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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族妖女》免費暢讀 頁面純凈無廣告彈窗

2021-05-29 02:15:31 作者:四朵普
  • 五族妖女 五族妖女

    “娘子,你想去哪啊!”新婚之夜,她竟敢拉著‘老相好’翻墻逃跑!他捏緊拳頭,發(fā)誓一定要好好的‘疼愛’她,以便挽回自己的顏面。只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個笑得天真無害的丫頭竟然如此難馴。

    四朵普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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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族妖女》 章節(jié)介紹

《五族妖女》是一部可讀性很強的網(wǎng)絡(luò)作品,整部小說伏筆交錯,連環(huán)布局,情節(jié)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具有極強的藝術(shù)感染力和可讀性。小說《五族妖女》第7章內(nèi)容簡介:她話未說完,云里立刻打斷她:“弦木灣沒有四小姐!”說完,很生氣的離開了。晴晴幸災(zāi)樂禍道.........

《五族妖女》 第7章 上門提親 在線試讀

她話未說完,云里立刻打斷她:“弦木灣沒有四小姐!”說完,很生氣的離開了。晴晴幸災(zāi)樂禍道:“你這位稀客倒真是特別的,一來就把我家里里氣走了,哼!”說完,也走了。

云湘站起來道:“陸公子,阿希公子,實在抱歉,我爹爹不喜歡提到我四妹?!闭f完,吩咐了下人給兩人安排客房住下。

“醫(yī)道會友,招賢為婿”大會前夜,整個弦木灣都熱鬧起來,從燒火丫頭到云里,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開交。

只有那一片遠離塵埃的小竹林,還稍微殘存了那么一點安靜。阿希走過擂臺的時候,正聽到云家五公子云清高聲嚷嚷道:“那橫幅要再放高一點才氣派……對對對,不行,還要往左邊一點?!?/p>

阿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十七歲的少年,一聲華服,眉目清秀,心懷夢想,充滿熱情。想來,當年的云里,也是如此風(fēng)華吧。

她有些感慨,往小竹林而去。

只可惜小竹林也不安寧。她才走了幾步,便聽到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月華之下,一塊光滑的青石之上,坐著一名灰衣道姑,正在以袖拭淚。

阿希走過去,坐到她身旁,關(guān)心道:“三小姐,為何你要在整個家族大喜的時候,獨自一人對竹而哭?”

云湘想是哭得太入神了,以至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阿希的到來。直到她說話,才被驚醒,擦干眼淚道:“既然阿希公子能與我在此處相遇,也說明我們有緣?!?/p>

阿希微微一笑,宛如寂靜月光下最明艷的白色山花?!斑@就是佛家所說的‘有緣千里來相會’來相會嗎?”

云湘淡淡一笑:“不全是,但也可以這么說。既然有緣,那么我的苦惱也可以向公子傾訴了,或許,公子便是我的貴人,能夠救我一命?!?/p>

阿希見她依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心里很是難過,卻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道:“小姐請說。”

云湘端坐起,紅唇一張一合,傾盡心事:“從我十歲開始,我便已決心常伴青燈古佛。這么多年來,在佛祖的感應(yīng)下,我的心也越來越明了,所以決心也就越來越堅定。此次,因為弦木灣之事,我卻要回來嫁人?!彼p嘆一聲繼續(xù)道:“想來是命中該有此劫,能不能峰回路轉(zhuǎn),那只能看我與佛究竟有緣無緣了。”

“小姐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阿希聽出她話中有話。

“要我去做別人的妻子,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打算為弦木灣做完這件事后,便……”她語氣平靜,一雙明眸仰望天空,猶如浴火重生的鳳凰。

阿??此凵窨侦`,猜出她要尋死,立刻站了起來,心中又氣又急。但卻不動聲色,詢問道:“三小姐何必拿自己的性命來交換。小姐應(yīng)該把你的想法告訴灣主,他如果知道自己女兒有求死的打算,就不會讓小姐嫁人了?!?/p>

云湘搖頭道:“不,你不明白我爹爹是怎樣一個人?!?/p>

云里是怎樣的人?在阿希的印象里,那總之不是個好人。

眼里流露出一抹笑意,平靜、悲涼、欣慰,云湘低頭道:“我也只有還了云家的恩情,才可能一心一意呆在弦木名居。否則,我一輩子都無法解脫的?!?/p>

阿希聽完,愣了許久。字里行間里,她聽到的都是云湘一心求死的信息。但是,她能勸她什么呢,無論是為了弦木灣還是她自己,云湘都必須要為弦木灣犧牲這一次。

阿希表情突然痛苦起來,像是在掙扎一件極其難以決定的事。良久,她才猶豫著道:“如果做得到,我想我會幫你的。”

云湘并未多想這話中的含義,看著阿希清瘦的黑影消失在那繁盛的竹葉深處,她唯有感激的道一聲:“謝謝?!?/p>

翌日,天未明,然而弦木灣已經(jīng)熱鬧非凡,吵吵嚷嚷,聲勢越來越大。阿希慢條斯理的洗漱著,雙耳卻時刻在關(guān)注外界的動向。

忽的聽到一句“葉先生,想不到能在此處見到你”,阿希忍不住的激動,沖出房門。正前方,那個身著暗紅錦袍繡著金絲龍騰圖案的中年男子,負手立于人前,背對自己,談笑間,那滿身的才氣另無數(shù)文人墨客黯然失色。

她正要上前,輕聲叫一聲“葉先生”,前路卻被陸弦擋下。

“你現(xiàn)在冒然去見葉先生,隨他而來的谷中殺手是不會放過你的?!标懴艺Z重心長的一席話,讓阿希一陣陣的心驚。

她竟然會如此沖動。從她踏入埜火谷的那一刻起,她可是從來沒有犯過這樣不可饒恕的錯誤的。頓了頓,方道:“多謝二少主提點?!币娙~九朗已然離開,不禁有點悵然若失。

大會已經(jīng)開始,兩人順著人流來到擂臺下,擠入人群中觀看。

云里站在眾人面前,表情嚴肅,臺下喧鬧之聲頓時低了不少。他一開口,更是鴉雀無聲:“感謝五族的青年才俊千里迢迢趕來參加弦木灣‘醫(yī)道會友,招賢為婿’的大會。數(shù)百年來,弦木灣之所以能在五族中占據(jù)一席之地,全憑先祖?zhèn)飨聛淼摹幕觌x散交合’?!?/p>

說到此處他微嘆一聲,繼續(xù)道:“然而,自從我爺爺去世之后,弦木灣上下便找不到一個天賦異稟的后輩來繼承此技術(shù)。若‘心魂離散交合’從此失傳,無論對五族還是對天下百姓,那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所以,經(jīng)過弦木灣眾位長老的商議,決定從五族子弟中選出一名德才兼?zhèn)?,有天賦的人,召為云家女婿,傳給他‘心魂離散交合’,振興五族,造福蒼生!”

他話音一落,臺下眾人立刻高聲歡呼,鼓掌嚷道:“振興五族,造福蒼生!”

云湘此刻正坐在西南角,她左側(cè)是云清,右側(cè)是弦木灣一些長老。他們所穿衣服,都是白底黑領(lǐng),中間一排黑色紐扣,貫穿前面。足下踏一雙黑色長靴。云里也是同樣的妝扮。弦木灣只有在重大聚會上,才會統(tǒng)一制服。

阿希見云湘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知道她昨夜一定沒有睡好,大概是在為求死的事情煩惱。

比賽的規(guī)則很簡單,兩人一組,抽取一題解答。題目涉及用毒、救人、養(yǎng)生、用藥等等,范圍極大,已將五族特長全都包含在內(nèi)。為了公平,對手必須是同族之人,一決勝負。最后,每一族都會有一人勝出。這唯一的一人,將與其他四族的勝出者比賽。

經(jīng)過幾輪對戰(zhàn),埜火谷賽場這邊,一名名叫白夜的公子連連戰(zhàn)勝十多名谷中高手,而那些戰(zhàn)敗者,不是被毒死,就是終身殘廢的下場,再沒人敢上去挑戰(zhàn)。他用毒極其心狠手辣,就算對自己的朋友,也絕不手軟。

陸弦緊握雙拳,指甲深入掌心,幾乎要滲出血來。“他太狠毒了。”說話時,那失了血色的唇也在發(fā)抖。

阿希冷眼看白夜,冷冷道:“他的狠,連我也自愧不如了?!彼魂P(guān)心別人怎么死,她關(guān)心的只是,如果這樣一個狠毒的人最后奪得桂冠,那么,云湘要是不死,豈不是要一輩子受他毒害,痛不欲生。此外,整個弦木灣,估計也會被他毀了的。

若是再讓這樣一個人學(xué)會了“心魂離散交合”,那不是要荼毒蒼生嗎?

云里若是知道,此時此刻,擂臺之下,人海之中,埜火谷的阿希公子早已掌握了“心魂離散交合”,他又會有什么樣的想法,他還會繼續(xù)招婿嗎?

“阿希公子,別來無恙。”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竟是慕遙的!阿希轉(zhuǎn)頭一看,云玥也來了,玉臂輕挽慕遙手臂,溫柔可人。

慕遙自從那日殺了歸七后,便與阿希失去聯(lián)絡(luò)。他知道陸弦要來弦木灣,那么跟他在一起的阿希,估計也會同行,所以就沒有回霖水庭,而是來了弦木灣,也順便看看如今弦木灣成了什么樣,將消息帶回去給云玥,好讓她安心。

云玥在弦木灣等候多日,也不見他回來,心中擔心。但是又不知道夫君去了何處,在家等著只會急出病來。她就想,既然也不知道要到何處尋人,不如就會娘家看看,若是運氣好,或許途中能碰到慕遙。就算沒遇到他,親自回家看一看,總是比較放心。

兩人果真是注定有緣,果然在弦木灣相遇了。

“這‘心魂離散交合’莫非是你天天爬在人家墻上偷看學(xué)來的,要不何必隱瞞呢?”陸弦一臉敵意的看著阿希,話中帶刺。

阿希冷笑道:“好呀,我允許你天天爬在墻頭上看,若是十年之內(nèi)你能學(xué)會,我就叫你一聲師傅?!?/p>

慕遙見她如此鄙視自己,氣憤得抓起她手腕,湊近那如雪的鼻尖,咬牙道:“你說話別這么狠好不好?”

阿希女扮男裝這么多年,與男子親密接觸總是在所難免,她早已習(xí)慣。只是一想到慕遙已知她是女子,便不自在了。也不知為何,聞到他那剛烈的男子氣息,心中忽的一動,雙頰竟有些發(fā)燙,立刻離他遠了些,冷冷道:“不想聽狠話,那我送慕庭主幾種毒可好?”

慕遙一聽到“毒”字從她里蹦出來,立刻敬而遠之了。

云玥眼含淚花,對阿希道:“阿希公子,云玥求你救救弦木灣,大恩大德,我這一輩子都會記住的。只要公子肯幫忙,從今以后,你有什么要求,云玥就算死,也一定做到!”

阿希見她如此,動了惻隱之心。本打算答應(yīng)了她,卻想起了傷心了往事,冷笑道:“弦木灣負我在先,我有憑什么要救它?”

云玥、慕遙、陸弦都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奇怪的話鎮(zhèn)住了。阿希跟弦木灣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無數(shù)猜測此起彼伏。

慕遙看著身邊落淚的云玥,十分憐惜,邪魅一笑,對阿希道:“阿希,不管你與弦木灣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今天這件事,你一定得幫忙?!?/p>

阿希冷笑道:“不可能。”

“你別忘了,你的秘密……”慕遙威脅她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把這個秘密公諸于世?”

“卑鄙!”阿希除了罵一句,無可奈何。為了云玥,他堂堂霖水庭庭主,竟然不惜威脅自己,可見他對云玥的感情有多深厚。

慕遙溫柔的抬起云玥的臉,仔細幫她擦去臉上淚水。此情此景,讓阿希感慨良多。她命運多舛,一生孤單漂泊,受的磨難,只怕讓一個男子也難以承受。何時才能遇上一個男子,也能這樣對待自己?

慕遙就算霸道自負,但是從未做過威脅他人的小人行徑,為何這次要這樣為難阿希?更何況,阿希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云玥與他夫妻多年,對他已是十分了解,但是這一次,他實在猜不透夫君心中所想,一雙美目不解的看著兩人,一種怪異的感覺的涌上心頭。

阿希氣得七竅生煙,一雙幽黑的眸子里,透出重重殺氣。為了救他,害的自己被埜火谷追殺。慕遙卻因為自己騙他一事始終不能釋懷,想方設(shè)法的為難自己,根本就將“知恩圖報”四字拋諸腦后。

陸弦也不明白慕遙為何會做出這樣反常的舉動。無論如何,這次是他不對,便勸道:“慕兄,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阿希有恩于你,你這樣做,于理不合,便是你不對了?!?/p>

慕遙聞言,微微一愣。因為氣憤,他幾乎已經(jīng)忘了阿希救自己的事情。此刻經(jīng)陸弦一語點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只是他性情高傲,不肯輕易低頭,目視阿希,欲言又止。

阿希見他如此,心中大快,冷冷一笑,道:“怎么,慕庭主難道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陸弦見阿希竟然得理不饒人,又見慕遙憤怒得像一頭要爆發(fā)的獅子,忙阻止她:“阿希!”拉起她的手臂,帶她離開這里。

阿希卻站在原地不動,無懼的盯著慕遙雙目,氣道:“這件事情,你就當做你什么也不知道,算是還了我的恩情。從今以后,我兩互不相欠!”說完便走。

云玥與陸弦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在霖水庭的時候,兩人的交情極好,為何一來到弦木灣,竟然變得如此惡劣。也不知道兩人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非弄得如同仇人一般。

陸弦護在阿希身后,兩人走出沒幾步,慕遙忽的“哈哈”大笑:“阿希,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難道真能扯清嗎?”

阿希的身體已被他看過,這關(guān)系,如何能扯清?

阿希駐足回頭,氣得嘴唇發(fā)抖。她一閉雙目,強壓下滿心的憤怒。頓了半晌,繞開陸弦,走到慕遙面前。她與慕遙的距離,不過一拳。

微抬下巴,看著慕遙那帶著戲謔意味的眼睛,紅唇一開一合間,吐出如蘭的香氣。然而,從她口中蹦出的一字一句,卻讓人不寒而栗:“好啊,那你就等死吧!”

說完,一甩手臂,大步離開。慕遙先是愣了一愣,隨后卻笑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阿希越來越感興趣了。

見兩人如此,陸弦無奈的一笑。笑未落,阿希卻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你……”

“為了三小姐,二少主,得罪了?!卑⑾C腿蛔テ痍懴已鼛?,竟然將他拋到擂臺之上。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陸弦尚未回過神來,人已落到臺上。

臺下眾人見他落地時跌跌撞撞,以為是個不自量力的家伙要當眾出丑了,爆發(fā)出陣陣嘲笑。

白夜認得陸弦,詫異的叫了一聲:“二少主?”

陸弦看看臺下間計得逞的阿希,無奈而又落魄。他忙向白夜解釋道:“我不是……”但是那主持比賽的老頭哪給他說話的時間,大聲對著他道:“請這位公子選題!”

他身后的架子上,懸掛著數(shù)十塊木牌。

陸弦又要解釋,那主持態(tài)度極其強硬,大聲道:“請選題!”

他無可奈何,只得道:“那就東五吧?!?/p>

陸弦身為埜火谷二少主,別說他的本事勝過白夜,就算是他技不如人,白夜也不敢贏他。

果不其然,白夜在看到題目之后,主動認輸了。埜火谷這邊,再沒人敢上去挑戰(zhàn)。因為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是他們的少主。

阿??纯搓懴矣挚纯丛葡妫娝冀K滿面愁云,不禁感到難過。只是,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若是二少主能夠勝出,云湘或許就會打消自殺的念頭。而且,陸弦心底純良,嫁給他,也是個很好的歸宿。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個低低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阿希,跟我來?!边@個聲音,阿希再熟悉不過,那就是她日思夜盼的葉九朗。

葉九朗將阿希帶到清金嶺這邊的擂臺下,看著臺上那勝出的大胡子男人,對阿希道:“此人名叫胡悍,是清金嶺年青一代中難得的人才,也是此次五族中最有可能奪冠之人,也是二少主此次最大的勁敵?!?/p>

阿希認真聽著,葉九朗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會情不自禁的銘記于心。

“哦,對了,你的事,我已經(jīng)向谷主求情了。”葉九朗轉(zhuǎn)頭看著阿希。

阿希仿佛看到了希望,喜道:“那谷主是怎么說的?”

“谷主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幫二少主奪得這次大會的桂冠,你就可以回埜火谷?!比~九朗眼中含笑。

看到葉九朗也希望自己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阿希很開心。她移目看著一臉傲氣的胡悍,如黛的秀美微微蹙起。葉九朗的意思很明顯,只要胡悍不是清金嶺的勝出者,陸弦的威脅就沒了。

只是,她并非清金嶺的人,并沒有資格挑戰(zhàn)胡悍??墒?,為了能重回埜火谷,就算刀山火海她都要闖過去。

靈機一動,她雙眼放出異彩,心中已有了對策。忽的一躍,跳到了擂臺上,與胡悍四目相視。

胡悍看她面生,問道:“你小子好像不是我清金嶺的人,怕是跳錯地方了吧?”

臺下眾人哄笑起來,紛紛笑阿希是“傻小子”。

“我并不屬于五族,但是弦木灣卻不給五族之外的人下擂臺,所以我只能來閣下這里挑戰(zhàn)了?!卑⑾0仓羲兀]有因為臺下那些無知的嘲笑而受絲毫影響。

葉九朗的意思,只是要阿希暗中給胡悍下毒,讓他在勝出之后無法再參加最后一輪比試??墒侨f萬沒想到她卻會錯了意,莽莽撞撞的就沖到了臺上。當葉九朗意識到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但是,阿希不按常規(guī)行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而且她每次都能險勝。希望這一次也不例外吧。葉九朗一顆心懸了起來,像是飄在水中的浮萍,沒有著落。

云里的注意力也集中到她的身上,遠遠觀察了半日,將主持清金嶺擂臺的駝背老者叫了過來。

在與阿希見面之后,他已將她的身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與埜火谷的關(guān)系。五族之中,沒有誰不對“心魂離散交合”覬覦多時,否則,“醫(yī)道會友,招賢為婿”的大會也不會熱鬧成這樣,參加者不下數(shù)千人。埜火谷谷主讓阿希擾亂清金嶺擂臺,明顯是想讓陸弦勝出,學(xué)得“心魂離散交合”,再將此術(shù)帶回埜火谷。從此以后,埜火谷多了這樣一項絕技,還不名聲大噪,雄霸一方。

云里絕不會讓埜火谷奸計得逞。他冷漠而又自信的一笑,在駝背主持耳邊說了幾句話。

駝背主持回到擂臺中央,對著阿希正色道:“這位公子,弦木灣此次大會的目的在于選拔青年才俊,沒有設(shè)置五族之外的擂臺,確實是我們的疏漏,考慮有失周全。但是這里既然是清金嶺的擂臺,你一個外人上來挑戰(zhàn),也真的是不合情理?!?/p>

胡悍瞪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哦”了,搖手道:“無妨,他要挑戰(zhàn)我胡悍就盡管來好了。”

駝背主持點頭笑道:“難得胡公子如此大度?!焙仿牭阶约罕豢洌挥傻霉笮ζ饋?。駝背繼續(xù)道:“我家主人說了,規(guī)矩也不是不能破的,但是既然要為公子破例,那么我們的比賽規(guī)則也是要變一變的?!?/p>

阿希秋目一蕩,淡如清水,問道:“老先生請說?!?/p>

“既然這個擂臺是胡公子做東,那么比賽的題目便由胡公子出。那么這位公子……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駝背主持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知道阿希的名字。

“阿希?!焙啙嵜髁说淖晕医榻B。

“嗯,阿希公子不得對胡公子的題目有任何意見,否則視為自動棄權(quán)?!瘪劚忱险哒f完,阿希臉色微微一變。

葉九朗在臺下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待駝背主持說完,不由得嘆息一聲。他最擔心的就是云里從中作梗,這果然發(fā)生了。這樣的新規(guī)則,無疑是讓胡悍以自己所長,挑戰(zhàn)阿希的不足,對他完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阿希此刻的勝算,不到一成。

胡悍倒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保守摸著下巴,猶豫道:“這樣子,對這個阿希公子不公平吧?”

“既然規(guī)矩如此,胡公子便不要有所顧慮,請說出你的題目吧?!卑⑾D樕细∑鹨唤z自信的輕笑,如煙霧般難以捕捉。但是這一絲笑,卻沒有完全放開,那里面還隱藏著一種致命的危機。

葉九朗若是不了解她,一定會認為她說這樣的話無疑是自找死路。但是他了解這個跟隨他多年的阿希,特別是在看到她如同冰山雪蓮一般動人的隱約的笑意之后,他更覺得阿希有勝算”

只是他還是有那么一點擔心,阿希要怎么以己短攻彼之長?饒是他學(xué)富五車,通天曉地,精于算計,也會時而猜不透阿希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胡悍低頭冥思半晌,放抬起頭來,笑道:“有了。”朝著臺下一群人揮手喝道:“把那個半死不死的家伙抬上來?!?/p>

很快,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年村夫被抬到了擂臺上。

阿希只需遠遠觀看,見他面色發(fā)黑,血液瘀滯,便知是中毒癥狀。只是究竟是什么毒,只憑這樣遠觀,她還看不出來。

胡悍“嘿嘿”笑道:“這個村夫,是我在來的路上撿到的。他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本打算抬回清金嶺好好研究一番,救他一命的。不過正好,現(xiàn)在就當我兩的比賽題目好了。誰要是把他救活,那就算誰勝出了?!?/p>

要一個埜火谷的人救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葉九朗不禁覺得好笑,但同時也十分擔心阿希,手心捏出一把冷汗。阿希殺人他見過多次,救人的話,大概也就只有慕遙那一次。

阿希沒有意見,點了點頭,來到村夫身邊,蹲下身子,翻看他的雙目,發(fā)現(xiàn)這人瞳孔散大,皮膚潮濕陰涼。一捏他的四肢,全身的肌肉都松散無力。

本以為這只是單純的麻藥中毒的癥狀,但是一觸村夫腹部,卻發(fā)現(xiàn)那里的肌肉卻繃得很緊,與麻藥中毒的癥狀完全不合。

她不由得抬頭看了胡悍一眼。

胡悍也蹲下來,捏起村夫手腕,食指搭在他脈搏上,補充道:“此外,他的脈相也很怪異?!?/p>

阿希指尖搭上他另一只手腕,觸到那細速如同漣漪般的脈,頓時愣住了。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多時,方才驚道:“查看他有沒有受過外傷!”

胡悍被她這么一提醒,拍腿嚷道:“這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與阿希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脫口而出:“腹部!”

說著,胡悍已將村夫腰帶解開。阿希動作干脆利落,將他的衣服掀開,露出村夫整個腹部。

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村夫的腹部已經(jīng)青紫大半,就在肚臍左上靠近肋骨的地方,插著一根樹枝。樹枝大半沒入他肉里,只留一小節(jié)暴露在外。

原來罪魁禍首都是因為這一小根樹枝。胡悍和阿希從疑惑到豁然開朗,期間迷霧重重,此刻得知真相,不由得相視而笑。

這一幕,他們不再是爭奪勝負的競爭的對手,而像是默契合作多年的好搭檔。

然而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他們都不知道這樹枝到底插入多深,如果恰好插在村夫脾臟之上,冒然拔出樹枝,只會讓他立刻大量內(nèi)出血而死。

阿希既然掌握了“心魂離散交合”,那么弦木灣“一觸定位”的本事,自然也不在話下。只是她一但展示出“一觸定位”,弦木灣一定會對她如何學(xué)得該本事的真相糾纏不休,到時會給她帶來無數(shù)的麻煩。

兩人正在猶豫不定時,云清突然出現(xiàn),在村夫左側(cè)蹲下,對著身旁的阿希道:“額……我想我可以幫上忙?!?/p>

阿希看他一眼,并不放心。但是胡悍卻大喜:“你可是云家獨子,本事一定不小。來吧,觸觸看這家伙是不是真那么倒霉,真的給插脾臟里了?!?/p>

云清自從學(xué)了“一觸定位”后,還是第一次使用,此刻不免有些忐忑。他緩緩伸出右掌,貼到村夫腰上,輕輕按下又輕輕離開,緩慢而又細心。

阿希看著他那一雙白皙小巧的手,暗自驚嘆一聲,可喜弦木灣又要出一位人才了。切除術(shù)除了要訓(xùn)練有素外,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天賦……手小。一雙小巧的手,能夠深入體內(nèi),接觸到一般手掌無法觸及的器官,比一般的人更占優(yōu)勢。

云湘遠遠看著,也十分擔心,一張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此刻更加蒼白了,對云里道:“爹,弟弟學(xué)藝未精,只怕一不小心反而害了別人性命?!痹评镆粩[手,神色凝重道:“他也需要實戰(zhàn)經(jīng)驗,否則學(xué)再多也是枉然?!?/p>

云清有些緊張,抿了抿嘴唇。探查多時,方才收手,如釋負重的道:“還好,再進一寸就插到脾臟上了?!?/p>

胡悍“哈哈”笑道:“好極了,我這就把這樹丫子拔出來,看看這究竟是何物,竟然有這么強烈的麻醉效果?!闭f著正要動手,云清卻一把將他拉住,急道:“等等,讓我再看一看,我其實還不是那么確定?!?/p>

胡悍頗感掃興,坐到擂臺一邊,嚷嚷道:“小兄弟,你慢慢看吧,什么時候看好了再叫我?!?/p>

云清吞了一口吐沫,重復(fù)著剛才的手法。他越觸越覺得迷糊,越來越?jīng)]有感覺,豆大的汗珠從兩鬢落下。他第一次體會到,真正將這救人的本事用到病人身上時,原來是這么的困難。

他開始害怕了,他怕誤診,害了這村夫,害了弦木灣的名聲。精神崩潰之際,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穩(wěn)重的聲音:“膽子放大點,你壓這么淺是觸不出結(jié)果的。”

他轉(zhuǎn)頭一看,這才意識到阿希原來一直都陪在他身邊。“可是,我怕一用力反而會將那樹枝壓進他脾臟里?!痹魄迩忧拥?。

“有的時候,你不冒險,是永遠都不會有結(jié)果?!卑⑾5恼Z氣,靜如湖面,讓人信任。

云清看見她那幽黑而美麗的眸子里射出自信而鼓勵的光芒,內(nèi)心突然堅定起來,重重的點點頭,手掌加大了力度。

這一觸,果然更明晰了。他高興的站起來,大聲道:“確實是還差一寸!”

阿希欣慰的笑了。只是那一笑被她掩飾得很淡,難以察覺。她將樹枝拔出后,并沒有鮮血流出,說明云清的診斷是正確的。

在阿希研究了一番那樹枝之后,將它遞給胡悍,并道:“這樹枝原本無毒,只因為被七足小蛇纏繞過,才沾上毒性?!?/p>

胡悍對毒了解不多,看不出這樹枝有什么特別。但一聽阿希這么一說,也就明了了。知道是什么毒,他自然能解,當下便將“木靈”從村夫手腕脈門出注入。

不過片刻功夫,那村夫便醒了過來。自他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一睜眼看到這么壯觀的場面,嚇得瑟瑟發(fā)抖:“這這…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們都是些什么人?”

鼓掌聲伴著雄渾的笑聲向這邊靠近,云里在胡悍面前站定,重重拍著他的肩膀,以示鼓勵,贊道:“妙手回春,果然是清金嶺眾多優(yōu)秀后輩中的佼佼者?!?/p>

胡悍不敢獨自居功,指著阿希道:“灣主,這次不止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不是阿希,我也救不醒這家伙?!?/p>

云里點頭笑道:“呵呵,胡公子,阿希公子,清兒,你們?nèi)硕加泄??!痹魄逡宦牳赣H夸獎自己,喜道:“多謝爹爹的鼓勵,清兒以后會更努力的?!?/p>

阿希卻沒有任何表示,她知道云里的話還沒有說完,靜靜等著他那不懷好意的下文。

云里繼續(xù)道:“可是,這場比試,只能有一人勝出。而當初的規(guī)定是,誰救活了這村夫,誰便是贏家。既然最后是胡悍救的人,那么便是胡悍贏了?!?/p>

就算最后是阿希用藥讓村夫醒來的,云里也可以編出一堆合情合理的話幫胡悍取勝。這一切,她早已料到。

“是嗎?可是胡公子只是讓人醒來,并未將他救活?!卑⑾Q凵袂謇洌Z氣冷中帶笑。

云里只當她在強詞奪理,笑道:“這人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了,怎么能說是沒有救活?”

擂臺之下,清金嶺一眾立刻哄叫起來:“就是就是,我們都看見人活了!”

正在這時,那村夫突然顫抖起來,蜷縮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這一巨變,讓眾人都安靜下來。

阿希蹲到村夫身邊,聽著他痛苦的悶哼,卻不立即幫他減輕痛楚,而是轉(zhuǎn)頭看著云里:“插進他體內(nèi)的樹枝雖然只是‘黑紋樹’,但是一旦遇到七足小蛇,它本身潛藏的毒性就會釋放出來?!?/p>

她手里還拿著黑紋樹的斷枝,攤開左掌,掌心上冒出藍色火焰,將樹枝燒為一堆灰。右手拉開村夫衣服,將黑紋樹灰撒到他傷口上。

這黑紋樹灰漸漸進入村夫體內(nèi),藥效被吸收后,那村夫便不抽搐了。痛苦一減,村夫如同重生,跪在阿希面前連連磕頭,不停地道謝。

她這怪異的救人手法,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葉九朗睜大的眼睛,許久才回過神來。他詫異的不是阿希如何如何厲害和這詭異的救人手法,他不明白的是,阿希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早已失傳的上古秘法……“逆施”之法。

他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笑。

阿希一手托起村夫,并沒有對他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看了云里一眼,大步走下擂臺。

云里打量著她那清瘦的背影,只覺得這小子越來越眼熟,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見過。聽到臺下眾人嘆服的聲音,云里不得不宣布道:“阿希公子的本領(lǐng),大家有目共睹。那么這一局就是他勝出了?!?/p>

阿希剛下了擂臺,前路就被云清擋住了。

“五少爺有何事?”阿??此难凵瘢倭似饺漳悄ɡ淠?,卻多了一份溫馨。只是語氣依然冷淡。

“恩……我想問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從哪里學(xué)會‘一觸定位’的?”云清誠摯的問。阿希指導(dǎo)他的時候,他心亂如麻,所以并未多想。但是事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阿希若是不會“一觸定位”,又怎么能一語道破自己的缺陷。

阿希沉默片刻,邊走邊道:“‘一觸定位’是弦木灣的家傳絕學(xué),我又怎能有幸學(xué)得。五少爺你想多了?!彼Z氣清冷,說完已消失在人海中。

五族最后的勝出者都已全部揭曉,今日的比試到此結(jié)束,只等著明日最后的角逐。究竟誰能成為云家女婿,學(xué)得“心魂離散交合”,已經(jīng)成為大家茶余飯后討論得最為劇烈的問題。

晚飯過后,一群小伙子聚在一起,打起賭來。

“我說一定是埜火谷勝!人家可是堂堂少主,搞不好就是未來的埜火谷主,那三小姐不就是谷主夫人了,哈哈?!?/p>

“瞧你樂的,又不是你娶老婆,高興個屁。少主算什么,我覺得那個叫阿希的小子挺邪門的,說不定贏的就是他!”

“哎,要不是半路殺出個什么破阿希阿密的,我一定賭我們胡大哥勝?!?/p>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起勁。一個高亮的聲音打住了大家放縱的遐想:“啰嗦什么,快點下注啦!”

于是“叮叮當當”的銀子撞擊聲蓋住了所有的喧鬧。

阿希走過這一堆人,她沒有在意他們的談?wù)?,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到來。像是一股清冷的秋風(fēng)悄無聲息的吹過繁華世界。

天色已黑,遠處五色煙火一閃而逝,并不顯眼,但阿希卻看到了。那煙火飄起的地方,正是弦木名居的位置。

她來到弦木名居。這一路上并無人跟蹤,她是一個十分小心的人。

敲了門,是一個小沙彌開的門。阿希并非第一次來這里,這小沙彌名凈兒認得她,喜道:“公子,是不是云湘師姐回來了?”

“沒有,我只是路過此處,想進來喝一杯茶。不知道深夜來訪,會不會有什么不方便?”這里住的都是修行女子,她男裝打扮,自然要先問清楚。

凈兒一開始還有些為難,抬頭見阿希那棱角分明的俊俏臉龐,肌膚如同冰雪,清冷干凈。天下間竟然有這樣好看的男子,她一時竟然看得癡了。

阿希察覺到她眼神怪異,低頭重重“咳”了一聲,方將她拉回現(xiàn)實。

“公子既然是我?guī)熃愕呐笥眩蔷驼堖M吧?!眱魞鹤隽藗€請的手勢。

凈兒帶阿希到客房,奉上一杯清香無比的茶。阿希輕嗅茶香的樣子落在她眼里,宛如隔著淡淡云霞的皓月般迷人,她不禁又看癡了一次。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凈兒只覺得自己一張臉燙呼呼的,也不知今晚是怎么了,總是在阿希面前失魂落魄,要盡快離開才好,忙道:“公子請自便,凈兒要回去抄寫經(jīng)書了。”

阿希點點頭,淡淡道:“恩,實在不敢耽誤了小師父的時間,我喝完這杯茶就離開?!?/p>

凈兒一走,阿希也出了客房。來到林中,遍地的枯葉上落滿最嬌艷的紅色海棠。她彎腰撿起海棠的瞬間,一個全身紅衣的蒙面女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娘?!卑⑾U局?,恭恭敬敬道一聲。

蒙面女子的眉目與阿希像極了,看著她,嘆息道:“這些天你在弦木灣的一切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愿意幫他們,是吧?弦木灣是對不起我們,云家也虧欠了你太多,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不仁,我們也不能不義?!?/p>

阿希緊咬嘴唇,表情痛苦。猶豫半晌,她始終無法做出決定。而蒙面女子也沒有給她施加壓力,一雙秋水淚光盈盈,走到阿希面前訴道:“湘兒的情況我也知道了。那孩子現(xiàn)在病的不輕,再這樣下去,只怕是真的活不久了?!?/p>

阿希見她傷心,于心不忍,將她抱入懷中,溫柔的拍著她后背,以示安慰。聲音有些濕潤道:“娘,希兒明天一定會打敗五族的競爭者,不會讓云湘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也不會讓云家的秘術(shù)落入外人之手,您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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