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 章節(jié)介紹
《鬼哭》是作者花瓣雨名下一部很受歡迎的小說,小說中主角阿秀小瑩的形象得到了網(wǎng)友一致的喜愛?!豆砜蕖返?章簡要:隔壁的洗衣機象充滿電的發(fā)動機,刺耳的聲音充斥著我的鼓膜,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臺洗衣機不停搖晃著移動,不斷撞擊這塊隔開我們的墻壁。很老.........
《鬼哭》 第六章 工兵鏟 在線試讀
隔壁的洗衣機象充滿電的發(fā)動機,刺耳的聲音充斥著我的鼓膜,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臺洗衣機不停搖晃著移動,不斷撞擊這塊隔開我們的墻壁。
很老的洗衣機,看來是個戀舊的人。
阿秀就是個戀舊的人,固執(zhí)的戀舊,只要是喜歡的東西,總是執(zhí)著地想要擁有。
我想,這樣的新住戶應(yīng)該可以和我做朋友。
一夜無眠,隔壁的新住戶直到破曉時分才安靜下來。
我頹廢地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今天,應(yīng)該去拜訪一下新住戶吧?至少應(yīng)該暗示對方不要總在深夜妨礙他人休息。
凌峰來得很早,他沒有帶來應(yīng)急燈,也沒有帶來維護平臺的人,卻帶來了一把鋒利的工兵鏟。
工兵鏟很好用,似乎比小杰送我的那把更加鋒利,在水泥地面上一磕,便能鏟下一小塊碎渣。
我比劃著手里的工兵鏟,心中無比愉悅。有了它,我可以經(jīng)常給仙人掌松土,仙人掌就會長得更加茁壯。
凌峰靠在門框上,默默地看著我,手指間夾了一支煙。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凌峰每次來看我都會進我的臥室,阿秀在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進過我的臥室。
那時的凌峰總是在阿秀的臥室,我經(jīng)常能聽見他和阿秀歡快的笑聲。
我沒有看凌峰,只是淡淡地問他:“學(xué)會抽煙了?”
“從阿秀失蹤以后就開始抽了!”
他的聲音無比蒼涼,幽幽地吐出一口煙圈。
我點點頭,阿秀的失蹤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他對阿秀的思念并不比我少。
我抬起頭,“有阿秀的消息嗎?”
凌峰愣了一下,茫然地搖搖頭。
他的目光掃過床上凌亂的被褥,停留在床邊那塊水泥上,“昨晚又哭了?”
我笑笑,回答:“沒有!”
連凌峰都知道我會在深夜哭泣,阿秀真的很依賴他。
他突然扭過頭指了指對門,問:“搬進來新住戶了?”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凌峰的眼眸中隱著一絲沉重的擔(dān)憂,“在樓下遇到張奶奶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我點點頭,“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昨晚搬進來的,夜里還跳舞慶祝呢!”
凌峰看著我,緩緩開口:“和阿秀一樣!”
我愣怔地看著他,凌峰突然握住我的手,說:“小瑩!和我走吧?”
我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說:“我要在這里等阿秀!”
“可是你喜歡安靜,這個新住戶那么愛折騰,你怎么受得了?”
原來凌峰是擔(dān)心這個,我的唇角揚了揚,“其實阿秀才喜歡安靜,我更喜歡熱鬧!”
凌峰沒有留下來吃飯,他在冰箱里塞滿了食物,只是白天我很少開冰箱,也很少用電。
我看見他臨走前悄悄地在我的枕頭下塞進去五百元錢。
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凌峰燒了十幾個菜,夠我吃一個多星期的。
如果阿秀在,一定會在我面前炫耀凌峰的廚藝,吃著凌峰做好的飯菜,我突然有些心虛。
凌峰出門的那一瞬,我還是聽見了他的嘆惜:“哪里有什么新住戶?分明是閑置多年的空屋子?!?/p>
我笑了,凌峰說我有心理疾病,或許,他還認為我有精神病。
我很認真地給仙人掌翻著土,阿秀討厭仙人掌,認為沒有美感,可是她從來沒有品嘗過仙人掌甜美的果實。
我要讓這塊地里的仙人掌結(jié)出豐碩的果實,等待阿秀回來品嘗。
仙人掌旁邊那面墻上露出一大截粗粗的鐵釘,那是阿秀原本為了綁吊床釘上去的,很結(jié)實。
好幾次我都想讓凌峰幫我拔掉它,可是,一想到失蹤的阿秀,我總是張不開嘴巴。
有風(fēng)吹來,鐵門被風(fēng)吹開了一條縫隙,身上一涼,我才意識到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小區(qū)內(nèi)的燈光愈發(fā)襯出老樓的蒼涼,又是一個沒有電的夜晚。
拍拍衣服上的泥土,我把工兵鏟插在仙人掌旁。
走到鐵門邊回頭望了一眼,卻感覺工兵鏟的暗影像極了一塊墓碑。
阿秀說過,鐵锨放在這里不小心會切斷人的腳趾,這把工兵鏟比小杰送我的那一把鋒利許多,或許可以鏟斷人的脖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返身走回仙人掌旁,將工兵鏟拔出來提到鐵門背后立好。
阿秀說的對,放在這里應(yīng)該更加安全。
可是,小杰送給我的鐵锨究竟到哪里去了?
凌峰說是小區(qū)物業(yè)上的人拿走了,但我和他都明白,這個樓頂,除了我、阿秀和張奶奶以外,他是唯一一個會上來的人。
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樓道,我有些無奈,老樓就是老樓,連續(xù)幾個月晚上停電都沒有人過問。
凌峰走的時候沒有忘記給我的手機換電池,我可以借助手機幽暗的光芒下到四樓。
我很謹慎地將鐵門鎖好,確信這把鎖不會因為老化自行脫落,鐵門也不會因為年久失修被風(fēng)吹開,這才緩步向樓下走去。
站在門口,我不由地舉起手機照了一下對面的門。
我笑了,凌峰一定是眼花了,那房門上新帖的對聯(lián)即便是在夜晚也猩紅如血。
關(guān)上房門的一霎那,我似乎看見對面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
我的手停留在門把手上,應(yīng)該打開門向?qū)Ψ絾柡蛞宦暟桑?/p>
整個白天對面毫無聲息,我上樓頂時敲過房門,沒有人開門,我想新住戶一定是去上班了。
現(xiàn)在新住戶顯然回來了,已經(jīng)很晚了,對方昨夜沒有睡覺,白天還去上班,應(yīng)該會很累。
松開手,我決定不去打攪對方。
低下頭,我猛地愣住了,我清楚地記得我把工兵鏟放在了鐵門背后。
可是,現(xiàn)在,那把工兵鏟正握在我的手里。
愣怔了幾分鐘,我才接受自己記憶力嚴重衰退的事實。
重新回樓頂放工兵鏟太麻煩,今晚,就把它放在家里吧!
我沒有洗漱就躺進了被窩,給仙人掌松土真的很累。
工兵鏟就立在床頭柜邊上,借著月光,我掃了它一眼,怎么看都象床頭柜旁邊立著一個人。
爬下床,我提起工兵鏟,還是把它放進儲藏室吧!或者,放進阿秀的臥室。
站在客廳里我猶豫了,工兵鏟上有很多泥土,放進阿秀的臥室會把地板弄臟。
阿秀那么喜歡干凈,我不能讓工兵鏟上的泥土弄臟她的房間,雖然這是凌峰帶來的工兵鏟。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我的神經(jīng)猛地抽緊,我大聲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