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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樹之蛙小說匿影全文破解免費版第3章

2021-05-27 07:11:50 作者:上樹之蛙
  • 匿影 匿影

    他原本是一個富裕農(nóng)家的業(yè)余畫師,生活散漫而又風(fēng)流倜儻。偶得意中人,看似因禍得福,誰想到造化弄人,幾番的陰差陽錯。一心向善,卻背負滅門之罪。欲度余生,卻又是幾開殺戒!藏匿的人生,哪一天才能讓一切真相大白?

    上樹之蛙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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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影》 章節(jié)介紹

《匿影》是一部言情題材類型的小說,主角是程旺泉改蓮,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都可以找到原型,因此給人的代入感很強!小說《匿影》第3章講述的是:肖子銘和宋謀兒白天在一塊干活,宋謀兒儼然以長工頭自居,指派他干這干那的,肖子銘很少說話,把宋謀兒伺候得很好.........

《匿影》 第3章 難舍舊憶 在線試讀

肖子銘和宋謀兒白天在一塊干活,宋謀兒儼然以長工頭自居,指派他干這干那的,肖子銘很少說話,把宋謀兒伺候得很好。宋謀兒就很得意,沒想到自己一個下苦人都能過上幾天人上人的日子。

這一天天氣很好,兩個人在拉往地里拉了幾車糞以后,都蹲著在地頭上吸旱煙。邊上又湊來了幾個干活的人,一塊拉話。宋謀兒說你這個姓肖的,長得像個丑八怪,卻每天晚上摟著個漂亮媳婦睡覺,能把我眼饞死。

肖子銘陪著小心說,那都是家里媒婆給說來的,我們那里結(jié)婚前都沒有見過,再說我也是后來得罪了土匪,讓人家把面目燒了,以前也不是就這么丑。

邊上有一個人就問你們是河南的?你婆娘一張嘴就一口河南味,你的口音怎么不像?

肖子銘臉上抽搐了一下,說那可能是我出來在外邊有些日子了,口音變了。那兩個人往田里走的時候,一個說,你發(fā)現(xiàn)沒,這個河南蛋說話口音不像是河南人,和咱們說話倒是挺像的。另一個說,你就少在那里瞎琢磨了,他可能是學(xué)人說話學(xué)得快唄,你聽他婆娘那一口河南話,聽得正宗的很。他不是河南人,又能是哪里人?

肖子銘和改蓮這兩個在村子里被傳得一晚上睡覺搞出大動靜的人,吃完飯已經(jīng)睡下了。農(nóng)人們晚上天一黑就上炕了,能不點燈最好不點燈,省燈油?,F(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秋天,溫暖的火炕就是最好的安樂窩。

剛到一塊的那幾天,她心里是害怕的。她問了他把那個趕驢人給打跑了,便很遺憾地說,也沒問問他到底把我男人給咋地了。肖子銘就說那你當時我都把他打趴下了,你不問。改蓮不好意思地說:“當時我把你挺害怕的,就想趕快跑,跑得越遠越好?!?/p>

但是至到現(xiàn)在,兩個人仍然是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肖子銘睡在窗根。他每天都和她說說話,問一些她家庭的情況。他似乎在刻意模仿她的河南口音,他的口音越來越像是那種出門不久的河南人,操著一種被串了味的二轉(zhuǎn)子河南話。

她現(xiàn)在不再穿著衣服睡覺,那樣并不舒服,況且,和這個男人已經(jīng)同一個火炕上睡了兩個月了,他沒有任何的輕薄之舉,甚至連輕浮的語言都沒有。他像個謎一樣,在她心里。她好奇地有一天晚上問他,第一天晚上他是怎么知道外面有人偷聽的。

他說著那種一聽就是河南話的腔調(diào),說是他聽到一個人的喘息聲,就在窗外。他的這種描述讓她大吃一驚。雖然窗戶上糊著一層紙,但是能在里面就聽到外面有人呼吸,那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睡在這個炕上對自己秋毫無犯,何況改蓮從那么多的男人眼里知道自己的容貌是很吸引人的。她在欽佩他的同時,更多了一種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終于有一天,她大著膽子向他問了這個問題。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你也不知道你的男人到底死了沒有?”她說不確定,但死了的可能很大。一提起自己的男人,改蓮的心都在顫抖,也只有在這個說不清楚身份的男人面前,在這個深夜里,她才敢哭出來。

改蓮的家在豫北的一個小村子,她是方圓十里最美的女子。身段高挑,模樣標致,提親的媒人都快踏破了門檻。父母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老兩口挑了一個又一個,剛開始是老兩口不滿意,到后來,他們滿意的改蓮又看不上。一問她的意思,咬著發(fā)梢哼哼唧唧,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說是自己還小不想離家。喲喲喲,這孩子,都十五歲了,還小?你媽這歲數(shù)把你哥都生下了。

老兩口還真把這小妮子當成了孝順丫頭,以為孩子是真的戀家不想嫁人呢。女孩子嘛,也很正常。最后老兩口經(jīng)過精心挑選,相中了南頭村子王家的后生,這一天飯后全家人坐在一塊吃晚飯呢,老兩口把相中王家后生這事當成一件正事給提了出來。

改蓮一聽父母的口氣,知道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也就不敢再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地說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老兩口一個勁地追問:“是哪家的后生,說出來我們聽聽?!碑斔裎米右粯诱f出了心上人的名字時,老兩口就像讓蜂蜇了一樣地跳了起來:“死妮子,你這是往火坑里跳哎!”

改蓮的心上人宋羽先,本村張寡婦的獨生兒子。老爹是個讀書人,養(yǎng)的兒子也是個書蟲。家里窮得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家徒四壁。寡婦家就一畝薄田,就靠寡婦娘給人縫補漿洗,爹爹是個老秀才,去世又早,遺產(chǎn)就是那些燒火都不是好材料的古書。讀書郎一天是放下書本上田,上田回來讀書,那光景過得是緊緊巴巴。老兩口自然不同意,但又知道女兒的脾氣也不敢硬逼,只能給兒媳婦巧娘遞個眼色,讓她私下搞清楚女兒是怎么和這個窮小子對上眼的?

巧娘和改蓮姑嫂兩個感情很好。巧娘和小姑子兩個晚上睡一個被窩里說了一晚上的悄悄話。去年三月趕廟會,回來的時候遇上了一場春雨。和戲里的情節(jié)一樣,兩個人搭伴走了一路,少年多情少女懷春,一來二去已經(jīng)偷偷來往了一年,私下約定等娘倆攢點錢了上門提親呢,沒想到這提親的人給堵住了家門,爹娘還真看中了一個。

巧娘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又和改蓮年歲相仿,一聽小姑子的愛情故事又是羨慕又是敬佩,就給公婆說了她打探來的消息,希望老兩口能夠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老兩口就這一兒一女,對這唯一的兒媳自然高看一眼。老頭子經(jīng)??磻颍仓肋@婚姻強扭的瓜不甜,只是彈嫌那小子家境貧寒,戲里面的相爺都管不了一個執(zhí)意要嫁窮漢的女兒,更何況自己一個莊稼漢又算得了個啥。老婆子心疼女兒,聽女兒非宋羽先不嫁的口氣,左思右想,天天給老頭子吹枕頭風(fēng):妮子大了,還是隨她的性子算了,那后生我也見了,人長得精神,也不像那些讀書人一樣文文弱弱,田間地頭也能拿得下來,畢竟讀了那么多的書,說不上以后發(fā)達了呢。老頭子一想也是這個理,嘴上就不再那么硬梆了。把個改蓮高興地,找了個機會給情郎把信息傳遞了過去。宋羽先一聽,說那等今年秋糧一收就來提親?改蓮心里別提有多美了,但嘴上卻說:你想得倒美,誰答應(yīng)嫁給你了?

當時的河南有些地方已經(jīng)讓日本人占領(lǐng)了,政府又是到處抓壯丁,人心惶惶。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兩個年輕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憧憬自己的未來生活。一場后來完全能載入史冊的饑荒降臨到了中原大地,自然也波及到了他們的頭上。田里的苗子被曬得都能讓火點著,顆粒無收的慘象讓人心寒。村子里的人不斷地被餓死,鄰村和本村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吃人的慘劇。有些人家的孩子突然就失蹤了,據(jù)說是被餓急了的人給煮著吃了。兩個年輕人的家庭也迅速被災(zāi)難光顧,先是宋羽先的寡婦老娘被餓死,后來便是村人們大規(guī)模的外逃。改蓮的父母不愿意離開故土,他們也已經(jīng)是年老體弱,實在不想把這把老骨頭扔在外面。他們讓宋羽先埋了老娘以后,趕緊帶著改蓮出逃,他們擔(dān)心的是把兩個孩子餓死,又聽說日本人隨時可能會打進來,到時候什么都晚了。哥嫂已經(jīng)渡過黃河不知到哪里去了,他們兩個跪在父母的面前,向他們告別,誰都知道這一別,以后將可能就是永別了。

他們隨著逃荒隊伍計劃是向西逃的,逃到陜西去。一路上走著走著就有人躺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改蓮第一次目睹著死亡帶給自己的恐懼,只有晚上緊緊地依偎在宋羽先的懷里,才能感覺到一點安慰。

一個晚上,月亮很大很圓。他們兩個遠離人群,她躺在他的懷里,淚眼朦朧地問:我們也會像那些人一樣被餓死嗎?男人說不會,我們兩個會活下去的。

自從他的母親安葬了以后,她的父母就把她托付給了這個男人。除了在路上的攙扶,他們之間還沒有任何的親密之舉。他把她抱的緊緊的,兩個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年輕而溫潤的嘴唇最后糾纏在一起,無休無止。她說,我要當你的女人,我怕我哪天就會死了。他用嘴唇把她后面的話封住了,地上厚厚的樹葉如同溫暖的被子,他把自己的衣服鋪在上面,把她抱著放到了上面。這個羞澀的女子,任憑他把自己變成一個赤子,在幸福和戰(zhàn)栗中從一個女孩成為一個女人。在不遠的地方,逃荒的人們點著火堆,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煙鍋中那忽明忽暗的火星。

隊伍在分散,在削減。分散是因為大家是去逃荒而不是趕集,只有化整為零,才能生存下去。許多地方已經(jīng)有當?shù)厝私M織力量在防止難民入侵,他們的到來和蝗蟲沒有兩樣,隨時會從當?shù)厝丝谥袏Z糧。削減自然是因為有的人突然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些年輕的尸體馬上變成了饑民的口糧。

兩個苦難而幸福的年輕人,每天面對著死亡帶給他們的威脅。他們每天晚上都找機會離開人群,貪婪地享受著難得的溫存,制造狂熱的巔峰。她像一只貪婪而多情的小母狼,讓溫文爾雅的書生也用最下流的語言,在一次次的翻滾中完成那種美好而又原始的爆發(fā)。

他們跟著一部分人走到了陜甘邊界。她實在走不動了,看到有一群人在那里趕著毛驢拉腳。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錢了,麻錢也只有幾枚??墒怯幸粋€看著很機靈的小伙子對他們說,到甘肅他的老家去,那里條件很好,他可以幫他們找個好東家。她當時憑著女人的直覺,感覺那個小伙子看他的眼神不對,她已經(jīng)聞到了危險的氣味??墒悄贻p的讀書人相信還有他在身邊,而且也只有這個年輕人同意先賒賬,用他的毛驢馱著她走。

他實在是太心疼自己的女人了,雖然沒有拜堂,但現(xiàn)在,估計她的肚子里都已經(jīng)有他的骨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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