國的子嗣,用得著這么為我嗎?”

嗚~~嗚~~~!

音洛的話音剛落下,氈帳外忽然傳來幾聲低沉尖細的聲音,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聽在耳中就像哭泣一樣,讓人不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也就在這時,一名守夜的護衛(wèi)三顛兩鈸的走了進來,踉蒼一步倒在音洛的面前,像是遇見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臉色由煞白變得青紫起來,口中含混不清的說道:“外面有……有……”

“有什么?”

音洛急切的問道,可那護衛(wèi)話還沒有說清楚,雙目圓睜,便嗚咽一聲斷氣了。

月兒如勾,冰涼徹骨,荒涼的山道上,絕無人跡。

一切靜悄悄的,好似這世上只剩下這輪明月和盤亙千里的貢嘎雪山,別無他物。山風緩緩的吹,慢慢的吹……

這里真沒有人跡嗎?

不!

在那平廣的山頂上,卻端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少年面目蒼白,在冷月的映襯下,他的身形如同石像那般,坐在青灰色的石板上,紋絲不動,任憑冷風刺面,寒霜落身。

似有淡淡的哀愁縈繞,這樣的夜本該是雍容在溫暖的狐皮中,烤著爐火,喝著燒酒,然后在家人的關(guān)照下,安然入睡,可這少年卻為何如此?

沒有人知道這少年的身份。

大概是十天以前,在一個寒風交加的夜晚,少年孤身來到此處,每天就坐在這塊石板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遙遠的天際,似在歸盼什么的到來,又似在息神養(yǎng)精,總之,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此時,黑夜中的貢嘎山脈如同一幕巨大的銀幕一般,倒掛在天際,晶瑩的雪峰像一排排白玉雕成的擎天玉柱,高擦云霄,隱隱露出頭來,像是在聆聽大地的細語。

嗷~~

一聲破天的狼嚎將原本歸于靜謐的四境打破,緊接著便是山野聳動,群嚎之聲不壓于耳。少年微微聳了聳肩,在聽到狼吼之后,面部表情浮現(xiàn)出似有若無的惶恐和不安之色。旋即又回到原先的模樣,依舊坐在那里絲毫不動。

“狼~!”

少年喉結(jié)微微的凸起,發(fā)出一陣短暫的嗚咽,龜裂的嘴唇皺巴巴的動了動;“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為何我還能茍活于世,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

正當凝思之間,暗夜里突然傳來幾聲莎莎的響動,那響聲快速的向著少年靠近。不覺之間,少年緩緩站起已經(jīng)僵硬的身子,眼眸所到之處,竟是無數(shù)個赤紅的光點向著自己靠近。

是狼群,是一群饑腸轆轆的狼群!

那紅色的光點正是餓狼的眼睛,它們邁動著矯捷的步子,雙目凱嵌著即將到嘴的獵物,雖然獵物微不足道,有點瘦骨嶙峋,也不足以填飽肚子,但對于餓了整整一夜的它們已經(jīng)足夠了。

石板上的少年已不再鎮(zhèn)定,看到一大群狼群在向自己靠近,慌忙后退幾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退到了崖邊,于是隨手抓起一支干枯了的樹枝,擋在自己的胸前。

狼群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前狼至而后狼又至,嚎叫著,聳立著毛發(fā),高撩著黑夜中發(fā)出亮光的犬牙,井然有序,一步步離少年越來越近。

突然,為首的一只健壯的餓狼后肢一躍,以快如閃電的速度,直撲少年。

說是急那時快,少年身形一閃,避過餓狼的飛撲。許是那餓狼太過于焦躁,加上后肢用力過猛,竟被少年閃下了懸崖,嗷叫一聲,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其它的狼只見狀,紛紛提高了警惕,撲動著前爪,循序靠近少年所在的那塊崖石。

森冷的汗珠已經(jīng)落滿頰背,少年知道剛才能躲過那只餓狼的攻擊只是僥幸而已,若是群狼猛攻,自己將命休于此。

也就在這時,另一只餓狼嚎叫而至,同掉下懸崖的那只一樣,也是后肢一躍,撲身向少年,不過,這只餓狼全沒有了上一只那樣焦躁,以靈活的身姿,迅捷的將少年撲到在地,開始撕咬起來。

少年見又有一只餓狼撲了過來,慌亂中橫起木枝,一陣橫沖亂掃,卻不料被腳底下的一塊石子一拌,踉倉一步,跌倒在地。那餓狼乘虛而入,撲在少年身上一陣撕咬。少年也是忙中生智,拼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木棍擋在眼前,與餓狼一番生死較斗。

其它狼只見一狼撲在了少年的身上,紛紛上前。

少年已在絕望中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感覺到那只撲在身上的惡狼口中因饑餓而流下的涎水濕漉漉的粘滿了臉頰,如沒有那只木棒的阻擋,惡狼的犬牙早就深深刺入他的肌膚。

冷風肅然,寒雪飄搖,轉(zhuǎn)眼間蒼茫的大地已然銀裝素裹。狼群還在繼續(xù)洶涌前進,少年的渾身早就鱗傷遍體,體無完膚,殷紅的鮮血順著襤褸的衣衫留在地上,混合著冰冷的泥土,形成道道氤氳。

終于,少年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狼群將橫在眼前的那根木棒啃咬著拋在一邊,這樣就更沒有了阻擋。

只是在下一刻,狼群本以為獵物將要到口,但讓它們沒想到的是,一聲斯空的尖嘯打破了它們狂喜的心態(tài),趴在少年身上的那只惡狼應聲倒地,后爪彈了一下便死掉了。其它狼只紛紛退了回去,心生警兆,卻不敢貿(mào)然接近躺在地上孱弱少年。

“孽畜,還敢造次!”

這聲音由遠而近,帶著極大的震懾力,久久在空闊的山谷中回蕩。聲罷,在漫天的飛雪中疾奔而來一位身穿淺色長袍的老者,老者身長不足五尺,在烈烈的寒風中顯得有些瘦骨嶙峋,但那雙透徹的眸子卻顯得整個人格外有神。

踏著足以掩蓋腳面的落雪,老者踱步來到少年的身旁,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少年的傷勢,斑白的橫眉豎立。旋即雙手掐訣,射出一道淡黃色的福紙,那福紙破空而嘯,在狼群中間爆裂開來,瞬時形成道道光華。

狼群看見漫空的光亮,頓時就亂了陣腳,一陣群嚎之后,四散的逃開了。

“嗨,娃兒快醒來?!崩险咿D(zhuǎn)身俯下身子,掐住少年的人中,伸手在他的臉輕輕上拍了拍,:“荒郊野嶺的,你在這干嗎?”

本以為自己命喪黃泉的少年,聞見有人在喚自己,便緩緩睜開眼睛,見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伏在自己的眼前,呆愣中悠悠問道:“是你救了我?”

“難道還有別人不成?你在這荒郊野嶺險些喪命,若不是我打從這里路過,你早就被那些惡狼啃掉了?!崩险呗暼绾殓?,侃侃而道。

“……”少年默默不語,只是神情渙散的看著別處,似有什么痛心之事,無法言談。

“傷勢打不打緊,若還能自己行走,趕緊回家去吧?!?/p>

“我沒有家!”少年忍著疼痛,欲將這句話從口中說出??稍捯怀隹冢捻又性缇褪菧I花連連。

“奧?!崩险咚剖强闯隽松倌甑木骄常c了點頭,說道:“你這大好的青春豈能無辜浪費,何不四處游蕩,學點本領(lǐng),好正身強己。眼下,我看你資質(zhì)不錯,也無處可去,不如就跟著我老頭兒,教你一些本領(lǐng)。”

少年盯著老者久久不語,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如何的坎坷,那些為自己而死的人已經(jīng)夠的多了,他再也不想牽扯任何的人。老者笑了笑,見少年沉默不語,笑了笑,朗聲說道:“也罷,我看你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我老兒這里有一枚丹藥,吃下后保你三日便可痊愈。傷好后,若想來找我,拿著這只短簫來南華宗找我便是?!?/p>

說罷,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和一支掉色的短簫分別遞到少年手中,身形一閃便隱沒與漫天的白雪中。少年握著那枚丹藥和短簫,眸子之中似有了絲絲光亮。

‘南華宗’泛大陸內(nèi)武修第一大宗派,其門下弟子遍布大陸各地,個個一身本領(lǐng)。很多修士把能夠進入南華宗修習作為一種榮耀。當然,進入南華宗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不光看個人的資質(zhì),更重要的是要看潛力,若光有資質(zhì)沒有潛力,有潛力沒有資質(zhì)的斷然是進不了的,所以很多人不惜傾家蕩產(chǎn)也要讓自己的孩子進入南華宗修行。

關(guān)于南華宗種種傳聞,少年早就聽了不下百變,雖然自己幼年時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即使自己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他一聲令下,也會有人替他去采摘。但對南華一宗卻是恭而敬之,籍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夠進入宗內(nèi)修行,強盛帝國。但世事的凋零,已讓他精神極度萎靡,面對國破家亡,親人慘死在敵人的利刃下,已是心無旁騖,毫無念想。

老者的突然出現(xiàn),對他來說已不知是悲還是喜,他很想跟著老者進入南華宗,然后成為一名泛大陸內(nèi)武修者,但此時的他心已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沉默無聲。

朝陽初現(xiàn),天邊泛起魚肚色的荀光,掩映著貢嘎雪山,在拉長的地平線上形成萬道碧波。

山腳底下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木訥人趕著成群的牛羊,放聲歌唱著。這里是白狼國與牦牛國的交界處,又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咽喉要塞,北臨大漢國,南接天府沃都。每每可以看到白狼國的羊群或者馬群跑到牦牛國的地段,或者牦牛國的牦牛跑到白狼國的地界,兩國的子民因此不斷發(fā)生爭論,但最后都不了而終,繼續(xù)著往日的生活,抑或者,成群的絲綢商人載著滿滿的貨物打從這里經(jīng)過,去往更遠的地方。

整整三天,到第四天,少年棲身站在一塊慢坡處,感覺神清氣爽,甚至比以往精力更加充沛,這大概是那老者給他的丹藥起的功效吧。在天剛破曉之時,少年便走出自已十多天來棲息的洞穴,伸展著僵直的腰桿,打算開始他新的旅程——前往南華宗!

不錯,這少年便是昔日滅亡的帝國后裔——音洛。

在前往斷魂谷之時,因路遇風寒,體力不支,音洛昏倒在地,最后在氈帳外出現(xiàn)看到那些紅點,其實既不是什么邪魅,也不是什么鬼怪,而是狼的眼睛。至于那寒風中鬼泣般的聲音則是風吹起流沙所發(fā)出的聲音,而那進來通報的護衛(wèi)為何無緣無故的倒地身亡,則是因為當時寒風交加,天寒地凍,本來就氧氣稀少,加上那護衛(wèi)看到那紅色的光點以為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再加上進帳時跑的有點急了,所以心率焦脆而死。

音洛這一路來,似乎與狼接上了怨,先是滅國的狼人,然后在科林低地遇到那些所謂‘科林之狼’的人群,大將軍也無緣無故的被他們帶走了,其次又在斷魂谷前看到那些紅色的光點也是狼眼,隨從的那幾位護衛(wèi)為了引開狼群,讓自己安全脫離險境而身陷死亡,之后,在一片悲憤之中跟隨一對過路的商隊達到了貢嘎雪山,四天前又遇到狼群,若不是老者出手相救,自己早就命喪黃泉。

這南華宗位于大漢邊陲,貢嘎雪山東陲,康定腹地——達者之都。此地物阜民豐,川岳繡麗,可謂是一片桃源之地。

音洛晌午便到達了南華宗府邸,舉眼觀望,一片蒼翠蔥郁,山寺古剎比比相立,山門之前,一條接天的石階陡然而立,又有選全瀑布飛流其間,珍禽異獸往來不休。

當即,音洛跨步來到一塊青石相鑄的高臺上,高臺聳立著一塊長寬高足有十丈的隕石,石山絕然刻著五個殷紅的大字——天下第一宗!看了雕刻的字體,讓人有種望而生敬的感覺。

音洛本想拿著老者的信物,直入南華宗門,卻不料被兩個尋路的南華弟子所攔。

“呔,來者何人?此是南華宗修行之地,凡人速速離去?!蹦先A弟子兩人立于一塊青石板上,橫眉豎立,神采奕奕,咤聲而道。

音洛瞬然而栗,連連后退幾步,學著大漢國人的口氣歉聲說道:“兩位修士切莫動驚,我來此地是來尋一位故友。”

“你尋何人?”

音洛看了一眼對立的兩人,從懷中掏出那支短蕭,遞到南華弟子手中,那兩個弟子相互對望一眼,其中一個拿起短簫向著山門內(nèi)疾奔而去,另一個對著音洛拱手而道:“朋友,請稍等片刻,待我?guī)熜窒蜃谥鞣A報?!?/p>

音洛點了點頭,少頃跑進山門的那名弟子跨步來到音洛近旁,立身說道:“朋友久等了,宗主請你上殿敘事?!?/p>

音洛拱手還禮,跟著兩名南華弟子進入宗門,沿途所經(jīng)毫無留意,轉(zhuǎn)眼間來到一座高大的正殿前,大殿依山而建,自是雕龍舞鳳,犬牙高啄,勾心斗角,占地面積足有數(shù)丈之闊。大殿前青石縱列,門廳每隔十步之遙便有一名門人巡立,個個面目精朗,虎虎生威。

見勢,音洛心中暗想:這南華宗真不愧為天下第一宗,自己昔年雖曾貴為帝國王子,王城內(nèi)建筑滿目琳瑯,其形不一,其勢紛繁,自認為雄渾恣肆。但這南華宗內(nèi)的建筑迥然不同于帝國的風采,龐然的氣勢有別于帝國,雜容兒又唯美,完全沒有帝國的建筑僵硬,建筑風格絕然不同。

音洛隨同門人進入殿門,門楣赫然縱立著一塊金子大匾“雄武大殿”,而大殿內(nèi)自是恢弘龐大,不以言表。音洛被引薦到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面前,老者負手而立,白發(fā)須眉,目露精炯之色,一襲落落的紫色長袍與大殿內(nèi)的裝飾自成一致。在老者的身旁還坐著幾位年齡相仿的老者,同是身形爽朗,精神奕奕。音洛眼眸四顧之下,但就是沒見到搭救他的老者。

“這便是南華宗主,穆清流宗主?!遍T人將音洛領(lǐng)到被稱為穆清流的老者面前,向那老者作揖一扣,向音洛介紹到。

“小生晚輩見過穆宗主?!币袈骞韱柡?,正所謂入鄉(xiāng)隨俗。音洛自小學習過各國的禮儀,尤其是這大漢國的禮儀尤為精通,所以對于問候答禮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小俠不被謙虛。”穆清流同時謙聲恭迎,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隨即說道:“看少俠年紀輕輕,長相略異于大漢國人,不知少俠來自何方?”

音洛心里一怔,萬沒想到這穆清流眼力過人,一眼便看出他不是大漢國人。不過,音洛心里清楚自己只不過是被人遺忘的亡國之奴,以他現(xiàn)在的處境,自是岌岌可危,若是告訴穆清流自己的真實身份,自然不妙,所以付道:“宗主好眼力,小生來自大漢邊陲小國白狼國,自小無依無靠,數(shù)日之前,知遇貴門高人,相贈寶簫,今日特來歸還。不知哪位老前輩現(xiàn)在身居何處,怎不見他在此處?”

音洛說罷,卻見穆清流隨同在殿內(nèi)的幾位老者神情陡變,個個悲傷淡然。

“實不相瞞,可能讓少俠失望了,師弟費柯兩日前同正道中人前往三山海除魔,不幸身亡……”說到此處,那穆清流已然到了傷心之處,臉上的表情晦然變化無常,眼眸之中也含滿了悲傷的情愫。

“奧?!币袈迥狞c了點頭,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谷底,本以為自己可以借著此行,找一個棲身之處,不求飛黃騰達,但求安穩(wěn)平淡,沒想到那被稱費柯的老者已經(jīng)駕鶴西游。細想之下,多留無益,隨即說道;“看來晚輩來的不是時候,老前輩既然已經(jīng)仙逝,故物已經(jīng)歸還,我也不便留在這里。先行告辭了!”

說罷,音洛即要邁開步子離去,不料后面的穆清流卻喚道:“少俠,請先慢行?!?/p>

音洛站住步子,回身說道:“不知宗主還有何事交代?”

穆清流朝著在坐的其他老者看了一眼,幽幽說道:“方才少俠說自己孤苦一人,無所棲居,如果不嫌棄就做了我門下的掛名弟子,雖不同于正式弟子,但也讓你有了棲身之所,不知你意下如何?”

穆清流的話對于音洛是再好不過了,反正他此刻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并且外面有安西國和狼人的追殺,目前音洛的處境可以說是窮途末路的,如果沒人知道他的身份,留在南華總既可以避難,又可以學些本領(lǐng)。所以音洛便點頭爽朗答應了下來。

這央央南華一宗,據(jù)音洛的了解,共分為八院五座,即乾、坤、坎、火、兌等八院,金行,木形,水行,火行,土行五座,其八院五座修行各不一。而音洛作為掛名弟子,既不屬于八院中的任何一院,也不分屬五座中的任何一座,而被安排到了雜活部。

草草交代完一些事項后,隨后音洛被內(nèi)門弟子帶到一排類似于堆放雜物的破舊的平房處。破舊的房門油漆已經(jīng)脫的像一只掉了毛的大紅公雞,平方的屋頂上透著幾個拳頭大小的洞,時屬臘月寒冬,不斷有冷風呼呼入內(nèi),音洛不禁打了個寒顫。走進內(nèi)物,入眼的便是一張鋪著草氈的木板床,再就是一張落滿灰塵的黑色方桌,其他的一無所有。

難聞的霉臭味撲入鼻孔,不覺有一種令人嘔吐的感覺。音洛本想捂住鼻孔,但鑒于有身后的內(nèi)門弟子在,所以便少了這一舉動。

那內(nèi)門弟子興是看到了音洛的窘狀,掩嘴想笑,但又顧忌到自己的身份,隨后付道:“小師弟,方才事急,不知師弟何名何姓,我也好向上面交代。”

“哦……”音洛頓了一下,表現(xiàn)出一副尷尬的神情,用手掌拍了拍腦門,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弟自小無依無靠,也沒父母,生在那荒遠邊陲白狼國,本也無名無姓,有個算命的老瞎子,見我可憐,又怕我正逢戰(zhàn)亂年代,死了向閻王報不上名號,所以掐指一算,賜名立日。”

“哎呀!”音洛本想瞞天過海,隱藏自己的身份,不料那內(nèi)門弟子卻大咤一聲,本以為被那弟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意想不到的是那弟子卻隨后贊道:“好名字,那算命的老瞎子也是個有墨水的人,立日,立日,與日同立,光聽名字,就是了不起。哎,像我這名字莫茂,莫毛,猛一聽還以為我是個不長寸毛的禿鷲,就連那些同門的師兄弟都開玩笑取笑我,真是名不正,身也晦啊?!?/p>

“師兄這名字也真?zhèn)€怪氣,不過要師弟我說,名諱只是一個稱呼罷了,師兄又何須在乎呢?!?/p>

“師弟說的極是。立日師弟,你看還有什么不妥之處,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待會兒掌管內(nèi)務的黃美人會來這里交代些日常雜物。”那叫莫茂的內(nèi)門弟子向音洛笑了笑,便要出門辭去。音洛看了看屋內(nèi)寒酸的氣息,本想要求點什么,但生在矮門下,豈能不低頭,同是還禮笑道:“我本孤苦浪兒,能有個棲身之所已經(jīng)不錯了,如果師兄有什么要緊事情,且先離去就是,不必遷就。”

莫茂離去后,音洛拿起一塊破舊的桌布,拂去桌上的塵土,又拿掃把掃掉木板床山的雜物。突然覺得有些發(fā)困,便褪去身上的破襖,想躺在床上小憩一會兒,但卻又想起莫茂說一會兒掌管內(nèi)務的黃美人要來這里交代事務,所以立起身子,坐在床沿上,悉心等著黃美人。

“黃美人?難道她生得美若天仙不成,所以名喚美人……”正思紂之間,忽聽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正準備出門看看,但還沒等他站起身子,外面卻傳進一陣殺豬般的吼聲。

“那個叫立日的,別當自己是閨中賣屄的母雞,還不出來給老娘看看?!?/p>

刺耳的吼聲如同破空的驚雷,帶著震耳的余音,直叫人耳膜發(fā)痛。音洛忙跌一步,慌慌張張的走出門去,愣神的站在屋檐下面,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人,瞳孔也因見到某些驚奇的事物而放大開來,喉間也像是塞了一團粘稠,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黃美人,果真生的嬌俏……!”

那龐大的物體,猶如一座高聳的山丘,說是人,倒不像人,像是一頭膘肥體鍵的大象。

‘黃美人,果真的生的嬌俏無比?!@是音洛對于眼前這尊如彌勒佛般的“東西”的評價。

來者不是別人,真是掌管內(nèi)務的黃美人。

真是聞名不如一見,望著黃美人那尊因肥胖而扭曲了身體,音洛不由得望而生畏,尤其是那雙被兩片肥肉包裹著的眸子,發(fā)著森然的冷光。在哪副軀體上面找不到一處任何的不同之處,只有肥胖,肥胖的出奇,就連女人的唯一標志,橫在胸前奶子也因肥肉的拉墜,像豬尿泡一樣與下腹形成一個絕美的黃金分割。

黃美人說話時嘴角總是吃力的抽動著,每說一句話都要拿出懷中的手帕擦掉臉上的汗珠。黃美人見音洛呆愣的看著自己,喉間動了動,邁著沉如千斤的步子來到音洛近旁,森冷的問道:“你就是那新來叫立日的掛名弟子?”

“嗯?”見音洛不答話,黃美人那兩撇描的筆直的眉毛橫立了起來,怒喝道:“你這徒孫想吃藤條不成,為何不回話?!?/p>

聽到怒喝之聲,音洛這才總呆愣中回過神來,這才看清在黃美人身后還跟著幾名穿著掛名弟子衣服的人,但那些人個個猴腮尖嘴,不用想也是溜須拍馬之輩,所以當即俯身說道:“掛名弟子立日見過黃……美人主事,見過各位師兄弟?!?/p>

“什么黃美人主事?”一名跟在身后的掛名弟跨到音洛近旁,飛揚跋扈的說道:“黃美人是你隨便叫的嗎?像你這種地位低微的胚子,應該叫黃奶奶?!闭f罷,向立在一邊的黃美人頷首哈腰的笑了笑。

“黃……黃奶奶?!币袈蹇谥薪┯驳耐鲁鲞@三個字,生來這么大這是他第一次屈身下人,可想想又能如何,寄人籬下,不低頭也難。吐出這三個字后,如往常一般,音洛臉上露出悅色的笑容。

那黃美人似乎的到了滿足,肥嘟嘟的臉頰上面擠出一絲笑容,嘿笑著說道:“你這徒孫也懂些事理,鑒于你是初來這里,不熟規(guī)矩,所以今天就不用勞作,等一會兒,你隨我到庫房取來被褥和衣物,自行休息就是。其他的事情有眾是兄弟教你做,所以你也不要急躁?!?/p>

黃美人說罷,音洛禮儀性的點了點頭,隨著一行人到庫房拿了被褥和一件淺黃色的門內(nèi)套服,在離開庫房時,黃美人交給他一塊五指寬,進出宗門的腰牌和一個跟衣服一個顏色的袋子,那袋子說是雖只有巴掌大小,但卻能裝很多的東西,開啟時需要口訣,算是一件極其簡單的法器。

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后,音洛念動發(fā)絕,打開儲物袋,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一一裝入袋中,當伸手從懷中掏出父親東奧王自刎前交給他的“綸櫻”和那一枚橙色的珠子時,眼眶竟有點濕潤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酸痛涌滿胸腔,現(xiàn)在的他應該完成父命,前往白狼國,與白狼國公主菠亞娜完婚,然后借兵恢復王國,一洗前恥,但一切都背道而馳,他既沒有前往白狼國,也沒有與自己的未婚妻菠亞娜完婚,更沒有借兵討伐安西國和狼人,而是在南華宗內(nèi)做了一名最下等的掛名弟子。

凄凄歲暮風,翳翳經(jīng)日雪。

斜陽疏竹上,殘雪亂山中,誰將平地萬堆雪,剪刻作此連天花?

四野之內(nèi)渾然如一色,蒼雪掩蓋下的穹宇只有一片酷冷的白,寒風中被削平了棱角的山峰似乎也和有生命的物體一樣,瑟瑟發(fā)著抖。沒有了寒梅獨放,也沒有了春暖花開櫻花飄然的香氣,這樣的情景豈不讓人清冷。

音洛再一次束緊了衣領(lǐng),盤腿坐在鋪好的床墊上,緩緩閉上那雙含著怨氣的眸子?;叵胫履荒?,他似乎看到了妹妹塔吉爾在被刺客掠去的那一刻,含著淚花呼喊著自己的名字,然后那喊聲隨著妹妹因哭的沙啞的嗓子漸漸遠了,最后四境之內(nèi)只留下一片空洞的蒼白。

“塔吉爾,我的妹妹,你現(xiàn)在那?”音洛許是思念牽起的掛念,竟然喊出聲來,眸中的淚水便如洪水般絕提而出。只是在下一刻,門外忽起了一陣嘈雜之聲將他從遐思之中拉了回來,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已站著四五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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