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妾身要無禮了》 章節(jié)介紹
小說《爺妾身要無禮了》,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汪健仁素素)形象的設(shè)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爺妾身要無禮了》第7章介紹:金子秋一襲素白長衫,腰間系著一根紅繩,通身氣派矜貴優(yōu)雅。誰看了都得贊一聲貝勒爺豐神俊朗.........
《爺,妾身要無禮了》 第7章 劍拔弩張 在線試讀
金子秋一襲素白長衫,腰間系著一根紅繩,通身氣派矜貴優(yōu)雅。
誰看了都得贊一聲貝勒爺豐神俊朗。
我跟白燕子一左一右跟在金子秋的身后,說來也實在是少見。
進(jìn)了李府,我便能感到一股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陰冷地看著我。
迎頭走來的那位一身素白,身姿纖弱無骨的李夫人看我的目光就像是下刀子一般……
未亡人也是一身白,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素。李掌柜雖說是個斷袖,但他府中卻還是有明媒正娶的李夫人的。
徐娘半老,煞有風(fēng)姿。
李夫人眸中淚光盈盈,一福身,聲音婉轉(zhuǎn)哀怨,恰似那出谷黃鸝:“金爺……”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李夫人原本哀哀戚戚地看著金子秋。
聽見我忽然一笑,一張俏臉頓時緊了一緊,咬著嘴唇,看著金子秋:“金爺,今兒個是我們老爺?shù)膯适?,這有些不干不凈的人,也虧得您心善,還帶在身邊兒……”
金子秋原本站在我前頭,我看不見他的臉色,也不曉得他是什么表情。
李夫人綿里帶針的話落下之后,金子秋回頭瞥了我一眼。
面色如常,唇邊笑容卻微冷:“不聽話的貓兒叫了一聲罷了。”
李夫人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她身后幾個支扶著她的丫鬟又把李夫人扶起來。
我四下里掃視了一圈,偌大的李府倒是氣派不已,天井里放著的是壽山石,屋檐上刻著的是嘲風(fēng)獸,沒有些家底兒的,斷斷是經(jīng)營不出這樣雅致的宅子的。
偏生出了李掌柜這么個敗家子兒,敗壞凈了祖上留下來的家業(yè)不說,還跟洋人面前卑躬屈膝的。
金子秋是貴客,是長安城中為數(shù)不多的年輕勛貴。
李夫人親自來迎,倒也不算是失了禮數(shù)。
我們被李夫人一行引進(jìn)了正廳,正廳里也是一派縞素。
李家沒有在世的長輩,李夫人坐了主座。金子秋剛一進(jìn)正廳,步子卻微微頓了頓。
我只往里張望一眼,便曉得是怎么回事。
我們自古以來都講究以右為尊。
以金子秋的地位,他坐右手邊完全沒人敢說什么。
這要放在以前,李府算是什么東西?
區(qū)區(qū)商賈人家罷了,貝勒爺大駕光臨,供著都還來不及。
更別提把上座安排給了些東瀛來的矮子……
李夫人右手邊坐著三個男人,我打眼一眼就知道是東瀛人。
近些年東瀛人在城里的不少,但我們樓子一直不接?xùn)|瀛人的客。雖是不接,但我也聽別的姐妹們說過一些。東瀛人大都是一身土黃色的軍服,唇上都留著小胡子,滑稽可笑的很,身高又矮。
上回胭脂聽了別的樓子的姑娘的笑話,回頭來悄悄告訴我,說是別的樓子里有姑娘接了個東瀛人,那東瀛人堪堪只到姑娘的胸脯……
是以,如今我打眼一看,就曉得上座上坐著的那三個唇上有小胡子、一身土黃軍服,腰間還別著佩刀的人是東瀛人。
金子秋施施然坐在了李夫人的左手邊,倒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悅。
我跟白燕子面面相覷,有些摸不準(zhǔn)這位爺?shù)男乃?。便老老實實地一左一右站在金子秋的背后?/p>
李家的家仆奉了茶來,金子秋接了茶,并不喝,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用茶杯蓋子撇著茶湯上的浮末。
李夫人拿起帕子來,拭了拭眼淚,道:“貴客也都來齊了……今兒個是我家老爺做喪事的正日子。妾身婦道人家,也不識大體,全靠幾位爺給張羅,我們老爺泉下有知,也能閉眼了。”
我暗自在心里腹誹,這大宅門里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講話要么是綿里藏針,要么就是副最能激起男人保護(hù)欲的楚楚可憐。要說討爺們歡喜的功夫,倒是連我這種樓子里的姑娘都還要討教三分。
方才在門口的時候,我笑了李夫人一聲。也正是因為她那一聲“金爺”,險些叫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等小意柔情,等閑姑娘可喚不出來。
那廂,李夫人右手邊上座的東瀛人先張了口。
三人中隱隱為首的那位年輕男人操著一口略微僵硬的官話,說:“李夫人謬贊,我跟李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他的身后事,自然要我等來操辦?!?/p>
李夫人這才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羞赧地道:“呀,瞧妾身這記性,竟然忘了跟幾位貴客介紹介紹……”
為首的東瀛人卻像是沒聽到李夫人的話一般,自己站了起來。
對金子秋一拱手,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語氣生硬:“在下,大東瀛帝國陸軍少佐,嵯峨博文。早就聽聞金貝勒的大名,幸會,幸會?!?/p>
金子秋沒有起身。
他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芘璞锏牟韫?,忽然輕笑了一聲。
“嵯峨……博文。”
嵯峨博文是個眉目周正,但身材不高的年輕男人。他站的筆直,皺著眉頭看著依舊施施然坐著的金子秋,僵硬地說:“不錯,正是在下的名字?!?/p>
金子秋又笑了一聲。
我忽然心頭一激靈。
下一秒鐘,我就聽見一聲青瓷摔倒地上支離破碎的聲響——金子秋摔了茶碗。
他冷冷地開口:“既是博文,想必也是通曉禮節(jié)的。嵯峨少佐,在爺面前敢坐上座的,可沒幾個人?!?/p>
茶水在地上肆意橫流,滿室茶香。
金子秋摔茶杯的瞬間,我瞧見李夫人抖了一抖,現(xiàn)在更是沒了聲兒,萎靡地靠在椅子上,連圓場的話都不敢說。
而嵯峨博文身后的兩個東瀛人,更是立時站了起來,手都按在了刀上。
我心里有點發(fā)虛。
金子秋原本帶著的那兩個侍衛(wèi),去李府管家那里登記上禮的物品了,并不在金子秋身邊。
現(xiàn)在金子秋身后,只有我跟白燕子。
這萬一真的打起來……
更別說我是殺人兇手了。估計我連個全尸都撈不著。
廳內(nèi)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