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膽琴心》 章節(jié)介紹
作者退思的這部小說《劍膽琴心》,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秳δ懬傩摹返?章簡介:第五章天道之流劍客的生命就是為劍而存,為仁而存。既然手中劍還在,就不能輕言放棄.........
《劍膽琴心》 第五章為劍而存 在線試讀
第五章
天道之流
劍客的生命就是為劍而存,為仁而存。既然手中劍還在,就不能輕言放棄。
————天道之流
黑暗的街道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天道流核心一隊隊長商陸、三隊隊長馬川烏、五隊隊長崔細辛、六隊隊長常山以及暗殺隊二隊隊長琴心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趕往李記酒館,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酒館。
淺蔥色的隊服匆匆閃過,團團圍住了酒館,馬川烏揮手示意三隊悄悄包圍酒館,五隊則負責監(jiān)視后門,六隊配合一隊從正門發(fā)起襲擊。
“急令!急令!”隨著聲音的接近,商陸微詫的看著跑來的水澤芝,道:“水姑娘?你怎么會到這兒來?”
水澤芝微微平復喘息,高聲道:“緊急命令!地點是悠然居,子時前完成任務歸隊!”
商陸道:“你怎么會知道任務急令?”
水澤芝道:“其他隊都外出執(zhí)行其他任務,隊中無人所以才派我來傳達。”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溫少辛的令牌給眾人看。
常山低聲罵道:“直娘賊!這些叛逆分子倒是狡猾!”
商陸高聲道:“所有隊士立即趕往悠然居!”
水澤芝則靠近琴心,并肩而行。
安靜,安靜的詭異。悠然居陷入一片黑暗中,門窗緊閉。
屋內,幾十個人屏息關注著外面,縫隙中蒼白的月光映出他們額上微微滲出的冷汗。
為首的男人輕聲道:“事情敗露,此間已被天道流團團包圍,全身而退怕是……。”
身后一人思忖片刻,決然道:“不如由我從正面沖出,吸引他們的視線,然后您帶領其余部下從后門撤退。”
然后便有人不斷響應紛紛加入,為首的男人神色復雜的看著毅然決然的眾人,沉聲道:“新的時代開辟,定然不會忘記各位今日的熱血!”
他頓了頓,道:“白英率十人從正門沖出,其余部下從后門撤退,不得戀戰(zhàn),保守實力!”
眾人低聲應是,他們神色毫無畏懼。
門外,天道流已部署完畢,商陸正欲帶領隊士沖進,不料十人卻突地破門而出,他們神色決然,全然不在乎生死,提劍便發(fā)瘋一般的沖上來。
常山冷笑道:“不知死活?!比缓蟊銚]劍斬向叛逆分子,所到之處鮮血飛濺,勇猛之狀近似戰(zhàn)神,商陸率領的一隊也不甘落后,揮劍沖了上去,血光飛濺,染紅白雪。
琴心則與一隊其他隊士攻進悠然居,屋里還殘留一些人為大部隊的撤退作掩護,一小部分人攻上二樓,包括琴心。
二樓,門窗大開,凄清的月光射進,一身著白色斗篷的男人靜靜站在窗邊。
一人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莫非也是叛逆分子?”
男子轉身,寬大的帽檐遮住他的容顏,只露出尖削蒼白的下巴,月光下的他竟有些不真實。
琴心看著他,一種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就像曾經熟悉的親人,一種血濃于水的羈絆。
白衣男子道:“初次見面就將別人輕易劃為叛逆分子,確實不太懂禮數(shù)?!?/p>
隊士被他輕蔑的語氣激怒,便提劍沖了上去,可他還未接近白衣男子半步,便怔怔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頸間緩緩流出。
不僅第一個隊士如此,剩下的幾個也是如此。
琴心冷冷盯著白衣男子,他看見了,看見一黑衣男子迅速出劍,收割人命,其快準狠令人咋舌,就連琴心也不能保證從他的劍下全身而退。
不久,一黑夜遮面的高瘦男人便恭身站到白衣男子身后。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會讓如此厲害的劍客甘心俯首?
黑衣男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白衣男子冷笑道:“天道流么?憑你們能阻止時代的洪流?”
琴心道:“或許,即便沾染無數(shù)的罪孽?!?/p>
男子冷笑,一股勁風猛地襲來,轉眼間他的劍已經到了眼前,琴心立即退開,揮劍刺出,他的劍法從來不是為求生,而是為了殺戮。
男子的劍鋒忽的偏轉,刺向肋間,而琴心的劍鋒也刺向男子的喉嚨,不要命的劍法!刀光劍影中,周圍的物件都在強大的劍氣中化為齏粉,他們都放棄了防守而采取極端的殺人招數(shù),黑衣男子不禁暗暗心驚。二人劍法鋒芒畢露,招招致命,卻又不分上下。
樓下的腳步聲漸漸逼近,白衣男子率先收劍撤出,微微喘息,意猶未盡。
白衣男子笑道:“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比缓蟊戕D身掠出窗子,幾個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他不僅劍法了得,輕功更是俊逸!
常山攜幾個隊士沖上來,看著周圍的狼藉,道:“你沒事吧?”
琴心搖搖頭,便下了樓。
悠然居外,上路面色陰沉的盯著不遠處趕來的人馬,手中的劍還沾著鮮血,血液一滴滴從劍鋒滑落在地上,就連隊士們也面露厭惡。
“真是,莫非他們又想搶功么?”
水澤芝看著眾人厭惡的神情,道:“他們是……”
商陸冷冷道:“天心流,真是群蒼蠅般的東西!”
天心流,與天道流同為劍客組織,負責汴梁治安,但卻隸屬不同,天道流隸屬刑部,而天心流隸屬大理寺。關于這個組織,水澤芝也是聽說過的。
水澤芝不解道:“明明同為朝廷做事,怎么會……”
商陸不屑道:“別把我們和那群家伙相提并論!雖同為朝廷做事,但天道流不在乎出身,流浪劍客都可入隊;而天心流大多出身官宦富商之家,自視甚高,根本不把天道流看做同等級的組織。每次任務將完,他們便像蒼蠅般聞味兒跟過來,妄圖搶占隊士們浴血拼殺的功勞!”
說話間,天心流已走近。
天心流隊士一臉嫌惡的看著天道流眾人,上前喝道:“讓開!天心流奉命查處叛逆分子!”
商陸冷冷看著,并不打算讓路,道:“天道流奉命查處叛逆分子,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隊士喝道:“閑雜人?你是在瞧不起天心流么,流浪劍客?”
商陸正欲發(fā)作,卻聽得一人冷冷道:“天道流法度,凡不穿隊服者,一律按叛逆分子處置,殺無赦!”他的聲音緩慢,卻擲地有聲。
琴心冰冷的眼神掃過天心流,手中劍微微出鞘,天心流竟無一人敢上前半分。
隊士面色難看,道:“我等奉大理寺……”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
琴心的眼神更加冰冷,他沉聲道:“我再說一遍,天道流法度,凡不穿隊服者,一律按叛逆分子處置,殺無赦!”
馬川烏一行隊士已緩緩包圍住天心流,崔細辛也已完成后門的截殺。
隊士沉聲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莫非要與大理寺做對?”
商陸反問道:“莫非天心流要與刑部做對?”
突聽得一人淡淡道:“退下?!?/p>
眾人抬頭一看,一十六七歲女子正站在屋檐上,長發(fā)高高束起,一身貼身黑衣隊服勾勒出他她傲人的曲線,艷若桃李卻冷若冰霜,她的眼神冰冷而空洞。
商陸暗驚,這女子好生厲害,竟連她什么時候到來都不知道!
天心流隊士一見黑衣女子,便齊聲恭敬道:“參見大人!”
黑衣女子道:“大人傳令,所有隊士撤離,速速歸隊?!?/p>
隊士一時語噎,馬川烏率領的人已讓出一條道路。僵持之下,他只能恨恨得帶著隊士離去,轉身沉聲道:“天道流不久就會成為歷史?!?/p>
常山怒喝道:“你說什么?”正要發(fā)作時,卻被商陸攔下。
常山瞪著商陸,怒道:“莫不是你怕了那女人?”
黑衣女子看了眼琴心,便轉身掠出消失。
待天心流徹底離開,商陸才下令清理現(xiàn)場,收劍歸隊。
崔細辛沉吟片刻,道:“若不是商陸,你恐怕已經身首異處?!?/p>
常山喝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馬川烏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莫非她就是天心流排名第二的殺手辛茵芋?”
常山嘎聲道:“竟然是她……”
崔細辛道:“聽聞她年紀輕輕便劍法了得,就連天心流第一劍客杜若都對她稱贊有加,堪稱天心流的天才劍客?!?/p>
……
客棧里,溫少辛皺眉看著手中的剛剛送來的一紙文書,面色陰沉。
悠然居一事解決,卻沒有改變他陰沉的面色。
商陸道:“溫大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溫少辛沉吟幾番,還是把手中的文書遞給了他。
文書看畢,常山想起前不久天心流離去時留下的話,驚道:“這是……”
溫少辛沉聲道:“朝中主戰(zhàn)派與主和派的矛盾一觸即發(fā),尚書大人所在的主戰(zhàn)派落于下風,前方戰(zhàn)事節(jié)節(jié)敗退,連年割地賠款的重擔都壓在百姓身上。在這節(jié)骨眼上,尚書大人卻被反將一軍,遭大理寺一行人上書彈*劾言似與外族有勾結……”
馬川烏道:“怎么會?尚書大人素來節(jié)儉,年年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又怎會與外族勾結?”
崔細辛沉吟道:“況且大理寺卿不過從三品,怎敢彈*劾正三品的刑部尚書?”
馬川烏恨恨道:“官官相護,怕是又攀上了了不起的大官!”
溫少辛道:“此次尚書大人被貶入獄,恐怕天道流也會被連及問罪難以逃脫。”
他頓了頓,道:“我不在時,整頓好天道流眾劍士的歸宿,還有……琴心就拜托諸位了?!比缓笃鹕硐驇兹松钌钸凳住?/p>
幾人大驚,立即上前扶起溫少辛,道:“大人放心!”
……
天色微亮,琴心、商陸、馬川烏、崔細辛、常山便被派出,客棧里只留下溫少辛一人。
雪簌簌落下,杯中的茶早已冷掉。
屋內,一聲聲勁風揮劍聲呼嘯,溫少辛手持長劍,隨著一聲聲短喝而迅速揮下,不斷重復,而上的汗水不斷滴落,與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相反。
許久,他才放下劍,道:“既然沒走,要不要和我比試一番?”
琴心聞言,進屋看著溫少辛,他只穿了一件便服。
溫少辛道:“你都知道了?”
琴心道:“我陪你練劍?!闭f著便揮劍而上劍勢凌厲,招招走險。
幾個回合下來,琴心額頭上也微微滲出汗珠。
溫少辛笑笑,坐下倒了杯酒,推給琴心,道:“能和天劍過招,也不枉此生了?!?/p>
琴心道:“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么?”
溫少辛道:“或許,但我卻不希望他們來承擔?!?/p>
琴心道:“所以你把他們都派出去做任務,留下你一人來承擔?”
溫少辛看著窗外,道:“揮劍的時代終于要結束了?!?/p>
琴心看著窗外,似是回憶起了什么,緩緩道:“不,還沒有結束,我相信他還活著,他教過我,劍客的生命就是為劍而存,為仁而存。既然手中劍還在,就不能輕言放棄?!?/p>
溫少辛微怔,笑道:“來,陪我喝一杯!”然后一飲而盡。
琴心手中的酒杯映出他蒼白的臉色,溫少辛道:“怎么,不肯賞臉么?”
琴心一飲而盡,蒼白的臉色顯出微微紅*暈。
溫少辛大笑,道:“劍客不會喝酒可不行!”說著便要在為他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