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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fèi)】《斷蓮書》最新章節(jié)2內(nèi)容推送

2021-05-27 12:21:13 作者:云姣
  • 斷蓮書 斷蓮書

    楚瓔身為長明神女,曾經(jīng)所求所念,不過只是一寸安寧。然而一夕之間,風(fēng)云驟變。六千年前,她與一同長大的攸寧雙雙捏碎姻緣玉,毀去婚約。六千年后,她悄然歸來,面對的,卻是帝妃的步步算計。后來,于蓬萊仙島之上,寒涼瀛水之中,她化身一條小灰蛇,前塵盡忘。而他一身白衣如雪,踏月而來,眼角一滴淚痣,殷紅灼眼。他口口聲聲說恨了她三萬年,卻又?jǐn)?shù)次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神神鬼鬼,真人假面,這浮華三千,誰又曾真的超脫于塵世之外?煙云撥散,滄海桑田,她欠了他的舊債,終究需還。

    云姣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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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蓮書》 章節(jié)介紹

《斷蓮書》是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主角楚瓔溪音更討人喜歡,作者云姣文筆極佳,妙趣橫生,是一部不容錯過的佳作。第2章介紹:自數(shù)月前攸寧離開長明山后,我這神殿果然就此清凈了下來。每日也再無那蘭枝帝妃派來的神仙旁敲側(cè)擊似的勸我,求著我去救一救那還續(xù).........

《斷蓮書》 第2章 帝妃算計 在線試讀

自數(shù)月前攸寧離開長明山后,我這神殿果然就此清凈了下來。

每日也再無那蘭枝帝妃派來的神仙旁敲側(cè)擊似的勸我,求著我去救一救那還續(xù)著最后一口氣的景玉帝君。

這般安寧的日子,我自當(dāng)過得很是舒心。

只是少不得偶爾憶起這些引人發(fā)笑的荒唐事,又搖頭嘆一聲蘭枝帝妃待那多情浪子似的景玉帝君,當(dāng)真是情深義重。

這世間,果然不是你一心付出,就能得到你所期望的回報的。

想來,那蘭枝帝妃,終歸與我這追人不成的境況,是有些相像的。

但到底,還是她要更傻一些。

那景玉帝君本就已由我父君續(xù)過一次命,如今再受重創(chuàng),傷及元神,氣運(yùn)衰竭,便是我真的動用了秘術(shù),他怕是也只能堪堪活個兩三百年罷了。

這是八荒六合人盡皆知之事,蘭枝帝妃自然也清楚得很,只是她卻還是要我舍上自己的精元去救景玉。

翻來覆去,死纏爛打這數(shù)次,她到底是不肯死心。

嘆了一聲,我合上手中的書卷,一手撐著下顎,另一只手拿著筆蘸了墨,卻又靜靜地盯著書案上那雪白的宣紙發(fā)呆。

殿外忽的傳來幾聲鳥兒的長鳴,其音如金玉碰撞發(fā)出,清脆泠然。

憑這叫聲,我便知道這分明是十二重天之人才有的坐騎——蒼鸞鳥。

“終于坐不住了?”我挑眉,擱了筆,想著免不了要鬧上一番,便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衫,目光在書案上的銀蘿鞭與九靨傘間游移。

最終,我還是將那九靨傘收到隱空袋中,手中拿了那銀蘿鞭。

畢竟,我還是無法拿著一把品相花哨的傘去與人打架。

雖然父君在世時,總告訴我這九靨傘是何種不可多得的神物,落在我的手上又是我多大的福氣。

但無法,我寧愿只偶爾拿它出來擋擋金烏之芒。

畢竟拿一把花傘做法器,實(shí)在有損我長明山主,神女楚瓔的威嚴(yán)。

殿門緩緩打開,我抬眼,卻見來人并非蘭枝帝妃。

卻是四個素衣仙娥。

此刻她們立在門外,見了我,便一齊彎腰,行跪拜大禮,齊聲道:“拜見楚瓔神女?!?

我微詫,堪堪一聲道:“起來罷?!?/p>

“小仙欺霜,奉舒窈帝姬之命,前來請神女去碧霄閣赴宴?!?/p>

說話的便是立在最前方的這姿容出挑的仙娥,她低眉垂首,聲似出谷黃鶯。

“舒窈帝姬?”我有些驚訝,又思索著這與我素未謀面的舒窈帝姬此番宴請于我,究竟是何意。

只是還未待我細(xì)想,那名為欺霜的仙娥便又開了口:“舒窈帝姬說,想與您談一談攸寧仙君之事。”

她說這話時,一雙美目不著痕跡地望了望我,語氣里平添幾絲猶豫。

聽罷這話,我挑眉,倒是猜到了幾分舒窈帝姬的心思。

我與攸寧之前的舊事,這六界沒人是不清楚的。

便是她舒窈帝姬多年來養(yǎng)在帝闕不曾外出,只怕也是有所耳聞的。

“帶路罷?!蔽沂樟耸种械你y蘿鞭,對那四個仙娥道。

我想著這帝姬若是真是好奇我這個人,那么我便見見她就是。

正好我前日與峚山山主——聶羽神君下棋時,贏了他一壺上好的靈脂玉膏。

據(jù)說這玉膏美容養(yǎng)顏,金貴得很,我已這么湊合著活了四萬年,再懶得用這些東西。

可這舒窈帝姬如今才活了八千年,正是妍麗的年紀(jì),此番曾給她倒也合適,就當(dāng)是我補(bǔ)給她與攸寧之前定親的賀禮了。

至少我與攸寧,雖做不成仙侶,但兒時伙伴的情分也還在嘛。

如此送他一份禮,便當(dāng)是清了這段往事,還了他曾孤身潛入魔界救我的那份情。

終至碧霄閣外,那欺霜領(lǐng)著她身后的三個仙娥便停了腳步,對著我恭敬道:“神女,帝姬囑咐過,只能您一人進(jìn)去?!?

我頷首,抬手揮散了眼前這一片縹緲的云霧,看著那長階之上,一座朱紅的樓閣安然矗立,那一方金匾上“碧霄閣”三字筆劃張揚(yáng),看起來頗有些凌厲囂張。

我想著這景玉帝君雖從頭至尾都是個不著調(diào)的,但他的字,還當(dāng)真是有幾分氣勢。

我負(fù)手踏上長階,終是走進(jìn)了這閣樓之中。

或是因這碧霄閣常只作設(shè)宴之用的緣故,閣中擺設(shè)簡單,不過幾張低案,幾個蒲團(tuán),一些古董擺件罷了,看著倒是有些古樸素雅。

我掃視一番,卻并未看見那邀我來赴宴的舒窈帝姬。

倒是內(nèi)室中,那被人放下的青色紗幔領(lǐng)風(fēng)微微拂動,如層層朦朧的青波,讓人看不真切其中的境況。

只是當(dāng)我掀起那紗幔時,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室亦空無一人。

我心頭一緊,暗道不妙,可一轉(zhuǎn)身,那方才還經(jīng)我之手掀起的青色紗幔便已在剎那間已將我整個人捆住。

便是我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它分毫。

只是不過片刻,這青紗便又不再束縛著我的手腳,轉(zhuǎn)而于我周身,化作一泛著青芒的光罩,將我困在其中,無論我如何施法,都不得而出。

“蘭枝,我倒是小瞧了你,竟連蓬萊的神物攝元幡都能借了來?!笨粗呛鋈欢粒碇A裳的女子,我冷笑一聲,收了手里的術(shù)法。

“神女恕罪,蘭枝深知此番算計神女,乃是大不敬……可神女,蘭枝也是別無他法了,求您,救救帝君罷!”那蘭枝帝妃忽的雙膝跪地,一雙美目望著我,眼里已是淚花點(diǎn)點(diǎn)。

“如今我可還有選擇的余地?你難道不清楚這攝元幡是何物?你,是鐵了心要拿我一半的元神去救景玉罷?”我望著光罩外的她,冷聲道。

心中陡然生涼,我忽然想起了攸寧。

這世間知我女媧一脈若要捏造骨肉,鍛造魂靈,除了主動施以秘術(shù)之外,舍去一半元神,亦可達(dá)到此目的的,除了我,便只有攸寧。

“神女,若您肯主動施術(shù)救人,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我已說過,我愿奉上仙界所有的天材地寶,供您療傷之用?!边@蘭枝帝妃依舊跪在光罩外,眼中含淚,仿佛我若不應(yīng)她,便是天大的不通情達(dá)理。

“不必白費(fèi)口舌?!蔽倚闹幸岩粓F(tuán)亂麻,也愈加不耐。

這攝元幡乃是大戰(zhàn)時方能使用的神物,其威力自然是我無法與之抗衡的。

只是我若真被這攝元幡奪了一半元神,那么我的元神便只能是永遠(yuǎn)殘缺不全了。

即便是她真把仙界所有的天材地寶都交于我,也是無用。

更何況……兒時攸寧將我自魔域救回時,我便答應(yīng)了父君,此生都不可動用秘術(shù)。

“神女既還是不愿,那么蘭枝便只好得罪了。”蘭枝帝妃終是站起身來,她擦了面上的眼淚,雙目中神色復(fù)雜,她動動唇,又道:“神女,我知道此事的確難為您,可我沒有退路了……我早些年做盡糊涂事,這是我欠景玉的,亦是我欠晏兒的,我先還了他父子倆的債,再還神女您的債?!?

她口中的舒晏,我是聽過的,據(jù)說是舒窈帝姬的孿生哥哥,是景玉帝君與蘭枝帝妃唯一的兒子。

只是這舒晏仙君,早些年便身患重疾,不治身亡了。

她一口一筆債,我卻已無暇去追究這其中的隱秘。

蘭枝帝妃已開始催動這攝元幡化成的光罩,青芒漸強(qiáng),我渾身已痛得僵硬。

這仿佛拆骨奪魂一般的疼痛刺入骨髓,我分明感覺到這強(qiáng)大的力量似乎正在將什么剝離我的身體。

我再也無法支撐住身體,倒在地上,腦中一片轟鳴。

顫抖間,我只得咬了咬舌尖,強(qiáng)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絕不能,絕不能就這么妥協(xié)……

腦子已有些混沌,我卻忽然想起父君曾對我說過,攝元幡雖看似堅(jiān)不可破,卻到底只是攝取元神的神物,說起來,竟是有些許懼血。

只是這修為高深之人,只有賭上一身修為祭與鮮血,方才能破其毫厘。

幾乎是一瞬間,我便已下定了決心。

即便只有那毫厘的希望,也總比如此任人宰割要好一些。

于是,我掐了訣,劃破自己的手臂,鮮血流出,頃刻浸染了那散著青芒的光罩。

我大口的喘著氣,在看見那一處被鮮血灼燒出的一點(diǎn)細(xì)小的缺口時,我使出最后的力氣,魂魄離體,用力朝那缺口撞去。

一陣白光乍現(xiàn),我仿佛聽見了蘭枝帝妃的一聲驚呼。

我于一陣風(fēng)聲中,意識漸漸不清。

恍惚間,我仿佛又回到了那虛度過的三萬年時光里。

父君在花影間飲酒,攸寧在神殿前練劍。

小小的我穿著我最喜愛的石榴裙,笑嘻嘻地給父君捶肩,求他去人間替我買一支糖葫蘆。

父君把我抱在懷里,摸摸我的頭,笑說一聲,好。

彼時天淡風(fēng)清,長明山上仙霧繚繞,攸寧清秀的眉眼藏著淡淡的笑意,我從父君懷中鉆出,跑向他。

可是剎那間,天地間風(fēng)云變幻,我身后的花林,以及花林中提著酒壺的父君,竟轉(zhuǎn)瞬破碎,一切成灰。

我回頭,卻見攸寧望著我的雙目神色冰冷,他伸手,森冷的劍鋒狠狠刺穿我的胸口。

陡然間,畫面盡碎,我在無邊的黑暗中不斷下墜,似乎永遠(yuǎn)也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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