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是只喵》 章節(jié)介紹
《城隍是只喵》是筆下俗世酒執(zhí)筆的一部玄幻小說,筆下俗世酒語言清新雋永、詼諧有趣,干凈樸素又耐人回味,吸引了大批青年讀者。小說《城隍是只喵》第9章內(nèi)容介紹:“夏老師好?!薄澳愫??!毕腻芬粼诟呷^(qū)隨意找了張空的辦公桌,一個下午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
《城隍是只喵》 第九章 數(shù)樓梯 在線試讀
“夏老師好?!?/p>
“你好?!毕腻芬粼诟呷^(qū)隨意找了張空的辦公桌,一個下午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個來“開導(dǎo)”她的學(xué)生了。
“老師你有心事?”來人是個長相清秀的妹子,高馬尾讓她看上去十分有活力,但兩側(cè)臉頰的高原紅看上去十分別扭。
“不是什么大事。”夏宸音依一成不變的答案,“家里的貓不聽話而已?!?/p>
“這個好解決呀!”
“如何解決?”夏宸音悠閑地翻著手中的書,不作反應(yīng)。對方的答案亦一成不變。
“殺了他!”
殺了他,就像殺掉懶惰嗜睡的另一個自己,殺掉貪玩不上進的另一個自己,殺掉多愁善感陷入情愛的另一個自己……
夏宸音揉了揉眉心,打算換個方式調(diào)查,不然像她這張毫無表情的面癱臉,不知道還要遭受多少輪番轟炸。學(xué)校里所有的師生對于高三生活都充滿了熱情,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每個人早上都是喝了三碗雞血來的。而一臉冷淡的夏宸音,就是個異類,一個需要被同化的異類。
另外,夏宸音發(fā)現(xiàn),張桐的同桌確實失蹤了,而張桐本人亦不在學(xué)校。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下落不明的學(xué)生。她應(yīng)該從什么地方開始找呢?
叩叩。
叩叩叩。
指節(jié)落在鐵門上的聲音,清晰而有節(jié)奏。
“老鬼,是大畫家回來了嘛?”秦沅迷迷糊糊地被敲門聲吵醒,從棉被里鉆出小腦袋,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不知道,夏小姐應(yīng)該有鑰匙吧。”老鬼亦搖搖晃晃地從布袋里爬出來。
叩叩。
叩叩叩。
“大畫家?”秦沅用被子將整個人捂住也阻隔不了敲門聲,無奈竄到上鋪,倒掛著從貓眼里看外面的情況。
叩叩。
“老鬼……沒有人……”
“不可能吧,這么爛的劇情不可能發(fā)生在咱們身上的?!?/p>
“那你收拾東西做什么?”
“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跑吧!”
“你說的對!”秦沅不再管越來越局促的敲門聲,拿了幾張符紙,便將老鬼頂在頭上,打算從陽臺溜,“等等,老鬼,這里是六樓!”
“你是貓。”老鬼扯著他的耳朵,催促他往下跳。
“貓從六樓跳下去也是會成肉餅餅的!”而且,樓下空無一物,干干凈凈的水泥地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你不是普通的貓??!你信老鬼?!?/p>
哐!
哐!哐!哐!
“行行行,你別扯我耳朵!”敲門聲開始變成砸門聲,回頭一瞅,鐵門已經(jīng)變形了,顧不了太多,秦沅屏氣凝神,后腿一用力,整個身體宛若炮彈一般,迸射了出去。
墜落是的速度過快,秦沅感覺自己的臉快被周圍的氣流撕裂成好幾塊了。原本以為會狠狠摔一跤,沒想到竟能平穩(wěn)落地。
“我這么強的嗎?”秦沅轉(zhuǎn)身仰頭看向方才的宿舍,只見幾縷怨氣在陽臺處轉(zhuǎn)悠了幾圈,便離開了。
“他們好像不能離開宿舍樓。”老鬼將方才固定在秦沅頭頂?shù)亩ㄉ矸栈佚敋?,“咱們快去找夏小姐吧,老鬼覺得這個地方你應(yīng)付不了?!?/p>
“嘁,你要是這么說呢!”秦沅哼哼了兩聲,心想一般這種情況他應(yīng)該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去闖闖禍?zhǔn)裁吹?,但是,“咱們趕緊去找大畫家!”
秦沅縱身一躍,竟是十米之遠!秦沅竄上一個圍墻,十分驚異于自己的變化,他是什么時候升級的?
“這個地方光禿禿的,我們要去哪里找大畫家?”秦沅立于圍墻之上,放眼望去,整個學(xué)校入眼都是鋼筋水泥,沒有任何綠化,連墻縫里的雜草都見不到。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p>
“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則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
“非金屬元素之間一般形成共價化合物,但H4Cl、NH4NO3等銨鹽卻是離子化合物?!?/p>
……
“他們的課外活動就是背書和刷題?”沒有高大的樹木可以躲避,秦沅只能躲在某些墻角的陰影里,這個學(xué)校的操場,也是光禿禿的一塊水泥地,沒有跑道,沒有籃球、足球場,連華國最基礎(chǔ)的乒乓臺設(shè)備都沒有!
“老鬼記得你高考前半個月都還在學(xué)校機房開黑打游戲?!崩瞎砜粗蝗簩W(xué)生笑得一臉熱情,排排坐一起背書,總覺得有什么地方很違和,“你羞愧嗎,少年。”
“得了吧,我班里學(xué)霸也不見得像他們這樣背書背的跟個二傻子一樣?!鼻劂渎柫寺柋亲樱噲D再次找尋夏宸音的味道,依舊無果,“其實你看他們這么激動,還滿臉通紅,像不像搞傳銷的!今天!只要我們肯努力!肯拼搏!肯奮斗!月入百萬,是人人都可以實現(xiàn)的夢想!”
啪!
“你個兔崽子!”
“嘿嘿不好意思啊,入戲了入戲了!”秦沅一激動,面朝太陽,舉起雙手,準(zhǔn)備擁抱人生未來的希望,結(jié)果忘了還在自己背上的老鬼。
“趕緊把老鬼翻過來!”
“沒問題?!鼻劂鋵⑺ち藗€四腳朝天的老鬼翻過身,重新放回背上,三兩步竄到教學(xué)樓的樓梯間,“不知道大畫家在哪兒,咱們每個樓層依次找吧?!?/p>
樓梯間不透光,昏暗一片。墻壁因為長久的歲月變得辯駁,但還能清晰地看見刻在上面的各種數(shù)理化公式,連階梯的側(cè)面都沒被放過,貼著各種常規(guī)題目。
“嘖,是我這個弱雞不懂學(xué)習(xí),還是他們都瘋了?”秦沅左右觀察了一圈,公式和單詞真的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空白的地方。
“等等,有人來了?!崩瞎沓蹲∏劂涞奈舶停瑢⑺系疥幱疤?。
“新題庫!”來人是個大胖子,占地面積不是一般的大,臉上依舊是不正常的高原紅,嘴角一直保持著十分愉悅的弧度,一上樓梯,便趴在地上,開始沉迷于階梯上的試題。雙眼里,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
“是我不懂學(xué)霸的生活……”見此情景,曾經(jīng)生活在底層的學(xué)渣秦沅表示感慨萬分。
“這不正常?!崩瞎泶亮讼虑劂涞娜鈮|,提醒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從出來到現(xiàn)在,遇到的所有的學(xué)生,都是笑著的?!?/p>
“學(xué)習(xí)使他們快樂。”
“不對。”老鬼指著胖子的臉,問,“像不像馬戲團的小丑?你再想想之前看到的人,是不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和小丑臉一樣?”
“老鬼,安靜?!?/p>
“?。俊?/p>
“哇嗚,我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一只小貓咪,還有,一只小烏龜~”不等老鬼反應(yīng)過來秦沅話中之意,眼前突然出現(xiàn)胖子滿是橫肉的巨臉,嘴角的笑,讓他龜殼發(fā)麻。
身后是墻,前方的路被胖子整個身體擋住,無處可逃的秦沅咽了咽口水,決定沉默以對。
“你們,要一起來玩兒游戲嗎?”
秦沅和老鬼對視片刻,一起搖頭。
“拒絕沒用哦!”胖子沙啞的聲音瞬間變得十分尖銳刺耳,隨即上下的樓梯開始變換,胖子被挪移到上一層,而秦沅和老鬼被單獨放在了一層,“呵呵呵,因為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
“等等,怎么個玩兒法?”秦沅見樓梯逐漸延伸,越來越多,原本六樓的樓梯,已經(jīng)變成下不見底,上不見頂。
“做題,每做完一題,你才能向上邁一個階梯?!迸肿踊仡^,用手中的筆指了指秦沅的下方,“速度要快哦,不然下面追上來的人,會把你吃掉的?!?/p>
“啥???”聞言,秦沅低頭一看,險些將自己嚇出心臟病。每一層的階梯,都冒了一個頭出來,皆是滿臉笑容,十分“友好”的朝秦沅打招呼,抬頭,上面的各種腦袋亦是如此。
腳下冷風(fēng)起,死寂的空氣里開始傳出撕咬咀嚼的聲音,只見胖子興奮地喊著開始了開始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解題,往上一層飛速前進,不稍片刻,秦沅頭上便傳來更加清晰地咀嚼之聲。
“嘔!”臉上突來一陣冰涼,秦沅用手一抹,竟是新鮮的肉沫和惡臭的口水,胃中忍不住翻江倒海,“特么的玩兒真的??!”
“老秦,后面的上來了!”老鬼想推著秦沅往上走,卻發(fā)現(xiàn)前方有無形的屏障遮擋,“真的必須做題嗎?”
秦沅一低頭,只見黑框眼鏡的短發(fā)妹子以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趴在階梯之上,滿臉激動,手中解題的筆飛速地移動著,時不時抬頭看向秦沅,那渴望眼神像極秦沅齋戒半年后重新看見肉的模樣!
“算了,等死吧!”秦沅看了看階梯上的題,心一橫,嘗試了好幾次想把屏障撞開,發(fā)現(xiàn)只能徒增加之在自己身上的傷害,干脆直接選擇放棄了,沖樓下的眼鏡妹彎了彎爪子,挑釁道,“來,有本事你就上來吃了我!”
“……你認真的?”老鬼四肢并用,爬到秦沅的頭頂,替他把毛毛上的肉沫給清理干凈。
“這些我高三就不會的東西?!鼻劂浞藗€白眼,“還指望現(xiàn)在的我?”
“那怎么辦?”
“上不去,咱們試試能不能下去!”秦沅摸出一顆黃豆,從角落里扔下去,可以一路通行,但遇到眼鏡兒妹子時候,被直接扔進了嘴里……
“雜毛,我追上你了!咯咯咯!”
“老子純白的,你才雜毛!”秦沅狠一甩尾巴,將眼鏡妹宛如枯木的手抽開,矮下身子從她腿間穿過,直接竄到了下一層。
“別怕,不會痛的?!?/p>
“我信你
“違反規(guī)則的人,是要遭到懲罰的?!?/p>
秦沅跳上欄桿,借著重力向下滑,心中突感危機,一抬頭,只見上方的學(xué)生一個個宛若僵尸,四肢著地,向著秦沅的方向,激射而下。
“靠!”秦沅側(cè)身一躍,卻在半空中被跳下來的一個學(xué)生一巴掌扇到一旁,頓時頭痛欲裂。躲閃不及,腹部又被另外兩個圍攻而來的人劃下數(shù)道傷痕。
“乾坤無量,伏羲八卦,敕!”
“老鬼!”
“走!”老鬼用定身符將自己穩(wěn)在秦沅的背上,雙掌起勢,竟是手運八卦之力,頓時一陣火雨憑空而降。
秦沅見老鬼的殼又有開裂的跡象,顧不上自身的疼痛,趁亂逃離。樓梯卻是一圈又一圈,怎么也走不完。而火雨時效有限,被烈火灼燒到扭曲的學(xué)生,依舊緊追不放!
“吃!吃了它!”
“別想跑!”
“真當(dāng)你秦
“啊——”
一瞬間,慘絕聲震耳膜,被擊中的紛紛掉落進無底的樓梯間,然而對方的攻勢前赴后繼,上下兩方的學(xué)生源源不斷。
“殺!殺!”
“天地?zé)o極,伏羲八卦,敕!”老鬼掌勢再運,起狂風(fēng)而動,再退一波。
“老鬼!你瘋了?你的龜殼還要不要了?”最后一把黃豆,秦沅順勢將其撒入風(fēng)中,為兩人爭取短暫的喘息時間。
“異類!吃了它!”
“吃!”
“吃吃吃!吃你
“說的好像你自己現(xiàn)在情況很好一樣?!崩瞎碛行馊?,呼吸越發(fā)急促,“咱們不能再往下了,怨氣越來越濃,如果咱們再進入另一個異空間,就真的沒救了?!?/p>
“可是只有這一條路??!”秦沅看著再次撲殺而來的瘋子,再次將老鬼背上,“我想想?!?/p>
思慮片刻,秦沅不再往下逃竄,而是在這群瘋子的腳下左右亂竄,這些如同喪尸一樣的學(xué)生,有很強的行動力,但相互之間不懂得配合,因為追他而撞車也不是第一次,很快,便纏作一團,動作受限。
抓準(zhǔn)機會,秦沅的保命符飛出,落在側(cè)面墻上,只聞一聲“敕”,符光霎時擴散,使得被覆蓋的學(xué)生痛苦不已,隨即“砰”的一聲巨響,墻面分崩瓦解!
“咳、咳咳咳!”秦沅事先有所準(zhǔn)備,提前躲開,而纏作一團的學(xué)生則被石塊狠狠地砸了一通,“果然是空的,走!”
待秦沅離開,破碎的墻壁竟是自行恢復(fù),而早已傷痕累累的學(xué)生們,又恢復(fù)了正常,開始回教室上課。
新發(fā)現(xiàn)的空間有一段很長的黑暗道,秦沅真的受夠了這種沒完沒了看不到盡頭的折磨,就在體力透支的邊緣,終于見到了光。
“老秦!”
……
“咦,我要做什么呢?”魚影戴著衛(wèi)詞給她的漁夫帽,打著自己的小洋傘,一個人在臨城轉(zhuǎn)了一天,此刻太陽已落山,她又忘了自己外出的目的。
“天快黑了,我該去哪里呢?”公園的長椅被夕陽渡上了一層金,魚影獨自一人坐著,任由影子被拖得越來越長。
國家特殊部門辦公室內(nèi)。
“小魚影去哪兒了?”白千里在辦公室里四處走動,活動筋骨,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
“隊長帶出去了唄,小家伙不是一直都粘著他嘛?”
“但是隊長已經(jīng)出任務(wù)去了!”白千里打開衛(wèi)詞的辦公室,確定沒有人影,心中有點兒不好的預(yù)感。
“人家小姑娘再怎么也需要點兒私人空間嘛,干嘛非得讓人家一直待在咱們這兒?”
“是啊,又悶又躁,還有一堆老男人?!?/p>
“看來,周姐對于我們這群老男人是相當(dāng)有意見……”白千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頗為無奈,“不是我要關(guān)她,主要是那小丫頭是個連續(xù)性失憶癥患者,頂天了能記住今天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