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替罪新娘》 章節(jié)介紹
女頻小說《惡魔的替罪新娘》,作者是一朵純白,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稅耗У奶孀镄履铩返?章內(nèi)容介紹:“放開……嗚嗚……我要回家……”“大壞蛋,聽到?jīng)]有的啦,快放開!我不.........
《惡魔的替罪新娘》 第5章 報酬減半,下次也不點你了 在線試讀
“放開……嗚嗚……我要回家……”
“大壞蛋,聽到?jīng)]有的啦,快放開!我不做了!”
為什么沒人告訴她會這么痛?
“別動?!?/p>
在這種緊要的關(guān)頭停止,除非他不是男人。
關(guān)擎低吼一聲,冷聲警告著。
隔日清晨。
暖暖的陽光從拉緊的窗簾中傾瀉進來,堆積在一片狼藉的被單上。
蘇朵兒艱難的撐開眼皮,看著那絲絲縷縷的光線發(fā)愣,腦子短暫的一陣空白。
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四周都是陌生的擺設(shè),不是她的房間啊……
這是在哪兒?
艱難的挪了挪身子,牽起一陣酸痛,慢慢將視線轉(zhuǎn)向自己身上,渾身上下青青紫紫一片讓她猛然僵住。腦子里的記憶就像是電影倒帶,一副副場景快速的在腦海中回放著。
幾乎是在一剎那間,什么都想起來了。
偷偷的看向身側(cè),男人還在熟睡,那如同鬼斧神刀般的臉,深刻而又英挺,讓人輕而易舉的沉迷。
臉上浮出紅暈,蘇朵兒忍不住探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撫摸上男人俊逸的臉頰。
半晌,才不舍的收回手,穿衣下床。
拿過昨晚帶出來的包包,她想了想,取出幾千塊放在床頭,整理好儀容,這才攝手攝腳的開門溜出去。
攔了輛計程車,報上家里的地址,蘇朵兒剛掏出手機準備看時間,就被那一串串的未接來電嚇個半死。
昨天出來的時候她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模式,通宵未歸就算了,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看著那幾乎隔幾分鐘一次的拔號頻率,蘇朵兒就是一陣頭大。
當即趕忙快速的摁下一個鍵:“喂,洛洛嗎?是我?!?/p>
“蘇朵兒!你個死丫頭!你老爹都快把我家電話閃爛了,都說了人不在我這啦,你搞什么去了?!”
好友方洛洛的獅子吼幾乎將人耳膜震破。
搞什么去了?她能跟洛洛說自己搞男人去了嗎?
開玩笑,那樣會死得更快的!
朵兒鼓著小臉,完了,現(xiàn)在連借口都找不到了。
“好啦洛洛,呆會兒回去了再和你說,北?!?/p>
不理會好友的大吼大叫,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蘇朵兒招呼著駕駛位上的大叔:“司機叔叔,不去那了。”
“小姐準備上哪?!?/p>
司機到是無所謂,反正只要客人掏錢他就載人。
蘇朵兒思索了下,現(xiàn)在回家的話家里鐵定有人守著,那還不等于往火槍頭上撞地。
想到到,她無比嚴肅無比沉重的看過來:“哪里最容易堵車就往哪去。”
司機:“……”
下午的日頭正烈。
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懷里空蕩蕩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伸出長臂探向一側(cè),本想將溫軟的小東西重新拎回來,哪知竟撲了個空。
幾乎是立即清醒了過來。
半坐起身,再看偌大的房間,哪還有人的影子。
如果不是床單上鮮紅的證明,關(guān)擎可能都會以為昨晚根本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很明顯,昨夜還是那個小東西的第一次。
不哭不鬧沒叫負責任就這樣走了,對他來說很是意外。
將窗簾拉開一個縫,陽光射進來一大片還有些刺眼。
視線不經(jīng)意的瞟到一抹粉紅,關(guān)擎一偏頭,就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那疊紅色鈔票,皺了皺眉。
要知道,這間VIP是他的專用套間,而自己又從來都沒有帶現(xiàn)金的習慣,這些錢是從哪鉆出來的?
信手取過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金下面還墊著一張便箋。
翻開來看時,俊臉剎那間黑了……
“啊喂,你是不是很久沒接客了?有那么饑渴嗎!我都說了不要了,你根本就沒聽!報酬減半,下次再也不點你了!大壞蛋!”
“Shit!”
重重一拳砸在墻上,某人臉色要多黑就有多黑。
該死的,敢情把他當成這里的鴨了!
強忍住想要掐人的沖動,關(guān)大少爺板著冰塊臉,快速的取過床頭的通迅器,按下‘夜色’內(nèi)部管理層號碼……
休息室里一片靜謐,‘夜色’的幾個重要管理人員差不多都到齊了。
感覺著滿室的低氣壓,像做錯了事等著受罰的小學生,冷汗涔涔的站成一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給了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將我要的資料調(diào)查出來?!?/p>
慵懶的倚在真皮沙發(fā)上,整潔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打著跟前的桌面,關(guān)擎語調(diào)極緩的抬起眸子,掃向一干屬下,神情似笑非笑。
“看樣子,一些日子不過問,‘夜色’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已經(jīng)退步到這種境界了?”
“……”
一幫人個個都稟持著沉默是金的真理,沒人敢在這關(guān)頭回話。
開玩笑,自家BOSS今天的心情指數(shù)明顯為負,誰會傻到送上門去當炮灰啊。
“技術(shù)部門的留下,其他人可以下去了?!?/p>
將人都打發(fā)走,掃一眼最后留下的那個,關(guān)擎從容起身:“跟我來?!?/p>
監(jiān)控室。
一排排冰冷的屏幕排成一列,占了一整面墻面。
這里面采用的都是國際最高端的監(jiān)控器械,到不是窺探客人隱私。
畢竟,像‘夜色’這種規(guī)模龐大又人龍混雜的地方,不預防一下那些潛在的隱患是不行的。
所以除了包廂,整個‘夜色’基本上每天都有專人在監(jiān)控。
此刻……
被關(guān)擎點到名的干瘦男人飛快的調(diào)換著視頻場景,緊張得連額頭上的汗都不敢擦一下。
自家BOSS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光站在那里就足以將他淹沒掉。
嗚嗚,壓力真大啊。
要不是技術(shù)部的成員今天都放假了只剩下還在值班的他,真想丟掉手上的活逃出去。
當然,心里這么想著,男人卻不敢真正的松懈半分。
直到半晌后,他方才停下手時的動作。
“查到什么沒有?!?/p>
冰冷的調(diào)子里帶著一絲不耐。
清瘦男人苦著臉指向屏幕上的幾個鏡頭:“就只有這些,昨晚這位小姐在大廳挑了一陣少爺,然后就,就……再然后BOSS您知道的……您的專用套間樓層不在管理范圍內(nèi)……”說著男人吞了吞口水,小心的偷瞄了一眼BOSS大人的臉色,壯著膽把話說完:“最后就只有今天上午這位小姐離開時的錄像,我都調(diào)出來放到一起了……”
語畢,可憐的員工不停的在心里劃著十字。
圣母瑪利亞!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他說了,保佑他今天能活著回去吧!
然后然后再然后?這家伙在造句嗎?
關(guān)擎淡淡的撇了一眼緊張兮兮等著裁決的可憐屬下,將調(diào)出來的影像傳到一個微型硬盤,刪掉監(jiān)控器里的原件,收回硬盤:“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工作吧?!?/p>
“謝、謝謝BOSS!”
男人大喜過望,耍寶的來個九十度鞠躬,不等關(guān)擎皺眉,以著秒速閃出了監(jiān)控室。
乖乖,總算呼吸到正??諝饬?!
才被釋放的男人捂著胸口一臉激動,心里同時也有些納悶。
奇怪,一向?qū)φl都冷冷淡淡的老板今天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一個小女娃了呢?
按要求調(diào)出錄像時他可是看到了,那位小姐是生得很漂亮很可愛很惹人疼沒。
可那張娃娃臉和個頭,頂多也就十八歲的樣子,難道……
這是自家BOSS不可告人的特殊愛好?
被自己的聯(lián)想嚇了一跳,男人一臉沮喪的迅速搖搖頭,一邊逃出危險范圍一邊進行著自我催眠。
不知道不知道!
他神馬也沒看到神馬也沒聽到,嗯,就是醬……
站在空無一人的室內(nèi),關(guān)擎一身烏云繼續(xù)散發(fā)著強烈的低氣壓。
蹂躪著手中那張破的不能再破的紙條,難得對一個人感興趣,哪知道對方居然把他當成出來賣的鴨!
恥辱!奇恥大辱??!
不乖的小東西,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BOSS,您要的資料查到了,請過目?!?/p>
近兩百坪的房間內(nèi)。
周邊擺滿了高及天花板的書架,寬敞明亮的書房內(nèi),除了堆滿了書的書架外,并沒有其他與其配套的辦公桌椅。
地上鋪滿雪白柔軟的地毯,懸吊在半空中璀璨奢華的水晶燈散發(fā)著柔和光芒,書房正中擺放一張造型精致,線條流暢,古樸典雅的躺椅,此時此間的主人正斜倚在柔軟舒適的靠枕上,翻閱著手上的調(diào)查報告。
關(guān)擎眉頭輕蹙的瀏覽著內(nèi)容,越往下看臉色越差,恐怖的威壓緩緩的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宛如世界上最恐怖的颶風海嘯。
尤其是那雙凌厲而冷酷的眼睛,負責收集資料的制服男子竟然當場嚇得跪倒在了地上。
“BOSS,是、是哪里出問題了嗎?”跪著的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
兩天前他就接手了調(diào)查那位朵兒小姐的任務(wù),由于是上司親自派下來的,收集信息時都不敢有一絲馬虎,怎么會出岔子呢?
“沒問題?!?/p>
將文件報告砸在地毯上,俊顏冰冷到了極點:“我只想確認,這上面所寫的是否屬實?!?/p>
下屬小心翼翼的撿起文件略略翻看了下,找回一絲鎮(zhèn)定。
即使心里再害怕,也無比敬業(yè)的將工作呈報完?!癇OSS請放心,我有深入調(diào)查過,那位朵兒小姐今年19歲,一向被家里保護得很好,基本上沒有在媒體露過面。父親就是盛華集團的蘇晉邢,有一個哥哥叫蘇末,一直在國外,蘇末和蘇晉邢的父子關(guān)系很僵。至于朵兒小姐的未婚夫,BOSS應該知道的,就是白氏財團的獨子白天睿,最近商界新晉的黑馬?!?/p>
一口氣稟報完,可憐的下屬沒有得到吩咐也不敢亂動,提心吊膽的跪在那里。
良久,才聽到讓他解脫的聲音……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p>
冰冷至寒的嗓音讓剛站起來的下屬冷汗涔涔,恭謹?shù)男辛藗€禮,這才輕輕的帶上書房門退了出去。
書房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目光定在地上那份散開的文件上,報告的第一頁貼著張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子有著甜美的笑嫣。
“蘇家的人嗎……”關(guān)擎失神喃喃著。
盛華集團,蘇晉邢,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二十幾年前,造成他家破人亡的最大元兇!
指尖在只有幾寸的照片上滑過,幽黑瞳孔里帶著不可置信,最后化成了無盡的恨意……
好一個蘇朵兒,想不到居然會是蘇晉邢的女兒!
好,好得很哪,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沒有手下留情了!
拈起單薄的紙張,將上面的照片狠狠撕下來。
一點點、毫不留情的撕成碎片,紛紛揚揚的灑落了一地。
撥響關(guān)家內(nèi)部通訊器,關(guān)擎簡單的吩咐了幾句,這才從躺椅上起身,冷峻的臉上神情莫測。
另一邊,T市設(shè)施一流的大型健身館門口。
朵兒瞄了瞄手中的地址,皺了皺鼻子。
“唔,是這里沒錯,不過天睿那小子也太閑了吧,回T市應該很忙才對,他還有時間到這來?!?/p>
要不是自家老爹的威壓,朵兒也不會和白家訂婚。
現(xiàn)在眼看著婚期近了,叫她怎么能不著急,這不,白天睿一回T市就趕著到處找人。
對她來講,能說服對方解除婚約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將紙條揉成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朵兒正準備進去找人,就看到一對身影相擁著朝大門的方向走來。
那俊男美女臉上的笑容足以閃瞎人的眼,不是白家那位又是誰?
朵兒默默的站著沒動,神情有些奧妙的凝視著倆人,心里的小九九打得飛快……
天睿那小子原來有女朋友的啊,小樣,居然敢在家長面前欺上瞞下。
呵呵,既然現(xiàn)在被她撞見,那么就更應該好好‘交流’一下了……
朵兒就站在大門口,明顯的位置讓人想不注意到都很難。
白天睿朝這邊看了一眼,偏過頭和懷里的人說了幾句,這才一手摟了女孩子走向朵兒。
“朵兒,我們退婚吧?!碑旑^這么一句,那個叫爽快無比。
本來還打算找他好好談?wù)劦?,朵兒聞言怒了,磨著一口小白牙,接受著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
“理由?!?/p>
臭小子!
居然敢搶她的臺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她退婚!
她是打算退婚沒錯,可就算要退也得由她先來提啊XD!
白大少爺滿不在乎的摸摸鼻子:“要說理由的話……你太小,我們年齡不合適,這個算不算是理由?”
“天睿,她就是你經(jīng)常跟人家提起的未婚妻嗎?”
挽著他胳膊的女孩子一身名牌,渾身上下都打扮得華麗無比,加上天生的漂亮臉蛋,站在白天睿的身邊,就像只驕傲的花蝴蝶。
打量的目光落在朵兒身上轉(zhuǎn)了幾圈,才不屑的輕哼一聲:“什么嘛,還是家長決定的婚事,天睿,你看看她,發(fā)育不良又矮又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戀童癖呢,伯父他們到底什么眼光啊,居然會做這樣的決定?!?/p>
發(fā)育不良!
又矮又小??!
對方的話,就像一支支無形的利箭不停的往朵兒身上射。
她只不過想退個婚,她容易嗎她!
朵兒在心里悲憤,她都十九了好不好,就算個頭比別人低了那么一米米,有必要當眾侮辱人嗎?!
“親愛的,她瞪我耶,心藍好怕怕……”
自稱心藍的女孩子埋在白天睿的懷里,看向朵兒的神色盡是趾高氣揚:“既然退了婚事,天睿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伯父呢?你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嘛?!?/p>
說著隨意抽出張支票,塞到朵兒的手上:“還有,喏,這是給你的,以后不要再來找天睿了?!?/p>
朵兒在家的時候就算挨老頭子揍得再厲害,也沒人敢這樣給她難堪過,心里燃著的熊熊大火燒得那個叫旺。
重重的將支票砸到白天睿的臉上,發(fā)起狠來。
“姓白的,連退個婚都要和本小姐搶著先,你丫太過份了!我告訴你,你忒么的要是敢跟這個狐貍精在一起,我就嫁給狐貍精的爹,讓你叫我媽!”
聽著朵兒豪氣沖天的宣言,周圍圍觀的人頓時囧了,這孩子……
所謂的口不擇言,大概就是這樣,可以想象得到她已經(jīng)生氣到什么程度來了。
沒談判成,反而將自己氣得不輕,朵兒撫著郁卒的胸口,片刻都不想呆在有討厭鬼的地方,當即掉頭就走。
可惜,事情往往總不如人愿……
“心藍。”低沉的磁性嗓音隱隱有些熟悉。
咦,這這這……
這不是那天晚上自己在‘夜色’里點過的MB嗎???!
朵兒扭過頭看清來人時,還沒來得及問他怎么會在這,就被接下來的一聲喚給驚到了。
“爸,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嗯。”
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爸……
朵兒聽在耳里,只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搞沒搞錯的,這只狐貍精叫他爸爸??。?!
騙人的吧,朵兒上下打量著關(guān)擎。
嗯,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已經(jīng)當父親的人啊,而且那個叫心藍的看著年紀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了……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p>
沒有注意到朵兒的異樣,外人面前一向驕傲的不得了的關(guān)心藍,到了關(guān)擎面前就像只溫順的小綿羊,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那,爸爸今天回去嗎?我好讓傭人準備一下,而且晨晨他也想你了?!?/p>
“你是做姐姐的,不要只有在我面前時才關(guān)心他,這陣子我沒空管你們,并不代表就會一直放縱下去?!?/p>
關(guān)擎冷淡中帶著微不可尋的警告,抬眸間,是不經(jīng)意的慵懶和優(yōu)雅。
“知道了爸。”關(guān)心藍臉色微白的不敢多言。
隱忍的那根弦徹底崩潰掉,朵兒再也憋不住的喚了出來:“喂……”
“嗯?”
關(guān)擎挑挑眉,瞧著快把自己縮成一團蝦米的朵兒,有些不悅的命令:“有話就說,站過來。”
被他的目光注視著,朵兒鼓足的勇氣很沒出息的縮掉幾分。
往前挪了幾步,緊張的握著衣擺,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我、那個……你不是夜色里那啥……她為什么會那樣叫你?”
“如你所聽到的一樣。”
長臂一伸,將緊張兮兮的人一把拖到懷里,單指挑起小巧的下鄂,關(guān)擎的話里帶著淡淡的嘲諷,俊臉上帶著邪魅蠱惑,語調(diào)危險而曖昧。
“如果我沒聽錯,剛才,就是你說的要嫁給我對吧?”
圣母瑪麗亞!世界末日提前了么?!
關(guān)心藍從來沒見過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會露出這般,怎么說……禍害眾生的表情!
和之前如同冰山足以凍死人的冷漠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啊喂!這些都不是重點吧不是重點吧!
剛才那個對她放肆無比的小丫頭片子對她爸是什么態(tài)度?不會真的……
看著四處冒著曖昧泡泡距離近得快貼到一起的兩個人,關(guān)心藍有種嘔血的沖動,誰來給她一刀,讓她痛快的去死吧!
你要是敢跟這個狐貍精在一起,我就嫁給狐貍精的爹,讓你叫我媽……
聽聽,多么有創(chuàng)意的宣言,恐怕只有她蘇朵兒才想得出來了。
好在她找白天睿就是打算談退婚的事情的,不然光憑和關(guān)擎關(guān)系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就足以打擊死關(guān)心藍了。
指腹摩挲著比他手掌大一點的粉粉臉蛋,將朵兒的緊張收入眼底。
關(guān)擎的唇邊勾起幾近詭異的弧度?!班?,說話啊,剛才的氣勢到哪去了?”
“我是對她說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朵兒面色慌然的爭辨著,再看向已經(jīng)僵化的關(guān)大小姐。
什么叫如她所聽到的一樣?
難道……他們真的是父女關(guān)系?
不可能不可能,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會是真的,明明都長得不像……
呼吸緊窒的呆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一絲失望:“真是的,這年頭結(jié)過婚的男人也能做MB嗎……”
朵兒的聲音不大,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卻同時驚了幾個人。
“朵兒,你說什么?”
一旁的白天睿從關(guān)擎出現(xiàn)開始就沒了笑容,現(xiàn)在一聽這句話,更是眉頭打結(jié)。
‘夜色’不是T市最知名的那家夜總會嗎?朵兒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都能去夜色的人,你還會在意這個嗎?”
關(guān)擎黑線,而且也只有她蘇朵兒才敢把他當成MB吧?!
“不過……”
緩緩的拉長語調(diào),他俯下身。
在朵兒滿是錯愕的目光里,挑逗般的把嘴唇湊到小巧的耳垂邊,煽情的舔吮。
“我很喜歡你的味道,我們要不要挑個時間再來一次嗯?”
他說話的同時半抬起眼,墨色的剪瞳滿含熾熱的欲望和占有,盯著朵兒緋紅色的臉頰和羞澀而不知所措的美眸,無所適從得宛如一只驚慌失措的小鹿般惹人憐愛。
酥癢的感覺就好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在身上輕微的撕咬,讓朵兒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砰砰砰砰……
好奇怪,為什么心會跳得這么快呢?
朵兒小臉憋得通紅,習慣性的抓著衣擺游神,一時間都忘了推拒,孰不知此時的倆人在外人眼里看著就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爸!”
“朵兒!”
眼看著就要吻上去了,之前石化的倆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清醒過來,極有默契的出聲阻止。
白天睿一改之前的沉默,上前拉著朵兒就走:“朵兒,你跟我來?!?/p>
“姓白的,你慢點行不行,什么事啊這么急。”
沒辦法的跟上他的步伐,朵兒欲哭無淚的瞪著發(fā)紅的手腕。
這小子,到底用了多大勁啊。
“朵兒,我想,我們該找個地方好好談?wù)劦摹!?/p>
“喔呵呵呵……那啥,阿?!8绺纭4髠b……我們打個商量咩……我可不可以選擇不去啊……?”
“你覺得呢?”
“……”
目送著兩人走遠,關(guān)擎眼里滑過數(shù)道暗芒。
以為將人帶走就沒事了嗎?蘇朵兒,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
“那個,爸……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關(guān)心藍小心翼翼的問著,不敢漏過關(guān)擎任何一個表情,就怕再聽到讓她承受不住的話來。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
俊眉不置可否的微挑,淡淡的瞟她一眼,關(guān)擎丟下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家里最近會很熱鬧,你就不要再到處跑了?!?/p>
很熱鬧?關(guān)心藍極為不解的摸著下巴。
要知道,關(guān)家家業(yè)龐大,關(guān)擎在家的時候少之又少。
那棟別墅除了她和弟弟,常年冷清得就只有做事的傭人,怎么可能熱鬧得起來?
就像是被突然提了一個醒,關(guān)心藍不安的甩甩頭,把快要冒出來的驚悚念頭硬生生壓下去,一張漂亮的臉蛋都要哭出來了。
關(guān)家可是還沒有女主人的,爸不會真的想把那個小丫頭娶回家吧?
另一邊,蘇家老宅。
從外面回來的某女抱著幾本雜志,無視一干傭人的行禮,像游魂一樣飄回臥室趴到床上。
朵兒無精打采的抽出其中一本看著,翻到其中一頁時手上動作停下……
關(guān)擎,27歲,悅天集團首席CEO。
旗下產(chǎn)業(yè)涉及了娛樂、股市、樓盤等各個領(lǐng)域,所出皆是家喻戶曉的知名品牌。
目前在國內(nèi)商圈人氣排行NO3,其實力可能比人氣榜上的更甚,由于關(guān)先生一向低調(diào)很少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外界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準確的評估……
除了一張照片外,介紹他個人的信息寥寥無幾,后面大多都是關(guān)于悅天集團未來發(fā)展什么什么的。
朵兒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也看不懂,只能郁悶的合上商業(yè)雜志。
其實不能怪她反應慢,關(guān)家一向不喜歡和媒體方面打交道,出鏡率自然也少之又少,除了必要出席的商業(yè)活動以外,大多都是助手出面。就算外界想要采訪,也只有少數(shù)的知名媒體才拿得到采訪權(quán),那還得看關(guān)大BOSS的心情好壞。
不過,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國度排行到NO3的公司,那是什么概念?
再想到方才白天睿說的那些話,朵兒無力的倒在床上做挺尸狀。
天啦,虧自己之前還一直把他當成夜色MB,她這回招惹到誰了!
“小姐,你在房間里面嗎,快開下門,大事不好了!”
敲門聲響起,是常年伺候朵兒的小女傭阿執(zhí)。
“天又沒塌下來,一驚一乍的做嘛?!?/p>
百無聊賴的在床上滾了一圈,朵兒這才慢悠悠的去開門:“什么事啊,才回來就不讓人清靜。”
小女傭一臉焦急:“不是!這回天真的要塌下來了,小姐我跟你說啊,我剛才路過書房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老爺不知道在和誰通電話,好像、好像是要取消你和白少爺?shù)幕榧s,這可怎么辦啊!”
“退婚是好事啊,反正我不想嫁去白家?!倍鋬捍騻€哈欠,準備再度將門關(guān)上。
見她無動于衷,阿執(zhí)也顧不得身份了,半個身子擋在門口:“小姐你聽我說完啊,你不喜歡白家少爺,退婚是好事沒錯,可問題不在這里,現(xiàn)在是老爺要把你嫁給別人啊!”
“哎呀,那有什么,嫁就嫁……”
朵兒脫口而出的話頓?。骸暗纫幌拢?zhí),你剛才說什么?老爸要把我嫁給誰?”
不是吧,她還以為老頭子終于死心了呢。
阿執(zhí)迷糊的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隱約聽到三天后,婚禮什么的,看老爺子的樣子好像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告訴你。哦,對了,差點忘了,老爺早上還特地吩咐過,小姐最近幾天不準,”
“不準任性不準胡鬧不準惹他生氣不可以跑出去,否則就會拔掉我的皮是吧?”
阿執(zhí)愣愣的點點頭,一臉驚訝:“小姐怎么知道老爺說了這些?”
好神奇,難道這就是父女間的默契?
“他是我爸還是你爸?”朵兒郁悶的掏著耳朵。
同樣的話她都可以背得滾瓜爛熟了,過來過去無非就是這幾句嘛。
不過,什么婚禮?
之前白家那小子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又讓她嫁給一個都不認識的陌生人?
不行,她要親自去問老頭子!
書房,朵兒正要推門進去,卻被里面的對話驚得剎住了腳步。
“老爺,這樣真的好嗎?小姐那么小,在家里都照顧不好自己,要是嫁過去被欺負了怎么辦?畢竟對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小姐這性子您也知道,在那人面前肯定會吃虧的,要不這事您再考慮下……?”是老管家的聲音。
“你也知道惹不起那人,還有什么要考慮的,公司現(xiàn)在的處境我們還有別選擇嗎?”
蘇晉邢煩躁的將手中的合約摔到他面前:“你看看,為了這份合約我求了人家多少次,可他們偏偏什么都不要,點名了要朵兒嫁過去!盛華是我這么多年辛苦經(jīng)營起來的,現(xiàn)在出了危機,自然是公司重要。那丫頭不是不喜歡白天睿嗎,一個女孩子嫁誰不是嫁,反正白家那邊婚退了,那人答應的援助資金也都轉(zhuǎn)到公司戶頭,合約是通過法律程序的,朵兒和他現(xiàn)在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
“可是老爺……”
管家還想說什么,被蘇晉邢不耐煩的打斷。
“沒有可是,行了行了,你下去準備,三天后送朵兒去那邊,事情就這樣定了?!?/p>
話音落,眼見著有腳步聲往門口的方向過來。
朵兒趕緊幾步退回走廊旁邊的一條格子間里,直到書房這一層再也沒有了聲音。
一直屏緊的呼吸猛然放松,身體似乎被抽走了力氣,一點點滑坐到地上。
嫁誰不是嫁……
說到底……自己還沒有爸爸的公司重要么……
雙手無力的環(huán)抱著膝蓋,鼻頭一陣酸楚。
朵兒通紅著眼眶,喉間發(fā)出模糊的低泣,眼淚簌簌的落下,將身下的地毯暈出一點點暗色。
朵兒的母親很早就去逝了,唯一的哥哥蘇末和蘇晉邢關(guān)系一直鬧得很僵,國中畢業(yè)后就出國學習了,朵兒則留在了家里。蘇晉邢對子女都很少關(guān)心,十幾年來,大多時候都是讓傭人照顧朵兒,而他則忙著打理公司的事務(wù),這些年家人就連聚在一起吃頓飯的機會都屈指可數(shù)。在朵兒印象里,這個爸爸永遠都是嚴厲的,對自己的訓斥遠過于疼愛,盡管朵兒一直明白,事業(yè)對爸爸來說勝過了一切,盡管她無數(shù)次的找借口安慰自己,他這么忙碌也是為了家人。
可當她親耳聽到蘇老爺子說的那些話時,心,涼了個透徹。
之前為了鞏固公司實力,讓她和白家訂婚。
現(xiàn)在又一紙合約將賣她了,不問她的想法,不理她的感受,自己在這個家到底算什么?
朵兒難過的捂著唇,淚水爬了一臉。
她真的想不明白,家里把自己養(yǎng)這么大,唯一的用途就是用來做交易的嗎?
不甘心!好不甘心?。?/p>
十指收緊,朵兒緩緩的站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闖進書房的。
淚眼模糊間,顫著手將那份交易合約拿到手上,看到合同上的援助金額,朵兒心里進行著天人交戰(zhàn)……
蘇朵兒,撕了它!
只要撕掉了這份合同,不再需要嫁給不想嫁的人,你就可以完全自由了!
不行!
不能撕……
隨意毀約,按照合同上的規(guī)定,要賠償十倍違約金啊……
一個億的十倍是多少?整整十億的天文數(shù)字啊!
家里哪有那么多錢去賠,就算一輩子也還不清,爸爸會坐牢的……
想要撕下去的手,良久,才輕顫著松開。
將合約擺放回原處,朵兒踉蹌著退后幾步,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哽咽的哭聲里帶著悲戚。
她只有一個爸爸,就算他對自己做過再過份的事情,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去毀掉這個家……
可是,十億的賠償金,她要上哪才能弄到這么多錢?
連想都不敢去想了……
朵兒心情沉重的回到臥室。
現(xiàn)在,似乎也只有離開一個辦法了。
逃離,只要她離開蘇家,家里不再有蘇朵兒這個人,那些人就沒辦法再為難爸爸了吧……?
嗯,就這樣決定了!
夜色如水,蘇家大宅一片燈火通明。
面朝花園方向的窗戶無聲的打開,一根繩子順著三樓的窗沿甩下。
一個黑團順著滑下,落入草叢里,不多時一向寂靜的草坪上多出一團小小的陰影,向滾雪球一般朝著大門的位置越滾越近。
擰著一串樹枝作掩飾,蘇朵兒朝敞開的門里遠遠望了一眼,摸出手機。
“喂,阿執(zhí)阿執(zhí),怎么樣,沒被發(fā)現(xiàn)吧?”
手機一陣震動,守在朵兒臥室窗邊的阿執(zhí)忙壓低了聲音急促無比道:“沒有,這時候還沒人到樓上來,他們應該不會這么快就發(fā)覺的,小姐,這里有我守著,你趕快走吧,要是讓老爺知道,你就走不了了?,F(xiàn)在離晚餐時分還有五分鐘,時間一到管家就會到二樓叫你用餐,如果沒見到你人,他肯定會去報告老爺,然后派人出去找你,所以你必須在他上樓之前離開家里的范圍,而且要保證不被找到。小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朵兒艱難的咬著唇:“可是阿執(zhí),你這么放我走,照爸爸的脾氣,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p>
她和阿執(zhí)雖然是主仆關(guān)系,可從小一起長大,那份感情和信任是誰都動搖不了的。
現(xiàn)在讓她把阿執(zhí)一個人丟下不管,會不會太自私了?
“傻瓜,我一個女孩子,老爺能怎么為難我?好啦,別猶豫了,快走吧?!?/p>
為了幫朵兒逃出去,她可是冒著被解雇的危險頂風作案,要是朵兒被抓回來,那自己的好心也就白費了。
“嗯!謝謝你阿執(zhí)。”
被她催促著,朵兒也不敢再浪費時間,掛掉電話,用最快的速度出了蘇家大門……
晚間十一點,正是夜色最熱鬧的時候。
坐在吧臺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杯中的液體,朵兒沒有理會那些不懷好意上前來搭訕的男人。
說真的,她并不喜歡這里的氣氛。
第一次來,是為了氣家里那個老頭子,現(xiàn)在來,卻是因為實在不知道去哪里。
回不了家,好友洛洛那里怕家里人查也不敢聯(lián)系,她現(xiàn)在跟本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服務(wù)生,再來一杯?!?/p>
晃晃手中的空杯,她喚著穿梭在客人中的忙碌身影。
嬌憨甜美的嗓音猶如最動聽的樂符,引來無數(shù)道覬覦的目光,正在斥責手下的經(jīng)理扭過頭,在看清她的樣子時,當即愣了……
朵兒今晚一身粉粉的泡泡裝,收身的糖果上衣,加上一條俏皮可愛的小短裙。
平時挽上去的卷發(fā)放下來,梳了一個漂亮的復古公主髻,白皙如雪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古樸的項鏈,靈動的眸子里流動著黯然。
仔細一點就可以發(fā)現(xiàn),那瞳孔竟是罕見的琉璃色的。
可愛的娃娃臉上,此刻更是帶著一絲醉酒的迷茫。
經(jīng)理猛掐了下胳膊,回過神來扭過頭就忍不住要朝著前臺的接待小姐爆粗口:“我靠,你們,罵的就是你們!瑪勒戈壁的,一個個是死的嗎?未成年也給老子放進來,要是出了事誰來負責?!”
‘夜色’黑道白道混在一起,在里面出事的人多了去了,鬧出人命的都有,怎么從來沒見他這么熱心的管過?
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嘛。
打扮濃艷的前臺小姐不滿的在心里誹腹著。
朵兒有些醉意的眨眨眼:“不會啊,我上次來過明明就沒事的。”
“你是……”
被她這么一提醒,經(jīng)理整個人僵住,一反應過來立馬發(fā)難:“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別讓人跑了!”
吩咐完內(nèi)場保安,經(jīng)理拿著手中的內(nèi)部通訊器就開按。
“喂,這算什么啊,我是來光顧你們這里生意的,為什么要把我抓起來?綁架人是犯法的,放開啦痛死了!”
被兩名黑衣保鏢押著,朵兒懊惱的掙扎著。
隨便亂扣押人,這不會是家黑店吧?
她也真夠倒霉的,好不容易才從家里逃出來,現(xiàn)在又遇上這種事,這個社會的治安還是不行啊……
“放開她。”
就在朵兒意識迷糊之際,一道清冷的男聲插了進來……
朵兒順著聲音看過去,甩了甩一身醉意,歪著腦袋好半天才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身姿修長,健碩挺拔,一張剛毅俊美的臉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男人味十足。
不是上次她點的那個人又是誰?
朵兒沒有注意到當下有些緊張的氣氛,嬌憨笑起來:“喔,我記得你……你、你就是上次那個MB,又碰到你了哦,好、好巧啊帥鍋……”
MB?!!
‘夜色’一干人等都呆掉了,再看自家BOSS,并沒有什么表示,這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