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yī)嬌客》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代作家百碟編寫的小說《錦醫(yī)嬌客》?!跺\醫(yī)嬌客》第4章內(nèi)容簡介:哪怕江胥對吳易奚是利用之意居多,聞言也是不由心下熨帖。這三少爺不識那些狡詐勾當,卻是因得自個兒存了.........
《錦醫(yī)嬌客》 第四章 中毒 在線試讀
哪怕江胥對吳易奚是利用之意居多,聞言也是不由心下熨帖。
這三少爺不識那些狡詐勾當,卻是因得自個兒存了顆赤子之心,為人便是這般坦誠率真。
如今再瞧這男人慘白的面色,江胥心下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可思及自己日后是要靠著這么個不開竅的書呆子與那陰狠狡詐的二房爭斗,又不由得嘆了口氣。
吳易奚本就對江胥的身子擔憂不已,此番見她嘆息,又趕忙低了頭去瞧,對自己的境況倒是不管不顧,恍若未覺似得。
可江胥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吳易奚在低頭那瞬便整個身子都是一晃,顯然是頭腦昏沉所致。但那醬紫色的唇瞧來卻又偏偏不是那么回事。
江胥皺了一雙柳眉,心下稍有些猜想,但此時受制于人,顯然是不方便去驗證的。
先不說江胥猜測,僅是在二月天里頭淋上一日的雨,便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也抗不過。吳易奚竟能撐著走這十幾里的山路趕回府中,本就已是足以令人驚詫了。
可江胥心知,此時她與陳玉的還要指望著吳易奚脫身,若這男人寫了力氣當場昏死過去,不說她們兩人,即便是吳易奚怕也要做了這三夫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思及此處,雖江胥也顧不得太多,早先藏在袖中的銀針被她推到指尖,借著攙扶的功夫?qū)⒛倾y針刺進了吳易奚手腕裸露處。
好在江胥在21世紀時對針灸也是造詣頗深,此番針刺手法干凈又利落,吳易奚只覺頭腦驀然清明起來。可等他滿目詫異低頭翻起袖子去找那刺痛之處時,又沒了分毫發(fā)現(xiàn),別說針眼,連個細微的劃痕都無。
吳易奚當然記得是方才江胥扶了他的腕子,遍尋無果后就滿臉疑惑想要開口詢問。那醬紫色的唇顫了顫,江胥趁著他還未出聲先行一步,膝蓋一彎便狠狠磕在院中那冰冷的青石板上。
不說江胥痛的暗暗咬牙,便是吳易奚也給這一聲悶響下了一跳,再顧不得方才異狀,只想著彎下腰去要將江胥攙扶起來。江胥便趁勢握住了吳易奚那雙寬厚的手掌,顫聲開口祈求。
“三少爺,求求您,胥兒求您了,您別將陳玉賣去那杏花樓?!?/p>
說著江胥話音里便帶上了哭腔,一張小臉滿是病容,又是滿目祈求的跪在院中積水里,吳易奚以往沉浸于書本之中,還從未體會過這般心下酸軟之感。
“說來陳玉與胥兒也是有救命之恩的,若是胥兒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難以保護,活著又有何意義?”
吳易奚聽她說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見她面色越發(fā)的蒼白可憐也是心軟不已。當下安撫似得笑了笑,握著她冰涼的手掌將江胥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過江胥跪了許久,原主這身體也是剛剛恢復(fù)過來,如何禁得住地上那般寒氣。從那青石板的水中站起,小腿幾層的布料都被浸得濕透,膝蓋酸痛難忍。
如今被吳易奚這么生拉硬拽,當下腳步踉蹌著就跌進吳易奚懷抱里去。
吳易奚顯然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后果,不過依他的性子倒也沒有將江胥推開,只當她是受了委屈,便好聲好氣地溫聲去哄,一雙手掌輕拍著江胥后背,雖是指尖冰涼,但掌心卻是暖的。
“你說的有理,我自是不會將陳玉賣給那杏花樓的。你不當丫鬟救主是天經(jīng)地義,還記她恩情力圖報答,這天下怕只有你會有這般豁達心胸了?!?/p>
江胥竟給這人哄的真有了些委屈,低了低頭將一雙發(fā)紅的眼眶埋進吳易奚冰冷的頸窩里頭,好不讓人看到她這般軟弱。
劉虹本不將江胥放在眼中,只當她是個空有兩分姿色卻看不清境況的小賤人罷了??扇缃襁@一幕當真是氣得她渾身發(fā)抖,想她貴為如今的當家主母,卻也從未見過這書呆子這般溫情呵護的模樣。
劉虹既然能坐穩(wěn)這主母之位,與二房私通還能瞞天過海,雖是有吳易奚不問后院之事的原因在,但大半還是因得劉虹心機深沉,慣會審時度勢。
如今知曉了江胥正是受寵的時候,自然不會當著吳易奚的面與江胥針鋒相對。
不過劉虹見了這書呆子開竅的模樣,又怎么會白白放過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當下便以退為進,
即便是狠地咬牙切齒,卻也還是扮出那副溫婉大度的主母模樣,招手便喚了那劉嬤嬤來。
“既然少爺已經(jīng)收了房,我這做正室的也不能寒妹妹的心。你便帶人去我那陪嫁的嫁妝里頭,挑上些珠寶布匹的給江胥妹妹送去,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p>
劉嬤嬤自然是明白劉虹意思的,抬眼瞧了瞧那抱在一處的吳易奚和江胥兩人,也是黑著張臉邁著小步湊去劉虹跟前,連連點頭端著是一副上行下效的恭順模樣。
吳易奚卻是個半點不懂女子間的明爭暗斗的,聞言還真當是劉虹要送見面禮來,還眼帶贊許地點了點頭。
可江胥如何聽不出劉虹話里話外的示威,心下不屑冷笑,表面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緩緩從吳易奚的懷抱里頭站直了身子,又柔順地沖劉虹福了福身。
“謝過夫人。胥兒雖是小姐跟前的侍女,也還從未用過那上好的布料呢。”
這話便是警告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這一個動作就把劉虹氣的面色發(fā)青,又不得發(fā)作,死死咬牙,心知這江胥也有兩分手段,她便不好拿那些邊角破舊的物件去搪塞了。
江胥暗中好笑,心知若是對付劉虹,此時也算得上時機俱佳。可她如今并無根基,只靠著身邊這不知變通的書呆子少爺,怕是難從劉虹和二房手里討得到好。
江胥也知避其鋒芒的道理,既然此時劉虹已經(jīng)有了退避之意,她便也不再窮追猛打。
畢竟日后機會還多,沒必要逞這一時之快。
江胥就攏著毛絨的斗篷,回過頭去沖劉虹笑了一笑。劉虹自然也將江胥的挑釁瞧得清清楚楚,氣的連染了丹蔻的指甲都掐進掌心里頭。連劉嬤嬤也是咬牙切齒,又不敢發(fā)作,狠狠將腦袋埋到了胸脯里頭。
江胥本就是打定了氣她的主意,達成目的自然心滿意足。
江胥心里明白這劉虹絕無善意,他們?nèi)烁暗?,說是一場鴻門宴都毫不為過。
本是有意提醒吳易奚要小心劉虹此人,可思來想去到底是覺得有些事情此時還不便明說,便福了福身去扯著吳易奚的袖角撒嬌,借此來暗示一二。
“三少爺…其實胥兒還有一事不便相告?!?/p>
江胥話是這么說,可是沒半點要“不便”的意思。江胥可是清楚地知道該如何去引導(dǎo)這書呆子的思想,只需刻意往那儒家大義上頭扯就是了。
“陳玉的母親乃是胥兒義母,胥兒如今入了您房里,按理總該要去拜見一二的。哪里能讓夫人這般鐵口直斷,直接將陳玉賣進了青樓?那青樓老鴇如今可還在后院里頭待著呢。”
吳易奚一聽這話便覺得她說的在理,論語本就以禮字當先,當下也不顧這后院之事應(yīng)當是身為三夫人的劉虹做主,只神色肅穆的一點頭就應(yīng)下,端的是理直氣壯一本正經(jīng)。
“古語有云,克己復(fù)禮是為仁。既然是為和禮數(shù),那自然該去拜會。”
江胥已經(jīng)暗示至此,吳易奚只是不擅宅邸內(nèi)斗,卻也并不是傻子。
只要想到前日里江胥才被二房毆打幾乎至死,今日又是劉虹要將陳玉賣去那杏花樓里,甚至是連他這個當家的少爺都未知會一聲。
明擺著就是要將江胥身邊的勢力盡數(shù)拔除,讓她在這房里孤立無援的架勢。
吳易奚皺了皺眉,便知曉今日陳玉之事與江胥受傷也是脫不開干系。心下不由猜疑兩分,再瞧劉虹面色就覺出點不對勁來。
于是就握了握江胥冰涼的手掌,安撫之意頗重。
江胥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有意提醒好讓這男人不要犯傻,最后確被人當做是是被劉虹嚇破了膽,竟被這男人好一頓安撫。雖是無奈,卻也覺著心底發(fā)暖。
不過她此刻自然不需這男人安慰,也有意去探這男人脈象。畢竟在她瞧來,這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吳易奚的面色就更加難看了兩分。
眼眶烏黑眼神渙散,說他是將死之人怕是也不為過了。江胥心道不對,也不由緊迫兩分。趕忙使了個巧勁從吳易奚的桎梏之中掙脫出來,轉(zhuǎn)而去握了他的腕子。
兩指方才搭上他手腕,江胥原本沉靜的面色就是一變。
心脈尚可,但肺脈虛浮,她要感受許久才能覺出那點細微的起搏。
再趕忙抬眼去看吳易奚形容枯槁的面色,男人察覺她視線,裂開那醬紫色嘴唇?jīng)_她笑了笑??磥碛质怯X得頭暈?zāi)垦K频?,狠狠晃了晃腦袋來保持清醒,連那蓬亂長發(fā)遮蓋了眉眼都未覺出。
他們?nèi)缃衩撋聿荒?,她便得在此處保住吳易奚的性命?/p>
江胥便抿了抿唇,竭力保持冷靜。
......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