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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匿影一共多少章 全部章節(jié)目錄一覽

2021-05-27 07:11:56 作者:上樹之蛙
  • 匿影 匿影

    他原本是一個富裕農(nóng)家的業(yè)余畫師,生活散漫而又風(fēng)流倜儻。偶得意中人,看似因禍得福,誰想到造化弄人,幾番的陰差陽錯。一心向善,卻背負(fù)滅門之罪。欲度余生,卻又是幾開殺戒!藏匿的人生,哪一天才能讓一切真相大白?

    上樹之蛙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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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影》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xì)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匿影》,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赌溆啊返?章主要內(nèi)容:這個花言巧語的甘肅人,牽著他的毛驢,一路上油嘴滑舌,說些鄉(xiāng)村俚語,盡是為了討她的歡喜。也沒具體說他的老家是哪里,總之是一路.........

《匿影》 第4章 偶窺陰謀 在線試讀

這個花言巧語的甘肅人,牽著他的毛驢,一路上油嘴滑舌,說些鄉(xiāng)村俚語,盡是為了討她的歡喜。也沒具體說他的老家是哪里,總之是一路向西,給人的感覺像是跟著太陽趕路。

那個人總是趁宋羽先不注意的時候,裝做扶驢身上的鞍子,對她摸捏一下。她說我們離開這個人吧,他總是對我不懷好意。但這個善良的讀書人說那只不過一個腳夫?qū)ζ僚丝c(diǎn)油而已,不要把人總想得那么壞。

那天晚上他們住的地方很古怪,是一個亂石峰起的窩子。很窄的一條山道,毛驢走在上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她嚇得閉上了眼,總怕一不小心就從那個山崖上掉了下去。半夜里外面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就像人哭的聲音,更加增添了許多恐怖和凄涼的氣氛。后來又聽到好像是有人在喊什么,讀書人說好像是喊著驢跑了,我去看看。沒驢了你怎么走呀。

宋羽先出去的時候,讓她在山洞里待著,哪都不要去。從他出去以后,她就心神不定,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讀書人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趕驢人給她的解釋是,半夜里驢跑了,他們兩個都去找了。誰知道你那個書呆子男人從哪掉下去了,我到哪里給你找去?還不如到他老家給他當(dāng)個媳婦,一樣過日子。那天選那么一個地方過夜,她懷疑就是趕驢人把她的男人從山崖給推下去了。

她多么希望宋羽先還能夠活著,但她知道,他活著的可能性不大。那個人肯定是要把他置于死地的。她后悔沒有把事情說清楚,光顧了逃命,沒有把那個腳夫問清楚,他到底把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她問他,你有家嗎?他在黑暗中說沒有。他們說話已經(jīng)成了一種固定的模式,那就是晚上燈黑了以后。有一天她問你有女人嗎?問完以后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突然意識到這句話可能會讓他當(dāng)成某種暗示甚至挑逗,他翻過身來把她壓在身下,任憑她苦苦哀求,都不為所動。

這些可怕的場景都是她想象出來的,其實(shí)他依然在窗根睡著紋絲不動,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在心里贊嘆著這真是個君子。已經(jīng)是冬天了,她晚上起夜的時候,實(shí)在不想到外面受凍,每次聽到夜壺里傳來的嘩嘩聲,她自己都臊成了一個大紅臉,可他,就在那里安靜地睡著,沒有任何聲音。

她紅著臉說,肚子里的孩子會動了,在踢我。黑暗給他們省去了很多麻煩和尷尬,他便喜悅地說道:“哎呀,那這孩子幾月生呢,我得有個準(zhǔn)備,他生下來我就當(dāng)?shù)搜?,”他竟然高興地笑出了聲,“到二月頭上就生了?好啊,我想這肯定是個兒子,我給他起個名,就叫肖繼羽吧!”

她很好奇這個男人的表現(xiàn),和一個美貌的女人睡在一個火炕上,他秋毫無犯;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卻又興奮地讓孩子姓了他的姓,還提前給起了個名字。“為什么叫繼羽呀?”好好奇地問。

“他爹名字中不是有個羽字嗎?給娃叫上也是個念想。”

她卷著被子往他身邊湊了湊,饒有興趣地圍繞著孩子聊天。兩個被窩卷就挨在了一起。他仍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說現(xiàn)在就是再寒磣,也得給孩子辦個酒,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嘛。他似乎刻意沒有用“我們”這個詞,但這已經(jīng)讓改蓮很是感動了。

他們早上是讓院子里面的人給吵醒的。改蓮驚醒以后一看兩個人頭挨頭睡著,馬上臊了個大紅臉。他倒是第一次和她開了玩笑:“兒子都快出生了,你這當(dāng)媽的還像個大姑娘?!?/p>

院子里的聲音來自于東家在罵他的弟弟。東家程旺泉還有個弟弟叫程盛泉,今天又來家里偷東西,讓東家給堵在了院子里。說是偷東西其實(shí)也不是太確切,他自己說那叫“順”。

他們的父親老東家程老太爺,辛苦了一輩子,買房子置地給他們掙下了這雄厚的家業(yè)。長子程旺泉完全繼承了老太爺?shù)谋?,把農(nóng)民式的精明與憨厚發(fā)揚(yáng)到了極致,會當(dāng)家會理財,把家當(dāng)?shù)檬窃桨l(fā)興旺,也確實(shí)應(yīng)了他名字中的那個“旺”字。可這個次子程盛泉就是另外一個樣子,兩個人簡直不像一個爹媽生的。他天生不愛錢,愛看閑書,喜歡的是梁山好漢,崇拜的是綠林英雄,平日里喜歡呼朋喚友,仗義疏財。老太爺臨死之前,明確說了,像他這樣的人也守不住財,就沒有分家,反正什么時候想吃想喝了找他哥,這地呀房呀要是分給了他,總歸都讓他給葬送了,還不如讓老大給他保管著。有一天成家了,再讓老大給掌握著分點(diǎn)房分些地。

他倒也樂得落個逍遙快活。問題是他這個人心腸太軟,喜歡同情窮人。在范家川,除了他們程家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幾家能顧住溫飽?好多人家的孩子都十幾歲了,都沒吃過白面饃。他是到家以后見到什么吃的就拿走送人,送給他認(rèn)為可憐的那些窮人。哪想到今天讓大哥給堵了個正著。

“你自己看看哪里還有程家二老爺?shù)臉幼?!口袋里裝著這么多的白面饃,就像個討吃的叫花子!”

肖子銘出來站在人群后面看熱鬧。他的臉經(jīng)過林先生的治療,已經(jīng)結(jié)痂,不再流血水,但多少看起來還是有一點(diǎn)恐怖,好在這里的人都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住的近的人還給他點(diǎn)頭算是打了招呼。

程家二老爺他是第一次見,但名字聽了無數(shù)遍。這是一個長得很精神的小伙子,濃眉大眼,可他的穿著卻是農(nóng)人們常見的那種對襟汗衫。這一陣他手里提著一個家織的小口袋,鼓鼓囊囊的,估計就是白面饃了。

劉媽發(fā)現(xiàn)最近的白面饃數(shù)字經(jīng)常對不上,就偷偷報告給了大奶奶。大奶奶一想這下人們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就給老爺說肯定是咱家的“老鼠”又來了。老爺這才在這里蹲守,給抓了個現(xiàn)行。

二老爺對老爺可是很尊敬,怎么罵都是一言不發(fā),但就是不把“順”到手的東西還回去。東家罵夠了,說了句“滾,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薄岸蠣敗碧崃镏鴸|西一溜煙地跑了,邊上的人都笑著說,每次東家這一句出來,就表示二東家可以走了。

肖子銘伺候著圈里的大小牲口,每天添水喂草,梳毛墊圈,鍘草的時候把個干草揀了又揀,生怕有個雞毛啥的把牲口食道給扎著了,那種細(xì)心程度不知道比宋謀兒好到哪里去了。東家看著這個年輕人干活這么上心,就對他說,你以后就專門侍弄這些牲口吧。

改蓮已經(jīng)顯懷了,腰身明顯地笨拙了起來。他們這對“夫妻”因?yàn)槭峭鈦砣丝?,丑俊又?shí)在太懸殊,在村子里幾乎沒有不認(rèn)識他們的。人們漸漸發(fā)現(xiàn),這兩口子都為人和善,好多人都喜歡和他們打交道。就連東家夫婦,都對他們信任有加。至于東家二太太生的那個小丫頭,快三歲了,天天攆著改蓮,嚷著要摸蓮嬸嬸肚子里的小弟弟。

他們“兩口子”現(xiàn)在睡覺的時候兩個被窩緊挨著,但不像是一對男女,倒像是兩個關(guān)系親密的同性。他們每天晚上的話題依然圍繞著這個孩子,他已經(jīng)計劃著要按照這個地方的鄉(xiāng)俗,給孩子辦個“滿月酒”。

“哎呀,你這是,破費(fèi)那個干啥呢,”改蓮又是感動又是內(nèi)疚,“你說你這是,再說這辦酒又得花錢,你還是省著別的地方用吧?!彼枷胝f,你還是省錢娶個媳婦過日子吧。她甚至想說,你反正又不碰我,可能還嫌我是個寡婦呢。

她最終沒有說出口。這個男人像是個謎,但他是個好人。他救了她,不然她就讓人凌辱了,那是她的名節(jié)和清白。她甚至想,如果他愿意要自己,就把自己給她算了!他有一種感覺,他其實(shí)長得并不賴,燒成這個樣子都可惜了。

他說你忘了那頭驢了?我把它賣了。錢在山神廟里藏著,那驢是你的,那賣驢的錢自然是你的,拿你的錢給咱們的兒子過滿月酒,不合適嗎?

她突然沖動了起來,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咱們的兒子!一聽到這句話,她就感到自己有了生活的靠山,有了生活下去的信心了。他就在黑暗中笑了起來,說你可小心動了胎氣,把娃折騰出個問題就麻煩了。她用小手捶打著他的胸膛,說你就是個怪人,怪人!這一夜她起夜的時候,在夜壺里尿得特別響,她恍惚感覺炕上睡著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男人,她的宋羽先根本就沒有死嘛!

山神廟在村外的山上,除了祭祀等一些重大活動以外,再沒有人到這里來。肖子銘吃完晚飯,偷偷給改蓮說他到廟里去一下,改蓮知道他說到廟上的意思,讓他早去早回,天都這么晚了。

天色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天氣陰冷得好像要把冷風(fēng)鉆到人的骨頭里。肖子銘爬上了山,他在辨別埋銀元的地方。那天他到村子里看到程家的大門樓時,就知道這是這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家。他讓改蓮先去找個落腳處,然后把那頭驢拉出去找人賣了,又到外面辦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一個月后才來找改蓮。那天晚上當(dāng)他看到這座廟的時候,心里一動,就把身上的錢全埋在了一個沒有任何標(biāo)記的地方,只有他心里清楚。

他慢慢地向那個地方移動,即使在這荒郊野外,他依然是那么地小心翼翼,捕捉著一切可疑的信息。

他竟然聽到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的心里高度緊張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他能分辨得出來。他像一只壁虎一樣,悄無聲息地向著那個方向移動。在一個背風(fēng)的山洼里,他貼在山后,辨認(rèn)著這些聲音,心里想著,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地在這里干什么?

他慢慢分辨出來了,這個山洼后面至少有三個人,都是男人。

“明天晚上動手吧,再不能遲了?!币粋€年輕些的聲音。

“明天不行,那狗東西應(yīng)該是后天才去?!币粋€有點(diǎn)沙啞的聲音說道。

“春娃,你和六子負(fù)責(zé)捉住了裝袋,送過來,我挖坑。”那個沙啞嗓子的人繼續(xù)吩咐著。

“到時候我在大沙棗樹下面接應(yīng),你們把麻袋抬過來我用獨(dú)輪子拉?!边€是前面那個年輕的聲音。

“放心吧,捉他我們沒問題,撲倒以后六子把嘴給他堵上。”第三個聲音說。

春娃?六子?還有兩個人是誰。他們要干什么?用麻袋裝什么?挖坑是要埋什么東西嗎?大沙棗樹下面?他的大腦在急速地思考著,一時半會根本無法理清到底將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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