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陰陽的少女》 章節(jié)介紹
風靡小說《行走于陰陽的少女》,由作者零度小妖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零度小妖文筆流暢,運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顧七喜楚遠祁為主角的人物群像?!缎凶哂陉庩柕纳倥返?章內(nèi)容簡介:安城說是縣城,但看起來只能算是個發(fā)達點的村鎮(zhèn),放眼看過去,最高建.........
《行走于陰陽的少女》 第九章 古物通陰陽 在線試讀
安城說是縣城,但看起來只能算是個發(fā)達點的村鎮(zhèn),放眼看過去,最高建筑也不過才五六層樓的高度。我們?nèi)齻€人在車站外的公交站牌下被凍了將近一個小時后,一輛臟兮兮的公交車才從遠處晃晃悠悠地開過來。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黑臉大叔,身材精瘦,見到這站牌下有人也很是驚訝:“恁們這是擱哪來的?”
他將車停在我們面前,操著一口地方口音很重的普通話從車窗里探出頭問道。
“S市?!?/p>
我跟著李嫣然和楚遠祁上了車,從錢包里拿出零錢遞給他,車上并沒有投幣箱。
“那可是大城市啊!”
司機發(fā)動了車子,晃晃悠悠地朝縣城中心開去,許是車上只有我們?nèi)齻€乘客,司機很有興致地跟我們聊起了天:“恁們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來找同學玩呢。”
我搓了搓手,笑著回答他。
楚遠祁自下了車起,就四處打量著這座小城,直至上了車,臉色愈發(fā)凝重;李嫣然則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怯怯地把整張臉埋了大半在圍巾里,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我們,不知是怕冷,還是怕別的什么。
“這破地方有啥可玩的!恁們這些大城市的學生就是會找事!”和這二人相比,司機大叔明顯要正常的多,“聽叔一句話,待兩天就趕緊回去吧,等臘月一到,這兒就不往市里發(fā)車了!恁們再想走,可都得等到明年了!”
司機大叔說完突然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往右邊甩去,我一個沒防備“啪”的一下貼在了車壁上,蹭了一臉灰。透過車窗一看,一只黑貓正蹲在馬路中間直直地盯著我們,綠幽幽的兩只眼睛看的我心里一顫。聽到司機罵它,黑貓“喵”的一聲竄到路邊的陰暗處不見了。
“這破地方就是野貓多......”
司機大叔重新把方向盤打正,半是解釋半是自語地說了一句。我回頭看了一眼李嫣然,一張小臉上此時顯得慘白異常,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楚遠祁,眼神中是掩不住的擔憂,后者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沒心情回應(yīng)他的目光,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回來,將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緊了些。車上的車窗玻璃破了一塊,冷風一個勁地灌進來,那感覺就跟在大冬天坐了輛敞篷跑車似的。
車在城中心停下,與剛才道路兩旁的沉寂相比,這里明顯繁華了一些。
“別忘了早點回家??!”
看著我們下了車,司機大叔忍不住再次提醒,見我們都乖乖地點了頭,才放心地發(fā)動了車子。
冬天的夜一向來的早,剛過了下午五點,天已經(jīng)全黑了。楚遠祁朝不遠處閃爍著彩光的燈牌指了一下:“那里像是個旅社,我們過去看看。”
我沒有反對,做了那么久的火車到現(xiàn)在還覺得像沒下車似的,每走一步路都像踩在棉花上,透著股虛勁。
“......這里好像不怎么干凈。”
還沒走到旅社門口,李嫣然突然一拉楚遠祁的袖子停了下來,眼睛則直直地盯著旅社門口擺放的一條長凳。
我在他們兩人身后停下,順著李嫣然的目光探頭過去看了一眼那長凳??雌饋硐袷菐资昵暗睦系首樱?jīng)應(yīng)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剝落了大半的紅色漆涂上還隱約殘留著當年的描金圖案。
我吸了吸鼻子,沒有想象中的味道,不僅如此,安城的空氣簡直干凈的離奇。
“有一個老奶奶......”
正納悶,卻聽李嫣然又說了一句,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怯怯地看著楚遠祁,柔弱的讓人心生憐憫。楚遠祁安撫般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一雙丹鳳眸子幽深地看向那長凳,手中一轉(zhuǎn),一柄短劍出現(xiàn),黑黝黝的劍身比我當年所見,更添幾分煞氣。
是鬼雄。
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說起來楚遠祁的驅(qū)魔能力比我強了不知多少倍,只是關(guān)心則亂,竟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講了。
楚遠祁看了我一眼,收了短劍。
旅者,游魂也。
這長凳,竟已通陰陽。
恰好這時旅社老板出門倒垃圾,抬頭看到我們差點被嚇一跳,“我說你們這些小朋友,天黑了不回家在街上瞎晃悠什么呢!”
“我們剛從S市過來,要找個同學,您這兒還有空房嗎?我們想住兩天?!?/p>
楚遠祁上前問道。
“住店?。堪?,好好好!你們跟我進來吧。”
老板一聽我們是要住店,立刻高興了,什么叫有空房嗎?全是空房。
這間旅社是由民居改造的,一樓小小的一間房用來登記,客房都在二樓。進門左轉(zhuǎn)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右轉(zhuǎn)則是用來登記的柜臺,上面有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不知名的污漬,在它后面則是一排櫥柜,里面排放著一些礦泉水方便面什么的,與墻角的假盆景一樣,都積了一層薄灰。
“老板,你這門口干嘛放條凳子???”
我從胖老板手中接過自己登記后的身份證,有些好奇地問道。
“說起這凳子,可有些年頭了?!?/p>
胖老板合上登記薄,從柜臺里面拿了鑰匙領(lǐng)我們上樓,語氣中不乏得意:“你們知道文革吧?”
我們點點頭:“知道。”
“文革那時候興‘破四舊’,這城里當時有一家大戶,家里被那些紅衛(wèi)兵砸干凈后,這些老玩意也被人拉到了大街上,準備燒個干凈。我爸小時候家里窮,沒錢置辦家具娶媳婦,于是趁著天黑把這凳子扛回家一雙。”
他說完有些感慨:“我今年都四十二了,這凳子少說也有五六十年了,你看看,愣是一點沒壞,要不都說那時候的東西質(zhì)量好呢。不過開了店后,這凳子反而不知道擱哪好了,索性就放在外面,讓人歇歇腳,也算是我們店的一個特色不是!”
胖老板邊說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幫我們把房門打開,交付鑰匙之后,說了句有事去樓下招呼一聲,就回去看電視了。
李嫣然跟著我走進來,有些擔心地道:“不會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我把背包一甩,整個人撲到床上攤成一個“大”字,閉著眼睛道:“‘白天人間凳,夜里陰間椅’,就是一個通了靈的老物件,沒什么可奇怪的,你如果有機會去那些老一點博物館看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簡直不值一提?!?/p>
“我才不去呢!”
李嫣然嘟起嘴,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扭頭看向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到了安城之后,李嫣然給人的感覺好像就不一樣了,聲音外形都沒變,只是眼神不一樣了,少了一股戾氣,整個人變得溫和了許多。
那邊楚遠祁已經(jīng)放好了東西,過來敲門道:“你們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
我在困著急了的時候是感覺不到餓的,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朝二人擺擺手:“我不去了,你們回來時給我?guī)c就成?!?/p>
“行吧?!?/p>
是楚遠祁的回答,然后一陣腳步聲之后,房門被輕輕地帶上了。
雖然眼睛困的都睜不開了,但大腦卻是無比的清醒甚至亢奮,像是被上緊了發(fā)條的高速小馬達,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袋里面熬煮成了一鍋大雜燴。
有些抓狂地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從背包里找點安神香出來,脖子上的護身符突然顫動了起來,幅度小的我?guī)缀醪煊X不到,有東西來了。
與那日在湖邊的遭遇不同,這東西好像并沒有惡意,顫動是間歇性的,說明它正在鍥而不舍地靠近我,哪怕被護身符所傷也不在乎。
它是想告訴我什么嗎?
我猶豫了片刻,摘下了護身符放在手邊,以防不測。
然后對著使符咒顫動幅度最大的方向閉上眼睛暗暗凝神,幾秒之后,整個人如墮深淵。
可緊接著,深淵中出現(xiàn)了幾抹色彩,我眼睛閉著,卻看到在一片草地上,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正在背對著我畫畫。
她的背影很像李嫣然,可是感覺又不像。
那女孩像是察覺到有人來了,停下手中的畫筆,輕輕轉(zhuǎn)身看向我的方向。
我一愣,后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