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動雪前香》 章節(jié)介紹
《梅動雪前香》是一部中長篇小說,作者翊楓清構思巧妙,每個章節(jié)都有出奇制勝的精彩橋段,不禁讓讀者拍案叫絕!小說《梅動雪前香》第7章主要內(nèi)容:幾日后,林洛靈又是耐不住性子,吵嚷著要出府。加上林夫人在一旁幫腔,林文士便答應放她出去玩兩個時辰。還不.........
《梅動雪前香》 七 賽馬釋孤女 在線試讀
幾日后,林洛靈又是耐不住性子,吵嚷著要出府。
加上林夫人在一旁幫腔,林文士便答應放她出去玩兩個時辰。還不忘叮囑林洛雪,照看著些。
于是四人便上了馬車,林洛靈一出門自然想著瘋玩一趟,哪還記得那些吩咐叮囑。吵嚷著定要到人多的地方去,誰也勸不住,無奈一行人便只得到市集上去。
林洛靈道:“你看這大街上多熱鬧啊!家里那么悶,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干嘛要去什么茶樓,吃吃喝喝的,那么無趣的地方?!?/p>
林洛靈就像個逃出籠子的小鳥一樣,到處亂湊著熱鬧,這邊看看雜耍,那邊又看看首飾胭脂,看完了左邊又竄到右邊,一刻也閑不下來。
凌易問著林洛雪,道:“我說大小姐,她自小就是這樣?”看著活潑的林洛靈,凌易也是不敢相信,一個大姑娘竟跟個五歲的孩子一般的貪玩。
林洛雪笑道:“靈兒自小就好動,家里怎么管也管不住,索性就由著她了。本以為年紀大了就好,哪知到現(xiàn)在還是這副模樣?!睂τ诹致屐`的孩子性格,林洛雪早已是見怪不怪了,未了避免她惹禍,才一直跟在她身邊。
林洛靈跳著叫道:“唉!呆子!快過來看?。 痹谝欢讶巳汉竺妫致屐`招手呼喚著身后的三人,待三人湊上來,一看竟是有人在賽馬。
凌易皺眉,不悅道:“在大街上賽馬,就不怕傷了人啊?!?/p>
再看馬上兩人,衣著華麗,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定是富貴人家養(yǎng)出來的紈绔子弟。
一個身著粗布麻衫的人說道:“這位小哥,人家有錢,就是撞死了也賠得起。遇到這事,最好是躲遠點,免得白賠了命?!?/p>
凌易奇道:“難道撞死人賠幾個錢就完事了?官府呢?”
“官府?”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凡是這成州里因意外禍事死人的事,都必須先經(jīng)過侍衛(wèi)長,由侍衛(wèi)長來查明糾紛,若是真的事情大了再交給上面?!?/p>
這么一說凌易就明白了,侍衛(wèi)長就是林天揚。那林天揚平日本就胡作非為,又怎會為他人鳴不平呢。
那人說道:“要是成州沒了這群公子哥,那一年就可少了好多冤魂咯?!闭f著搖頭嘆息而去。
凡是繁華的地方,總是少不了富人的橫行。只是凌易沒想到,天下竟還有弄出了人命還能逍遙于世的事情。
凌易不由得向前擠了擠,想好好的看看這都是什么人。
只聽馬上的一個身材微胖的白衣公子說道:“我們可說好了,若是你輸了,你那小妾可就歸我了?!?/p>
另一馬上的藍衣公子身形較瘦,面色紅潤,答道?!斑@個自然。那也得看你贏不贏得了我!你若是輸了,你那小妾可也得歸我?!?/p>
隨后那白衣公子又大聲喊道:“眾位鄉(xiāng)親們,你們可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我若是輸了,我那新納的小妾就是趙公子的了!我贏了,他的小妾就是我的!”
道路一旁,站著兩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臉上帶著淚痕,默默的哭泣著。
站在一旁的凌易冷哼了一聲,細聲道:“拿自己小妾出來賭,還這么大聲說出來,真不要臉?!?/p>
話音雖小,但是那白衣公子卻聽到了凌易的話,低頭俯視,喝道:“小子!你剛剛說什么!”
凌易左右看了看,心知是在說自己,笑道:“公子這是說我呢啊,我說的這么小聲你也聽得見,耳朵夠靈的,平日里沒少干偷聽的事吧?!币徽f,這周圍的人都是偷偷笑了起來。
白衣公子氣道:“好小子!我看你的女人不錯,老子正好換換口味。你敢不敢跟少爺我來一場?!毖凵疋嵉拇蛄恐磉叺牧致屐`。雖說帶著面紗,但那靈秀的雙眸已是展現(xiàn)出了她的美。
林洛靈見那人盯著自己,不客氣說道:“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她的了....你....”
凌易順著白衣公子的眼光看去,不等林洛靈說完,不由得壞笑,答道:“好!我就跟你來一場?!?/p>
白衣公子笑道:“好,有種!等少爺我贏了這場,今晚就一次享用兩個美人?!?/p>
鑼鼓聲一響,兩匹馬便開始奔跑起來。兩旁的行人也是紛紛躲避。
直到兩匹馬都奔出去后,林洛靈才開口,氣道:“誰讓你隨便拿我跟人家打賭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一邊說著一邊捶打著凌易。
凌易笑著說道:“沒事沒事的,就他那下等的騎術,想贏我還早的很呢?!币贿呎f著,一邊擋著林洛靈的拳頭。
林洛靈氣道:“你就這么有自信?。 笨粗枰追€(wěn)操勝券的樣子,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懷疑。
凌易笑道:“放心放心啊,你等會,我去去就來?!备枰勾蛄苏泻糁?,凌易便邁著輕快的步子不知往哪里去了。
林洛靈看著凌夜,小心翼翼道:“唉!你說那個呆子不會跑掉吧。”
從未跟凌夜說過一句話的林洛靈,第一次開口有些害怕。對于凌夜的冰冷,生性活躍的林洛靈是最不習慣的了。
凌夜冷道:“她會回來的。”
聽到回答,林洛靈心中也是松了口氣,心中覺得凌夜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只是那冷冰冰的態(tài)度,仍是惹得她感覺渾身不舒服。
不一會,小廝叫了起來,原來是兩匹馬已經(jīng)繞城一周回來了。
到了終點,只聽那藍衣公子對白衣公子說道:“張兄,你輸了??蓜e賴賬?。 ?/p>
那白衣的張公子面色不屑,答道:“誰賴賬??!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晚上我讓人送到你外宅去!”
兩人在馬上看著一旁哭泣的年輕女子,說笑了起來。
“唉!你!出來!”
那白衣的張公子雖說不在意一個女人,但到底輸了,心里難免不暢快,想著找地方出氣。
用馬鞭指著人群中的凌夜,大聲喝道:“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子去哪了,不是怕了吧!”
“誰怕了!”人群散開,只見凌易牽著那匹紫色的馬兒緩緩走來,撫摸著馬脖子上的鬃毛,笑道:“我不過是去牽回我的馬罷了?!?/p>
那張公子常年賽馬,對馬的優(yōu)劣十分清楚??粗仙鸟R,覺著十分罕見,心下有些失了底氣。但口中說道:“好小子,馬倒不錯。可惜,今天你就是弄匹千里馬來也贏不了?!闭f著那張公子下馬,又叫下人重新牽來了一只馬。
馬兒走出,喘著粗氣,不停地發(fā)出哼聲,四肢健壯,一看便知是匹兇猛迅捷的好馬。
凌易冷哼一聲,笑道:“那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才是弄匹千里馬來,也贏不了。”
伯樂相馬,即使相中了千里馬,這千里馬也不是誰都會騎的。就像一條鯉魚,即使知道它是珍貴的鯉魚,也只有上等的廚子才能展現(xiàn)它的美味。馬也一樣,只有懂馬的人才能展現(xiàn)馬的速度。
凌易摸著紫色馬兒,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愛慕。有了這匹馬,凌易不由得信心大漲。
“耍嘴皮子是沒用的,有膽子就上來試試?!睆埞臃砩像R,高昂著頭,姿態(tài)十分的耀武揚威。
凌易道:“慢著,先說好。你輸了的話該如何?”隨意的理了理馬上的鬃毛。
張公子冷道:“我若輸了,你想怎么樣都行!不過,你還是等著乖乖獻上美人吧!”張公子話語輕巧,對坐下的馬十分自信,仿佛輸是不可能的事一樣。
“好啊,不過我還是奉勸公子一句,那匹馬是上等的快馬。若是不換馬的話,公子可小心別落馬了。”凌易翻身上馬,嘴角帶著微笑。
一聲鑼鼓,馬兒瞬間就奔了出去,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街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不知在說著什么。而有些鄉(xiāng)民竟開始下注,賭著輸贏。
正當眾人懸心之時,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問道:“敢問二位可是林家的少小姐?。俊?/p>
凌夜眼神一轉,冷冷的看著那小廝,雙目透著寒光。
被這等眼神一看,那小廝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微微膽顫,低著頭不敢再看,小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家公子想請二位小姐過去喝杯茶水,不知二位小姐可否賞臉....”說著小廝眼睛看著方才的藍衣公子。
話未說完,已是被凌夜冷冷回絕,道:“你家公子不配賞臉!”
小廝本想再說,但凌夜冰冷的聲音硬生生的讓他將話咽了回去,怯怯的退了回去。
那藍衣公子本來贏得美人正感到欣喜。但遠遠的可以看到,那欣喜的臉色漸漸的泛上了一絲不悅。接著,那小廝被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整個人倒在地上捂著臉。
看到這一幕,林洛靈說道:“這小廝也太不機靈了,他不會是按原話回復的吧。”心下替小廝不平。
只見那藍衣公子猛的起身,往小廝腹上狠狠的踹了幾腳,口中還罵著臟話,一臉的兇惡。
那個小廝掙扎著跪了起來,不住的磕頭。只可惜藍衣公子猙獰的臉色沒有絲毫緩和,反而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小廝的頭上砸了下去。
只聽一陣玻璃破碎的刺耳聲,小廝的臉瞬間便被染紅了。小廝捂著頭又是倒在了地上,嘴唇仍在動著,似乎是在求饒。
但是藍衣公子仍沒有停下的動作,抄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使勁掄下。
一聲慘叫,那棍子已是打斷了小廝的一條腿。
那藍衣公子冷哼一聲,隨手將棍子甩到一旁,理了理衣服,隨后向身后的人喊了一句不知什么話,后面的人便把那小廝抬走了。
小廝被拖走時仍不住的求饒,哭泣。
等待他的,相信并不是什么好事。
街上的人似乎早已看慣了,只是念著幾句碎語,并沒有驚訝。但林家姐妹已是驚呆了,結巴道:“這....這人怎么.....怎么會如此殘暴。”
說話間,只見藍衣公子拍著袖子,嘴里還不知碎碎念著什么。一臉怒色的起身大步向凌夜的方向走來。
凌夜挺立著身子,微移腳步,不動聲色的將林家姐妹擋在身后。
藍衣公子走至凌夜面前,藐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哼一聲道:“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說小爺?shù)牟皇牵 ?/p>
凌夜微抬眼目,冰冷的眼神直視著那人,道:“那敢問你又算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不能說你的不是?!?/p>
身后的林洛靈聽了,低聲暗暗叫好。
林洛雪則是暗暗捏了把汗,細聲道:“少俠,這些人都不好得罪,還請少俠慎言?!陛p輕拉了拉凌夜的袖子。
凌夜毫不在意,眼神依舊冰冷。
藍衣公子不屑的哼了一聲,用拇指指著自己,道:“我算是什么東西!我告訴你,如今成州的侍衛(wèi)長林天揚是我結拜兄弟,我是成州知府的兒子。若是得罪了我,小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出兩個官家名號,藍衣公子顯得相當?shù)靡?,高昂著頭。比起剛才的張公子,更加的囂張跋扈。
說話間,馬蹄聲漸漸入耳,凌易已是騎著紫色的馬一路奔到凌夜面前,面帶微笑,熟練的翻身躍下馬來,動作矯健,笑道:“我回來了!”
身后久久沒有出現(xiàn)張公子的身影。
見眾人都看著身后,凌易明白,大聲喊道:“鄉(xiāng)親們不用看了,那小子騎到半路被馬翻了下來了?!闭f著,臉上還帶著忍住的笑意。
良久,才看見張公子遠遠而來,那樣子灰頭土臉,華麗的衣服上也是沾滿了泥土。胖大的身體沾上一身污泥,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骯臟的泥球。
到了終點后,張公子的小廝連忙上前將主子扶下。抬回一旁設的茶座,只見那張公子面色痛苦,想必是傷的不輕,能堅持騎回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凌易見了,搖頭笑道:“早叫你那兄弟換馬了,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藍衣公子一聽,眼神邪氣,冷笑道:“換馬是不是。好!就換馬!不止馬要換,這人也要換!你可敢跟我來一局!”
不等凌易回答,藍衣公子已是回身走到自己的馬隊中,牽出了兩匹馬,說道:“小子!你有沒有膽子騎我的馬!”
凌易頭也沒回,帶著輕蔑的語氣,直接答道:“就怕你沒膽子跟我比。”
藍衣公子的一個小廝接過一匹馬,向凌易牽來?!罢嬗心懽?,就來吧?!闭f著,藍衣公子翻身躍上馬背,昂著頭冷笑著。
就在凌易要伸手接馬的時候,凌夜截下了她的手,自己伸手接下小廝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一言不發(fā),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馬上的藍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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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公子拿著馬鞭揮舞著,正要開口時。
凌夜搶斷冷道:“是你說不止馬要換,人也要換。難道只許你換人,不許我換嗎?!?/p>
藍衣公子這才將話咽了下去,道:“先說好了要是你輸了....”看見凌夜身后的林洛雪,邪笑道:“那我要你的女人!”
那白衣的張公子沒有得到林洛靈,若是他勝了凌夜,抱回比林洛靈更美幾分的林洛雪。那不單挽回了面子,更是可以揚眉吐氣一回。
凌夜仔細的看著那藍衣公子座下的馬,是上等的快馬,全成州只怕也沒有幾匹這樣的好馬,難怪這藍衣公子如此得意。
凌夜冷道:“若我輸了,身后的兩個女人都是你的?!?/p>
藍衣公子一聽,心中大喜,看著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開始想入非非,面色漲紅。
凌夜接道:“但是,若是你輸了,我要你方才贏回來的女人和你的小妾,你還要給她們磕三個響頭。還有!”凌夜看著藍衣公子的馬道:“你座下的這匹馬!”以內(nèi)力發(fā)聲,全街道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藍衣公子不耐煩,皺眉道:“不管你要什么都無所謂,因為今天你什么都得不到!”
藍衣公子俯身撫摸著快馬的脖子,低聲說道:“我不會輸?shù)?,絕對沒有馬能勝的了你?!毙靶Φ钠鹕砜粗枰?,眼神里放著光彩。
這個人和方才的張公子一樣,對自己的馬都信心滿滿,本人又都驕傲自大,認準了自己不會輸。即使是這樣不公平的條件,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見是多么的自負。
銅鑼聲一響,兩匹馬以更快的速度奔了出去。
凌易望著兩匹馬逐漸在視線中縮小,慵懶道:“這藍衣的騎術還不錯,比那個白衣的好些?!?/p>
林洛靈眼里又是充滿了埋怨,怒道:“你那同伴怎么回事啊!干嘛又把我搭進去。你們都不是好人!”
林洛靈絲毫沒有聽見凌易的話。正為自己感到慶幸,逃過一劫。沒想到凌夜又將自己當做賭注,不由得十分氣憤。
凌易說道:“她比我厲害多了!別說是騎馬,比什么我也沒見她輸過。別生氣,待會你要買什么我都給你買。”哄著氣憤的林洛靈,凌易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語氣溫柔。
這時只聽周圍的一個人說道:“那紫衣少俠騎的那匹馬不是上回王公子騎的那匹嗎?”
一人應道:“可不是嗎!那暴烈性子,聽說王公子被那馬翻下來后,抬回去不到三日便死了!這摔的可不輕呢!”
林洛雪聽了,不由得有些揪心,緊張道:“十五,那兩匹馬都是那人挑的。給你們的馬也是他選的,不會出什么事吧?”想起方才藍衣公子那志得意滿的嘴臉,林洛雪更是多了幾分擔心。
凌易一臉不以為然,輕松說道:“沒事沒事!別說是烈馬,就是騎老虎她也死不了!”
凌夜在突厥的時候,經(jīng)常跟突厥人賽馬。這草原上的野馬本就難馴服,凌夜尚且能操控自如。這中原的馬,性子無論怎么暴烈,也絕不會比草原的馬暴烈。
草原上的野馬和中原的馬就像是一流劍客和剛學劍的孩子。跟一流劍客較量多了,再和剛學劍的孩子較量,難道還會輸嗎?
任何東西都是這樣,一旦達到了熟練的水平,再去做最基本的。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曾經(jīng)傷透腦筋的基礎竟會是簡單的跟吃飯一樣。
不久,遠處便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是凌夜領先一籌。
“看!我就說不會輸?shù)陌?。”雖說早知道這樣的結果,但凌易還是有些高興,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到了終點,藍衣公子已是累得是氣喘如牛,翻身下馬,氣道:“龜孫子!還騙老子說是百戰(zhàn)不敗的馬!”
藍衣公子看著給凌夜的馬,那么頑劣的馬,在凌夜手中竟然像是一個孩子般乖巧。不由得越想越氣,拿起馬鞭狠狠的抽在了地上,大聲怒道:“小子!算你狠!來日方長,小爺會再來找你的!你等著!”
“站??!”凌夜大聲喝住藍衣公子,淡然道:“你輸了,輸了該如何不用我再說了吧?!彪S后又冷冷說道:“賽前這的所有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如今難道你想賴賬嗎!”
人多勢眾,此時鄉(xiāng)眾也是不畏懼的紛紛發(fā)出幫腔的聲音。
“磕頭!磕頭!”
藍衣公子此時已是面如土色,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咬牙道:“小子,你可別做的太絕!”
凌夜冷道:“比起你打斷人家的腿,這一點都不絕。”
起身走到藍衣公子的馬隊中,牽起那原本哭泣的女子的手,帶回藍衣公子當做賭注的小妾。
牽至藍衣公子面前,冰冷道:“可別讓我?guī)湍愎蛳?。”聲音低沉,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跪下!”“磕頭!”鄉(xiāng)眾也是紛紛響應。
藍衣公子看著四周,氣得面色漲紅,大聲道:“小子!你有種!你記著,小爺叫趙世昌!你等著!”說罷便甩下馬鞭揚長而去。
看著趙世昌忿忿離去,鄉(xiāng)眾們也似是出了一口惡氣,心中大快,臉上都是歡喜的表情,拍著手大聲歡呼著。
“奴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兩個女子盈盈下拜,眼中含著淚花。
凌夜伸手阻止,說道:“二位姑娘不必客氣,現(xiàn)在兩位可以回家了?!?/p>
聞言,其中一個女子輕輕抽噎了起來,哭道:“奴家是被賣到趙家的。若是回家也不過是再被賣掉而已?!?/p>
另一個女子卻是再三拜謝的離去了,想必是還有依靠。
凌夜一聽,便道:“那姑娘可還有其他親人?”
女子搖頭道:“奴家親人皆在戰(zhàn)爭中散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如姑娘就先到林府上吧。”這時,林洛雪站出來說道?!肮媚锞拖鹊搅指?,過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吧,希望姑娘不要嫌棄才是?!?/p>
“姑娘肯收留,奴家已是無以為報,怎敢再嫌棄。”女子說完便再次彎身下拜。
三個女子在路上畢竟不好走了,于是凌易便叫了一輛馬車,吩咐往林府的方向駛去。
凌易摸著那紫馬的脖子,眼里說不出的欣喜,道:“好馬兒,多謝了?!边@突厥的馬果然是速度非凡。借著賽馬,凌易也是過了一回癮。
凌夜將那剛贏回來的馬交到凌易手中,道:“以你的眼力,不用我再告訴你了吧?!?/p>
接過韁繩,凌易驚訝道:“這匹馬.....你......給我......”
這馬是上等的好馬,只不過趙世昌不懂發(fā)揮它真正的速度罷了。
凌夜翻上那紫馬的背,道:“你不是一直嫌自己沒好馬嗎。”說完便一聲輕呼,馬兒便聽話的跑了出去。
凌易看著那馬,眼里是一種說不出的欣喜,她一直期盼著自己能有一匹好馬??粗枰惯h去的地方,心中感動,原來她賭那匹馬是為了自己。
看著那馬兒,呢喃道:“好馬兒,若我不能與你心意相通,那可就對不起姐姐了?!?/p>
五人便這樣回了林府。
“這間便是客房了,姑娘就再次安心住下吧?!绷致逖е娙藖淼搅肆指目头俊?/p>
只見房內(nèi)瓷器、茶具、桌椅一應俱全。全是上等的物品,被子也是上等的絲絨。
林洛雪問道:“對了,還未問姑娘如何稱呼?”
“哦,奴家小名月兒?!迸訄蟪雒??!芭易杂棕毧?,爹娘皆不識字,所以一直都叫著小名?!?/p>
林洛雪微笑道:“不妨,月兒姑娘先休息吧。一會我讓人送晚膳過來?!?/p>
一切安排妥當,四人正準備離開。
就在眾人轉身之際,那女子猛的伸手抓住了凌夜的手臂,道:“唉!”
眾人回頭,凌夜看著那抓著自己手臂的人,冷冷的問道:“有什么事嗎?”
女子慌忙松開手,忙道:“奴家失禮了,奴家只是想問知道少俠如何稱呼?”低下了頭,羞澀的弄著衣帶,顯得十分害羞。
凌夜沒有回答,轉身邁步離去。
凌易為化解尷尬,訕訕答道:“姑娘叫她十四就好了。”說完便傻笑著連忙跟了出去。
林洛雪道:“姑娘休息吧?!?/p>
走在路上,林洛靈問道:“姐,你真打算收留這個女的???”
林洛雪嘆息道:“不然你叫人家一個弱女子去哪呢,先暫時讓她安頓下來,再做打算吧?!?/p>
閨房內(nèi),林洛雪想起方才的景象,腦海里出現(xiàn)月兒那嬌羞的樣子,心中也是泛起一絲異樣。
庭院外,凌易懶散不羈的坐在房外的護欄上,道:“你可真是了不得啊,誰家姑娘見了都喜歡?!睊伷鸹ㄉ斡苫ㄉ淙胱约旱淖炖?。
凌夜冷道:“林二小姐不是喜歡你嗎?!币稽c也不想繼續(xù)接下凌易的話。
對于凌夜的冷言冷語,凌易雖是習慣了,但是此時也很明顯的感覺到凌夜的不悅。
凌易笑著,將一顆花生拋進嘴里,道:“別擔心,那個女的說不定過幾天就走了?!?/p>
凌夜的臉瞬間變得冷如薄冰,道:“你要清楚現(xiàn)在的身份?!?/p>
凌易撇撇嘴,道:“知道了,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就算人家喜歡我,那林文士也未必同意啊。人家可是林家千金,沒點門第根本就沒戲?!痹捳Z輕巧,但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陣失落。
凌易的皇室令牌雖說還在身上,對民間公布的廢除令也只是針對凌夜。但是凌易實權早已是被削去,這令牌只不過是皇帝留的保命符罷了。
凌夜冰冷的眼睛看著遠方,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哀傷,道:“你還是十五皇女,總有一天,你會回到皇宮的。”
凌易一驚,詫異道:“?。渴裁匆馑??”
凌夜收回目光,冷道:“沒什么?!?/p>
皇室令牌,是皇帝留的一道保命符,不能調(diào)動一兵一卒。事實上,只有凌易握有這枚令牌。但是凌易并不知道,以為凌夜也一樣握著令牌。其實凌夜的令牌已被皇帝扣著。
只要一道圣旨,凌夜就會成為一個流寇,或是一具尸體。
普通人的尸體。
凌夜心中也明白,凌易沒有犯錯,對代妃的事一無所知。這一切,不過是皇帝顧忌自己才一并將凌易貶入民間。
總有一天,凌易是會被召回皇宮的。
皇帝對自己還是保留著很重的疑心,若是自己稍微大意,哪怕只錯一小步,露出“蛛絲馬跡”,加上凌囂一黨作祟,相信皇帝就會借此徹底除掉自己,以絕后患。
除此之外,其他皇子當然也絕不會放過任何除掉障礙的機會。
正如智中仙所說的,對付蒼蠅自然要用葷腥之物。其實對付敵人也一樣,必須要像蒼蠅對葷腥之物一樣的敏感。
而凌夜也像防蒼蠅一樣,提防著他們。提防著一群無孔不入的蒼蠅。
凌易心知,凌夜不想說的話,不管如何逼問,她也是不會說的。當下也只好收起好奇心,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二人就這么在林家姐妹的房外坐著。
直到晚上,每個人的房屋內(nèi)都已是吹熄了燈,只剩下夜晚巡邏的護衛(wèi)在游蕩著。
每到這個時候,凌易都會空手練著拳法。畢竟在深夜無論舞動什么兵器都會發(fā)出聲音,這就難免會影響到其他人休息。
但凌易畢竟是坐不住的人,所以只能空手打拳了。
忽的,凌易停下了動作,單手握拳放在嘴上,不自然的發(fā)出了幾聲咳嗽,手指暗中指著后方。
凌易指的方向,只見一個美艷的女子,手捧著托盤,邁著盈盈細步迎面走來。
“月兒姑娘,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啊?!绷枰讕е涣b的笑問道。
走到凌夜面前的石凳上坐下,兩手橫放在胸前,向凌夜打著眼色。
那來的女子正是月兒。凌夜眼睛沒有移動半寸,仍是一臉冰冷。對凌易嬉笑的眼色,似是完全沒有看到的樣子。
月兒聲音嫵媚,道:“方才聽巡夜的小哥說二位在這里,所以特意煮了些甜湯來。還請二位少俠,不要嫌棄奴家手藝不好才是?!闭f著,月兒將托盤放在石桌上,擺上兩碗濃湯。
凌易笑道:“花生吃多了,正好有些口渴,月兒姑娘可真是貼心呢!”毫不客氣隨手端起了湯碗,一口送進嘴里,口中直道美味。
月兒聽了凌易的贊賞,嘴角泛起了微笑。但眼睛卻一直看著凌夜。
只見凌夜仍是一臉冰冷的坐著,沒有看面前的甜湯一眼,一言不發(fā)。
頓時氣氛變得有些僵硬。
凌易見狀,尷尬的笑了笑,道:“月兒姑娘,天色晚了,還是快回去休息吧。睡不好的話,臉蛋可就不美了。”
月兒聽了,心知自己再呆下去也無趣,笑道:“少俠說得是呢,那月兒告辭了。”說著微微欠身,轉身離去。
其間,還不時饒有意味的看了凌夜一眼。
這一個微小的舉動自然逃不過凌易的法眼,眼睛看著月兒離去時婀娜的身姿,笑道:“還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p>
凌易試探的眼神看著凌夜。
凌夜起身走到護欄邊坐下,靠著閉上了眼睛,冷道:“哪學來的混話?!?/p>
凌易點頭,笑道:“是混話沒錯。但這樣的女人,今天能給你送湯,明天就把自己送了。不請自來的家伙,向來是不速之客,你可要小心了。”說著將濃湯一飲而盡。而后再次起身,繼續(xù)方才沒有練完的拳法。
凌夜閉著眼,臉色冰冷卻祥和,不知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兩人被要求時時刻刻的在身邊保護著林家姐妹。畢竟劫人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可能在大白天的就上門。
所以即使是深夜,二人依然要守在林家姐妹的門口,寸步不離。最多就像凌夜一樣,坐在護欄上休息。
凌易看著凌夜那似睡非睡的臉,嘆息道:“看來這萬兩黃金也不是那么好掙的?!?/p>
其實真正難的不是掙萬兩黃金,而是其它的一些東西。
凌易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凌夜并沒有讓凌易知道。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多,麻煩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