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 章節(jié)介紹
《鬼哭》是一部腦洞大開的優(yōu)秀之作,在作者花瓣雨鬼斧神工的創(chuàng)作之下,故事情節(jié)又是如此合理,經(jīng)得起百般推敲!《鬼哭》第3章介紹的是:第二天,我很早就趴在平臺上等凌峰帶人來,盡管我知道凌峰不會來。趴在這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老樓四周的路很少.........
《鬼哭》 第三章 張奶奶 在線試讀
第二天,我很早就趴在平臺上等凌峰帶人來,盡管我知道凌峰不會來。
趴在這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老樓四周的路很少有人行走,可是小區(qū)的其他地方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我終于理解阿秀為什么喜歡老樓了,這里很安靜,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攪我們,在這塊空間里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傍晚時分,我開始感覺到餓了,摸摸口袋,里面有凌峰昨天裝進(jìn)去的五百元錢。
從阿秀失蹤那天起,我再也沒有上過班,我害怕阿秀回來找不到我。
估計(jì)我們工作的那家醫(yī)院早已把我倆除名了。三個月來一直都是凌峰在接濟(jì)我。
走到一樓的時候我看見張奶奶的房門敞開著,就對著屋里喊了一聲:“張奶奶,我要去吃飯,需要幫您捎點(diǎn)什么嗎?”
屋子里靜悄悄的,我有些奇怪,伸頭張望了一下。
一股濃煙撲面而來,嗆得我劇烈咳嗽,我大喊著“張奶奶”便沖了進(jìn)去。
房間里沒有人,客廳正中間的地板上卻擺放著一只舊式的煤油爐子,煙就是從這個爐子里冒出來的。
我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塊抹布,端起煤油爐子就往外跑。
“你來了?”
我的身體一僵,猛地回轉(zhuǎn)身。
張奶奶正彎著腰站在我的面前,一身黑衣在煙霧繚繞中透著詭異。
她湊近我的臉,渾濁的眼神空洞、散亂,眼角堆著兩坨黃色的眼屎。
我后退兩步,放下煤油爐子責(zé)怪道:“張奶奶!你這樣要嚇?biāo)廊说?,你走路從來都沒有聲音嗎?”
“呵呵”張奶奶笑了,滿是褶皺的臉堆成了一朵盛開的菊。
我向里屋望了望,說:“您在屋里哪!剛才我喊您也不答應(yīng)一聲,這樣在屋子里點(diǎn)煤油爐子是很危險的,萬一著火了怎么辦?”
張奶奶卻岔開了話題,“老了,鎮(zhèn)不住了!”
“什么?”我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幫她把窗戶打開,說道:“窗戶還是要經(jīng)常打開通風(fēng),我說過多少次了,您這屋子里常年不開窗,都要發(fā)霉了!”
把煤油爐子搬到樓門口的水泥地上,我接過張奶奶遞來的扇子,緩緩地扇著。
一會兒,火苗便燃起來。
站起身,我笑道:“您以后要用爐子就到我家來,要不您叫我一聲,我?guī)湍c(diǎn)火,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用,真的很危險?!?/p>
遞回扇子,我揮揮手便要離開。
“閨女!”張奶奶突然抬手?jǐn)r住我,“你不搬嗎?”
她蒼老的聲音仿佛從地府中傳出來一般,讓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搬什么?”
“你還打算住多久?”
我終于聽懂了,皺眉說:“放心吧!我會每個月按時給您交房租的。”
張奶奶看著我,眼珠一片灰白,“還是和那個小伙子一起走吧!再也不要回這里來了!”
“再等等吧!”我轉(zhuǎn)過身,“我朋友失蹤了,等她回來我們就搬走。而且凌峰是阿秀的男朋友,不是我的。”
張奶奶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那五根瘦骨嶙峋的手指干枯、僵硬。
“她不會回來了,你還是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您想說什么?”我不滿地轉(zhuǎn)過身,試圖抽回手,“想告訴我這樓里有鬼?還是想說我會死在這里?張奶奶,現(xiàn)在搞封建迷信不好!”
張奶奶并不理睬我,手指依然緊緊扣著我的手腕,“你們?yōu)槭裁匆≡谶@里?住得太久就都走不了了。”
“那您為什么要住在這里?”我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您住在這里不是也沒有被鬼害死嗎?”
張奶奶的身體晃了晃,我沒有扶她,搖著頭從她身邊走過。
她在我身后自言自語:“要來了,就要來了!”
我的脊背上頓時升起了一股寒意。猛一轉(zhuǎn)身,張奶奶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地上的煤油爐子在“吱吱”作響。
心臟突然加快了速度,我后退兩步,返身向小區(qū)大門奔去。
小區(qū)的大門口設(shè)施齊全,有超市、門診和小飯館。
我走進(jìn)最近的那家飯館,選了個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雖然過了飯點(diǎn),但飯館里的人卻很多。
我喜歡到這里來吃飯,盡管我不愛說話,但卻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可是阿秀不喜歡這里,她說亂糟糟的,善于交際、性格開朗的阿秀更喜歡我和她一起靜靜地窩在家里。
飯館的老板娘看見我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我笑了笑,點(diǎn)了兩個菜,又要了一杯老板娘自釀的燒酒。
我想喝點(diǎn)酒,想讓神經(jīng)放松下來,也想讓自己今晚睡個好覺。
“閨女?你還住在老樓里???”
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對面坐著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他和藹地看著我微笑。
我認(rèn)識他,每天早晨上班時都能看見他在樹下打太極拳,偶爾他還會來老樓找張奶奶串門。
“嗯!”我笑著點(diǎn)頭。
“還是搬走吧!那樓里不干凈!”
我皺了皺眉,怎么每個人都對我說這句話?
老人看著我的目光中透著暖意,讓我不忍心發(fā)作,只能聽著他不著邊際地嘮叨。
“你是個好姑娘,不應(yīng)該住在那里!”
我反駁:“張奶奶也住在那里!”
“你和她不一樣!”仿佛怕我聽不懂,他又解釋道:“張奶奶是我們這一帶陽氣最重的人,一輩子沒有做過壞事,什么污穢她都鎮(zhèn)得住。這么多年來,只有她才能住在那棟樓里,只要她還在,我們這個小區(qū)就太太平平的,只是最近我看她身體不太好?!?/p>
我不屑地說:“您不是也每天鍛煉嗎?您要是住在老樓里,應(yīng)該比張奶奶的陽氣還要重。”
老人的表情突然嚴(yán)肅起來,“張奶奶的老伴去世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鍛煉根本不敢進(jìn)那棟樓,以前進(jìn)去一次就會大病一場,如果不是老友所托,我一輩子都不會進(jìn)去?!?/p>
見我不信,老人無奈地?fù)u搖頭,“好人在老樓里住久了也會出事的。張奶奶如果走了,你一個人住在那里要怎么活下去?”
我?guī)缀跏翘映鲂★堭^的,往回走的路上我的腳步很猶豫。
如果阿秀在身邊,我會強(qiáng)烈建議搬家,可是現(xiàn)在阿秀還沒有回來,如果我走了,她要到哪里去找我呢?
走到老樓門口我愣了一下,整個小區(qū)都亮堂堂的,我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聽說要停電,可是老樓里卻黑乎乎的。
樓下的路燈和樓道口的聲控?zé)舳紱]有亮。
我大喝一聲,聲控?zé)魶]有反應(yīng),張奶奶的房門卻“吱嘎”一聲打開了。
一顆豆大的火苗映襯著張奶奶那張皮包骨頭的臉,忽明忽暗的,讓我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