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不說案》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這就是熱榜小說《談情不說案》,由作家杜子藤所著,主角是上官夜杜卿風(fēng)?!墩勄椴徽f案》第3章介紹:三日后,風(fēng)和日麗,梔子飄香。陽光透過枝葉投下斑駁流動的光影,使人心中不覺生出幾分清暖之意。卿風(fēng).........
《談情不說案》 誤入荊棘深處 在線試讀
三日后,風(fēng)和日麗,梔子飄香。
陽光透過枝葉投下斑駁流動的光影,使人心中不覺生出幾分清暖之意。
卿風(fēng)沐浴著陽光拿著推薦函來到衙門時,發(fā)現(xiàn)前來應(yīng)征三班衙役的人已排成了一條長龍就可想而知,林泰壽以往安插了多少自己的親信在這衙門里面,以致他被查抄后,他那一竿子豬朋狗友全被打回原形再無翻身之地。
不過喬老爺卻是個例外,也不知他私下里塞了多少銀子前去京城疏通才能繼續(xù)在此瘋狂榨取著百姓的剩余價值。
“喬老爺?!?/p>
將手中的推薦函擱往他的跟前,卿風(fēng)笑道。
喬老爺瞄了一眼信箋,知道這杜卿風(fēng)有點三腳貓功夫,衙門現(xiàn)在嚴(yán)重缺少人手正是需要她這種人的時候。可是經(jīng)過普覺寺被她輕蔑一事,他心下就好生怨念很不想用她,但也不能拂了紀(jì)翠花她爹的面。畢竟紀(jì)勇是衙門的仵作,怪也怪在,這白馬縣還找不出第二個來。
眼下內(nèi)心各種糾結(jié),也難以抵御,最后——
“簽吧,簽字畫了押,你就是白馬縣衙的捕快了?!?/p>
“好?!碧峁P一揮,杜卿風(fēng)三個字娟秀飄逸地落在了契據(jù)上,東街一隅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霎時——!
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望了過去,像遇上百年難得一遇的稀罕事!
只見一位衣衫襤褸、憨厚老實的少年郎正攔著三個糙老爺們,嘴里嚷嚷著:“快把小妹還給我,是那男人欠了你們賭坊的錢,你們不去找他討,反而要帶我家小妹去何處?倘若再不放了她,我就去找官爺來?!?/p>
“官爺?老子就是官爺?!闭f話如此跋扈,一看就非善男信女,那橫過鼻翼的刀疤,讓人見了都覺害怕,并且他罵人更是一絕:“老子告訴你,老子只消一只手就能蓋住你,讓你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你小子想跟老子作對?倒是去官府啊,小心告狀不成,一頓板子打死你?!?/p>
少年郎眨巴著眼睛委屈極了,抬頭瞟了一下漢子兇狠的眼光,嚇得趕緊低了頭,也不敢把事情鬧到衙門去,可手卻緊緊揪著對方的胳膊不放。
“放手,告訴你,別指望著有誰能幫你。欠債還錢乃天經(jīng)地義。別忘了你爹在四元賭坊……”
什么?
四元賭坊?
眾人一陣惶怕。
據(jù)說那個地方可黑了!
乃鹽幫的副業(yè),在北安跟奉天城的交界處。
然而兩座城又是龍蛇混雜之地,是出了名的人間地獄,可那當(dāng)家的居然能獨霸一頭,想必是有著根深蒂固、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那么這樣的人物誰還惹得起?
況且這又乃少年郎的家務(wù)事,都以白紙黑字寫清,他老爹無法償還賭債就將女兒抵押出去,如此合情合理,恐怕眼下也沒人敢當(dāng)活鱉干硬出頭這種傻事,指不準(zhǔn)這會兒趁了威風(fēng),回頭就讓人扁得俯首求饒的。
一時間,那些本想為少年郎說幾句話的“正義使者”都紛紛把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使得那漢子見了更是神氣,胳膊一甩:“滾開!要是再這樣糾纏不清,我就……”
“你就怎樣呢?”
人群中擠進(jìn)一人,一身的凜然正氣,甚是惹眼。
漢子見了,拳頭狠狠攥緊,尖叫著:“干嗎干嗎干嗎,你想打架???”
“不不不,我怎會打架呢!”
卿風(fēng)表示驚恐,如此彪悍之人,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與他動手真怕閃了自己的腰。再者方才也不知是哪個混蛋作風(fēng)如此機深,在身后推了她一下。
她本來只想躲在人群里耍耍嘴皮沒想硬出頭的。
這下可好!
嘴怎么這么欠呢?!
咽下一口吐沫,面帶難色的卿風(fēng)說:“此事你們就容我一言,再這樣僵持濫言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況且天底下,這么強行賣別人的女兒,夜里睡下心里恐怕也不踏實吧?”
“說得好?!?/p>
眾人一陣馬屁。
形勢一下子逆轉(zhuǎn)。
英姿颯爽的卿風(fēng),腰板陡然挺直了。
完全不知人群里有一雙眼睛正窺視著她。
那人眼中的笑意尤為深邃。
漢子樂道:“喲,瞧這小娘子說的,莫非是想替長孫家償還賭債不成?”
卿風(fēng)不想,耷拉著腦袋,可長孫兩兄妹對她發(fā)動著狂風(fēng)暴雨般不可抑制的祈求浪濤叫卿風(fēng)都不敢看兩人了,只有……
“行,賭債由我來還,他們究竟欠下多少?”
“五十兩。”
這么多?
雖不能在獅子橋步街買二手房,但足夠莊家人過一年了!
卿風(fēng)咧嘴想哭,掏出銀子遞給漢子:“你點點看數(shù)目對嗎?如核實后沒有問題,就將對方的賣身契給我?!?/p>
漢子一掂錢袋:“小娘子是否還不明白,我說的可不是五十兩白銀,而是五十兩黃金!”
“什么,五十兩黃金?”卿風(fēng)差點沒被嚇?biāo)溃澳阍趺床蝗尠???/p>
漢子大言不慚:“四元賭坊本是做買賣之地,必會審時奪勢。再說把那姑娘賣去窯子也不止這個價。你若不是看上她頗有幾分姿色,想從中撈上一筆,又豈會為此事出面呢?”
“你這廝想法齷齪就以為他人與你一樣丑惡不成?我告訴你,黃金沒有,這五十兩你要就拿走,不要就滾。膽敢在此耍橫,你就等著自掘墳?zāi)拱?!?/p>
卿風(fēng)揚聲怒吼,若不是有鹽幫這個后盾,她真想一巴掌伺候過去,打死他!
“你這臭丫頭,找死!”
漢子怒火一下子躥起,揚手一掌正要落下,卿風(fēng)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如此一個照面竟失了顏面,漢子怎肯罷休?毫不猶豫露出獠牙,起身就朝卿風(fēng)撲去。卿風(fēng)火速抬手,銀子宛若弩箭離弦,漢子條件反射正要躲閃,可腳脈卻莫名中了暗器著實怪哉,令他喘著粗氣“哎呦”一聲瞬間倒地,竟再也爬不起來。
圍觀的百姓見著忍不住連連喝彩。
卿風(fēng)微微一笑好不神氣,來到漢子跟前,探手取出賣身契扔給少年郎。
少年郎一番感動:“姑娘的大恩大德,長孫沒齒難忘,往后姑娘需要長孫,只需說一聲,長孫定為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卿風(fēng)擺手,示意小事一樁何必掛齒,隨而轉(zhuǎn)眸看著漢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正樂不可支時,一陣掌聲驀地空降而來。
眾人循聲側(cè)首,瞧見一位長得極為好看、然又帶著幾分微妙喜感的男子孑立在一棵大樹下。似金的陽光在枝頭跳動間,瀉下幾縷朦朧如碧水波光般落在他的身上,令他持著折扇的臨風(fēng)之態(tài),越發(fā)顯得不凡。
這這這……
不是那肥婆的兒子嗎?
瞧他那張掛有淤青的臉,那夜是不是下手狠了點?!
“上官大人?!?/p>
喬老爺離座來到他的跟前,笑得那叫一個見牙不見眼。
卿風(fēng)背脊登時滑下一排冷汗,暗忖自己好像惹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正打算開溜……
“小鬼,打算去哪兒???”
上官夜的聲音,驟然響起。
陰惻惻地鉆進(jìn)卿風(fēng)的耳中,嚇得她面部肌肉一僵,顫顫悠悠一轉(zhuǎn)身,臉上瞬間堆滿笑,道:“哎喲大人,真巧??!”
厲害啊,三日不見,眨眼工夫就從惡霸變成了良民。
見他不搭話,卿風(fēng)笑瞇瞇地看著他:“那日在普覺寺與大人一見,我還琢磨著白馬縣怎會有這么一位……?”潘驢鄧小閑?不不不,不能這么說!卿風(fēng)在心下一陣搜腸刮肚,似乎為了討好他,將畢生所學(xué)的好詞都用上道,“文才武略、玉樹臨風(fēng)、器宇軒昂、美若天仙的美男子,心想著這幾日沒見著還以為您已離去,沒想……呵呵呵……”
上官夜挑了挑眉,對她假惺惺的殷勤,表示出了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
“我怎么記得,三日前的夜里我倆在喬府門外也曾見過?”
“怎么會呢?”卿風(fēng)表示驚訝,說起謊來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大人鐵定眼花了。”
“噢!”上官夜淺笑,點頭表示贊同,隨即將雙眼對向卿風(fēng)。
卿風(fēng)機械地扭過頭去和他看了個對眼,發(fā)現(xiàn)他目光那個驚悚??!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恐怕早已死無全尸,也終于意識到這人比那漢子可怕多了。前幾日被修理得面無全非,眼下卻裝模作樣跟她眉開眼笑,卿風(fēng)就感不妙。于是目光輕飄飄地往案桌瞟去,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簽下的契約拿回。
他卻眼疾手快一把奪過,瞄了一眼上面,慢悠悠地說:“縣衙捕快,杜卿風(fēng)?”
卿風(fēng)身子一僵,眼中掠過一絲憂慮道:“是。但是大人,我覺得我一個姑娘家,實在難以勝任捕快一職,再者像您這種有思想有境界有才華有能力的伯樂,所尋的千里馬是那種能為你狂奔到至死方休的勇士,又豈會是我這種小小女子?所以……”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上官夜手中的契據(jù)上。
上官夜唇角含笑,暗藏殺機道:“你太謙虛,方才見你像個慈祥的狄仁杰為百姓抱不平,又怎會難以勝任?而且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衙門也正需要你這種擁有三分才情三分隱忍、厚道剛正的人才!”
說這種謊話,他不害臊嗎?
卿風(fēng)內(nèi)心一陣狂躁:“上官大人……”
“甭說了。”臉色霍然沉下,上官夜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慍色,“按照簽訂的契約,十年之內(nèi),你歸我衙門所用。若是反悔,你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什么?
他這人怎能這樣呢?
真是刻薄得一點都不明顯!
卿風(fēng)氣得回家直吃順氣丸,掂量著要是留在衙門,待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事,不慘遭荼毒,恐怕也會被嘣下幾顆大牙吧?
得盡快想個法子將契約拿回才行。